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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蓮生》第310章
  第五十九章 炙熱的愛

  親眼目睹了發生在眼前的一切,皇甫千年等人無疑是第一批知道滅天與林久都已經離開了赤土大地事情的人,而那一些沒有辦法親眼目睹在天帝城破廟外發生事情的人們,卻只能等待從他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

  墨炎與雲染無疑就是屬於被他人告知後才知道滅天與林久已經消失在赤土大地,而且滅天和林久竟然有了後代的後者了。

  那一天,在墨炎被滅天重傷被雲染帶回望月山養傷之後,這兩個人就一直處在一種奇怪的關係裏直到彼此的傷勢都痊癒。

  心裏依然關心著天下大勢,關心著林久這個朋友,在望月山聽聞了林久出觀在天帝城並且成了賢門掌門之後,墨炎與雲染就決定回到天帝城再次尋找林久,只是卻被已經回到賢門的華胥告知,林久與滅天已經消失在了赤土大地。

  那天在天帝城外破廟裏發生的事情,華胥也慢慢的講述給了墨炎與雲染聽,聽完了華胥的回憶,墨炎與雲染作為客人暫時留在了賢門。

  "真是沒有想到小九與那魔頭的感情會如此的深厚,同生共死,這般的情懷與誓言該是羨煞了多少人,又讓多少人自慚形穢了呢?"幽幽一嘆,雲染站在賢門的一處小橋上低頭望著橋下靜靜流淌過的清溪。

  一條條魚兒在陽光的溪流中歡快的暢遊,溫暖陽光的照射下,魚兒身上所披戴的鱗片閃爍著五彩的光芒,猶如會遊動的寶石一般將清溪映襯得五群斑斕,十分美麗。

  陽光,是如此的溫暖。

  世事的發展,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都無法預料到的。

  雲染又如何能夠預料到,曾經在罪惡之城幾乎反目成仇的林久與滅天在不久之後又重歸於好,而那在他眼裏絕對是個冷酷殘忍的大魔頭竟然會願意為了小九而放下一切仇恨與欲—望,到了最後,更是願意為了林久而冒險踏入能夠要了他命的法陣。

  互相掛念著彼此,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信仕,那深深印刻在兩個人心中的默契讓旁人感動的同時又不免感慨,原來這個世界裏真的有超越權利與欲—望,超越了生命的感情,純粹而真摯的讓人覺得心暖。

  這般的感情,不就是天下間所有有情人所追求的嗎?

  有時候,真的會讓雲染都感到羡慕了。

  人生在世,誰不辛希望能有一個與自己共患難,共富貴的知心人,能夠互相牽著彼此的手度過一切黑暗的時光,走過一切艱難崎嶇的道路,身邊,始終有這麼一個能夠值得自己依靠、信任且深愛至無怨無悔,毫無保留的人。

  是愛人,卻也是知己。

  是一切無法替代的唯一。

  "哼——"站在了雲染身邊的男子輕輕哼了一聲,雖然聽了雲染對滅天的稱讚有些不舒服,然而墨炎的心裏還是同意雲染的話。

  心裏不舒服,那是因為那個大魔頭曾經三番兩次的差一點就把墨炎給送到地獄玩火去了,儘管墨炎不喜歡那個殘酷又自私的大魔頭,只是墨炎卻也不得不承認,雖然那個大鹿頭是個超級大壞蛋,可是對林久的感情卻始終沒有改變過,從開始到後來的自殺,沒有一點點的改變過。

  自慚形穢嗎?

  或許有那麼一點點,畢竟直到許久之後墨炎才發觀他並不是那麼的愛林久,儘管也有愛意,卻沒有辦法像滅天那般純粹而真摯。

  那身旁的這個男人呢?墨炎不禁思考了起來,若是將來有一天他與雲染也遇到了

生死攸關的問題,亦或是考驗彼此信任的事情,到了那個時候他是否也會一如既往的信任雲染,並且保證不更改他內心對於這個男人的一絲愛意呢?

  又或者是將來遇見了更多的人,他能夠保證自己不會愛上另外一個人?

  或許是感覺到了墨炎直視的目光,雲染微微偏過頭看了眼墨炎之後又重新望向了小橋下的溪流,喃喃說道:"看什麼,我臉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墨炎眨了眨眼睛,是幻覺嗎?他好像看到雲染的臉頰略有些發紅,只是這個望月山的仙俠依然在故作鎮定,這般的反差意外的讓墨炎喜歡。

  "我喜歡看你。"墨炎輕輕笑了一句,他剛剛在心裏對自己的自問,墨炎早已經有了答案,毫無猶豫的答案。

  雲染臉頰上的紅暈似乎又深了幾分,這仙俠依然是保持著往昔的鎮定模樣,低著頭望著河裏遊的歡暢的魚兒,說道:"有什麼好看的,看久了……也會膩的吧,這天下間比我好看的人多的去了。"

  墨炎搖了搖頭,站在了雲染的伸手緩緩伸出手圈住了這個男人,墨炎感覺到懷裏男人微微的一顫,但是雲染並沒有掙脫開他的懷抱就此離去。

  儘管在一開始知道墨炎就是獸王,是林久懷裏的那只曾經侵犯過他的小黑貓,但漸漸隨著在望月山的相處,隨著墨炎死纏爛打似的行為,雲染也漸漸不再那人排斥莫言了,不過卻還沒有到能夠接受這男子的地步。

  此刻能讓墨炎抱著他,或許都已經算是不錯的進展了。

  雲染何嘗不想離開墨炎,何嘗不想不讓對方靠近,可是曾經的埋於心底的愛意卻早已經深深的在他心日裏紮根,又如何能夠說拔掉就拔掉。

  該嘆氣嗎?

  今生今世第一個動了心的人,竟然是曾經在林子裏傷害過他的人,而且這個人還不是真正的人,而是獸王。

  獸王,承擔著傳宗接代的任務,將來必然要尋找母獸傳承下一代的獸王,又如何能夠與一個凡人共度一生呢?

  雲染自認為他無法眼睜睜的望著他的另一半與其他人生活在一起,他不是聖人,他只是一個對於愛情存有私心的凡人而已。

  既然早已經知道了無法避免的哀傷結局,那麼一開始就不要接近沾染不是會更好嗎?

  可是他卻欠缺了太多推開墨炎的勇氣,他羡慕林久,羡慕滅天,羡慕那兩個人不顧世俗,無論遭遇何種困難都要在一起的勇氣與決心。

  可是這天底下的人並不是每一個都是滅天或者是林久,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掙脫世俗在一起的勇氣與決心,他們……畢竟都是土生土長在這片大地上的人,一旦有了太多的糾葛與牽扯,又如何能夠說斬斷就斬斷。

  就算雲染自認為他能夠為了愛而放棄修行,放棄成仙,放棄永生,可是他的另一半呢?

  這般的不自信,總是摻雜了太多的擔憂與不確定,他無法用他的標準去規定他人就當須與他一樣為了愛而放棄一些同樣重要的東西。

  "不會膩,我還打算看一輩子的。"墨炎抱緊了懷裏的男人,低頭輕輕用下顎蹭了蹭雲染的脖頸,鼻息是雲染淡淡的氣息,如此的溫柔而令人心醉。

  一輩子……

  雲染無言的笑了,笑他明明知道這僅僅是墨炎的一句甜言蜜話心裏卻依然會止不住的開心,笑這年輕男子為何能夠輕而易舉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不說話了?"墨炎抱著雲染,手往前握住了雲染的手,雲染的手有些冰涼,因為長年練劍而左右手的手掌心磨起了一層淡淡的繭。

  "沒什麼。"輕輕搖了搖頭,雲染突然掙脫開了墨炎握住他的手,聲音略顯冷漠的說道,"如今林久與滅天已經消失在了赤土大地,世間已然度過了危機,我也應該回望月山繼續修煉了。"

  頓了頓,雲染望著遠處繼續說道:"你……也應該回你該去的地方了吧。"

  墨炎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自為何雲染要對他說這些話,什麼回望月山,什麼讓他回該回的地方?

  "雲染,我應該回去的地方就在這裏。"墨炎略有些不悅,當著雲染的自指了指自己所站的位置,說道,"就在這裏,你的身邊,除了這裏我哪裡也不想去,不管你是回望月山或者是哪裡,我的位置永遠都會在這裏!"

  雲染低頭避開了墨炎緊逼而來的灼熱目光,這番的話說的如此好聽,可是雲染卻不知道他應不應該聽進去,還是墨炎不明自作為獸王的責任與使命?

  "為什麼要避開我?"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墨炎心裏有些著急,往前一步緊緊抱住了男人,在雲染驚詫的目光中急促的說道,"都這麼多天了,為何你總是要一次次的避開我,你明明是喜歡我的,明明是愛我的,菇為什麼就不能直接的自對你的內心?"

  "為什麼要避開我,雲染,我知道你早已經原諒了我那時粗暴的舉動,不止一次,我一次次的傾訴我內心對於你的情感,這不是我的隨口胡言亂話,也不是我的一時興起,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十字,都是認真到不能再認真了,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能正視你與我之間的感情?"句句逼問,墨炎眼裏的傷都直接的被雲染看到了心裏。

  為什麼不能正視?為什麼要避開?

  雲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或許長痛倒不如短痛。

  "為什麼……"輕輕搖著頭,自對步步逼近的墨炎,雲染只能苦笑著說道,"因為你是獸王,是必須為下一代獸王留下血脈的獸王,身上肩負著整個種族的責任與希望,墨炎我知道你愛我,我……是,你說的沒有錯,我是喜歡你,可是又能怎麼樣?"

  男人顫聲說道:"我只是一個凡人,一個自私的凡人,我沒有辦法要求你為了我而改變整個獸族的命運,更沒有包容心去眼睜睜的看著你與另外一個女子結婚。,我沒有辦法做到,你能明白嗎?"

  輕輕推開了墨炎,雲染輕嘆一聲轉身背對著墨炎,茫然的望著前方,說道:"若是早已經預見了將來的苦楚與困難,倒不如不要輕易踏入這條不歸路。"

  "你與我……或許本就不應該在一起。"

  這一句話裏,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卻也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雲染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刺痛了墨炎的心,不是因為雲染的拒絕,而是他發觀他本以為自己能夠無所顧忌的去愛一個人並且給對方全心全意愛的時候,卻發觀原來他有太多的東西沒有考慮到。

  太多太多的……沒有考慮到雲染的感受。

  墨炎明白自己愛著雲染,然而他自己的身上卻也有太多的負擔與責任,連墨炎自己都無法確定他能否為了雲染而與整個獸族的規矩對抗,獸族需要獸王,需要一個能夠保護獸族的強大獸王。

  他的人生裏,何嘗會預料到有一天,他這個向來看不起凡人的獸王會愛人一個凡人呢?

  墨炎能夠保證自己即使與其他母獸交配後也依然愛著雲染,可是雲染呢,他沒有考慮到,眼睜睜看著自己所愛之人與他人交—歡的雲染,心中會是如何的難受。

  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

  見墨炎突然之間變得沉默不語,雲染低頭微微一笑,充滿了太多的無奈與傷痛。

  如同雲染所預料的,他和他之間,存在著太多的不可能。

  長痛……倒不如短痛……

  一生一些的遺憾,卻也是無奈而已。

  雲染向前踏出了離去的一步,墨炎作為獸王的身份,是他們永遠無法跨越過去的阻礙。

  "雲染!"

  看到雲染往前踏出了一步,墨炎幾於是沒有想的就上前擁抱住了男人,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抱著不放。

  他知道,如果雲染走了,或許他們以後就真的沒有辦法再在一起了。

  他不想這個男人離開,可是此時卻沒有辦法想到能夠解決他們矛盾的辦法,如此的無奈,讓墨炎整個人都快瘋了。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墨炎懇求著,心中焦急萬分。

  雲染停了下來,低頭望著纏住了自己腰的屬於墨炎的雙手,男人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無奈的笑意。

  就最後一次吧,為了他的任性,不要再要什麼偽裝的鎮定了。

  就在墨交心急如火努力想著辦法的時候,雲染突然緩緩轉過身來,墨炎疑感的揚起頭,對上了雲染溫柔的眼神。

  雲染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輕輕撫住了墨炎的臉頰,緩緩的閉上眼睛往前一傾,主動的吻住了墨炎……

  唇間的溫柔頓時燃起了某只獸內心的篝火,如同星星之火焚燒草原一般,一瞬間蔓延至無法收拾的地方。

  忍耐了這麼久,明明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卻害怕引起雲染的一些不好的回憶,墨炎一直忍耐著,克制著,生怕嚇壞了雲染,一直以來都不敢有太多的舉動,如同先前的擁抱都已經是墨炎對雲染所做的最親近的舉動了。

  如今的淺淺一吻,已經足夠燒透了墨炎的理智。

  雲染的吻很青澀,也有些笨拙,這個常年生活在望月山的男人明顯是一個禁—欲過火的仙俠,連一個親吻都是笨拙的讓人感到憐惜。

  在雲染初步的主動之後,很明顯主動權已經轉移到了墨炎的手上,身為獸的男子緊緊樓住了雲染,過分熱情而富有技巧的回吻讓雲染有些吃不消的急促喘息起來,兩個人互相擁抱著漸漸退到了一旁的草叢裏。

  高大的樹木猶如天然的遮蔽物組成了圍牆,賢門裏的人總是很少,而墨炎與雲染居住的地方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夠進來,因此大概沒有人有幸能夠看到兩個男人的話色生香畫面了。

  不過對於墨炎而言,他已經沒有一絲精力會去思考這些了。

  漸漸散落的衣服,如片片春天裏的蝴蝶一般紛紛散落了下來,碧綠而柔軟的草地點了天然的床榻,當墨炎看到那因過於熱烈的吻而顯得有些失神的男人躺在自己的身下時,他就早已經切斷了最後一根理智的琴弦。

  "雲染……我愛你……我要你……"低聲呢喃著,墨炎低下頭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一連串細碎的吻,一個個溫柔的吻猶如桃花的花瓣一般灑在了雲染的身上。

  雲染睜著眼睛,有些茫然的望著碧藍一片的天空,這一片蒼穹就猶如無邊無際的海洋一般將他整個人都吞沒。

  心裏,有些小小的興奮,甚至還有那些一些奮不顧身想要投身火海的衝動。

  原來,當初對於這男人對自己的暴行的回憶早已經漸漸淡去了,讓他無奈,讓他苦笑,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對墨炎如此放縱了?

  "唔——"輕輕的一聲低吟,雙眼彌漫著客氣的男人伸手緊緊攀住了壓在了他身上墨炎的脊背,墨炎只要稍微觸碰他那麼一點點就足夠讓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了。

  在望月山禁—欲的三十多年,修煉了多少年的靜心,在這一刻全部都被燒成了灰燼,消失的乾乾淨淨什麼都不剩,只剩下了身體最誠實的反應。

  "疼嗎?"耳邊是墨炎極致忍耐的低喘,雲染望向了這個年輕有力的男子,心裏莫名的有些感動,他知道作為獸王的男子要忍耐的是比凡人更多的難受,到了這個份上,墨炎這人做還不是怕他難受嗎?

  雲染搖了搖頭,故意將腿纏上了年輕男子的腰,輕聲道:"不疼……抱我,我要你抱我……"

  "啊——"

  那一刻的炙熱與被侵入感,讓雲染整個人都不禁繃緊了身體,還是會痛,原來還是會這麼疼,儘管墨炎已經盡力溫柔了。

  感覺到墨炎的停滯與猶豫,雲染一反常態的主動了起來,督促的急聲道:"不要停下來……墨炎……"

  聽到了雲染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早已經忍耐不住的男子頓時鬆垮了他難耐緊繃的理智,在這藍天白雲,綠草清水的世界裏,將他整個人都埋入了雲染的身體裏。

  想要的是,與自己最愛的人的,無與倫比的交融與愛。

  在毫不保留的愛裏,與自己最愛的人一同攀登上瘋狂的高峰,直至最後被愛意與疲勞佔據,直至最後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

  難道……這僅僅是分離時最後的禮物嗎?

  雲染想要將全部的自己給墨炎,即使這是最後的回憶。

  當月色漫天,雲染站在草地旁望著依然熟睡的男子時唯有無奈的一笑,而後,是離去……

  真的就能夠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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