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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蓮生》第235章
  第二十六章 魔來

  冷風呼呼的從耳邊呼嘯而過,風沙漫天飛揚不曾為任何一個人而停留,男人吃力的奔跑在沙漠上想著前方黑壓壓的一片亡靈軍隊跑了過去,或深或淺的腳印在沙漠上練成了一串男人奔跑過的印記。

  火舞在後邊大聲喊著,然而這男人依然未曾放慢一絲速度,仿佛不要命似的一股腦兒的沖跑了過去,這哪裡是逃跑,在他人看來林久分明就是要去送死的。

  一個身染風寒,身子骨還虛弱著的普通男人,在那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面前就如同一隻脆弱的螞蟻一般隨時都會被對方給踩死,誰也不明白,這男人是中了什麼邪,抽了什麼風,竟然會突然之間跑向了骷髏軍隊。

  "他該不會是怕暈了頭,要向那群骷髏惡魔投降吧?"鷹鉤鼻男子不冷不熱的在旁邊說著,望著那男人不要命似的跑向了骷髏軍隊,心裏是怎麼也不相信會有人敢正面迎向那群惡魔,除了以為林久是要逃跑,他還真想不出其他什麼理由來了。

  "我看……不像。"一直都有些沉默的城主微微皺了皺眉,他也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會突然做出這奇怪的舉動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男人看起來絕對不像是會去投降或者逃跑的人,如果那個都不是為了逃跑或者投降,那為何要衝過去?

  大小姐驚訝的說道:"他該不會是想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骷髏軍隊吧?

  "他?不過區區普通人,怎麼可能……"早在之前,鷹鉤鼻男子就已經悄悄探測過了那個包裹得只剩下一雙眼睛男子的底細,那人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不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氣息混亂,身染風寒,虛弱的隨時都會倒下去,此刻居然還能跑那麼遠,只怕還沒跑到骷髏軍隊面前就得倒下去。

  可能不可能,誰知道呢?

  城主之女大小姐看著那奮不顧身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向著骷髏軍隊跑去的男子,眼裏透出一絲憐憫與悲哀,卻也有一些深深的敬佩,換做是其他人,就算身懷武功,又有幾個人敢如那男子一般向著刀山火海奔跑過去。

  死亡,永遠都是凡人心底最懼怕的一個詞。

  城主只是輕嘆一聲,心裏已經是認定林久必死無疑了,多多少少有些為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子感到惋惜。

  "林大哥——"火舞站在城牆上大聲喊著,眼淚花兒嘩嘩的就灑了下來,剛才被林久那麼一跑出去,城門已經被人嚴令關閉了起來,阿牛拉住了想要跑出去的火舞,女子只能站在城頭上望著那與她才相識了兩天,卻已經讓她無法忘記的男子像一隻飛蛾一般跑向了地獄之火的深淵。

  呼喊聲聲,在沙漠裏被風沙打散的支離破碎,斷斷續續的傳到了林久的耳中。

  "咳咳——咳咳咳——"胸口像是被火燒一樣痛,望著漸漸接近的骷髏軍隊,林久也漸漸放慢了速度,再這樣劇烈的跑下去,只怕他都快要倒下去了,然而他此時又怎麼能夠倒下去,望著那就在眼前的火炮,林久幾欲仰天長嘯。

  滅天……滅天……這一切到底都是為了什麼?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你所做的這一切會對我有多麼大的傷害,可是又為何要做這一切,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讓你我之間的情誼變成了這般的悲哀與傷痛,從前的你,是從來都不會捨得讓我有一點點傷心痛苦的。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呵呵呵……咳咳!"悲從中來,站在陣陣風沙中間,男子忍不住回想起心中的一首詩,氣血上湧,頓時忍不住低頭猛地咳嗽了起來,口中一陣鐵銹似的味道,林久低頭拉開了圍在他口鼻上的圍脖,伸手一抹,手心竟是一片猩紅血跡。

  那無盡的悲哀與悽楚,就像是千萬根針一樣刺得他的心滿目蒼夷,鮮血直流。

  深深吸了口氣,隨手抹去了手心上的血跡,林久一步一步的踏著層層黃沙向前走去,越來越近,裏骷髏軍團越來越近,漸漸的從千米之遙變成了百米,十米……直至林久站在了最前方骷髏不足一米距離的地方。

  城牆上方眾人瞪大了眼睛,無不屏息凝神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那個男人竟然就這樣走到了骷髏的面前,而且還如此的近?

  "啊——"大小姐突然驚恐的捂著嘴喊了一聲,更讓眾人驚詫不已的事情還在後頭,那個男人竟然走到了骷髏的面前徑直拔出了對方別在腰間的鐵劍,不少人已經閉上眼睛別過頭去,似乎已經肯定那個男人是瘋了傻了不要命了,竟然敢去拿骷髏的武器,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那個男人被骷髏刺穿胸膛的畫面。

  然而,他們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骷髏有任何動作,沒有搶過林久手中的劍,更沒有用他們可怕的森白骨節刺穿了林久的胸膛,反而是那個男人,竟然舉起了手中的劍,一劍就砍在了骷髏的身上。

  堅硬如鋼的骷髏只是微微被劍砍的動了動,光滑的骨頭表面沒有一絲破裂的痕跡,就憑林久此時的力氣斷然是不可能傷得了這些從地獄裏出來的魔鬼,一劍又一劍,骷髏就像是死物一樣承受著林久的怒氣沒有一絲反抗。

  這可讓城牆上的重任看傻了,那傳說中見佛殺佛的地獄魔鬼竟然會讓林久拔出了腰間的劍,此時更是毫無抵抗的任由對方又砍又踹又打,而竟然沒有一絲反擊的意思,整個骷髏軍團安靜的就像是死了。

  站在城牆上的重任面面相覷,紛紛有些茫然無措。

  "咳咳……咳咳咳……"鐵劍太過沉重了,林久只是砍了四五下就已經累的快要倒下去,雙手酸軟一片再也抬不起手裏沉重的鐵劍,喉嚨間的鐵銹味彌漫唇舌,身體裏很熱,卻又很冷,冷熱交替猶如深陷冰火中一般難受。

  隨手將鐵劍丟到了一旁,林久看了眼沒有絲毫反抗猶如沒看到他一樣的骷髏,嘴角浮起一絲淒慘的笑意,還不是和他在死城裏的時候一樣,不管他做什麼,這些骷髏都不會傷害他絲毫,是因為什麼呢?

  是因為那個大魔頭的命令,還是因為他的體內曾經流淌過屬於滅天的氣息?

  "還不如乾脆殺了我好了……呵呵呵……"笑得像是哭一般,林久輕輕咬著嘴唇,雙手推向了身邊的骷髏,骷髏被林久一推就倒了下去,儘管骷髏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

  "滾——滾!都給我滾——"大聲的喊著,林久跑進了骷髏軍團裏,看到了一個骷髏就推倒一個,從城牆上方望過去,只要林久經過的地方就會倒下一片骷髏,這景象未免有些讓人目瞪口呆。

  "林大哥,我來幫你!"火舞雙目乘著淚水,轉頭對拉住她的阿牛說道:"你快放開我,我要去幫林大哥,阿牛,是個男人就和我一起下去!"

  望著林久那不要命的沖勁兒,阿牛心裏一陣羞愧,此刻被火舞這麼一說,立刻喊道:"去!當然去!"

  說完,這一男一女就同時跑下城樓,將城門打開想著骷髏軍團沖了過去。

  鷹鉤鼻男子轉了轉眼珠子,心道:雖然不知為何那些骷髏像是死物一樣一動不動,不過此時倒是一個衝鋒陷陣的好時機,可不能讓那不知名的凡夫俗子給搶了他這堂堂仙俠的風頭哦,他也不能甘落人後。

  "我也去。"鷹鉤鼻仙俠自言自語了一聲,同時也不忘大聲喊道:"仙俠在此,除魔降妖,骷髏有何畏懼?眾人隨我一同殺了那些惡魔!"

  說罷,鷹鉤鼻仙俠故作瀟灑的輕身一躍在空中舞出一個漂亮飄逸的姿勢來,長劍祭出,足尖輕點,在風沙之中還真有那麼幾分仙味兒,腳踩著飛劍慢悠悠的朝著骷髏軍團飛了過去,城中人聽到了鷹鉤鼻男子的呼喝,抬頭看到了那男子甩帥的動作頓時也來了熱血,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隨,更何況帶頭的還是個會飛的仙俠,百姓們紛紛舉起大刀鋤頭,大聲呼喊著沖著骷髏軍團跑了過去。

  而那些骷髏也像是死了一般動也不動,任由跑過來的人群又踢又砍又踹,然而除了林久能夠隨隨便便就將骷髏推到以外,其餘的骷髏雖然也沒有對跑過來的其他人動手,但是卻也如同在沙子裏紮了根一樣不管他人如何毆打也紋絲不動。

  堅硬的骨骼有如鋼鐵,百姓的大刀沒有砍碎了骷髏,反而是將自己的大刀給砍了一個又一個的缺口,不過百姓們才不管這些,一個個將怒火與恐懼都堆積在了刀口上,一刀刀的砍著骷髏發洩著他們的憤怒與恐懼,偶爾還有人朝骷髏吐兩口唾沫。

  鷹鉤鼻男子微微有些詫異,他倒是沒想到這些死物真的就像是死物一樣動也不動,可就算這些骷髏沒有動沒有反抗,即使是他也沒有辦法傷害到這些不知道是從哪兒爬出來的惡魔,仙術竟然不管用,鷹鉤鼻男子比尋常百姓還是多了些心眼兒,心裏不禁有些害怕起來,倘若這些亡靈軍隊真的動起手來,只怕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骷髏們沒有動,但是卻將一根刺深深刺入了一些人的胸口。

  "林大哥——"火舞突然焦急的大聲喊了一聲。

  鷹鉤鼻男子順著聲源望過去,就看到了倒了一片骷髏的地方有一個包裹得嚴實的男人漸漸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火舞等人忙跑過去攙扶,鷹鉤鼻男子只是輕哼一聲顯得無動於衷,只是望著那些唯獨被林久一個人推到的骷髏若有所思。

  那個姓林的男子到底是誰,為何唯獨他可以推到骷髏?鷹鉤鼻男子望著不管他怎麼打都紋絲不動的骷髏,心裏頗不是滋味。

  ……

  ……

  骷髏軍隊依然在城外屹立不倒,那些死物仿佛已經成了沙漠裏的石柱子一樣,沒有呼吸,不怕風吹不懼寒冷,也不需要進食,在林久的一番舉動之後就突然之間停止了一切行動,一個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不管有沒有百姓凡人從他們身邊路過,或者是用火燒他們,用腳踹他們,反正就是像徹底死了一樣沒有任何反應,就連被林久推到已經快要被風沙掩蓋的骷髏也沒有再站起來,任由著風沙覆蓋在他們身上,淹沒了他們的骨頭。

  直到百姓們都打累了以後,城裏的人才紛紛又回到了城中,家家戶戶無不是興高采烈,當天晚上設宴款待仙俠鷹鉤鼻,大呼仙俠法力通天,都將那些骷髏都變成了石頭,救了城裏千千萬萬的百姓。

  熱鬧的夜晚,繁星滿天,詭異的是同一時間月亮也高高的懸掛在天際,清冷冷一邊,仿佛在冷眼注視著被它灑落一片清冷月光的凡塵。

  城裏的人差不多都去參加宴會了,那歡樂的氣氛就好像是他們已經將城外打不壞,燒不爛,依然屹立不倒立在原地的骷髏軍隊給打敗了,希望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好像明天他們一起來天空中就會出現燦爛的陽光。

  儘管此時的夜依然寒冷,風沙依舊呼嘯連天猶如鬼嚎。

  火舞和阿牛沒有去參加宴會,他們留了下來照顧林久,林久又暈過去了,在城外又跑又吹風的,此時身體十分虛弱,躺在床上時而咳嗽連連,阿牛負責煎藥,火舞坐在床旁邊替林久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那些個笨蛋幹嘛要對那個什麼王仙俠那麼擁戴,他不就是會踩著一把劍飛來飛去嗎?"阿牛一邊扇著火煎藥,一邊不服氣的哼道,"骷髏又不是他打倒的,第一個沖出去的人可是小林公子,也只有林公子把那些個死玩意兒給推到了。"

  火舞杵著下巴望著床上昏迷的男人,眼裏一片疑惑,為什麼那些骷髏都不動,為什麼只有林大哥才可以將那些骷髏推倒,火舞終究不是盲目憧憬樂觀的百姓,經過了前不久對骷髏的一番毆打,她非但沒有覺得高興,反而心裏一陣陣恐慌。

  倘若那些無堅不摧的骷髏真的打進來了,他們必然毫無抵抗之力,此時,火舞已經完全相信了傳聞中骷髏軍隊所到之處絕無人可逃的傳說。

  "咳咳……唔……"床上的男人發出一陣咳嗽聲,濕潤的雙眼微微顫了顫,林久微微睜開了眼睛,"火舞?"

  "林大哥,你醒了?"見男人掙扎著要坐起來,火舞忙過去將林久給扶了起來,順便用被子把男人裹得嚴嚴實實,"林大哥,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麼就敢一個人就沖過去了,你都快要把我們都給嚇死了。"

  "林公子,你的那份氣魄著實讓阿牛我自愧不如!"阿牛也在一旁應和著。

  林久只是淡淡一笑,有些虛弱的說道:"火舞姑娘,阿牛兄弟,多謝二位將我給抬回來了,外面得那些骷髏還在嗎?"

  火舞點了點頭,眼裏透著一絲擔憂:"那些骷髏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城裏的百姓都跑出去對骷髏又砍又燒,根本傷不了那些骷髏,百姓們都高興的很,可是火舞卻很擔心,林大哥,那些骷髏真的死了嗎,他們怎麼突然不動了呢?"

  林久張了張嘴,卻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人輕輕皺著眉搖了搖頭,嘆道:"城裏的百姓呢?你們最好讓大家收拾東西立刻離開罪惡之國,離開大沙漠,只怕不久之後,那真正的大魔頭就要來了。"

  "林大哥,什麼真正的大魔頭,你別下我們啊。"火舞似乎從林久的話語裏聽出了那麼一些味道,連忙追問道,"林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如今百姓們都以為戰勝了骷髏都在城主府開起了宴會,從前他們就不願意離開,想要讓他們此時離開家鄉,只怕很難,林大哥,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林久搖了搖頭,苦笑道:"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火舞姑娘,若是你信我林久這個人,就相信我這一次,一定要讓城裏的百姓儘快離開,離開沙漠,離開罪惡之國,"林久低頭從懷裏摸出一塊玉佩交給了火舞,說道:"拿著。"

  "林大哥,這是?"接過了手中精緻的玉佩,火舞不解的問道。

  "這是皇甫帝國當今皇帝皇甫千年的玉佩,若是能離開罪惡之國,你們就拿著這塊玉佩去皇甫帝國,從罪惡之國到皇甫帝國的路雖然遠了些,但若是你們願意,只要讓皇甫千年看到了這塊玉佩,他就一定會收留你們。"林久囑咐道,"若是他問起了你是如何得到這塊玉佩的,你就如實告訴他就是了。"

  "林大哥……"火舞心中感激不已,罪惡之國的人之所以不願意離開沙漠出去,原因之一就是他們這些人就算離開罪惡之國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沒有一個國家願意接受來自罪惡之國的百姓,若是林久給她的玉佩真的能讓皇甫帝國收留他們,那他們也就有了存活的地方了,說不定百姓們也會願意離開這裏。

  "這塊玉佩這麼有用啊!"阿牛在一旁驚嘆的說道。

  林久笑著說道:"阿牛兄弟,火舞姑娘,你們快帶我去城主府,我們一定要說服百姓讓他們現在就離開這裏。

  他剛剛已經暴露在了骷髏軍隊的面前,林久可不認為在他那麼一出現之後,那個神通廣大的大魔頭還會不知道他在哪裡,不管滅天如今是愛他還是恨他,林久唯一能肯定的事情就是,滅天如今還不想讓他離開,這一次,看來他是逃不了了。

  既然他逃不了,可也不能連累了這城裏的人。

  ……

  ……

  城池之外,黑壓壓一片的骷髏軍隊如同死物一般佇立在沙漠之中紋絲不動,軍隊的後方,一個隱藏在斗篷之下的骷髏握著手中的權杖,靜靜的望著前方。

  "骷髏皇陛下,我們為何不殺了那群渺小的凡人?"一旁額頭上有一塊紫色寶石的骷髏不接的問道:"即使是魔尊陛下曾經下令不允許我們傷害至善白蓮,然而那些凡人卻並不在此例,陛下,我們在等什麼?"

  斗篷下的骷髏皇冷冰冰的說道:"魔尊有令,在他到來之前,我們不允許有任何行動。"

  沙漠裏的大風呼呼的吹著,揚起風沙陣陣。

  一片蜿蜒而來的龍形陰影蔓延在大沙漠裏,所到之處,萬籟寂靜,風聲呼嘯宛如哀鳴,這世間萬物,仿佛都被踩在了這屹立於黑龍之上男子的腳下,卑微,而又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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