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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蓮生》第274章
  第23章 撕裂開的真相

  只要支撐三天就可以了……

  雲染輕嘆一聲低頭注視著他懷裏的年輕男子,墨炎的傷太重了,比上次都要嚴重,三天的時間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長。

  對於雲染而言,三天的時間真的是很長很長,必須讓他時時刻刻的都盯著墨炎的傷勢是否有變化。

  唯一的幸運大概就是滅天沒有對他們下斬殺令了吧,然而更多的困難卻需要他們在這三天裏度過。

  這裏沒有水,沒有吃的,到了夜間的時候氣溫也會降低許多,雲染若是一個人的話倒是可以輕鬆度過,然而身負重傷的墨炎卻是很難挨過這些平日裏不起眼的小困難。

  雲染在擔心著墨炎,然而他卻沒有料到過在饑餓、口渴與寒冷來襲之前,他竟然遇到了這三天裏他不得不去面對的第一個困難。

  就在滅天離開不久之後,雲染感覺到墨炎的體溫越來越高,高的已經不像是一個常人了,雲染伸手碰了碰墨炎的額頭,手背頓時被墨炎額頭上的溫度刺到,好燙。

  "怎麼會這樣……"雲染忙不迭的將墨炎平放在地上,伸手為年輕的男子去把脈,墨炎體內的真氣瘋狂地亂竄,猶如一頭頭出閘的猛獸一般瘋狂而毫無理智,嘶吼、跳躍而幾乎是震到了雲染。

  太奇怪了,真氣再這樣瘋狂地亂竄下去,墨炎還不得爆炸了?

  雲染心急如火,這般的情況他從未遇見過,男人只能選用最直接的辦法運功替墨炎調息真氣,他的雙手觸碰在墨炎胸口的時候,都忍不住因恐怖緊張而開始瑟瑟發抖。

  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都已經躲過了一次死劫這一次也不能就這樣放棄。

  "墨炎,你能聽到我的話嗎?"豆大的汗珠順著雲染的額頭滴落下來,墨炎突然緊緊咬住了牙齒發出陣陣牙齒摩擦的"嘶嘶"聲,整個人也像是忍受痛苦一般扭曲掙扎了起來,喉嚨間開始溢出奇怪的聲響。

  "額——唔——"

  有些像是人忍耐掙扎聲,又有些像是受傷野獸的低吼。

  "墨炎……"一陣陣束手無策的無力感讓雲染整個人都難受了起來,望著在地上翻滾掙扎的墨炎,男人只能用力抱住墨炎讓墨炎不要因為掙扎而弄壞了他剛剛才包紮過不久的傷口,以免傷勢加重。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雲染目瞪口呆,墨炎身上被雲染包紮過的地方開始撕裂開來,衣服也紛紛炸裂開來,鮮紅的血肉之下翻滾著類似野獸皮毛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暴露在了雲染眼前。

  "這是——"

  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雲染不禁坐在地上向後退後了幾步,墨炎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迅速的老化褪下,猶如蛇蛻皮一般去舊換新,然而全新的血肉皮膚卻是野獸的身軀,直至最後,雲染所熟悉的墨炎,這個人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一頭比黑豹還要大一些的野獸,一雙毛茸茸的耳朵與落在地上的尾巴,喚起了雲染某一些不願回憶起的恐懼。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

  雲染禁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墨炎……這個年輕的男子,這個與他相處了好幾個月的年輕男子竟然就是當初在樹林裏對他施暴的野獸。

  一向冷靜的雲染一下子懵了,傻了。

  難怪,難怪墨炎在望月山看到他的時候會流露出驚訝的神色,難怪墨炎會那麼瞭解林久,難怪墨炎會這麼拼命地想要救出林久。

  原因,已經擺在了雲染的面前。

  墨炎就是一直待在林久身邊的那只小臭貓,是曾經在樹林裏對他做了那麼殘忍事情的野獸。

  雲染沒有辦法立刻接受這個事實,殘留在腦海中的恐懼迫使雲染不願意靠近恢復了野獸形態的墨炎,雲染遠遠地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何滋味的眼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有幾分諷刺,也有幾分悲哀。

  他竟然會對一個曾經傷害他之深的男人,有了好感。

  墨炎騙了他這麼久,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像個無知的傻瓜。

  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過於突然的事情讓雲染變得失魂落魄,心中五味雜瓶,百般滋味難以說清。

  他覺得自己被騙了,又傻,又笨,又諷刺的可憐。

  雲染離得遠遠的,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用時間去平復他心裏的震驚與痛楚。

  ……

  ……

  "唔唔——"躺在地上的野獸發出陣陣疼痛的低吼哀嚎,儘管墨炎已經利用蛻皮擺脫了身上大部分的傷痛,可是內裏的傷卻沒有辦法就這樣擺脫。

  墨炎是獸王,是擁有強大生命力的野獸,然而當傷勢重到了一定地步,這個年輕的男子也是會死的。

  墨炎斷斷續續的痛苦聲音,總是徘徊在雲染的耳邊不曾離去。

  是要冷漠的看著墨炎,看著這個曾經傷了他騙了他的男子在自己面前死去,還是自己應該有所行動?這時擺在雲染面前不得不去面對,不得不去選擇的事情。

  到底該怎麼辦呢?

  雲染望向了黑豹一般的男子,輕輕咬了咬牙,長袖下的雙手漸漸握成了拳頭有漸漸放鬆開來,沒有辦法了不是嗎?

  他總不能,看著墨炎死在他面前,誰讓他是雲染呢?

  雲染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這個曾經傷害過他的野獸的身旁,墨炎微微睜開了眼睛,猩紅的眼睛裏一片濕潤,映出了一個臉色蒼白如紙的男人,那是雲染自己,疲憊而無奈,強迫自己壓抑住心裏的恐懼。

  或許墨炎想要對雲染說些什麼,只是墨炎說不出來,而雲染也聽不到。

  當天天黑下來的時候,山洞變得寒冷了起來,墨炎有些冷的微微發抖,雲染沒有說話的閉著眼睛伸手抱住了野獸形態的墨炎,這個男人抖得比墨炎還要厲害,過分熟悉的氣息總是能夠勾起人不願回憶的夜晚。

  同樣的夜晚,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雲染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他身旁奄奄一息的野獸,慘淡的月光下,墨炎猩紅的眼裏是一片片無言的歉意與後悔,更多的,是對於雲染這個男人不知不覺流露出來的憐惜,雲染所做的一切,墨炎都已經看在了眼裏。

  墨炎能明白雲染此刻心裏有多麼的複雜難受,他曾經無數次考慮過是否要將他就是當初在樹林裏給雲染造成噩夢野獸的事情告訴雲染,而他又一次次的退卻,卻哪裡知道,真相會以這種方式,在這個特殊的地方展現在他們兩個人面前。

  墨炎的心很痛,比他現在身上所受的傷還要痛,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這麼痛,他只是很想起來將雲染抱在懷裏,讓這個男人不要再硬撐了,儘管打他罵他,只要不要再這麼痛苦難受。

  只是他沒有辦法講話,沒有辦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染一聲不吭的替他取暖,又用刀子割開了手腕,將鮮血流入了墨炎的口中,墨炎閉著嘴巴不想去喝這個男人的鮮血,他不明白雲染為什麼要這麼做。

  "喝了它,你的傷能好的更快一些,三天的時間,也夠熬了。你若是不喝,那我的血也白流了。"雲染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這是命運還是玩笑?

  雲染時而覺得無奈,曾經在樹林裏接受了墨炎體內的某些液體,這促使雲染在修煉的時候更上一個臺階,卻也讓雲染的體內從今以後流淌著一部分與墨炎相關的血液。

  沒有想到,這血液今日也有用到的一天。

  墨炎給予他的好處,他可以在今天還給墨炎,可是墨炎給予雲染的傷痛,卻不知道何時才能得到撫平。

  "你還不能死,墨炎,你聽到了沒有?"撕下一塊布包紮好了手腕上的傷口,雲染笑的慘淡,"你欠我的可還沒有還清,若是就這麼死了,我找誰去索債。"

  安安靜靜的山洞,安安靜靜的一個人,昏昏迷迷的一頭獸。

  墨炎時而清醒,時而昏迷,腦海裏只記得他的身邊始終有一個溫潤的男人陪伴著,這男人的氣息,始終縈繞在他鼻息之間,宛如安神劑安撫著他的傷體,又像是一把溫柔的刀子割在了他的心上。

  墨炎從不知道,他竟然會一個凡人,一個男人,而心痛至此,無能為力,而又如此悲哀。

  若是時間可以倒退回那一日的小樹林裏,墨炎定然不會再對這個男人做出那麼可怕地事情來,然而事情早已進發生,他又該怎麼樣?

  反悔無濟於事,他要活下來,他一定要活下來,待他能走動,能說話的時候,他不想再讓雲染這般傷心痛苦了。

  三天之後,困住雲染與墨炎的陣法如滅天所言的那般消失了,而墨炎也堅強的熬了過來。

  雲染無聲的帶著墨炎回到了望月山,還是那間後山上的小屋,還是曾經無微不至的細心治療,墨炎已經昏迷了過去,新生的身體漸漸在雲染日日夜夜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恢復如初,一如樹林裏雲染所見到時的健壯完美。

  墨炎漸漸脫離了險境,以獸王一脈強大的生命力活了下來,恢復的速度更是驚人,而與此同時,一心一意照顧墨炎到了幾乎不休息地步的雲染,也終於用勞累將自己弄傷了,弄病了,他不能停下來,就怕一停下來他就會開始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唯有,用無休無止的勞累麻痹了自己的精神。

  撕裂開的真相,傷口鮮血淋漓,還等著這麼一個人來為其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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