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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娘(限)(沖喜小媳婦1)》第8章
第八章

  夜涼如水。

  崔東珺一路偷偷摸摸,照著瞿長橋給的指示來到他的院落。

  這兒與她的別院截然不同,廊上都點著燈,不像她那兒昏暗一片,一個不小心還會絆到石頭摔倒,四周則是種滿了花草樹木,濃郁花香在空氣中飄蕩,聞了心情都好了。

  更別說屋子佔地有多寬廣,樓宇有多精美。

  她愣愣的瞧著,心想,同樣都是居住的房子,怎麼差這麼多!

  鞋履踩碎落葉的聲響驚醒感傷中的她,連忙兩步並作一步,飛快的衝入屋內。

  小心翼翼的關好菱格大門,冷不防一雙長臂箍上她的纖腰,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

  「你來晚了!」他的鼻尖在她耳鬢廝磨。

  「我……我路不熟。」

  以奴婢身份在瞿家生存的她,走的是奴僕專用道,平日哪有機會來這。

  「多走個幾次就熟了。」他的大手伸入她的衣領,隔著肚兜,搓揉一方渾圓,那一見到她出現就硬實的分身直接頂上她圓臀中央的凹陷。

  這丫頭,不是特別貌美,也不是特別撩人,可他偏是著了她的道,日日夜夜思念著她,恨不得將她綁在身邊,與她軀體交纏、翻雲覆雨,與她相依相偎、聊天談心,與她手牽著手,共度一輩子。

  瞧見她的笑顏,他就心情好,不管是商行經營遇到了麻煩,還是家人方面出了問題,所有的煩惱憂愁只要一看到她,就讓他浮現問題必將迎刃而解的預感。

  她是他的可人兒、幸運星,是他絕對不想放手的女人!

  「『那個妾』睡了?」

  「嗯!」背後的火燙穿透衣料,在股溝處磨蹭著,她不自覺抬起俏臀,迎合著他,畫起圓來。

  「你是想直接在門口就來?」

  驚覺自己做了啥,她的小臉一紅,連忙站直身子。

  她佯怒嬌嗔道:「我才沒有呢!」

  「沒有嗎?」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腿間,中指準確無誤的尋到花瓣掩覆下的幼嫩小核兒,來回輕揉。

  「唔……」她輕聲喘息,小手抓著他的前臂,腰肢輕擺。

  「還說沒有,你這會抓著我的手撫摸你的幽密,是想做啥?」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輕喃,舌尖掃過她的耳廓,麻癢得教她全身酥軟。

  「我才不是抓著你的手……」快意讓她的聲音破碎,混合著細淺的呻吟,更是誘人,「你別……別亂說……」

  「那就把手放開呀!」

  「我放……」她的五指勉強張開,身後的男人突地加重攻擊,啊呀一聲,她的小手抓得更緊了。

  「瞧你用力得都把我捏痛了。」他故意取笑,「就這麼想?」

  他好壞!這樣戲弄她。

  「好嘛!我想……我想就是了,這樣總行了吧?」這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既然你這麼想,我就應了你的要求。」

  「什麼要……啊!」她驚呼,衣領直接被拉開,後頸的繩結同時被他以牙齒咬開,藕色肚兜飄然落地,半裸的軀體在月光下閃爍著細緻的晶瑩。

  「會有巡邏的家丁瞧見!」她慌得用雙臂遮掩酥胸。

  「你怕嗎?」他俯首,薄唇滑過她的纖肩。

  「當然怕!」她更怕被人發現她在瞿長橋房內。

  「但你在天香山山上可是一點都不怕。」

  「別說那事……」她難為情的囁嚅,「我也不曉得……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她咬了咬唇,「一定是你,是你給我吃的雪花糕下了藥,人家才會……才會那麼奇怪……」

  「下了藥?」他的長指扣住她的下顎,將她紅通通的小臉轉過來,

  「嗯?」

  「就是……」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既然你都這麼把我說成下流之徒,那我也不用客氣了。」

  她真惹他生氣了?

  粉唇微張,才想澄清她剛才只是說笑,他卻已將她壓上門扉,嬌顏就對著外頭因風而搖曳的燭火。

  「你想幹嘛?」她因他的粗魯而有些害怕。

  他未回應她的問題,而是一把扯下兩人身上的長褲,胯間的粗碩硬擠入她兩腿之間,熱燙得讓她全身抖顫。

  「長橋……」

  「身為一個下流之徒,是否該直接硬來?」

  「我剛剛只是說笑的而已……」她哀求,「原諒我……」

  「來不及了!」他粗碩的頂端蹭著她最柔軟的水嫩之處,「瞧你抖的,真有這麼怕?」

  「你那兒……」她下意識舔了舔唇,「那麼粗壯,我怕會疼……」

  「下流之徒哪管你疼不疼。」他分身的前端擠入了水穴。

  「嗚……」雖然他只進入了些許,可她的花穴仍顯乾澀,哪承受得住他的巨大。輕疼泛了開來,一想到他若直接挺入,不曉得會有多難受?

  「哈!」他猛地笑開,「我也是同你說笑的!」

  他退了開來,以指腹輕揉被他弄疼的嫩肉。

  「你好壞!」她轉身捶打他厚實的胸口,「我還以為你真生氣了!」

  「嚇嚇你而已。」他打橫將尚在大發嬌嗔的可人兒抱起,轉身走向內室,「我怎麼可能捨得你疼呢!」

  「我看你就捨得!」她嘟著嘴,別過頭去,故意不看他。

  「真捨得,剛才就不會放過你了。」將人輕放在床上,他的指尖輕彈她的鼻尖,「你是一定要我在你身上這樣撫撫弄弄,小穴兒才會濕透,進去才不會疼的,是吧?」

  說著,他的大手就在她身上作起亂來了。

  「你別說得這麼露骨。」他敢說,她可不敢聽!

  「這兒只有我們兩個,怕誰聽去了?」

  「就我聽去了,人家會……害羞嘛!」她輕咬著下唇,承受著他挑情的手勾起一簇簇激情的焰火。

  「我就愛看你害羞時臉紅紅的模樣。」活像甜蜜蜜的可口小糕點,讓他捨不得一口吞。

  「你真的……好壞……」水眸因體內洶湧的熱情而嬌媚,直勾勾的端凝著他,像是要將他的魂魄給拉出來了。

  「阿珺……」他再也沉不住氣,彎身含住她胸前的渾圓,嚙咬她挺俏的乳首,以他的唇、他的舌玩弄咂吮,「你才真的是壞,把我撩撥得沒有你都不行了……」

  「你胡說……阿珺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這樣哄得她心花怒放,要是有那麼一天,再聽不見這甜言蜜語了,可怎麼辦?

  「你就是有。」將她的小手拉到他的胯間,握住他的堅挺,「瞧,它因你而變得這麼大了……」

  是真的嗎?都是因為她嗎?

  她握著小手幾乎圈不起來的昂揚,忍不住輕輕撫弄起來,這時,她聽見他發出一聲喘息,比她的還要低沉,像悶哼似的,卻莫名的讓她的心跳更為急促。

  「再用力點……」碎吻她唇角的薄唇指示著,同時他的長指鑽入她的嫩穴花徑,以指腹磨碾嬌嫩的花肉。

  「嗯啊……」快意驅使圓臀擺動,也驅策小手更為用力、快速的上下撫弄粗根。

  「就是這樣……我的小阿珺……」他的雙掌抓取她的雪乳,火舌來回憐愛著,上方硬挺的果實被舔得濕淋,晶瑩的水漬使其看起來更嬌美了。

  「啊啊……相公……」她覺得她的身子正不停的往上升、往上升,美妙的滋味瞬間暴裂成激烈的高潮,小嘴如哭泣般嬌啼著歡愉。

  蜜液洶湧,濕透了身下的床褥,他拉開仍顫抖的雪嫩雙腿,眼前嫩花兒沾滿花露,美景逼人。

  「我要進去了,阿珺……」他再也忍受不住了,體內狂猛的情慾暗紅了他的男性,盤據的青筋悸動,儼然像欲狂野進擊的錳龍。

  他的雙掌握住她的雪臀,火熱的眼注視著那粉嫩的花穴口,微一傾身,他的慾望就抵向了她,再一個挺進,直接貫穿水嫩,滑入緊窒的甬道,任由美妙的束縛狠狠裹住了他。

  「阿珺,你好緊……」小穴實在太過甜美,他幾乎要化成一隻野獸,激烈的在她體內快意馳騁,一心一意只想滿足自身的慾望。

  他狂野的抽送帶給她的快感比她想像的還要強烈,不一會兒她就衝上了高潮的頂端。

  水穴不斷的收縮,迫得他差點就跟著一塊傾洩了。

  「還不夠喔!阿珺……」她失聯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找著她,豈是這麼一會時間就能滿足他!「還不夠!」

  抓起纖足曲折於小腹上,跪在她腿間的男人一會猛烈挺進,一會輕柔輾轉纏綿整夜,直到外頭的更夫敲了三更板方休止。

  廚娘小紅一臉神秘的靠近正忙著炒菜的崔東珺身旁,「聽說少爺終於去找『那個妾』了啊?」

  崔東珺聞言心猛地一跳,一個不小心,手掃到了鍋邊,燙著了手。

  「是……是誰說的?」她忍著痛問。

  「小舞說她親眼看見的!還說少爺出來開門時,衣衫有些不整,八成已經先跟『那個妾』燕好過。」

  崔東珺喉頭發出「咕噥」一聲,吞了一大口唾沫,忐忑揣測著小舞看出了多少。

  「想不到少爺冷落了『那個妾』這麼多天,竟然突發奇想跑去洞房,你一定知道怎麼回事吧?是不是『那個妾』施展了什麼媚術,迷惑了少爺的心智?」

  「我……我也不太清楚……」崔東珺閃躲著問題。

  「你怎麼可能不清楚!你是『那個妾』的丫鬟耶!而且小舞說那天她也有看到你,該不會他們翻來翻去的時候,你還要在旁幫忙吧?」

  「沒有啦!你不要胡說八道!」崔東珺聽得耳根都紅了,「什麼幫忙,胡扯!」

  「你嘴巴還真緊,怎麼問都問不出來,要知道這是現在最大的八卦,我跟你打賭,等會準備完午膳,其他人都會跑來問你,到時看你說還是不說!」小紅自鼻孔哼了聲,有些不悅的離開。

  崔東珺環顧廚房一圈,果然瞧見其他廚娘或雜工皆偷偷瞄了她好幾次,與小紅同樣充滿好奇,直想在她這得到答案。

  這下可麻煩了!

  決定先躲開這一陣仗再說的崔東珺一炒完菜,立到著手準備給「那個妾」的午膳,端著擺有三菜一湯的托盤,走到楚大娘身邊。

  「楚大娘,少姨太要求我今天早點進午膳去,我先走了。」

  「好。」楚大娘點點頭,「對了,聽說少爺上『那個妾』那去了,是真的嗎?」

  怎麼連楚大娘也問啊!崔東珺的頭脹痛起來。

  「好像、可能、或許是有這回事吧!」崔東珺勉強笑了笑,「我先過去了。」

  「是有還是沒有?哪來那麼多的模稜兩可?」

  「就……有啦!」她投降了。

  「還真的有?」孫大娘湊過臉來,「『那個妾」是用了什麼方法,讓一直對她不屑一顧的少爺肯過去她那,還行了周公之禮?」

  「我……我……」沒想到脫逃之術竟也沒用,只能說這些廚娘對於八卦,實在太執著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啦!少爺就突然來了,我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這樣,我該走了,大家再見。」

  崔東珺慌亂的擺了擺手,也不管湯會灑出來,急急忙忙的逃離八卦氣息濃厚的廚房。

  崔東珺以為這樣應付一下,應該就不會再被逼問,想不到大伙更是興致高昂,更可怕的是,她們開始對「那個妾」感興趣,紛紛逼問她的外型長相,逼問少爺之後是否還有再過去別院,逼問有沒有辦法能讓她們親眼目睹「那個妾」的廬山真面目……

  面對眾人的窮追猛打,崔東珺無計可施,最後只好當只縮頭烏龜,除了拿膳食時皆躲在別院,把自己關起來,等待風波平息。

  還好晚上還有瞿長橋的陪伴,否則她真不知道如此孤單寂寞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然而沒想到瞿長橋不知何故,突然也對「那個妾」產生興趣了。

  這夜,翻雲覆雨後,她疲累而滿足的躺在瞿長橋的懷裡,擁著她的男人突然問了,「那個人既不跟家人用膳,也不跟人打交道,她一直窩在別院是在幹嘛?」

  「什麼?」她心頭大驚,「什麼那個人?」

  「就是我娘納進來的沖喜小妾。你是她的丫鬟,應該很清楚吧?」

  「你怎麼會突然問起她的事情?」

  「因為她實在很神秘。」瞿長橋道:「娘說她只有在早膳之前會過去請安,之後就不見人影,怪的是,她在娘去提親時,提了很多要求,嫁進來後卻像沒了聲音的悶葫蘆,甚至在田嬤嬤未過去替她量身訂製秋服時,就穿著與僕人沒兩樣的衣裳,也沒任何怨言,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據我所知,她婚前提出很多要求,是為了保障年邁病痛的娘親往後的生活,不是她個人貪得無厭,她人其實還不錯的。」有了替自己辯解澄清的機會,崔東珺一時激動得小臉兒漲紅。

  「你是說,她完全是為了岳母,而不是為了個人的私慾?」

  「當然不是!」崔東珺用力搖頭,「她其實還滿樂天知命的,只是怕她離開之後,孤苦無依的娘不知該如何過下去,才會大膽的提出這麼多要求。」

  「那她這麼神秘,一整天不見人影又是為哪樁?」

  「這……」

  「她難道一點都不想跟家人打好關係?不想做個孝順的媳婦,討婆婆的歡心?」

  「這……」

  「她只顧著自己的娘親,嫁進來後卻是隨心所欲,未盡媳婦孝道,你說她自不自私?」

  「我想她沒這個意思的!」崔東珺急道。

  她也想跟瞿府的人打好關係,可或許如母親所言,她一開始就做錯了,故何氏就是看她不順眼,整間瞿府更是傳著她的不實謠言,教她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最後竟只能撒謊當奴婢,才能有個立足之地。

  「不然呢?」瞿長橋冷笑,「她不曾對婆婆噓寒問暖,也未伺候病重的公公,一個人在別院逍遙自在,豈不可惡?」

  崔東珺抿著唇,沉默。

  「狗受恩惠也會汪汪叫兩聲,你說那個女人做了啥來表達感微之情?這樣你還敢說她人不錯?」

  可他們瞿家人不也對她置之不理?

  將她丟在別院之後,就不理不睬,一整天未見半個人過來招呼,身上的衣物簡陋,還被誤認為奴婢。

  可她一點都不後悔跟小青與廚房的廚娘們交朋友,若不是她們,她早就被孤單與寂寞殺死在這間別院了!

  且若不是小青將她帶入廚房,根本沒人關心她的三餐與生活情況,真要跟狗兒比,她還曾經親眼見過何氏逗弄養在後院的小花狗呢!那樣溫柔的微笑是不曾給予過她的……

  可平日在何氏面前伶牙俐齒的她,在瞿長橋面前,就龜縮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怕說太多引起他懷疑,她更不想跟他吵架,因為他是她最心愛的人,她一點都不想惹他生氣。

  思索了好一會,她也僅能避重就輕的說:「我想她應該是有苦衷的……」

  「苦衷?」瞿長橋再冷笑,「明日我跟你一塊過去別院見她。」

  「見她……做啥?」崔東珺大驚失色。

  「她總是我的妾,去「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恐怕這不是單純的「關心」吧……

  崔東珺心頭發慌,「可是我不知道她何時才起床。」

  「我到了,她就得起床。」他語氣強硬。

  「可若我跟你一起出現,引起她懷疑怎麼辦?」

  「懷疑什麼?」

  「懷疑……我們之間……」

  「就算被她知道又有何妨?我需要去在意一個不孝媳婦的心情嗎?」

  無助的眼望著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然而瞿長橋卻誤解她眼中的忐忑。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他將崔東珺摟得更緊,「若你會擔心,我隨時可以把你調過來,不讓你被她欺負。」

  「不會的!她不會欺負我的,她人很好的!」

  「誰曉得!」瞿長橋冷哼,「若她敢對你不利,儘管告訴我,知道嗎?」

  「嗯……」她沉重的點頭。

  「休息吧!我累了。」瞿長橋調整了一下睡姿,下顎頂著她的頭頂入睡。

  而崔東珺則是一夜無眠。

  「她人呢?」瞿長橋緊蹙眉頭瞪著空無一人的斗室。

  「或許又是出去亂逛了吧!」崔東珀心虛的回道。

  「這麼一大清早?」天還濛濛亮的時候?未免太離譜!

  「她……」崔東珺慌亂的找理由,「她一向起得很早,可能是因為出嫁前必須喂雞鴨、種菜,還要準備家人飲食的關係,所以都是天未亮就起床了……」

  雖然說的是實話,但她還是因為心裡有鬼而虛了尾音。

  「上次她也是逛到都快午膳時間了,人還沒回來,這瞿府真有那麼好逛,天天逛得流連忘返?」他才不信,「恐怕是偷溜出府,不知上哪去了吧!」

  「不會的!」崔東珺連忙搖頭,「上次你告誡過後,我有轉告她,她說她不會再犯的。」

  「那好!」瞿長橋一屁股坐上圓凳,「那我就……」

  臀下突然傳來碎裂的聲音,緊接著,他就跌坐在地上了。

  「你還好吧?」崔東珺正想過去扶他,他就跳起來,回身瞪著已經不成型的圓凳。

  「我有胖到坐垮一張圓凳?」好歹他也算是身形修長,連壯碩都算不上,真是豈有此理!

  崔東珺噗哧一聲笑出來,「不是你胖,是這裡的傢俱原本就老舊,加上別院的濕氣較重,平日我坐還行,你坐就承受不了了。」

  瞿長橋動手推了推一旁的圓桌,桌身果然發出「吱呀」的噪音,好像他再多用點力,也要跟椅凳一樣垮成一堆了。

  他抿緊嘴,走入以屏風相鄰的寢室,像是忽然想起了啥,又回身端詳那屏風,只見它早就斷了一腳,不知是誰拿了塊石頭頂著的。

  他再走近西邊的衣箱,三層衣箱僅有兩層放了衣裳,一層是新做的秋服,而另一層則是洗得發白的粗布衣。

  「這些衣服,我似乎見你穿過。」他指著粗布衣。

  血色迅速從崔東珺臉上退去,「這、這的確是我的衣服,是少姨太准許我放的。」

  她輕咬了咬下唇,「不行嗎?我的衣服不能跟少姨太的放在一起?」

  「我沒這樣說。」他將放著簇新秋衣的抽屜翻了翻,「『那個妾』僅有這些衣裳?」

  「對啊!」一提到新衣,崔東珺就忍不住笑,「有新衣裳穿,我……少姨太可樂得,這些衣裳的質料都好,非常舒服,一點都不咬人肌膚。」

  瞿長橋深沉的瞥了她一眼,「阿珺,你說,瞿家對她好不好?」

  她神情緊繃,「我想……也算可以了吧!至少承諾的丫鬟、聘金都有給了……」

  「真心話?」

  她僵直的點頭,就怕讓「那個妾」的聲譽更差。

  經過昨晚那一番談話,她心知肚明瞿長橋對她這個沖喜小妾有多厭惡,或者該說,整個瞿家上下都對她多所怨誹。

  她們接受「阿珺」,卻討厭「那個妾」,她好害怕真相揭穿的那一天,再多加一條「欺騙」罪名,她在瞿家恐怕真是萬劫不復了!

  然而她卻沒有任何解套的方法,欺騙的時間越久,就越難開口坦承,甚至已經無法坦承了。

  「那她呢?她覺得瞿家對她好不好?」

  「我……」她吞了口唾沫,「我不知道……」

  「從未聽她提起?」

  崔東珺狼狽的搖了搖頭,「她很少跟我聊這方面的事。」

  「不然她都跟你聊什麼?」

  「呃……就……就聊些她家的事,母親的事……」

  「她家是幹啥的?」

  他為何要逼問這麼多?

  難不成是他發現了蹊蹺?

  「好像也沒幹啥,就是養些雞鴨、種點蔬菜,自給自足罷了。」

  養雞鴨?種蔬菜?瞿長橋腦中閃過一棟小小的房子外頭圍著大大的庭院。

  「是在自個兒家裡養?」

  「對……對啊……」

  「那院子不就得很大?」

  「聽說有房子的好幾倍大。」

  「是嗎?」他雙手環胸,「她叫啥名字?」

  「啊?」

  「『那個妾』叫啥名字?」

  「這……她是你的妾,你怎麼會不知道她叫啥名呢?」崔東珺乾笑。

  「我對她一直沒興趣,自然連她的姓名也不想去知道。」

  「那為何現在又要問?」

  「因為我好奇。」

  「你……對她起了興趣?」

  「是。」

  「你該不會想要有二心了吧?」她自眼睫下睨他,那模樣好似十分委屈,更是擔心。

  「傻瓜!」他走上前來用力捏了捏她的嫩頰,嚴肅的臉鬆緩了些,「我在考慮休離她。」

  「休離?」她腦中一片空白。

  她當然明白他指的是她,也就是「那個妾」,不是要休離「阿珺」,但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啊!如果「那個妾」被休了,她還能在瞿府待下去嗎?

  「告訴你理由了,這下可以告訴我她的名字了吧?」

  「喔……呃……」她回過神來,「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是奴婢,總不好直接過問主子的名字。」

  「完全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崔東珺用力搖頭。

  「沒關係,我再去問娘。」他拉開床上鋪得整齊的被褥,「現在,我就坐在這等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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