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站定在美婦人面前，白苒苒眼底有著複雜光芒……

　　「柳姨。」

　　有些困難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白苒苒垂下眼瞼，把自己的恨藏在心底最深處。

　　柳燕抬起頭，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畫著精緻的妝，不管何時，她的臉上總是妝點完美，四十多歲看起來似三十出頭一般。

　　此時柳燕的眼角有些憔悴，在看到白苒苒那張臉時，眼底再次迸發出恨意，放在桌子上的手收緊，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來此的目的冷聲說道：「坐。」

　　白苒苒坐下，安靜的看著柳燕，等待著她開口。

　　「你老公呢？」

　　柳燕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

　　「有事嗎？」

　　白苒苒臉色未變，心卻被扯了一下。

　　「我知道你嫁進了秦家，秦家的背景我更加清楚，而你老公手上的權利也不小，所以讓他幫我做件小事一定沒問題是不是？」

　　柳燕的聲音冰冷，眼神犀利的看著白苒苒，說的毫不客氣理所當然。

　　「小事？」

　　如果真是小事，就不需要開二個多小時的車到這裏來了，更加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聽到白苒苒那反問的話，柳燕眼底閃過一抹怒火，聲音變得有些尖銳的說道：「怎麼？你不願意？白苒苒，別忘記了你欠我的，欠的是一條人命。」

　　一句話，白苒苒的眼底閃過一抹痛楚，那猩紅的一片又再次浮現在腦海裏，刻意的遺忘不代表事情從未發生過，也不代表真的不會再想起……

　　默然，不再言語。

　　看到白苒苒被自己堵的不敢開口的柳燕，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的恨意，繼續說道：「對秦沛笙來說，這就是小事。」

　　「什麼事！」

　　似有些無奈，她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關，即使並不是她有意，可是事實卻真的因為她……

　　「不是什麼大事，你妹妹昨天晚上跟朋友在街上閒逛，被員警臨檢，不知道哪個混蛋把藥塞到你妹妹身上被員警搜了出來。員警現在懷疑你妹妹磕藥而且準備告你妹妹藏毒，你讓你家老公打個電話，立刻放你妹妹出來，你妹妹從小就沒有受過苦，哪裡受的住蹲在警察局，一定難受死了。你立刻給你老公打電話，你妹妹怎麼可能會磕藥藏毒……」

　　柳燕揮了揮手，一副命令的口氣……

　　「這是小事？」

　　白苒苒詫異的看著柳燕，聽著柳燕口中一個你妹妹，兩個你妹妹，自從三年前知道了爹地外面有女人，知道了小三的存在，知道還有一個妹妹和弟弟的存在開始，她從來沒有叫過自己姐姐……

　　「你不願意幫？」

　　柳燕一聽白苒苒的口氣，怒火再次彪升，手拍上了桌子，造成了眾人視線迅速的掃了過來。

　　「不是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你現在這態度是願意的表情嗎？不就是一包搖頭丸嗎？現在哪個夜店裏沒有，你老公隨便打個電話，支會一聲，誰會不給你老公的面子。白苒苒，你就是見不得我跟你妹妹好是不是？你已經害死我的兒子了，現在還想讓我的女兒做牢是嗎？你說你的心怎麼這麼惡毒，當初是你媽留不住你爸，你爸才會找了我，這都是你媽自己沒本事，留不住男人的心，要怪就怪你媽和你那個花心的爸，怨不得我。白樹海那個沒本事的，還讓我來找你，早知道就不過來，浪費了我的時間。白苒苒，你會有惡報的，法律制裁不了你，你一定會有惡果的。你要是害得我女兒做牢，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柳燕陡然站起身，雙眼如冰的看著白苒苒，字字句句間都含刺和恨意諷刺。

　　「夠了，不要把我媽扯進來，我有說過不幫嗎？」

　　白苒苒臉上一冷，她的確欠了她一條人命，因為救她而讓白睿宇年紀輕輕便葬送了命，但是這是意外，不是她所想。她已經受到良心折磨三年了，這一切裏最無辜的人就是媽咪，她不允許任何人中傷媽咪……

　　「你早說不就可以了。」

　　柳燕看到白苒苒那突然變冷的臉，也順勢找了個臺階下，坐了下來。

　　白苒苒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心中的恨意。別過視線拿出電話。

　　手指間翻動著，最後停在秦沛笙的號碼上。

　　他去出差了，兩天後才會回來。

　　加之兩個人正在冷戰，不知道他會不會接自己的電話。而且對他開口不知道他會不會幫，現在他正在敏感的時候，這種事情完全是會影響他形象的……

　　「你到底要不要我幫？」

　　柳燕看著白苒苒拿著手機猶豫了半天，聲音陡然變得晚加冷。

　　看了一眼柳燕，白苒苒深吸了一口氣，打通了秦沛笙的電話……

　　這個時候，她也只能找他幫忙。以前與爹地交好的人早已經明哲保身，害怕被牽扯進去，早已經與秦家撇的很清了……

　　在按下撥號鍵的那一刻，心還是緊緊的揪了一下……

　　嘟嘟……

　　嘟嘟……

　　只是幾十秒，但伴隨著那嘟嘟的聲音卻感覺那樣的漫長……

　　柳燕的目光那樣冰冷，而白苒苒在聽到那邊沒有反應之時，心口滑過一抹疼痛……

　　一遍，兩遍，三遍，最終放下電話，看著柳燕的冷諷的眼神，還未開口便聽到柳燕冷諷聲：「原來是個坐冷板凳的，打電話都不接，白樹海也太高估你了。」

　　「諷夠了嗎？如果你有其他辦法大可立刻走，不要來找我。」

　　白苒苒心本來就煩躁，聽到柳燕的冷諷，聲音也更加冷了幾分。

　　柳燕被堵的語塞，如果有辦法，也不會來找白苒苒。找這個害死她兒子的人，讓她恨不得立刻撕碎了的小賤人。

　　見柳燕不再說話，白苒苒看著手中的手機，腦中閃過可以找的人。

　　雷霆，同樣是秦家的外孫，雖然不在政界，但是按他在商界的勢力以及秦家外孫的身份，說話也同樣會有份量。可是自己已經欠他很多了，而且這是她的私事，她……

　　肖楓，對可以找肖楓。肖楓在肖家一直是備受疼愛的……

　　腦中剛閃過希望，白苒苒突然反應過來，因為肖楓三年前的莫名消失，已經讓肖老爺子很生氣，揚言要斷絕關係。加之肖楓自己的性取向的關係，回來後一直未曾回肖家，也說明肖楓不願意現在回肖家，如果讓他幫忙，勢必又要……

　　一個個的排除，最後發現還是只有秦沛笙……

　　柳燕的目光更加緊隨的盯著白苒苒，白苒苒再次拿起電話，剛準備再次撥打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

　　白苒苒在看到螢幕上閃動的名字時，沒發現自己眼底閃過的那抹笑意……

　　電話接通，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秦沛笙握著電話，站在會議室外的窗邊，裏面的會議還在繼續著，卻在看到張立的手勢的提醒時，在知道是白苒苒時已經走出會議室了，這是他第一次在開會的時候中途離席……

　　「有事？」

　　沉默了十幾秒後，秦沛笙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

　　「嗯，秦沛笙，我……」

　　白苒苒輕咬了一下唇瓣，在兩個人冷戰的尷尬時刻，提起這件事情讓白苒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啟齒。

　　柳燕見白苒苒支吾了半天也未說出個所以然來，直接一把拿過白苒苒手中的電話，在白苒苒錯愕的眼神裏接起說道：「是沛笙嗎？我是苒苒的柳姨，是這樣子的有件事情讓你幫一下忙，我女兒，就是苒苒的妹妹因為一件小事而進了局裏，你關係廣，打個電話把苒苒妹妹弄出來。」

　　那命令的語氣讓白苒苒在一邊不由皺起眉頭，柳燕還未說完便把電話搶了過來，眼底已經染上一抹怒意，一手捂著電話看著柳燕說道：「你做什麼？」

　　「等你開口不知道哪一年了，就這一點小事，有什麼難開口的。」

　　白苒苒吸了一口氣，聽到秦沛笙電話那邊的聲音，冷掃了柳燕一眼然後再接起電話……

　　「秦沛笙……」

　　「告訴我是關在哪個局裏。」

　　聽不出秦沛笙究竟是生氣還是未生氣，那沉靜低沉的聲音一如以前。

　　「你不問原因？」

　　「如果是大事我就算有關係，也不是說弄出來就弄得出來的。如果是可以弄出來的小事，開個口的事情，她是你的妹妹。」

　　秦沛笙的聲音沉穩的從電話那邊傳來，沒有問為什麼，雖然是很平常的言語，聽在白苒苒耳裏卻有著莫名的感動。

　　那句，她是你妹妹。潛臺詞就是，她是你妹妹，不管是什麼原因，如果能弄出來，他便一定會做。只因為是她的妹妹，她的親人。

　　「謝謝。」

　　千言萬語，最後還是化成了這兩個字。雖然依然僵硬冰冷，卻讓電話那邊的秦沛笙眼底閃過一抹光芒，這樣鬆軟的語氣讓他知道白苒苒內心的軟化。

　　「我們是夫妻，我會交待張立，還在開會，等會我會讓張立處理，開完會給你打電話。」

　　「嗯。」

　　白苒苒發現自己的喉嚨竟然有些哽咽，緊了緊手機，然後掛上。

　　「怎麼樣？秦沛笙能不能幫得上忙，找到人了嗎？能弄出來嗎？」

　　剛掛了電話，柳燕便看著白苒苒追問著。

　　白苒苒收好電話，站起身說道：「等消息。」

　　「白苒苒，他到底行不行，不就一個電話的事情嗎？還等消息？究竟有沒有本事？」

　　「你以為這真是小事嗎？帶毒是小事嗎？一個電話就行了，你以為警察局是秦家開的還是你家開的？」

　　白苒苒轉身冷掃了柳燕一眼，眼底的事光芒那麼冷，轉身便往外走。

　　見白苒苒真的怒了，柳燕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去撥毛。

　　兩個人剛走出咖啡廳，白苒苒便接到電話，是用秦沛笙手機打的，接起。

　　「三少奶奶，剛剛已經打過電話了，半小時後就會放人。」

　　「好，謝謝。」

　　白苒苒有些尷尬的掛了電話，轉過身看著柳燕說道：「可以了。」

　　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

　　柳燕一邊往自己車邊走，一邊嘀咕冷說道：「別以為這樣你就不欠我了，白苒苒，你這輩子都欠我的。」

　　白苒苒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往前走，心，卻染上一抹悲涼。

　　＊＊＊

　　白苒苒往公司大樓走去，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對面的街上。

　　安可馨穿著一件淡黃色的洋裝，風輕輕的吹著，飄蕩著，而她纖手正挽著一個男人，身體整個重量都依附在男人的身上，側臉正淺笑著，甜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男人的側臉看起來很是儒雅，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側頭正在跟她說什麼，兩個人湊近的頭看起來很是親密。

　　白苒苒站在原地，看著那兩個旁若無人親密著的兩人，男人的眼底滿是疼寵。大手溫柔的摟著安可馨的腰，而另只大手正溫柔的挑過那遮住安可馨頰邊的髮絲，那眼神溫柔的任誰都能看出那眼底的癡戀……

　　一個很輕的吻落在髮絲上，吻的太過於自然，吻的太過於深情。

　　一副美麗的畫，如果畫中人不是安可馨的話……

　　她不是跟秦沛笙兩個人……

　　還是自己一直以來都誤會了秦沛笙，任誰一眼都能看出那兩個人是在戀愛當中，那表現出的自然親密那樣明顯，如果不是戀愛，怎麼可能親密的那樣自然……

　　可是……

　　白苒苒沒發現自己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前，似乎是想要證明些什麼一般……

　　一陣刺耳的煞車聲換回了白苒苒的理智，白苒苒立刻停下腳步……

　　「不要命了！」

　　伴隨著一道怒吼聲，白苒苒感覺到自己手腕一緊，被拉回的身體緊扣在懷裏。那熟悉的氣息讓白苒苒轉過視線，看著滿臉陰霾的雷霆。

　　「我……」

　　白苒苒剛準備說看到了安可馨，頭立刻轉回，那親密的兩個人已經消失在人流裏。白苒苒皺著眉頭，大腦已經開始打成了結。

　　「白苒苒，怎麼了？」

　　雷霆本來憤怒的臉在看到白苒苒那低垂的側臉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擔憂，大手緊了幾分，伸手抬起白苒苒的下額。

　　白苒苒迎上雷霆的視線那刻才發現自己離雷霆如此近，自己還在他的懷裏，在外人眼裏看來，就跟親密的情侶一般。

　　「沒什麼。」

　　從雷霆的懷裏退身開來，看著雷霆的臉最終還是搖搖頭。

　　「你剛在發什麼呆，沒看到車嗎？」

　　「剛走神了，我要上班了，先上去了。」

　　白苒苒心中有些亂，對雷霆點點頭，便往公司走去。

　　手再次被雷霆的大手握住，雷霆的眼底寫滿了擔憂……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白苒苒。」

　　「沒什麼事情。」

　　白苒苒甩開雷霆的手，她現在需要好好冷靜的想一想。

　　「白苒苒。」

　　「雷霆，不管我是有事還是沒事，都不關你的事情。」

　　白苒苒看著雷霆那突然變冷的臉，心中一緊。她似乎又傷到了他，可是……

　　「的確，你的事跟我何關。」

　　冷掃了白苒苒一眼，雷霆驀地轉身離開。眼底一片陰霾，想要撇的如此清，他竟然還擔心她處理不好，而主動送上門來，最後的結果就是，她根本就不屑他的幫忙。

　　＊＊＊

　　因為秦沛笙的關係，白歆慧很快便被放了出來，而且藏毒一事便這樣不了了之。

　　這件事情已經處理，白苒苒心卻還是無法安寧下來。

　　她會與秦沛笙兩個人冷戰，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安可馨。不，應該說是因為她懷疑秦沛笙跟安可馨之間有什麼私情而內心不舒服吃味才會有這次的冷戰。

　　公司門前那副情景不停的在腦中閃過，白苒苒真的困惑了。

　　總總跡象都證明秦沛笙跟安可馨之間的關係不正常。那夜兩個人纏綿後他的離開，正好那晚安可馨住院。還有秦沛笙與安可馨之間的偶然的一個眼神，裏面的那種默契，還有秦沛笙對安可馨的關係，以及丟下自己深更半夜要去看安可馨……

　　這一切都說明著他跟安可馨之間過於親密的關係。

　　可是今天她所看到的一慕又不停的在腦中閃過，那並不是刻意，那種自然，明顯就是親密的情侶關係。

　　還是他那天在纏綿後離開真的是處理工作，而正好安可馨生病。如果真的是有私情，安可馨怎麼可能會在自己面前提那天生病的事情。

　　還有眼神問題，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度過了很多時間，有些默契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於兩個爭吵的導火線，完全可以理解為朋友的關心，而且他也讓自己一起跟了，如果真的有什麼，他會當著自己的面前去嗎？

　　這一切的一切匯總在一起，是不是真的自己想的太多了。

　　白苒苒握著電話，已經一個人發呆很久了。

　　秦沛笙的電話已經打開很多次了，但卻還是沒有辦法撥出。

　　這一刻，她很想他在面前，想要聽聽他的聲音，更是想最後問一次，他跟安可馨之間的關係。

　　窩在陽臺上，白苒苒撫著腹中的寶寶，輕聲問道：「寶寶，是不是因為媽咪懷孕了，所以才會疑神疑鬼，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巧合，只是正好他們之間發生巧合多了一些。」

　　想到秦沛笙那毫無內疚歉意的眼神，白苒苒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一個人如果真的有心虛的話，眼神絕對騙不了人的。

　　秦沛笙每次說到安可馨的時候，那眼神明明就是那樣的坦蕩，真是自己小心眼想太多了嗎？

　　就在白苒苒糾結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

　　當看到那個一直想的號碼，此時竟然打了過來，白苒苒眼底閃過一抹驚喜。

　　立刻坐正身體，接起電話……

　　「喂。」

　　接的太快，快到讓白苒苒有些窘了。

　　這樣的速度，不是明擺的告訴秦沛笙，手機一直握在手上嗎？他那麼聰明，肯定能想到自己是在等電話或是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電話。

　　「還沒睡嗎？」

　　秦沛笙低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帶著一抹磁性，在黑暗裏顯得那樣的迷人。

　　只是聲音裏的一絲疲倦，讓白苒苒莫名的心疼。

　　「是不是很累？」

　　擔憂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過去，秦沛笙整個身體靠在沙發裏，一手按在太陽穴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有些想念白苒苒那雙溫柔的小手按在太陽穴上時的舒適。

　　有些東西一旦習慣了，便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從她幫爺爺按後，他不舒服的時候，白苒苒總是會自發的幫他按壓。

　　此時過度的勞累讓頭疼的厲害，秦沛笙自己一邊按著，腦中浮現著白苒苒的身影……

　　「你明天什麼時候回來？」

　　她想要跟他好好的談一談……

　　「想我了？」

　　低沉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至白苒苒耳裏，白苒苒瞬間感覺到一陣酥麻。

　　這個男人，隔著電話線都不忘賣弄自己的魅力。

　　白苒苒更加驚訝自己對秦沛笙的抵抗力竟然如此的薄弱，只是聲音便會讓自己心一緊。

　　「嗯，想你了。」

　　沒有隱瞞，白苒苒嘴角輕輕的扯動著，幾個字吐出間，發現自己是真的想他了。只是一天沒有看到他，這樣的想念便在心底滋生。似乎已經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在乎他，在乎這段婚姻了……

　　秦沛笙本來只是逗逗白苒苒的，當聽到白苒苒真的說出那三個字，握著電話的手莫名一緊，眼底閃過一抹深邃……

　　似乎是沒有預計到白苒苒竟然會如此直白的說出想念……

　　似一道暖流，就這樣流進了秦沛笙的心口，讓秦沛笙的眼底染上了一抹溫柔之色。

　　沉默，再次蔓延著。

　　沒有等到同等的回應，白苒苒的唇瓣一張一合，想要回問秦沛笙想自己了沒有，但唇瓣一張一合幾次，最終還是沒有吐出那個字眼。

　　心，有些悶。為了秦沛笙的沉默，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回應自己說，他也想她了嗎？

　　「早些睡，掛了。」

　　沉默的最後，秦沛笙的聲音輕傳而出，進入白苒苒的耳裏。

　　白苒苒臉上寫滿了失望，輕輕的嗯了一聲，便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

　　放下電話，走回床上，躺下。明明兩個人之間似乎已經走過了冷戰期，可是他的沉默又再次讓她心有些難受了。

　　白苒苒，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喜歡自我猜測，胡思亂想了。

　　睡覺……

　　一把拉過被子蓋住頭，白苒苒閉上雙眼，催眠自己。

　　＊＊＊

　　電話那邊的秦沛笙掛了電話，電話卻握在手中好一會兒，剛剛的那一刻，他竟然會出現慌亂的感覺。

　　眼底閃過一抹深邃，秦沛笙站起身。

　　當煙點燃的時候，目光深沉的注視著夜空，那點點繁星在煙霧繚繞間竟然已經圈成了一張臉，赫然是白苒苒的臉……

　　拿起手機，打通了張立的電話，在煙霧繚繞之下，聽著張立電話那邊詫異的聲音吩咐著。

　　有些決定在自己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下達了命令，他竟然也有理智無法控制的時候，對白苒苒不僅僅是在床上會失控……

　　＊＊＊

　　一夜未睡好，白苒苒第二天險些遲到。

　　工作一直很專心的白苒苒，發現自己一上午都在想關於秦沛笙。

　　午餐隨便吃了一些，坐在電腦前發呆。放在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換回白苒苒的神智，看著秦沛笙三個字，白苒苒沒有一刻猶豫的接起電話……

　　「三少奶奶，三少爺他……」

　　「什麼？」

　　白苒苒在聽到張立的話時，整個人受驚過度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翻了一邊的水杯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