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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龍(九龍璧2)》第7章
第六章

  金小管終於明瞭辛明綬所謂做香腸的意思了。

  他竟將人打得雙唇腫得跟香腸一樣的鮮紅粗厚。

  阿爸說錯了,真正有暴力傾向的人是他,嗚嗚……他打起人來好恐怖喔,連身材粗壯的阿強都受不住他三拳就倒在地上,任他在他臉上又揉又擠的做香腸。

  阿強那張嘴慘不忍睹,恐怕一個月內都沒辦法好好開闔。

  在他令人不解的性格里,她又多發現了一條!他做起「香腸」來真的很狠。

  他做完香腸後,還狠狠地在帶血的香腸上用食指彈了一下。「我老婆的唇是我專屬的,你以前不知道就算了,以後,哼,還敢對金小管動手動腳,我就讓你的下半身也腫得跟香一樣,而且是一輩子不會消! 」

  擺下話,他拉著嚇壞的金小管走人。

  「先生。」她被他拉著走,在他後頭說著。

   「 怎麼?捨不得?」明綬立刻停下腳步,轉身臭臉的問。

  「不是的,我只是想問你,你還很生氣嗎?」她喘吁吁的問。

   「 生什麼氣?」

  口氣這麼衝!「就 … … 就生阿強的氣啊… … 」

  「我生他的氣做什麼?」俊眉倒堅,雙目幾乎噴出火來。

   「 可是你剛才把人把成豬頭香腸嘴了 … … 」恐怖的暴力分子……

  他緊絞雙眉。「那是因為他欠揍!」

  「可是強吻我 … … 那是以前的事耶 … … 」在他的怒視下她消了音。

  「以前的事又怎麼樣?我就是爽,親自揍他是給他面子。」若換成以前,用不著他親自動手,只要他使個眼色,左右的人早讓那小子成了一推泥了。

  哇…… 揍人是給面子的表現?那阿強一定很有 「 面子」,因為他的面子已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了… …

  「我、我明白了。」她唯唯諾諾地縮了縮肩膀。

  他看了更加皺緊眉頭,這才驚覺莫非自己的暴力行為嚇到她了?

  他怔住了,他向來不屑為女人喝醋,因為這太無聊,也沒格,但今天是怎麼回事?他竟親自動手揍了人,這太離譜了,他從不可能「玷污」自己的手去幹這種事,若真想讓人好看也會盼咐人去處理,而不會像現在這樣 … … 這事不太對勁,不,是自己不太對勁 … …

   眯起眼深深打量起眼前的小黑炭 … … 呃,她沒那麼黑了,一陣子避開太陽的結果,讓她現在看起來像加了牛奶的卡布基諾,越看越順眼,不太妙,他越來越在乎她了,光是聽到有阿強這只蟑螂存在,他就已經超不爽了,一肚子氣,甚至氣到想將女人拆封,驗一下她是不是原裝的,正準備驗貸,那隻該死的蟑螂竟然真的找上門來,他原本是想「忍」一下,只要宣示完主權讓那隻蟑螂自行離去,可是偏偏聽見那隻蟑螂的不良紀錄,當下讓他抓狂得不來打蟑螂不行。

  只是,這樣失常代表了什麼?他真當她是他老婆了?

   「 先生?」發覺他只是看著她沒有出聲,金小管不安的問。

  「你叫我什麼? 」又發現一件令人不爽的事,而且是今天才突然覺得不爽的。

  「我 … … 呃,我叫你先生啊,結婚至今我一直都是這樣叫你的啊 … … 」難道不對?

  「我是你丈夫又不是僱主,更不是陌生人,你叫我先生做什麼? ! 」脾氣超壞。

   「 我 … … 我不知道要叫你什麼,而且我這樣叫你也沒反對過,所以我就一直這樣叫下去了……」

  「我沒反對不見得代表我贊同,以後不准再這樣叫了。」也不知哪來的火氣,今天看什麼、聽什麼都不順心。

  「那我要叫你什麼?」

   「 隨便你要叫什麼,就是不要叫先生! 」生疏得莫名其妙!

  「那叫你 … … 」老公好了 … … 金小管臉爆紅,真不好意思,還是叫不出口。

   「 我跟阿爸、阿母一樣叫你阿綬好了,這樣可以嗎?」

  「阿綬? 」真俗!「算了,隨便你! 」真無聊,他管她要叫什麼!

  「那、那以後我就叫你阿綬嘍?」她小心翼翼的詢問,他今天的火氣真的比平常大。

  「哼! 」辛明綬甩了下頭。「走了!」拉著她又往前走,但不是往旅館的方向。

  「阿綬,你要帶我去哪啊? 」她發現後問。

  這聲阿綬叫得還真順口,雖然俗但還挺親切的,他有點想笑,最後還是憋著沒有笑出來,因為這樣好像有點蠢。「約會。」

  金小管眼睛立即大睜,厚,約約約、約會?她沒聽錯吧啊「可是 … … 可是 … … 你真的要帶我去約會?」她極度受寵若驚。

   「 不想嗎? 」他冷聲反問。

  「 想想想,好想!」她急急點頭。

  「那走吧?」他拉著她縫續往前走。

  她心情好到簡直要飛上天了,雖然阿強壞了她的「破瓜」之路,讓她有點失望,然而經過這麼一鬧,她的丈夫好像變了,不僅要她喚他阿綬,還要帶她去約會耶,從小到大她沒約過會,今天算是第一遭,她興奮得直想吹口哨。

  在漁村有好多事情適合情侶做,兩人可以牽著手漫步在沙灘上,可以相偎坐著感受海風,可以整個人躺在沙灘上欣賞藍天白雲,最後熱到不行還可以到冰果室吃一盤冰冰涼涼的蜜餞冰。

  兩人吃完到冰,辛明綬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 「看電影去! 」

  接著他們到街上的老舊電影院,看了二輪恐怖片,老實說,一點都不恐怖,不過偎在他懷裡,金小管倒是笑得很開心。

  他對她真好,就連阿爸也很少帶阿母來看電影呢,這說明了她嫁的人是一個很有情調的人。

  呵呵 … … 自己好幸福喔。

  「辛先生。」月光下,兩人牽著手往回旅館的路上,溫馨的走著走著,突然跑出了一個男人。

  辛明綬一看見他就變了臉。「季光,你怎麼來了? 」

   「不好了,我是來提醒您,辛老爺發現了!季光十萬火急的道。

  他倏地表情再變。

  「您得立即離開這裡了。」季光急忙的說。

  「離開?你叫阿綬離開這去哪啊?」金小管不解丈夫與陌生男人問的對話,在兩人臉上望來望去。

  辛明綬繃著臉看著她。「金小管,你聽我說,我得離開一陣子,你先自己回去--可惡,咱們快走!」

  話還沒說完,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群黑衣人向他們衝來,他見狀,拉著她就跑。

  一群西裝筆挺外加人高馬大的黑衣人緊追著他們,如果她剛才眼睛沒老花,她瞥見在他們腰間插著的是槍,我的媽呀,這是黑色追殺令嗎?

  這幾個人追得很緊,眼看就要追上來了,辛明綬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瞧了心慌,自己老公該不會闖了什麼禍,是殺了人家老大,還是姦淫了老大的情婦,又或者他黑吃黑,吞了人家的白粉,所以仇家找上門了?她腦袋在一瞬間轉過千百種可能。

   「 等等! 」她一咬牙,反手拉住了他,要他停下腳步。

  他皺了皺眉頭,眼看幾個黑衣人就要追上來了。

  「你怎麼不跑了? 」季光焦急的問。 「 你可不要害辛先生被抓! 」他口氣很凶,急得冒汗。

  「我……」

  「金小管,你跑不動了是嗎?要我抱著你跑嗎?」辛明綬打算扛起她繼續跑,現在他還不能被逮到。

  「不是的,你跟我來!」無暇解釋,她反手拉著他拐進左邊的巷子裡,漁村的每條巷子她都熟,連續拐了幾個暗巷,追兵就被甩了。

  直到看不見那幾個帶槍的傢伙,她才扶著牆喘吁吁地說:「我們安全了。」

  「嗯,謝謝你。」辛明綬看著後頭的人完全不見蹤跡,徹底被甩開了,他感謝的說。

  「不客氣啦,可是,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這些人為什麼要追你嗎?」她急著問清楚。

  她可不希望他真幹出什麼姦淫擄掠、令人髮指的事。

  「 暫時不能。 」他沈著臉拒絕解釋。

  「 你不信任我嗎?」她難過的問。

  「辛先生當然不能信任你,你又不是辛先生的誰! 」季光立即代替他說。

  「誰說我不是他的誰,我是阿綬的妻子,他當然可以信任我!」金小管不滿的吼回去。

  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敢說她不是阿綬的什麼人!

   「 辛先生還沒跟你提嗎? 」季光訝異的看向辛明綬。 「 辛先生? 」

  「我還沒提,不過正要提。 」辛明綬下顎緊抽,看來不能再拖了。

  「正要提什麼?」金小管不安的問。

  「既然辛先生正要提,不如趁這個機會把問題解決,因為老爺都已經找上門了,照這個情形,您已經沒辦法再繼續待在這個漁村了。」

  「 阿綬不能待在這個漁村?那他要上哪去啊?」金小管越聽越心急的問。

  「辛先生去的地方是最高機密,你不能知道,還有,離婚協議書已經在辛先生手中了,本來預計這個月內你們得辦妥離婚,但事情生變,此事已刻不容緩,你們應該即刻就離婚。 」

  「離婚?!」怎麼突然冒出離婚這兩個字,她大驚失色的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你要離婚? 」

  「沒錯 。」辛明綬沈著臉的將視線移開,幾乎不敢面對她。

  她的心頭猛地像被什麼東西大力撞到。

  「 阿綬,為什麼?」

  這太突然了,他們才結婚沒多久不是嗎?難道他這麼不滿意她?可如果不滿意她,今天又何必帶她來約會?難不成這是離別的約會?纖細的身子一僵,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對不起,我沒料到事情可以那麼快解決,我必須提早離開了。」辛明綬臉上帶著歉意,心頭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懊惱滋味。

  「你想離開漁村我是知道的,當初說好你在漁村待半年,半年後才走的,怎麼現在這麼快就走,而且還是要跟我離婚後自己走 … … 」她心痛地搖著頭,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 我 … … 」看見她掉眼淚,他竟然整個人呆掉,心揪住了,說不出話來。

  「辛先生娶你是權宜的做法,不過離婚後他也會給你非常優渥的贍養費,你這輩子都可以不愁吃穿了,你沒什麼好抱怨的。」季光幫著他說。

  「 我不要錢,我只要阿綬留在我身邊! 」發覺這人說的是真的,阿綬真的要離她而去,她哭著大喊。

  這聲吼叫像道雷一樣轟進辛明綬的心窩。「金小管 … … 」

  「阿綬,我不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你是我的丈夫,你上哪我就跟你上哪去,我不要離婚,你不要丟下我不管!」她著急的拉住他的袖子,哭得淅瀝曄啦。

   「 我不得已的,對不起!」不想心軟誤事,他努力地維持面無表情,但手卻不停的幫她拭淚。

   「 我不要離婚! 」她依舊大哭。

  「非離不可。 」面無表情的臉上滲出了幾滴汗。

  「 我不要! 」她真的急了,哭得更恐怖。

   「 不要也不成! 」面無表情的臉開始出現龜裂的狀態。

  「我不會拖累你的,所以你不要丟下我!」她哭得眼淚鼻涕齊下。

  「做不到! 」面無表情的裂縫越來越大。

  「那、那要我去跳河嗎?哇--」

  跳河!

  面無表情的臉孔徹底破碎成極度猙獰的面貌,但不是針對她,而是突然轉頭朝向季光大吼,「滾,你先滾,我有話對我老婆說! 」

  季光傻眼了,在辛明綬即將要吼出第二聲趕人前,他這才趕緊快速退到五百公尺遠的地方等人。

  「你今早才向阿強強調我是你老婆的,難道你說這話時不是真心的?」金小管眼淚像水龍頭一樣,開了關不起來,流了好久的淚後,好不容易才將眼淚收乾,嫋著鼻涕問向身旁的男人。

  「是真心的。」真心的想將那傢伙宰了!辛明綬撇著嘴說。

  「你本來想碰我的,難道也是玩玩而已? 」 要不是阿強破壞,他們差點「那個 」 成功了耶。

  「不是。 」應該不算是,跟老婆那個怎能歸類於玩玩?

  「那你今天特地帶我約會,度過夢幻的一天這是告別的意思嗎?」

   「 不是。」不是告別,是補償,補償結婚三個月以來,他沒能帶她去度蜜月的遺憾。

  「都不是,那為什麼突然要走、要離婚?她帶著一抹希望的問。

  「嚴格說起來,我的離閒並不突然,我早對你說過,因為我需要一個又窮又不起眼的老婆,而你正符合我的要求,所以我才娶你的,現在要走,就是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且非走不可。」

  「你是在利用我嗎?」她漸漸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

  他遲疑了一下,「可以這麼說。」

  「你怎能這麼對我?」

   「 我會補償你的! 」此刻面對她,他只能這麼說了。

   「 怎麼補償?用錢?」

  「我記得你說過當我要離開時,你不會哭哭啼啼的要我負責,還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要你,你不會死纏著我不放的。」他絕情又殘酷的提醒她曾說過的話。

  金小管怔然了。「那時我以為你說要離開是說笑的,真要走也是二、三十年以後的事,我沒有當真 … … 」

  「金小管,我現在可以鄭重的告訴你,我沒有說笑,我真的要離開。」他狠下心說。

  她臉色慘成死灰。「所 … … 所以你現在就要離開?」她顫聲問,連嘴唇都變得蒼白起來。

  「沒錯,我躲避的人己經找來了,我不能再回旅館,就連漁村也不能再逗留。」他無奈的說。

  「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嗎?」她又想嚎啕大哭了。

  他臉色發青。「不會的,再怎麼樣你還是我的『前妻』,我們可以保持聯繫。」

  金小管聞言,才收乾的眼淚又狂灑而出。「我們能夠不離婚嗎?我不想當你的前妻,我可以待在這等你,等你哪天想到我回來找我,我可以一直等你的。」他一定是要亡命天涯了,在這時候她怎能絕情的答應就此與他一刀兩斷,夫妻本是同林鳥,就算他做過再可惡的事,她也不能放棄他。

   「 你!」他的心莫名酸了起來。

  媽的!真是莫名其妙!他幹麼娘起來,還依依不捨呢!

  「我不想耽誤你的幸福。 」不記得是什麼人跟他說過,只要沾上了鄉下女人就很難甩開,果然如此!

   「 可是我覺得等待也是一種幸福 … …」

   該死!他心更酸了!「隨便你啦!」他索性撇過臉,不想看見她臉上掛著眼淚鼻涕的蠢樣。

  「那說好,你要走可以,我們不離婚了喔!」她竟破涕為笑。

  如果不是知道她有多單純,辛明綬還真會誤會她瞭解他的底細才故意不離婚的。「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這婚還是得離的,就算他不離,那個人也會逼他離。

  「嗯 …… 」含著淚,她已經很感激了,至少他肯再想想,說不定他對她還是有一點情分存在的。「阿綬,我不知道你要去哪裡,在你真正離開時,我可以再見你一面嗎? 」群 聊 社 區

   「夜深了,要離問漁村也不方便,今晚季光會安排我住到別處去,在離開漁村前,我們可以再見一面。」他承諾的點頭,其實他也想在離去前再見她一面。

  「好,走前你一定要來找我,絕對不能食言喔!」金小管淚眼汪汪的提醒。

  他看了好刺眼。「好啦、好啦!」都不知道她原來這麼愛哭!

  「這你帶著,這是我自己做的醃小管,還有醃黃瓜,辣椒醬也是,我記得你說過很好吃的,帶著這些,你光配饅頭就很夠味了。」金小管將一大包東西塞進了丈夫手中。

  辛明綬盯著手中的瓶瓶罐罐,又好笑,又感動,這女人真當他要到深山裡去避難啊。

  一旁的季光見了,直翻白了眼。這女人還真搞不清楚狀況,辛先生是誰?哪嚥得下這等粗食?還有,明知道她一定會被盯梢,真不懂辛先生為什麼臨走前還非得冒險來見她一面不可,而且這會手上還多了一堆可笑的「垃圾」!

  更好笑的是辛先生還當真收下了那堆垃圾,辛先生這趟出走,在這漁村待了三個月後,變得有點奇怪了,跟他原來認識的主子不太一樣!

  辛先生居然跟女人兒女情長起來。

  瞧,他正拍著女人的背,緊繃著臉要她放心。

  天知道他從沒見過辛先生對女人這麼有耐性過,而這女人選是個不起眼的漁村女人。

  真是邪門了,這辛先生真是反常得可以了。

  「阿綬 … … 」

  「嗯?」

  阿綬?這女人竟然這麼稱呼辛先生?真是俗到爆,辛先生還應聲咧?這在以前辛先生會抓狂吧!

  「阿綬,你不管去到哪,一定要記得打電話回來向我報平安喔。」金小管哽咽的要求。

  「好。」

  辛先生從不對女人報備行蹤的,這在以前辛先生會罵她囉唆的!

  「阿綬,我會在這裡等你,不會亂來的,你在外面也不要亂來喔。」

  「嗯。」

  辛先生女人有多少,這在以前辛先生會罵她神經病的!

  「如果有需要,也一定要注意衛生,記得戴套子。」

  「 好。」

  我咧,連這都交代,這在以前辛先生會爆粗口的!

  「阿綬…… 」金小管絞起手來,眼眶也紅了「阿綬……我會想你的……」

  「 … … 我知道。」他的聲音冷硬,特別冷硬。

  「我知道你想起我的時候應該不會太多,因為你娶我是有目的的,並不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 … … 但是,沒關係,既然嫁了,我就認定你是我的男人,所以不管如何我都會等你,我希望你也別忘了我在等你。」低低啞啞的嗓音裡,飽含深深的受傷與脆弱,來以前她對自己說好不哭的,但是心頭難過,真的很難忍。

  「如果等不下去就別等了。」因為他不會回來了。

  「因為你不會回來了是嗎? 」她幽幽的問。

  辛明綬一陣窒悶。「我昨晚想過了,你連碰都沒碰過我,我根本不算你的女人,你應該不會回來了。」她沮喪的說。

  「對,我應該不會回來了,但是阿強,那隻蟑螂,就算我不回來,你也不許跟他有所牽扯,聽到了沒有?」就算他不回來,她也不讓那傢伙接收。

  蟑螂?什麼蟑螂?辛先生人都要走了,還管她是不是跟蟑螂在一起?季光抿著嘴,覺得辛先生真是越來越怪了。

  「知道了,你不喜歡他,我連話都不會跟他多說的。」她答應他。

  「最好如此,就不要讓我得知那傢伙跟你糾纏不清,不然你自己看著辦!」他搖下話。

  「嗯嗯,我不會的啦!」金小管連忙搖手,她才不敢呢。

  「哼!除了他不許你搭理以外,其他人追求你的話,你就!再說啦! 」原本要說倘若有好對象,也可以試著去交往,但話到口中,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表情發臭的迸出最後那三個字。

  「我等你十年,十年若沒有你的消息,我會放棄的。」她悶悶的說。

  「十年? ! 」這傻女人要浪費十年等他?「太久了,短點。」女人青春有限,他不忍心!

  「那五年好了。」

  「還是太久了!」

  「嗯 … … 三年好像差不多了,不過……」

  「 還是大長嗎?那就三個月好了,我等你三個月,你沒回來我就放棄了。」見辛明綬蹙著眉不想讓他離開得有負擔,金小管口是心非的說。

  「什麼?三個月!」這下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一整個不痛快。「你怎麼不乾脆說等三天算了!」哼!水性楊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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