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出征
葉思忘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雖然這一次讓他僥倖逃過了,但是,下一此他葉思忘就不
會有如此好命了。
葉思忘淡淡一笑,道:「大人言中了,這是下官做的,畢竟,右相大人是朝廷的棟樑,
是皇上不能或缺的重臣,怎麼可以為區區小人所害?下官既然遇到了,那就有義務維護大人
,雖然下官不希望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過下官還是希望把所有心懷不軌的人都找出來,以
更好的維護皇上和右相大人。」
柳智清「呵呵」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然,看了葉思忘一眼,道「葉大人有心了,有了
葉大人如此正直之人,那本相就沒有後顧之憂了,諸位同僚也可以放心了。」
「過獎,過獎,這是下官應該做的!」葉思忘嘻嘻笑著謙虛的說道。
「很好,諸位愛卿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材,是朕依靠的左膀右臂,朕看到諸位愛卿和樂融
融的樣子,今日很高興,朕有了諸位愛卿,何愁我天朝聲威不震?何愁我天朝大業不成?哈
哈……」皇帝欣慰豪邁的笑了出來,群臣連忙跪在地上,向皇帝恭喜著。
葉思忘和柳智清也跪著,柳智清陰狠的瞟了葉思忘一眼,葉思忘卻衝著他笑了笑,燦爛
的笑容和柳智清的陰沉對比起來,讓柳智清覺得分外的刺眼。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
在殺曲飛三人之前,葉思忘就料到了柳智清一定會趁機打壓他,但不可能殺了他,因為
皇帝不會允許的,皇帝還等著南荒戰爭的勝利呢。因此,葉思忘利用兩人之間的心理顧慮,
趁夜進宮,向皇帝稟明一切,慫恿皇帝趁機削弱柳智清的勢力,把這三個職位重新換上人選
,而張朝新一派的五名軍官,經葉思忘這一折磨之後,只要皇帝不反對,治葉思忘的罪,那
肯定人人自危,再不敢亂來,必然會和皇帝合作。皇帝聽從了葉思忘的建議,也就有了上面
朝堂上的一幕。
皇帝微微的笑著看著葉思忘,想起了前幾日皇妹長樂公主深夜進宮時說的話:「皇兄,
您不能太過信任葉思忘此人,如果柳智清是狼子野心,那葉思忘就是養虎為患,都是我天朝
的隱患,皇兄,臣妹懇請您收回葉思忘的九龍佩,並派出隱門的人隨時監視他,要不然,待
葉思忘成了氣候,那一切都晚了。」
「皇妹,朕知道你的擔心,葉思忘確實是一個難以馴服的人,但是,自他參與朝政以來
,對朕,對朝廷一直忠心耿耿,甚至為了維護朕的利益,敢於冒著生命危險,得罪柳智清那
個奸賊,以朕的之憂為憂,以朕之樂為樂,雖然此次他向朕主動要權有些放肆,但是,葉思
忘還只是一個年未弱冠的少年男子,又心急朕的處境,難免血氣方剛,沉不住氣,一時衝動
也是可以諒解的,不過,皇妹放心,朕會懲戒他的。皇妹,為兄自登基以來,葉思忘是唯一
一個肯如此為朕犧牲的人,朕想信任他,不過,皇妹放心,朕還會再繼續考驗他之後才會信
任他,皇妹不用憂慮。」
「這……臣妹明白了,是臣妹多慮,那讓隱門的人監視葉思忘的事情……?」
「暫時不用了,朕心中自有計較,無須皇妹多慮。皇妹,關駙馬去世多年,皇妹孤苦,
不知有沒有什麼中意的人,如果有,朕為你作主,皇妹一定不要和為兄客氣。」
「是,如果有,臣妹一定不會隱瞞皇兄。」長樂公主幽幽的應著,向皇帝告了禮,出宮
回府。
皇帝呵呵笑著看著葉思忘,如果葉思忘是虎,那他就是獵人,葉思忘根本就逃不出他的
手心,一個柳智清已經讓他受夠了,他決不會允許再有一個柳智清產生。
只要掌握了葉思忘,利用他擊倒柳智清,那麼長樂公主就失去了牽制的作用,一個女人
,還是不能讓她手中有太多的權力,否則,有朝一日,她可能會成為另一個柳智清。
皇帝深沉的想著,命人擺開筵席,邀了群臣在御花園中慶祝,葉思忘以出征在即為借口
,只是稍微的喝了一點點酒,然後就告退而出,皇帝心中大尉,准許他提前離席。
經過一番稠密的準備之後,選了一個黃道吉日,葉思忘與家中嬌妻作別,帶著玉小莧和
雲鳳語領軍出征了。
這一次,原本也只帶玉小莧的,但司空明月提出雲鳳語曾經到過南荒數次,對南荒地形
比較熟悉,也許能幫上葉思忘的忙,葉思忘便把雲鳳語帶上。畢竟,他雖然知道一些南荒的
情況,但是也只是從師父和幾位師娘口中知道的,實際並沒有去過,如果能有雲鳳語這個熟
悉南荒的人跟著去,也許會更有把握。
於是,大軍乘船從京杭運河出發,順水而下,進入長江,再順著長江沿水南下,至天朝
最南邊的城鎮雲州之後,棄船步行,進入南荒地境。
南荒,傳說中密林遮天,猛獸成群的酷熱之地,擁有著許多天朝沒有的奇花異草,有著
天下最高大的樹木和最神奇的藥草,或許一顆不起眼的小草就可以毒死一萬人。
葉思忘擦拭著臉龐,看著高入蒼天的樹木,密密麻麻地寄生在樹木上的雜騰,明明是大
白天,森林裡卻又陰又暗,只有幾縷日光稀落的射了下來。雖然沒有陽光,但是天氣卻依然
炎熱,空氣濕濕的粘在皮膚上,讓人極端的不舒服。
葉思忘一邊命人用刀砍著路上齊腰的雜草和厥類植物,一邊向雲鳳語詢問著:「鳳語,
這裡就是南荒地境了嗎?」
雲鳳語從葉思忘身後探出頭來,道:「不是,這裡離南荒還有三百里,這只是挨近南荒
的地區,對了,思忘,我讓你收集的雄黃等避蛇蟲之物,你準備了嗎?」
葉思忘點點頭:「準備了,差不多人手一塊。」
「那就好,要不然南荒多的是蛇蟲等毒物,如果不準備雄黃等物,你的士兵恐怕進不了
南荒。」雲鳳語頷首應著。
正說著,一聲馬嘶突然響起,隊伍後面的馬屁突然人立而起,然後砰一聲倒在地上,一
陣驚叫「有蛇!是毒蛇」的叫聲響了起來,隊伍亂作一團。
葉思忘皺起眉,叫了親兵,讓他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親兵領命而去,瞭解之後回來向葉
思忘報告,是馬屁被毒蛇咬了,不過,士兵沒有受傷。
葉思忘眉頭皺得更緊,思索著問雲鳳語:「鳳語,沒有更好的路嗎?我們必須要走這樣
的密林嗎?」
雲鳳語也皺著秀眉,滿臉的憐憫之色,關切的望著傳出被毒蛇咬的事情的方向,憂慮的
說道:「是的,這是到南荒最好的路了,如果我們走另外一條路,蛇蟲更多。」
「南荒沒有官道嗎?那如何與天朝做貿易往來?」玉小莧見葉思忘著急擔憂的樣子,連
忙問雲鳳語。
雲鳳語點點頭,輕輕撫摸著葉思忘的肩膀,希望能緩解他的憂慮,蹙著秀眉答道:「沒
有,南荒多是少數族裔,不與天朝往來,故沒有官道,與天朝的貿易往來,有專門的馬幫在
做,不過馬幫走的路更加的危險曲折,也更加的崎嶇難走。」
「馬幫?」
「那是專門遊走天朝邊陲,與南荒等少數族裔做貿易往來的馬隊,根據專門的線路走,
繞遍所有有人的地方,進行貿易,南荒所有和天朝的貿易往來都靠他們。」雲鳳語向葉思忘
和玉小莧解釋著。
「鳳語你的意思是說,馬幫的路不適合我們行軍走,對嗎?」
「嗯。」
葉思忘揮刀砍下一片高大的雜草,微微一歎,道:「那麼只能這樣了,我已經讓士兵隨
身攜帶雄黃和解毒藥粉,不過,我們的行進速度必須加快,要不然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
不利。」
葉思忘心疼的看著玉小莧香汗淋漓的樣子,玉小莧雖然練過內功,但是比起他和雲鳳語
來說,仍然稍嫌弱了一些,不像他與雲鳳語已經達到了寒暑不侵的程度。
微微一歎,葉思忘心中一動,想起了自己的劍上繫著的寶珠,解下繫在腰間的纏綿,繫
在玉小莧的纖腰上,道:「我的劍上系有避毒、避塵、避火三珠,來,你繫上就不用這麼辛
苦了。」玉小莧也不推辭,反而打了葉思忘一下,嗔道:「你欺負我!」
「嘎?」
「你明知道人家的功力沒有你和鳳語姐姐高,做不到寒暑不侵,有這麼好的寶貝不早點
拿出來,人家出了那麼多汗,你才拿出來,不是欺負我是什麼?」
面對玉小莧無理的指控,葉思忘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和淡雅的笑著雲鳳語對望一眼,
滿臉的委屈,卻不說什麼反駁的話,女人不講理的時候,誰也不用試圖和她講理,那都是徒
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