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被污染的冷情
葉思忘悄悄的出了驛站,運起輕功,飛快地出城,在城外一個樹林中坐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竹筒,拋向天空,一道仿若流星的亮光飛快地從空中劃過。
不一會兒之後,只聽「唰唰」幾聲輕響,一個大約百人,穿著黑衣的小隊就跪在葉思忘的身前,領頭的是一個長相平凡,滿臉冷漠的少年,正是南宮冷情。
當日,葉思忘提前讓玉小莧查了從京城出發到土國王都天興城一路所經地方大概的情報,便讓南宮冷情提前秘密出京,帶領一隊從無憂島暗玄堂調來的人馬,暗中守候,待自己出使的途中跟隨保護。
「大家辛苦了,一切安好嗎?」面對無憂島出來的兒郎,葉思忘露出了真誠的關懷笑容,問候著大家。
「謝少主關心,屬下等一切都好!」眾人齊聲回答,聲勢頗為壯觀。
葉思忘微笑著點點頭,讓眾人起來,拉著南宮冷情到一旁,壞壞的笑道:「冷情,師叔我有事讓你去做。」南宮冷情依舊惜言如金,只是向葉思忘丟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你帶幾個人去,冒充四十大盜,給我去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個三王子,讓他以後都不敢再擅自離開大隊,貪圖享受。」葉思忘優雅的笑著,把自己的主意告訴南宮冷情,一點也不知自己現在的笑容有多嚇人。
在這裡的人,都是熟悉葉思忘的人,看到他的笑容,全都情不自禁的一抖,忙不迭的低下頭。南宮冷情更是二話不說,帶了人就走,一刻也不願意多留,生怕葉思忘心血來潮,下一個倒霉的人就是自己。
望著南宮冷情離開,葉思忘微微一笑,對剩下的人道:「這裡距離雪師的營地還有百里,你們跟著我去,呆會我進去的時候,你們就在外接應,以防萬一。」
「是,少主!」眾人齊聲應是,跟隨著葉思忘,飛快的消失在黑暗中。
而南宮冷情則帶著人馬,蒙著臉,改成四十大盜的裝扮,翻過城牆,偷偷地進城去,根據葉思忘提供的線索,直接就潛進了三王子住的豪華莊園。把人聚在一起,悄悄的耳語幾句後,好戲開始上演了。
眾人飛快的分散開來,把所有守衛的人全都點穴定住,抓了個僕人逼問三王子的住所,僕人嚇得直抖顫,結結巴巴的把三王子的住所指了出來。
南宮冷情施了個眼色,眾人點點頭,把所有的僕人抓了聚在一處,用迷藥迷暈之後,便大搖大擺的向三王子住的園子走去。來到門口,南宮冷情和眾人對望一眼,只叫了兩個人跟隨著自己進去,其餘的人在外面把風,然後,南宮冷情猛地踢開房門,撲了進去。
「誰那麼大膽?不想活了嗎?」三王子瑞風從床上坐了起來,衣裳不整,身旁還睡了一個女子。
南宮冷情三人對望一眼,衝了過去,劈頭蓋臉的對著瑞風就打。可憐的瑞風雖然身手不錯,但也只是普通的好手,連南宮冷情一個人他都無法對付,更何況是三個高手的圍攻,他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被打得鼻青臉腫,慘叫連連,口中兀自叫囂著:「本王是晉王,你們是何人?好大的膽子,不怕被滅九族嗎?」
南宮冷情三人對望一眼,哈哈笑了起來,一人走過去點燃燭火,而南宮冷情卻一腳把瑞風從床上踹了下來,踩在他的胸膛上,旁邊的倆人卻把床上的女子拽了下來,摟在懷中,壞壞地笑著,東摸一把,西捏一下,嚇得那女子驚聲尖叫著立即暈了過去。
「喂,小子,不要騙本大爺!什麼狗屁晉王,如果真是晉王,會不帶衛隊嗎?我們四十大盜早就聽到風聲了,晉王有一萬人的衛隊保護,哪會只有這幾人?小子!」南宮冷情蒙著面巾的面孔湊近瑞風,嘿嘿笑著道:「竟敢欺騙本大爺,真是不知死活,看本大爺怎麼收拾你!」
「你敢!本王是當今的三王子,本王喘一口氣就能要了你九族的命,而且,本王的衛隊就在城外驛站守候,如果識相的放了本王,否則等葉大人來的時候,你們就等著死吧。」瑞風猶自不知天高地厚的威脅著南宮冷情。
南宮冷情鳥也不鳥他,直接拎起他的衣領,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他雙頰高高腫了起來,獰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子,落到本大爺的手中,還敢這麼囂張!」
「大哥,這小子分明是蔑視我們四大大盜的威名,大哥一定要讓他見識一下,讓他永遠記住我們四十大盜的威名!」旁邊的人見瑞風囂張至斯,立即氣憤的叫囂著。
南宮冷情聽得直點頭,獰笑著看著瑞風已經腫得連表情也看不清的臉龐,抽出馬鞭,讓人把他翻爬在地上抽打起來,口中囂張的笑道:「小子哎,這就是蔑視我們四大大盜威名的結果,這只是開胃菜,大餐還在後面呢。就算你是那個什麼晉王,也是你自己找死,誰讓你不和你的衛隊在一起的,佔了偌大的一個莊園在這裡玩粉頭兒!」
瑞風自小在宮中長大,又因為母親的原因深得皇帝寵愛,哪吃過這等苦頭,被打得慘叫連連之餘,也不顧什麼皇家尊嚴,開始求饒,心中卻暗自後悔不該貪圖享受,聽從地方官的躥搓離開大隊來住這什麼勞什子的豪華莊園。
南宮冷情獰笑著,把瑞風抽打一會兒之後,命人拿來辣椒水,在瑞風面前晃著,笑道:「知道這是什麼嗎?辣椒水,呆會灑在你的傷口上,嘖嘖,那滋味兒,包你享受不盡。知道這是跟誰學的嗎?是你們官府,官府對待我們被抓的兄弟就是這樣的,現下大爺要一樣一樣的還給你!」
說著,南宮冷情攢了一些辣椒水,抹在瑞風的傷口上,瑞風立即慘叫出來,聲音之淒慘,簡直到了聞著傷心,見者落淚的地步。
旁邊看的兩個無憂島的武士看著南宮冷情折磨人,不知為何,竟然想起了葉思忘,兩人青白著臉對看一眼,齊齊一歎,用「傳音入迷」齊聲說出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冷情公子被傳染了,又一個大好青年墮落了,佛祖保佑!唉!」
南宮冷情當然不會知道兩人的感歎,而是忠實的執行著葉思忘的吩咐——用各種不危及性命的辦法折磨瑞風,然後再時不時的感歎,如果不是瑞風擅自脫離大隊,他根本不會有機會這麼折磨他,讓瑞風後悔得要死。
「老大!」門外有人叫道。
「什麼事?」
「我們搜遍了整個莊園,根本就沒有多少銀子,油水不夠啊!」門外的兄弟抱怨著。南宮冷情又發出一陣獰笑,雖然蒙著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瑞風卻嚇得直發抖,連忙道:「本……本王有銀子,本王給你們,只是……只是你們要放了我!」南宮冷情一腳踹了過去,怒道:「放屁,想本大爺放了你,做夢!」
「老大,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什麼三王子,如果我們殺了他,恐怕對我們以後不利,乾脆我們今晚好好得幹一票,然後連夜逃到深山裡去,好好的享受一番。」
「嗯,兄弟你說的有理,聽說這一次帶領衛隊的人是當朝的駙馬,文武雙狀元的葉思忘,此人在江湖上可是威名赫赫的邪玉公子,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南宮冷情沉吟著說道,然後轉向剛剛鬆了口氣的三王子瑞風,獰聲道:「小子,今晚就到這裡,本大爺發發慈悲,放你一馬,希望你下次還是這麼傻笨,離開大隊獨自來城中,本大爺一定會再次光顧你的!」說完,又把瑞風揍了一頓,搜刮了瑞風所有隨身的財物,揚長而去。
可憐的瑞風被嚇得屎尿齊流,被打得淒慘無比,在南宮冷情等人離去之後,連忙大聲得叫救命,可惜莊園裡所有的侍衛都被點了穴道,所有的僕人都被下了迷藥,哪有人應他,只能忍著疼痛和臭氣直到天明,心中再次發誓,以後一定不敢和葉思忘的大隊分開了。
南宮冷情眾人完成了任務,重又回到城外的樹林中等待葉思忘,摘下蒙面巾,除了南宮冷情依舊是一張冷漠,沒有表情的面孔外,其餘眾人則全笑倒在地,直叫好玩。
「你們說,冷情公子是否打人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
「我看一定是!」
「唉,一個大好青年,就這麼被少主污染了,變成了一個性格分裂的怪人,真是可憐!」眾人唏噓不已。當然,這些話還是用傳音入迷說的,否則,南宮冷情還不把他們都殺了。
而葉思忘則悄悄地潛入雪師的營地,與約好的孫印見面。悄悄的簡單巡視了一下己方的人馬,勉勵了他們一番,便出了營地回來。
問過南宮冷情事情的經過之後,滿意的點點頭,誇獎了南宮冷情幾句,然後吩咐道:「今晚先休息一下,明日我的隊伍肯定會因為瑞風的緣故停上幾天,你們就先進入土國,把土國的情況查一下,等我來的時候報給我。」
「是,師叔!」南宮冷情領命而去。
一切聯繫好,葉思忘悄悄潛回驛站,進到自己的房間。玉小莧還未睡,還在等他,見他回來,連忙把他拉進溫暖的被窩,好奇的問著他事情的經過。
葉思忘連忙把事情經過向她講述了一遍,聽得玉小莧直髮笑,感歎道:「真看不出來,原來冷情這麼會折磨人,下次有機會要和他探討一下,豐富一下我的逼供手法。」
「這個嘛,你應該問我,我可是逼供的祖師,問我是沒錯的,保證你不費多少力氣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葉思忘得意的笑著說道。
玉小莧大是好奇,連忙讓葉思忘把所有的手法全都告訴她。葉思忘立即毫不保留的告訴她,於是,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危險的人,一個讓所有俘虜顫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