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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第1106章
第十六卷 第九十三章 貌似不公平的決鬥

  鬼手信長他們三個的計劃相當詳細也非常具有可行性,事實上結果比他們預料的還要順利不少。麒麟武士在斯哥特他們這些鈴音騎士的帶領下確實對天昭的天原守衛產生了壓倒性的戰鬥優勢,然而數量的優勢卻並非那麼容易忽略的東西,尤其是雙方的戰鬥力並沒有什麼不可逾越的差距。

  麒麟武士在天原守衛的隊伍中只衝了大約三百多米就開始出現了明顯的速度下降,儘管前面借助衝擊力硬是踩翻了一大片天原守衛,奈何人家數量太多,再大的衝擊力也有消耗完的時候。一名麒麟武士正驅策著跨下的麟獸越過一名天原守衛,忽然旁邊斜斜伸來一桿長槍擋住了麟獸的前爪,跟著受到慣性的影響那頭麟獸立刻向前翻了出去,連帶著上面的麒麟武士也從麟獸背上滾了下來一頭撞進了天原守衛的人群之中。

  那名麒麟武士反應也不錯,就地一滾立刻跳了起來,旁邊的天原守衛迅速靠近打算佔便宜,但是這名麒麟武士迅速的扔掉長兵器抽出配劍抬手就是一劍砍倒了正面的天原守衛,旁邊的天原守衛立刻補刀,不過剛出手就被對方抓住了手腕。麒麟武士正要把這個打算砍自己的天原守衛幹掉忽然聽到背後一聲獸吼,回頭一看自己的麟獸剛好從自己背後飛過一下將一名打算偷襲的天原守衛按倒在地。麟獸可不是戰馬,這傢伙長的一嘴尖牙絕對不是用來吃草的,那個被撲倒的天原守衛本想掙扎,可是麟獸動作比他快多了,上去一口就從那名天原守衛的脖子上拽下一大塊肉來,血水瞬間噴的附近幾人全都成了紅人,不過這頭麟獸忽然聽到背後一聲慘叫,他本能的感覺不好,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騎士居然已經被人砍倒了。從麟獸背上摔下來的麒麟武士本身戰鬥力就受到了一定影響,亂軍之中個人實力也無法完全發揮,最終還是被敵人得手。麟獸發現主人被殺立刻發狂的撲了上去,那名刺殺麒麟武士的天原守衛還沒來及把刀拔出來就被麟獸以下撲倒在地。兩個生物抱在一起滾出去不遠就被人群擋住,附近的天原守衛看也看不看就把手裡的武器向下猛扎,那頭麟獸畢竟只是動物,智力方面遠沒有人形生物高,結果是抱著那名殺死自己主人的天原守衛一起被亂刀捅死在地。

  伴隨這名麒麟武士的倒下更多的麒麟武士開始紛紛落馬並被逐個幹掉。當然,伴隨著麒麟武士的死亡,天原守衛也在以恐怖的速度消耗著。斯哥特看到麒麟武士大量死亡幾乎已經發狂,一桿戰槍舞的四處亂飛,三丈之內根本無人敢近。

  神野一戶看著下面的戰場得意的說道:「看來情況比我們預料的要好很多,照這個速度拼光了紫日的麒麟武士我們還能剩下一兩萬天原守衛呢。到時候用這些天原守衛輔助我們的高級魔寵和玩家去拖住紫日的魔寵,說不定還能提前幹掉一兩個魔寵。」

  「對對對,這次一定讓紫日死的不能再死。」鬼手信長激動的附和著。

  紅蓮鳳凰很冷靜的說道:「你們也別太樂觀了。麒麟武士雖然傷亡很大,但你們有看到那些鈴音騎士出現傷亡嗎?」

  「鈴音騎士?那東西不是一共才二十一個嗎?」

  「才二十一個?」紅蓮鳳凰很不屑的看了一眼神野一戶。「如果你的魔寵有九百五十級我是絕對不會說才二十一個的。」

  「鈴音騎士有九百五十級?」神野一戶和鬼手信長幾乎是同時叫了起來。

  「你們居然不知道?」這次輪到紅蓮鳳凰驚訝了。

  鬼手信長解釋道:「紫日的魔寵都很強,相比之下妖僕就不是那麼出彩了!」

  「那是因為你沒帶兵和紫日正面碰過。你每次和紫日見面都是單人對戰,附近的人都是各打各的,你們從來沒有以戰陣指揮的形式交鋒過,否則你們就會知道紫日的那些鈴音騎士一點不比他的魔寵弱了。事實上要我說戰鬥力最強的反而應該是這些鈴音騎士,畢竟大兵團作戰中單靠個人實力是不行的,他們這樣能指揮能衝鋒的前線指揮官有時候比高級玩家還有用。」

  「你這麼清楚難道你和紫日進行過戰陣對戰?」神野一戶問道。

  紅蓮鳳凰搖了搖頭。「我知道是因為我和松本正賀談過。」

  「松本正賀?」鬼手信長非常不屑的哼了一聲:「那個懦弱的軟蛋有什麼好問的?」

  「我不想和你討論關於松本君的事情,現在的問題是紫日的鈴音騎士。我建議你現在就派人下去把鈴音騎士幹掉,要不然等一會這二十一個鈴音騎士絕對能把我們的天原守衛全部拼光。」

  「有那麼誇張?」

  「你不信就算了。」

  「好,我姑且聽你一次。」

  鬼手信長的手下動作很快,不一會就調集了二十一名高級玩家到達了戰陣之中。這次鬼手信長他們能出現在這個高天原和我不一樣,我是被意外帶進來的,而他們則是天昭請來的幫手,自然是會讓他們盡量多帶人了。事實上此次過來天昭差不多把會裡的高手全給帶來了,因為當天昭說每個人完成任務都是有特殊獎勵的,所以多帶人自然就能多拿好處,因此鬼手信長儘管正是大戰之時依然組織了大量高手進入高天原掙獎勵。

  對於鈴音騎士的戰鬥力鬼手信長本來是不太相信的,儘管聽了紅蓮鳳凰的建議,但最終他也只調了二十一名高手下來參戰,畢竟通常情況下同級的玩家都要比NPC厲害一些,二十一名玩家對二十一個NPC已經算是以強壓弱了,何況鈴音騎士要對付的還不止這二十一人。不過鬼手信長這麼想,紅蓮鳳凰卻並不太贊同,只是鬼手信長已經聽她的話派出了玩家參戰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是祈禱這些人有用。

  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不只是鬼手信長一個人,或者說除了紅蓮鳳凰之外大部分都跟鬼手信長一個想法。那二十一名玩家衝到戰陣後方立刻分散開來衝進了戰群。按他們的想法自己一個對一個應該是沒問題的,所以根本就沒想到要合兵一處逐個擊破。

  斯哥特正和對面的天原守衛打的不亦樂乎,忽然一名明顯裝束不同的玩家跳過天原守衛的頭頂從對方背後蹦了出來。這傢伙在空中就舉著一柄大刀當空劈了下來,照他這個姿勢真要落下來只要斯哥特不擋肯定會被一劈兩半,不過斯哥特看到有人要砍自己有可能不做出反應嗎?

  「分陣。」斯哥特突然大喊一聲,身邊的麒麟武士整齊的向後退了一大步,場地中心呼啦一下就空出了一大片空地。那名玩家一個跳斬沒劈到人卻落進了麒麟武士的包圍圈。雖然計劃有點失誤,但這傢伙畢竟是高級人員,一招失利立即發現不妙,轉身就想往天原守衛的隊伍裡跑,不過斯哥特比他還快。「裹夾陣形。」兩隊麒麟武士突然從那傢伙和天原守衛中間穿插了過去,然後這兩隊麒麟武士分別向兩邊壓,瞬間就將那傢伙和天原守衛給隔到了兩個區域。同時包圍這傢伙的麒麟武士迅速形成了一個三層的圓形包圍圈。

  那玩家進來的任務是幹掉鈴音騎士也就是斯哥特,麒麟武士可不是他的目標,發現自己被雜兵包圍之後那傢伙立刻開始尋找去斯哥特的位置來,結果環視一周差點沒被氣死,只見斯哥特不知什麼時候騎到了一頭大怪物身上正在指揮麒麟武士包圍自己。那傢伙頭腦一熱立刻朝斯哥特這邊衝了過來,但包圍圈已經形成哪是那麼容易衝出來的?

  「刺槍。」斯哥特一聲令下前排的麒麟武士同時刺出了手中的鉤鐮槍,那個玩家技術也確實不錯,手中重刀在鉤鐮槍陣上一點居然騰空而起想要跳過槍陣,誰知道他剛跳起來斯哥特又喊了一聲:「防空。」呼啦一下後兩排的槍陣全都向斜上方豎了起來,而且鉤鐮槍的鉤鐮全都轉到了上方,一下就在那傢伙面前組成了一面刀陣,只要一不相信被鉤到那就別指望再出來了。

  那傢伙到也不緊張,單刀對準其中一桿槍猛力一砸,借助反彈力居然又蹦了回去,只可惜這次他的運氣終於是用完了。就在他反彈向陣中之時斯哥特忽然喊了一聲:「鉤住他的腳。」

  兩桿鉤鐮槍突然一轉伸了上來一下鉤住了那傢伙的腳腕猛的向後一拉,那傢伙人在空中本就無處借力,腳腕突然被拽住身體立刻失去平衡向後摔了出去,但是對面的包圍陣中已經衝出了兩隊麒麟武士,其中兩名麒麟武士也舉起了鉤鐮槍堪堪掛住他的雙肩,四柄鉤鐮槍硬是將這傢伙從空中拽了下來猛砸在地面上。強大的衝擊力震的那傢伙一時之間滿眼金星雙耳爆鳴根本一點反應能力都沒有了。旁邊的麒麟武士立刻衝上前打算用劍解決這個傢伙,不過他恢復很快,震盪的副作用剛一消失就發現四柄快劍已經到了自己要害上方。這種時候他也沒可能再保留什麼技能了,大吼一聲,一道紅色光環突然爆開將附近的麒麟武士全都給推了出去。

  震開麒麟武士之後那傢伙一拍地面突然又站了起來,然而兩桿鉤鐮槍以更怪的速度同時從他背後掃來正中他的雙膝,瞬間將他給打的跪在地上。他剛要掙扎頭頂又落下兩桿鉤鐮槍,他雙手一抬握住了鉤鐮槍的槍桿阻止了鉤鐮槍的攻擊,然而這個時候又從四面八方同時伸來八桿鉤鐮槍同時用鉤鐮槍上橫生的鉤鐮鉤住了他的脖子。這個時候他算是知道自己徹底的陰溝翻船了,但知道也沒用了。

  「分。」斯哥特一聲命令八桿鉤鐮槍同時後撤將那傢伙的脖子瞬間切斷,一顆腦袋被挑上半天高,血水跟著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無頭的屍體跪在地上抖了幾下才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嘩。城牆上原本很鬆散的靠著城牆的鬼手信長和神野一戶同時跳了起來,剛才那個玩家被殺的過程他們也看到了。說起來長,其實剛剛那傢伙從跳到斯哥特面前到被殺不過也就是十幾秒的事情,尤其是最後從那傢伙在戰陣中起跳到情況急轉直下被殺也就幾秒時間,如此乾淨利落的絞殺陣可以說這裡的三個領導者沒有一個見過。要是松本正賀在這裡他肯定是知道的,不過他現在在日本已經是混的相當糟糕了,要不然也不會考慮和我合作的,至於這裡的三位。鬼手信長就一莽夫,除了能打之外一無是處。神野一戶不過是個狗頭軍師,壞點子不少,有用的不多。紅蓮鳳凰這個女人平時比較神秘,但總體來說一是影響力太低,二是本身也存在性格缺陷,想要當一個合格的領導者那也是沒指望的。

  其實幹掉一個玩家對斯哥特他們來說根本不是難事,但現在在戰陣中,所以鈴音騎士們比較喜歡利用集群的力量對付敵人。自從襲擊斯哥特的那個傢伙被幹掉後剩下的二十個玩家也先後完蛋,他們在戰陣中視野不像城牆上的鬼手信長他們那麼開闊,根本看不到自己人正一個個被幹掉,所以他們最終只能一個個的自投羅網一個也沒跑掉。

  「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派人下去嗎?」鬼手信長看到這個情況已經相信了紅蓮鳳凰的話,但是他卻開始猶豫了。

  紅蓮鳳凰很奇怪的詢問鬼手信長。「這也要問嗎?」

  「難道我應該繼續派人?」

  「廢話。」

  「可你也看到了,之前那些玩家一個照面就被放倒,再人派如果再有大的損失我怕之後牽制紫日魔寵的人不夠用。你也知道紫日的那些魔寵絕對不是三兩個人就困的住的。」

  「不趁現在把鈴音騎士全部解決你連和紫日交手的機會都沒有還談什麼圍困?」

  「好的,我明白了。」鬼手信長向後一揮手,一名玩家跑到了他的身邊,鬼手信長招那名玩家附耳上前小聲交代了幾句然後那傢伙立刻跑了出去,不一會下面又多了十多名玩家。雖然這次的人不多,不過這些人和上一批人有個明顯的區別那就是他們沒有分散開來而是組成了個小型的組合向著其中一名鈴音騎士殺了過去。

  最先遭遇這個獵殺小隊的鈴音騎士先是一愣,跟著做了件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的事情。只見他突然指著那些玩家大喊了一聲:「擋住。」

  然後他轉身就跑。

  麒麟武士雖然不如鈴音騎士那麼厲害,但即使是高級玩家也不能說像砍瓜切菜一般對付麒麟武士,現在這個鈴音騎士轉身就跑,麒麟武士立刻把缺口填補了起來,那些玩家眼看著那個鈴音騎士逃跑卻不知道該不該追。之前他們這些人也是站在城牆上的,他們的同伴被殺的過程他們也都看到了,如果追著那個鈴音騎士跑肯定會陷入麒麟武士的包圍圈,只要戰陣幾個變形就可以把他們穿插分割,而一旦他們的組合被拆開誰都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由於不好下決定,其中一名玩家回頭看了下城牆之上,果然鬼手信長正盯著這邊。看到下面的玩家回頭鬼手信長立刻向前一指,那個玩家也馬上一點頭然後回身招呼其他玩家。「追。」

  獵殺小隊得到指示後就不再考慮其他可能性而是悶頭去追那名逃跑的鈴音騎士,然而情況讓他們覺得稍微有些不正常,因為前面的麒麟武士明顯不是真打算攔他們,照麒麟武士的戰鬥力他們的前進應該非常艱難才對,可是眼前的麒麟武士卻總是和他們一觸即分,根本不和他們纏鬥,結果就是他們居然輕鬆的追上了那名逃跑的鈴音騎士。

  「你的人戰術素質還是不如紫日的鈴音騎士啊!」城牆上紅蓮鳳凰感嘆著。

  「你怎麼知道?」

  「看看鈴音騎士在幹什麼吧!」紅蓮鳳凰不屑的提醒道。

  鬼手信長被紅蓮鳳凰一提醒立刻轉頭去看鈴音騎士的位置,結果卻發現原本分散在各處指揮作戰的鈴音騎士不知什麼時候居然混到了一起,更讓他鬱悶的是鈴音騎士中間居然還站著個人身蛇尾的美女。夜月的形象鬼手信長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夜月的戰鬥力到底有多強,現在看到這架勢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可惜他知道也沒用,下面那些玩家顯然並不知道,因為他們還在往鈴音騎士所在的地方跑。因為麒麟武士的不阻攔,那小群玩家很快就追上了逃跑的那名鈴音騎士,只是當他們突然發現周圍空了很多之後看到的並不是一個鈴音騎

  士而是二十一個鈴音騎士,當然,最顯眼的還是鈴音騎士前面那位美女蛇。

  「怎麼這麼慢啊?我們在這裡可是等候多時了。」夜月邊說邊緩慢的抽出了腰劍的六柄蛇劍。

  那些玩家聽到這話立刻就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但是回頭一看卻發現後面多了一片鉤鐮槍陣,白癡也知道再想退回去絕對沒有進來那麼容易了。

  這十幾個玩家發現沒的跑了也把心一橫抽出武器衝向了前面的鈴音騎士,然而鈴音騎士們卻根本沒動,動的只有夜月一個人而已。噹。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夜月的蛇劍架住了當先那個傢伙的東洋刀,跟著另外四柄蛇劍跟縫紉機的針頭一般在一秒之內在那傢伙的肚子上進出了不知道多少次,那傢伙的整個腹部瞬間就成了一堆爛肉,不過他身邊的人卻沒打算救他,而是直接從夜月和這傢伙身邊跑了過去。

  「啊!」從夜月右邊跑過去的七個人突然同時叫了起來,原來他們同時被一條大尾巴擊中,七個人全都被抽的倒飛了出去。借助這強力一擊夜月迅速回身衝向了另外一邊的七個人,跑在最後的兩個人一起回頭想要阻擋一下夜月,誰知道一回頭卻看到一雙迷人的眼睛一閃,跟著就完全失去了感覺。

  夜月一秒都沒多耽誤,直接從兩尊石雕中間窗了過去,跟著單手搭上前面一個人的肩膀把他拉倒在地,那傢伙還沒來及掙扎就中了十七八劍,剩下四人夜月已經來不急再殺了,因為他們已經被一排長槍穿的跟羊肉串一樣了。

  再說被抽飛的那七個人,這七位也夠倒霉,其中人名忍者因為體型比較小直接被抽飛進了鉤鐮槍陣,麒麟武士可不客氣,上去就是一通亂戳,最後剩的就一堆爛肉。另外四人摔落地面後還向前滑了一截,一個傢伙被兩名麒麟武士用槍尖插進了咽喉掛掉,另外一個則在爬起來後被十幾個麒麟武士突襲幹掉,僅有兩人成功爬起來並進行了反擊,不過他們也沒能堅持多久,畢竟周圍全都是麒麟武士,他們兩個根本是雙拳難敵四手,轉眼之間就被亂槍扎死。

  十五人的小隊進戰陣不到一分鐘又掛了,鬼手信長在城牆上看的差點沒吐血,本來他就擔心一會牽制我的魔寵人數不夠,現在又少了十五人,那根本就需要擔心了,因為人數是肯定不夠了。

  可能是損失太慘重,也可能是突然開竅了,總之鬼手信長終於想起來紅蓮鳳凰說過要合作的。看到紅蓮鳳凰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鬼手信長立刻氣憤的質問道:「不是說好了要合作嗎?我都派了人兩波人你為什麼還在這裡看熱鬧?」

  「因為我根本沒帶手下來。」

  「什麼?和著你一直在耍我們是吧?」

  「那到不是。」紅蓮鳳凰正色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最近剛跳槽,手下根本沒多少人可用,更別說這種級別的戰鬥一般人拉來也是炮灰。不過你放心,鈴音騎士雖然有很強的戰鬥力但畢竟只是妖僕,你先等一會,讓那些鈴音騎士消耗一會,然後我會親自出手。」

  「哼,那你不早說?害我死了那麼多得力手下!」

  「那是他們白癡,我本來以為第一批人就足夠解決鈴音騎士了,誰知道他們自己分兵不但放棄了偷襲的好機會還給敵人提了醒,要不然第二波人也不會被對方誘到一起集中幹掉了。」

  「那我們就看你的了。」鬼手信長不鹹不淡的頂了一句。

  紅蓮鳳凰根本沒在意鬼手信長的話而是突然一按身前的牆垛直接翻過城牆跳了下去。和一般玩家比起來紅蓮鳳凰的動作可謂靈敏至極,人還在空中就突然轉身在城牆上蹬了一腳,跟著整個人立刻貼著地面橫掠而過,同時雙手在地上一按,向前一個前滾翻跟著伸展肢體再次彈起,當她第二次接觸地面時已經到了戰陣外圍。不做過多停留,根據之前的記憶,紅蓮鳳凰直接在前面的天原守衛背上借力起跳,幾個起落就到了人群中間。

  鬼手信長在城牆頂上看著紅蓮鳳凰的動作起先還覺得她動作不錯,可是隨後卻發現她的移動方向不太正常,另外更讓他鬱悶的是附近竟然有好幾十道人影同時射向了鎮陣後方觀戰的我所在的區域。

  「她想獨立幹掉紫日搶我們的功勞。」神野一戶一下叫了起來而鬼手信長實際上自己也明白過來了。天昭召喚他們來的時候確實是說按人頭髮獎品,可誰都知道直接殺死我的人不會和一般人拿一樣的獎品,這回紅蓮鳳凰突然放棄原定計劃直接朝我而來分明就是在和鬼手信長他們搶功勞。

  現在鬼手信長才算徹底想明白為什麼之前紅蓮鳳凰要提議讓他的人去對付鈴音騎士,那根本就不是為了最後的勝利,她的目的根本就是希望借鈴音騎士之手消耗鬼手信長和神野一戶的實力,反正死的又不是她的手下,不管是哪邊被殺對她來說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於現在她說要去對付鈴音騎士無非就是借這個機會越過戰陣去對付我,而這個計劃即使被發現也不用擔心。因為我一旦和紅蓮鳳凰交上手鈴音騎士和麒麟武士必定會努力擋下之後趕來的敵人,畢竟他們也不希望太多人同時衝到我身邊,所以即使鬼手信長和神野一戶之後反應過來再想衝過來搶功也不是那麼容易了,可以說這個紅蓮鳳凰將一切可能性都給算了進去。

  鬼手信長這邊在整理思路,紅蓮鳳凰那邊已經衝到我身邊了。她實際上並不是沒帶手下進來而是把他們都隱藏了起來,這會這群人呼啦一下全都跑了出來,數量居然比鬼手信長和天原守衛帶的人加一起還要多。不過說起來這也正常。鬼手信長和神野一戶好歹也算是日本的領軍人物,他們的兵力全都在前線抵禦我們行會和h國人的進攻了,這會能調動的部隊自然是要受限制的。紅蓮鳳凰就不同了,她又沒有什麼防衛責任,完全可以把自己能找到的高手全都帶出來,這就是政府軍和地方武裝的不同,政府軍永遠無法集中力量於一處,畢竟偌大個國家不能不管。

  其實紅蓮鳳凰這樣做也很冒險,麒麟武士和鈴音騎士雖然會幫她擋下之後趕來的鬼手信長和神野一戶但畢竟時間不會太長,一旦她在這段時間內無法幹掉我自然就有可能被鬼手信長和神野一戶搶功,不過相比之幹掉我所獲得的好處,她還是決定冒次險。

  我本來正站在城外指揮著戰場上的麒麟武士對抗天原守衛,忽然發現紅蓮鳳凰從城牆上下來直朝我衝過來,附近又殺出這麼多埋伏的人,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們什麼意思了。

  「哼,斬首行動嗎?事情想的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最先衝到我身邊的其實還不是紅蓮鳳凰而是她手下的一名玩家,只是他也就只能跑到我身邊而已了,因為就在他剛接觸到我身邊的區域的同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堆碎肉。

  「真是白癡啊!」鐮刀突然從隱身狀態中恢復了出來,之前他一直借助艾美尼斯的技能隱身藏在我身邊,剛剛那個傢伙就是在高速狀態下撞上了鐮刀編製的蜘蛛網而被自己的力量切成了碎片。雷霆蜘蛛的蜘蛛網鋒利程度絲毫不亞於刀片,切個人就跟切豆腐差不多。

  看到同伴中招紅蓮鳳凰立刻伸手一揮,其他人紛紛停了下來,跟著各種奇怪的技能先後出現,而目標則分別指向了我的幾個魔寵。他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把我的魔寵引開,只可惜我的魔寵根本就不是一般魔寵,他們的智力絲毫不比人低,甚至於還超過大部分玩家的智力。這種小伎倆根本沒被放在眼裡,我的魔寵們紛紛使用自己的手段擋下了敵人的攻擊。

  那些玩家發現攻擊無效立刻轉頭看向了紅蓮鳳凰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之前的計劃中可不包括這樣的反應,現在這些玩家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扔閃光彈。」紅蓮鳳凰一聲大喊,呼啦一下我們頭頂就多了一片白色的小球,跟著只聽到一串不是很大的爆鳴聲,瞬間我們周圍就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任何人都無法在這樣的強光中睜開眼睛,就連遠處城頭上的鬼手信長都被閃光彈閃到雙煙流淚不止,不過光照暗淡下去之後大家卻發現了件令人驚訝的事情。

  紅蓮鳳凰居然到了我的面前。

  「去死吧。」紅蓮鳳凰抬手就是一刀,我險險的向旁邊一閃讓開了她的攻擊,不過紅蓮鳳凰顯然也沒指望一刀就能幹掉我。在逼我做出閃避動作後她立刻對外面大喊著:「都快衝過來,他的小號是法師,近身就有勝算。」

  她的手下動作也不慢,紛紛取出一種紅色的彈丸向腳下猛的一砸,一團煙霧爆開之後他們居然全都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我的身邊。動作最快的傢伙抬手就是一劍砍了過來,我向後一彎腰,劍刃貼著我的臉削了過去,就差那麼一點就命中了。紅蓮鳳凰看到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她突然將手中的刀翻了過來然後整個人跳起來用刀尖猛的對著還做著後仰姿勢的我扎了下來。在所有人的眼中我都是必定躲不過的了,但就在刀身即將臨體前的一瞬間異變突生。

  我突然一伸手抓住了紅蓮鳳凰的手腕,跟著用力向側下方一帶,她整個人被我帶的加速向下摔向地面,而我卻借助她的力量旋轉著騰空而起不但避開了她的刀鋒同時還把之前打算砍我的那傢伙給踢翻在地。旁邊一個傢伙上來就是一個擺肘擊向我的臉,可我卻用右手接住了他的肘關節,然後左手一搭他的肩膀,一個滑步到他背後,然後右手猛的向上一推,卡嚓一聲,那傢伙立刻發出了殺豬似的慘叫。趁著他吃疼身體鬆懈之時我突然收回雙手然後跳起來對著他的兩個耳朵猛力拍了下去。那傢伙只覺得一陣巨響,跟著整個人只感覺天旋地轉,差點當場暈倒,不過儘管沒倒他還是跪到了地上。我迅速的抬起右腿用膝關節環過他的脖子用力夾緊,他立刻想用手反抗,但就算他是戰士類職業也沒辦法用胳膊擰過我的大腿,何況他也只有一條胳膊能用。我用力一收腿,微微一帶,卡嚓一聲他的抵抗立刻消失於無形。當我鬆開腿的時候那傢伙立刻倒了下去,不過我背後的人也反應過來了,那傢伙一劍直刺而來,我微微一偏頭讓開他的劍,跟著一抓他刺過頭的手腕順著他的力量向前一帶將他從我上方摔了過去。

  過肩摔這種動作其實不用太大力氣,只要配合好對方的力量輕輕一帶就完事了。靠蠻力當然也能辦到,不過銀月畢竟是法師類職業,雖說我的屬性很嚇人,但法師怎麼說也不是蠻力戰士,能用巧勁自然最好。藉著那傢伙被扔過我頭頂的機會我跟著向前一跳和他一起做了個前空翻重重的砸向地面,當然是他在下面,我是摔在他身上的,而且我很不小心的用胳膊肘這個部位接觸了他的咽喉,我們兩個的衝擊力加上我的體重產生的慣性瞬間全都砸在了他脆弱的咽喉之上,瞬間就讓這傢伙斷了氣。

  紅蓮鳳凰直到這個時候才從地上爬起來,可是轉眼之間就被我幹掉兩個人連她都愣住了。我好不介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後做了一個太極拳的起手勢。「不要以為法師就不能近手肉搏,就算沒有紫日那樣的力量我一樣能玩死你們,不信就儘管上來試試。」

  這下不光紅蓮鳳凰,他的手下們也是一個個互相看著指望別人先上,他們這些人的實力除了紅蓮鳳凰外其實都差不多,一個照面就被放倒兩個,這樣的殺傷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們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先衝肯定討不了好,所以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僵住了沒人敢動。

  「你們不想先出手是嗎?」我突然收起太極拳的架勢站直身體打了個響指。「那麼輪到我們了。」

  我們?沒錯。這裡又不是就我一個人。他們只是使用類似忍術的技能瞬間傳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的魔寵又沒被幹掉,剛才是來不及反應,這會誰還傻到和你們拚個人實力啊?

  紅蓮鳳凰的人剛剛肯定是被我的戰鬥力嚇到了,所以一時之間忘記了他們是突破魔寵的防衛圈衝進來的,現在聽我一說到是反應過來了,只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眾魔寵一人找了一個目標,場地上瞬間就只剩我和紅蓮鳳凰兩個人還站在那裡了。

  「一個人你有膽試試嗎?」我挑釁的看向紅蓮鳳凰。

  「來就來,怕你不成。」紅蓮鳳凰放完大話之後突然猛的抽出一枚紅丸向地下一砸,轟的一聲一團煙霧騰起,等我將其驅散之後看見的只剩自己人了。紅蓮鳳凰跑的快,她的手下也不比她慢多少,除了剛剛被我的魔寵們幹掉幾個之外大部分都在紅蓮鳳凰撤離之後使用同樣的方法消失在了戰場上。

  「只會以多欺少的廢物。」這話不是我說的,相反,它來自紅蓮鳳凰的前盟友鬼手信長。剛剛我和紅蓮鳳凰交手這會沒注意戰場形式,鬼手信長和神野一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越過了麒麟武士和天原守衛的戰陣跑到了我們附近,當然過來的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否則他們要考慮的就不是如何對付我而是如何逃跑了。

  「怎麼?你想試試?」我挑釁的看著鬼手信長和神野一戶。我當然知道他們肯定是要和我打的,要不然他們根本就不用過來了,我這麼說只不過是刺激他們一下。和失去理智的敵人作戰要明顯好過和冷靜的敵人作戰,這條定理在高手交戰的時候最為有效,當然,如果是路邊小流氓打架那情況則剛好相反,失去理智的人往往會比較有戰鬥力,因為小流氓之間的戰鬥只能說是好勇鬥狠,失去理智的人當然是最勇猛的,所以誰失去理智誰就比較猛,而我們這些高手比的是戰鬥驚訝和技巧,只有在絕對冷靜的情況下我們才能分析對手的特點並靈活運用自己的技巧,一旦失去理智高手就會立刻變成小流氓級的人物。

  鬼手信長和我交手次數也不算少了,多少知道點我的習慣,所以他根本沒把我的話當回事。「既然我過來了自然是要試試現在的你還有幾錢幾兩的,不過……哼哼,在此之前必須先把你的魔寵叫開。」

  我眼睛掃了一下鬼手信長身邊的人,然後立刻做出了回應。「好。你不用你的手下,我也不讓我的魔寵幫忙,咱們單對單。」鬼手信長身邊的隨從不少,我的魔寵雖然也很厲害,但我並不想讓他們出現過多的傷亡,雖說可以復活,可我現在不能損失任何的力量,否則一會和鬼手信長拚個兩敗俱傷天昭再殺個回馬槍我還混個屁啊?這裡畢竟是高天原,是日本神族的地盤,這地方要是天庭我才不在乎單挑還是群毆呢!

  聽我同意了他的要求鬼手信長立刻興奮的說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兩個號都一樣的無敵。」鬼手信長說完立刻就要動手,結果卻被我叫住了。

  「停。」

  「你要反悔?」

  「不不不,我不是要反悔,只是想和你打個賭。」

  「打賭?」

  「沒錯。」

  「好,賭就賭。怕你不成!你想要什麼彩頭?」

  我看了眼神野一戶。「之前你們給我下的傀儡控制咒,如果我勝利了你們必須解除它。」老實講那東西我是真的沒見過,鬼知道它到底有什麼作用,萬一真的解決不了我豈不是永遠無法使用紫日這個帳號了?所以現在這個機會到是不容錯過。一方面打架我比較有自信,另一方面系統擔保的賭約不用害怕對方反悔,只要我能勝利,最後就一定能拿到解決辦法。

  對於我的要求說實話鬼手信長是不想答應的,不過考慮到之前已經把大話說出來了,現在不幹未免太掉面子,加上本來他就認為自己勝算比較大,所以也沒太做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你的條件我們接受了,但是你也知道這個條件萬一實現對你的好處非常之大,所以我們也要得到一個對我們非常有用的條件。」

  「那你們想要什麼條件?」

  鬼手信長和神野一戶一聽我同意了立刻湊到一起交流了起來,好半天之後他們才分開。鬼手信長一臉賊笑的說道:「你的魔寵。我們要你的魔寵。」

  「我的魔寵?我有那麼多魔寵,你們要哪個?」

  「全部。」

  「如果你願意將整個日本本土以一個水晶幣的價格賣給我,我想這比交易到也算是公平的。我的紫日大號雖然厲害,但畢竟只是一個帳號,就算我拼了那個帳號不要,這些魔寵我依然可以使用,難道你們認為這個大號真的值的起我的全部魔寵的價格?我說打賭也只是公平的賭局,不要想著用小雞換恐龍!」

  「那這樣。我們要夜月、小龍女和凌,就這三個魔寵可以了吧?」

  「最多一個。」

  「那就小龍女。」鬼手信長很快速的決定了下來。要知道日本的神話受中國文化影響非常嚴重,所以神龍在日本也是頂級的傳說生物,當初松本正賀的黑龍會中帶一個龍字也有借喻神龍的意思,可見在日本龍的地位也是很高的。不過反過來說,在我的魔寵中雖然小龍女的出動頻率不是很高,但她的戰鬥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尤為難得的是小龍女還是個全面型魔寵,不但適合各種環境下的作戰,而且幾乎沒有被克制的時候,另外,具備人形形態的小龍女本身智力水平也高的驚人,這樣的存在絕對是首選生物,鬼手信長挑她到也算是眼光毒辣。

  「好,就這麼定了。」我說完之後立刻小聲吩咐身邊的凌。「你馬上下線到小龍女所在的培養艙把她也叫下線。萬一我失敗了他們頂多能得到一個小龍女在遊戲內的投影而已。」凌點了點頭然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我身邊。

  和鬼手信長他們簽署了系統擔保的賭約協議之後我立刻對鬼手信長道:「協議已經生效,現在我們開始戰鬥吧。」我的話還沒說完鬼手信長就先一步出手了,只可惜他沒我狡猾。就在鬼手信長即將碰到我之前我已經將一枚造型類似圍棋棋盤一樣的徽章扔上了半空。周圍的人只看到一個光圈擴散開來,跟著就聽到系統提示。「您現在處於決鬥徽章影響範圍之內,請決定是否觀看決鬥成為觀眾之一。」

  神野一戶雖然愣了一下,但還是馬上選了同意,跟著我的魔寵們也紛紛進入,當光圈消失後場地上立刻空了一大片,不管是鬼手信長的人還是我的召喚生物全都消失在了場地中。選了同意觀看的人只感覺眼前一黑,跟著就看到前方出現一個暗淡的小亮點,隨著亮度的逐漸增加,亮點的範圍也在擴大,很快大家就發現亮點照耀下的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六角星形棋盤,不過這並不是象棋也不是圍棋的棋盤而是彈子跳棋的棋盤,而且這面棋盤上也有真正的彈子跳棋棋盤上的那些窟窿,只是因為棋盤很巨大所以洞的面積也都變的比較大。

  現在這個六角星形的棋盤的六個角上分別站著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生物,其中兩個對角的位置分別是我和鬼手信長,另外四個對角站著的卻是一個灰色的類似雕塑一樣的東西。在這個場地周圍的區域分佈著環行的階梯狀觀眾台,此時已經就位的是我們雙方的陪同人員,不過隨後其他空著的座位上卻開始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很多外國人。由於我站在擂台上所以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外國人,而且看他們交頭接耳的動作以及出現的時間差判斷這些應該全都玩家。對於系統為什麼搞出這麼多玩家我實在是一無所知,不過這對我們影響也不大,反正觀眾也無法影響決鬥結果。其實這塊徽章之前是從別人手裡搶來的,不過後來被我們行會的高級NPC改造過,我一直就沒用,現在突然拿出來沒想到變化居然這麼大。

  隨著觀眾迅速到齊,場地頂端突然出現了一個洪亮的聲音。「決鬥空間現在啟動,決鬥雙方分別為來自中國的玩家銀月和來自日本的玩家鬼手信長。觀眾可以對雙方進行下箸,銀月的陪率是一賠一點一,鬼手信長的賠率是一賠二。想要下箸的玩家現在就可以進行下箸了。場上決鬥雙方注意。本決鬥場規則如下,戰鬥中雙方可以盡情使用大型技能,決鬥場有絕對屏障保護,絕對不會傷到觀眾和擂台本身。擂台上方被絕對屏障封閉,最高允許升空高度為一萬米,擂台地下已經被封死,禁止使用鑽地類技能。擂台上的所有圓洞均為隨機傳送通道,決鬥方可以從任何一個洞口跳入,之後會隨機從另外一個洞口彈出,彈出洞口隨機時包括之前進入的洞口,決鬥雙方可以根據自己需要靈活決定是否使用身的傳送通道。擂台上除兩位決鬥者之外另有四名執法者,執法者分列四處拐角,決鬥開始後將全部啟動。每個執法者的戰鬥力設置為決鬥雙方戰力平均值的百分之九十五。執法者會主動攻擊決鬥者,攻擊順序為首先攻擊距離較近者,如遭到攻擊則首先進行還擊。決鬥開始後場地中的傳送洞口會隨機噴出一些彩色小球,命中並摧毀小球可以得到隨機屬性。注意,小球中的附帶屬性為完全隨機,不隨雙方屬性而變化。屬性出現後會根據雙方幸運值以及擊中者選擇決定權。系統會虛擬出一隻被均勻劃分成若干區域的大轉盤,其中命中小球者將佔有自己幸運值乘以二的區域,而對手只佔有自身幸運值相等的區域。當轉盤停下時指針指定的區域屬於誰,誰就有權決定屬性作用於自己或者對方身上,甚至可以將屬性指定給執法者。大致規則介紹完畢,如有其他觸犯規則行為系統會隨時提醒,第一次觸犯不進行懲罰但犯規行為造成的條件將會被抵消。三十秒後決鬥系統開始運行,請決鬥者準備戰鬥,現在開始倒計時。」

  系統讀秒一直持續到一的時候我和鬼手信長才突然獲得行動自由的權利,剛才系統沒說提前出手有什麼懲罰就是因為我們都被控制住了,根本連動都不能動。

  鬼手信長獲得自由後到是沒搶先出手,他先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很氣憤的看著我質問道:「我們不是說好決鬥嗎?為什麼把我搞到這裡來了?」

  我笑著指了指腳下。「我們站的這個地方是我的一個裝備,屬性就是開闢決鬥空間進行決鬥,在這裡我可以獲得一條優勢。」

  「優勢?」鬼手信長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我得意的伸手一比。「讓我為你介紹本次決鬥的裁判,本行會的吉祥物吉祥以及如意。」隨著我的話音結束場地兩邊突然多了兩隻大熊貓,不過他們此時各拿著一個哨子放在嘴邊,那樣子還真像裁判。

  「裁判怎麼可以是你們行會的吉祥物?」鬼手信長一聽就知道要倒霉。他立刻叫了起來。「這不公平。我不幹,這樣的決鬥不算數。」

  「很不幸的通知你,這個空間也算是我的特殊裝備之一,所以我只相當於在戰鬥中使用的特殊裝備,並不算是作弊。不過你也別太傷心了,我的吉祥物又不能下來直接幹掉你。他們也只能在隨機屬性上幫我一把。」我說的簡單,其實遠非看起來這麼簡單。要知道在這個棋盤決鬥場上很多東西都是隨機決定的,如果我能控制這些隨機讓隨機不再隨機,那結果就可想而知了。比如說那些小球的屬性全都是隨機的,以我的幸運值命中率會相當高,一旦隨機到很強的屬性鬼手信長鐵定死的不能再死。不過反過來想,這棋盤好歹也算是我的裝備,沒好處我還要它幹什麼?鬼手信長聽了我的話當然是非常的氣憤,不過他已經被拉進這個決鬥場了,現在想要離開的唯一辦法就是把我放倒或者他自己倒下。「好,算我計算不周被你算計到了,不過你也別太得意。」

  「幹什麼?難道你還指望在這種地方能戰勝我不成?」

  「我就不信你的這件裝備能夠逆天。你這個小號確實也很強,不過和我比起來你有一項先天缺陷。」

第十六卷 第九十四章 抄家

  「我有缺陷?」

  「對。」鬼手信長得意的反問我:「作為全球戰力排行榜第一,你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既然你想不到,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你這個小號銀月厲害是厲害,但你忘記了你這個小號的最大缺陷就是你的最強之處。」

  「最強之處?」

  「你的最強之處就是強大的法術傷害,而這裡是擂台,擂台的最大特點就是面積比較小,在這樣的場地上決鬥你認為自己有可能戰勝我這樣的近戰職業者嗎?」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我詭異的一笑,跟著將手中的太陽之杖向上一拋,轟的一聲太陽之杖在空中猛然爆裂成無數道火蛇,跟著這些火蛇在空中飛舞了一圈之後互相纏繞著向我的右手衝了下來。我伸手一把捏住火蛇的頭部,跟著火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熄滅露出了一條長長的赤紅色多節鞭。這條鞭子的造型比較奇特,握柄類似劍柄,鞭身感覺就像是一條長長的脊椎骨,只不過它的采制是一種火紅的不知名物質。鞭子握在我的手裡彷彿有著生命一般在地上游動著,那逼人的熱力讓鬼手信長再也得意不起來了。「既然你提到了,那我就順便告訴你一聲。我這個小號……其實也是近戰專家。」

  幾乎在說完話的同時我就動了起來,紅色的長鞭不用揮動突然自己從地上躥了起來直射向鬼手信長的脖子。鬼手信長慌忙以自己的刀橫擋了一下。軟鞭被刀身一擋立刻纏了上刀刃,跟著整根鞭子就開始迅速變紅,連帶著鬼手信長的刀刃也開始跟著變紅。鬼手信長雖然和刀刃還隔著一尺多遠的距離,但那逼人的熱浪已經熏的他快要站不住了,不過鬼手信長並不打算放棄,他依然咬牙抓著刀和我比力氣,根本不肯頂丟手中的刀。

  我看著鬼手信長得意的說道:「不要再堅持了,我的鞭子可以一直以這個速度升溫下去,直到它的表面達到太陽核心一般的溫度,不管你拿的是什麼武器遲早都會被融掉。」

  「哼!太陽核心?你吹什麼牛?你要是有這樣的武器還不早拿出來了?」

  「如果在一個籃球場那麼大的地方面對一百個赤手空拳的敵人,你會選威力比較小的微型衝鋒槍還是強大的反坦克火箭筒?」

  雖然我沒有正面回答鬼手信長的話,但他已經聽出我的意思了。太陽之杖雖然沒有這根鞭子厲害,但太陽之杖是全體攻擊型法器,平常作戰當然是法杖比較牛,可是單挑的時候還是鞭子好用。其實這裡是鬼手信長自己的猜測,真正的情況是太陽之杖和這根鞭子根本就是一個東西。太陽之杖是太陽神的武器,而太陽是一顆氣態星球,所以太陽神的武器也有類似的特點,那就是形態不固定,說白了這東西跟永恆一樣能變形,只不過它不像永恆可以想變什麼變什麼,它只有幾套固定模板,變來變去也就那麼幾樣。

  雖然鬼手信長並不相信我的話,但手上的溫度確實在不斷升高,鬼手信長大概以為我雖然吹牛卻並沒有完全說謊,所以他也估計這根鞭子的溫度不低,只不過沒有太陽核心那麼誇張而已。隨著溫度的逐漸上升鬼手信長開始意識到這樣和我拚力氣並不划算,他突然一鬆手,跟著猛的從背後又拽出一把刀來。

  突然失去的抵抗力讓我一下將鞭子拽了回來,當然帶回來的還有鬼手信長的刀,不過此時這柄刀已經有明顯變形了。鬼手信長藉著我因為突然失去力量而重心不穩的機會抽刀衝了上來。在即將衝到我面前之前他突然跳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半圈借助旋轉的力量猛劈了下來,我甚至能看到鬼手信長臉上詭計得逞的笑容,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收了起來,因為他也看到了我的笑容。

  「火焰——風暴。」無數半月形的火焰刀以集團噴射的形式發射了出來,鬼手信長只來及橫刀擋了一下就被密集的火焰刀打的倒飛了回去。摔落地面之後連滾了十幾圈的鬼手信長猛然跳了起來,一邊拚命拍打身上的火焰一邊小心的看著我防止我再發動連續攻擊。

  「你似乎剛剛還說我的缺點是我是個不擅長近戰的法師型人物,怎麼這一會就不記得我的特長是魔法啦?」

  「你……!」

  「哦對了,忘記還有這個了。」我突然手一揚,火紅的軟鞭立刻倒捲而出啪的一聲將一枚剛鑽出傳送通道的彩色光球擊的粉碎。系統提示隨後響起。

  「幸運球被擊中,幸運值判定玩家銀月具有屬性支配權。該屬性隨機結果為:獲得場上一名已經開始移動的執法者的指揮權。叮,因場上暫時沒有開始移動的執法者,該屬性無效。」

  「真倒霉!」我罵完之後鬼手信長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回去。剛剛我突然打碎了一枚幸運球把他給嚇的半死,不過幸好的是這條屬性作廢了。

  啪。鬼手信長正在那順氣,沒想到對面的我突然又打中了一枚幸運球。這些幸運球是從地面上的傳送通道裡突然噴射而出的,雖然出現的相當頻繁,但由於出現位置與速度都不固定,所以理論上是很難命中的,鬼手信長很懷疑我為什麼可以連續命中幸運球。不過事實上鬼手信長的懷疑恰恰就是關鍵。我之前就已經告訴過鬼手信長,這次決鬥的裁判是我們行會的吉祥物,雖然吉祥如意不能直接干擾系統的隨機屬性,但起碼他們可以提前通知我許多東西,至少我能知道哪個洞即將噴出幸運球。只要有準備,命中這些小東西還是不太難的。

  這次的幸運球被命中後系統提示立刻再次響起。「幸運球被擊中,幸運值判定玩家銀月具有屬性支配權。該屬性隨機結果為:敏捷屬性增加百分之五。」

  「嘿嘿,少是少了點,不過好過沒有。」我大聲說道:「要求屬性對我自己生效。」

  「屬性生效完成。」

  我將鞭子在面前玩了幾個漂亮的甩動動作,雖然看不出速度上有什麼明顯變化,但至少感覺玩鞭子變的順暢很多了。鞭子這種東西可以說是技術類兵器,像棍子和刀劍一類的武器就算你以前沒學過拿起來也照樣用,無非技巧差點,可鞭子如果玩不好抽到自己那都屬於正常情況。現在我的敏捷提高,這根鞭子在我手裡就像火蛇一樣上下飛舞,看的對面的鬼手信長直哆嗦。

  「呀!」看到我速度變快之後鬼手信長突然加速衝了過來,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如果讓我繼續命中幸運球遲早會把他玩死。雖然他並不知道我能從吉祥如意那裡提前知道幸運球的發射位置,但他可以肯定我有什麼辦法能找出幸運球的發射點,所以他確信再等下去只能是他倒霉。至於那個支配權的轉盤遊戲他根本連考慮都沒考慮。那東西是按照雙方幸運值計算概率的,我的幸運值本身就比鬼手信長高出三倍還有多,再加上直接命中者的幸運要乘以二,所以我最後在那個概率轉盤上將獲得超過九成的面積,也就是說如果是我打中了幸運球,鬼手信長能拿到支配權的概率還不到十分之一。與其去相信自己能碰到那十分之一的概率鬼手信長還是寧可不要讓屬性發生比較好。

  看到鬼手信長衝過來我絲毫沒有遲疑的向後退了一步,隨後一腳踩空掉進了背後的傳送通道裡。鬼手信長衝到我站的地方卻發現我掉了下去,跟著他立刻回頭四處尋找起來,但就在他回過頭之後我突然又從那個洞旁邊的一個洞冒了出來。這個位置其實離剛剛我掉下去的洞不到一米遠,鬼手信長因為回頭尋找我的出現位置而剛好變成了背對我。

  「日珥噴射。」我突然將鞭子還原到了法杖形態,然後頂住鬼手信長的後背發射了我的超強攻擊技能。這個魔法的攻擊力相當之高,唯一的缺點就是發射出去的是個環而不是一道直線,當然現在我頂著鬼手信長的後背發射就不用擔心這些問題了。

  「啊!」鬼手信長慘叫著被打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摔進一個傳送通道,跟著我立刻向左前方跑了出去。鬼手信長剛好在我停下前從我面前的洞口冒了出來,可是他卻只看到一個大火球從頭頂罩了下來。

  沒錯,就和我能預先知道幸運球的噴射路徑一樣,我事實上也能知道傳送通道的連接點。吉祥如意能隨時告訴我各個通道的連接狀況,我可以根據需要選擇通路。這些通道說起來是隨機篩選出口,其實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在變,事實上它們一直都是固定的,只有當一個人通過通道之後那個被通過的通道才會和別的通道互換連接,這樣看起來好像通道每次連接點都不一樣,其實變化根本不大。因為事先知道了鬼手信長的出現地點,所以我搶先一步在洞口堵住了鬼手信長。

  被再次砸回洞裡的鬼手信長並沒有從其他洞口冒出來而是直接掛掉了,我們周圍的畫面一轉我又回到了之前站立的戰場之上。決鬥空間會在一方戰死後自動消失,鬼手信長之前就被我傷到,後來更是直接承受了日珥噴射的全部威力,最後一個太陽火球正中頭部,他要再不死我的戰力榜第一就該換位置了。

  「哦,原來這個就是解藥啊!」從決鬥空間裡彈出來後我手裡就多了個小瓶子,看來這就是我們進去之前的賭注——傀儡珠的解藥。

  雖說銀月這個小號也很厲害,但我很少使用這個號,所以總覺得不太習慣,既然獲得了解藥自然是盡快恢復大號比較好。切換到紫日形態之後我迅速打開那個瓶子倒向嘴裡,可結果瓶子裡什麼也沒倒出來。正當我驚訝不以的時候嘴裡突然一熱,一枚光球突然從我的嘴裡飛了出來直接從瓶口鑽了進去,然後瓶蓋自動又飛回了瓶子上將那個光球死死的封在了裡面。搞了半天這瓶子不是裝解藥而是回收傀儡珠用的。

  搞定了傀儡珠我正打算把這個瓶子扔了,忽然想起來神野一戶既然能用這個操縱別人,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用,反正先帶回去讓會裡的研究人員分析一下也沒啥壞處。

  收起瓶子之後我又抬頭看向了眼前的鬼手信長一眾人等。決鬥場道具有個特點,那就是死亡人員可以在進入決鬥空間的地點復活,不用被傳送回復活殿,當然,級還是一樣會掉的,除非事先商量好是友誼性質的比賽。

  決鬥這麼長時間出來外面的戰鬥已經結束,麒麟武士和天原守衛的戰鬥基本已經分出勝負,實力被限制的天原守衛所剩無幾,麒麟武士傷亡過半,但總體還是佔著絕對優勢,現在正是收尾階段。

  由於鬼手信長剛剛在決鬥中被我擊敗,加上我已經恢復了紫日形態,這些日本玩家已經不對襲擊我抱有任何幻想了,所以他們全都在磨蹭著向後退準備先拉開距離然後集體跑路,不過我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這麼快就想走了嗎?」

  鬼手信長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然後裝口裝做要回答我的話的樣子,結果卻突然轉身大喊了一聲:「分開跑。」

  那些日本玩家的反應速度都相當之快,不過和我比起來還是稍嫌慢了點。無數根藤條突然破土而出將他們全部纏了起來,雖然有幾個人迅速的抽出武器砍向了纏繞自己的藤條,但玫瑰藤的枝條韌性太好,費了老大盡也只砍斷了幾根而已,但就這一耽誤卻有更多的藤條纏了上去。

  「你們還想往哪跑?」

  「哼,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想要離開還是不費什麼事的!」鬼手信長說完突然丟下一枚煙霧彈跟著玫瑰藤就報告說鬼手信長不見了,不過雖然鬼手信長跑了,他的手下和神野一戶到是全都沒跑掉。

  「嘿嘿。」我邪笑著轉向神野一戶和剩下的日本玩家。「既然鬼手信長跑了就只好用你們代替了,你們不介意吧?」

  「你要幹什麼?」神野一戶有些害怕的問道。他知道我手裡的好東西不比他少多少,當然用在他們自己身上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我打了個響指,鳳龍空間立刻打開,一塊石台被彈了出來轟的一聲砸在地面上。「還認識嗎?」

  「聚神台?你怎麼會有這東西的?」這東西當初還是從神野一戶和鬼手信長手上搶過來的,當時鬼手信長想把我的屬性值全都吸出來給他自己用,不過後來被我連台子都給順走了。不過當時的那個台子本身就不是完成品,我拿回去讓會裡的研究人員搗鼓了好久才把它研究清楚,現在這個是經過我們行會的精英研究人員分析處理過的完成品,不過目前為止還沒做過實際測試,我帶著這個就是為了找時間試下威力的。

  因為這玩意本來就是神野一戶他們造的,所以這邊的幾個日本人一聽名字全都知道了這東西的用途,結果他們全都更加劇烈的掙扎了起來。開玩笑,這東西可是能把經驗值和屬性全都吸乾的超級變態工具,被人殺一次無非也就掉一兩級,就算倒霉一點爆個把裝備出去也不是什麼不可挽回的重大問題,可是一旦被這個東西吸乾那不但人物會報廢,而且連裝備也保不住。目前為止《零》中的裝備基本都是有屬性要求的,也就是說屬性值太低的人是什麼也裝備不了了。這個台子吸收屬性卻不降等級,可屬性低了之後裝備就會因為達不到裝備要求而自動脫離,這個脫離並不像死亡爆裝備還計算概率,它是百分百的發生率,因為系統不會允許屬性不足的人裝備高要求的裝備。

  「放開我,放開我。」神野一戶拚命掙扎著希望我能把他放下來,但我是不會可憐我的敵人的。玫瑰藤將神野一戶慢慢的放到了台子上,而我則從鳳龍空間裡翻了本跟字典一樣厚的書出來。

  「這是什麼?」凌湊過來好奇的看了看我拿出的東西。

  我一邊翻書一邊隨口答道:「說明書。」

  「說明書?」

  「嗯,這個該死的東西操作太複雜了,我又不能隨身帶著操作人員,只好要了本說明書。現在讓我看看,首先第一步應該把祭品放到台面上,注意祭品必須是活的。第二步……嗯?」

  凌一把搶過了我的書道:「我來念,你們操作。」

  「ok。」

  「接下來應該從台面頂端的洞口放入魔晶石。」

  「洞口?這個洞?」

  「對,就那個。」凌把書上的插圖翻給我看。「就是那裡,放三枚魔晶石進去,然後關閉裝填口。」

  「好了,下一步是什麼?」

  「接下來……」

  凌正要念接下來的步驟,神野一戶突然叫了起來:「停停停……打住。暫停!」

  我站起來給了神野一戶一巴掌。「你鬼叫什麼?」

  「我要贖身。我給你們好東西,你們把我放了可以吧?」

  「贖身?」我和凌對視了一眼,然後凌立刻張口問道:「說說你有什麼好東西?只要價錢合適沒什麼是不可以談的。」

  神野一戶這個時候可謂是肉在砧板上,為了保住自己這個號不得不卑躬屈膝一次了,再說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強悍型的人物。「我有魔晶石,很多魔晶石,我用魔晶石給我自己贖身。」

  「切,我還當什麼寶貝呢!」我立刻裝做失望的重新回到石台前端。「凌,下一步是什麼?」

  「下一步……!」

  凌還沒開始念神野一戶又搶著叫了起來:「別……別,停手,我還有別的東西,肯定有你們滿意的。這樣吧。我這裡有一枚隨機願望果實,我用它和你們交換我自己。」

  「隨機願望果實?」願望果實這東西我以前到是聽說過,不過隨機願望果實我到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隨機願望果實和一般的願望果實有什麼區別?」

  神野一戶想要脫離現在的狀況,一聽我發問立刻回答道:「一般的願望果實的任務難度和獲得的報酬是基本等量的,也就是說如果你拿到的是個很簡單的任務,那麼當你完成這個任務獲得願望果實後也只能許一些很簡單的小願望,否則果實是不會生效的。但是隨機願望果實卻是一種碰運氣的東西,任務難度和果實強度完全無關,你有可能被分配到一個一百級玩家花幾分鐘就能完成的超級簡單任務卻得到一個可以許願瞬間再升一千級的超級果實,也可能獲得一個需要集合一個大型行會的力量才能勉強完成的任務,結果卻只給你一個價值一水晶幣的願望。總之這種果實完全沒規律,任務和果實強度根本毫無關聯。」

  「那你自己為什麼不用?」

  「我也想用,可心裡總是有疙瘩。當初為了這枚果實我的投入非常大,可是好不容易拿到果實卻一直在擔心。萬一這只是個普通的果實該怎麼辦!」

  「我想你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我能理解,這就跟玩開寶箱遊戲差不多。一方面想打開寶箱看看到底拿到了什麼,一方面又擔心萬一裡面只有個破瓶子該怎麼辦。」

  「對對對,就是那種感覺。不過我實在是下不了決心,所以一直留到現在。如果是你們就沒這麼多問題了。我拿它來贖身,你們反正也是白拿的,這樣的話你們不管許什麼願望失敗都應該不會太失落。萬一這個果實的能力很強,你們反而有可能賺一比。」

  聽神野一戶這麼一說我的確開始心動了起來。一般來說願望果實確實是個很有用的東西,至少比我們行會的許願神壇管用多了,當然了,許願神壇可以反覆使用,這個優點願望果實是沒法比的。但是,滿意歸滿意,我可沒打算就此結束。

  「願望果實確實是不錯,不過你這個隨機願望果實可就差的遠了,萬一只能得到很簡單的東西你說該怎麼辦?」

  「這個不能怪我啊!再說也許你們可以得到很強力的願望呢?」神野一戶依然在努力遊說我們接受他的贖身條件。

  「這樣,你再加點什麼附帶條件我們就考慮釋放你。」我說出了最終條件。

  「附帶條件?」神野一戶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然後突然說道:「對了,我還有一枚進化果實。」

  「靠,你數猴子的啊?怎麼隨身帶那麼多果子。」進化果實這東西我也知道。和願望果實不同,這個東西是給魔寵用的,作用是使魔寵獲得一次進化機會,不過具體進化模式在網上傳的亂七八糟,很多人都以為進化果實吃下去就能隨機進化,其實真正影響進化方向的並非果實本身,而是吃完果實之後首先交戰的敵人。簡單點說就是適應性進化,當魔寵吃掉果實後與敵人交戰,然後魔寵就會根據這個敵人的戰鬥方式做住針對性進化。比如說某個魔寵吃完果實遇到了一個速度超級快的敵人,這個魔寵的進化方向就有可能是覆蓋性殺傷技能或者是超級速度,因為只有進化出這些東西才有希望消滅這個敵人。當然,以上是戰勝敵人的進化方向,如果戰敗了,那進化方向可能就會是超級防禦或者其他什麼針對性的防禦類方向。總之進化果實的進化方向完全取決於吃下果實後第一次交戰的敵人的特性,當然,等階進化這個基本進化方向不管是否與敵人交戰都是會生效的。

  這次不用再做考慮了,就算繼續敲詐估計神野一戶也不會再給我們其他的好處,畢竟他也不是笨蛋,不可能要什麼就給什麼。

  「既然如此,我們同意你的要求了。」

  神野一戶一聽我們同意了立刻鬆了口氣,然後我們簽署了系統擔保協議,跟著神野一戶將東西交給我們,而我們則依言將他釋放。反正有系統擔保,按照協議他在一天內不得對我們做出攻擊,我們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其他人有了神野一戶這個榜樣也紛紛要求贖身,但畢竟我能看上眼的東西不是誰都有的,所以最後能和神野一戶一起跑掉的無非也就是特別幸運的兩個人而已,剩下的全部都被我留了下來。

  說起來這個屬性吸收陣其實弊端很大。首先一條就是這東西只能吸收和使用者有敵對精力的人,而且吸收狀況還要視敵視程度而定。比如說如果我和某個不認識的玩家因為什麼事情吵了一架,跟著我把他綁到這個台子上,這個時候我頂多能從他身上吸出一點屬性,再想多吸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而如果是鬼手信長這樣類似死敵的存在,那我基本上能從他身上吸出大約相當於他本身屬性一半的屬性點。假設鬼手信長的力量點數是三千,那我至少能吸出一千五加到自己的力量上,此外其他屬性也都能吸出一半左右的值。不過眼前這幾個贖身失敗的實際上和我根本沒什麼交集,他們無非也就是敵對行會的主要成員而已,基本上都沒怎麼和我交過手,敵視程度相對也不是太高,結果費了半天勁把他們全都吸收了一遍總共也才吸出每種一百多點屬性,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再說這些屬性相對這十幾個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我來說一百多點的全屬性加成也不算很低了,至少我的力量和敏捷都能直接感覺到有明顯提高。

  被吸收過屬性的人我在和他們再次戰鬥之前是根本沒有吸收可能的,所以乾脆直接全部殺掉,吸了他們的屬性再讓他們掉一級,這次我也不虧了。不管怎麼說至少證明屬性吸收法陣還是有效的,就是限制條件麻煩了點。

  搞定天昭請來的日本玩家之後剩下的NPC就簡單多了。高天原的本土神族全都受到神力壓制,所有人的戰鬥力都低的嚇人,一些在日本叫的上名號的大神全都弱的像七八百級的玩家一樣,別說我了,麒麟武士都能跟他們單挑。我帶著和天原守衛戰鬥後還活著的三千多麒麟武士一路硬打進了城裡,不過說是硬打進去,實際上都是我們在單方面的屠殺。這邊的NPC除了那些大神之外全都是垃圾。那些巨人一般的鬼神族戰鬥力僅相當於三四百級的玩家,怪不然一開始公主使用魅惑技能的時候效果那麼誇張,原來是等級差距造成的。除了鬼神外,位於統治地位的妖神和人神以及靈神戰鬥力就有些參差不齊了,個別強的能相當於八百多到九百級玩家的水平,低的也就五百級玩家的樣子,平均戰鬥力也就在七百多級樣子。面對這樣一群敵人,七百五十級的麒麟武士完全沒有級別差,再加上麒麟武士是正規軍,協同作戰明顯強過高天原神族,真打起來完全是一面倒的大屠殺。

  根據之前瞭解的情況我們很快找到了天昭的府邸,這個地方基本就是城中心,附近的建築似乎都是它的相關建築,所以非常好找,只不過進入的時候稍微遇到了點阻力,天昭的手下雖然在高天原受到限制,但畢竟這是本地的最高神的住處,所以防衛比外面要強了N多倍。

  「大膽賊人,天昭大神住所也敢擅闖,你們不想活啦?」門衛似乎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們是天昭府的守衛,城市防衛根本輪不到他們,似乎也沒人有空過來通知他們,所以這邊的神族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不想死,不過我們想讓你們死。」凌抬手就是一個黑暗爆破,轟的一聲兩個守衛連著門樓一起飛進了院牆內。巨響瞬間招來了大批守衛,這些人的穿著比城市外面那些天原守衛明顯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連帶著戰鬥力也明顯上升不少。看到守衛和大門的碎片散落在地上,後來的人立刻明白了現在的狀況,根本不用廢話直接就衝了上來。

  「衝。」我向前打了個手勢,鈴音騎士立刻帶著麒麟武士衝進了大門。天昭的守衛數量不少,不過畢竟沒有我的人多,兩方實力本身相差就不大,人數優勢更是填平了這點差距,天昭的守衛很快就被打的節節敗退,我則帶著眾魔寵大搖大擺的進了正對大門的正殿。

  日本人的建築幾乎全都是仿照中國唐朝的建築風格,一進正殿就是道大屏風,繞過去之後居然還有個室內噴水池,再往後才是一小片正廳,這個正廳的最後放著一把面對大門的矮椅,看起來這就是天昭的寶座了,不過我現在並沒有興趣上去坐一坐。三步兩步穿過大殿我們直接進入大殿後方的內院,這邊的空間就比較大了,各種亭台樓閣錯落分佈,中間夾雜著長橋水榭,到是很有一番意境。即使我們和日本人是敵對關係也不能完全否認敵人的優點,因為看不見敵人的優點就不可能做出針對性的防禦,一味貶低敵人除了讓自己變的自大之外根本毫無意義。當然了,我現在也不是來參觀的。

  單手一揮:「散開,分頭去找,把一切有價值的和搞不清楚用途的東西都給我搬走。」

  「瞭解。」我的手下跟著我打劫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現在幹起老本行那叫一個快,一群魔寵加上逐漸閒下來的麒麟武士一起在各個房間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有價值的東西,當然這個價值並不一定是指值錢,有些高等裝備可能根本賣不上價,但卻特別適合個別玩家,這樣的東西其實也是有價值的。

  魔寵們在搜索的同時我也沒閒著,前面正好有個比較精緻的房間,看起來以前不是天昭本人的住房就是特別的貴賓室之類的地方,反正不是一般房間。我走過去之後本想將門推開,結果剛一摸到門把突然發現門上一閃,跟著就感覺手上一麻,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將我瞬間扔出了十多米遠,嘭的一聲我直接摔進了背後的荷花池。

  「主人?出什麼事了?」艾美尼斯離的比較近最先跑了過來。

  「這破房間居然有結界守護!」我一變從水池裡往外爬一邊說道:「去把凌叫回來,我們把這道門轟開。」

  「知道了。」艾美尼斯轉身去叫凌,我卻手上一滑又摔進了池子裡。這該死的荷花池居然把側壁修的這麼高,旁邊還全是土,一沾水就成泥漿了,滑的跟油一樣!照這個樣子再往上爬肯定很費勁,我乾脆轉身向荷花池中央的假山游了過去。假山是石頭的,表面也有很多借力的地方,只要爬上去就可以直接跳回來了。

  池子本身不是很大,我很快就到了假山邊,手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一借力就出了水面,腳在山石上一點跟著微微一用力輕鬆站到了山頂之上,可是我剛站穩突然就聽到卡噠一聲,腳下的假山猛的向下沉了一寸多,跟著假山就開始以一個很平緩的速度開始緩慢下降,隨著假山的逐漸下沉前方的水面突然開始水花翻湧,很快一個尖尖的房頂露出了水面,然後是四面石板組成的牆壁,看起來好像是個很小的寶塔。

  凌和艾美尼斯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座「塔」的頂部出水,隨著我這邊假山的下降,那個「塔」也越升越高。我開始逐漸發現這東西其實應該是個亭子,只不過它的四周都被石板封閉了起來。隨著假山的進一步下降亭子越升越高,最終當我腳下的假山距離水面只有一尺高時亭子終於也停止了上升,這個時候我所站的假山頂剛好平著亭子的地面,只不過亭子四面都被封閉著根本進不去。我正疑惑著忽然再次聽到喀噠一聲,然後亭子正對著假山這面的石板居然降了下去露出了一道門。

  我伸頭看了看亭子裡面,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看起來亭子不是放東西的地方,不過我很快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電梯。這亭子既然能從水下面升上來,那下面應該還是有空間的,搞不好這玩意只是個連接通道,相當於一部垂直電梯。我迅速的向凌一招手:「過來。艾美尼斯你去把其他人都叫過來,等我們下去之後要是沒什麼問題我會用心靈連接通知你們下來。」

  「知道了。我這就去喊人。」

  艾美尼斯離開後凌也跳到了假山上。我們兩個一起走入亭子中,跟著如我們所料,亭子正面的石板再次升起封閉了亭子,然後我們就感覺腳下一震,亭子開始向水下沉了下去,不過出呼我們的意料,亭子居然開始進水了。隨著亭子的下降亭子裡的水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上升,眼看就要到胸口了。我到沒什麼,畢竟魔龍套裝是可以在水下呼吸的,但凌卻不是水中生物,不過我正打算把她叫回鳳龍空間她卻突然法杖一頓,身邊的水立刻自動離開了她一段距離,當水注滿亭子後能明顯看到凌的身邊環繞著一層有些灰色的防護罩,水全都被擋在了罩子外面。

  在亭子注滿水之後我們又下降了幾秒,然後我們聽到了一些機關運轉的聲音,跟著亭子突然一抖停止了下降。嘩啦一聲亭子四面的牆壁突然全都降了下去,我們這才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巨大的六邊形房間之中。這個房間大約有兩個籃球場拼起來那麼大,房間裡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只在其中一面牆上有個可供兩人並排通過的石門。不過比較奇怪的是這房間裡並不是乾的,本來我以為按天昭的實力想搞個防水結界應該不是什麼麻煩事,誰知道這下面居然整個都是泡在水裡的。

  「艾美尼斯。」我接通了心靈連接。

  「下面怎麼樣?」

  「這下面似乎有很大的建築群,不過全泡水裡了,你們找可以長時間潛水的人下來,其他人繼續在地上部分尋找有價值的物品。注意搜索一下有沒有類似的機關暗道之類的東西,覺得可疑的話可以進行破壞性查找,反正這又不是我們的地方,不用太愛惜。」

  「瞭解。不過你們下去後那個假山又升起來了!」

  「那個機關大概是靠重量啟動的,你們站個人上去亭子應該就會升起來。」

  「知道了。」艾美尼斯結束了通訊後等了幾秒我們身後的亭子突然升起了四面的蓋板然後升了起來。我們頭頂的一個洞口自動打開,亭子鑽入通道後通道又再次封閉了起來。我和凌趁這會工夫先開始了研究那道門的工作。

  本來我以為這地方的門肯定會有機關鎖之類的東西,誰知道這東西居然是道自動門,我們兩個剛走到它附近門就自己滑向了兩邊露出了後面和門一樣寬的大約二百多米長的筆直通道。

  「這裡看起來似乎是不設防的。」凌對我說道。

  「那可未必。」我將永恆變成了一條前端帶著個鐵球的鎖鏈,然後讓永恆變化的鏈條自己像條蛇一樣向前爬去。剛開始那段到是沒什麼,可是當永恆前進到距門口大約一百米左右的時候,突然聽到哧的一聲,通道兩側的石壁下緣打開了很多類似路邊排水孔一樣的柵欄狀出水口。我還沒搞清楚這些東西的用途就聽到轟的一聲,通道兩端各落下了一道一米厚的石閘將整個通道都給封了起來。隨著這兩段石閘落下之後我們在這邊就開始聽到通道內接連不斷的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音,而且聲音在逐漸遠離我們。通過被砸在石閘之下的永恆我得知這些聲音其實是其他的石閘落下造成的聲音。原來這個通道的整個頂蓬就是二百多塊厚度一米的巨型石閘,當有人走到通道中央時通道最兩端的石閘會最先落下,緊接著剩下的石閘會從兩端向中間以間隔半秒的時差按順序依次落下,直到將整個通道裡的東西全部壓扁。

  這個通道可謂是非常之歹毒。通道裡用的不是一整塊石閘,這樣最外面的石閘落下時就不會產生太大的水流,避免因為水流被快速壓出而將被困者一起衝出來。現在這樣分段式落下的閘門剛好可以起到封閉通道的作用,位於通道中心的受困者因為水的阻力根本不可能在兩邊的閘門落下前從兩邊跑出來,之後的閘門依次落下時你更是連躲都沒地方躲,最後只能是被逼到通道中心被活活砸死。不過我這次是肯定沒事了,因為被砸在石閘下面的是永恆而不是我。

  相對於永恆的硬度來說,石頭和麵團其實沒有多大區別,以這樣的石閘砸的死人卻壓不壞永恆。我微微一抽,永恆立即像水一樣從石閘下面之前砸出來的凹坑鑽了回來。

  「這個是不是只能強行突破了?」凌看著面前已經被完全封閉的通道問我。

  「你有辦法過去嗎?」

  「如果這是鋼鐵做的可能還要費點時間,不過既然是石頭嗎……」凌直接將右手按在了最外面的石閘上,跟著她的手和石閘接觸的地方就開始往上翻泡泡,那道石閘就像遇到烙鐵的雪糕一樣開始迅速熔化,凌的手迅速的陷入了石閘之中,附近的石頭也開始像連鎖反應一樣陸續向四周熔開,很快我們面前的第一道石閘就被腐蝕出了一個足夠過人的大洞。

  我向凌比了個大拇指。「你真行,繼續挖吧。」

  凌笑著將另外一隻手也放了上去,石門的熔化速度立刻加快了很多,她幾乎是以腿腳不靈的老年人散步一般的速度在向石閘內部推進,雖然這速度談不上快,但考慮到她實際上是在打洞,這個速度就相當恐怖了!

  凌在石閘上開洞,我則只能在一邊乾等。幾十秒之後後方的房間中央那個亭子又降了下來,這次帶下來的有夜月、鬼王、魑魅、魍魎以及沙夜子。夜月本身閉氣能力非常好,呼吸對她來說可有可無。鬼王、魑魅、魍魎和沙葉子都是鬼魂,根本不需要呼吸。

  「主人。」

  「就你們幾個下來了?」

  「嗯,這上面發現了很多東西,大家正忙著清理。」

  「這樣也好。下面有多少東西還不清楚,也許不用那麼多人。凌現在正在開路,我們暫時只能等了。」

  「那個……要不讓幻影和我先過去看看?」

  沙葉子是鬼魂,牆壁對我們來說是障礙物,對她可不是。幻影和她情況差不多,精神體一樣可以穿越實體物質,所以他們到確實是可以先過去看看。

  「那好吧,你們先去探個路。對了,別光想著往前跑,把通道兩邊都幫我們檢查一下,要是有機關就提前破壞掉。」

  「明白。」幻影迅速從我身上脫離出來然後和沙葉子一起飄向牆壁並穿了進去,凌還在牆邊慢慢開路,以這個速度大概需要半小時以上才能穿過這段通道,至於現在我們除了等也沒什麼可做的了。

  幻影和沙葉子速度很快,凌大概只把通道開通到一半的位置時他們就回來了。沙葉子報告道:「前面過了這個通道還有一段迷宮通道,裡面的機關很多,不過已經都被我們破壞掉了,正確的路線我們也找到了,一會跟著我們就可以快速通過。迷宮後面有道門,不過那上面有結界,我們想了很多辦法都過不去,只能回來等你們一起了!」

  結界這東西和牆壁不同,它連能量也能隔絕,所以就算是鬼魂或者靈體也一樣會被擋下來。凌花了整整半個小時才將全部的通道打通,我們穿過通道後看見的就是幻影他們偵察到的那個迷宮,由於路線都已經預先知道了再加上機關已經被破壞,所以接下來的部分就省事多了。按照沙葉子和幻影指的路我們順利的到達了迷宮的出口。這邊立著一面長滿了水下植物的石門,而門的前面則閃耀著一面偌有似無的光幕。

  凌走上去用手感應了一下,然後道:「不是強力結界,你們退後一點,我用黑暗爆破炸了它。」

  「小心點。」我說完就帶著大家向後退,凌很輕鬆的一次搞定了那道結界,而且由於錯誤估計了結界的強度居然連那道石門給一起炸飛了。沒有了大門的阻擋,石門之後的一切都直接呈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靠,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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