2. 明月心
重陽那日過後,玉箋不知是不是夜半醉酒在室外著了風寒,大病一場。齊雲奕細心照料下,玉箋身體沒兩日漸漸恢復,但總是心情鬱鬱,眉頭緊鎖。延請大夫來看,也只說是心事鬱結,身體已無大礙,調養便可。齊雲奕雖然擔心,但玉箋近來總像有些躲著他似的,每次肌膚相觸總是不自知的瑟縮。齊雲奕也不提起,回想起這場病發端是在重陽夜宴之後。因那一日眾兄弟均飲得爛醉,竟都回想不起發生了何事。只記得次日在自己房中醒來,似是已經沐浴更衣才好好睡去的,玉箋躺在身旁縮成一團,臉頰緋紅,一摸竟是高熱。玉箋昏昏沉沉了幾天,醒來便對他有些不尋常。
齊雲奕百思不得其解,尋來最是沉穩的三弟商量。齊雲涵思量半晌,有些尷尬地問道:“大哥重陽次日醒來,可覺身上有什麼不妥?”齊雲奕細細回想,當日醒來竟是渾身舒泰,仿佛頭夜曾酣暢釋放過。當下明白過來,多半是自己頭夜興起,趁著酒醉又纏著玉箋做了什麼羞恥放蕩之事。玉箋面皮極薄,見自己全無記憶他又是因此著涼生病,更沒臉說出原因。想來玉箋一定是還在生氣才躲著自己。這才安下心來,心想過不多久玉箋也該消氣了,又不禁有些好奇自己當夜到底使出怎樣招數才將玉箋折騰成這樣。因玉箋生性靦腆,外人見是高傲冷面,他卻知自家愛人只是單純害羞,兩人雖定情許久,自己卻空有渾身解數不敢全盤施展。只怕玉箋接受不了又鬧脾氣,平日裡只先用些調情話慢慢逗弄著他,引他無防備漸漸降低底線,但終想著有朝一日要慢慢將玉箋調教出來。想到此處,齊雲奕有些心熱,心想等玉箋消氣了定要逼問他說出重陽夜發生了什麼,雙雙重溫鴛夢。
玉箋本不知如何面對齊雲奕,卻正好夜深風涼,著了風寒。高燒了兩日齊雲奕衣不解帶地照料他,又柔情蜜意地關懷愛撫,待他從病中清醒過來,卻已經好像回到了平日的生活。只是那夜發生的事情好像一場恐怖的綺夢,雖不甚清晰卻無法抹去。他那夜被兩人胡搞到昏死過去,又本就喝了許多酒,依稀記得後來又發生了些事情卻迷迷糊糊想不起來,想來只覺三人都瘋了。
玉箋本是心事重重,也沒注意到齊雲奕先是擔心自己的隔閡,有一日忽而又釋懷起來,總是和他打趣調笑,逗他開心。他見齊五和嚴天麓並其他家人也毫無異常,想那淫蠱若非是一次生效,便是潛伏了起來。但既然家中有兩位精通蠱術的,想來已無大礙。有心私下提醒齊雲喬和蘇汶是否惹了什麼仇家,見兩人都懵懵懂懂,也就作罷。若非重陽夜種種機緣巧合,大約即便蠱蟲發作,也會被及時發覺吧。這般想著,玉箋也就漸漸強迫自己放寬心,只當真的做了場噩夢也就算了。
玉箋與齊雲奕這般蜜裡調油了幾天,齊雲奕卻收到西北某地友人傳書,說是遇到一樁不大不小的麻煩,需要齊雲奕前去相助。齊雲奕本是知交天下雲遊四海的人,在家裡待不住,又聽聞友人的事情與一樁前朝武林秘案有關,當下心癢難耐便要出發。但擔心玉箋身體並未完全康復,便叮囑玉箋不要跟去,在家好好休養。玉箋正是心結未消盡的時候,雖是依依不捨,也有些暗自鬆了口氣,便應承下來讓齊雲奕不用擔心,等自己身體康復了再去與齊雲奕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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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奕臨走時特意叮囑家中兄弟要照顧好“大嫂”,尤其是二弟齊雲巽。齊雲奕是個閑雲野鶴的性子,懶得關心家中庶務。家主重任便落到了次長的齊雲巽身上。齊雲巽性格與兄長不同,嚴肅認真,不怒自威,倒更像位長兄,經營產業,開拓家業,照顧幼弟,將齊家上下管理的妥妥帖帖,在江南一帶也是頗有威望。弟弟們都很是敬重,甚至有些敬畏這位二哥。有他坐鎮家中,齊雲奕自是極為放心。
齊雲巽雖然身為一家之主,又文韜武略無所不通,卻至今仍是獨身,大約是因為忙於事業無心成家,又生來一副威嚴相,讓人敬之怕之卻難愛之。雖然答應了兄長要照顧好玉箋,但畢竟無法時時在玉箋身旁照看。好在齊家人口眾多,又關係甚好,幾個弟弟、“弟媳”便時常去看望玉箋,陪他談天說笑,或是下棋練武,倒也不讓玉箋寂寞。就連住在嚴天麓處的齊雲喬,因兩家住得近,也常常過來陪伴玉箋。玉箋又試探了幾次,見的確是未見端倪,便漸漸真的放寬心來,開始思量著收拾行裝,準備去西北尋齊雲奕。雖然知道齊雲奕藝高膽大,此去遊玩多過冒險,兩人又時時以信鴿傳訊,但玉箋留在家裡總有些忐忑,索性去西北吹吹風沙,或許倒暢快許多。
這一日秋風大起,玉箋因定了次日出發,心情也越發明朗起來。兄弟幾個又張羅著要給玉箋踐行。玉箋推脫不過,只得留了個心眼,推說自己身體剛恢復還喝不得酒。雲喬這幾個活潑的還要再勸,齊雲巽一發話,也不敢再勸,權當借此機會喝個開心不醉不休。
這一喝便喝到了月至中天,年紀小的幾個還想趁醉玩鬧,也被齊雲巽喝斥著收斂了。玉箋這晚只少少碰了兩杯,回到房中只是微醺,隔窗仰望月華在夜幕暈開如波光一般,想著齊雲奕在西北看到的月亮不知是怎樣的情景,心中湧上一陣又酸又甜的思念之情,便開著窗睡下,但願千里共嬋娟,明月今夜能照情人入夢來。
許是月老知相思,玉箋竟真的夢見了齊雲奕,還是一般不正經的性子。玉箋本想在月光下與他細細說些情話,不想三五句過,齊雲奕便摟著他動手動腳。玉箋想著兩人許久沒有親熱,也就紅著臉半推半就,任齊雲奕將自己壓倒胡來。久曠的身子稍稍被愛撫幾下便敏感地發熱起來,玉箋又是害羞又是甜蜜,閉上眼睛不敢看齊雲奕調笑的眼神,卻因此更加敏感地感到齊雲奕是怎樣脫下自己的衣衫,又是怎樣從上親吻至下,細細地為自己開拓有些生疏的後穴。齊雲奕大概也是玩心起了,一邊愛撫舔弄玉箋的胸前,一手又反復進出擴張嫩穴,幾次觸到那敏感的部位激得玉箋渾身一陣酥麻卻就是不進來。玉箋咬唇心想,必定又是這冤家要自己開口相求了。往日裡玉箋總要扭捏一陣才肯讓齊雲奕如願,可今次,玉箋腦中忽地閃過什麼畫面,那是自己曾經坐在陌生的身體上發出更加淫蕩的浪叫的情景。全身忽然一僵,玉箋趕緊把那畫面驅散出腦海。但齊雲奕已經發現不對,湊上來親吻安撫著玉箋。唇齒相依,玉箋不禁鼻音嗯了一聲,柔若無骨地纏上了齊雲奕的腰。心有靈犀地,齊雲奕也將蓄勢待發的陽物抵進玉箋早就等不及了的嫩穴。
有道是久旱逢甘霖,玉箋正是柔情蜜意的時候,這一下被齊雲奕填滿,不由得摟緊了齊雲奕,聲聲喊著齊雲奕的名字,腿也纏緊了催促著情人快動作。忽然聽得一聲嗤笑,醇厚卻有些異樣的男聲在耳畔響起:“我道是大嫂食髓知味了,卻不想是睡迷糊了,把我當做齊大郎。”
玉箋渾身像涼水澆透一般頓時一僵,使勁睜眼一看,月光照的屋內明晃晃的,卻不是嚴天麓是誰。
嚴天麓不緊不慢,一邊拿捏住了玉箋的穴位使他不得動彈,一邊笑道:“大嫂可看清楚了,在下可是專程來為大嫂療饑的。”說著,下身便在玉箋又緊又熱的嫩穴中抽動起來。
玉箋又驚又怒,待要斥責這淫賊從自己身上下去,又因此前半夢半醒間一番親熱,渾身俱是做好了承接雨露的準備,嚴天麓那孽根一動,登時一陣酥麻從承接之處席捲而上,竟是快慰異常。眼看又讓此人得手,玉箋漲紅了臉,一邊喘一邊質問:“你……怎會在這裡!”
嚴天麓笑嘻嘻地低頭親了口玉箋,道:“大嫂好狠心,重陽那夜才狠狠用過我胯下這杆長槍,如今倒想翻臉不認不成?”
玉箋咬緊牙根,怒道:“你、你無恥!……上次分明是你中了蠱才強迫於我……”忽地接不下去,卻是穴中那諾大陽物驟然加速,龜頭每每撞開緊閉的媚肉深處,用力操在最敏感那一處上。玉箋今日明明未醉,卻不知道為何身體還是不聽使喚,自有意識地被操幹得直攀雲霄。
嚴天麓一陣急攻,也是暢快非常,看見玉箋前頭的玉莖被自己操幹得顫巍巍直挺挺,微吐淫露,當下握了上去,掌中細細愛撫調弄,又是惹得玉箋一聲壓抑不住漏出來的浪叫。玉箋只顧壓住聲音,再也說不上話,偏偏又敏感地感到穴中碩大陽物滾燙賁張,脈絡分明,一下下奮力開拓,比起上次殘留的記憶更加鮮明,前頭又被大掌把玩撚弄,前後夾擊之下,竟是不多時就悶哼一聲,釋放出來。
嚴天麓這才將手中淫液塗抹在玉箋腹上,也不再壓制玉箋,跪坐床尾,兩手托著玉箋大腿,竟是放緩了速度,次次抽出到穴口,又幹至盡根。這番又與剛才那番急攻不同滋味,玉箋又是才發洩過,身體異常敏感,這下經受不住,連忙捂住自己嘴,擋住聲聲嬌吟,下身卻完全失守任人享用。
嚴天麓自重陽以來一直對玉箋念念不忘,方才好比囫圇吞了個人參果,雖然美味卻沒餘暇回味,此時卻一邊欣賞著月光映照下玉箋肌膚如玉似雪,又被自己操幹得透出紅暈的媚態,一邊品味玉箋極品浪穴內中風光。看身下美人眉頭緊鎖,用力捂住自己不自主發出的陣陣浪叫,嫩穴卻緊緊包裹吸吮著帶來甘美快感的肉棒,隨著肉棒進退收縮舒張,淫水也早已經氾濫得不成樣子,被拍打出噗嗤噗嗤的水聲,在這深夜裡伴著玉箋的哼喘,竟是分外響亮。嚴天麓且品且賞,只覺此情此景,正是天上人間,不枉自己這番夜探幽蘭。
見玉箋明明已經丟盔卸甲,卻強自遮掩的樣子,真是惹人憐愛。嚴天麓不由得又興起了調戲的興致,便俯身又壓了上去,胯下肉棒也因此進得更深。強拉開玉箋捂臉的手,嚴天麓輕吻著不住躲閃的玉箋,一邊道:“大嫂,我這幾日回想起上次我們三人恩愛。五爺是醉糊塗了,我卻是清醒的,想來哪有這樣的蠱物同時下在我兩人身上。”見玉箋躲閃不及便閉眼咬住下唇不語,便上去唇齒交融片刻,又繼續道:“分明是大嫂身上有股子體香,動人得緊。定是大嫂意隨心動,有了大哥還不夠,還惦記著男人,這才這般招人。眼見大哥走了幾日,大嫂必是禁受不住,我這才來獻身喂飽大嫂呢。”
這番話顛倒黑白,更是無恥之極。玉箋早知道自己生來身帶體香,只是不肌膚相親幾乎聞不到,又怎麼會有那淫物一般的效果。只當嚴天麓和上次說淫蠱一般隨口編瞎話來矇騙自己。想來齊五酒醉亂性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嚴天麓分明是蓄意姦淫,也不知道這等好色荒淫之人,是如何矇騙了齊家人引狼入室,還得了齊雲喬。齊雲奕這時遠在西北關外,只恨自己沒有早早下定決心追去,也不必在這裡再次受辱。
嚴天麓見玉箋學了乖,不張口反駁,只是強自忍耐,又想到一個新招數,卻是抽身將已經被幹得無力的玉箋抱離床榻。玉箋大驚失色,叫道“你要做什麼?”,卻是被抱到窗前的羅漢椅上,上半身撐著窗臺,跪坐在椅上。嚴天麓擺弄好玉箋姿勢,沿著臀縫摸到那還未喂飽的浪穴,一挺身又幹了進去。
玉箋一聲驚呼,整個人被頂著一下一下向前抵著窗臺。眼前便是窗外自家院落,明月光華大作,將整個院子照得纖毫畢現,想來必將兩人交合淫態照得分明。他哪裡經受過這等對待,只覺得自己赤裸裸暴露在月華之下,本想借月思人,此刻卻被旁人在月光下肆意姦淫操弄,就如讓明月及諸天神明見證了自己背著情人被人強姦,卻還被快感衝擊得無法反抗的情景。
玉箋怔了片刻,便極力想要逃開,但他被夾在窗臺與男人之間跪坐著,雙腿反夾著男人的腿,更是被男人的一根陽具釘住。越是扭動腰肢,就反而像是主動吞吐套弄著肉棒一般,因此嚴天麓更是享受,並不制止,只是雙臂把玉箋圈住防他從側面脫身。玉箋心中大亂瀕臨崩潰,只想拼命逃開,哪想到自己此刻正在主動以嫩穴服侍強姦自己的男人。即便如此,這般肉肉廝磨也是將快感傳至全身,越想逃開,卻越將自己送入絕境。玉箋心中羞恥、驚怒之情與浪穴被操弄的快感混雜交融在一起,再也分不開,卻匯成了更加強烈的快感直沖上腦門。再也忍受不住,仿佛腦中的弦突然一斷,玉箋渾身一顫,已是再次釋放了出來。
嚴天麓此時也是極樂之時,玉箋無意間的主動服侍比起方才床上強裝無事自是好上十倍,穴肉吮得從龜頭到陽根都滾燙舒爽,忽得玉箋浪穴猛得纏緊,一股溫暖潮意席捲整個莖身,嚴天麓本已到了邊緣,被玉箋這陣高潮夾得直等雲頂,在穴心深處暢暢快快地射了出來,這股熱精強勁又綿長地擊打穴壁,惹得浪穴又是一陣連綿不絕地纏綿。
嚴天麓從背後緊緊抱著玉箋,沉浸在餘韻中許久,才長歎一口氣,只覺今夜不枉此行,忽地感到手背濕潤,卻原來玉箋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伸手抹去玉箋臉上淚痕,卻越抹越多。嚴天麓只得退出嫩穴,將玉箋抱在懷裡親吻撫慰。
玉箋心裡難過得難以自製,渾身又因方才的高潮而顫抖,想掙開嚴天麓的懷抱又沒了氣力,略一動作,就感到穴內滿滿的漿液向外溢出,滴落在兩人緊緊相貼的皮膚上。嚴天麓也感到了,便用手蘸了一抹給玉箋看,道:“你看,這也不光是有我的,你前面後面都出了好多水,可不是快活極了。”
玉箋扭過臉埋在嚴天麓胸前,任淚水都打濕在男人身上,悶悶道:“我不要在這裡,去床上。”嚴天麓便抱他重回到床榻之上。玉箋想到和齊雲奕也是在這張床上恩愛無數,如今無論是這張床還是自己都被別人的精液灌滿浸透了。齊雲奕若是收到了自己的傳信,定然此刻翹首以盼自己前去同遊,哪裡知道會是這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