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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火狂妻(霸道小狂妻)》第64章
第二十六話 傷痛

  綠卡卡一步步潛近倉庫,魏斯緊跟其後。

  倉庫的門裡門外都佔滿了Veily的人,車隊陣勢一片。她的身子如燕一般的落入車林間,踩在車頂上,輕輕落地。魏斯伏在身後,眼神卻忽的一沉。只見她的前方走來一個魁梧的男人,突然看見他們的出現還沒來得及大聲呼出,綠卡卡的手卻比身後的魏斯更快,一伸手,手腕間的墨絲妖嬈而出,她俯身撐地一個翻騰,就已經到了男人的面前,墨絲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纏住了男人的咽喉,她的眼色一沉,反身而立,右手食指卻挑起墨絲的中斷對拉用力,男人來不及說一句話,喉嚨就『噗噗』的流著血,翻了白眼氣絕而亡。

  綠卡卡手一鬆,墨絲回歸手腕上。

  她摸了摸肚子,胎教,胎教。太血腥了,嘖嘖,但是她知道,不是他死,就是他們死!

  魏斯站在身後震驚的看著她,她幾次出事他都沒有跟在她的身邊,但是這身手……她竟然在這短期之類,已經到了『出手不留情、殺人不眨眼、冷血無情』的地步。

  完全成為能在黑暗中生存之人。

  看來,那個男人給她的,還有成長和歷練。

  綠卡卡回頭看向魏斯,摸了摸髮髻處的髮夾,確定沒有鬆開才放開心:「走吧。」

  魏斯點了點頭,沉了臉色,在心底裡更加的確定了對她的追隨。

  兩個人如鬼魅一般的影子躲過眾多人的視線,如果被發現就一招將之斃命,絕不留情。

  到了倉庫的屋頂,她輕輕的踩著高跟鞋努力不讓瓦礫間發出一絲聲音,兩個人趴在屋頂上靜靜聆聽著下面的一舉一動,她看了身旁的魏斯一眼,魏斯立即點頭伸手輕輕撬開一點瓦間的縫隙,她才又低下頭往下瞧去。

  空蕩的倉庫裡,只坐著Veily的領袖夜白翔。甚至擺了一個桌子在旁邊,擺了酒和豐盛的食物,擺了兩雙筷子一副等人的架勢。

  綠卡卡瞇了瞇眼,再瞄向他四周的人,站滿了一個個持槍的黑衣人。看來,這一次夜白翔做足了功夫。又向後邊看來,抵著倉庫屋頂那麼高的白布擋住了後面所有的東西,而這布牆前卻站滿了拿著各種高端武器的人,戴著墨鏡,一個個表情嚴肅。

  喲西,看來是她狂焰的人了。莫佑,看來你的準備也不小啊?

  她抬頭向魏斯看去,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過來,魏斯立即湊近自己的耳朵,她揚起手伏在他耳邊輕言:「夜白翔見過你,你也不能就這樣下去。這樣,你就在這裡,一會兒只是我下去就好。」她抬頭指了指自己圍住面孔的圍巾,這樣就是斯而撒曼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認識自己了。

  魏斯一挑眉,立即又蹙道:「不行!」他不能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放心好了,你要隨機應變。我現在只等莫佑這傢伙,他一來我的計劃就算是正式啟動。今天這場交易注定不能成功。」她瞇了瞇美眸,拍了拍魏斯的肩,就轉頭又低下去繼續觀察下面的情景。

  魏斯看著她又趴下去的頭,一句話咽在喉間竟然一個字也無法反抗。

  她依舊觀察著屋下的情形,大約十分鐘後,綠卡卡突然動了動身子,她的頭又低了一些,只見到夜白翔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一身黑色裝扮的莫佑從門口悠然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干的人。第一次,她才覺得,原來莫佑也是一個很有氣勢的人,走到哪裡,也是一個發光體啊……她摸了摸下顎,又認真的看向他身後的人,瞇了瞇眼,有四五個人都異常的眼熟。

  輕輕的勾起唇角,又看向莫佑和夜白翔之間,她從衣服裡掏出一個像鐵簪的東西輕輕的插在頭髮裡,然後動手轉了轉左耳的鑽石耳釘,慢慢的唇角弧度越來越高,她抱著懷聽著下面的對話。

  「很高興見到你,莫先生。」

  「幸會,夜先生。」

  綠卡卡很好奇這兩人之間怎麼如此自來熟,如果她沒有忘記的話,夜白翔應該是要恨他們狂焰的。莫佑,你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如果她出面,這場交易還能完成麼?她倒要看看,莫佑究竟要如何收場。

  她輕輕的起身,拍了拍魏斯的肩:「守好。」冷然的兩個字,轉身就向下面跳去,魏斯一伸手,摸到的只是一片空氣。他縮了縮手指,突然覺得無力,只能看著她一個人去,卻還是得聽令行事。

  輕輕的拉開生了銹的鐵窗,她小小的身子縮了進去,收回手腕間的墨絲,再回頭貓著腰觀察著自己落地的地方。大大的箱子適宜的擋住了她所有的身子,她輕輕的向右邊挪去,耳朵裡依舊不停的傳來著周圍所有人的對話。

  她自動的屏除不屬於自己搜索範圍內的話音,認真的辨別著屬於莫佑和夜白翔之間的對話。

  「這次我們Veily能在軍火生意這方面進一步拓展,完全是靠莫先生的器重。在這裡,夜某先敬你一杯。」

  「隨意。」

  「代我向莫娑先生問好。」

  「叔叔很好。」

  「實在感謝他給的機會。不知道他說的諾言能不能兌現……」

  「叔叔的目標,不是你。他要毀滅的人,也不是你。你不必擔心他對你懷有叵測的心。」

  綠卡卡的腳步一頓,什麼意思?難道和交易之中還有內幕?夜白翔什麼時候和莫娑有了勾結?軍火交易,也是莫娑的主意?莫娑想做什麼……綠卡卡的身子一僵,難道,莫娑的目標……是自己!!?

  「有只不聽話的貓兒逃了出來,也該是回家的時候了。叔叔有些擔心她,只能讓我來辦這件事。我當然不能手軟,得下點狠藥才能讓她知道,還是家好。」

  綠卡卡靠在箱子上,莫佑……知道她在這裡?所以……才說的這些話……!!!對,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不會放棄的人……她閉了閉眼,但是,這又能怎樣?她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

  夜白翔有些尷尬的舉著酒瓶,輕輕的咳了咳,伸手準備再給他斟酌一杯,卻不料莫佑的手輕輕擋在酒杯上面:「不用。交易開始吧。」時間不早,貓兒應該都準備好了吧?呵,他甚是期待。只是不知道,她會怎麼出現呢……

  夜白翔立即站了起來,眼眸裡閃過一絲殺意,卻更快的被幽黑的眼眸掩去。他伸了伸手,身後的隨從立即將另一個長條桌子抬了出來擺到空曠的倉庫中間。

  莫佑站了起來,轉身向桌子走去。

  莫佑身後的人立即統統跟了上去,夜白翔也立即的命身後的人提起地上早已擺好的箱子跟上。

  兩方人,強烈對持。

  一排列的黑衣人向門口延去,眼神間迸裂的嚴肅氣焰,各不相讓,各不輸陣。

  夜白翔一笑,伸手示意身後的人上前來,三個黑色箱子統統放上桌,一個個打開,然後轉面對向莫佑。莫佑輕輕側頭示意,左手邊的人立即上前摸了摸那些錢,然後低頭在莫佑耳邊低答:「是真鈔。」

  「第一筆生意,我自然不會自己砸了它。莫先生儘管放心。這是兩千八百六十萬歐元,相當於人民幣兩億三千九百九十四萬五千人民幣。你們可以清點一下,不知道我們的軍火……相信莫先生也不會失信的吧?」夜白翔可以的說完,身後的黑衣人則一個個全部虎視眈眈的都看向了他。

  兩方都不敢輕舉妄動,緊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莫佑突然一笑,輕輕拍手,同牆一般高的白布『嘩』的一聲落下,如帷幕般的飄落,飛飛揚揚的飄然而翔,帶起的一股勁風刮過每一個人的身邊。

  不自覺,每個人都用手擋了擋眼睛,再睜眼望去,如山高的木條訂製的箱子壘在面前,一排持槍的黑衣人站在下面,如同守護堡壘的騎士,個個面容冷峻而又威嚴,讓所有Veily的人都望而卻步。

  再向上望去,所有的人都驚呆的愕住表情,一個個呆若木雞的望向那安然若素如神一般坐在最高端處的女子。

  斜身而坐在那裡,一條腿幽然的蕩在空中,黑色圍面,看不清面容,只有那雙淡然冷漠的眼眸輕輕的俯瞰著眾人,以示她的傲然。她神秘的出現,神秘的存在,神秘的讓每一個人都驚訝的不敢說話。

  夜白翔立即反應了過來,一動手,所有的Veily人都舉槍向她而去,蓄勢待發。

  莫佑卻突的揚手,輕輕的勾起唇,看著她也不說話,只是唇邊的笑越來越濃。

  他說:「你來了。」沒想到,出場是如此的驚艷,依舊讓他心動不已。

  她淡漠的掃過他,看向他身後的那些人,慢慢的彎下身子,以最懶的姿勢撐著自己的頭,彷彿完全不把下面一干眾人放在眼中,側躺臥下。

  夜白翔一聽莫佑的話,立即明白過來,那是他認識的人。但是……他蹙了蹙眉,這麼狂妄的臥在那裡,竟然不把這一切都放在眼中的女子……竟然有些熟悉。而她的出現,會不會給這次交易出了什麼岔子?疑問不斷的盤旋在自己的心底,始終不能安心,手慢慢的摸至腰處卻暫時不動聲色。

  「啊……我來,才是如你的願,不是麼?」她輕輕勾唇,雖然沒有熱看得見,但是從她的眉目間依舊能感覺到她的邪魅。

  「呵呵,好了,別鬧了。下來。」看她臥在那裡,那麼危險,他多怕她一不小心就掉了下來啊。

  她冷著眸,盯著那萬年不變表情,此時卻突然笑開的男人冷然道:「莫佑,我不是孩子了。你以為,你還能玩耍著我麼?」

  「……」他抿著唇,不說話。看著她的眼,也寒了幾分。身側的人都不自覺的退了幾步,只有她依舊淡然處之,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你是給了著姓夜的什麼好處啊?竟然讓他願意與我們這個大仇家合作,我實在好奇,來給本尊說說。」

  一股風揚起她的面紗,沒有人看清她的面容就再次落了下來。

  她的話,細細一想,撥涼卻又驚訝了所有人的心。

  本尊……她,到底是誰?每一個人猜著她的身份,卻又惴惴的不敢確定。

  莫佑卻輕輕的笑,不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她。

  「啊,今天的交易取消。Veily的人都回去吧,散了散了。」她淡然的揮手,像是在趕一些趕集的人一樣,並不是什麼嚴肅的軍火交易。

  「哪裡來的小丫頭,在這裡不知好歹的指手劃腳!最好快點閃開!」夜白翔身後的忠心實在看不下去一個女人竟然在這裡嘰嘰喳喳,把他們一甘男人都放在哪裡?更可氣的,竟然讓他們都散了,她以為這是在趕集嗎?

  話音剛落,綠卡卡甚至沒有動手,莫佑也沒有動手,莫佑身後的人都立即揚起了手中地槍,眨眼間就向那人掃射而去。

  綠卡卡輕勾唇角,妖媚的雙眸流過下面那一場血腥的場面,看見那人眼睜睜的被掃射成了毛蜂窩,而夜白翔只能驚訝的站在那裡,下屬們操出槍顫抖的指著那群人,卻始終下不了手,根本就沒有一個目標。

  莫佑罷手,輕勾唇角的看向夜白翔,嗜血般的冷硬著五官,無情的吐露著與自己完全不相干的話:「他,該死。侮辱了我們的Boss,我不動手,他們也會憤怒。」

  他的話一落地,夜白翔的臉色就如石化的雕塑,機械的扭頭看向那最高處,難以消化莫佑的話,不可置信……驚天般的驚聞,只能呆愣的看著狂焰所有的人向少女彎腰鞠躬充滿敬意的高聲呼道:「新主!!」

  她輕輕的點頭,揮了揮手,在見到莫佑帶著這些高層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莫佑早有準備,早就知道她要做些什麼,所以帶了這些高層來正式與她見面,讓她騎在高處,無法真的將這些東西統統炸掉。莫佑,真有你的啊……哼。

  但是,她又怎麼可能會輸掉?因為她知道,斯而撒曼可不是普通的男人,莫佑你只算計了我綠卡卡,可有算計斯而撒曼?

  「既然來了,既然談成了這筆生意,既然莫先生說過不會失信,那麼,就請盡快完成交易!」夜白翔冷了眸,隱忍下自己手下慘死的一幕,隱忍下自己可能被耍了的憤怒。

  「實在抱歉。既然我們主子說了這筆交易不做,那麼,我們退出。交易並沒有正式開始,不是麼?」莫佑滿不在乎的罷了手,你看,四兒,只要你想要做的事兒,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去幫她答應。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他的身邊。

  對他的無比寵溺,綠卡卡的心微微的驚涼。

  莫佑,真的不值得這樣……她慢慢的坐了起來,伸手墨絲就掛上了懸樑,她順著那玄鐵的絲慢慢的降落,定定的落在地上,迎上莫佑的眼:「你……」

  「噓……」一個字才落地,他的手輕輕的抵住她的唇,慢慢的靠近她的耳輕聲低喃:「不要太急,事情還沒有結束。才剛剛開始而已。」把你搶回身邊的戲,才剛剛開始。

  她輕輕伸手,推開他冷眸相視,毫不輸勢:「是麼?」驕傲的抬頭,她倒要看看,他做了什麼。

  他的眸色卻突的一沉,猛的伸手攬過她的肩,將她護在懷裡,一枚子彈還是擦肩而過,她的臂膀瞬間就被撕裂開來,火辣辣的生疼,鮮血『噴灑」似的往外湧出。

  她伸手用力摀住傷口,一回頭,夜白翔持著槍猙獰著一張臉低聲就吼道:「竟然耍我!!你們以為,你們都能逃出生天嗎?今天,錢別想要,這些軍火,也得統統交出來!什麼小丫頭主子,狂焰也不過如此,當初滅我之仇我還沒報,現在又來侮辱我夜白翔!Shit!今天,誰也別想逃!」瘋狂的吶喊,夜白翔揮著槍身後所有的黑衣人統統上前來,連門外的人也湧了進來,一瞬間所有的黑衣人佔滿了整個屋子。

  莫佑身後所有狂焰的人都齊齊舉槍向夜白翔持去,蓄勢待發。

  綠卡卡眼眸一沉,魅如暗夜的捂著傷口推開莫佑。

  她慢慢的上前一步,黑色遮面也不能絕倒她此時此刻的氣勢,一步步逼近,她呲牙咧嘴的低聲用英文吼道:「你個蠢蛋!!還敢談什麼報仇。呵,你以為這些人還是你的人麼?」鬼魅的勾唇,她低低一個轉頭,環視著全部湧進倉庫的人。

  「小姐!」魏斯衝了進來,焦急的拿著她的手臂就觀察著,她搖了搖頭,魏斯還是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用力扯下自己襯衣的袖子包住她還在滲血的傷口。

  綠卡卡看著魏斯,這傢伙竟然為了她的一句話,把臉弄得這麼髒兮兮的……讓她也差點認不出他來。莫佑在身後陰沉了整張臉,她就是對著自己的手下都能如此的展現笑顏,對他也不能嗎?

  「參見新主!」除了原本就在倉庫裡的Veily人,剛剛進來的所有人都恭敬的向她高聲呼到。

  夜白翔臉色一白,什……什麼?

  綠卡卡詭異的一笑,不然呢?以為她把魏斯留在外面做什麼?真的只是欣賞風景?呵,早在昨夜收到消息時,她就已經發動了在這意大利邊緣所有自己能用的力量。避開了莫佑,所有屬於她的勢力,她都發動了過來。

  不要以為,她是亞洲人,就完全對著意大利絲毫沒有辦法!

  莫佑沉著臉看著她,四兒,真是小看了你……竟然……發動了在意大利所有的勢力。

  夜白翔以為,自己今天會再次被狂焰消滅。

  倉庫外一片槍戰聲響起時,綠卡卡才暗自叫道不好。

  「他來了。」魏斯站在他身邊,低低的提醒著她。

  她突然有一絲慌亂,沒有想到他會出現的這麼早。再等一會兒,已經成功,只要再等一會兒……她就會退去,他也沒有了軍火危機。

  「是被我們困住的所有Veily的人,如果再這樣下去,估計……」魏斯有些擔憂的看著她,信心她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Veily的人再次全部倒在他的手中,那麼這血海深仇……只會全部算到狂焰的頭上。因為夜白翔清楚,Veily的人都是受制於他們的手中。

  「但是我不能待在這裡,我要離開!」她慢慢的後退,不能讓他在這裡發現她的身份,至少要等到她回去,親口告訴他。

  「好,我助你!」魏斯沉聲道,抓住綠卡卡的手就像軍火箱退去。

  莫佑的手卻突然抓住她的另一隻手腕,抬頭冷眼向魏斯看去:「放手。」眼神輕輕落在魏斯抓住她的手腕間。

  「不放。莫佑,不要太輕狂,我從來都沒有畏懼過你。」從一開始,就沒有。

  「哼,是麼?放開她。」始終糾結與這傢伙對她的好,他心裡越來越濃烈的陰沉詭異,撕裂了整個心般的疼,就是有那麼多人對她好!!

  綠卡卡看了看兩人,用力一震,落開自己的手,卻不料扯到了傷口,她輕輕的呼了一聲,然後又冷眼向兩個男人看去:「吵什麼吵!!都出去!去阻止他!」不然,狂焰的人也不能倖免這場災難。

  而她,看來也不能逃避了。只能應對……只希望,他不要認出她。她摸了摸臉頰處的黑色絲巾,斯而撒曼……終於要以狂焰的身份,面對你了麼……?

  外面的機械戰終於停止,夜白翔已經如一灘軟泥的坐在了地上,心裡的痛早已無法言表。就在這時,一個破屋而入的影子突然跳落入地,扶起夜白翔上了自己的背拉著繩子就向上跳去。

  綠卡卡圓眼一睜,是那個少年?當初在羅莊,腹背受敵的十三歲少年……狂焰的槍械都向他們掃去,卻不料那影子的行動太快,一顆顆的子彈落地,還是讓他們逃脫。夜白翔,你的運氣,真的還不是一般的好啊。她現在,也暫時沒有和她算賬的心情,總有一天,這一槍之仇會抱回來!

  屋內的人各自分成了兩列,綠卡卡站在中間,魏斯慢慢的躲在人群後,他知道綠卡卡希望他隱沒其後。

  背光處,他一步步的落出陽光下。

  身後跟著的是,他的一干新的心腹,七門一隊。

  每個人都拿著屬於自己的絕殺武器。

  他慢慢的落出,而她也一步步的向他走去。

  作為狂焰的主子,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臨。只是沒有想到,第一個人,會是他。

  她的愛人,她的男人,她的斯而撒曼。

  突然,身後的莫佑卻更加快步的走來,伸手就將她拉在自己的身後,她驚訝的抬頭,不知道莫佑要做什麼。

  斯而撒曼的腳步一頓,臉卻慢慢的現於眾人的面前。

  面容俊冷,氣質如神的男人,狂野的氣息壓倒了這裡任何一個男人。

  只是陰冷的莫佑卻又慢慢的凸顯,他拉著她的手一步步的向他走去。綠卡卡輕輕的掙扎著自己的手,手腕卻如斷裂般的疼痛起來,莫佑,從來沒有這樣對過她,她隱隱間覺察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屬於莫佑的殺氣……

  兩個男人對立而站,斯而撒曼的眼神淡淡向她掃來,她立即幽步的向莫佑的身後躲去,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莫佑輕輕勾唇,為她的小動作而感到開心。

  很快,斯而撒曼的眼神慢慢的挪開,盯著莫佑的臉沉聲道:「你就是莫佑?你要侵佔我的軍火領土,野心不小。」

  莫佑勾唇:「哪又怎樣?她是我的主子,我行事,全部都是按照她的旨意!」用力一扯,他就將她拉到了面前。

  她還來不及大罵莫佑的無恥,她的眼,就猛的撞上斯而撒曼的雙眼。

  茶綠色的眼眸,依舊是那麼的深邃……她的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腹部,多麼想要告訴他,斯而撒曼,我們的孩子在這裡……斯而撒曼,我懷孕了。但是,他的眼,沒有以往的炙熱,溫情和寵溺。只有冰涼的冷視,看著她沒有一絲熟悉的表情。

  她才摸了摸自己被蒙住的面頰,他沒有認出自己……還好。

  她挺了挺身子,對上男人的雙眼:「軍火生意已經撤銷,不會舉行!你不用擔心。」她故意將聲音壓低了幾分,但是斯而撒曼還是蹙了蹙眉,盯著她的臉多了幾分認真,一伸手竟然想要去揭她的面紗。

  莫佑陰冷一笑,好戲即將上演……

  『碰』的一聲槍響,魏斯衝了出來,子彈擦過打在門上。綠卡卡震驚,才反應了過來。該死,被這男人迷住了心性,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魏斯拉著她的手就衝破斯而撒曼的人群,如一陣風的跳躍。

  綠卡卡沉沉的喘氣,大聲呼到:「魏斯,好樣的!!」

  「知道你不想被他發現。那麼,就要逃!!」他相信,有莫佑在,狂焰的人也不會出什麼事。

  身後傳來一陣陣機槍掃過的聲音,全部都被風淹沒。

  綠卡卡第一次發現,魏斯竟然跑得如此之快。她只聽得見風的聲音,難道這傢伙有輕功?她興奮的就要鼓出掌來,魏斯卻突然頓下腳,拉著她蹲到了地上。

  他的臉色一片蒼白,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滾滾落下。

  綠卡卡立即意識到了不妙,拉著他的背就向後看去,看見他的背一片血紅。少了一隻袖子的白色襯衫,此時此刻看起來更加的襤褸而又狼狽。

  「魏斯……你……你……」他竟然受傷了。

  「我沒事……你快走!」咬著牙,他不希望她再受傷。

  「可是你……」是因為她而受傷……

  她回頭望了望,遠處有人正向他們的方向追來,莫佑還是怕她出了事,終究還是命人擋住了茉拉米堪的勢力,又是一片激戰。

  她沉沉的喘氣,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斯而撒曼,你個蠢豬,竟然真的對她的人開槍。雖然他什麼都不知道,雖然都是她的隱瞞才出了錯,但她還是沉沉的心疼了起來。

  「不行。我不能拋下你!來,我們一起走!」她咬了牙,伸手將魏斯架了起來,她不會拋棄這個對自己無比忠心的人。

  魏斯被她架了起來,兩個人蹣跚的淺步前行,不一會兒她的額頭也開始涔涔的冒起汗來。魏斯輕輕低頭,看著她被遮住半面的臉頰,知道她現在是多麼的疲憊,但是依舊沒有扔下她獨自一個人走……這就是她,他的主子。

  「你走--!!!」他一咬牙,閉上眼睛用力的將她推開,自己卻像身後的草叢倒去。他跌坐在地,草叢也不能遮住他所有的身軀,她狠狠後退,撐住樹幹向他看去。

  「魏斯!!」

  「快走!!」他沉沉的喘著氣回頭向遠處看去,那奔越追過來的人,正是她此時最不願見的人,斯而撒曼。

  她還是走了過去扒開草叢將他扶了起來:「你個豬!!如果我一個人逃,我還有臉見你麼?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還是狂焰的主子麼?我沒有資格成為我自己,我就不再是我!!」她怒聲的大吼道,將他重新搭在自己微弱的肩上,蹣跚的向前繼續走去。

  「對不起……拖累了你……」他的血延伸著流到了她的手臂上,她的衣服上,她的手上,她的身上。

  「魏斯,我還沒有謝謝你,一直陪著我……那麼久。謝謝你給我做那麼多好吃的東西,謝謝你對我那麼好。」就像一個哥哥,對自己百般照顧著。

  他抿著唇,臉色越加的蒼白起來。他想說,這都是他想做,他願意做,無怨無悔的去做的事情。不要說謝謝……不然,他會不安。

  終於到了一家人戶前,她再也無法支持已經漸漸昏迷的魏斯。只能用力的敲門,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一見到他們就捂嘴尖叫。

  「Shit!閉嘴!!讓我們進去!」她拿著色誘對著女人,不得不以武力威脅。女人只能驚恐的趕緊讓開,她的丈夫也從門後站了出來,護著自己的妻子都用無比驚恐的眼神看著她。

  她將魏斯放在了大廳的沙發上,然後從衣服裡掏出所有剛剛魏斯給她的零錢。她將所有的錢都扔在了桌子上,然後對著這對已經被嚇壞的夫婦安慰加威脅的說道:「照顧好我的朋友,知道嗎?這些錢都是你們的,如果他出了事,我會回來要了你們的命!」她揚了揚手上的槍,那夫婦立即驚慌的點頭,知道她緊忙的出去他們才鬆了氣的坐到地上,這是……遇到了什麼事兒啊……

  站在那條小路上,她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人。

  沒有想到,追上來的人,是他,斯而撒曼。

  他像一隻禿鷹,兇猛的追趕著自己的獵物,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只是沒有想到,這獵物竟然等在著路口。

  他邪魅的一笑,停下腳步,緊然的眼神向屋內看去。看來,她是在乎那屋中的人,怕他去傷害他?他輕輕轉身,烈火般的眼神向門看去。

  「你的目標,是我,不是嗎?我是狂焰的主子,你有本事就追過來!看看,我們究竟誰會贏。」她邪魅的勾唇,眼裡閃爍著精湛的光芒,引發了男人所有的征服欲。這感覺,真熟悉,看著她的眼睛,不是麼?他輕輕的笑,抱懷而視她的小身子,難道東方人都是這麼的嬌小。還沒來得及多想,女人已經轉身向前奔去。

  男人急步而追。

  一陣陣風拂過她的耳邊,她的手裡握著色誘,但是她知道,她不會開槍。

  她焦急的想著,怎麼辦,怎麼辦。斯而撒曼……怎麼辦?要我在這裡對你承認我的身份嗎?為什麼是這樣的場景?她的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小腹,寶寶,你的爸爸追殺我……我該怎麼辦?揭開面紗,對他說,我是誰,不要開槍嗎?雖然孬種,但是卻是唯一的辦法。她不願意和他真的刀槍相對……

  突然,她迅速的爬上了樹,將自己的身子隱藏在樹葉裡,她要想想,是不是……就在這裡揭開面紗,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也是暫時喘一口氣。

  斯而撒曼的人追到了樹下,停下腳步,他淡定的站在那裡四處環顧,嘴角的笑越來越深,真是有趣,竟然躲了起來。

  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細細聆聽著四周的聲音,而那女人竟然沒有對他背後開槍……竟然讓他安然的站在這裡?他慢慢的摸出電話,既然敵不動,他也暫時不動好了,看誰能耗的久。

  「喂。」

  她靠在樹幹上,摸著自己的小腹,輕輕的喘息,寶寶……怎麼辦……手指輕輕來到自己髮髻處的髮夾上,斯而撒曼……看見我的臉,你會是什麼表情?

  「什麼……狂焰的人,一個也別留。全部殺、無、赦!!」

  「……!!」她猛的低頭,什麼……他,他不可以!!

  聽到異動,他輕輕勾唇,上鉤了。

  他抬手就向上方開槍而去。

  她輕輕的閃開,身子卻猛的向下落去。

  「斯而撒曼--!!」藉著墨絲落地,她沉沉的後退一步,拿著色誘比對著向她持槍而來的男人。

  她的眸色閃過一絲沉痛,看著他低低的問:「斯而撒曼……你要殺我的人?」

  「他們都被包圍,你覺得,他們能逃出升天麼?」

  「你不可以……」誰都可以和她作戰,唯獨他不行……不然,她會恨他。

  「你們狂焰,到我的地盤囂張撒野,如果我不來個殺一儆百,今後我茉拉米堪如何立足?」他瞇了瞇眼,她的聲音裡竟然有這顫抖?她一個狂焰的主子,竟然會害怕?她的眼神,竟然含著幾絲悲慼……看著他,讓他的新沒來由的一痛。

  「斯而撒曼,你給我停止!!不然,你會後悔的!!」有一天,真的攤牌,他會後悔這麼做……

  「後悔?這是我斯而撒曼字典裡從來沒不曾有過的詞。」他輕悠的轉身,看著她,心裡默想:終究還是一個孩子,聲音裡還有哭音。這狂焰,不過如此。

  「斯而撒曼,你想知道,我是誰嗎?你想看我,這面紗下的這張臉嗎?」她輕輕的轉身,眼神越來越冷,叫我怎麼面對你,你又怎麼面對我?叫我們,怎麼看著對方……閉上眼,她的耳邊似乎響著,自己的手下們慘絕死去的呼喊聲……而他的人,像以往每一次那般,嗜血冷酷的嚼著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她的手巍巍顫顫的抬起,握著色誘的手慢慢的移到頭邊,輕輕的取著一顆顆的髮夾。

  他站在原地,突然沒有了動作。

  她握著圍面的邊緣,只要放下手,自己的臉就會完全的落入他的視線。

  空中屬於狂焰的直升機卻『嘩嘩』作響,她恍然抬頭,莫佑戴著飛行員的眼睛冷冷向她看來。他拿著麥克,對著下面的兩人低低喊話:「斯而撒曼,你真的以為你全勝了嗎?」

  綠卡卡看見她所有的高層人員都安穩的坐在飛機上,但是兄弟們……幾百好兄弟們……卻沒有一個影子。她的心,猛烈的拉扯生疼,第一次體會到夜白翔的心。

  他們都是無比忠心與她,他們都是為了她而來……

  「難道我沒有全勝?」斯而撒曼殘酷的輕笑,舉起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向對面抬頭而視的女人開槍而去。只要你們的主子一死,豈還有不勝的道理?

  她的胸口,猛的生疼,一聲槍響『碰』的蕩徹在空中。

  她摀住自己的胸口,手中的色誘,始終無法對準他……她沉沉的後退,一步步……後退……另一隻手依舊拉著面紗,再也不會放下來。

  「對你的面容,我沒興趣。」他的眼裡,只有他的寶貝一人,其他女人的面貌,早已沒有興趣。但是,在看見這個女人的眼神時,竟然有一絲熟悉感……竟然像他的寶貝。

  莫佑在上面低身吼道,每個人都持槍向他開去。

  他身後追來的七門一隊都站在他身邊持槍反對。

  她蹣跚的轉頭,捏住蒙面邊緣的力道終於消失,面紗輕飄的落在地上……她的臉色,一片蒼白。

  手掌間不停的流下鮮紅的血液。她聽不見槍聲,聽不見自己的心跳聲……只能麻木的向前逃去……

  可是,真的好痛。不知道,臉頰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破了口子,岑岑的留著細細的血絲。慌亂無章的腳步顫抖的行走在雜亂的荒草中,汗水不停的滑落,伴著血液,染著她的每一寸皮膚……終於,無力的跌倒在了草叢中,終於一口沉沉的氣喘息了起來……

  是不是……就要死了……是不是……就要這麼死了。

  自己的第一意識,依舊是不要怪他,他不知道那是你,他不知道是綠卡卡……可是心好痛,當他向他開槍的那瞬間,她的雙眼寫滿了不可置信,她沉沉的後退,心裡的痛超過了胸口的槍傷。輕輕的抬手,手掌間,竟然全部都是自己的血,第一意念,還有……不要讓他看到你的臉,不然他真的會後悔,會痛苦……不要讓他知道,他要殺你……不要。

  所以,她要逃跑……

  手輕輕的來到腹部,淚還是倉惶悲痛的流了下來,斯而撒曼……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如果你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如果你知道,你要我的命……如果你知道,你殘酷的殺害我的子弟們……如果你知道……我們有了你孩子,你該怎麼辦?

  「咳咳咳……」意識漸漸的失去,抬頭剩下的一片天空是那麼的灰暗……彷彿,已經分離了次元,讓人看不清的恍惚……

  血流不止,帶著她蒼白的臉頰彰顯著她的孤獨無助,還有絕望。

  可是她依舊告訴自己,不要怪他,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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