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再見小月

“師弟，我現在真的很擔心。”華玉鳳俏臉上出現了一片深深的憂慮，“如果真的按我猜想的發展下去的話，恐怕我們會出現應付不過來的局面。”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鳳兒，看來我們要小心一些才是。”華若虛沉吟了一下說道，“只是依鳳兒你的猜測，抓走藍姑娘的是仙宮的人呢還是葉不二，或者是其他人？”

　　“是誰下的手，現在對我們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仙宮還是葉不二，我們終究有一天要和他們來個了斷。如果只是對這里動手的話，我自信沒人可以把我們怎麼樣，只是我突然有一個猜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半年前葉家的大火，應該是葉不二自己放的，而且，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對付我們的辦法，而現在，他很可能要開始實施了。”華玉鳳臉上依然充滿了憂慮，聲音有些沉重。

　　“鳳兒，你的意思是，葉不二可能對四大門派下手？”華若虛驀然心里也是一緊，誠如華玉鳳所言，他也相信沒人可以對天星盟怎麼樣，就是天星盟表面上的實力就已經沒多人敢來挑釁，加上暗藏的情樓弟子，可以說誰也在這里佔不了便宜。但如果葉不二對四大門派下手的話，以葉不二的實力，對付他們絕對是綽綽有余。

　　“現在誰都知道四大門派和我們天星盟是一起的，而且實際上，一旦他們出了事，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如果葉不二真的對他們下手的話，我們就要去對他們進行支援，這樣一來，勢必讓我們的力量分散，還會陷入一種疲于奔命的狀態。”華玉鳳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最麻煩的是，我們即使明知道他們可能用這種手段，也沒有很好的辦法可以應對，因為我們畢竟不可能讓四大門派的弟子一直留在天星盟，而根本的解決辦法是提高四大門派本身的實力，但這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成的。”

　　華若虛眉頭緊鎖，想了很久卻依然想不出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

　　“鳳兒，要不，你給慧敏他們分別傳個消息過去，讓他們要小心防備，還有一旦遇到攻擊，先保存實力要緊，不要硬拼。”華若虛用商量的語氣對華玉鳳說道，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華玉鳳點點頭，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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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若虛和華玉鳳二人相攜來到大廳，而紅月兒和白心靜兩人卻是剛才外面走進來，臉上一片焦急的神情，她們仍然是沒能找到藍雪柔。

　　“華仙子，有消息嗎？”花非花見華玉鳳出來，連忙問道。

　　“暫時還沒有。”華玉鳳搖了搖頭，語氣也有些無奈。

　　“這，這怎麼辦？小妹她會不會……”紅月兒喃喃的低語。

　　“紅姑娘，白姑娘，我想藍姑娘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們也不要太擔心。”華若虛也只能這麼安慰了，只是這個時候他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現了歐陽冰兒的芳容，他口里說讓別人不要擔心，但他自己卻又更擔心，當然，他和她們擔心的不是同一個人。

　　“盟主，有人求見！”趙長空匆匆走了進來。

　　“讓他進來吧。”華若虛皺了皺眉頭。

　　片刻後一個一身黃色勁裝打扮的年輕大漢走了進來。

　　“我家公子請華公子前去一敘。”黃衣大漢對華若虛抱拳一禮，語氣還算恭敬，說著還遞過來一張大紅請柬。

　　“南宮飛雲？”華若虛看了看上面的字，臉色微微一沉，“南宮飛雲要見我的話，可以自己來我天星盟就可以了。”華若虛對南宮飛雲可真是沒什麼好感。

　　“我家公子不便離開，因此才請華公子前去一趟，我家公子讓小的先對華公子您說聲抱歉，我家公子也說了，他將和少夫人一起恭迎華公子您的大駕。”黃衣大漢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但卻有意無意中加重了少夫人幾個字的語調。

　　“鳳兒，去請青姐過來。”華若虛心里暗暗惱火，黃衣大漢的話里明顯帶著一些威脅的意思，他強忍怒氣，轉頭低聲對華玉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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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若虛冷冷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年輕男人，不可否認，這個男人長得不錯，不過他卻有些想嘔吐的感覺，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是南宮飛雲。

　　江清月靠在華若虛身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只是眼楮卻四處轉個不停，周圍的環境也盡入她的眼底。

　　南宮飛雲穿著一身黃色長袍，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南宮飛雲，莫非你請我來，就是讓我來看你這里的風景嗎？”華若虛冷冷的說道，他來這里已經有半刻鐘了，南宮飛雲招呼他坐下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眼楮卻不停的往內堂方向看。

　　“華兄還請稍安勿躁，小月馬上就會出來。”南宮飛雲和氣地笑了笑，正在這個時候，從內堂走出了一個素衣女子。

　　“小月！”江清月猛然撲了過去，緊緊地將素衣女子抱住了。

　　“小姐，我不是做夢吧？”江小月喃喃的說道，姐妹倆相擁而泣，一時間，似乎已經忘了華若虛和南宮飛雲還在她們旁邊。

　　“少夫人，小少爺餓了。”一個丫鬟模樣的少女才里面走了出來，脆生說道，她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嬰兒。

　　江小月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松開了江清月。

　　“小姐，我要去照顧孩子了。”江小月低低的說道，然後飛快的看了華若虛一眼，接著就把頭轉向了南宮飛雲，“飛雲，我不能和你一起陪客人了，我先進去了。”

　　華若虛有些出神的看著江小月匆匆離去的背影，她和他已經有一年多沒見了，她似乎更加清瘦，但也增加了幾分少婦特有的味道。

　　“華兄，實在是抱歉，本來我還想讓小月和尊夫人多聚聚敘敘舊的。”南宮飛雲一臉的歉意，光看他的表情，還真看不出真假出來。

　　“華兄，來日方長，日後華兄和尊夫人可以隨時來我這里。”南宮飛雲微微笑道。

　　“南宮飛雲，你找我來這里不會只是為了這些小事吧？有什麼事情還請早點說出來，我可沒那麼好的耐心。”華若虛心里涌起一陣莫名的火氣，當她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發現心里有種難言的感覺，有些傷心也有些無奈，還有幾分為江小月不值的感覺。其實第一次他見到江小月的時候，得知她已經嫁為人婦，雖然有些傷心，但心里還是為她祝福，至少那個時候看來，南宮飛雲還是不錯的一個人，但現在，他已經有些能看清楚南宮飛雲的真面目了。

　　這時江清月也坐回了華若虛的旁邊，只是她的臉上卻有些怪異的神色，而且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和華兄你商量一下怎麼對付我們的共同敵人而已。”南宮飛雲還是微微笑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然後看了江清月一眼，對華若虛說道，“尊夫人也在場，有些話不知道我是不是方便說？”

　　“我沒有什麼不能對青姐說的！”華若虛今天的心情明顯很不平靜，而南宮飛雲卻是一直保持著很平淡的心緒，從這一點來說，南宮飛雲已經佔了上風。

　　“華兄對雪山派的歐陽大小姐很關心，我想這個消息沒錯吧？”南宮飛雲淡淡地說道，“歐陽大小姐落在了仙宮手上，而不瞞華兄你說，我曾經也是仙宮的人，以我對仙宮的了解，只要華兄你願意和我合作的話，我可以保證一定可以順利的救出歐陽大小姐，只是不知道華兄你有沒興趣呢？”

　　“怎麼？是不是仙宮過河拆橋，把你給拋棄了？”華若虛嘲諷的說道，不過心里確實有些心動，以他的理解，南宮飛雲確實應該對仙宮比較了解，如果真的有他的幫助，或許還真能救出歐陽冰兒。

　　“華兄要這麼理解也未嘗不可，我南宮飛雲也不怕丟人，再說這也沒什麼丟人的，江湖之中，過河拆橋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我踫到一次也很正常。”南宮飛雲眼里飛快的閃過一絲恨意，隨之恢復正常，淡淡的一笑道。

　　“如果華郎不願意的話，不知道南宮公子會怎麼做呢？”江清月突然插了一句話過來。說起來她和南宮飛雲本都是神宮的使者，只不過現在身份都已經發生了變化。

　　“我想華兄是聰明人，自然不會不願意的。”南宮飛雲一副很自信的樣子，不過隨即話鋒一轉，“當然，如果華兄真的不願意的話，我南宮飛雲自然也不會強求。”

　　“南宮飛雲，其實大家都明白，你只不過是想利用一下我而已，不用這麼客氣。”華若虛冷冷的說道，“只不過，與你這種人合作無異與虎謀皮！”

　　“如果華兄知道仙宮的宮主是誰的話，我想華兄一定不會拒絕，即使我們不是朋友，但我們卻有著共同的敵人，況且，以華兄今時今日的武功和實力，莫非你還怕在下麼？”南宮飛雲微微一笑道，“如果要說利用，在下勢單力孤，只不過是想借助華兄的力量替我出一口惡氣，而華兄也可以利用在下所知道的事情救出你的紅顏知己，還可以解除你的後顧之憂，我想這種對雙方都有好處的利用，華兄你也不會反對的吧？”

　　“仙宮的宮主是誰？”華若虛雖然比較討厭南宮飛雲，卻不得不承認，他現在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他微微沉吟了一會兒，沉聲問道。

　　“恐怕你們誰也想不到，仙宮的宮主，是風過雲，而風過雲，本是風從雲的嫡親哥哥。”南宮飛雲緩緩的說道。

　　“什麼？風過雲？”華若虛大吃一驚，眼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這，這確實難以令人相信了。

　　“本來我也是不相信的，不過事實上，這卻是千真萬確，而風過雲，也並不像表面上看來那麼沒用。”南宮飛雲淡淡的說道，“華兄和風過雲之間的恩怨我想也不用我多說了，不過，華兄你和仙宮的對立顯然是不可避免的，與其華兄被動等風過雲來對付你，還不如和在下一起，主動把仙宮搗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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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若虛和江清月二人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天星盟，江清月一次次欲言又止，不過華若虛並沒有注意到。

　　華若虛並沒有就這樣答應和南宮飛雲合作，風過雲是仙宮宮主的消息，讓他一時有些無所適從，並不是害怕，只是這樣一來，他就必須重新估量風過雲這個人了。

　　華玉鳳听到這個消息顯然也是吃了一驚，可以說風過雲是一直被他們忽視的一個人，只不過南宮飛雲的消息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她卻依然有些懷疑。

　　華若虛離開華玉鳳的房間之後，江清月卻留了下來。

　　“玉鳳，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只是我不想讓華郎知道。”見華若虛已經去遠，江清月低聲說道。

　　“清月，其實我早就發現你的臉色一直有些不對勁了。”華玉鳳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道。

　　“小月有了一個孩子，不過小月那個孩子是華郎的。”江清月臉色變得有些凝重，“今天小月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不過她偷偷的告訴我，南宮飛雲用這個孩子的安全威脅她。”

　　“師弟的孩子？”華玉鳳娥眉微蹙，喃喃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恐怕是有些麻煩了。”

　　“小月當時的情況很不對勁，我和她抱在一起，我都可以感覺到她似乎在發抖，我甚至懷疑，她告訴我這個消息本身就是南宮飛雲指使的，等我把這個消息轉達給了華郎，南宮飛雲就可以用來要挾他。”江清月臉上充滿了憂慮，“只是我現在不能確定，就連小月那孩子是不是華郎的我都不能確定，我又不想華郎現在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來和你商量一下。”

　　“清月，暫時你還是不要告訴師弟，我會處理的。”華玉鳳想了想說道。

第十四章 西門往事

“小姐，南宮長老去了天星盟！”流雲匆匆的跑進了甦黛兒的閨房，“路長老已經去了，他讓小姐你也趕緊去看看。”

　　“他去那里干什麼？”甦黛兒粉臉一寒，忽地站了起來，“孫長老，流雲，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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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星盟門口，南宮軒轅正冷眼看著華若虛。

　　華若虛剛剛從華玉鳳屋里出來不到一會，就听說南宮軒轅說要見他，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華若虛，我來這里，只想知道神宮的那幾個小丫頭在什麼地方？”南宮軒轅冷冷的說道。

　　“看在黛兒的份上，過去的事情我就沒和你計較，你居然現在來我這里要人？”華若虛有些好氣又好笑的感覺，“南宮軒轅，你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華若虛，我也是看在宮主的份上，要不然，我早就對神宮那幾個小丫頭不客氣了。”南宮軒轅針鋒相對的說道。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南宮軒轅，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悠悠，青姐還有夢兒已經是我華家的人，至于神宮的其他人，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沒必要告訴你！”華若虛今天本就沒什麼好心情，語氣自然也不會客氣，更何況，對南宮軒轅也沒什麼好客氣的。

　　“我南宮軒轅和神宮勢不兩立，華若虛，如果你一定袒護神宮那幾個小丫頭，就別怪我南宮軒轅對你不客氣了。”南宮軒轅寒著臉，冷冷的說道。

　　“南宮長老，宮主已經不只一次的下令，不要和華公子為敵，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違抗宮主的命令，莫非真以為宮主一定不會處罰你嗎？”一個聲音緩緩的傳來，語氣甚是威嚴，話音剛落，人已出現。

　　“路長老，既然你來了就好。”華若虛含笑向來人點了點頭，來人自然是路雲長了。

　　“路雲長，你不要老拿宮主來壓我！”南宮軒轅對路雲長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只是為了宮主好，也是為了南宮長老好，宮主馬上就會來了，有什麼話，南宮長老你自己和宮主說吧！”路雲長不慍不火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路雲長話音未落，華若虛就已經看到了三條縴細的身影急速的往這里奔來，片刻後，一陣香風拂面，甦黛兒柔軟的身子已經撲到了華若虛的懷里，一向毫無顧忌的甦黛兒也不管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開始在他懷里撒嬌起來。

　　“若虛哥哥，你都幾個月沒去看人家了。”甦黛兒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黛兒，我們先進去吧。”華若虛有些無奈，摟著甦黛兒轉身走了進去。

　　“你們都回去吧，我在這里陪若虛哥哥。”甦黛兒朝後面揮了揮手。

　　“宮主，你難道不記得你娘是怎麼死的嗎？莫非你不想為你娘報仇了？”南宮軒轅沉聲說道。

　　“我自有分寸，不用你來教我！”甦黛兒默然臉色一寒，輕巧的從華若虛懷里跳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南宮軒轅，“如果你還敢不听我的命令，我就解除你在魔宮的一切職務，逐出魔宮！”

　　甦黛兒的聲音異常冰冷，美眸中不含一絲感情，那冷冷的寒光刺入南宮軒轅的心底，他不由得微微打了一個寒顫。

　　“南宮軒轅，好久不見！”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南宮軒轅一怔，抬眼望了過去。

　　“琳姐。”華若虛低低的叫了一聲，西門琳緩緩的走到了華若虛身邊，看了看南宮軒轅，又看了看甦黛兒，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神色。

　　“你是西門琳？”南宮軒轅自然也知道華若虛這里有這個人。

　　“看來你已經不認識我了，也是，畢竟十年過去了，我的變化也很大。”西門琳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只是，不知道你還記得當初那個被你打下了懸崖的林希麼？”

　　“林希，林希！”南宮軒轅咬著牙低低的叫了兩聲，聲音了充滿了憤怒和無窮的怨恨，突然臉色大變，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西門琳，一邊指著她，一邊往後退，“你，你是林希？”

　　“不，不可能，你不是林希，你怎麼可能是他？他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這個樣子的！”南宮軒轅不停的搖頭，喃喃的說道。

　　“我是林希，也是西門琳，只不過我本來叫西門琳，而林希，只不過是我的化名而已。”西門琳輕輕的搖了搖頭，“南宮軒轅，時至今日，我也不想隱瞞下去，而且我也要告訴你，你口口聲聲說眉兒姐是死在神宮的手下，但是實際上，是你害死了她的，她的死，你要負所有的責任！”

　　“你放屁！”南宮軒轅猛然吼了起來，“如果不是你勾引她，讓她移情別戀，她怎麼會死？”

　　“南宮軒轅，你胡說八道什麼？琳姐是女兒身。”華若虛忍不住插了一句話。

　　“華公子，這里人多，你看能不能換個地方？”路雲長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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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若虛，甦黛兒，路雲長，西門琳，南宮軒轅，一行五人來到了後院，而孫雲雁和流雲則留在大廳里。

　　“黛兒姑娘，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南宮軒轅是你的父親吧？”西門琳幽幽的說道。

　　“西門姐姐，我只想知道我娘真正的死因，還望西門姐姐不要騙我。”甦黛兒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我身穿男裝，化名林希，當我見到眉兒姐的時候，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就是魔宮的宮主，因為那個時候我發現她是那麼的楚楚可憐，那麼的寂寞無助。”西門琳的思緒漸漸的飛到了十年以前，聲音也變得飄渺起來，似乎從那遙遠的天際傳來。

　　“其實，我見到她之後不到兩個時辰，我的偽裝就被她給識破了，不過據眉兒姐後來說，其實她一見到我，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裝。”西門琳接著往下回憶，南宮軒轅的臉色則是變換不定，不過這次他倒什麼話也沒說，包括他在內的四人都靜靜的听著西門琳的訴說。

　　“我和眉兒姐一起相處了三個多月，那幾個月，我真的很開心，眉兒姐也很開心，我們就象一對最好的姐妹一樣，無話不談，甚至我把我本來想偷她的琴的目的也告訴了她，不過眉兒姐也告訴我，其實就算別人偷了琴，她照樣還是可以彈出魔琴，還說如果我真的要那把琴的話，她就送給我。”西門琳的語氣里有著一種淡淡的憂傷，“我也漸漸的知道了她很多事情，知道她其實很寂寞，她的丈夫幾乎沒有時間陪她，而她的兒子剛剛生出來就不知被送到了什麼地方，她最寵愛的女兒，也在那個時候離開了她。因此，那個時候的眉兒姐，真的是很寂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發現了她有些不正常，沒想到，後來她真的自殺死了。南宮軒轅，你知道不知道，眉兒姐之所以會自殺，完全是因為你！”說到最後，西門琳突然對著南宮軒轅吼了起來。

　　“林希，你不要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害死了眉兒！”南宮軒轅一怔說道。

　　“我後來查過一些醫書，我也問過小雪，其實眉兒姐那個時候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癥，而她之所以會得這個病，全部是因為你造成的！”西門琳冷冷的說道，“眉兒姐生下的第一個孩子是男的，剛滿月就被你抱走了，去了什麼地方你也沒告訴眉兒姐，從那個時候開始，眉兒姐就已經開始有了抑郁癥，不過剛開始還不算嚴重，只不過你一年也沒有幾天陪她，整天就知道在魔宮爭權奪勢，而她身邊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導致她的抑郁癥越來越嚴重，眉兒姐認識了我之後，本來病情開始好轉了一些，沒想到你卻不分青紅皂白，趁我不備把我打下了懸崖，眉兒姐以為我不辭而別，就受到了更大的打擊，加上黛兒一直沒回來，眉兒姐終于無法忍受那種寂寞，自殺身亡！南宮軒轅，你自己說，我有沒冤枉你？眉兒姐是不是你害死的？”

　　“西門姐姐，你說我還有個哥哥？”甦黛兒突然插嘴說道。

　　“當時眉兒根本不插手魔宮的事情，下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對她不利，如果我不把魔宮的權力攬過來，眉兒隨時都有危險，我也想多陪她，但我哪里有時間？這怎麼可以怪我？”南宮軒轅語氣明顯減弱了很多，不過依然在辯解，“更何況我從來沒听說過有什麼抑郁癥，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

　　“我不想再作過多的解釋，我說的都是事實，最後我也想告訴你，我跟神宮沒有任何的關系，所以，你也不要說是神宮的人害死了眉兒姐，如果你真的要報仇的話，第一個要找的人，是你自己！”西門琳似乎有些意興索然的樣子，淡淡的說道，“十年前的事情，我就讓他過去了，十年前的林希，也當他已經死了，現在我只是西門琳，是屬于華家的西門琳。”

　　西門琳說完這句話後，緩緩的轉過身，裊裊離去，看著她的背影，華若虛一陣出神。

　　“若虛哥哥，黛兒先回去了。”甦黛兒幽幽的說道，華若虛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知道甦黛兒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這件事情。

　　孫雲雁總算松了一口氣，因為甦黛兒終于出來了，她也可以從方俠那痴情的眼神里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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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月，非夢，你們看到月兒和心靜沒？”華玉鸞匆匆的奔到了大廳里，急切的問道。

　　“師姐，怎麼了？”華若虛見華玉鸞似乎很著急的樣子，連忙問道。

　　“師弟，寶寶不見了，月兒和心靜兩人好像也不見了！”華玉鸞說著又匆匆的跑掉了，看來是去別的房間去找了。

　　華若虛的心里涌起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覺，直覺告訴他，寶寶出事了！

　　果然，他們找遍了華府，也沒找到寶寶，紅月兒和白心靜兩人也看不到蹤影，就象是平地消失了一樣。華玉鸞臉色一片鐵青，美眸噴火，居然連她的寶貝兒子的主意也敢打，怪不得她生氣了。

　　“師姐，你先不要著急。”華若虛的心里雖然很急，不過還是柔聲安慰著華玉鸞，心里卻是飛快的轉著念頭，剛剛南宮軒轅跑來鬧事，現在孩子就失蹤了，莫非跟南宮軒轅有關？而紅月兒和白心靜也一起失蹤，到底是她們把孩子抱走了呢還是她們也同樣被人劫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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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宮。甦黛兒冷著臉。路雲長和南宮軒轅恭敬的站在她下首。

　　“西門姐姐說，我還有個哥哥，是不是真的？”甦黛兒看了南宮軒轅一眼，突然問道。

　　“是有這麼回事。”南宮軒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他現在心里很不平靜，他突然發現以前一直以為是甦眉兒情郎的林希，居然是女兒身，也就是現在的西門琳，他的心里更是很矛盾，按理說他得知甦眉兒那個時候並沒有背叛他，應該感到高興才是，但是西門琳說的那番話，卻讓他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這個時候他也在懷疑，是不是真的是他害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是不是南宮飛雲？”甦黛兒突然又問道。

　　南宮軒轅身軀一震，抬起頭，一臉驚訝的看著甦黛兒。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卻看得出來，那天南宮飛雲用來對付若虛哥哥的武功，正是你獨有的牽引神功，那個時候我就在懷疑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和你是什麼關系而已。”甦黛兒淡淡的說道，“現在想來，既然他是我哥哥，你教他武功也就很正常了。”

　　“宮主，南宮長老讓南宮飛雲去神宮臥底，也是為了魔宮，您也不要責怪他了。”路雲長恭聲說道。

　　“是嗎？可惜我這位哥哥卻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甦黛兒淡淡一笑，“我那次中毒且被人追殺，就是他一手安排的，不知道南宮長老是否也知道這件事情呢？”

第十五章 神宮聖女

“屬下對宮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南宮軒轅沉聲說道。

　　“宮主，屬下也絕對相信南宮長老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路雲長跟著也說道。

　　“但願如此！”甦黛兒輕輕的哼了一聲，“不過，還請南宮長老你所知道的關于南宮飛雲的情況都告訴我，我也好了解一下我這麼多年來沒有相認的哥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屬下遵命！”南宮軒轅低聲應承道，他已經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本是他親生女兒的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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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過去了，依然沒有孩子的半點消息，華若虛已經是心急如焚，相反華玉鸞卻鎮定很多。諸女本來都想分頭出去找，不過卻被華若虛阻止了，他現在有一種感覺，似乎有無數的敵人在暗中對天星盟虎視眈眈，他不能讓這些人隨便分開，以防再出現什麼意外。

　　又過幾天，還是沒有孩子的消息，而少林、武當、峨嵋和青城卻紛紛傳來消息，他們幾天前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攻擊，均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亡，但是敵人是誰，他們卻壓根就不知道。

　　華若虛臉色凝重，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都明白的告訴他，山雨欲來風滿樓，該來的終于要來了！

　　“師弟，我們找到了紅月兒。”華玉鳳匆匆的走了進來。

　　“她在什麼地方？寶寶呢？”華若虛霍地站了起來，急切的問道。

　　“我們只發現她一個人，她現在在金陵城外的一座尼姑庵里，但是除了她之外，沒有發現任何人，發現她的弟子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暫時還沒有驚動她。”華玉鳳低聲說道。

　　“鳳兒，我們去看看！”華若虛稍稍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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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月兒現在的樣子有些憔悴，眼神也有些迷茫，當她看到華若虛和華玉鳳的時候，眼里也沒有任何驚奇的表現，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一樣。

　　“紅姑娘，令姐呢？”華若虛看了看四周，這是一座很小的尼姑庵，有些破舊，但卻似乎剛剛修葺過。這尼姑庵看來沒有什麼香火，也沒看到任何尼姑。

　　“華公子，大姐並沒有和我在一起，如果華公子想找大姐的話，恐怕要失望了。”紅月兒淡淡的說道。

　　“月兒，你怎麼突然離開天星盟呢？”華玉鳳語氣很柔和。

　　“那畢竟不是我的家，離開也很正常。”紅月兒還是那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月兒，我想這些天來，我們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們姐妹吧？”華玉鳳微微沉吟了一下道。

　　“當然，天星盟所有人都對我們招待得很好，月兒也很感激你們。”紅月兒還是那副樣子。

　　“月兒，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只要你現在告訴我們孩子在哪里，我們可以不計較你們做了的錯事。”華玉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孩子？什麼孩子？”紅月兒這次明顯的怔了一怔。

　　“月兒，其實你也很喜歡那個孩子的，難道你真的忍心他出什麼事呢？”華玉鳳低低的說道，“就算你對我們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也跟孩子沒有關系啊。”

　　“什麼？你是說寶寶出事了？”紅月兒驚呼了一聲，看她的樣子，似乎完全不知情。

　　“月兒，你和心靜不見的時候，寶寶和你們一起不見了，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華玉鳳眼神里出現了一縷驚訝，看紅月兒的樣子，還真不象是在作假。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怎麼會這樣，寶寶怎麼會不見了呢？你們這麼多人看著他，怎麼會不見的呢？”紅月兒搖著頭，喃喃的說道，這些天她有事沒事就去逗那個孩子，對他也有了很深的感情。

　　“那你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呢？”華若虛強忍怒氣，沉聲問道。

　　“我，我不能說的。”紅月兒猶豫了半天，終究是沒有說出原因來。

　　“月兒，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寶寶的！”華玉鳳發現自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惱火的喊了起來。

　　“我真的不想寶寶出事的，真的不想啊。”紅月兒臉色急劇的變幻著，身軀微微有些顫抖，內心里似乎在激烈的掙扎著。

　　“鳳兒，算了，不要指望她會說什麼了，先帶她回去再說吧。”華若虛說完就準備動手。

　　“不要，我，我不能回去的。”紅月兒連忙哀求道。

　　“恐怕這可由不得你了！”華若虛冷笑了一聲道，猛然身子一閃，已經撲到了紅月兒身邊，探手點住了她的穴道，把她給抓到了手中。

　　“鳳兒，走吧！”華若虛把紅月兒提在了手上，轉身就準備回去。

　　“華公子，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不能回去啊。”紅月兒兀自在那里低低哀求著，只不過華若虛卻一點也不為所動。

　　“站住！”一聲清脆的嬌喝傳來，華若虛停住了步子，轉身循聲望去。

　　一個陌生的素衣女子站在身前十來丈遠的地方，女子一身女尼打扮，卻是長發飄飄，面容清麗脫俗，看不出具體的年齡，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異樣的魅力。

　　“不知姑娘有何見教？”華若虛淡淡的問道。

　　“堂堂男子漢，欺負一個弱質女流，莫非閣下不懂什麼叫羞恥嗎？”素衣女子臉上有著輕微的怒意，美眸逼視著華若虛。

　　“姑娘並不明白其中緣由，還請姑娘不要多管閑事。”華若虛並不想多做解釋，說完這話轉身繼續往前行去，華玉鳳卻是凝神看了那素衣女子好大一會兒，眼看華若虛已經去遠，才匆匆跟了過去。那素衣女子本想追趕的，但卻突然又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幾分驚奇的表情。

　　“雅倩，為什麼不讓我追？”片刻後，素衣女子身邊又多了一個白色宮裝少女，素衣女子看著她，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師叔，他就是天星盟的華若虛，也是現在武林中最不好惹的人。”宮裝少女看著華若虛消失的方向，輕輕的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我看他也不外如是。”素衣女子的語氣有些鄙夷。

　　“華若虛雖然多情，不過倒還不至于強搶民女，我想應該有別的原因。”宮裝少女搖了搖頭，“師叔，仙宮的勢力已經越來越大，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並沒有必勝的把握，但如果華若虛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的話，那我們就穩操勝券了。”

　　“雅倩，你不是說你師姐還有一批手下嗎？再說，就是我們現在這些人，我想對付仙宮也不難。”　素衣女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師叔，以前我也一直相信，我們神宮沒人可以戰勝的，不過經過這麼多事，雖然我依然有信心，但是卻也知道，我們不能低估對手的能力。”宮裝少女輕輕的搖了搖頭，“而且，我們一旦開始對仙宮下手，我們的行蹤也很快就會暴露出來，那樣的話，恐怕魔宮也會對我們下手，屆時，我們或許就很難對付他們了。”

　　“說的也是，唉，當初師姐也就是太自信了。”素衣女子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如果華若虛能夠給我們一些適當的幫助，我們就不用擔心這麼多了。”宮裝少女低低的說道，“我已經和師姐聯系上了，她現在已經到了金陵，她說仙宮的總壇一定在金陵，而且仙宮的主要力量也肯定在金陵，不過暫時還不知道隱藏在什麼地方。”

　　“你肯定華若虛會幫我們嗎？”素衣女子想了想問道。

　　“其實，一直以來，我和師姐對華若虛的了解不夠，當初如果我們用柔情手段對他的話，或許他早就來幫我們了，只是我們卻不該用悠悠她們來要挾他。”宮裝少女輕輕的說道，“不過現在我們把悠悠她們都留在了他的身邊，他應該對我們會有一些好感，而且，還有一個人，我想她會給我們很大的幫助。”

　　“雅倩，你是說你師姐？”素衣女子想了想問道。

　　“不是。”宮裝少女搖了搖頭，“是小雪。”

　　“小雪？你是說我在路上踫到的那個小女孩？”素衣女子有些驚訝的說道。

　　“師叔，我一直沒有在她面前露面，是因為她認識我。”宮裝少女點點頭，“其實，她的名字叫含雪，是華山華玉鳳身邊的一個丫鬟，華玉鳳的姐姐是華若虛的妻子，而華玉鳳實際上也是華若虛的情人。”

　　“一個丫鬟能有什麼作用呢？”素衣女子還是想不明白。

　　“師叔，我還沒說完呢。”宮裝少女微微笑了笑，“其實，天星盟的人都知道，含雪雖然是一個丫鬟，但她卻是最受華若虛寵愛的，只是她不知道因為了什麼原因離開了天星盟，但華若虛一直都在找她。如果我們替華若虛找回了含雪，華若虛一定會很感激我們的。”

　　“怪不得你一直要我把她帶在身邊，只是她已經到了這里，萬一她自己跑回去的話，我們不就是前功盡棄？”素衣女子終于算是明白了宮裝少女的意思，不過語氣里還是有些疑惑。

　　“放心吧，師叔，如果她要自己回去的話，你也不要阻攔，不過如果她要離開這里去別的地方，那你就想辦法通知華若虛。”宮裝少女微微笑了笑，“師叔，我先去找師姐了，你們先在這里按兵不動，等我回來。”

　　“看來我這麼久沒出江湖，還真的是老了。”看著宮裝少女遠去的背影，素衣女子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　　　　　　　※　　　　　　　※

　　“師姐！”“小師妹！”

　　金陵城的一家客棧里，一個宮裝少女和一個白衣蒙面少女擁抱在一起。

　　“小師妹，沒人發現吧？”蒙面少女低低的問道。

　　“放心吧師姐，我還沒那麼沒用。”宮裝少女甜甜的笑了笑。

　　“我自然是知道小師妹你的武功，不過總是小心為妙，我們已經經不起再失敗一次了。”蒙面少女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師姐，你和華若虛之間的事情，江湖上的傳言是真的嗎？”宮裝少女似乎是猶豫了好久，才終于問了出來。

　　“半真半假吧。”蒙面少女沉默了一會，輕輕的說道，“只不過人是我殺的，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背了一個黑鍋，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現在可能大家都當他默認了。”

　　“師姐，他可能真的愛上你了。”宮裝少女想了想說道，“說不定他現在還在為你擔心呢。”

　　“反正，我是不會喜歡他的。”蒙面少女幽幽的說道，“其實，像他那樣的花心男人，哪里會真正的喜歡一個人呢？”

　　“師姐，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你在利用他的感情，恐怕會很麻煩的。”宮裝少女的語氣里有些擔憂。

　　“如果真是這樣，也只怪他自作自受，何況，他也不知道欺騙了多少少女的感情，被人欺騙一次，就當是他的報應吧。”蒙面少女語氣有些不自然。

　　“師姐，我知道你是為了給娘報仇，可是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的，我們本來也還有其他的方法的。”宮裝少女微微嘆息道，“其實，這些天我冷靜下來想了很多事情，我發現以前我可能真的是太小的原因，很多事情還是做得不夠好。”

　　“小師妹，人總是慢慢長大的。”蒙面少女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寵愛，“其實不管是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我們只有盡可能的做到，不會出現無法挽回的錯誤。”

　　“師姐，雖然我對感情這個東西不太懂，不過你還是要謹慎一些，悠悠姐也告訴過我，說他是個重情的人，我怕你到時候想挽回也來不及了。”宮裝少女想了想說道。

　　“小師妹，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報仇，至于兒女私情，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蒙面少女眼神里出現了一絲迷茫，她望了望窗外，幽幽的說道，“小師妹，不要再說他了，我們先談正事吧。”

　　“那好吧。”宮裝少女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第十六章 八方風雨

南宮飛雲出神的看著牆上的一副畫，那眼神里充滿了柔情，而畫上的人兒似乎就是江小月。只是很奇怪的是，這副畫的紙質明顯已經泛黃，應該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少爺，少夫人要見您！”門外傳來恭敬的詢問聲，“您看？”

　　“讓她進來吧！”南宮飛雲淡淡的說道，眼楮兀自沒有離開那副畫。

　　片刻後，一身素白的江小月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清麗的俏臉明顯消瘦了不少，而臉色也感覺有幾分憔悴，雙眼有些無神的感覺。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為什麼還不把孩子還給我？”江小月對著南宮飛雲的背影大聲喊了起來，語氣里含著幾分憤怒，更多的卻是驚惶和擔憂。

　　“你看，你認識她嗎？”南宮飛雲似乎根本就沒有听到小月的問話一樣，依然看著那畫中的佳人，江小月猛然抬頭，卻是吃了一驚，那上面的少女，和她是極其的相似，咋一看去，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你，你什麼時候給我畫的像？”江小月臉色很不自然，語氣里帶著幾分驚訝。

　　“她已經死了，五年前就已經死了，這是我在她死了之後，親自為她畫的。”南宮飛雲緩緩的說道，語氣很平和，听不到哀傷，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感情。

　　“這，這不是我嗎？”江小月吃了一驚，又仔細的看了看，終于發現，那畫中的少女是和她有些細微的區別。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南宮飛雲突然轉過身，兩道凌厲的光芒掃到了江小月的身上，語氣也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她，她怎麼死的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只要你把孩子還給我！”江小月心里一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微微吸了一口氣，強自說道。

　　“六年前，我認識了她，然後我們就相愛了，可惜，可惜她後來移情別戀，背叛了我，在我和她相識的一年之後的同一天，我親手把她給掐死了。”南宮飛雲又恢復了淡淡的語氣，同時也轉過頭，繼續看著那畫中的少女，然而他的話卻讓江小月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身軀微微發抖。

　　“你，你說你掐死了她？”江小月的牙關直打顫，說話的聲音也在發抖。

　　“你不覺得這種女人該死嗎？”南宮飛雲突然仰頭狂笑起來，他那英俊的臉龐也漸漸的扭曲，配著那尖利的笑聲，給人一種陰森的毛骨悚然的感覺，江小月感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在壓抑著她，一時之間，她連大氣也不敢出。

　　好長一段時間過後，南宮飛雲終于停住了笑聲，徐徐的轉過身，他的臉色也已經恢復了平靜，眼神冷冷的，看著江小月。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因為，你對我還很有用。”南宮飛雲臉上居然還露出了笑容，而江小月卻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看他。

　　“不過，你也別忘了，我和你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的孩子自然也是我南宮飛雲的孩子，孩子在我這里也會很安全，我會找人好好的照顧他。”南宮飛雲繼續說道，“當然，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歡他了，我自然會把他還給你的。”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肯把孩子給我？”江小月猛然抬起頭，嘶聲叫了起來。

　　“我不會要你怎麼樣，至于什麼時候把孩子還給你，就看我的心情了，哈哈。”南宮飛雲大笑了兩聲，大步走了出去，留下眼里滿是淚水的江小月孤零零的站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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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星盟。華玉鸞華若虛以及其他諸女臉色都有些不太好，華若虛就這麼一個兒子，加上孩子又是那麼可愛，自然是大受眾女的喜愛，現在孩子失蹤這麼多天，一點消息也沒有，能讓她們不著急嗎？

　　“月兒姐姐怎麼這樣啊？虧我們對她那麼好，現在什麼也不說！”雪悠悠嘟著嘴不滿的說道，紅月兒自從被帶回來後就什麼也沒說，倒是一個勁的哀求，讓華若虛放她走。

　　“她什麼也不說，我們也沒有辦法，就算殺了她也沒用。”華玉鳳輕輕的嘆息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事情可能跟雪柔的失蹤有關。”

　　“可能有人利用雪柔來要挾月兒和心靜也說不定，只是不知道寶寶到底是不是她們給偷走了，如果是的話，既然寶寶沒和月兒在一起，那是和心靜一起呢還是被她們交給了別人呢？”西門琳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

　　“華郎，我總覺得，這事要麼是仙宮做的，要麼就是葉不二做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這里弄得人心惶惶，甚至會利用這個時機來攻打我們華家。”江清月皺了皺眉頭說道。

　　“或許這次是我弄錯了。”華玉鳳突然臉色微微一變，幽幽說道，“我本以為孩子一定會和心靜或者月兒她們中的一個或者兩個在一起，我讓手下去尋找的時候，也是這麼交代的，現在看來，可能孩子壓根就沒和她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在一起。寶寶還那麼小，又沒有很明顯的特征，很難分辯出來的，這樣一來，寶寶就很容易被隱藏了。”

　　“鳳兒，你也不用自責。”華若虛語氣很平靜，他輕輕的摟住了華玉鸞，拍了拍她的身子以示安慰，“師姐，我想不管是誰，他們劫走寶寶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對付我，寶寶是他們的一個籌碼，因此，在他們沒有對我提出具體的條件之前，寶寶應該是安全的，所以你也不要太擔心。”

　　“師弟，你放心，我沒事的，不過你要記住，你一定不能出事，不要隨便答應別人的要求，寶寶沒了，我還可以為你再生一個，明白嗎？”華玉鸞這個時候顯得異常的堅強，並不象一個普通的母親失去孩子那樣手腳無措，而是很冷靜，還反過來安慰華若虛。

　　“玉鸞姐姐說的對啊，華大哥，萬一，萬一寶寶出事了，悠悠也可以幫你生嘛。”雪悠悠嬌聲嬌氣的接過了話。

　　如果她平時說這句話，花非夢肯定會取笑她，不過這次卻沒有，她溫柔的看著華若虛，也在向她傳達著相同的意思。

　　華若虛的眼里微微有些濕潤，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卻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沒有宣泄出來。

　　*** *** ***

　　西門琳回到了房間，葉舞影看到她進來似乎眼神一亮，連忙迎了過來。

　　“師姐，華公子的孩子找到了嗎？”葉舞影有些急切的問道。

　　“還沒有，找到了紅月兒，可惜她什麼也不說。”西門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娥眉蹙了蹙，眉宇間也顯露出了幾分焦慮。

　　“怎麼會這樣呢？這些人為什麼連一個嬰兒也不願意放過？”葉舞影喃喃的說道。

　　“舞影，你爹最近和你聯系過沒有？”西門琳盯著葉舞影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啊，沒有啊。”葉舞影嬌軀微微一震，連忙說道。

　　“師姐，你是說，這是我爹做的？”葉舞影接著又問道。

　　“很難說，不過你爹的嫌疑很大。”西門琳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舞影，我知道你的難處，我也不強迫你來幫若虛對付你爹，不過，你也千萬不要幫你爹，知道嗎？”

　　“我，我知道了，師姐，我真的沒有見過我爹的，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葉舞影低著頭，輕輕的說道，臉色卻有些不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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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少林寺。

　　“師叔，師叔，大事不好了！”無塵一大清早就被一個少林弟子給吵醒了。

　　“怎麼了？”無塵雖然年紀比較輕，不過因為他是覺遠禪師帶出來的，加上華若虛也吩咐過，他暫時主持少林事務，所以出了事的話，弟子自然是會來找他的。

　　少林寺平常用的水源被人下了毒，然後上游的水也被人截斷，也就是少林寺實際上已經沒有可用之水，少林本一直是自給自足，自己種菜，平時從不用擔心沒吃的，不過菜地也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有不少弟子已經中了毒，但是毒似乎並不致命，只是中毒的這些弟子基本上已經失去了動武的能力。

　　無塵派了幾個弟子下山，最後回來的只有一個，帶來了一個很糟糕的消息，少林下山的各條要道，都布滿了殺手，對方似乎是故意放他回來傳達消息，所以他才能活著，而其他的人，全部身亡。

　　少林寺幾乎被完全的封鎖起來，人心一片惶惶。

　　“師叔，我們為什麼不向掌門求助？”終于有弟子忍不住發問了。

　　“好吧，飛鴿傳書給金陵！”無塵猶豫了好久，終于說話了，無塵其實已經明白，這是一個陰謀，對方的目的就是要他向華若虛求助，然而，他又不得不幫助對方實現這個陰謀，因為，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少林毀于一旦。

　　與此同時，峨嵋，武當，青城同時面臨著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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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為什麼我們不對付華山？”某個陰暗的地下室，一個瘦小的黑衣人躬身立在葉不二的身後。

　　“我們並沒有那麼多的人手，何況，以華天雲的性格，他不會向華若虛求助的。”葉不二淡淡的說道。

　　“主上，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含雪似乎離開了華若虛，她不在的話，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對付華若虛呢？”那瘦小黑衣人似乎還是有些迷惑。

　　“毒並不是萬能的，華若虛本人似乎並不畏懼毒藥，而且，我也有種感覺，華若虛在金陵的勢力遠遠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敵在暗，我在明，這樣很不明智，但當華若虛把手下的勢力一分為五，去援助四大門派的時候，不僅僅讓華若虛的勢力大為減弱，而且這個時候華若虛的大部分實力，將會暴露在明處，而這個時候，就是我們在暗處了。”葉不二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含雪那小丫頭是不是真的走了我還不敢肯定，但舞影卻留在華若虛那里，一旦天星盟有人中毒，那死丫頭一定會幫他們解毒的。”

　　說到最後，葉不二臉色出現了憤怒的樣子，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也不願意幫他吧。

　　“主上，一旦華若虛收到消息馳援四大門派的時候，我們該怎麼做？”瘦小黑衣人過了一會又問道。

　　“有人翅膀硬了，就想飛了，我們就順便解決他們吧！”葉不二緩緩的說道，眼神里閃過幾道冷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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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若虛出現在華天星的屋子門口，華天星卻正在哄著那只叫小雪的雪貂，自從她上次見到了這只雪貂，就給要了過去，華若虛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好，畢竟這只雪貂並不是他的，但卻依然只得老老實實的把雪貂留給了華天星。

　　“姐姐。”華若虛心里暗暗苦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地位似乎還不如那只雪貂了，他來了有一會了，但華天星依然對他不聞不問的。

　　“弟弟啊，你不要說姐姐對你不好，要是你能和小雪貂一樣，每天陪著我，我就會對你比對小雪貂還好哦。”華天星笑嘻嘻的說道，把雪貂放了下來，飄到了華若虛身邊，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華若虛開始有一種感覺，華天星似乎是把他當成一個寵物，她抱他跟抱那只雪貂似乎是一樣的。

　　“哼，姐姐不理你了，人家喜歡抱你，你還不領情！”華天星撅了撅嘴，放開了手，又飄到了雪貂面前，把它給摟了起來，這個時候，華若虛才又想起，華天星對他想的什麼都知道的。

　　“姐姐，我有事要你幫忙。”華若虛往前走了兩步，這次他主動把華天星給摟了起來，她的身體依舊是那麼的輕若無物，依然是那麼的柔若無骨。

　　“姐姐說過，情樓的弟子你本來就可以隨便調動，不用問姐姐我的啦。”華天星飛快的在他臉上印了一下，咯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