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四十七章 脫離苦海

　「你認識這是什麼？」水虛指著面前的東西問道。

　我點點頭。「這個東西我沒有見過，但是我見過類似的東西。」

　「那這到底是什麼啊？」

　「我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不是，但是這個和我曾經見到過的那個很接近，可是我見過的那個沒有這個東西的功能。」

　「那我們的通道呢？不要告訴我這個就是通道。」水虛指著地面上那個鑲滿了寶石的巨大石盤。「難道我們費這麼大力氣就為了這麼個廢物？」

　「你先別激動。」

　「出什麼事了？」另外三個大妖怪突然出現在我們後面，可能是我們進來太久了，他們等不急進來看看情況。

　「這是什麼啊？」穿著紅色皮毛服裝的銀謠走到石盤前撫摩了一下石盤的表面。「好強的力量波動啊！」

　「你們怎麼不挖了？」穿著黑袍的瓊霖看著我和水虛問道。

　水虛看著我，我又看看大家只好慢慢解釋。「你們首先先不要激動，聽我說下情況。首先，我們確定這裡曾經有一個通著海洋的通道，乾坤葫蘆裡的海書和那些船都是從這裡過來的，之後似乎連岩漿都被吸了進來。」

　水虛接著道：「但是我順著岩漿挖到這裡岩漿突然沒有了，我把附近的岩漿都清理掉之後就剩下了這個東西。」

　「也就是說通道消失了？」

　「你們先別激動，冷靜冷靜！」看到他們要發飆的樣子我趕緊先安撫他們。「先聽我說。雖然通道是突然結束了，但是還有這個東西在。」

　「有這個有什麼用？我們只要出去不要寶石！」

　「我知道，你們聽我說完啊！我在葫蘆外面也是一個小組織的領導者，然後有個光明神殿和進攻我的總部艾辛格，當時我這邊使用了一個計策，那就是利用我方部隊行動迅速的優勢，放棄放手城市主動出擊，在半路上搞騷擾戰。」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當時我的部隊騷擾成功，但是敵人卻裝做撤退。實則突然到了我的城市旁邊對我的城市發動突襲。」

　「他們怎麼會突然到那邊的呢？」

　「這就是關鍵了。當時他們使用了一個奇怪的設備，樣子和你們面前這個石盤非常的像。那個東西叫非對稱傳送陣，一口氣把敵人全都送到了我的城市下面。」

　這些妖怪們都是多少萬年的超級老妖怪，一個比一個精，我一說他們就明白了。

　水虛小心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東西能把一個地方的東西送到另外一個地方？」

　瓊霖補充道：「也就是說外面的海水很可能是這個東西弄進來的？」

　我點點頭：「大致上是這樣，但是細節有些不同。首先，當初光明神殿用的那個是瞬間傳送，一次只能把固定空間內的東西送到目的地，就像你用手抓米，只能一把一把的抓，但是很顯然。葫蘆裡的海水不可能是一點點抓進來的。如果是斷斷續續的傳送。首先不會產生水壓，再者，階段式傳送不可能形成漩渦把外面的船也給拉進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這個和光明神殿那個不一樣，這個不是階段式傳送而是直接建立一個空間通道，就像空間門一樣，海水是從這個門衝進來的。」

　「也就是說只要啟動這個東西。就會出現一道連接乾坤葫蘆內外的通道是嗎？」銀謠問道。

　「對。如果這個東西啟動，這個房間將直接連接到大海，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可這個東西怎麼啟動啊？」眾妖怪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明顯不是一般的道家法寶，不是那麼容易操縱的，而且就算這是道家法寶這些妖怪也不會用，他們根本就不是神仙。

　「所以我才讓你們安靜啊！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東西該怎麼使用，但是我至少看人家用過，而且我自己的行會也有類似的設備，相信研究一下還是可以弄清楚怎麼回事的。」

　「那你快研究，我們不說話了。」妖怪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能不能離開這個封印了他們多少萬年的葫蘆，一切事情都要給逃生大計讓路。聽說我要研究打開通道的方法，幾個大妖怪真的全都靠在洞口站成一排，不再出聲了。

　「那個，你們可不可以弄個防水的結界把這個房間裡的水弄到通道外面去啊？我想找幫手，她們不喜歡水中的環境。」

　「好好，馬上就辦。」水虛迅速的張開了幾道結界，然後瓊霖和畢陀合力把水變沒了。整個通道裡一下就變成普通頂學了，這些傢伙還真是能幹。

　我打開了鳳龍空間讓幾個人形魔寵都出來，小龍女也被叫了進來和我們一起研究。

　我指著地上圓盤道：「你們看看誰認識這東西？」

　小龍女先搖了搖頭：「反正不是仙家的東西。」

　小純看了半天道：「這個好像是空間轉換陣的一種，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複雜的結構，這個也太誇張了點吧？」

　凌搖搖頭：「黑暗神殿反正什麼有弄過這麼麻煩的設備。」

　艾美尼斯忽然道：「你們不覺得這個東西很像龍族的風格嗎？」

　「龍族？」

　「是啊。」艾美尼斯點點頭：「你們沒看過魔法工廠指南嗎？」

　「什麼東西啊？」

　「就是專門介紹各種工匠的技術的書，我以前的看過一本。」

　「上面說了各種種族工匠的特點。矮人都是使用主義者，只要好用，他們不管造出的東西美不美觀。精靈是自然主義者，他們的作品結喉簡單造型特殊，被稱為精細的藝術品般的器具。人類是個大雜燴，不管什麼東西都敢做，雖然沒有特長卻什麼都會點。龍族是專家級的魔法器具製造師，他們的設備力求複雜。即使只要實現很簡單的功能他們也會把魔法物品造的複雜無比，不過通常不會有人去求龍族建造簡單的設備，因為他們的東西全都是精細而繁雜的超級物品。這個傳送陣明顯也是類似設備，你們看，這些寶石。」

　艾美尼斯指的那些寶石都是經過加工的，裡面似乎有什麼花紋。

　「看見了嗎？」艾美尼斯指著寶石：「這些寶石全都用內雕術銘刻了魔法陣，而且是好趁最複雜的自然能量吸收陣，我認為除了龍族那變態的愛好，不會有人傻到在寶石裡雕刻這種法陣，畢竟支撐內雕術的魔力就不是誰都消耗的起的。」

　凌拍著我道：「那趕緊叫幸運他們出來幫忙一下，他們應該知道這個是什麼啊！」

　對啊！幸運他們是龍族。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先通知鳳龍讓幸運他們變成人形然後再出來。這個小地方別說四條龍，一條都不夠，化為人形的幸運他們四個從鳳龍空間走了出來。

　「哇！這是什麼地方啊？著呢潮？」龍族雖然會游泳卻不喜歡潮濕，這裡的環境讓幸運不大舒服。

　「別抱怨了，都過來幫外看看這個東西。」

　凌和小純她們讓到一邊，讓幸運他們走過來看看這個奇特的裝置，水晶還沒有靠近就開始道：「咦？這不是龍島的東西嗎？」

　「你怎麼知道的？」我驚訝的看著水晶。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水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蹲下來指了一下石盤邊上的一個花紋：「這還印著龍島的標記呢。」

　這就叫差距！我們一個個在旁邊大眼瞪小眼，人家一看就知道了。

　小三在石盤對面蹲下來道：「這不是火焰大叔的作品嗎？」

　「你又怎麼知道的啊？」小三居然也看出不少信息。

　小三指著那個標記：「這是大叔的魔法烙印，以證明確實是他做的。別人是沒辦法仿造的。」

　搞了半天這個東西上密密麻麻的花紋不是什麼魔法符號，而是各種記錄啊！「這些是什麼章啊？」我指著旁邊的紋路問道。

　瘟疫看了一眼道：「那不是章。」

　「不是章？那這是什麼啊？」

　「這是龍語。」

　幻影立刻叫了起來：「我認識龍語，這個根本不是龍語。」

　幸運也蹲下看著文字道：「你當然不認識，這個是龍語的特殊描繪方式，類似漢語中的草書，而且這個是狂草！」

　轟！房間裡除了四條龍全體暈倒。合著我們碰到了一個龍族的書法大師的作品，結果連幻影這個語言學家都沒認出來這是龍語。

　我從地上爬起來對水晶道：「你把這些都翻譯出來，告訴我們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水晶看了一下道：「龍語的語法比較特殊，我沒辦法一句句翻譯，還是等我全看完只後告訴你大意吧？」

　「嗯，那也行。」

　水晶圍著石盤轉了一圈連底下都掀起來看了看，然後才道：「這上面寫的生產日期和一些規格數據，不過底下寫了一段話說這個東西是龍族應東方神教要求製作的，於天河歷34年完工。」水晶說了之後又感覺不對。「等等！天河歷34年，我靠，這東西都有幾十萬年了！」

　瘟疫忽然拖著那個石盤的側面道：「這怎麼還有法語啊？」

　「你懂法語？」我第一次知道瘟疫原來會說法語。

　水晶走過去邊看邊道：「瘟疫說的不是法國人的語言，他說的法語是法則之語，算是神界的通用語。」

　凌也幫著解釋道：「神界確實存在一個通用語，不過神本來就不多，所以我們也都沒有怎麼用過。」

　「那邊上面寫了什麼？」

　水晶一邊看著字一邊翻譯道：「以法則之名准許此物穿越時間的障壁，僅以此糾正錯誤的歷史，願一切回歸初始。後面沒了！」水晶站了起來看著我們：「好像這東西的來歷還挺複雜！」

　「先不管它怎麼來的，我就想知道這東西怎麼用的。」

　「用？」瘟疫看著我道：「這可是空間遮斷器，要是它的另外一半在水裡或者在岩漿裡。我們這可就麻煩了。」

　「事實上我們已經在岩漿裡了，沒聞到周圍都是硫磺味嗎？而且這裡也就是在水裡。不用擔心，你只管告訴我們怎麼用就可以了。」

　「把中間那個寶石按下去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

　「你認為有多複雜？」

　「可是這個寶石按不動啊！」我在那個寶石上按了半天也沒用。

　幸運道：「這是龍族的東西，要用龍的力量來計算，你不用力怎麼按的下去？」

　「永力太大不會壞嗎？」

　「壞了就不是龍族的產品了。」

　「那好，都回去吧。」我把魔寵們都裝回鳳龍空間只留下辣椒負責保護我，萬一一打開就是滾滾岩漿那就麻煩了。

　背後的四個妖怪全都激動的看著我，他們都在等我打開這個他們夢想了N次N次方年的通道。幸運說要用力，我就乾脆把永恆變成錘子對著那個寶石砸了下去，反正龍的力氣比這一錘子大多了。要是它真的是按照龍族的力量計算的，這一錘子肯定不會有問題。

　當！錘子突然砸在寶石上。寶石向下一陷，我趕緊收回永恆。寶石近入石盤後開始緩慢的旋轉起來，一邊轉還一邊繼續向下沉，忽然咯噠一聲寶石停止了轉動，石盤周圍的寶石全都亮了起來，接著石盤表面的紋路也開始發光。

　毫無預兆的，周圍的房間突然消失，紅色的熔岩從四面八方傾洩而下，瞬間把我們全泡在裡面了。幸好早有準備，辣椒的精神力場撐開了一個小空間把我們兩個保護了起來。後面的妖怪們看到熔岩並沒有驚慌，他們根本不在乎這點溫度，不過此時他們都處於極度的興奮中，因為岩漿的出現同樣表明通道打開了。火爐裡是沒有岩漿的，不管外面的岩漿是哪裡的岩漿反正不是葫蘆裡面。

　但是就在妖怪們興奮快要跳起來的同時，岩漿突然又消失了，房間又變回了房間內的樣子，石盤上的寶石正在逐個熄滅，最後完全暗淡了下去。妖怪們臉上的表情從極度的喜悅中跟著石盤的暗淡一起冷卻，然後回到冰點。地面上的石盤已經徹底熄滅了，中央的寶石又反向旋轉著升了起來回到敲擊前的樣子，一切就像沒有發生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水虛最先叫了起來。

　「冷靜！冷靜！深呼吸！」妖怪們雖然憤怒，但是好歹我已經打開了一次通道，他們對我還是比較重視的，儘管情緒幾近失控，但是聽到我說冷靜他們還是壓下了怒火等著我解釋。「你們先冷靜，我估計情況是這樣的，不管是妖術、魔法還是道術，反正這些胳術都要消耗點東西，妖術消耗妖力，道術消耗真力，魔法消耗魔力，反正有得到就要付出。這個法陣顯然也必須按照這個要求運轉，它總要有動力來源才行吧？」

　看到妖怪們點點表示理解我繼續道：「通道打開後海水用了幾天灌滿了整個空間，也就是說這期間通道一直是打開的。」

　妖怪們再次點頭。

　我繼續道：「但是我們到這裡時通道是關閉的，為什麼這麼多天它一直開著，偏偏我們到了它關閉了呢？」

　妖怪們互相看了看，水虛忽然道：「能量用完了。」

　「很正確。這個東西是靠這些寶石裡的能量工作的，一旦能量消耗結束，那它就會自動關閉，所以我們來的時候這個東西是關閉的，那是因為連續打開幾天把能量用完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水虛問道。

　「其實很簡單，給它補充能量就可以了。剛才它確實是打開了一小段時間，這個你們也看到了。為什麼能量耗盡還能再次打開呢？」

　「因為它得到補充了。」回答的還是水虛。

　「對，我的魔寵剛剛說了，這些寶石裡面有吸收能量的法陣。在上次關閉後它自動吸收了一些能量。但是明顯這點不大夠用，只開了幾秒就沒了。我們需要的是給它補充能量，至少要讓它打開兩三分鐘，要不然無法完全通過，再算上打洞的時間，怎麼著也要十分鐘才可靠一些。」

　「嗯，有道理，可是怎麼沖呢？」

　「這個東西能吸收外界能量，所以你們直接把自己的妖力布在周圍，我想這樣可以加速吸收的。」

　「那只好先試試了。」

　輸入妖力的工作交給四個老怪物，我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因為不知道吸收妖力和開啟時間的關係，我們先做了幾次測試。先商定一個妖力濃度。然後以此為標準釋放並計時。

　第一次沖能10分鐘，然後打開傳送設備只工作了十幾秒就又關閉了。第二次我們沖了半小時，結果簡直了四十幾秒就結束了。最後得出大致的換算關係就是沖能1分鐘大概可以堅持一點五秒，要打開一分鐘就要40分鐘沖能，也就是說要以這個速度沖能，堅持十分鐘的能量需要400分鐘的才能沖滿。

　再次實驗，這次把妖力濃度加大一倍還是沖10分鐘，結果開啟後二十秒又熄火了，再實驗了幾次總結出結論，加大妖力濃度的確可以縮短沖能時間，但是妖力濃度和時間的換算不是正比，濃度翻倍時間並不是減半。

　最終我們選擇了一個能堅持久一些的能量濃度，然後開始沖能。這裡妖怪這麼多，不用擔心力量不足，大家排兩個隊，一隊進一隊出，輪流進來輸送能量。差不多折騰了四個多小時估計差不多了，我們決定開始實驗了。

　首先要做的是要妖怪們盡量縮小編隊，門只能開十分鐘左右，這裡有近十萬妖怪，全出去不是那麼容易的，必須整編，首先讓能對付身的妖怪全都付身到一些物體上，各種東西對妖怪的承載能力不一樣，一般魔法物品比較能裝，我從手鐲裡拿了一堆裝備出來供他們付身。被付身的裝備就無法再放進手鐲裡了，那些不能付身的妖怪要負責拿著這些裝備穿過通道。

　幸好大部分妖怪都會付身術，剩下的妖怪數量不到三千，這個就比較好辦了。第二步工作是收縮身形。變身術大妖怪都會，這次要他們把自己縮小，能縮多小縮多小，然後讓他們在速度快的妖怪身上固定住，等門一開，一個速度快的妖怪衝出去就等於出了一堆妖怪，這樣就方便多了。

　最後選出來充當交通工具的妖怪一共四十幾個，這樣應該差不多了。

　水虛在我身邊準備好了隨時準備先原形挖開岩漿，後面三個冰系妖怪負責冷卻岩漿形成通道，我收起辣椒節約空間改騎在金剛魔鬼雨身上由他帶著我出去，後面的妖怪們排成十六列準備抓緊時間衝過去。這裡是水中，所以所謂的十六列實際上是立體的，水虛再大也不可能挖出十六條馬路那麼寬的通道來，我們這樣立體的排起來可以充分利用通道的告訴加速通過。

　「準備好了嗎？」一切就緒後我向大家問道。

　「好了。」

　我把永恆變成大錘對著石盤中央的寶石猛的砸了下去，然後迅速收起永恆，在裝置沒有完全啟動前跳回金剛魔鬼魚身上。房間周圍的空間突然轉換，岩漿出現開始向我們湧了下來，冰系妖怪們早就做好了準備，岩漿一出現就被凍成了岩石。

　「該我了。」水虛現了原形後開始挖掘通道，冰系妖怪跟在後面一路冷凍通道的牆壁，我們則是亦步亦趨的跟著走，這樣能接生時間。

　我對後面的妖怪道：「一會通道打開了千萬別亂，跟這跑就是了，我不停你們就別停。」

　後面的妖怪全都猛點頭，萬年逃跑大計就在眼前，不管說什麼都要聽。

　前方突然出現轟的一聲爆鳴，接著水虛的速度突然加快，我知道通道已經完全打開了，外面就是海了。「跟著我衝啊！」

　水虛一出來立刻讓到一邊，三個冰妖也是同樣動作，我騎著金剛魔鬼魚緊跟著出洞，我沒用停，對著旁邊似乎想說什麼的水虛大喊著：「跟上我別停。」

　水虛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還是立刻跟了上來，其實很多人通過狹窄通道就是這個問題，多人爭搶通道口結果反而影響速度，還有就是先出去的人往往在通道對面停滯不前堵塞出口。想要快速通過的要點就是不能搶，而且過去了也別停一直向前為後面的人籐出空間，我讓他們跟著我別停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我指揮著金剛魔鬼魚一直向上直到前方出現了淡淡的光線才讓魔鬼魚減速，看來已經快到海面了，只要通道沒有關閉跟著我的妖怪應該都出來了。

　眾妖怪剛衝出來還有點迷糊，我一直跑在前面，他們按照說好的跟著我跑沒時間考慮其他問題，現在我突然停了下來他們讀傻愣愣的看著我發呆。

　「你們自由了。」我突然的一句話把他們搞的全都一頓。我指著上面的亮光：「看到光明了嗎？那是太陽，真正的太陽，不是葫蘆裡的魔光。」

　「哦！自由啦！」突然出現的震天吼聲把周圍的魚都嚇跑了。

　妖怪們互相在一起慶祝，但是卻沒有一個往上游的，搞的我很好奇。「你們怎麼都不動啊？衝出水面就真的自由了。」

　水虛在我旁邊喘著氣道：「我們本來就因為封印搞的特別虛弱，又在水裡泡了那麼久，為了維持分水決消耗了太多妖力，剛才又給那個東西補充了那麼長時間的妖力，通道打開時我們已經快暈了。剛才就是憑著一股氣血硬跟著你衝出來的，現在一停下來已經再沒有力氣了，反正也出來了。還是讓我們慢慢上去吧！再這樣沖命都沒了！出生到現在我就沒這麼累過！」

　我們正說著海底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大家一起向下看了下去。「又出什麼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