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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蓮生》第201章
  第五十三章 焰火之殤

  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紫煙,一竄火焰跳躍其間,氣氛緊繃得隨時都會一觸即發,面對面站著的兩個人似乎都在等待著對方的出手。

  眼眸微閡,一襲紅裳在夜風裏獵獵作響,業火紅蓮突然有了動作,手心的炙熱火焰轟然之間變換了形態,一連串複雜的手勢變化好像在醞釀這一場巨大的風暴,與此同時,看到了業火紅蓮出手的華胥也隨即有了動作。

  誰占了先機就佔據了贏得局面,棋局可以輸,這場戰華胥卻不想輸,業火有業火的堅持,他亦有他的堅持,他和他之間的戰不可避免。

  沒有絲毫的遲疑,華胥手勢翻轉,身如鴻雁,迅如雷鳴,手心紫火翻騰,一掌朝著業火紅蓮擊打出去,業火紅蓮故作虛勢,先前一連串的舉動竟然都是假的,面對離他越來越近的華胥,業火紅蓮突然在華胥靠近他道無法及時制止攻擊的時候,放下了手。

  面對那團華麗的紫火,業火紅蓮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先前凝聚的炙熱火焰在一瞬間消散的連星火都不剩了,就這樣站在原地,敞開了胸懷,沒有任何躲避與防禦的承接了華胥的一掌,無形的紫火燃燒不了男子的衣服,卻能灼燒人的內臟。

  華胥懵了,為何業火紅蓮要在他已經無法停止攻勢的時候撤掉所有的防備,讓他一掌直接打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你……為什麼?"華胥不懂,不明白。

  "你為什麼不避開?!你為什麼不出手?!"這個男子,這個總是欺騙他人的男子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麼,為何總是做出一些讓他人防不勝防的事情,為何要讓他親手傷了他,難道業火不知道這會讓他多麼難受嗎?

  "呵呵——咳咳——"這可惡的華胥,出手這麼重,終究還是傷到了一些地方了。

  輕輕咳了幾聲,一絲鮮豔的血跡順著男子的嘴角流淌了下來,襯著這蒼白如雪的臉頰,透著詭異的邪魅。

  業火紅蓮抬頭,望向了華胥,深邃如潮的眼裏看不到男子眼底的情感,只投影出了站在他對面不及一步距離遠的華胥,臉上帶著震驚與驚疑的華胥。

  "我為何要出手?"業火紅蓮輕輕的笑著,一如既往的蠱惑人心,帶著一絲反問自我的諷刺意味。

  而這,恰恰人華胥更加的頭痛,男子輕輕皺著眉,望著業火紅蓮呢喃道:"你是又在計劃著什麼,打算騙我什麼呢?業火,你已經從我這裏騙走了太多,拿走了太多,這一次,你為了滅天的殘魂,又來騙我了嗎?"

  "我為何要騙你?"又一個反問,業火紅蓮僅僅是望著對方,望著站在他對面糾結痛苦掙扎不已的男子。

  "我還能再相信你嗎?"華胥笑了,充滿了苦澀和自嘲,"明明知道這是你設下的陷阱,明明知道你是故意讓我傷了你,這些,我明明都知道,可看到你受傷仍然會覺得心痛,業火,為了你想得到的一切,你連自己都能傷害嗎?"

  業火紅蓮微微眯了眯眼,平靜的望著華胥,泛著湖光的眼裏,雖然平靜,卻莫名的讓人感到一絲哀傷,聲音裏帶著淺笑,男子說道:"你覺得……我一直在騙你嗎?"一滴汗水順著額頭滴落了下來,臉色蒼白的不似人。

  避開了男子的眼神,華胥沉聲道:"我不知道我還能相信你多少次。"

  一次又一次,不停的追逐,卻永遠只能看到這個火一樣男子的背影,無法觸及,無法擁入懷中,華胥已經感到累了,他真的太累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一次追逐業火一千年的毅力,是否還有這份心力。

  這個男人明明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然而這麼多年以來,業火紅蓮從未對他有過任何明確的表示,這模糊不清的關係,這曖昧難當的態度,已經快要讓華胥心力憔悴了,可儘管如此的累,再一次看到業火紅蓮,他卻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若是你不愛我,就不要再來給我不可得到的期望。

  這只會一次又一次的傷痛了我的心。

  "你走吧。"一次次的失望而歸,華胥已經不願意再摻入業火的欺騙遊戲裏耗盡自己的心血,淡淡的留下一句話,不再去看受傷的男子一眼,華胥狠著心轉身就要離去,這一轉身,就註定了他們今後的陌路。

  只有天知道,他的這句話,他的這一次轉身已經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又是如何的下定決心。

  放開了扶住業火紅蓮肩膀的手,華胥後退一步就要轉身,這個時候,業火紅蓮微微嘆了一聲,輕輕的一聲嘆息了,透著淡淡的遺憾,更有幾分他人無法識別出來的情感,是巧合,還是意外,都已經無法確認。

  業火紅蓮輕吟一聲突然倒了下去,本已經邁出一步距離的華胥又迅速的轉了回來接住了倒在他懷裏的男人。

  那一絲掛在男子嘴角的血跡,鮮紅的豔麗,如魔魅一般充滿了淒美的蠱惑。

  "你到底要讓我怎麼辦才好?"

  彎下腰將男子橫腰抱了起來,華胥帶著業火紅蓮離開了湖畔,來到了離湖畔不遠的一處宅院,這宅院是平時華胥偶爾來修養的地方,平日裏都沒有什麼人,他偶爾來也只會帶上幾個小侍女。

  打開門,侍女見了國師懷裏居然抱著一個男人,火紅的衣服在夜裏格外顯眼,襯著他主人的紫衣,竟有一種奇怪的和諧感,濃豔的讓人移不開眼。

  "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

  留下一句話,華胥逕自帶著業火去到了房間,輕輕將這男子放到床上,手放在了業火的胸口,華胥能夠確認業火並不是在裝暈,這男人是真的受傷暈過去了。

  沒有任何防備的受了他一掌,就算這男人的身體再強悍也會受傷的,華胥拿過一盒紫膏,小心翼翼的解了業火的衣服,紅衣包裹下的身體白的讓人不敢去觸碰,在這一片蒼白之上,一個紫色的手掌印就印在了業火的胸口上。

  微微皺了皺眉,壓過心裏的不舒服,華胥沾取紫膏為男人輕輕擦上,手指按摩片刻之後讓紫膏被業火完全吸收,原本鮮豔的紫手印頓時完全淡去了。

  指尖殘留的冰涼讓華胥微微一凜,偏過頭不去看那床上昏迷的男子,華胥很快將業火的衣服重新穿好,在之後,他才又回頭去看這男人。

  真是安靜——

  "你睡著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一聲苦笑,華胥坐在了床邊望著床上昏迷的男子,時而伸手輕輕幫業火理了理落在額頭的發絲。

  這昏迷的男人,如此的安靜,如此的祥和,如此的無害。

  少了那一雙淩厲深沉的眼,這樣的業火,格外的容易讓人想去疼惜,你總是說我故作瀟灑,你又何嘗不是呢?

  將一切都隱藏在自己的心裏,不管是痛還是快樂,孤獨一人,踽踽獨行,你就不會覺得孤單嗎?你也會覺得孤獨的吧,否則怎麼會在我們都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選擇了沉眠千年,業火,我看不透你。

  "看到受傷昏迷的你,我才知道你這堅強的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面,獨自舔舐傷口,還是會尋求安慰呢?"華胥嘆了一聲,癡癡的望著床上的男子,他自認理智過人,可這世間一物降一物,他終是遇到了讓他無可奈何的人。

  "倘若你累了,傷了,妖獸能夠如現在這般躺在我身邊該多好呢?"他多想,照顧這個男人。

  目光突然觸及到了業火殘留血跡的唇,華胥自然而然的伸手輕輕拭去男人唇上的血跡,可當他觸碰到了那一片溫柔時,心突然之間就陷了進去。

  不自覺的漸漸靠近,他只是,只是想在這麼多年苦苦的單相思裏,能夠得到對方的一個吻,就算從此天涯陌路人,也值得他千年的苦守相思。

  頜首低頭,溫柔而小心的在對方的唇上輕輕一碰,那一絲化入心田的愛意,彌漫了他整個人的身體,淺嘗而止,如此就夠了。

  當華胥將要起身的時候,卻對上到了醒來男子的雙眸,微微一愣,頓時停住了身影。

  "抱我……"

  雙手圈住了華胥的脖頸,業火輕輕將男人再一次的拉下來,再一次的——雙唇相接。

  "轟——"某一些連接冷靜的線,頓時斷了。

  那優雅華貴的男子,頓時失了理智。

  深深的壓了上去,緊緊的擁抱,只想將對方完完全全的佔據,千年來的夙願與渴望,終於在今日得到了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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