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特別調查局秘密刑審室內,易天星正在大放厥詞:「親愛的老太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打擊犯罪,維護社會和平,匡正人類正義,引導社會風氣,清除地球上的敗類毒瘤,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偉大使命!」隨手把0052命人送來的紅酒連瓶抓起來一口喝了個乾淨,易天星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所以,您看,能否給稅務局說一聲,我們迷幻龍窟減稅百分之五十啊?」
K的十指一陣痙攣,恨不得操起酒瓶子給易天星來個頭頂開花。
可是,亞瑟在場,在一名公爵面前襲擊他的朋友,這種低級失誤是絕對不會出現在K身上的。當下她只能是滿臉笑容的看著萊茵哈特:「那麼,小伙子,你覺得呢?你們已經撤離了那些骯髒的生意,而逆黨卻趁虛而入。」
萊茵哈特笑得很淳厚,就好像一頭剛剛從深山裡進入大城市的老狗熊一樣:「您說得沒錯。所以,我堅決支持您徹底的清剿這些渣滓、寄生蟲、敗類。但是請您注意,逆黨現在是神庭的一個分支機構,就算是走私毒品,他們的包裝盒上也打著薔薇羽劍的標記哩。」
易天星陰險的說道:「神的羽翼溫暖而寬厚,想必在神的羽翼下開設妓院,做愛的時候感覺也是分外不同的。」
K氣極敗壞的瞪了易天星一眼,這小傢伙怎麼就長了一張狗嘴?
亞瑟輕笑,好整以暇的盤膝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膝蓋,懶洋洋的問道:「那麼,你們覺得應該怎麼做呢?」
萊茵哈特朝著雅瑟笑了笑,悠然說道:「似乎,很久以前我聽某些人說過,歐盟的超能部隊,就是為了防範神庭的教士?」
K眨巴了一下眼睛,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啊哈,似乎我記得,那是我曾經不小心提起過的。」
萊茵哈特端起茶杯,朝著K舉了一下杯子,淡淡的說道:「那麼,既然你們一直都在防範神庭,不如你們集體投靠黑暗神殿好了。最起碼我能夠保證,黑暗神殿的安神,是一名非常強大的,在力量本源上和他們的至高神相差不大的神靈。」
亞瑟若有所思的皺眉道:「相差不大?那還是有差距咯?」
易天星微笑,隨手又拔出了一個紅酒瓶的軟木塞,對著瓶口大口灌了一通,哈出了一團酒氣:「過癮啊,這種免費的好酒實在是過癮。差距是有的,但是考慮到雅瑟神靈們降臨這個位面所消耗的巨大力量。呵呵呵呵!」
0052在旁邊低聲提醒道:「公爵,局長,似乎神庭俘虜的某些超自然的生物,他們也反叛出了神庭,如今都加入了黑暗神殿。」
易天星立刻大聲叫嚷起來:「什麼叫做超自然生物呢?他們可是你們的祖先曾經崇拜過的神靈啊!」
雅瑟咬著上嘴唇狠狠的說道:「我們祖先曾經崇拜過的神靈?哦,讓他們去死吧,我可不在乎這些,雖然我的老師是一名苦修士,但是我個人是一個比較堅定的無神主義者。一切神靈,不過是進化得更加強大的高智商生物而已。」頓了頓,雅瑟歪著脖子說道:「可是,如果我們政府也向黑暗神殿拋出橄欖枝,神庭那邊的反應……」
萊茵哈特欠了欠身子,低聲說道:「你們總要作出一個選擇的。黑暗神殿或者光明神庭,你們別無選擇。或者,你們願意加入黑暗議會?也許我們可以邀請一名大親王替你初擁。」
0052嘀咕著說道:「初擁麼?等我快老死的時候,也許我有那個興趣。但是現在麼,我們只是想要考慮,最大的利益化。」
K也皺起了眉頭,很不雅觀的翹起了二郎腿狠狠的踢了兩下面前的茶几:「是啊,利益,那些政客們想的都是利益。不管是傾向黑暗神殿,還是繼續生活在神庭的統治下,利益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政府並不能控制人們的信仰。」
易天星立刻說道:「可是政府可以影響人們的信仰。不是麼?至於利益,想想看,黑暗神殿似乎從來沒有提出要信徒們獻出自己的支票和鈔票。而神庭那邊,你們每年國民向他們的供奉又是多少?」
萊茵哈特伸了個懶腰,懶散的說道:「內部消息,黑暗議會已經和黑暗神殿融和,安神將成為一切黑暗的至高主宰,而那幾位逆神者,將會成為黑暗神殿在人間的代言人。所以,黑暗議會的那些代表在聯合國大會上承諾的那些科技以及技術,如今屬於黑暗神殿了。」
他近乎惡魔誘惑人類墮落的那樣,很是低沉的說道:「先下手的先有,後下手的就少了很多啊。最少我就知道,如今黑暗神殿準備派遣代表,用一項叫做遠距離空間跳躍引擎的技術以及行星環境改造系統的科技向各國政府交換他們自由的布道權。」
心臟劇烈的抽縮了一下,亞瑟、K、0052的臉同時變成了通紅。亞瑟憤怒的嚎叫起來:「萊茵哈特,我們難道不是朋友麼?這種技術……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0052更是無比幽怨的看著萊茵哈特:「啊,我親愛的長官,我可是做了你好久的副手,居然有這樣的好東西,你拖延到現在才說?遠距離空間條約?行星環境改造?你怎麼不直接說是他媽的遠距離星際殖民的技術?Fuck!這是什麼概念呢?」
K眼睛裡面透出的,是那種餓狼見了小娃娃的綠光,她惡狠狠的湊到了萊茵哈特的面前,惡狠狠的喝道:「親愛的小萊茵哈特,請告訴我,這個消息是真實的麼?真的是那樣的技術?」
和易天星交換了一個眼色,易天星抓起酒瓶子又灌了好幾口,大口的噴著酒氣奸笑道:「請派遣你們最厲害的特工去中國火星殖民地的某個絕密工廠去看看吧。他們正在建造一艘可以容納三十萬人的大型母艦。」頓了頓,易天星補充說明道:「傳說,那艘母艦自成一個體系,生物循環技術可以供應三十萬人生活百年以上。而遠距離跳躍引擎技術,可以讓他們在三個月內到達距離最近的行星系。」
K皺起了眉頭,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哼道:「請告訴我,你們如何得知這個情報?莫非黑暗神殿和中國的科研部門請你們去做客麼?」
易天星吊兒郎當的說道:「哦拉,親愛的老太太,請您相信我們的誠意……坦白的說,我們也加入了黑暗神殿。」
亞瑟憤怒的呵斥起來:「FuckYou!易,你這是絕對不道德的行為,你們地下世界也投靠了黑暗神殿,而你現在才對我們說明!」很快的,亞瑟的語氣又轉為和緩,他無比溫柔的說道:「那麼,請告訴我,你們還知道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
萊茵哈特乾巴巴的說道:「很抱歉,但是在神庭的追殺下,也許我們集體投靠黑暗神殿這是最好的選擇。當然,還有其他一些內部原因,但是如果你們不想受到雅瑟神族的全面追殺,最好不要要求我們向你們解釋其中的奧秘。」
臉上露出了微笑,萊茵哈特低聲說道:「但是,我似乎聽到了一點點消息,亞洲聯盟準備向歐非聯盟秘密遞交某些合作文件,如果協議達成,那麼,那三十萬第一批地球星際殖民隊伍中,應該會出現歐非聯盟各國代表的身影。」
他很溫和的笑著,但是言語之間,卻給人一種他正在挖神庭牆角,並且是挖得不亦樂乎的那種錯覺。「人類局限在地球上,實在不是一個好的環境。也許我們只有走出去,在一個接一個的挑戰中不斷的進化自身,我們才會擺脫……」
萊茵哈特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話題,他微笑道:「難道我們不是在討論如何對付逆黨的事情麼?看,我們這裡有特別調查局的歐洲處主任,特別調查局的局長K伯爵,還有,王室血統的亞瑟公爵大人。很多話,我帶到了就足夠了,如何取捨,那就是你們政客的問題。」他近乎譏嘲的笑道:「外星系殖民?這個利益應該足夠大了!應該可以吸引很多大人吧?」
手指頭彈動了一下桌面,萊茵哈特歎息道:「這些事情,就讓那些大人去忙碌吧,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保羅?你們現在每年的毒品交易額度有多少?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在我們退出後,你們還保留了多少市場份額?」
一直乖乖的作在屋角不敢動彈的血奴保羅立刻點頭哈腰的說道:「哦,地球、火星、月球,三大區域,我們過去一年的毒品交易總額超過了九千噸。當然,這是在諸位大人的直屬家族退出後,我們勉強恢復的一部分市場。可是利潤也是極大的。」
「九千噸?」K冷冷的瞪了保羅一眼,冷笑道:「你們賣麵粉麼?」
她沒有理會保羅,而是看向了易天星:「那麼,易,你能和亞瑟公爵走一趟麼?我希望剛才你們的那些口信,能夠一個字都不遺漏的傳達到我們國王和首相的耳朵裡……亞洲聯盟的使者,什麼時候到達這裡?」
易天星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如果你們相信了我的話,那麼,也許我能夠兼任那名使者?哦,其實事情就是這樣簡單。」
K翻了個白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易天星,又看了看萊茵哈特,搖搖頭說道:「我真的懷疑你們和黑暗議會的關係,我更加懷疑這個突然出現的黑暗神殿是什麼來歷。但是,沒關係,只要你們帶來的是利益,哪怕你們是惡魔,那些大人物也不會計較的。」她淡淡的笑道:「幾顆新的殖民星系?好了,最少現在我們的住房緊張問題可以得到很大的緩解。」
亞瑟和她交換了一個眼色,亞瑟點點頭,拉著易天星大步的走了出去。易天星已經走到了房門口,卻突然掙扎著跑了回來,把酒車上的美酒一掃而空,全部抱在了懷裡,這才嘀咕著走了出去:「啊哈,特別調查局的美酒總是特別香醇啊,就算是同一個牌子的好酒,也是格外濃香。」
0052低聲咒罵了一句:「無賴!貪婪的無賴。」
K無奈的笑了笑,臉上露出了一絲慈祥的老奶奶看到調皮的孫子那樣的表情。當然了,可不要真的以為她對易天星就有奶奶對孫兒那樣的感情。如果易天星真的是她的孫子,估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把他掐死,這樣人間也就少了一個禍害。
她朝著保羅招招手,輕笑道:「那麼,保羅先生,請過來告訴我你的經歷好麼?你的個人資歷上,你是法國最好的金融學院的首席畢業生,但是你卻加入了黑社會,最後還成為了血族的血奴,甚至那些血奴還不是我們地球原裝的貨色。我對你,真的很好奇呢。」
萊茵哈特在旁邊直翻白眼,什麼叫做不是原裝的貨色?
保羅在易天星離開的時候,就恢復了一個精明能幹的經理人所應該有的樣子。聽到K的問話,他不卑不亢的點點頭,很大方的坐在了萊茵哈特的身邊,伸手朝著0052要了一杯紅酒。0052瞪圓了眼睛惡狠狠的掃了他一眼,有點不情願的再次充當了勤雜工的角色。
「貪婪,尊敬的夫人,一切都是因為貪婪。」保羅的話很直接:「我畢業的時候,需要很多錢去取悅我的女友,所以我加入了來錢最快卻花費最少時間的黑幫。我用了三年時間從最地層的出納做到唐格拉爾伯爵大人的秘書官。而因為對於永恆生命的渴望,我出賣了我的僱主,成為了一名最低下的血奴。」
他譏嘲的翻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了脖子上那血色的印跡:「幸好我是一名掌握著我的主人們很重視的資料的血奴,所以,他們許諾我將會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代價麼,是又一次的出賣。」
指了萊茵哈特一下,保羅聳聳肩膀,滿不在乎的說道:「現在,因為萊茵哈特大人的許諾,我又出賣了我的血主。永恆的生命,強大的力量,或者其他的什麼。總之是人類固有的貪婪,讓我走上這一步的。但是現在,萊茵哈特大人,我處於您的保護之下,不是麼?」
萊茵哈特靜靜的點頭,看了他一陣,這才說道:「我保護你,你會獲得強大的力量以及財勢,可是永恆的生命麼?按照我父親的說法,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已經突破了那最後的界限,或許那些……那些已經離開了地球很久的強大生物中有人做到了。其他的神、魔、仙、聖,誰能肯定自己的生命是永恆的呢?」
一顆綠色的草芽在他手指上生長出來,瞬間就綻開了花朵,隨後化為灰燼。「生命如朝花秋露,轉眼即逝。」他很認真的看著保羅:「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人,但是承諾我是一定會做到的。但是你一定要明白,永恆的生命,沒有人敢於說自己的生命是永恆的。」
他低聲咕噥道:「一次小小的意外,一個強大的敵人,都可能終結你的生命。神如此,人如此,血族自然也如此。」
保羅攤開了雙手,一臉坦白的模樣:「啊哈,我不貪心。擁有了力量和財力,我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這就足夠了。」
K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好了,親愛的保羅小傢伙,你可以慢慢的美夢你未來的幸福生活,可是現在,你要配合我們警方,對地下世界逆黨進行一次清剿。萊茵哈特,這次行動,可以得到你們的援助麼?」
萊茵哈特露出了笑容:「如果需要,我可以調派十萬名血族公爵去幫助您。您,需要這樣的援助麼?」
K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這種玩笑並不好玩,也許你們地下世界和黑暗議會達成了某種協議,但是十萬名血族公爵級別高手的調動,我不相信會像你所說的那樣輕鬆。」搖搖頭,K說道:「給我一天的時間和各國治安部門進行協調,如果動手,那麼就在歐非聯盟的範圍內把逆黨的所有勢力一掃而空。萊茵哈特,你派遣一部分嚮導指引我們的工作就好了。」
萊茵哈特微微笑:「可是按照我們的情報,如今他們的巢穴中有大量的神庭教士存在。你們的超能部隊能夠對付得了他們?」
0052一屁股坐在了萊茵哈特身邊,很是用力得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喝道:「啊哈,那麼,你能幫我們什麼呢?如果你能讓那些黑暗神殿的神靈出手幫我們進行清剿活動,我想……我們不會拒絕的?嗯,局長,襲擊逆黨的巢穴,會有風險麼?」
K自然能夠理解所謂的風險是什麼意思,她冷笑著搖搖頭:「難道你們認為,神庭會因為一幫無惡不作的匪徒而向我們施加壓力麼?只要我們能夠清剿了他們的勢力,神庭一句廢話都不會有的。就算逆黨是他們的一條手臂,但是這條手臂臭不可聞,他們只會忙著撇清關係。」
萊茵哈特點點頭,他站了起來,微笑道:「那麼,到時候通知我?我會帶幾位有趣的朋友來協助你們的工作的。」
K也站了起來,她很威嚴的說道:「很好,可是保羅必須留在這裡,我需要他的一份口供。他們的所有違法交易的記錄。保羅先生,這些資料,在你那裡有備份麼?我相信你這樣的人,應該不會不準備一手吧?」
保羅可憐巴巴的看了萊茵哈特一眼,卻發現萊茵哈特彷彿對待路上的一堆狗屎一樣對他不屑一顧,於是他只能認命的點點頭:「當然,局長大人,我在網上有幾個秘密存儲點。相信裡面的資料會讓諸位滿意的。但是,我什麼時候才能跟隨萊茵哈特大人離開?」
萊茵哈特已經走出了門去,幾個面色陰沉的黑衣人緊跟在他身後。就聽得他遙遙的說了一句:「K夫人是我尊敬的長輩,所以如果有可能,保羅先生,請在這裡多呆幾天陪陪她……K,我在你們附近安排一些人手防止神庭的教士搗亂,可以麼?」
K笑了起來:「隨便你,萊茵哈特。只要他們不干擾我們的正常工作就好了。」
聽得萊茵哈特已經遠去,K這才很有性質的端起一杯酒問0052:「大衛,猜猜看,萊茵哈特這小傢伙會在我們身邊做點什麼?唔,真是讓我浮想聯翩呀。似乎他一出現,就和地下世界、黑暗議會密不可分,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奧秘呢?」
當天夜裡,九根巨大的火龍柱圍繞著特別調查局的總部大樓盤旋了三十秒,乾淨利落的把兩百名入侵的黑衣人燒成了灰燼。三名高級神使抵抗了足足三十秒,但是最終也在那九條火龍柱上冒出來的八十一條飛龍的惡意蹂躪下,一寸寸的被碾成了粉碎。
這一幕直接導致了七十二小時後,準備正式行動去清除逆黨在英國境內最大的幾個據點的K和0052等暴力部門的頭目,在他們看到萊茵哈特後同時發出了疑問:「你到底在特別調查局的周圍放了什麼東西?」
萊茵哈特只是攤開了雙手,近乎無賴的笑著:「機密,親愛的女士們、先生們,完全是機密。當然,如果你們加入了黑暗神殿,那麼,你們就有權利得知其中的奧秘。」他看著那些穿戴整齊的特工、軍警,微笑著大聲說道:「加入黑暗神殿,將會得到安神的賜福,如果你是超能者,也許你的超能力將會瞬間提升十倍!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那麼你的肌體強度也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加入黑暗的領域,讓你的靈魂得到永恆的寧靜和清靜的享受,這是多麼美妙的……」
「ShutUP!」K脖子上青筋暴露,憤怒的咆哮起來:「萊茵哈特,你這個奸詐的小鬼,你是來配合我們清剿那些該死的黑幫分子的,我沒有請你這個職業神棍來這裡傳播你們黑暗神殿的教義!」喘息了幾聲,K很是不滿的說道:「你以前是神庭的神棍,現在變成了黑暗神殿的,你這輩子,能否不和宗教沾邊呢?多好的一個孩子,硬是被宗教變成了這個樣子!」
萊茵哈特攤開了雙手微笑,瞇著眼睛不說話。其他的那些軍警頭目一個個低聲偷笑,氣氛一時極其的融洽。
同樣帶著自己的十二名同伴巴巴的擠了過來的亞瑟,很好奇的看著萊茵哈特身後的那些身披黑色長袍的神秘人物,驚詫的問道:「好了,準備出發吧,K局長你們在指揮部坐鎮,我們去和受到神靈庇護的逆黨分子好好的較量一下……不過,萊茵哈特,他們是?」
萊茵哈特身後,那比萊茵哈特更高了一個頭的神秘人發出了銀鈴一般動聽的聲音:「亞瑟公爵?非常高貴的血統,神奇的力量,我期望你能成為我的信徒,你將會是黑暗神殿護衛軍團統領的最好人選。」
披風緩緩粉碎,那人全身展現在數百人面前。所有在場的人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更有人直接瞪大了嘴巴直到下巴脫臼,這才發出了疼痛的呼聲。那是一名身材極其美好,漆黑的長髮彷彿幽靈一樣在晚風中漂浮,渾身似乎都融入了四周的黑暗的女子。漆黑的眼睛,溫潤的紅唇,所有身體比例都達到了完美狀態的女子,在黑夜中釋放出了驚心動魄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魅力。
安神……
這就是黑暗神跡出現的時候,天空雲彩之上的安神。她也就是被易塵吸走了全部意識和大部分的力量,經過六百年的休養生息,全部神力得到了恢復更勝往昔的創物。在易塵掌握的奇怪法術的催化下,創物從幾個相鄰的位面強行掠奪了巨量的能量,終於成功的凝結成了實體,成為了真正的神靈。
她的容貌和身材,是自詡為經歷美女無數的契科夫動用了巨型計算機計算後得出來的最優化結果,是足以讓一個正常的男人癡呆、發狂,甚至至高神都被她吸引住的完美形態。她的意識,則於易塵等一批妖魔鬼怪、神聖仙人的灌輸。神人的高高在上、仙人的縹緲出塵、佛子的慈悲大度、儒生的凜然不屈,乃至於妖魔的凶殘暴虐,鬼怪的陰險歹毒,種種好的壞的意識,最終匯聚成了她最獨特的氣質。
而她的意識核心,是易塵在她凝聚成實體的時候特別加入的不可逆轉的封印:絕對的忠誠……而忠誠的對象,在易塵的兩位妻子以及易天星未婚妻的強烈反對下,在薇抱著有一個強大的打手或者說玩具更加符合她心意的要求下,忠誠的對象是可憐的萊茵哈特。那是直接和她的本源融合在一起的,彷彿小狗對主人的絕對忠誠和親暱。
亞瑟乾澀的看著安神,強行吞了幾口吐沫,艱難的把自己的目光從那絕美的臉蛋上移開。「萊茵哈特……你,你開什麼玩笑?你弄了一個真正的神過來……我們是清剿逆黨,不是攻打神庭總部。」
萊茵哈特聳聳肩膀,微笑起來:「啊哈,我說過了,我準備邀請十萬名血族公爵加入我們的行動,可是你們不相信,那麼,我只能請黑暗神殿的主人,偉大的安神來參加這次夜間的狩獵了。」他很陰險的看著亞瑟:「難道你不覺得,讓那些可憐的逆黨分子成為黑暗神殿虔誠的信徒,比殺死他們更加慈悲、更加符合人道主義精神麼?」
安神臉上露出了春風般的笑容,『噹啷』的連串巨響,數百支槍械頓時落在了地上,在場的所有軍警,幾乎都把自己的武器都弄丟了。K氣得臉色發青,恨不得狠狠的抽那些丟臉的特工幾個耳光,可是一看到安神,K立刻就冷靜了下來。面對這種超自然的強大存在,也許還是隨便她怎麼胡作非為,這是更正確的選擇。
安神溫和的說道:「萊茵哈特說得沒錯,單純的殺戮並不能帶來最美好的結果。讓那些迷途的羔羊歸順在神的羽翼之下,是最大的仁慈。」
眼裡突然閃過一道淒厲的精光,安神猛抬頭,右手五指一揮,一道黑光沖天而起,把天空黑漆漆的雲層都打破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數十聲慘叫發出,一條條背後有著巨大蝙蝠翅膀的身影沒有絲毫活力的落下。安神臉上露出了冷笑:「域外血族,他們居然敢在這裡窺視麼?」
性情多變,殺人不眨眼,K等特工頭目立刻對安神做了一個心理判斷。
萊茵哈特卻是笑起來:「很正常,我們抓走了保羅,他們不來窺視,這才奇怪了呢。安神,我們應該出發了?K夫人,您看?」
黑色的氣流化為一條披風,又把安神遮蓋了個結實。K深深的瞪了萊茵哈特一眼,這才緩緩的說道:「那麼,孩子們,出發吧。去把那胡作非為的垃圾給我幹掉……誰的槍再從手上落下來,我就發配他去北極守衛星信號中轉站。」
一架架重型磁懸浮車無聲無息的升了起來,迅速的朝著倫敦城內的幾個逆黨據點駛去。與此同時,這樣的場景還出現在了很多地方。
神庭總部,正摟著赤身裸體的Alin以及另外兩名女教士上下其手的至安聽到了房門外唐格拉爾的大聲稟告:「殿下,情況不對,我的人手正在被各國軍警襲擊。那些據點中的教士,已經按捺不住出手了。我們要向他們政府提出抗議麼?」
至安呆了一下,憤怒的咆哮起來:「蠢材,你要讓神的名義蒙受羞辱麼?為了一群販毒走私軍火的逆黨向政府提出抗議?哦,我的父神會殺了我的!」
眼裡閃動著凌厲的金光,至安冷冷的說道:「收買你的秘書官的人找到了麼?叫御光他們帶領所有的神使以及高階教士去襲擊他們……殺光他們!肯定是他們把你們的情報出售給了那些警察的主子。給我殺光他們!」
安爾斯坦的聲音傳了進來:「可是殿下,那些人,是血族!」
「那麼,就更好了。」至安飛快的穿起了衣服:「那麼,就讓我親自帶隊去幹掉他們吧。血族?哼哼,黑暗議會麼?借用政府的力量來收拾我的屬下,果然是好算盤啊。」
神庭總部,也立刻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