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兩情依依
“你不是還要殺南宮飛雲嗎?怎麼現在就要回雪山了?”華若虛被歐陽冰兒問得啞口無言,想了想就換了另外一個理由。
“你說過會殺了南宮飛雲的,我就沒必要在這里等了。”歐陽冰兒有些禁受不住華若虛火辣辣的眼神,就低下了頭。
“你就不能不走嗎?”華若虛聲音有些低沉。
“師傅的仇已經報了,這里也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我自然就要走了。”歐陽冰兒轉過身,緩緩的向門口走了兩步,幽幽的說道。
“難道你對這里真的一點留戀也沒有?”華若虛問道,心里很是不舒服。
歐陽冰兒沉默了很久很久,終于吐出了兩個字︰“沒有!”
華若虛突然感覺心里一陣氣血上涌,有點心疼的感覺,原來你對我真的是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華若虛從懷里狠狠地掏出了一塊白色紗巾,正是曾經黛在歐陽冰兒臉上的那塊面紗,他從她臉上強行搶了下來之後就一直珍藏在懷里。
“你的面紗,還給你!”華若虛忿忿的說道,既然她對他沒有絲毫留戀,他也不想留著她的東西徒自傷神。
歐陽冰兒有些疑惑的轉過身,看到華若虛手上的面紗,眼神里露出了一絲驚喜,語氣里也似乎帶著一份激動和喜悅︰“你不是說丟了嗎?你還留著?”
“當然留著了,不過既然你要回雪山,我也只好還給你了。”華若虛心里有些難受,歐陽冰兒這一走,恐怕他今生再也見不到她了。
歐陽冰兒眼里閃現出一種異樣的神情,她定定的看著華若虛,良久沒有說話。
“面紗是你摘下來的,現在你要還給我,當然由你幫我戴上。”歐陽冰兒臉上露出了一絲甜美動人的笑容,美眸迅速閃過一道狡黠的神色。
*** *** ***
華若虛緩緩的走到了歐陽冰兒的身後,輕輕的舒展開紗巾,紗巾慢慢的覆蓋住她嬌艷的花容。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一陣陣醉人的幽香鑽進華若虛的鼻孔里,華若虛突然停止了為她戴面紗的動作,雙手就那樣懸著,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站著,誰也沒有動。
“幫我戴好吧!”歐陽冰兒輕輕地說道,打破了這差點令人窒息的寂靜。
華若虛輕輕的為她系好面紗,然後手卻依然停在那里沒有放開,驀然他猛地將面紗又給扯了下來,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一用力,轉過了她的嬌軀,頭微微一俯,吻了過去,歐陽冰兒任憑他吻住了她的櫻唇,沒有躲閃,更沒有抗拒,她輕輕的摟住了華若虛的後背,漸漸的生澀的回應著。
良久,唇分。歐陽冰兒粉頰緋紅,海棠般嬌艷欲滴,杏眼含春,水汪汪的雙眸里充滿了羞意。
“冰兒。”華若虛輕輕的喚了懷中的佳人一聲。
歐陽冰兒似乎害羞至極,她用蚊吶般細微的聲音輕輕的應了一聲,干脆把頭全部埋進了華若虛的懷里,再也不願意抬頭。
*** *** ***
天星盟,西門琳匆匆找到了華玉鳳,手上拿著一封信。
“玉鳳,舞影臨走之前,讓人在三天之後也就是今天給我一封信,你看看。”西門琳對華玉鳳說道,“舞影說讓我們去查查這個地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舞影還沒回來,我看可能是出事了。”華玉鳳皺了皺眉頭說道。
“希望葉不二不會對她怎麼樣的,畢竟他們是父女。”西門琳嘆息了一聲道,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臉上卻是寫滿了深深的憂慮,看來她很擔心葉舞影會有個什麼意外。
“琳姐,你也不要太擔心,我先派人去查探一下舞影說的這個地方。”華玉鳳安慰著西門琳。
*** *** ***
魔宮。
“宮主,屬下有急事稟報!”路雲長臉色焦急,匆匆忙忙的來到了甦黛兒寢宮外面。
“路長老,什麼事情這麼驚慌?”甦黛兒秀眉微蹙,她是第一次見到路雲長這麼慌張的樣子。
“回宮主,屬下這些天詳細調查了飛雲堂的每一個人的詳細資料,發現飛雲堂的每一個人,都是來自原一百零八分壇以及總壇四堂最精銳的弟子,根據屬下初步判斷,我們現在總壇四堂的弟子聯合在一起恐怕都不是飛雲堂的敵手!”路雲長沉聲說道,“魔宮總壇的大多數高手,包括各大護法,除了屬下身邊的四位護法之外,都是南宮長老的心腹,而他們現在也都站在南宮護法的一邊。”
“怪不得他們從來都不拿我的命令當一回事,原來是這樣啊。”甦黛兒語氣陡然間變得異常冰冷,“看來,他們父子倆計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宮主,是屬下沒用。”路雲長臉上布滿了慚愧的神色,本來甦黛兒寄予重任給他,希望他能夠將南宮軒轅的勢力給控制住,沒想到他不但沒有抑制南宮軒轅,反而讓他的勢力更加的擴張到最大。
“路長老,這也不怪你,一直以來,你只是負責保護我的人身安全,而宮里的大小事務都是南宮軒轅負責,因此,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心腹,這也很正常,你不用自責。”甦黛兒淡淡一笑,臉色恢復了平靜,“路長老,你認為他們父子想干什麼?”
“宮主,依屬下看,南宮長老最多也只是希望宮主您不要插足宮里的日常事務罷了,或許是南宮長老怕您勞累,所以……”路雲長低聲說道,只是他這話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更不用說是甦黛兒了。
“路長老,你不用為他們說好話了。”甦黛兒打斷了他的話,眼里閃出幾道寒芒,“我們去飛雲堂,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麼!”
“是,宮主,屬下去準備一下!”路雲長退了出去。
“流雲,你去請孫長老過來!”甦黛兒想了想說道,流雲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 *** ***
飛雲堂。魔宮本沒有飛雲堂,飛雲堂的成立完全是南宮軒轅和南宮飛雲在沒有向甦黛二請示的情況下組建起來的。
南宮飛雲此時正在書房里,書房的牆上掛著那幅酷似江小月的少女的畫像。南宮飛雲用一種愛恨交加的眼神看著她,俊臉漸漸的扭曲,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半刻鐘後,南宮飛雲似乎又恢復了正常,緩緩步了出去,而此時,一個勁裝男子匆匆迎了過來。
“堂主,有人送來了兩箱東西,屬下不敢貿然打開,請堂主前去察看!”勁裝男子恭敬的說道。
南宮飛雲微微頷首,勁裝男子連忙在前方帶路,引著南宮飛雲前往大廳。
大廳里兩個大木箱子,南宮飛雲走到面前拍了拍,傳回兩聲悶響。
“都打開。”南宮飛雲往後退了一步說道,勁裝男子依言上前打開了箱子。
“堂主,似乎是弩,但跟一般的又有些不同,還有一封信,請看!”勁裝男子低聲說道。
“讓你的手下七天內學會使用這些東西,使用方法在箱底,七天後來見我!”沒有署名,字跡娟秀。
南宮飛雲卻顯然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為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喜色。
只是南宮飛雲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因為他看到一群不應該在這里出現的人,甦黛兒懷抱魔琴,孫雲雁和流雲分立她左右,而路雲長和四君子則跟在她們身後,一行八人魚貫而入。
“屬下參見宮主和兩位長老!”南宮飛雲連忙上前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南宮護法,我這次來,是要借用一下你飛雲堂的人馬幫我做一件事情。”甦黛兒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來意。
“不知宮主需要多少人呢?”南宮飛雲微微一怔,連忙問道。
“不用太多,大約一百人左右就可以了。”甦黛兒說著遞給了南宮飛雲一張素箋,“這里有一份名單,你把這些人交給我就可以了。”
南宮飛雲迅速的掃過那一排密密麻麻的名字,心里微微一凜,這些人全部是他飛雲堂最精銳的人手,一旦調走,整個飛雲堂實力至少下降一半以上。
“不知宮主要什麼事情要辦,不如就讓屬下為你去辦如何?”南宮飛雲一臉賠笑的樣子。
“南宮護法,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宮主必須親自去做才行,因此,你還是讓這些人和隨同宮主一起去吧。”路雲長沉聲說道,語氣里隱隱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回宮主,您要的這些人大部分都出去辦事了,屬下替您準備另外一些人如何?”南宮飛雲眼珠一轉,低聲說道。
“我只要這些人,現在就要!”甦黛兒冷冷的哼了一聲道,語氣里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宮主,他們確實都不在這里,如果您一定要找他們,還請等一些日子,我現在就傳令讓他們盡快回來。”南宮飛雲絲毫也沒有讓步的打算。
“宮主,要不我們等些日子吧?”路雲長在旁邊低聲提議道。
甦黛兒沒有說話,只是卻冷冷的看著南宮飛雲。
“我沒時間等他們回來,不過我今天是一定要一些人的,既然那些人不再,你讓這里其他人都跟我走吧!”甦黛兒語氣清冷,“南宮護法,我想你不會告訴我,這里沒有其他人了吧?”
“宮主真是聰明,這里除了屬下和他之外,沒有其他的人了。”南宮飛雲居然來了個睜眼說瞎話。
“南宮護法,我希望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現在根本是無視于宮主的存在,跟背叛魔宮沒有分別!”路雲長怒道,饒是他一心想阻止甦黛兒和南宮軒轅父子沖突,在南宮飛雲這般任意妄為之下,也忍不住感到氣憤。
“路長老,你現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顧兄妹情份。”甦黛兒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語氣突然變冷,聲音清晰的傳到每一個角落,“從現在開始,南宮飛雲被逐出魔宮,飛雲堂即時解散!”
甦黛兒輕輕的一撥琴弦,諍的一聲,南宮飛雲身邊的勁裝男子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倒向了地面。
“違令者,這個人就是他的榜樣!”甦黛兒冰冷的吐出了這幾個字,然後緩緩的轉過身,“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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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武林發生激烈的動蕩,魔宮的南宮飛雲帶領飛雲堂叛離魔宮,不過他依然是打著魔宮的旗號,他聲稱甦黛兒沉迷于兒女私情,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背離了魔宮的宗旨,他還說甦黛兒為了情郎華若虛絲毫不顧魔宮弟子的利益,她的心里已經沒有魔宮弟子,她已經沒有資格坐魔宮宮主的位置,而他南宮飛雲就是魔宮的新任宮主。他號召魔宮所有弟子都歸附與他,他南宮飛雲一定可以讓魔宮達到最輝煌的時刻。
甦黛兒對南宮飛雲這一舉動有些吃驚,但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覺,不過他對南宮飛雲怎麼樣煽動魔宮弟子敢于叛離她甦黛兒還是有些想不明白,不過當她明白的時候,卻感到一種莫名的憤怒。魔宮雖然自稱于魔宮,但事實上並沒有做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或許因為魔宮宮主一直由女人擔當的原因,魔宮一直是嚴格禁止弟子侮辱女子的。而沒想到,這一條規定居然成了南宮飛雲煽動手下叛變的籌碼之一。他號稱可以給手下弟子想要的財富,美麗的女人,打家劫舍奸淫擄掠一概不禁止,反而鼓勵手下去不服從他們的門派殺人放火搶錢搶女人。更令甦黛兒難以忍受的是,南宮飛雲把華若虛當作最大的敵人,號稱天星盟有大量的財富,最美麗的女人,只要華若虛一死,這一切就都屬于他們所有。
南宮軒轅卻一直沒有出現,不過甦黛兒卻已經認為這一切實際上都是他在幕後操縱的了,心里僅存的那點父女之情也漸漸的完全消失殆盡。而此時,南宮飛雲又差人給甦黛兒送來一封信,告訴她華若虛的兒子還在他手上,讓她小心使用魔琴,弄不好,最先死掉的就是那毫無抵抗力的嬰兒了。
“卑鄙無恥!”甦黛兒恨恨的罵道,她雖然可以小範圍的控制魔琴的攻擊範圍,但是一旦人多,她根本沒有辦法控制,魔琴一出,在一定範圍內任何活著的東西都會被波及,一般的武林高手還可以抵抗魔琴一陣子,但如果是一個嬰兒听到,肯定是必死無疑,這樣一來,甦黛兒明顯就會變得投鼠忌器起來,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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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飛雲的野心雖然華玉鳳和華若虛等人早有些洞悉,但這突然而來的變故還是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歐陽冰兒和宮雅倩帶著雪山的十五名高手來到了天星盟,她們只是說來一起對付南宮飛雲,而歐陽冰兒終于投向華若虛懷抱的事情,大伙卻還都不知道。華玉鳳听到趙婉兒已經離開有些驚奇,不過卻當然不會拒絕歐陽冰兒等人留在天星盟,畢竟像歐陽冰兒和宮雅倩這樣的超一流高手,多一個實力就會增強很多。
是夜,華玉鳳見到華若虛進來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但依然難以掩飾住她臉上的幾分悲傷。
“鳳兒,你怎麼了?”華若虛柔聲問道,他看出了華玉鳳的臉色不對勁。
“師弟,舞影提供給我們一些很有用的線索,我找到了毒門了。”華玉鳳低聲說道。
“鳳兒,這應該是個好消息,你為什麼還這麼難受呢?”華若虛有些疑惑的問道。
“為了查探這個地方,犧牲了書院十三個弟子的性命。”華玉鳳再也忍不住傷心,撲到了情郎的身上,淚水脫眶而出,她一邊抽噎著一邊說道,“都怪我不好!”
“鳳兒,這怎麼能怪你呢?”華若虛心里也覺得很難受,這十三個人都可以說是為了他的事情而死的,不過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安慰著華玉鳳,這些人都是她的手下,最難過的當然還是她。
“我早該想到這可能跟毒門有關的,如果我讓他們做一些準備的話,就不會這樣了。”華玉鳳搖了搖頭說道,“我還要求他們要查清楚了才能來告訴我結果,如果第一個弟子出示了他們就來稟報的話,後面那十二個人也就不會死了,這些都只能怪我。”
“鳳兒,死者已矣,我們傷心也沒用,不過我們不能讓他們白白的犧牲。”華若虛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柔背,輕輕地說道,“鳳兒,你放心,我會為這些死去的書院弟子報仇的。”
當夜,華若虛單槍匹馬去了毒門,華若虛本人不畏劇毒,而毒門最厲害的是毒,踫到一個不怕毒而又武功高強的人,對他們來說顯然是致命的。
第十四章 天星突變
華玉鳳現在心急如焚,華府也是開始有些混亂起來,諸女都聚集在一起,一個個臉上寫滿了憂慮。而能導致她們都這麼擔心的顯然只有一個人。
華若虛失蹤了,華若虛已經整整失蹤三天了,那天晚上華若虛去了毒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華府。
“小姐,少爺會不會,會不會……”含雪淚眼汪汪的看著華玉鳳,而其他諸女也都把眼神投到了華玉鳳身上,這個時候,她們也都有些不知所措,只有寄希望于華玉鳳了。
“你們不用太擔心,師弟不會有事的,我派人詳細的察看過毒門,毒門已經完全被消滅了,而且他們基本上應該沒有做多少反抗。”華玉鳳雖然心里沒底,不過她知道她臉上不能表露出來,要不然,華府極有可能大亂,她必須先讓她們能夠安心下來。這群嬌嬌女別看現在呆在華府乖乖的,一旦她們確定華若虛出了事,只怕整個武林也會被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甦黛兒也在兩天前來到了華府,本來是找華若虛詢問孩子的事情,哪知道得知華若虛居然失蹤,于是她也留在了華府,而歐陽冰兒則是最尷尬的,她和華若虛的關系並沒有公開,她自己當然也不好意思主動說出來,其他諸女可以放心大膽的表示出她們的擔憂,而她則只能埋在心底。
以華若虛的武功,即使不能成功殺敵,但若想走,則足可以橫行天下,就算他真的遇上了強大的敵人,不敵被擒,至少也應該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戰斗,但事實上,華玉鳳根本就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妹妹,你確信師弟不會有事嗎?”華玉鸞雖然對自己的妹妹比較信任,但是她更擔心自己的丈夫,她已經經受不住再一次失去的痛苦了。
“我覺得,師弟他可能是自願和別人走了。”華玉鳳想了想說道,突然腦海里靈光一閃,自願?誰能讓華若虛自願和他離開呢?
“你們先不要擔心,我去個地方,馬上回來!”華玉鳳迅速說完這句話,匆匆的奔向了外面,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只有她才最有可能讓華若虛突然失蹤。
華玉鳳剛剛出去不久,情樓的十三妹就匆匆忙忙進了大廳,眼楮迅速的掃了一眼,然後落到了西門琳的身上。
“西門姐姐,鳳姑娘呢?”十三妹喊得很甜,不過語氣卻有些著急。
“剛剛出去,十三妹妹,有什麼事嗎?”西門琳溫柔的問道,她也正為了華若虛的失蹤憂心不已。
“西門姐姐,朱朱姑娘走了,我跟了她一會就跟丟了。”十三妹看了看大廳里的人,覺得應該可以說出來,于是也就說了。
*** *** ***
半個時辰後,華玉鳳回來了,只是她臉上的神情卻更加的凝重了。
“小姐,找到少爺了嗎?”一看到華玉鳳進來,含雪就急忙問道。
“妹妹,怎麼樣?”華玉鸞也焦急的問道。
“你們別擔心,師弟他應該是和天星姐姐去了什麼地方玩去了。”華玉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只是有些勉強,她說的話其實也不是撒謊,她確實是認為華若虛和華天星一起走了,因為華天星也不見了,而且她覺得只有華天星才最後可能帶著華若虛無聲無息的從金陵消失。然而,華天星的秘密她已經清楚,她不知道華天星現在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帶著華若虛一起失蹤呢?是以雖然她猜測華若虛和華天星在一起,但卻絲毫也沒有覺得輕松,反而心里更加擔心了。
華玉鳳苦口婆心的說了很久才把諸女都勸回了自己的房間,讓她們先不要擔心,安心等待幾天,華若虛一定很快就回來的,等諸女總算才大廳消失的時候,華玉鳳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不由得涌起了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她在心里喃喃的喊道︰天星姐姐,你一定不要亂來啊!
“玉鳳。”西門琳推門走了進來。
“琳姐。”華玉鳳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低聲應了一聲。
“朱朱不見了,你說若虛的失蹤會不會跟她有關系?”西門琳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對華若虛的關心,所有的擔憂都清楚的刻在了她的臉上。
“朱朱不見了?”華玉鳳猛然站了起來。
*** *** ***
葉不二臉色鐵青,因為他收到了消息,毒門已經徹底地成為歷史,而他所依仗的左膀右臂,現在成了一傷一亡,鼎盛時期的他都無法與華若虛抗衡,更何況現在呢?只是他依然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認輸,他也不想再躲,因為他發現華若虛實在是太恐怖,不論他躲到什麼地方,不論他隱蔽得如何好,華若虛都可以找到。當然,他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華玉鳳的功勞。
葉不二正準備帶領手下公然返還金陵,來個孤注一擲的時候,一個好的消息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華若虛失蹤的消息終于被傳了出來,也傳到了葉不二的耳中。
他還想說服自己的寶貝女兒來幫他一次,他當年煞費苦心的讓葉舞影從毒門學來了用毒之術,當然,那個時候葉舞影並不知道教她用毒的人乃是毒門中人,葉不二那個時候告訴她,要為武林主持正義,就應該學更多的東西,用毒也是其中一種,那個時候的葉舞影是不會懷疑自己的父親的,天資聰穎的她也把毒門的施毒用毒方法學了個七七八八,後來她發現自己學的毒術跟毒門似乎完全一樣,有些懷疑的詢問葉不二的時候,葉不二則告訴她,毒術就更武功一樣,雖然門派不同,但是實質卻是相通的,葉舞影自然也就相信了。
不過,在葉不二終于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特別是當葉舞影來到了天星盟,知道了葉不二更多的事情之後,她終于明白她的毒術根本就是來自于毒門,于是,根據她的記憶,她暗中觀察了一陣子,終于發現了金陵有個地方跟毒應該有關系,她不敢查得太仔細,因為怕打草驚蛇,畢竟毒門認識她的人很多,于是就留書告訴了西門琳。
如果葉不二回听從她的勸告,她能夠在三天內回來,那封信也自然就不會送到西門琳的手上,但事實上,葉不二卻軟禁了她。葉舞影本以為毒門一亡,葉不二依仗的力量就會更少,這樣的話,他應該會回頭的,可惜她還是想錯了,當葉不二听說毒門時被她出賣的時候,狠狠地給了她兩個耳光。
葉不二剛剛踏進金陵,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來人是一個很美麗的少女,少女還有一個威震天下的稱號,無雙郡主。
葉不二很恭敬的把無雙郡主引到了一間靜室,他知道這個少女是不能怠慢更不是得罪的。
葉不二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無雙郡主背後的龐大勢力,門派再大,也最多數百上千人,而朝廷的十萬鐵騎足以將任何門派踏成一片廢墟。盡管朝廷一向不插足武林,但如果無雙郡主在江湖中有個閃失的話,朝廷的鐵騎肯定會迅速的踏遍武林。
“不知郡主芳駕光臨,有何吩咐?”葉不二小心翼翼的問道,想他也是一代梟雄,現在卻對一個少女如此客氣,恐怕也是他從來沒有過的吧。
“本郡主知道你有一批武功高強的手下,而你這次回金陵的目的是為了對付華若虛。”無雙郡主微微一笑,“不過本郡主也知道,以你現在的實力,跟華若虛硬拚的話,下場只有一個,因為你們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你不用說什麼,本郡主來這里只是告訴你,本郡主希望你和南宮飛雲合作,一起對付華若虛,當然,本郡主會給你們一些必要的幫助。”葉不二張了張嘴正想說話,無雙郡主卻先一步制止了他接著說道,“據本郡主所知,你們以前也曾經一起合作過,而且你們現在共同的敵人都是華若虛,本郡主希望你不要拒絕。”
“郡主,不知道草民能否考慮一下呢?”葉不二心思迅速轉動,他心里的驚訝也是前所未有的,他從來也沒想到,鼎鼎大名的無雙郡主,也會參與到這場江湖爭斗里面。
“本郡主沒有時間等你考慮,而且,本郡主也不喜歡優柔寡斷的人。”無雙郡主冷哼了一聲,轉身作勢要走。
“郡主請稍等!”葉不二連忙說道,“郡主的吩咐,草民豈敢不從呢?草民一切听從郡主的指揮。”
“你手下任何人都不要離開這里半步,養精蓄銳,等待我下一步的命令。”無雙郡主滿意的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很多,說完裊裊往外面行去,轉眼就消失在葉不二的眼前,葉不二呆了很久,幾疑這一切都是做夢。
*** *** ***
“郡主,跟您預料的一樣,葉不二答應了。”梅兒雖然辦成了郡主交待的事情,然而臉上看起來卻一點也不開心的樣子。
“他當然會答應的,現在有人願意幫他,他就應該感謝上天的眷顧了。”郡主轉過了頭,這一次她沒有戴面紗,如果華若虛看到這張臉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她居然是那可愛的朱朱。
“郡主,我听說華公子失蹤了,梅兒想問郡主,梅兒想問……”梅兒支支吾吾的半天卻也沒有問個所以然出來。
“梅兒,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朱朱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在華府的時候那天真頑皮的神色,顯得成熟了很多,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華若虛的失蹤跟我沒有關系,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個意外,或許,上天真的是在幫我們吧。”
“郡主,您在那里呆了這麼多天,知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梅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微紅了一紅。
“我跟他沒有說過幾句話的,對他也算不上了解。”朱朱搖了搖頭道,“不過看起來跟傳說中沒有多大不同,風流多情,對他身邊的女孩子都很好。”
“郡主,你說華公子會不會有個,有個三長兩短的?”梅兒想了想又問道。
“我哪里知道?不過希望他不要出事吧。”朱朱沒好氣地說道。
“原來郡主你不希望他死啊?”梅兒突然大叫了起來,很怪異的看著朱朱。
“死丫頭,叫這麼大聲干什麼?”朱朱瞪了她一眼。
“嘻嘻,郡主你舍不得殺他了!”梅兒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死丫頭,就知道胡思亂想!”朱朱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只是他現在還不能死,他一死,可能不僅僅是武林大亂了。”朱朱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流露出了幾分憂慮。
“郡主,你可別嚇我,有這麼嚴重嗎?”梅兒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華玉鳳已經懷疑我了,我想她很快就可以查出我的真實身份,華若虛如果真的在這個時候死了,她肯定會報復的。如果她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肯定會針對所有有可疑的人,包括我在內。”朱朱有些擔憂地說道,“一旦她們開始了瘋狂的報復,那對所有的人都是一個災難。”
“郡主,她們,她們有那麼厲害嗎?”梅兒仔細看了看朱朱的表情,似乎不像是說假話,她也有些相信了,不過卻更加疑惑。
“梅兒,一個一心報復的美麗女人,是非常可怕的,更何況,不僅僅是一個。”朱朱輕輕的說道,“甦黛兒的魔琴可以瞬間奪取上百人命,雪悠悠媚術非凡,足以讓所有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含雪是最好的大夫,卻也是最好的施毒聖手,華玉鸞的劍術足以取敵首于萬軍之中,華玉鳳更有著我不知道的足以媲美廠衛的情報組織,還有,還有那個神秘的女子,據說她是華若虛的姐姐,但連華府中人似乎對她也不是很熟悉。當我親自和她們接觸之後,才真正發現了她們的可怕,如果她們因為華若虛的死而瘋狂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郡主,那,那你為什麼還要葉不二和南宮飛雲聯手對付華公子呢?”梅兒呆了好大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也是我最後的一步了,如果南宮飛雲和葉不二能夠聯手擊敗天星盟的話,我們自然就不用擔心了,南宮飛雲和葉不二要比華若虛好對付很多。”朱朱一臉平靜的說道。
“那郡主,您覺得南宮飛雲和葉不二是華公子的對手嗎?”梅兒看來是鐵心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其實,我基本上,是不指望他們能擊敗天星盟的。”朱朱沉吟了片刻說道。
“郡主啊,您繞了梅兒吧,您就直接告訴我,您到底是怎麼想的好不好?”梅兒抱著頭發出了一聲哀號,她終于被她這位好郡主給弄昏了頭了。
“現在華若虛莫名失蹤,對天星盟造成了很大影響,所以現在可以說是天星盟最薄弱的時候,而葉不二和南宮飛雲,已經是現在唯一可以和華若虛對抗同時也願意與他對抗的兩股勢力了,我們只有讓他們聯手,才有可能有一點戰勝天星盟的可能。”朱朱笑了笑說道,“不過我基本上不認為他們能夠擊敗天星盟,所以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南宮飛雲和葉不二的人都去送死,只是南宮飛雲雖然狂妄,但他並不是傻子,所以我才給了他那麼多弓弩,只有這樣才能增加他的信心,可以讓他心甘情願的去送死。”
“郡主,那這樣不還是讓華公子一個人統一了武林嗎?這不是跟您的意願相悖嗎?”梅兒這丫頭雖然頭暈暈的,不過還是保留了那麼一點點清醒。
“如果天意如此,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已經用了我最大的努力了!”朱朱臉色微微一黯,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 *** ***
今天已經是華若虛失蹤後的第七天了,華若虛依然沒有回來,華府里已經很多天難以听到了少女的歡聲笑語了,原本到處串門的雪悠悠和含雪也開始乖乖的留在屋里,原本無憂無慮的少女,臉上也多了一層深深的憂慮,眼神也變得憂郁起來。
烏雲擋住了明月,喧囂的金陵城也恢復了寂靜,偶爾卻听到幾聲狗吠聲,在這靜寂的夜里,顯得特別的響亮,原本空蕩蕩的大街上,突然出現了無數矯健的人影。
天星盟外,突然撲來了無數的黑影,嗖嗖的風聲突然響起,無數細小的弩箭射向了門口守夜的一對天星盟弟子。
天星舞!這對少年男女不約而同的施出了這一招劍法,同時迅速的往屋里退去,同時發出了一聲清嘯,向其他人示警。
人影攢動,燈火突明,原本一片沉寂的天星盟突然沸騰了起來。
第十五章 王者歸來
數十白衣人影紛紛從里面撲了出來,情樓眾弟子已經先行一步反應了過來,空中破空的風聲不間歇的穿了過來,鋪天蓋地的黝黑細小的弩箭從前面,左邊右邊還有上面,一齊射向了情樓弟子,弩箭的來勢之疾,力道之猛,都是他們從來也沒有遇到過的,他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左右擋拆,清脆的響聲絡繹不絕,不知道有多少弩箭在與他們的長劍踫撞之後掉到了地上,然而綿綿不絕的弩箭依然沒有絲毫停止的趨勢。
情樓眾弟子迅速靠攏,背對背阻擋著各個方面射來的弩箭,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
一聲痛哼傳進眾人的耳里,眾人不由得心里都一緊,他們知道,有人已經受傷了,而痛哼聲漸漸越來越多的響起,受傷的人也是越來越多,而他們本來背靠背,幾個人組成一組抵擋,一旦其中一人受傷,其他人也更容易受傷。
一聲清叱,一條淡淡的紫色人影從里面飄了出來,正是華玉鸞,華府眾人終于都被驚動了。華玉鸞長劍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弧,射向她身邊的弩箭似乎受到了一種奇異的吸引力一般,都在她的圓弧籠罩之下,但卻並沒有因為撞擊而下墜,而是粘在了劍上一般,隨即華玉鸞玉腕一抖,長劍一挑一送,數十支弩箭以驚電之勢射向了左右兩側院牆上的弓弩手,一時間慘叫聲遍起,已經有數十人中箭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頭銀發一襲白衣的西門琳也飛身出現在幾個受傷的情樓弟子身邊,面對著漫天的箭影,她的臉色平靜無比,一聲冷喝從櫻唇了吐了出來,突然間,她的身上幻出了成千上萬只縴縴素手,迎面而來的弩箭突然間都出現在她的手上,雙手一抖,弩箭飛向了對面,隨之響起了一片慘叫聲,而弩箭也突然停止了發射,不知道是弩箭已盡抑或是別的原因。
“小雪,快看看他們的傷勢,清月非夢,你們負責保護小雪,沒有受傷的每人帶一名受傷的進里屋去,快!”華玉鳳一眼就看清了眼前的情勢,急忙說道。
“南宮飛雲,你躲在背後干什麼?我知道是你來了!”甦黛兒突然出聲說話了,語氣清冷中帶著憤怒。
的一聲,大門突然被震得粉碎,一人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正是南宮飛雲,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列勁裝黑衣人。
“南宮飛雲,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等不及來送死了。”華玉鳳冷聲說道,她的語氣里已經隱隱有了怒意。
“鳳姑娘,情樓弟子一共傷了三十七個,其中十二個傷勢很重,幸好有含雪姑娘,要不然他們恐怕難逃一死了,不過現在這三十七個弟子恐怕都難以對敵了。”黃鶯鶯匆匆走到華玉鳳身邊低聲說道,她的臉色不太好看,情樓弟子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的挫折。
華玉鳳臉色也是微微變了一變,沒想到這些弩箭的威力如此之大,不過她倒並不是很擔心,情樓弟子分為兩批,每一批都是六十四個,剛剛出來對敵的只是其中一批,因此雖然實力損失不小,但還不足以致命。
“鶯鶯,你先去照看他們,告訴他們暫時不用出來,我們可以應付。”華玉鳳低聲說道,黃鶯鶯應了一聲,退了進去。
“鹿死誰手,到時候自然就知道。”南宮飛雲微微一笑,臉上現出一種很自信的神情,“華玉鳳,你們就這幾個人,就算武功再高,又有什麼用呢?我看你們還是安心等死吧,哈哈!”說到最後,南宮飛雲放聲大笑起來,眼見天星盟弟子都退回里面,只剩下幾個趙長空和華府的幾個女人,南宮飛雲自然是認為天星盟已經是傷亡慘重,也就禁不住得意非凡。
“不知所雲!”華玉鳳還沒說話,甦黛兒就已經忍不住了,她的手輕輕的一撥琴弦,南宮飛雲突然感覺胸口一痛,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面容微微痙攣了一下。
“甦黛兒,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華若虛的寶貝兒子就會死在你的琴下!”南宮飛雲用狠毒的眼神看著甦黛兒,恨恨的說道,然後一揮手,一人手抱嬰兒出現在他面前。
南宮飛雲一把接過嬰兒,一聲沉喝︰殺!
這一聲令下,隨著就有無數條矯健的人影撲向了眾女。
也難怪南宮飛雲現在這麼囂張,因為現在偌大的場地里黑壓壓的全部是南宮飛雲的手下,而天星盟這邊,只有華玉鸞華玉鳳西門琳雪悠悠,還有就是甦黛兒和趙長空了,花非夢和江清月都在里面照顧那些傷了的情樓弟子,而歐陽冰兒和宮雅倩以及雪山派高手暫時都沒有出來,剛才一輪鋪天蓋地的弩箭攻勢,南宮飛雲並沒有看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受傷了,或許他現在以為,沒有出現在外面的都是受傷了的也說不定。
華玉鳳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和雪悠悠甦黛兒退到了內廳門口,而居然就讓華玉鸞西門琳趙長空三人面對著那數百高手。
甦黛兒又輕輕的劃動著琴弦,一串悠揚的琴聲劃破了夜空。
“黛兒,小心孩子!”華玉鳳連忙說道。
“玉鳳姐姐,我只是通知路長老和雲雁姐姐來這里幫忙,這些人都是原來魔宮的精銳,我怕我們難以應付。”甦黛兒輕輕一笑說道,說完突然用力一按琴弦,正在與華玉鸞交手的一人突然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上去殺了她!”南宮飛雲突然指著甦黛兒吼了起來,聲音一落,數十高手往甦黛兒這邊撲了過來,錚錚的琴聲接連響起,帶來慘叫連連,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接近甦黛兒就已經一個個橫尸地上,只是甦黛兒的額頭也微微出現了汗珠。
甦黛兒的殺人與無形之中,卻鎮住了敵人,一時間,沒人再敢上前。
“快上去,怕什麼?如果甦黛兒今天不死,我們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南宮飛雲似乎也沒有料到甦黛兒居然不怕他的威脅,還可以使用魔琴殺人,有些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
“南宮飛雲,今天我會讓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得到應有的報應。”一個冰冷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了出來,一個美麗絕倫的少女從里面走了出來,而她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白色宮裝絕色少女,她們身後,十三男兩女依序而出,歐陽冰兒和宮雅倩終于率領著雪山高手出現。
沒等南宮飛雲有任何反應,歐陽冰兒和宮雅倩已經加入到了戰團之中,歐陽冰兒來到了險象環生的趙長空身邊,而宮雅倩則和西門琳兩人聯手抗敵,華玉鸞依然是獨當一面,她的長劍上已經飲了數十人的血,只是面前依然有無數的高手,無數的兵器向她攻擊,一時間,她都有些手軟的感覺。而在南宮飛雲的威逼下繼續攻擊甦黛兒的眾人卻被雪山高手給阻擋了下來,而甦黛兒卻沒有再使用魔琴。
混戰依然再繼續,場上的局面還是一片混亂,天星盟這邊雖然人數上佔了絕對的劣勢,當場面上卻也並不佔多少下風,原魔宮的精銳高手不時都有人死于華玉鸞的劍下,而西門琳卻似乎過于心軟,掌下傷者很多,但卻沒有增加幾條亡魂,不過歐陽冰兒卻顯然是心狠手辣得多,劍劍都是指向敵手的要害,而她的劍下沒有傷者,要麼能夠躲開,要麼就是死路一條,趙長空面對眾多高手卻有些有心無力,守多攻少,漸漸有些不支的樣子,宮雅倩和她的寶貝師姐卻是同路人,她手上雖然沒有兵器,但是她一雙玉掌卻並不遜色,掌風到處,對手非死即傷。
*** *** ***
孫雲雁率領手下匆匆趕往華府,卻沒想到在路上踫到了一個人,方俠,另外還有昆侖弟子,阻止了她的前進步伐,而另一方面,路雲長卻也不得不與南宮軒轅決一死戰,他有些憤怒,他怎麼也想不到,南宮軒轅居然會組織他去救甦黛兒。
雪悠悠一雙妙目四處顧盼,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不過華玉鳳卻依然阻止了她,而甦黛兒想再次使用魔琴,同樣也被華玉鳳阻止,只因她從甦黛兒口中得知,如果要把魔琴的攻擊力聚集到一個很小的範圍甚至一個人身上的時候,會嚴重的損耗內力和心神。
南宮飛雲臉上卻路出了得意地神情,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勝利在向他招手,華玉鸞依然攻勢凌厲,只是動作明顯卻慢了很多,西門琳的臉色已經沒有原本的輕松,而歐陽冰兒和宮雅倩的動作也漸漸的變得緩慢起來,趙長空則更加狼狽,衣衫都已經被劃破幾處地方,萬幸的是並沒有傷及皮肉。
“玉鳳姐姐,為什麼不讓他們都出來?”甦黛兒輕輕的問道,她有些迷惑,天星盟明明還有很多的人手,為什麼偏偏只讓幾個人這麼艱難的迎戰呢?
“黛兒妹妹,你先不用急,等等就明白了。”華玉鳳微微一笑道。
*** *** ***
不遠處的一座高樓里,兩個少女正在觀察著這場激烈的打斗。
“郡主,天星盟看來真的不行了也,好像都受傷了。”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無雙郡主朱朱和她的丫鬟梅兒。
“梅兒,我們還是回京城吧。”朱朱似乎微微有些出神,好久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郡主,我們多玩一些天嘛,你不是還要把南宮飛雲和葉不二都消滅掉嗎?”梅兒傍在朱朱身上撒嬌。
“不用了,他們今天都要死了。”朱朱低低的說道。
“啊?郡主,您,您不是開玩笑吧?”梅兒吃了一驚,結結巴巴的說道。
“華玉鳳已經決定把他們一網打盡了,誰也救不了他們了。”朱朱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道,“可憐葉不二到這個時候,依然想坐山觀虎斗,真是不可救藥了。”
“郡主,您看,葉不二沒有坐山觀虎斗啊,他出來了。”梅兒定神看了看,搖了搖可愛的小腦袋,嘟著嘴,“郡主啊,我看好像是南宮飛雲和葉不二要把天星盟的人一網打盡噢。”
朱朱搖了搖頭,不置可否,沒有再說話。
梅兒見朱朱不理她了也有些無趣,于是就繼續趴在窗口上居高臨下的觀察著。
“不,不會吧,怎麼,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啊?他們沒受傷嗎?”梅兒突然驚訝的大喊了起來。
*** *** ***
當華玉鳳看到葉不二出現的時候,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葉不二手輕輕一揮,數百刀手迅速加入了戰圈之中,而此時,華玉鳳笑了,嘴里同時淡淡的吐出了一句冷酷的話語︰“把他們都留在這里吧。”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南宮飛雲和葉不二同時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憑空冒出了近百白衣少年男女,江清月和花非夢也從里屋飄了出來,雪悠悠櫻唇微啟,發出了咯咯的嬌笑。
雪悠悠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驚人的妖媚之氣,伴隨著她那甜甜的笑容,那充滿了魅惑的花容,那完美中帶著妖異的曲線,帶給在場所有男人一種巨大的沖擊力,就連趙長空也微微有些失神,幾乎就停止了攻擊,不過幸好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把頭別到了一邊,視線離開了她,才總算漸漸恢復了過來,不過其他人就沒他那麼幸運了,因為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雪悠悠身邊的江清月和花非夢兩人已經把劍刺入了他們的要害。
“不要用眼楮看她!”南宮飛雲大聲吼道,奇怪的是,他似乎並沒有受到雪悠悠媚術的影響,他的這一聲大喊卻還真起了很大的作用,一時間,眾人紛紛轉而攻擊其他人,而南宮飛雲自己則干脆撲向了雪悠悠。
“南宮飛雲,你好卑鄙!”江清月忍不住憤憤地罵道,她截住了南宮飛雲,只是當她的劍攻向他的時候,他居然用他懷里的嬰兒來擋,江清月只得慌忙把劍撤回,而南宮飛雲又在這個時候出手攻擊,弄得她有些手忙腳亂起來,幸好花非夢適時在旁邊為她擋住。只是這樣一來,南宮飛雲以一敵二,卻反而佔了上風。
現在場上的形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人數上,南宮飛雲和葉不二那邊還佔了絕對的優勢,南宮飛雲的飛雲堂原本共有近四百人,雖然到現在為止,死傷已經有近百,但依然有三百來人,而死的也大多是功力比較弱的人,葉不二則也有近百個手下,他們每人的身手高強不說,更重要的是一個個都異常強悍,毫不畏死,不到斷氣的那一刻,他們是絕對不會罷手。而天星盟怎麼算也只有百來人,但盡管如此,天星盟這邊卻絲毫也不落下風,葉不二被西門琳截住,而葉不二的手下,卻被十六對情樓弟子用一種奇怪的陣勢圍在了一起,雙方斗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而雪悠悠則和宮雅倩這一對昔日的好姐妹再一次攜手抗敵,在飛雲堂眾人中蝴蝶般穿行,而他們則是紛紛躲避,見到雪悠悠就像看到了一個煞星一樣,生怕慢了一步就會死于非命。只是場地雖然很大,但人數眾多,他們能閃避的空間依然是非常有限,華玉鸞和歐陽冰兒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他們的身邊,給予致命一擊。
“葉不二,舞影呢?”西門琳一邊和葉不二交手,一邊問道。
“西門琳,舞影在什麼地方跟你沒有關系!”葉不二一掌劈了過來,挾帶著雷霆之聲,更帶著他內心的不甘,他本以為自己在最合適的時機出現可以,因為此時天星盟和飛雲堂都有很大的損傷,哪知道事實卻與他所想的大相徑庭。
*** *** ***
“哇,郡主,你快看,華公子也!”梅兒突然驚呼了起來,臉上突然露出了一臉花痴的表情,“好帥,好厲害噢!”
朱朱也是一種失神,蒼穹下,一個白衣人影從半空緩緩而降,手中的長劍閃耀著燦爛的劍芒,照亮了漆黑的夜空,白衣飄飄,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當他還有大約一丈高就要落地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下來,懸在了半空,手中的劍開始隨意的揮灑起來,而人卻在空中飛轉了一個圓圈,同時伴隨著一片的慘叫聲響起。
*** *** ***
“若虛哥哥!”甦黛兒喃喃的叫了一聲,華玉鳳的臉上也露出了狂喜的表情,華若虛以一種她們誰也沒有想到的方式回來了,他對著華玉鳳灑脫的一笑,卻緩緩的落到了華玉鸞的身邊。
“師姐,我們一起!”華若虛對著華玉鸞溫柔的一笑,華玉鸞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無法抑制的驚喜,精神也似乎好了許多,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華若虛和華玉鸞兩人聯手足以嘯傲天下,誰又能與其爭鋒?
第十六章 星語星願
華若虛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而他的雙眼里更是布滿了柔情,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柔情,而他的眼神卻又有些出塵的感覺,似乎蒙了一層薄薄的迷霧,有些縹緲不定。他盡情而瀟灑的人群中穿行,他眼里的柔情依舊,然而他所到之處,敵人紛紛無聲無息的軟倒,他們甚至已經來不及發出慘叫聲。
他們想逃,然而在他們後退的腳步還沒有邁起的時候,犀利的情劍已經從他們的喉嚨劃過,一縷縷細小的血線涌出,在半空中綻開一朵朵絢麗的血花,原本激烈的打斗片刻後,卻陡然變得沉寂了下來。
南宮飛雲陡然發現自己的手下都已經悄無聲息的躺在了地上,而葉不二在與西門琳交手的同時,也從余光中發現自己辛苦培養出來的殺手,都已經成了別人的劍下亡魂。
“琳姐,我來吧!”華若虛突然出現在西門琳的身邊,情劍微微一挑一刺,替西門琳接下了葉不二的攻勢,西門琳默默的點了點頭,收勢後退了幾步,而南宮飛雲依然和花非夢江清月兩女斗在一起,只是他的臉色已經變成了一片死灰,眼神里更多的是驚恐。
“葉不二,你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今天,該是你去向師傅懺悔的時候了。”華若虛緩緩的說著,不過他手上的攻勢卻是一點也不緩,轉眼之間,葉不二就被他逼得手忙腳亂起來。
葉不二臉色突然變得一陣死灰,華若虛一劍挑破了他的氣海穴,其實原本這一劍是可以取了他的性命的,不過華若虛終于還是沒有殺他,他決定留下他一命,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是覺遠禪師唯一的一個兒子,雖然覺遠禪師可以大義滅親,只不過,華若虛卻也明白,從心底里,覺遠禪師並不希望葉不二死的,否則,他不會以自殺的方式來逃避。
“不要!”就在華若虛的劍刺上葉不二的時候,一聲嬌呼傳了過來,白影一閃,一個絕色少女出現在葉不二的旁邊。
“華公子,不要殺我爹!”突然出現的少女卻是葉舞影,葉舞影一臉憔悴,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華若虛。
“舞影,若虛並沒有殺你爹,只是廢掉了他的武功。”西門琳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道,“舞影,我一直擔心你,你這些天還好吧?”
“師姐,謝謝你關心,我還好。”葉舞影低聲說道,其實她也看出來葉不二只是武功被廢掉了,她用感激地眼神看了看華若虛,“華公子,謝謝你手下留情!”
“葉姑娘,希望你能說服他,從此好好做人。”華若虛內心一陣感慨,心里默默地說道︰“師傅,對徒兒的擅做主張,不知您是否滿意呢?”
“多謝華公子,舞影知道怎麼做了。”葉舞影攙扶著葉不二輕輕地說道。
華若虛點了點頭,轉過身把目光投向了南宮飛雲,突然听到葉舞影發出了一聲驚叫。
“爹,爹,你怎麼了?”葉舞影淚流滿面,看著臉色發青,七竅流血的葉不二傷心的大喊了起來。
“是,是華若虛逼死我的!”葉不二斷斷續續的說道,一手指著華若虛,說完這句話之後,再也沒有了任何聲息。
葉舞影一臉木然的看著華若虛,嘴唇輕輕的嚅動了幾下,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片刻後她抱起了葉不二的尸體,轉過身緩緩的往外面走去,西門琳擔心地看著她,想跟上去但剛剛邁開步子卻又停了下來。
“琳姐,你去看著她吧,這里我們已經可以應付了。”華若虛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葉不二真是死了也不願意放過他,臨死前還說了這麼一句話。西門琳點了點頭,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 *** ***
“夢兒,青姐,停手吧!”華若虛柔聲喊了一聲,兩女依言停了下來,不過南宮飛雲卻已經是被團團圍住,真可謂是插翅難飛。
南宮飛雲一手按在懷里嬰兒的頭上,用一種凶狠的眼神看著華若虛。
“南宮飛雲,你的人已經死光了,你是不是也該下去陪他們了?”華若虛微微一笑道,語氣有些冷。
“華若虛,你別忘了,你的寶貝兒子還在我手里!”南宮飛雲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
“南宮飛雲,你想怎麼樣,可以直接說了,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華若虛用一種帶著蔑視的眼神看著南宮飛雲,徐徐的說道。
“華若虛,你不想你兒子死是嗎?那好,你讓這個女人先打自己兩個耳光!”南宮飛雲怨毒的眼神掃了四周一眼,最後居然落在了歐陽冰兒的那嬌艷的臉龐上,隨後又轉到了甦黛兒的臉上,“還有你,你也自己打自己一個耳光!”
“南宮飛雲,你是不是瘋了?”歐陽冰兒忿忿的說道,更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哈哈,我是瘋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瘋了?”南宮飛雲俊臉扭曲,突然仰天狂笑起來,“歐陽冰兒,我落到這種地步,都是你這個臭女人害的!”
“南宮飛雲,你不要滿嘴胡說八道!”歐陽冰兒憤然道,“是你要背叛神宮,我又沒有逼你!”
“歐陽冰兒,廢話少說,如果你不自己打自己一個耳光,我就打華若虛的寶貝兒子一個耳光!”南宮飛雲臉色突然恢復了平靜,整個人似乎也變得冷靜起來。
“不要,孩子會被打死的,不要啊!”里面奔出來了一個女子,正是江小月,她一把撲到了華若虛身邊,嗚咽著說道,“書呆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孩子,一定要啊!”
“南宮飛雲,我勸你最好不要獅子大開口,如果你現在把孩子交出來,我可以保證放你走,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華若虛冷冷的說道,雙眼里精芒閃爍。
“華若虛,難道你就不關心你的兒子了嗎?我大不了和你兒子同歸于盡!”南宮飛雲惡狠狠的說道。
“南宮飛雲,你就不要指望用孩子來威脅我了,孩子死了大不了再生一個。”華若虛淡淡地說道,“更何況,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還不敢肯定,你別忘了,江小月可是你的妻子,我又怎麼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呢?”
“書呆子,你胡說什麼呢?孩子真的是你的,真的啊,你救救孩子,我不要孩子死,不要……”江小月似乎怎麼也想不到華若虛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出來,別說她想不到,華玉鳳等其他諸女也想不到,以至于她們都有些詫異的看著華若虛。
“華若虛,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南宮飛雲咬牙切齒般說道,說著他的眼神又投向了歐陽冰兒,“我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不信你問她!”
“南宮飛雲,你說什麼?”歐陽冰兒臉色鐵青,美目噴火,簡直恨不得一口吃了南宮飛雲。
“我說什麼你不明白嗎?如果你不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南宮飛雲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南宮飛雲恨恨的說道。
“南宮飛雲,你給我說清楚!”歐陽冰兒急了,南宮飛雲的話也太曖昧了,以至華若虛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還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歐陽冰兒。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說什麼,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的,真的!”歐陽冰兒看著華若虛慌忙辯解。
“是啊,華公子,師姐和南宮飛雲真的沒有什麼關系,你不要听這個無恥的家伙胡說八道。”宮雅倩也連忙為歐陽冰兒說好話。
“我相信冰兒。”華若虛用安慰的眼神看了歐陽冰兒一眼,又轉過頭冷冷的對著南宮飛雲,“南宮飛雲,很可惜,我現在都還不能確定這個孩子是我的,我現在懷疑孩子本來就是你的,我看,我也沒必要說那麼多廢話了,你想和孩子同歸于盡,我就成全你吧。”
話音剛落,華若虛緩緩的揚起了情劍,指向了南宮飛雲。
“不要,不要,孩子真的是你的啊,你相信我啊。”江小月一把抱住了華若虛拿劍的手,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華若虛,華若虛突然一指點在了她的昏睡穴上。
“青姐,帶她進去。”華若虛把昏過去的江小月遞給了江清月。
華若虛傲然而立,凝神緊緊地盯著南宮飛雲,情劍暴漲出尺余的劍芒,看來他是真的下了決心不顧孩子的性命也要把南宮飛雲斬于劍下了。
“歐陽冰兒,你還記得你十三歲那年,神宮有一個弟子因為偷看你洗澡而被處死嗎?”南宮飛雲似乎是有些害怕,終于開口說話了。
歐陽冰兒臉色微微一紅,當然更多的卻是驚奇。
“其實他只不過是一個替死鬼,而真正偷看你的人,是我,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對我下那麼狠的手!”南宮飛雲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臉色漲紅,似乎受了莫大的恥辱一樣,“我只不過是一時好奇,你卻讓我從此變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
在場眾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華若虛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敢情南宮飛雲是太監?
“你,你胡說什麼?有人偷看我洗澡,我當然要殺了他了,我,我哪知道那麼巧剛好,剛好傷到,那,那,那個地方的!”歐陽冰兒粉臉通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細微得幾乎就不可聞了。
“歐陽冰兒,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南宮飛雲的眼神里充滿了怨毒,怒吼道。
“你自己變態怪別人,師姐才十三歲你就去偷看她,活該!”宮雅倩撇了撇嘴說道,她卻不知道歐陽冰兒十三歲的時候已經足以顛倒眾生了,而那時候南宮飛雲正屬血氣方剛,忍不住就想看看歐陽冰兒的真正面目,哪知道他去偷看的時候剛好踫上了歐陽冰兒在沐浴。
“南宮飛雲,說起來你是我的親生哥哥,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恨我?”甦黛兒突然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幽幽的說道。
“為什麼?我們是同一個爹娘,為什麼你一出生就注定是魔宮宮主而我卻只能做一個普通的魔宮弟子?你在魔宮高高在上,萬千寵愛集于一身,而我呢?卻要從最低級的魔宮弟子慢慢的往上爬!如果不是這樣,我就不用去神宮做什麼奸細,我不去神宮,我就不會踫到歐陽冰兒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南宮飛雲一句比一句大聲,到最後干脆狂吼了出來。
“南宮飛雲,你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跟黛兒有什麼關系?更何況,如果不是你心術不正,冰兒自然也不會傷了你,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華若虛冷哼了一聲道,“南宮飛雲,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麼把孩子留下,你離開,要不你和孩子同歸于盡,沒有其他的選擇!”
“好,我把孩子給你!”南宮飛雲低頭沉默了一會,終于抬起頭來說道。
“你把孩子放在地上,只要孩子無恙,我會讓你離開。”華若虛淡淡的說道。
南宮飛雲卻並沒有立刻把孩子放下來,而是抱著孩子緩緩的走向了歐陽冰兒,在離她三尺左右,突然把孩子拋向了她。
歐陽冰兒連忙伸手去接孩子,而南宮飛雲卻突然向她撲了過去,眼看他的手就要落在歐陽冰兒的肩膀上,突然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直墜到地上,他的背上,插著華若虛的情劍。
歐陽冰兒懷里的孩子哇哇大叫起來,華若虛緩緩的掃過滿地的尸體,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何苦來哉!
“鳳兒,這里你處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出去,天亮之前我會回來!”華若虛歉然看了諸女一眼,然後眼光落在了華玉鳳的身上,說完這句話,他就匆匆轉身出了大門。
**** *** ***
華若虛匆匆奔向了華天星的小屋,一位美麗的仙子正在等著他的到來。
沒有任何言語,華若虛緊緊地摟住了她的柳腰,低頭吻住了她的櫻唇,貪婪的吮吸著,而幾天來發生的一切,也都歷歷在目。
那天,他順利的毀掉了毒門,然而在回華府的路上,他卻踫到了華天星。華天星拉著他的手,並沒有回到他的小屋,而是飄向了城外,往深山行去,最後停留在一個只有十幾戶人家,山清水秀的村落里。
華天星很快就搭好了一座精致的小木屋,屋內擺設簡樸,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碗筷等日常用品。
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是華若虛畢生也不會忘記的,當時他還幾乎懷疑是在做夢,直到第二天醒來,他才肯定,那一切,實實在在的都發生了。
“弟弟,今晚姐姐做你的妻子好嗎?”他還記得,那天華天星用迷離的雙眸看著他,而那時的他已經喝酒喝得醉眼醺醺。
盡管如此,他還是搖了搖頭,雖然他心里很想點頭的,但是最後的一絲理智卻告訴他,他不可以褻瀆這純潔高貴的仙子。
然而,後來當華天星躺在他的懷里,櫻唇吻住了她的時候,他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他的潛意識在驅使著他,要他狠狠地蹂躪懷中的佳人。
他撕碎了她的輕紗,肆意侵佔著她的嬌軀,她的皮膚有一絲絲冰冷,但他卻可以感覺到她內心的火熱,他進入了她的身體,開始了無休無止的猛烈沖擊,她的胴體上,布滿了他肆無忌憚的親吻,直到他終于和她一起攀上了靈欲的高峰的時候,他才清醒了過來,而同時,他也突然明白了華天星的一切。
她真的只是一個劍靈,修行百年,終于可以偶爾離開情劍,游覽一下人世間的花花世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而身為劍靈的她卻很無奈,因為她可以留在外面的時間很短很短,但是她不想再孤獨寂寞的留在情劍里面,她想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游玩,自由自在的玩耍。終于有一天,她從一本古籍上得知原來靈是可以離開劍而存在的,甚至可以從靈變為普通人,只是,當靈離開了劍,就很有可能隨時灰飛煙滅,她考慮了很久,終于耐不住劍里的寂寞,即使真的灰飛煙滅,她也要試一試。
靈本是因天地靈氣而成的,而只要有足夠的靈氣,靈就可以脫離她所附屬的神物,只是,單單依靠吸收天地靈氣慢慢匯聚,恐怕要等到千年之後才可能匯聚足夠的靈氣,而靈卻是由壽命的,或許不到千年,他們就已經消亡了。人被稱為萬物之靈,並非沒有道理的,因為人身上有很強大的靈氣,而靈要脫離她所附屬的神物甚至成為人,最直接最快的辦法,就是吸收人的靈氣。
華若虛終于知道了,情劍原本是由華天星托運的,她把情劍交給了大江鏢局之後,就開始大肆宣傳情劍的傳說,讓人以為情劍里有著無數的財寶和天下無敵的武功,同時她也讓人知道了情劍正在大江鏢局。她只是希望在爭奪情劍的過程中,可以讓情劍吸收足夠多的靈氣,而事實上,她的計劃也成功了,江清月在護送情劍的過程中,有數十人死在情劍之下。
而當華若虛得到情劍之後,特別是當他學了一些劍法之後,華天星又幾次影響他的心智,華若虛好幾次突然間變得嗜殺,就是因為被華天星影響了的原因。
情劍里並沒有武功,也沒有財寶,雖然華若虛事實上得到了這兩樣東西,只不過他的武功都來自華天星,而華天星那里的財寶,卻是華天星用一種很不光明的手段得到的,近一年多以來,全國無數為富不仁的人做了她和情樓弟子的劍下亡魂,而他們的錢財也歸華天星所有。
當華天星可以成功地脫離了情劍之後,她就希望能夠成為真正的人,雖然傳說脫離情劍後就很可能馬上受到天遣,但她依然沒有什麼事情,因此她認為可能上天是念在她並沒有濫殺無辜,因為死在情劍之下的人,基本上都是該死之人,而她那些搶來的財物,也有一部分被她拿去救濟了貧苦人民。
華若虛的一舉一動,她都可以了如指掌,他的所想所思,她也可以輕易的洞悉,終于有一天,她發現她開始嫉妒華若虛身邊的女人,她知道,她終于愛上了他。盡管她知道他的心里,她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可是她更想做他真正的妻子,哪怕一天都行!
在華若虛毀滅了毒門的那個晚上,她終于徹底的變成了人,她怕她隨時都會湮滅,于是就急不可待的找到了華若虛,而華若虛始終不敢褻瀆她,于是她只得再一次控制了他的神志,讓他對她為所欲為。
為了情劍,大江鏢局幾乎完全滅亡,而以情劍之爭為起點,江湖開始了激烈的動蕩,無數武林中人死于這場武林浩劫之中,華天星似乎可以說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然而華若虛知道他不會怪她,他根本就不忍心也不舍得怪她,在他的心里,她永遠都是那個不可褻瀆的仙子,盡管,他已經褻瀆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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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低低的略微有些痛苦的呻吟把華若虛拉回了現實之中,他連忙松開了嘴唇,急急的問道︰“姐姐,怎麼了?”
“姐姐沒事。”華天星搖了搖頭,仰著頭看著華若虛,眼神里充滿了溫柔和溺愛。
“姐姐,你的臉色不太好,我,我帶你回去看看。”華若虛發現華天星的臉色有些蒼白,一把摟起了她的身子,掠向了外面。
“弟弟,姐姐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華天星柔順的靠在他的懷里,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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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華府里,華若虛正一臉緊張的看著含雪為華天星把脈。
“小雪,姐姐怎麼了?”含雪剛一放手,華若虛就急切的問道。
“少爺,天星姐姐沒什麼事情啊,只是有些奇怪,天星姐姐似乎有些營養不良,少爺你是不是都不給天星姐姐吃東西的?”含雪一臉好奇的看著華若虛,心想自己的少爺怎麼回虐待這麼漂亮的仙女姐姐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華若虛喃喃的說道,現在華天星稍稍有些不對,他都會擔心不已,他生怕一不小心,華天星就會離他而去。
“少爺,小雪有些困了,我先回房睡覺去了噢。”含雪打了一個呵欠,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就出去了。臨走前又回頭看了華若虛一眼,發現華若虛正緊緊地摟著華天星,就不滿的給了他一個鬼臉。
“姐姐,以後不論什麼時候,你都一定要在我身邊,不許離開我!”華若虛緊緊地擁著華天星,低聲說道。
華天星的素手落在了華若虛的臉上,她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輕輕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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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宮宮主甦黛兒在情郎的幫助之下,很快平定了叛亂,南宮飛雲和他的飛雲堂已經徹底消滅,而另一方面,葉不二的勢力也同樣被華若虛連根拔起,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武林,而現在恐怕是傻子都知道,武林中,已經沒有人可以與華若虛抗衡。
在華玉鳳的安排下,善後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之中。當日晚上,孫雲雁擺脫了方俠的糾纏之後來到天星盟的時候,打斗已經結束,而南宮軒轅見到兒子的死亡,其悲傷不言自明,而當他知道南宮飛雲真的一心要殺死甦黛兒,更是萬念俱灰,他沒有向華若虛報仇,只是突然間從金陵消失,不知所終。
葉舞影將葉不二安葬後還是留在了天星盟,不過卻更加的孤僻,除了西門琳之外,她幾乎是不見任何人,而看到華若虛更是遠遠躲開。歐陽冰兒和宮雅倩帶著雪山派眾人離開了金陵,她要把父母帶回雪山合葬,華若虛自然不能阻止她,不過她說她很快會來找他,屆時她們會帶他去尋找趙婉兒。
江青月卻始終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自己一家,她隱隱懷疑當初那蒙面黑衣人就是葉不二,因為他們的身形很像,只是葉不二已死,她也無法確認,而情劍到底是誰所托,她恐怕今生也是不會知道的了,因為華若虛和華玉鳳都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是這樣一來,華若虛經常看到江清月的時候就感到有些愧疚。
華玉鸞卻想找到她那真正的兒子,只是卻沒有任何線索,雪悠悠和含雪又開始到處搗亂,花非夢卻有些擔憂她的弟弟,花非花似乎也失蹤了。甦黛兒已經開始在安排離開魔宮的事情,而華若虛幾乎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和華天星呆在一起,不過今天,他卻收到了一封請柬,居然是來自知府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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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若虛單獨一人去了衙門,然後就見到了朱朱和梅兒。當听到他曾經見過的無雙郡主在稱呼朱朱為郡主的時候,他突然間有些明白了過來。
“我是該稱呼你朱朱呢還是無雙郡主?”華若虛看著朱朱淡然一笑。
“我叫朱玉潔,小名朱朱,皇上賜我封號無雙郡主,你可以任意選擇一個名字稱呼。”朱朱甜甜一笑。
“不知郡主今天讓草民來這里,有什麼吩咐呢?”華若虛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問道。
“沒什麼,只是把你的寶貝兒子還給你。”朱朱依然是甜甜的笑著,而此時,梅兒抱了一個粉碉玉琢般的嬰兒過來,“另外,我把梅兒許配給你,希望華公子不要拒絕。”
“什麼?”華若虛大吃一驚,他看了看孩子,似乎真的是他的親生兒子,而再看了看梅兒,她的臉上似乎出現了幾朵紅雲,有些羞澀的樣子。
“我明天就會回京城,如果你有什麼疑問,梅兒都會告訴你。”朱朱微微一笑,起身站了起來,“華公子,現在你可以帶梅兒和孩子走了,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待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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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玉鸞終于肯定了從朱朱那里抱回來的孩子是她的骨肉,自然是欣喜不已,華若虛幾次問梅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梅兒卻都是東一句西一句,問急了的時候她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你以後問郡主就是了!
花非花突然回來了,還帶著藍雪柔,至于是怎麼找到的,花非花卻不肯說。而在他們回來的第二天,他們就離開了,花非花要回長安花家,他要和藍雪柔成親,而白心靜和紅月兒也和他們一起走了,既然孩子沒事,華若虛也就放了她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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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華若虛動身去少林寺,在去少林的前一個晚上,他找到了葉舞影。
“葉姑娘,我知道你認為是我逼死你爹的,我現在也不想解釋,不過我希望你和我去一趟少林,屆時,我會告訴你一些和你父親有關的事情。”華若虛對她說道,葉舞影沒有說什麼,不過第二天,葉舞影和他同行,當然同時還有少林碩果僅存的無塵,而華天星,自然也是不會離開華若虛身邊的。
華天星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很正常,華若虛也漸漸的放心了不少,但盡管如此,他只要稍稍去遠一點的地方,他一定要她跟著。
此去少林,華若虛一為祭拜覺遠禪師,二為重建少林,少林毀滅于他擔任掌門的時候,于情于理,他都應該讓少林寺重新屹立于嵩山之上。
尾聲
三個月後,少林寺正式建成,華若虛將掌門之位傳給了無塵,無塵很快就收到了第一個弟子,但卻是誰也想不到的一個人,居然是南宮軒轅。
覺遠禪師的墳前,葉舞影靜靜的看著華若虛在那里跪拜。
“葉姑娘,你應該好好的拜祭師傅,因為,他是你的親爺爺。”華若虛起身走到了葉舞影的身邊,聲音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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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少林回來之後,華若虛就解散了天星盟,而華天星也解散了情樓,而甦黛兒也在此時,正式將宮主之位傳給了孫雲雁,她則帶著流雲來到了華若虛身邊,從此,她不再是魔宮宮主。
長安花家和江南趙家同時傳來喜訊,花非花和藍雪柔,趙長空和黃鶯鶯有情人終成眷屬,已經選好了黃道吉日,時間一到就會成親。
華若虛帶著諸女回到了華山,華天雲看著華若虛的眼神里充滿了責備,同時卻也無可奈何,第二天,華天雲就宣布將掌門之位傳給華若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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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若虛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四大世家之間到底有個什麼秘密,當然,現在四大世家,已經只剩下了花家和月家,四大世家這個名字自然已經是沒有意義了,或許,它們之間的秘密,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吧?不過世事難料,日後會怎麼樣,誰也未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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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一個月,華玉鳳帶給了華若虛一個好消息,她找到了飛絮,只不過飛絮已經出家,華若虛直接去那里二話不說就把她給帶了回來,對他這種近乎野蠻的方式,飛絮無可奈何之中,又有幾分甜絲絲的感覺,然後就老老實實的留在了華山。
半個月後,歐陽冰兒從雪山來到了華山,當然,宮雅倩也和她一路,在宮雅倩的帶領下,華若虛來到了神女庵。
“我已經在華山建了一座佛堂,你要是想誦經念佛,也必須在華山。”華若虛對趙婉兒說道。
“可不可以不去華山啊?”趙婉兒可憐兮兮的看著華若虛,“去嵩山啊峨眉山都可以的。”
華若虛啼笑皆非之下,干脆懶得跟她說了,拉了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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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華山。
華若虛第二次大婚。
新娘子很多,華玉鳳,含雪,歐陽冰兒,宮雅倩,趙婉兒,江清月,花非夢,甦黛兒,雪悠悠,本來還有梅兒,只不過她卻很奇怪的堅決不同意,而西門琳和華天星也因為各種理由,不願意在婚禮上出現,而葉舞影雖然一直留在華山,但是對華若虛卻一直是一種若即若離的樣子,至于飛絮,她說她最多只是華若虛的妾室,不能參加這次的婚禮,華若虛最後也就沒有勉強她。
婚禮剛剛開始,華若虛卻接到了一道聖旨,而新娘也多了一個,而這個時候,華若虛也終于知道,為什麼梅兒死也不肯當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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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告天下,無雙郡主終于出嫁了,而她的夫婿就是華山派當今掌門華若虛,同時,華若虛被冊封于“護國武侯”名號。
華若虛大婚之後修了一座天星別院,因為華天星終究是不願意和其他人呆在一起,所以就讓華天星獨自在天星別院里,而後,天星別院傳出了一個令華若虛振奮不已的消息,華天星有了身孕。
朱朱雖然針對華若虛的壞事做了不少,但她嫁到了華山之後,居然很快又和眾女打得火熱,而諸女也似乎忘了她以前做過的事情,還對她寵愛有加,讓華若虛氣悶之下也無可奈何,因為不久後他也變得對她寵愛非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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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中終于恢復了平靜,各大門派也開始漸漸的恢復了一些生氣,方俠還是當上了昆侖掌門,不過卻一直未娶妻,看來他的痴情,誰也沒辦法化解了。
華若虛時而帶著眾女出去游山玩水,當經過魔宮的時候,他總是會在眾女的心照不宣之下消失幾個時辰,甚至一天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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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
天星別院里,華若虛輕輕的摟著華天星,絮絮叨叨的說著情話,時而會引起她咯咯的嬌笑聲,而兩人的旁邊的搖籃里,一個可愛無比的嬰兒安靜的躺著,那是他倆生命的結晶。
這是一副何等溫馨的場面……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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