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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蓮生》第128章
  第十七章 夏季賞荷會3

  成熟的心,年輕的身,林久常常忘了自己如今不過十八出頭,十八的姑娘是嬌豔欲滴的花兒,十八的男子同樣美麗,就如同剛剛從蒸籠裏出來似的,皮膚鮮豔,漂亮的無辜,年輕新鮮的身體裏住了一個成熟不羈的靈魂,放在一起就像那春日的太陽,溫暖的讓人可以原諒他所犯過的一切錯誤。

  只需要往那臺上一站,這萬頃蓮荷的光輝都被悉數掩蓋了下去,夕陽的餘輝好似一道道天光斜射而下,白衣的年輕男子浸在了這道道光芒之中好似隨時都會化身為仙,踏風而去,偏偏這男子總是沒有自覺的揚起嘴角那一抹燦爛無心的笑。

  笑靨如花,身姿如仙,這是何等的妙人?

  這是林久嗎?這的確是曾經那位在皇城"臭名遠揚"的天下第一美人,那好看的模樣從未變過,兩年不見,如今變得更加生動成熟,就像是一顆長成熟的蜜桃一般嫩的快滴出汁來,只是那內裏透出來的氣質讓親眼看到的人覺得,這人和從前大大的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樣呢?皇甫千年也看不出來。

  走到了臺上,林久拱手低頭道:"拜見皇上,太后。"

  林久這等身份的人原本見了皇帝和太后那是必須下跪的,就連林久他爹也是一樣,好在滅天給林久腦袋上戴了頂賢門聖者師弟的帽子,今後不管是拜見哪個皇帝哪個太后都不需要行下跪之禮。

  微眯著眼,林久掃了四周投往此處的視線,或者有好奇,或者有疑惑,或者有不屑,或者有鄙夷,或者有貪婪……

  種種目光交織在一起,在這落入餘輝之下卻讓林久有一種想要冷笑的衝動,看那一池的蓮荷,在夏秋之時盡情的盛開,豔光四射,誰人能擋?只是一旦衰敗了,又有誰會去憐惜呢?到那時,自有人去賞菊,賞梅,賞百花。

  一時的容顏驚豔,往那荷花池裏一投,不也是香魂一縷,隔年,還有誰記得當初的你呢?如今活了過來,人人欽羨,人人愛慕,愛慕的不過是這一幅皮囊罷了。

  你啊你,為了這臺上最高貴最冷漠的那一位,值得嗎?

  皇甫千年淡漠的揮了揮手,就算是免了林久的禮,其餘的廢話也就不用多說了,滅天已經調好了琴,就等著這位風華絕代的林公子舞上一舞了,不過在此之前,林久還是得和滅天隨便嘮叨兩句。

  假裝拜見自家師兄,林久蹭到了滅天身邊笑呵呵的低聲道:"我的好師兄,你真是會給我這個師弟表現的機會啊。"

  "師弟能明白師兄的一番心意就好。"嘴角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一指輕勾琴弦,"錚"的清脆一聲,琴音如無形之風一般向四周擴散彌漫開去,恰如箭似的刺中了聽者之心,尚在畫舫輕舟中閑鬧之人不由凝神一頓。

  林久輕吸一口氣動了動手腕,他倒是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跳來跳去的興致,只是今日被逼到了這地步也不能退卻了,跳就跳吧,不就是打上一套掌法嗎?不就是要跳給皇族那些敗類看嗎?

  看吧看吧,我讓你們看個夠。

  林久低頭在滅天耳邊低語道:"師兄你就彈那首吧,我最喜歡的那首。"

  滅天微微挑眉,而後點了點頭,對於林久的要求欣然接受,在這賞花時節彈奏一曲傷花之曲,倒也不錯。

  水袖遮雲,輕輕一揚,素手纖指柔-情掌,恰時,古琴音起,嗚嗚咽咽聲,斷腸人在天涯,千遍情,萬般愛,都化作了一顆捧在手心碎了的心,清風一揚,都紛紛散了去。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雙掌似行雲,若流水,都化作了那無骨之物,一雙手,輕柔而起,緩緩而落,推風翻雲,碎金下的那人,輕輕的吟出了一首葬花之詞。

  身若輕風,手若流水,一掌一式,情意綿綿,恨也幽幽,傷也深深,悲也切切……

  時而婉轉若拈花之情,時而飄忽零落無人憐惜。

  琴音陣陣,舞也飄飄。

  這舞之人,這彈琴之人,這觀賞之人,誰動了心,誰浸了情,誰誤了這一生一世?

  林久疼惜的,為之扼腕的,是前世那一本書中的女子,是這一世為情而亡的男子。

  琴音無情,人卻有心,遠遠的望著與自己最親近男子的舞的詞,這魔的心卻也難得的流露了一絲淺淺的情,情入琴音,越發扣人心弦。

  聽著這悲悲切切的琴音,看著這柔情斷腸的舞,又不知是誰心底浮現一股悔意與愧疚,是誰心底騰升隱隱的惱怒與憤恨。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夕陽下,人的影子越漸拉長。

  伴隨著最後一縷夕陽餘輝的落盡,仙湖蓮荷的光芒也終究黯淡了去。

  華燈初上,不過一瞬間的黯淡之後,璀璨的燈火重新照亮了仙湖。

  人已離去,琴音已斷。

  "皇上?"

  皇后的聲音從身旁傳來,皇甫千年這才猛然回神,再看向臺上時,臺上已經換成了一群舞姬樂者在上面表演,而林久與滅天都已經不在了。

  "聖者呢?"

  "咦,剛剛還在呢,聖者好像是與林久一同離開了。"

  ……

  ……

  一整天都待在那畫舫上有什麼好玩的,更何況還要面對皇帝家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人物,林久都覺得難受。

  離開了仙湖賞荷會,兩個人選擇步行回去,走在城外的無人小道上,林久在路上小跑小跳了一陣,就像是被關在鳥籠裏的金絲雀終於得以展翅飛翔。

  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衣袂翩飛,男子似驚鴻一般在空中瀟灑的轉了個身翩然落在了道路旁的樹枝上,瞅著走在下面的魔,林久忽然展開身形就朝滅天"砸"了過去,眼看著就要砸到滅天身上,後者長袖一揮,某個白衣男子就不受控制的在空中翻了個身,"哎呀"一聲掉了下來,牢牢的被滅天接了個滿懷。

  "你走路好快,這是什麼,瞬移?"窩在男人懷裏不動了,林久扶著滅天的肩膀看了眼後面,這臭魔頭不過跨出了一步就瞬移了好長一段距離,林久笑呵呵的道,"教我怎麼樣?"

  "你這幾日有練功嗎?"有力的雙臂把人打橫抱抱在懷裏,滅天倒也沒有把林久給丟出去的意思。

  林久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兩聲,知趣的立刻轉移了話題,腦袋靠在滅天的胸前,說道:"看你有些不高興,我還以為你很樂意讓我表演一番,怎麼,後悔讓我在人前露臉了?"

  "是啊。"滅天回道,"我這就將你抱回去,用鐵鏈鎖住你的雙手雙腳關在懸崖下面,讓任何人都見不到你,如何?"

  望著魔微微上揚的嘴角,林久打心底抖了抖,忙說道:"我才不要,你這個陰晴不定的大魔頭太危險了,我得離你遠點兒才是。"

  說罷,林久一個翻身想要跳開魔的懷抱,可這腳還沒落地就又重新落回了滅天的懷裏,林久不甘心,翻來覆去幾趟,卻不管他使什麼招就是逃不開這魔的懷抱,鬧騰了一會兒,林久挫敗的把臉埋進滅天的懷裏喘著氣,笑著悶聲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吃醋。"

  是故意的吧,不僅僅是為了曾經死去的林久,更為了他自己,他很想看看,這魔到底會不會為了他而吃味,還是不管如何都會無動於衷。

  "我很想將湖上之人全都沉盡湖中。"滅天依然不痛不癢的說著可怕的話,只是這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確的傳達給了林久,這魔的確有些後悔,有些吃味,那平靜的心湖裏染了一絲淺淺的殺意。

  "哈哈哈,那我還真的就是林禍水了。"笑了一陣,林久依偎在滅天的懷裏,喃喃道,"這輩子我只想靠在你懷裏。"

  大概是林久的情話起了作用,某一個魔的眼底稍微暖了一些。

  "明日太后召我進宮一談,屆時皇甫千年會微服出宮,趁著皇甫千年不在的時候,我會去他的寢宮中拿一樣東西。"滅天說道。

  聽滅天一說,林久這才想起來滅天來皇城時就說過要去皇宮裏拿樣東西,可是沒想到居然是去皇帝寢宮裏拿。

  林久笑道:"你這麼厲害,就不用我替你擔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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