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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劍》第6章
第九章 劍使清月

任憑若虛怎麼要求,華天星還是沒有說出她怎麼樣才可以永遠的待在外面,不過卻讓若虛心里多了一分期盼。

  “姐姐我睡覺去啦,不理你這個小色狼了。”華天星嬌聲著說道,說完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聲息,若虛在心里怎麼呼喚也沒有用。

  激情已經平息,江清月臉上的潮紅也已經緩緩的褪去,深情的看著身邊的男人,他的臉上稜角已經漸漸分明,雖然還有那麼一些些孩子氣,突然輕輕嘆了一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動作很小很輕,卻又很迅速,她又換上了那身斗篷披風的裝扮,又有些擔憂的看了看若虛,輕輕推開窗戶,穿了出去。

  江清月迅速的奔行著,大約一刻鐘過後,終于在一間破敗的小屋前停了下來,默默的運功查看了一下,感覺到里面細微的呼吸聲,又抬頭掃了四周一眼,素手輕搖,木門無聲自開,她閃身躍了進去。

  “劍使參見聖女!”屋內沒有燈光,不過江清月卻清楚的看到了屋子中間一個背向而立的白色宮裝女子。

  “自己姐妹,就不用客氣了!”女子低聲說道,緩緩轉過身,身材窈窕,卻是白紗覆面,聲音無比清脆動人,直如黃鶯出谷。

  “不知聖女有何吩咐?”江清月還是那麼客氣。

  “月姐,我知道你是在怪宮主沒有幫你,你家里的事情,宮主確實是知道,不過月姐啊,有些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宮里也出了大事了。”被江清月稱為聖女的輕輕的一聲嘆息,緩緩說道。

  “聖女誤會了,屬下絕對沒有怪宮主的意思。”江清月聲音微微變了變道。

  “月姐你可能還不知道,老宮主已經,不在了。”聖女聲音變得很是憂傷。

  “什麼?”江清月一聲驚呼,猛地抬起了頭,眼神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現在的宮主已經是小師妹了。”聖女語氣沉重,“老宮主練功走火入魔,而風長老和電長老卻在這個時候發難,欲奪宮主之位,老宮主身亡,宮中弟子也損傷無數,如果不是小師妹關鍵時候出關力挽狂瀾,恐怕現在已經是風長老擔任宮主了。”

  “可是,小師妹年紀還這麼小,她能對付得了風長老嗎?”江清月語氣變得也沒剛開始那麼冷漠了,代之是一種焦慮。

  “在這以前,我也是這麼認為,但是我親眼見到小師妹一個人就打敗了風長老,老宮主曾經說小師妹天資過人,現在看來確實不錯。不過雖然如此,現在宮中已經是元氣大傷,風電兩位長老帶走了一半以上的弟子,是以小師妹雖然知道月姐家里出事,卻是無奈沒有辦法,只希望月姐你能夠體諒一下小師妹的處境。”那聖女微微嘆道,“現在宮里可能還有風長老的人,小師妹不得不先整治宮里,可憐小師妹才十六歲,就要強忍悲傷,一個人承擔那麼重的擔子。”

  “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江清月語氣終于緩和了下來。

  “江湖上剛剛出現了一個叫仙宮的門派,小師妹懷疑仙宮宮主就是風長老,宮里的弟子只有月姐你們四個是風長老不認識的,所以希望月姐你能夠去調查一下,而且,小師妹也懷疑月姐一家的遇害也是仙宮下的手。”聖女頓了頓,“另外,魔宮似乎正要行動,月姐也要順便注意一下魔宮的動靜,而且,還有一件事,我知道說出來月姐可能會生氣,不過事到如今,卻也不得不說了。”

  江清月沒有接話,靜靜的繼續听她往下說。

  “月姐的情郎華若虛,雖然武功低微,但是來頭卻不小,我想月姐也應該知道了。”聖女似乎有些不敢正視江清月,“而且,魔宮宮主甦黛兒也鐘情于他,小師妹的意思是,月姐你能夠讓他給你一些幫助。”

  “我不會利用華郎的!”江清月臉色變了,語氣有些激動。

  “月姐,我要告訴你的就這些了,過些時間小師妹就會親自出宮,月姐你多保重!”聖女微微一聲嘆息,對江清月的反應一點也沒感到奇怪。

  江清月怔怔的看著她裊裊離去,眼里流出了兩滴清淚,心里低低的喚了一聲︰華郎!

  ※       ※       ※

  華若虛突然從夢中驚醒,伸手一探,身邊佳人猶在,不由得放下了心來。剛剛夢見江清月又一次離他而去,他就醒了過來,心里嘲笑自己嚇自己,不過卻還是下意識的伸手攬過了江清月赤裸的嬌軀,緊緊的摟著。

  突然他發現懷里的嬌軀在輕輕的顫抖,胸前一陣涼意。

  “青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若虛慌了手腳,捧起了她的俏臉,上面淚痕斑斑,如梨花帶雨,美目里淚水還止不住的流著。

  “青姐,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的照顧你,你不要哭了好嗎?青姐你哭得我好心疼。”若虛喃喃的說著,輕輕的吻上她的俏臉,直到吻干她臉上的眼淚。

  “華郎,不關你的事情,我想起了爹,大哥他們還有小月。”江清月淚眼汪汪的看著若虛,嗚咽著說道。

  “青姐,不要多想了,你還有我,我華若虛可以發誓,只要我活在這個世上一天,我就會好好的照顧青姐你。”若虛柔聲說道,想起小月,他也是一陣黯然。

  “華郎,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錯了事情,你會怪我嗎?”江清月伏在他的身上,呢喃般問道。

  “青姐,不管你做了什麼,只要你還是我的青姐,我都不會怪你的。”若虛微微一怔,沉吟了一會說道。

  “華郎,你放心,我永遠都是你的青姐。”江清月夢囈般的說著,溫熱的嘴唇主動送了過來,一雙藕臂纏上了若虛的脖子,柔軟的嬌軀在他的身上蛇不一般的扭動著,肌膚瞬間變得火熱,于是激情又起,被浪翻滾,喘息連連,嬌吟斷斷續續。

  翌日,江清月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若虛也漸漸的放下心來。

  ※       ※       ※

  華山劍派後院里,坐著三個白衣少女。

  “小雪,你又走神了!”一聲微微的嘆息,一個柔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姐,小雪肯定是在想少爺了。”另一個少女嘻嘻笑著。

  “我就想少爺怎麼了?我才不象你,明明心里想卻不敢說出來。”含雪臉上一紅,卻也不示弱。

  “小雪,你可別胡說。我可不象你,心里就只想著少爺。”這個少女自然是含霜了。

  “好啦,你們倆別鬧了,小雪,繼續下棋。”華玉鳳臉色依然沒有任何改變,聲音依然是那麼溫柔,不愧于溫柔仙子這個稱號。

  “小姐,我不下了。”含雪嘟著嘴,“小姐,讓我去找少爺好不好?”

  “不行,姐姐不會同意的。”華玉鳳毫不思索的說道。

  “小姐,你去幫我求下大小姐嘛,我真的好擔心少爺,他現在肯定知道了大小姐要成親的事情了,萬一他想不開的話,那……”含雪泫然若涕。

  “姐姐的脾氣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她不會同意你去找他的。”華玉鳳嘆了一口氣道,“不過小雪你不要擔心,你的少爺現在過得不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真的嗎?小姐你不會騙小雪吧?”含雪臉上露出歡欣的笑容,又問道,“那小姐你知道少爺他現在到了什麼地方嗎?”

  “他正在回華山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到了襄陽。”華玉鳳想了想說道。

  “他真的在回來的路上嗎?”一聲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大小姐!”含雪一聲嬌呼。

  “姐姐,你們這是何苦呢?”華玉鳳看著有些憔悴的華玉鸞,嘆道,“他確實是在回來的路上,如果中間不停留的話,大概七天之後就可以回到華山了。”

  “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嗎?”華玉鸞臉上微微出現了一絲欣喜. “一共四個人,其中兩個是他剛認識的朋友,雲九和封平,另外一個……”華玉鳳搖了搖頭道,不過沒說完就被華玉鸞打斷了。

  “另外一個是江清月嗎?”華玉鸞顫聲問道。

  華玉鳳無奈的點了點頭。

  “混蛋,是要帶她來向我炫耀嗎?”華玉鸞粉臉鐵青,恨恨的說道,“舍不得她就不要回來!”

  “姐姐,你難道真的不想他回來嗎?其實他和江清月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的,他現在不丟下江清月至少可算是一個負責任的人,難道你希望他做一個負心郎嗎?”華玉鳳緩緩說道。

  “我不管這些,總之他想娶我就不能有別的女人!”華玉鸞氣忿忿的說道,語氣很是堅決。

  “姐姐,先不說這個了,還是等他能夠回來再說吧。”華玉鳳不停的嘆氣。

  “等他能夠回來?”華玉鸞突然听出了不對,“妹妹你說什麼,難道他有什麼危險嗎?”

  “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情劍在他的身上,雖然他身邊還有幾個高手,不過江湖詭譎,他能否安全的回到華山,還在不定之數。”華玉鳳口里說道,心里卻在想,“早知道你會這樣,一說到他有危險就擔心起來了。”

  華玉鸞臉上露出了不安,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听聞葉不二和江清月的父親江天嘯關系不錯,不久前葉不二找到了江清月,據說要幫他報仇。”華玉鳳又在旁邊說道。

  “什麼?葉不二這個偽君子也在打他主意?”華玉鸞臉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想了想終于匆匆的離開了,臨走前卻拋下一句話,“我先回房了!”

  “小姐,你說大小姐是不是真的回房了?”含雪等華玉鸞一走,就湊到華玉鳳身邊問道。

  “你說呢?”華玉鳳卻沒有給含雪答案。

  ※       ※       ※

  襄陽乃兵家必爭之地,在這個太平卻武風盛行的時期,這里卻是武林幫派林立之處。

  當然,在這里最負盛名的是飄雪山莊。飄雪山莊作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雪家的府邸,自然是聲名在外。飄雪山莊莊主雪名楓列為地榜高手,排名第五,其夫人風雲飄,昔年在江湖上也頗有名氣,且是四大世家中的風家的大小姐,也是現任風家家主風雲動的胞妹。雪名楓膝下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雪飄飄,正值二十芳齡,二女兒雪悠悠,年方二八。雪飄飄被稱為飄香仙子,卻不是因為她長的漂亮,而是因為她釀的酒;雪悠悠卻跟其姐截然不同,美貌非凡,雖才十六歲,但卻已經具有一副足以顛倒眾生的臉容和魔鬼般的身段,只是卻刁蠻任性,飄雪山莊上下皆極為害怕這位二小姐。

  若虛一行四人現在正在飄雪山莊。他們昨晚就到了襄陽,封平急于見心上人,一個人昨晚先進了飄雪山莊,把若虛幾人丟在城里。正當雲九在咒罵著封平不講義氣的時候,今天早上飄雪山莊來了人,邀請若虛幾人前往做客。

  本來若虛還以為是雪飄飄邀請的他們,不過去了卻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邀請他們的乃是雪名楓,不過他們發現了封平也在,只是臉色卻很是不安,看到若虛幾人來了眼楮一亮,似乎看到了救星。

  “華公子,江姑娘,雲大俠,能邀請到幾位前來舍下,飄雪山莊真可謂蓬壁生輝啊。”雪名楓含笑道。雪名楓雖已年近五十,望之卻如三十許人。白面無須,身材挺拔,身穿藍色錦袍。

  “雪莊主,老偷兒這可是第一次被人稱為大俠。”雲九苦笑道。

  “晚輩華若虛,江清月參見雪莊主。”若虛和江清月倒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行了一禮。

  賓主之間看來極為融洽,只是若虛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看了看封平,只覺他是一臉的焦急,卻不知道在急什麼。

  “華公子幾位都是封賢佷的朋友,今天剛好來得正好,封賢佷昨晚向老夫求親,我也答應了將飄飄許配給封賢佷,諸位剛好可以做個見證。”席上,雪名楓突然說道。

  這麼大一件好事啊,封平為什麼看不出高興呢?若虛在心里納悶。

第十章 劍難為聘

“恭喜雪莊主,恭喜封老弟。”雲九馬上就開始道賀了,也不叫封平酒鬼了。

  “雪莊主,封大哥,恭喜了。”若虛衷心的為封平和雲飄飄祝福著。

  “雪莊主,不知道老偷兒什麼時候可以喝到喜酒啊?”雲九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現在只等封賢佷下聘了,我想應該很快的,封賢佷,你說呢?”雪名楓微微一笑道。

  “雪莊主您放心,晚輩一定盡快前來下聘的。”封平勉強一笑道。

  “下聘?”雲九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看封平那一副苦瓜臉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過來。封平只是一個江湖浪子,差不多就是一無所有,哪有什麼錢來下聘。

  “封賢佷啊,我也知道一萬兩黃金可能多了點,不過我就飄飄和悠悠兩個女兒,你和飄飄成親後,這些也自然就是你們的了。只是我雪家在江湖上怎麼說也有些虛名,我雪名楓第一次嫁女兒也不能太寒磣。”雪名楓輕輕一嘆道,“本來飄飄她娘都同意你們的婚事,說老實話我也不是很願意,但是飄飄一向有主見,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也不好違逆她的意願。聘禮雖然是多了點,不過我想封賢佷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若虛看了看封平,又看了看雲九,心里暗暗一嘆,萬兩黃金對于雪名楓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但是對于封平來說卻幾乎是遙不可及的事情。不說封平,就是華山這麼大一個門派,一下子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出來。

  “沒錢也沒關系嘛,要是你有什麼好寶貝,也可以的哦。”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一身翠綠衣裳的少女出現在廳中。完美無暇的臉蛋上露出了狡黠頑皮的神色,凹凸有致的身材緊緊的裹在衣服里面,分外誘人。一雙美目流光溢彩,顧盼生輝,眾人都不由得呼吸微微一滯。

  “悠悠,不要胡鬧,快回屋里去!”雪名楓輕聲呵斥道。眾人也都確定了,這個少女就是雪家的二小姐雪悠悠,傳言不虛,果然是美貌無比。

  “不嘛,爹啊,我要玩玩嘛,好不容易這麼多人的。”雪悠悠撒嬌不依。

  “小女頑劣,諸位還請不要見怪。”雪名楓露出了一絲苦笑,微微有些歉意的對若虛幾人說道。

  “爹不要說人家壞話嘛,人家明明很听話的。”雪悠悠說著卻跑到了江清月身邊,一臉好奇的樣子看著她。

  “這位姐姐,我可以看看你的樣子嗎?姐姐你一定很漂亮吧?”雪悠悠盯著江清月的臉,手微微動了動,似乎想揭起來看看,不過倒沒有真的這麼做,但是看她的樣子似乎忍得很辛苦,若虛在旁邊是好笑不已,雪悠悠還真是小孩子脾氣。

  “雪二小姐,我長的比較丑,不敢見人的。”江清月抿嘴笑了笑道。

  “啊,對不起啊姐姐,我不是故意要問的。”雪悠悠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笑什麼啊?你跟這位姐姐什麼關系哦?你是不是看過她的樣子?”雪悠悠突然發現了若虛在旁邊偷笑,有些不樂意了,眼楮睜的大大的瞪著若虛, 里啪啦的問了一串的問題。

  若虛在那里尷尬不已,求助似的看了看雪名楓,卻發現雪名楓也是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胡鬧,這樣的場面他已經是見多了。

  “咦,這個玉佩好漂亮哦,給我看看好嗎?”雪悠悠突然眼楮一亮,看到寶貝了。

  “這個,雪二小姐想看的話當然可以。”若虛無奈答應,其實他就是不答應也沒用,因為雪悠悠那欺霜賽雪的小手已經伸了過來,抓住了那塊玉佩。

  “哇,好漂亮,可是干嗎要系在劍上嘛。”雪悠悠一邊看著一邊發出不滿的聲音,“甦-黛-兒,名字好漂亮,姐姐,是你的名字嗎?”說著把臉轉向了江清月。

  雪名楓卻是臉色微微一變。

  “雪二小姐,我叫江清月。”江清月沒辦法了,只得回答。

  “這把劍不好看,不過這個玉佩不錯哦,我喜歡,爹,要不就用這個當姐姐的聘禮吧。”雪悠悠又說出了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

  “悠悠,你別胡鬧了,是封賢佷給你姐姐下聘,又不是華公子給你下聘。”雪名楓脫口而出這句話,馬上發現不對,果然雪悠悠臉蛋微微紅了紅,若虛也只得苦笑不已。

  “華大哥,你和姐夫是朋友是吧?”雪悠悠馬上就恢復了正常,又嬌聲問道。若虛點了點頭。

  “華大哥你也想姐夫能娶到姐姐吧?”雪悠悠又問,于是若虛又點了點頭。

  “那你把這個送給我姐夫,然後讓姐夫拿這個當聘禮好不好?”雪悠悠一臉的期待。

  “這……”若虛這次沒有點頭,臉上露出了難色。

  “爹,你說這樣可不可以嘛?”雪悠悠又跑到了雪名楓身邊,搖著他的手撒嬌。

  “這個……”雪名楓沉吟了半晌,終于說道,“我也不想難為封賢佷和飄飄,如果華公子代為封賢佷下聘,也是可以的。”

  “華大哥,快,我爹都說可以了,嘻嘻,你把這個當作姐夫給姐姐的聘禮,然後我去找姐姐把玉佩要過來,劍就給姐姐好了。”雪悠悠跳到了若虛身邊,歪著頭,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看起來卻是可愛無比。

  “這……”若虛這下可陷入了一個難堪的境地。他雖然衷心的希望封平和雲飄飄有情人終成眷屬,然而無論是玉佩,還是劍,他都不可以送人的。玉佩如果本來是他的,那沒關系,但是玉佩卻是甦黛兒送他的,他怎麼能夠送給別人?劍如果只是一把普通的劍,或者說只是一把普通的寶劍,也沒關系,但是他卻知道,里面有著一個仙子般的姐姐,他能夠將華天星送人嗎?當然不能。而且,劍還是江清月送他的。然而,這些別人並不一定知道。

  “華老弟,你不用為難了。這是江姑娘送給你的定情信物,怎麼可以送給別人呢?”封平終于說話了,臉上雖然有些惆悵,不過卻更多的是對華若虛的諒解,不想讓他難做。

  “悠悠小姐,不好意思,我不能把這個送給封大哥。”若虛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心里卻做了另外一個決定,“不過,我這里還有一個東西,卻不知道能否作為封大哥給飄飄小姐的聘禮。”

  若虛說著從懷里摸出了一根晶瑩剔透的洞簫,很短,微微呈翠綠色。

  “哇,好漂亮,我要!”雪悠悠一把抓了過去,歡欣的嬌呼道,愛不釋手的在手上把玩著。

  “雪莊主,不知這個是否可以作為封大哥給飄飄小姐的聘禮呢?”若虛微微一笑道。

  “可以,當然可以啦,我要了。”雪悠悠迫不及待的說道,生怕雪名楓不答應一樣。

  “封賢佷能有華公子這樣的朋友,確實是一大幸事。”雪名楓有些感嘆,“既然聘禮已下,那封賢佷說不得要留在這里,準備選日子了。”

  “多謝雪莊主,哦不,多謝岳父大人!”封平一下子從地獄到天堂般狂喜。

  “還是多多感謝華公子吧,這根洞簫價值何止萬金啊!”雪名楓緩緩說道。

  “是是是,多謝華老弟。”封平太高興了,有些失態。

  “雪莊主,晚輩還有急事,要先行告辭了,屆時前來參加封大哥和雪大小姐的婚禮,我想雪莊主應該不會不讓晚輩進來吧。”若虛含笑說道,一陣寒暄,若虛帶著江清月匆匆的離開了飄雪山莊,雲九也和他們一起,不過封平卻被留在了飄雪山莊,因為雪名楓說要他準備和雪飄飄的婚事,封平也只得留下。

  “悠悠,你都玩了半天了,這可是你姐姐的聘禮。”飄雪山莊里,一個中年美婦寵溺的看著雪悠悠。

  “娘啊,這個東西很漂亮嘛,你看,跟我的衣服也很配啦。”雪悠悠還在撒嬌,這個中年美婦卻正是雪名楓的發妻風雲飄。

  “這個再值錢也沒那情劍值錢啊。”風雲飄微微嘆氣道。

  “娘啊,那情劍還是不要也好,而且那上面的玉佩可是甦黛兒的啦,我們不要惹禍上身嘛。”雪悠悠還是嬌滴滴的說著,突然發現了什麼,輕輕的咦了一聲。

  “娘你看,這上面有字哦。”雪悠悠驚奇的叫了起來。

  “但願君心知我心!華玉鸞。”雪悠悠一個個字的念道,猛地一聲嬌呼,“啊,華山的華玉鸞!”

  此時的華若虛,正默默的走在路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華郎,那支洞簫……”江清月有些猶豫的問道。

  “那是師姐送我的。”若虛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什麼?華郎,你怎麼能把她送你的東西給送別人了?”江清月一臉的焦急。

  “不要緊的,青姐你不用擔心。”若虛勉強笑了笑,安慰著江清月。

  “怎麼不要緊?那肯定是她給你的定情信物,你隨便的送別人了,她本來就不原諒我們的事情,現在要是她知道你把定情信物都給別人了,她更不會原諒你了!”江清月劈頭蓋腦的一頓嬌叱,臉上露出了憂色。

  “青姐,那是師姐在我十歲的時候送我的,應該不會是那個意思的,那時侯我還小。”若虛低聲分辯道,雖然他心里很舍不得那個洞簫,但是卻從來也沒想過那會是華玉鸞給他的定情信物。

  “你十歲,你師姐就是十三歲,你以為十三歲的華玉鸞還什麼也不懂嗎?”江清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若虛卻听得出了一身冷汗。

  “應該不會吧,我想,我想師姐不會怪我的。”若虛懦懦的說道,心里卻是翻起了滔天大浪,萬一,萬一江清月猜測的是真的話,他該怎麼辦?

  江清月沒有再說話,心里卻起了一種很不詳的感覺。只是事已至此,若虛也不可能去把那洞簫要回來,也許,只能听天由命了。

  若虛心里也很難受,本來他認為華玉鸞送給他的只是一件普通的生日禮物,雖然很珍貴,但是為了封平能夠順利的娶到雲飄飄,他也只好割愛了,而甦黛兒的那塊玉佩,因為有比較特殊的意義,因此他自然不能轉手送人。但是現在江清月一提醒,他卻發現那洞簫和那玉佩可能本來就是一樣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現在他留下了玉佩卻送出了洞簫,在華玉鸞的心目中,會怎麼認為呢?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心里卻在企求著江清月的猜測是錯誤的。

  三人埋頭趕路,若虛心里有心事,一路上保持著沉默,江清月也一樣,雲九雖然一個人覺得無聊,不過卻也是無奈。

  一連兩天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這天他們三人已經來到了武當縣內,離武當山已經不遠。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華老弟,我們又見面了!”剛剛踏進客棧,熟悉的聲音就在幾人的耳邊響起。

  “花兄,張大哥,月姑娘,別來無恙吧。”若虛含笑道。

  “還算不錯,只是整天被一群混蛋騷擾。清月,有沒想我啊?”花非花嘻嘻笑著,又開起了江清月的玩笑。

  “死性不改的家伙!”江清月輕輕的啐了一口,剛剛見到花非花的尷尬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也想改啊,只是華老弟不讓我改。”花非花看了看若虛道。

  “胡說八道,關華郎什麼事情?”江清月瞪了花非花一眼。

  “如果我要改的話,你就得嫁給我,你說華老弟會同意嗎?”花非花一本正經的說道。

  “非花,不要鬧了,華兄弟,替我們先引見一下這位前輩吧?”月天虹在旁邊插上了話。

  “表姐啊,你還是不要認識這位前輩了,小心你身上的寶貝被偷光了。”花非花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非花啊,好象現在是你身上的寶貝被偷了哦。”月天虹突然格格一笑,卻見雲九手上拿了一塊香噴噴的手帕,花非花臉上顯現出一絲尷尬,看來那塊手帕是他的了。

第十一章 劍挫白衣

“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偷聖居然連興趣也變了,專門改偷女孩兒家的東西了。”花非花也不是那麼好惹的,臉色的尷尬一閃而逝,臉上又露出了嘻嘻笑容。

  “花小子,是不是想我偷光你家的寶貝啊?”雲九翻了翻他的死魚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家沒什麼寶貝,您老人家只管去。”花非花滿不在乎的說道。

  “花小子,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後悔。”雲九哈哈笑著,“等你洞房花燭的時候,老偷兒我一定去光顧。”

  兩人以前看來也是認識的,鬧了一陣花非花終究是敗下陣來,畢竟姜是老的辣。

  若虛和月天虹幾人別後重逢,少不得是一番寒暄,然後就相互說起一些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若虛有太多的事情無法說出來,于是大部分是被他省略掉了,只是說了找到江清月的事情。月天虹夫婦和花非花這些天倒都是在一起,只是卻比較狼狽,因為一路上已經好幾次受到白衣樓殺手的攻擊,可憐堂堂的花家大少爺和月家大小姐,卻不得不接受逃亡的命運。本來他們準備去江南一帶,現在也改變了主意,準備去長安,因為花家就在長安。听到這個消息若虛很是意外,因為他倒是沒想到花家居然就在長安,跟華山並不遠。

  “白衣樓殺手襲擊你們,難道你們月家和花家就沒人幫忙嗎?”雲九卻在旁邊有些想不明白的樣子。

  月天虹和張凌雲的臉上露出苦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似有難言之隱。

  “表姐,其實我覺得似乎有人在暗地里幫我們的,每次白衣樓殺手出現的時候,我總感覺有人在暗中出手幫助我們。”花非花眉頭皺了皺,似乎想起了什麼。

  “非花你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我也是經常莫名其妙的就打敗了那些殺手。”被花非花提醒,月天虹也微微沉吟了起來。

  “表姐,先不想那麼多了,有人暗助我們怎麼說都是一件好事情,不過我們還是盡快回我家,畢竟那里要安全些,白衣樓怎麼也得給我爹幾分面子,不會明目張膽的去我花家殺人的。”花非花想了想說道。

  “只怕白衣樓不給你們這個機會哦。”雲九在旁邊說著風涼話。

  “這就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了。”花非花嘆了一口氣道。

  因為月天虹不想連累若虛幾人,于是他們並沒有結伴同行,若虛想想自己也是身邊麻煩不斷,也就沒有強求。

  第二天,若虛啟程的時候,月天虹幾人已經先行一步了。

  *** *** ***

  前行了近百里,三人突然停了下來,清晰的打斗聲又吸引了他們,若虛和江清月相視片刻,同時往發聲處掠了過去,雲九搖搖頭,跟在了後面。

  三人來到了一個小山頭上面,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面的一個小山谷,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眼里,居然是分別不到一天的花非花三人,而圍在他們四周的是一群白衣人,數了數足足有十二個,看來是白衣樓的殺手沒錯了。不過與花非花他們一起抵抗白衣人的卻還有一個若虛不認識的年輕男子,二十上下,穿一件粗布衣裳,身子有些單薄。

  “花小子,老偷兒來幫你了!”眼看花非花幾人已經是險象環生,雲九已經忍不住摩拳擦掌,撲下山去。

  若虛看看江清月,正準備下去,心里突然傳來華天星的聲音。

  “弟弟,姐姐再教你一招劍法。”華天星嬌聲說道。

  若虛有些無奈,華天星不知道怎麼想的,總是在這種節骨眼上才教他。

  “天星劍法第二招,天星淚。”腦海里出現了一副美麗的畫面,那個美麗的仙子又一次在舞劍。仙子幽幽一聲嘆息,似乎有些憂傷,若虛的心里也不由得涌起一陣難受的感覺。

  “弟弟,你可以去了,這招劍法是用來群斗的,特別是一個人被很多人圍著的時候最適合,就象現在這樣。”華天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若虛來不及細想,人飛快的撲了下去,江清月在旁邊呆了一呆,跟著也閃身而去。

  情劍在手,剛才那仙子的劍招清晰的出現在若虛的腦海里,手腕輕輕一動,若虛沒有絲毫的猶豫,天星淚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在若虛的手上使了出來。周圍的氣息突然有些凝固,周圍的人似乎都感到了一種淡淡的憂傷。天星淚,姐姐啊,你為何要傷心呢?是這些人讓你傷心的嗎?那我就讓他們不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若虛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濃烈的殺意,眼里出現冷酷的神光,情劍上的光芒大盛,閃爍著,耀眼無比。

  劍芒挑出朵朵劍花,劍花以驚人的速度射向十二個白衣人。劍花在白衣人的胸前消逝,眾人眼前出現了十二朵艷麗的血花。

  激烈的打斗瞬間沉寂下來,十二個白衣人的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他們的眼神里是如此的不甘心,還有不可置信。

  光芒褪去,情劍歸鞘,若虛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眼前一地的尸體,似乎還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剛剛的杰作。

  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恐懼,不,這不是我,剛剛那一定不是我。他在心里喃喃的說道。

  “華郎,你沒事吧?”江清月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若虛,柔聲問道。

  “青姐!”若虛猛的一下子把江清月摟在了懷里,“青姐,我剛才是不是很可怕?你說,我怎麼會那樣的?”若虛的語氣有些顫抖。

  “華郎,不是的,你一點也不可怕,你只是殺了幾個命案累累的殺手而已,沒人會怪你的。”江清月柔聲安慰著他。

  “真的嗎?可是,青姐,我總覺得剛才那不象我本來的意願,我,我似乎是不受控制一樣,我好象突然變得嗜血一般。”若虛喃喃的說道。

  “弟弟,不關你的事情的。”若虛心里響起了華天星的聲音,“是姐姐的錯,姐姐太心急,忘了你現在的功力還很難控制這招劍法,所以你才會那樣。”華天星的語氣里很是自責。

  “姐姐,我不太明白。”若虛心里微微好過了一點,不過還是很納悶。

  “剛剛那招天星淚太霸道,弟弟你以前幾乎沒有學過武功,現在內力也不是很高,所以你一時之間還不能控制這招劍法,也就是說,剛剛是劍法控制了你。”華天星幽幽說道。

  “劍法還可以控制人?姐姐你不是開玩笑吧?”若虛嚇了一跳。

  “姐姐我怎麼會騙你呢?你以後慢慢就會明白啦,總之,你不要胡思亂想,弟弟你很善良的啦,不會一下子就變成嗜血惡魔的。”華天星嬌嗔道,對若虛不相信她有些不滿。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若虛喃喃的說道。

  “華老弟,江大妹子,你們要親熱也要看時間看地方吧?”雲九在旁邊怪聲怪氣的驚醒了擁抱著的兩人,若虛尷尬的松開了江清月,江清月俏臉紅撲撲的,嬌媚無比,小鳥依人般靠在若虛身上。

  “花兄,這位兄弟是?”若虛連忙轉移眾人的視線,看著那個布衣少年問道。

  “華老弟,我也正要問呢。”花非花卻是有些不好意思,感情這人大家都不認識呢。

  少年名叫司馬烈,今年十八,跟若虛同年,武當派俗家弟子,本乃長安一農家之子,剛剛藝成下山,踫到花非花幾人被白衣樓殺手圍攻便上來幫忙。

  司馬烈對若虛似乎很是佩服,看著他的眼神總是有一分崇敬的感覺,似乎還有一些羨慕。花非花和月天虹、張凌雲夫婦對若虛的表現卻是驚詫不已,一個月前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若虛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會武功,現在居然一出手就一舉擊殺白衣樓的十二位殺手。不過雖然驚奇,不過見若虛似乎不想說,他們也就沒有細問。

  雲九對若虛的表現已經差不多有些適應了,不過他的心里卻已經隱隱懷疑若虛武功的突飛猛進跟情劍有關了,不過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一說出來恐怕又會給若虛帶來不少麻煩。雖然江湖上一直盛傳得到情劍就可以得到絕世的武功,還有數不清的財寶,但是那畢竟只是傳言,傳言不可盡信,因此有一部分人可能還不會來搶,但是如果他們眼睜睜看到一個文弱書生僅僅不到一個月就練成了絕世的武功,只是因為他得到了情劍,那恐怕就不一樣了。

  雲九喜歡偷寶物,並不是他喜歡寶物,而是他喜歡偷寶物的那種感覺。對于他來說,武功不需要太高,能偷就行;錢不要太多,夠用就行。因此,雖然經過他手的寶物不計其數,他卻沒有任何的錢財留下來。

  最終一行七人還是結伴而行,說到白衣樓的殺手,月天虹臉色黯然,而張凌雲卻是一臉的無奈。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雲九一聲長嘆。

  “雲前輩,你,你知道了?”月天虹臉色一變,輕輕的問道。

  雲九卻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若虛一臉納悶,看別人似乎都是明白的樣子,只是他卻很糊涂,連司馬烈似乎都明白。

  “我不會這麼傻吧?”若虛嘀咕了一聲。

  直到晚上,江清月才在若虛的身邊細細的告訴了他原委。

  月家家主月非自從五年前妻子逝世後就臥床不起,月家的事情也就交給了月天虹打點,月天虹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除了妹妹月天嬌才十四歲還未成年外,兩個弟弟現在都已成人,其二弟月天英二十二歲,三弟月天雄二十歲,這次月天虹一再受到白衣樓的追殺,以月家的勢力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是卻一直沒有月家的人出手相助,其中原因雖不是完全清楚,但也大概可以明白,月天虹夫婦的被追殺,很可能就是月家的人導致的。說到這里,江清月輕輕一聲謂嘆,自古以來,為了名利身份,兄弟姐妹甚至夫妻反目成仇的事情比比皆是。現在的月家或許也是如此。雖然這只是她的猜想。

  “青姐,就是給我再多的名利,我也不會對你不起的。”若虛輕輕的摟著江清月的嬌軀,深情的說道。

  江清月心里卻是微微一顫。

  *** *** ***

  白衣樓。

  一襲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長眉鳳目,英俊非凡,他就是白衣樓樓主,白衣,位列人榜第二。

  “樓主,十二位銀級劍手無一生還!”

  “難道月天虹突然有了幫手?”

  “是一個叫華若虛的少年,我們的十二位銀級劍手沒有擋住他的一劍。”

  “什麼?華若虛,江湖上何曾有過如此高手?”

  “初步消息,華若虛乃華天雲的弟子,也是覺遠的記名弟子,同時,還是情劍得主。”

  “華天雲,覺遠,情劍,有意思,來頭還真不小!”

  “樓主,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暫時停止行動,等月天虹到了花家,我們再動手!”

  *** *** ***

  華山。

  “小姐,少爺回來了!”

  華山門外,華若虛正在徘徊。

第十二章 劍迫情敵

華山劍派門口。

  若虛終於回到了這個他熟悉的地方,然而現在他的心里有了一些膽怯,他有些不敢面對華玉鸞。

  江清月溫柔的看著若虛,沒有說話。然而她的心里也很不平靜,很亂。

  “少爺。”一個嬌小的白色影子撲了過來,柔軟的身子撲進了若虛的懷里,除了含雪這個小丫頭也沒人這麼大膽了。

  “既然回來了,為什麼還不進來呢?”華玉鳳柔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雲前輩,江小姐,請!”華玉鳳又轉頭對江清月和雲九微微一笑道。

  “青姐,走吧。”若虛在心里微微一嘆,伸手捏住了她的柔夷,含雪從他的懷里爬了起來,卻挽著若虛的另外一只手不願意放開,若虛也是無可奈何,只得任憑她了。

  華玉鳳在前頭緩緩而行,若虛試圖從她身上發現什麼,卻是一無所獲,只得忐忑不安的跟在後面。旁邊的含雪卻是一直瞪著江清月,好象人家和她有深仇大恨一樣,看到含雪的樣子,江清月在心里有些想笑,卻不便真的笑出來。

  大廳里,華天雲負手背向而立,他听到了後面的腳步聲,卻沒有轉身。

  “弟子參見師傅!”若虛跪了下去,江清月稍稍猶豫了下也跟著跪了下去。

  “姑娘快請起來,如此大禮華某擔當不起啊!”華天雲轉過身,發現了若虛身邊的江清月,不僅怔了一怔,連忙說道。

  江清月卻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

  “師父,青姐是我的妻子,您是我的師父,青姐對您行禮是應該的。”若虛恭聲說道。

  “你們都先起來吧。”華天雲輕輕一嘆。

  “多謝師傅。”若虛攙扶著江清月站了起來。

  “雲九見過華掌門。”雲九拱手對華天雲行了一禮。

  “雲前輩也能光臨華山,真是華某的榮幸,鳳兒,你先安頓一下雲前輩的住處,遲些時候我們替雲前輩接風洗塵。”華天雲臉上微微露出了笑意,言辭間甚是客氣,讓雲九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知道了,爹。”華玉鳳嬌聲道。

  “若虛,你先安置好清月,然後來我的書房一趟。”華天雲對若虛說道。若虛連忙應是。

  *** *** ***

  “青姐,這就是我的房間,你先在這里歇歇,我去見見師傅。”若虛柔聲對江清月說道。

  江清月輕輕的恩了一聲。

  若虛出門往華天雲的書房行去,一路上不斷有華山弟子恭聲打招呼。華山派弟子眾多,不過他們都知道若虛的身份特殊,名義上若虛是華天雲唯一的親傳弟子,因為其他弟子都不是華天雲親自傳授,多半是華玉鸞教一些基本的武功,然後讓那些弟子自己根據劍譜練習。這並不是華天雲不想教他們,而是華天雲認為這樣才能讓弟子達到更高的水平,只是很可惜,華山眾多弟子中,卻沒有一個在龍榜上有名的。於是江湖上有人戲稱華天雲是一個好掌門,卻不是一個好師傅。不過華天雲卻還是一直堅持他的教徒弟的方式,而且他的華玉鸞也是他用這種方式教的,既然華玉鸞可以這麼出色,這說明他的辦法還是很有用的。

  “若虛,你今年多大了?”華天雲緩緩的問道。

  “回師傅,徒兒已經十八歲了。”若虛雖然不明白華天雲為什麼要問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十八了,你已經長大了。”華天雲轉過身,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若虛,你來華山已經十三年了,在我的心目中,我一直當你是我的親生孩子。只是你師母去的早,我也沒有好好的教導你,你不會怪我吧?”

  “師傅,徒兒對您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怪您呢?您對徒兒的養育之恩,徒兒永生也不會忘記的。”若虛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覺。

  “若虛啊,其實你也知道,這十三年來,照顧你的其實一直是鸞兒,鸞兒學武的天分極高,只是卻過於爭強好勝,她要是性子來了,我和鳳兒也都無能為力啊。”華天雲臉上露出了慈祥又無奈的神色,“若虛,你已經是大人了,我也不會過多的干涉你的事情,只是,我希望你能夠勸勸鸞兒,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才可以讓她改改了,要不然,總有一天她會吃虧的。”

  “師傅,師姐她,她可能不會听我的。”若虛懦懦的說道。

  “知女莫若父,鸞兒的心思我很清楚,本來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在一起,只是我也不想勉強你。”華天雲一聲長嘆,饒他英雄蓋世,這兒女情長的事情他也是無可奈何,“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勸勸鸞兒,讓她不要任性。若虛啊,這最後的要求你不會拒絕師傅吧?”

  “師傅,徒兒一定盡力而為。”若虛無奈說道。

  “好,好,你回來了,鸞兒一定也很高興,你也該去看看她了。”華天雲欣慰的說道。

  “徒兒先行告退。”若虛退出了書房。

  *** *** ***

  鸞鳳樓。

  鸞鳳樓是華玉鸞和華玉鳳姐妹的閨房,鸞鳳樓實際上是連在一起的兩坐小閣樓,一左一右,左邊住的華玉鸞,右邊則是華玉鳳。

  前往鸞鳳樓的路上,若虛心理思緒紛雜。華天雲一直沒有說華玉鸞的婚禮是怎麼回事,若虛現在也還不能確定華玉鸞會不會原諒他。

  華玉鸞望著窗外,背門而立。窈窕動人的背影留給人無限的遐想,瀑布般的烏黑長發還是那麼自然的披灑著肩上,對若虛的來到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師姐。”若虛終於忍不住輕輕的喚了一聲,華玉鸞卻還是沒有反應,連身子也沒動,依然靜靜的站在那里。

  “師姐,我回來了!”若虛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華玉鸞的背後,又一次輕聲喚道。

  “你是回來給我賀喜的嗎?”華玉鸞終於說話了,聲音卻是冷漠無比,“師姐我還真得感謝師弟你能回來參加我的婚禮。”

  若虛感覺一瓢冷水從頭頂倒了下來,涼到了心底,華玉鸞的冷漠幾乎將他的希望擊得粉碎。

  “師姐,你真的要嫁給別人?”若虛聲音顫抖著問道。

  “喜帖已經發了,你以為還能是假的嗎?”華玉鸞冷冷的說道,人卻還沒有轉過身來。

  “可是,可是喜帖上沒說新郎是誰的啊。”若虛喃喃的說道,“師姐你為什麼要嫁給別人?為什麼不可以是我呢?”

  “我給了你機會,是你不要的!”華玉鸞猛地轉過身來,粉臉含霜,微微有些怒意的說道。

  “華若虛,我告訴你,你想左擁右抱,就不要來找我!”華玉鸞忿忿的說道,白皙的臉蛋微微漲紅。

  “我不管,總之你不能嫁給別人!”若虛突然大聲吼了出來,俊目通紅,象暴露的獅子一樣,狠狠的盯著華玉鸞。

  “我就要嫁給別人,你能把我怎麼樣?”華玉鸞吃了一驚,她從來沒有見過若虛這樣,微微怔了怔之後,也賭氣般的叫了起來,毫不示弱的聲音比若虛還要大。

  若虛呆了呆,多年來對華玉鸞的畏懼讓他下意識的退了退,怔怔的看著華玉鸞出神。

  “看著我干什麼?你回去找你的江清月去就是了!”華玉鸞嬌叱道,語氣里卻帶著明顯的醋意。

  “我,我……”若虛有些怯懦的看著華玉鸞,眼神里還有一絲絲哀求,不過華玉鸞氣惱之下根本就沒有發現。

  “我什麼我?你還不回你的房去?”華玉鸞沒好氣的說道。

  “不,我不回去!”若虛突然語氣一變,咬了咬牙,“除非你答應我不嫁給別人!”

  “我就要嫁給別人,不管你的事情!”華玉鸞性子犯了,毫不示弱。

  若虛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副畫面,華玉鸞躺在風過雲的懷里撒嬌,一種莫名的心碎感覺瞬間沖昏了他的頭腦。

  “不可以,不可以。”若虛喃喃的說道,猛然雙手一探,華玉鸞猝不及防之下被摟了一個正著。

  “師姐,你是我的,你不可以嫁給別人。”若虛緊緊的摟住了華玉鸞的縴腰,雙手越扎越緊,嘴里喃喃的說著,眼楮血紅,神志已經微微陷入了迷亂之中。

  “你,你干什麼?放開我!”華玉鸞臉色羞紅,輕嗔薄怒,低低的呵斥道。

  “師姐,你永遠都是我的!”若虛說這話的時候無比堅定,華玉鸞羞惱之下正要罵他,卻嗚嗚的沒有發出聲音,若虛已經吻上了她的櫻唇。

  若虛的神志已經有些昏亂,在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是清晰的,那就是華玉鸞是他的,他要得到她。他忘情的吮吸著華玉鸞的甜美的櫻唇,兩人的身子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華玉鸞雖然有些害羞,然而若虛摟的太緊,她終究是無法掙脫開,雖然心里惱他,卻無法對他下重手,只得任他胡作非為,慢慢的她反手摟住了他,逐漸生澀的回應著他的索求。

  華玉鸞微微發出了一聲呻吟,身子變得火熱,終於狠狠心點了若虛的穴道,原來若虛已經不滿足於單純的吻了,不老實的手已經侵入了她的內衣,開始在里面游動。華玉鸞不堪他的挑逗,只得點了他的昏穴。

  “小混蛋,變這麼壞了。”華玉鸞粉臉嫣紅,怔怔的看著昏睡在床上的華若虛,探手試了試他的氣息,發現有些紊亂,便替他疏通了一下,卻沒有解開他的穴道,因為她擔心他醒過來會繼續亂來。

  *** *** ***

  江清月百無聊賴的坐在床邊等若虛回來,突然門口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心里一喜。

  “華郎!”江清月欣喜的轉過身,卻頓時呆了呆,站在門口的不是華若虛,而是她見過一面的華玉鸞,正用一種冷冷的眼光看著她。

  “他現在正在我的房里,已經睡著了,不會來這里了!”華玉鸞臉上露出幾分勝利的姿勢,“他不久後就會和我成親,他有一句話要我來告訴你。”

  “他有什麼話自然會親自跟我說。”江清月心里涌起一陣酸楚,淡淡的說道。

  “江清月,有些話他當然說不出來,只好我代他說了。”華玉鸞微微一笑,笑的很美,江清月的心里卻起了一陣寒意。

  “華大小姐,華郎的心我明白。”江清月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我知道在華郎心里你最重,不過他也不會丟下我的。”

  “江清月,閑話我也不多說了,趁他現在沒醒,你自己走吧,走的遠遠的不要回來!”華玉鸞臉色驀地一寒,冷聲說道。

  “華大小姐你是在逼我走麼?”江清月有些淒然的一笑,“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回來嗎?因為是我要他回來的,只是因為我不想他不開心。你愛他,你應該知道愛上他是什麼感覺,你為什麼就一定要我去承受這分痛苦呢?”

  “我,我不管這麼多,總之我不會讓他還有別的女人。”華玉鸞似乎有些過意不去的樣子,不管還是咬咬牙狠心說道。

  “如果我不走呢?”江清月緩緩的站了起來,聲音飄渺不定。

  “刷”的一聲,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架在了江清月的脖子上,而長劍的主人正是華玉鸞。

  “你不走,我就殺了你!”華玉鸞似乎急了。

  “你殺了我也好,我死了,華郎就會一輩子都記得我的。”江清月淡然一笑,滿不在乎的樣子,“他也肯定會一輩子都記得是誰殺了我的,雖然他對你下不了手,不過我敢保證,他一定不會娶你!”

  “其實,你又是何苦呢?我本來就沒打算要和你一起嫁給他的。”看到華玉鸞臉上青紅不定的,江清月微微嘆了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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