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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神傳》第52章
第七卷 金龍探爪 第六章 傾軋(上)

在羅普斯說話的同時,蕭楓留神打量廳裏眾人的神色。只見多數人俱是喜色滿面,但有些人卻是憤恨不已,暗底裏更是不住咬牙切齒。望著羅普斯的眼神裏也充滿了不屑之色。

  羅普斯亦不管底下眾人何等反應,逕自在台上接著說道:“我聽說家族裏傳出這樣一個消息,說我羅普斯是弒父篡位,還說我羅普斯打算把東正教堂撤出城堡。哼,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完全就是瞎扯蛋,是在胡言亂語,是在汙蔑一個為家族事業鞠躬盡瘁的族長。”

  他眼露狠光的朝下掃了一眼,接著便向坐在他左身側第二位的哪個老者道:“三叔,你說我的話,說的到底對不對?”

  那三叔聽他這麼一問,當即站起,說道:“常言道,無風不起浪。其實,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兢兢業業的打理家族事業。你如果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又何必管人家怎麼說法。”三叔這話雖然沒有明言指責羅普斯,可言下之意卻是明白得很。

  羅普斯冷“哼”了一聲道:“人家?三叔,你就不要再演戲了,這個所謂人家不就是你嘛?”說到這,他面上的肌肉已有抽痙,似欲克制心裏的憤怒,但終究未能克制得住。忽地指著三叔斥道:“我羅普斯敬重你,才叫你一聲三叔。誰知你竟是倚老賣老,不但如此,而且還在外面宣揚那種不實的謊話。你以為,我剛坐上族長之位,就不能治你了嗎?”

  望著羅普斯這般囂張跋扈,蕭楓不禁暗蹙雙眉,心想,他的脾氣仍是與那日在蕭府慈善宴會上的表現一模一樣,沒有半點改變。難道他坐上族長的大位這些時日以來,竟沒有學會謙虛這兩個字。象他這種人又如何可以率領全球最富的尼古拉司家族再次走上輝煌,只怕能保持現在的處境,就已不錯了。

  底下眾人望著羅普斯的跋扈,表現亦各是不同,有贊賞、有厭惡、有欣喜、也有鄙夷。

  緊鄰羅普斯右側的那個老者,這時亦站了起來,走到羅普斯和三叔的中間,說道:“羅普斯族長,不要這麼大火氣。雖然三弟他受人蒙騙,在外面說了一些不合適宜的話,但是,假若可以把哪個教唆他說謊的人,當面指認出來。念在他多年為家族默默奉獻的份上,我們還是可以原諒他的。”

  羅普斯對他倒是很敬重,虛彎了下腰,說道:“二叔說的是,只要三叔可以把那奸詐小人指認出來,消弭了家族裏的一個隱患。我就算向三叔道個歉又有何不可?”

  二叔聽了他的話,很是高興的笑道:“呵呵,好啊,羅普斯你果真是我尼古拉司家族的天授之才,能這樣懂得敬老,也不妄我們幾個老家夥的竭力扶持。”說完,又是哈哈大笑了數聲。

  待笑聲息止,他又朝著三叔道:“三弟,羅普斯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自己考慮下,不要讓我們難做啊!我們就算替你求情,那也只能一次而已,難道可以一而再,再而三不成?何況,頂撞族長的大罪,應該如何處罰,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你不念著自己,但是弟媳和幾個侄女,你就不念了嗎?你可別讓她們受到你的牽連!”

  他這話聽來雖似公允,其實卻偏幫得很。一字一語裏完全坐實了三叔是聽了他人的捏造謊言,是以才會反對羅普斯。而且語氣中的威脅之意也是表露無遺,大有你三弟如若不老實指認他人,那麼我們就要對你實行株連了。

  羅普斯聽得是臉含微笑,心中得意,倘若不是沒有胡子,興許他還會撚上一下。而三叔卻是勃然大怒:“二哥,我沒想到你這麼無恥,為了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竟連大哥被這孽子害死,你亦無動於衷。即便你不管不問,那亦算了,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與他狼狽為奸。難道你不覺得自己虧心短行麼?”

  羅普斯聽了,正待發怒,二叔卻已開口道:“三弟,看來你中毒已深。我是沒法子了,惟有讓羅普斯以家法處置你了。”說到這,又故裝成很惋惜地道:“唉,只是苦了弟媳和幾個侄女啊!”

  眾人愕然,心想,莫非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把赫洛夫給解決了?這個可是家族長老會中的一員啊!

  而羅普斯聽他二叔說完,當即向旁邊的侍衛示了一眼色。只見一直站在牆邊的數十個彪悍侍衛裏頓時躍出二人,如狼似虎的便想把那三叔押下去。

  便在這時,一個宏亮的聲音忽然響起:“住手!”。這聲音使得那兩個侍衛的動作俱是停頓了下來。眾人循聲望去,原來又是一個老者氣勢凜然地站了起來。這老者生得極為高大,估計是六個老者中最為魁梧的一個。

  眾人見那老者站起,原先神色堪憂的是轉而欣喜,而原本靜待好戲的卻是揣揣不安了起來。蕭楓見那老者的出場,竟有忒大威勢,心想,看來今日的會議約莫羅普斯不大會好過。

  果真如他所料,那老者走到三叔身邊,推開了那兩個侍衛。轉頭瞧著二叔和羅普斯朗聲說道:“二哥、族長,我不知道你們指責三哥,說他在外面散播不實的謠言,可有什麼證據?難道就憑你們的一面之辭以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把一個為家族事業奮鬥多年的元老囚禁?你們不覺得這是個笑話麼?況且就算要處罰三哥,那也要有家族長老會來處置,那裏輪得到族長來管?”

  他這話,底下甚多人暗自點頭,一時間,均是瞧著二叔和羅普斯會有何說法。那三叔見五弟上來幫忙,雖說內心欣慰,可也怕牽連他,當下推攘著要他下去。

  “哈哈──哈哈”,這時那二叔大笑了數聲,正笑的眾人俱感毛骨悚然中,笑聲很是突兀的嘎然而止。他沈聲說道:“三弟、五弟,你們就不要再演戲了。現在我終於知道是誰和三弟相互勾結,又是誰在背後唆使他造謠生事。原來,這人便是五弟你。”

  眾人頓感訝然,不知他這說法,又是從何而來。蕭楓卻是心下暗笑,他心思其實很簡單,不管任何人的說法,也不管那人長得是凶煞滿面,亦或是一臉善良,只要是和羅普斯交好,為他說話,那定是奸人無疑。相反,只要和羅普斯作對,指責他弒父篡位,那便是自己定要竭力相救的人。

  五叔聽了,當即斥道:“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

  那二叔並不理會,只用目光極是嚴峻的在眾人面上緩緩掠過,似要觀察下眾人的反應;繼而顯得甚是憤慨的向那五弟喝道:“大哥被華夏人害死,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可你們為何要汙蔑羅普斯?非要在外面造謠生事,搞得沸沸揚揚,讓我尼古拉司家族的新族長顏面丟盡。難道這樣,你們就覺得很過癮,以為把羅普斯侄兒搞臭了,你們就能獨攬大權?哼,我告訴你們,你們的這種想法,是幼稚,是天真,甚至可以說是我尼古拉司家族的恥辱。你們說,到底是誰在外面胡說八道?”

  他這種反打一耙的叫囂,直把那三叔和五叔聽得渾身澀抖,在那氣急的兀自說不出話來。眾人從訝然變為愕然,均是沒想到雅洛夫的言辭竟然這般厲害,當真可以算得上是舌燦百花了。

  羅普斯瞧著他二叔出彩的表現,心中的哪個得意勁自是毋庸置疑。待他話一說完,即朝著侍衛喝道:“還不把這兩個滿嘴胡話的老家夥,給我押下去。”實話說,眼下的場面,他是高興萬分。心想,這兩個老家夥,當日父親掌權時,便一直打自己的小報告,那時沒辦法,只得安耐,如今終能教他們嘗到惡果。

  侍衛們先是一愣,隨即一擁而上。他們也沒料到這個新任族長就憑幾句話,便要把兩個元老級的人物一起羈押起來。不過,既然是族長下令,他們亦就管不了這許多了。

  聽到羅普斯的話後,底下人業已出現湧動,對羅普斯的這種輕易囚禁長輩的做法,大家都甚是不滿。但是,若要他們其中的哪一人站出說話,卻是無不膽寒。

  尚未待那幾個侍衛上前,那五叔大喝一聲:“你們敢?”說完,只見他乘著侍衛們有些呆怔,當下一個跨步向羅普斯沖去,右拳呼呼生風的從下往上,直掏他下巴。其整個動作,那裏瞧得出是個垂暮之年的老人,簡直就是一個彪悍小夥。

  羅普斯原本還在得意,亦未提防,猝不及防下,“啪”的一聲,被五叔一拳擊的跌倒在地。雖然把他擊倒,可五叔仍是不想放過,借著自己的一沖之力,躍到他身邊,順手一下把他拽起,提在自己身前,左手捏住他喉嚨。

  向那些仍在對老三赫洛夫推推攘攘的侍衛厲聲斥道:“你們還不退下,難道想他沒命麼?”說話時,左手手指又是緊了一緊。

第七卷 金龍探爪 第六章 傾軋(下)

瞧著羅普斯渾身狼狽,滿面漲紅的落在五叔的手上。一眾侍衛竟然沒有立時退下,反而是向老二雅洛夫望去。眾人亦是大驚,這時,底下已隱隱地分為三個陣營。蕭楓可不管什麼陣營,仍是獨坐椅上,不過眼下,他倒是坐的極為舒服,只因眾人均是駭然站起,站往一邊。

  這般瞬息萬變的情勢,想來雅洛夫亦沒料到,在呆怔些許後,方回過神來。此時,他心裏早已把羅普斯貶得一錢不值。若非念在還須用的著他,只怕已然命侍衛們一擁而上,那裏會管他死活。

  當下向侍衛們丟了個眼色,要他們先暫緩羈押赫洛夫。隨即幹笑道:“五弟,你到底想怎樣?其實,這些本來就是我們尼古拉司的家事,何須弄的得這般火氣。有話好好說,你先把羅普斯給放了。”

  五叔冷笑道:“現在知道是家事了?剛才怎麼不說?口口聲聲說我們造謠生事,說我們妄圖顛覆族長。其實,照我看來,其中嫌疑最大的反而應該是你。”說到這時,又朝著動動不休的羅普斯厲聲喝道:“別動,否則我可不保證自己的手勁。”

  瞧著五叔凶狠的面目,羅普斯登時乖巧不已,只是脖頸被掐,委實讓他喘息困難,索性把舌頭也伸了出來。

  雅洛夫見了急道:“五弟,有話好好說,可別傷了族長。”

  五叔火暴的道:“我就是在等你說話,你倒是說啊!”

  雅洛夫瞧著暫時無事,心下稍慰,說道:“五弟,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原因說我的嫌疑最大。難道我這些年為家族作得貢獻不大麼?難道我這些年都在屍位素餐麼?大哥昔日在世時,也從未這麼說過我。五弟,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不如,你到教堂去,讓主教大人為你祈禱一下?”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在雅洛夫辯解的同時,一個年歲雖然老邁,但氣勢卻是十足的老教士大步踏進會議廳。並且向大家宣告了他的到來。只見他胡子花白,頭頂微禿,面色卻是紅潤得很,穿著一件黑色的法袍,胸前佩帶著個大大的銀色十字架。好一副敦厚長者的模樣。

  自當年在阿爾卑斯山吃了大虧後,蕭楓對這種教徒尤為留心,在那老教士進來的同時,蕭楓的神識已然探去,想察知這人到底有甚異處,亦好做個防備。探得結果,還算較為安慰,此人力量與尋常人相比雖說極強,但和自己相較的話,那是霄壤之別,差之極遠,當下心中大定。

  二叔見到這年老教士,立時笑逐顏開,呵呵地迎了上去,說道:“山姆主教大駕光臨,我雅洛夫不勝榮幸啊!”此般情景,教人瞧來,還真有一種喜相逢的感覺。

  可山姆主教並未顯示出多大的熱情,只是瞄了瞄廳中此刻劍拔弩張的場面,也不與他繼續客套,便直入主題地問道:“雅洛夫先生,你真的很歡迎我的到來?”

  “當然,山姆主教能來,我還會不高興?”雅洛夫朝左右看看,一副煞是肯定的表情。心中對山姆主教的不期而至卻是惱火得很。打算待會就要好生懲治下外面的侍衛長,讓他知道什麼人該放進來,什麼人又不該放進來。

  山姆主教瞧著他的神色,心想,這老狐狸的表演的功夫確實有些火候,若不是我早已明了裏面的一切,還真會被他騙過。想到這,他悠然的道:“可是據我所知,貴家族似乎想把我東正教堂,遷出尼古拉司城。而且,聽說這建議人就是雅洛夫先生你。由這點可以看出,雅洛夫先生對我和東正教都是萬分厭惡。”

  “沒有的事。”雅洛夫急忙跳了起來,高聲說道:“山姆主教,這話你是聽誰說的,純粹是胡編亂造。你們東正教堂在我尼古拉司城已有三百年的曆史,可以說是和我們尼古拉司家族一同成長。我怎麼可能會幹出這樣的事?主教大人還是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的挑撥。”

  “挑撥?”山姆主教緊跟著反問了一句,接著又道:“我當然希望只是別人的挑撥,但是事實卻說明了不是。”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發覺有股甚是濃厚的天主教聖力氣息,在會議廳中四處彌漫。對方似乎並沒什麼敵意,僅是在查探著什麼。可當他想反探時,那股聖力卻如潮水般的退了。

  內心揣揣下,山姆主教不禁對尼古拉司家族裏忽而會有天主教徒覺得極為駭異。況且那股聖力的強大,只怕本教的大牧首(等同於天主教教皇)都比不上。難道說,羅馬教廷的教皇時下就在這裏?可是憑他的身份,似乎沒有潛伏不出的道理。

  不提山姆主教心下的疑惑,再說那底下眾人聽了他的話,已然騷動了起來,竊竊的私語,聚彙成一片嘈雜聲,顯得甚是喧嘩。

  此刻雅洛夫不禁暗暗叫苦,心想,這件事必是魔黨血族故意泄露,他們見我和羅普斯遲遲未驅趕東正教,所以他們就在背後使出這等詭計,想逼我們堅定立場。這他娘的血族還真是毒啊!

  須知,這東正教在斯拉夫帝國的信仰者沒有十成十,也有個七、八成。即便在尼古拉司城內,三十萬居民裏也有二十五萬人是東正教的信徒。這東正教當真可以算得上是斯拉夫帝國的國教。這次為了家族藏寶,又為了能順利掌握家族大權,雅洛夫出面與魔黨血族簽定了秘密協議,便是允許血族之人可以在尼古拉司城內自由居住。

  不過,當時血族考慮到尼古拉司城內還有個東正教堂。而且,這東正教士所擁有的聖力,可一點都不比羅馬教廷差。故而,他們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便提出要雅洛夫把東正教趕出尼古拉司城。

  雖然這件事極為礙難,但雅洛夫為了早日獨攬大權,為了那尼古拉司家族藏寶中的哪個長生之法,卻是利欲熏心的應承了下來。當然,這件事的禍首,他還是推給了羅普斯。可羅普斯亦非是傻人,他難道不曉得東正教在斯拉夫帝國的潛勢力麼?故此,他也是能推則推,能避則避。他可不想等自己坐上了族長大位後,卻是得罪了整個斯拉夫帝國的國民。

  自協議簽定以來,魔黨血族為他們二人出力良多。可隨著時日漸逝,遷移東正教的事,他們二人卻是互相推諉,一直顧左右而言他。如此一來,魔黨血族怎肯輕易吃虧,當即定下這個逼將之計,想看看他們二人到底是想腳踩兩船呢?還是想等事情完結之後,便鳥盡弓藏。

  看雅洛夫一直沈默無語,山姆主教心中疑惑,尋思,不會吧?就這麼幾下子,這老狐狸就沒話說了?就這麼輕易承認了?

  他可不知,雅洛夫時下卻是萬念湧動,紛亂如麻,不曉得該是就此投效血族好呢?還是矢口否認,死咬著是有人汙蔑自己。這時,他不由的想起了當日自己和血族談判時,那種陰氣森森、詭秘駭人的恐怖感覺;又想起了教堂中那種聖潔無比,如沐陽光般的溫暖感受。最後,他更是想到了斯拉夫帝國數千萬的東正教徒一齊湧到了尼古拉司城指責自己驅趕東正教的宏大場面。

  想到這裏,即便他再是一個如何心計暗藏,胸有城府的謀算之人,也不禁涔涔汗水,自額上滴滴滾落,渾身更是覺得燥熱難當。

  這時,會議廳裏的竊議聲已然漸漸停息,變得針落聲聞。整個氣氛,顯得甚是壓抑,猶如是大亂前的片刻寧靜。聽覺極好的人,更是連站在自己身邊之人的心跳聲,俱是一一落耳。

  山姆主教見雅洛夫一直這般呆想,就是不發一言,不禁惱火,責道:“雅洛夫先生,請你知道,你現在是和一個神聖的東正教主教大人在說話。怎麼可以這樣不懂禮貌。”

  當聽到“神聖”這兩個字時,雅洛夫心中一個激靈,連忙順著山姆的話語,誠懇地道:“尊貴的主教大人,當我雅洛夫面對您時,又怎敢對您不敬。只是我剛才正在思考,挑撥尼古拉司家族和神聖的東正教之間關系的人到底是誰?所以,還請尊貴的主教大人可以原諒我的不敬之罪。”說完,顯得極是優雅的朝著山姆主教彎身行禮,不過那種感覺,讓原本討厭他的人覺得很是惡心。

  山姆主教瞧他這樣低頭哈腰,虛心認錯,一時倒亦不能太為咄咄逼人,是以淡然問道:“既然是誤會,雅洛夫先生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只是你想了那麼久,那麼到底有沒想到是誰呢?”

  “還會有誰,當然就是我的兩個混帳弟弟。”雅洛夫指了指挾持著羅普斯的五叔和站在邊上一直毫無動靜的赫洛夫。

  他是想,反正血族下來的利用價值,已然大減。由得去得罪如日中天的東正教,不如就此與血族一刀兩斷,省得日後還要麻煩。但是這挑撥的人,卻不能言明是血族,否則,倘若旁人問起為何,自己又怎生去自圓其說。故而他還是一言指定就是老三和老五,想趁著山姆主教在場,一舉鼎定自己在家族的威望及權勢,並且除掉那兩個不安穩的因素。

  他這算盤,倒是打的不錯,可是旁人,又怎願按著他的劇本來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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