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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為后》第13章
☆、脫困

  「哦?那你再看看周圍,你們所有人的命都要給本公子留下,剛好給我那蠢大哥陪葬!」話音剛落,周圍便出現無數手持弓箭的黑衣人。

  「不要亂動!我的手要是抖一下,哼哼……這漂亮的頭可就要和身子分家了!」說著勒著重離向船邊退去,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重離頸上又多了一道血口子。

  誰知重離突然一把抓住劍刃,手肘猛擊男子腰腹,在劍刃偏離脖頸的一瞬就勢向一側翻滾。重離側身的同時身後的護衛猛地躍起勒住黑衣男子,將一支銀針刺入黑衣男子頸側。

  重離滾落甲板還來不及起身,就被緊緊抱住,鼻息間是熟悉的味道。

  凌清瑄緊緊抱著重離,護衛和凌思則分別拖著那一紅一黑兩兄弟,緊隨身後躍入一間艙房,箭矢緊追著他們咄咄射在瞬間關閉的在艙門上。

  半個時辰後,廝殺聲慢慢稀落。

  艙房外面傳來敲門聲「主子,大獲全勝。」是凌梧的聲音。

  凌江,冥教樓船上。

  重離正低頭坐在榻上,對面坐著凌梧和凌清瑄,凌弋站在自己主子身後,一臉同情的看看重離又看看跪著的寒茗,凌思則忙著給重離清洗脖頸和手上的傷口。

  凌清瑄定定看著重離頸上的幾道血口子,真恨不得將這小傢伙按在腿上狠狠抽一頓。真是長本事了,居然知道以身誘敵了!看到小傢伙被挾持的那一刻,他的心一直狠狠揪著,直到小傢伙脫困他才覺得胸口不那麼難受了。

  「這麼做的原因!」凌清瑄在看到差點被劍刃割斷的手指,還有舊傷湧出的血,終於忍不住一字一句地問道,要不是凌梧拉住他,他真的……

  「阿離,告訴我們原因。」凌梧按住凌清瑄,他能感覺到好友在看到小傢伙傷口時整個人都緊繃著。不說凌清瑄,那一刻他自己也傻了,精心的佈局居然差點讓這孩子命喪當場!

  重離避開凌清瑄的逼視:「悔過崖那次,凌思師傅給的毒我們用來阻敵了,那些人知道我會用毒肯定會防範,我知道你們為保我安全肯定會在底艙佈局,於是我就與護衛和寒茗他們商議……若來人能不被上面的佈局所迷惑,還衝破底艙毒陣就……」重離頓了下繼續道:「我雖不知他們為何興師動眾對付我,但從悔過崖到這次就知道他們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如今我雖不能為冥教而戰卻也不能成為負累,所以……再者防賊不如捉賊……」

  凌梧看看怒瞪著重離的凌清瑄,又看看雖低頭卻不服輸的重離,歎了口氣,道:「主子,您不如先去看看那倆俘虜,有了結果我們心中才能有數。凌弋你帶寒茗下去,凌思辛苦你再去看看別的傷者,我和阿離說幾句。」他發現好友這次嚇得不輕,也被這倔孩子氣狠了,先沖那倆倒霉鬼發發火也好。

  等眾人都出去之後,凌梧坐到對面靜靜看著小傢伙。夠倔強,夠聰明,同時又脆弱敏感,受過傷害後就把自己層層包裹在殼裡,這個殼冰冷而倔強。

  重離知道凌梧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也有些忐忑:「師傅……我知道這次有些魯莽,但我確實沒有私心。如果教中要處置……就處置我好了,畢竟這事由我而起……」他那時完全忘記寒茗那些人並不聽命於他,大戰在即的那種熟悉感,讓他只想到謀劃而忽略了其它。

  「阿離,」凌梧打斷他,「你這次做的很好,只是記得以後要提前知會我們一聲,大家群策群力才能讓計劃更完善。」凌梧給重離倒了杯水,「……阿離,在你眼裡,教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有魄力,有能力,對屬下也很好。」重離邊想邊說道。

  「你的評價很中肯,不過,他對你的確很好,好到夢中都能知曉你的事情。」凌梧唇邊帶著一抹笑意。

  「……」

  「你在悔過崖能逃回一條命,可都是教主的功勞。」看見小傢伙眼中的疑惑,凌梧笑著道:「那天他在凌國查些和你有關的事,夜裡夢到你遇險,連夜發信號給我和凌思,才能及時救你一命。」

  「阿離,能告訴師傅那天教主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嗎?」凌梧思索片刻問道,果然還在若有所思的重離僵了一下,不過繼而微笑了一下。

  「師傅,教主說我讓他很累,累到後悔幫我……還說……」重離喝了口水,緩緩說道,果然孤獨是讓人很快成長的良藥。今天才知自己能活命不只是自己變強了,還多虧了他的夢中感知,看來得謝謝人家,遇到這樣的主子真是他的福氣。

  「阿離!他並沒有嫌棄你,更不會因為你不夠優異就厭惡你。他希望你從身體到內心都能夠強大獨立,不用他護著也依舊能夠昂然行走世間不被人欺負。」凌梧想了下,說:「你知道鷹是如何教幼仔飛翔的嗎?它們會將幼仔驅趕出巢穴,幼仔如果不想被摔死只能展翅,一隻不會飛的鷹只能是天敵的食物。」

  凌梧緩緩地把凌清瑄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複述給重離,在重離驚詫的目光中,他繼續說著:「他當自己是一個父親,生怕因為自己的疼愛,讓兒子離了他的牽扶就不會走路。」凌清瑄好笑地看著重離,小傢伙果然臉色尷尬,「好了……我出去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先休息一下,估計又得喝一段時間湯藥了。」

  待凌梧出去後,重離靜靜回想著他方才說的那些,可能是身上敷的藥起了作用,也可能是昨夜沒睡好,迷迷糊糊中竟睡了過去,恍惚間感覺有雙溫暖的手輕撫著自己。

  凌清瑄坐在床邊,看著睡夢中依舊皺眉的重離。沒想到那兩個傢伙竟真的和重離有關係。蘇媚原叫眉溯,是消失了百年的隱士家族眉家的一個分支。據那兩傢伙所說,眉溯是因做了讓族人蒙羞的事,才被判永生幽禁。眉溯不服於是拿走了屬於下任家主的印信潛逃了。

  凌清瑄不知該如何同情眉溯,那倆傢伙簡單的供述中,不難想像出那又是一群為了權力爾虞我詐,互相傾扎,最後成王敗寇,權杖易主的存在。逃出的眉溯應是漩渦中心的人物,卻不想遇人不淑仍是落了個悲慘收場。

  重離醒來就看到凌清瑄坐在他的床邊發呆,想坐起來,卻不想脖子和手上傳來的刺痛感阻止了他。不等他動作凌清瑄已扶著他起身,並小心地查看了下被包紮的傷口。

  「你再吃些,這些都很清淡,利於傷口癒合。」凌清瑄對食量欠佳的重離說道,這回小傢伙沒有再拒絕他的幫忙,「等會喝了藥,去甲板上走走,凌江的風光還不錯。」

  「嗯。」輕輕應了聲,重離又吃了些。

  甲板上視野很開闊,重離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江風拂面,如涼涼的輕紗繚繞。

  此處的凌江江面稍狹,但卻水深浪急。因臨近楚國地段所以在別處已是山花爛漫時,而這裡的景色放眼望去卻仍是初春的翠綠。江上的陽光稍顯羞澀,輕柔的灑在身上,凌清瑄看著一旁正靜靜遠眺的重離,身上已沒有了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主子,這次是屬下無狀了,還差點連累主子身陷險境……」重離思索著怎樣才能既表達自己的謝意和歉意,又不至逾越了兩人之間的身份,因為他還不知道凌清瑄會如何懲罰那些被他連累的人。

  「重離,一個人要成為強者,也不用非得把自己用冰包起來。」凌清瑄有些鬱悶,剛還感覺小傢伙有些改變了,這就蹦出這麼一句。「不意味著非要以命相搏!」

  「可是,凌弋師傅他們不是……」別人當然不用,可自己的弱點自己清楚,至於以命相搏……重離猛然想起凌梧說過凌清瑄當自己是孩子,又想起那黑衣男子說他是凌清瑄的情人……重離在心裡歎了口氣……還是兄弟這個身份比較合適。既已知曉這人苦心,再繼續這般……便有些不知好歹的意思了。

  「算了,也就是個稱呼,你隨意……」凌清瑄無奈地想了一下,「我以後就叫你阿離好了。」這樣不生分。

  「嗯。」重離想著要如何做一個稱職的兄弟。

  這種既是兄弟又是屬下的「小兄弟」,在主子兄長面前應該怎樣做?重離回憶著凌弋他們平日和凌清瑄的相處,有些犯難。這個沒法參考,因為每個人和凌清瑄的相處都不同……重離腦中閃過前世和他大哥相處的情形。

  樂朗比重離年長十歲左右,樂朗從心裡寵他,面上卻一直表現的很嚴厲,大概是要端起長兄如父的架子吧。重離對樂朗是那種親近又不敢放肆的心態,因為重離犯錯也會被樂朗罰,而罰過之後卻又會從別的地方得到補償。

  面前的凌清瑄和樂朗相差無幾,但是這人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人的性情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比如……白慕軒……還是保持些距離,親,而不近。

  「主子,可查出那些人的身份?」重離轉而想起正事。

  凌清瑄便將之前的訊問結果道出:「這次對方失算了,留了兩個重要的人質在我們手上,他們後面的人應該還會有更極端的行動。」

  重離沉吟道:「……母親留下的東西我都看過了,根本不曾有他們說得什麼印信……」他回憶了一下蘇媚留給自己的寶貝,「都是些書和金銀珠寶,可我都細細翻過,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重離思索著還有哪些東西有可能是對方要找的……「除了……小時候給過你的玉珮。」

  凌清瑄從荷包裡翻出當年重離給他的禮物——那枚葉形玉珮。

  其實就是一枚普通的玉珮,質地不錯,雕工還算細緻,再就是年代久遠。凌清瑄將玉珮對著陽光看了又看,除了些微玉瑕就再沒發現什麼,便將玉珮遞給重離。

  重離也將玉珮的正反兩面對著陽光看了下,思索片刻,拿起玉珮讓陽光落在正面上,隨著角度的調整,有模糊畫面漸漸出現在甲板上,因光線不夠強,怎樣調整角度都不清晰。

  「!……」他歎了口氣,將玉珮遞還給凌清瑄,「看來就是這東西了。」

  「……這是你母親留下的東西,」他不明白重離為何一臉的不在意,「很有可能是你身份的證明!你……」

  「身份又有什麼用!母親能夠捨棄的我又何必在乎。」對他來說,身心自由才是最重要的,「……況且這種時候,這東西於我無疑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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