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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風曲(呂風子)》第90章
第三百四十五章 重整雙仙(三)

忙碌了兩天,呂風在神氏兄弟的帶領下,滿天下的亂飛。海外一千聲個島嶼,他已經跑了一大半了,一邊是尋訪那些名單上的散修,一邊是勒索靈丹妙藥。他的下手很狠,脾氣又是古怪得緊,只要是讓他看不順眼的,立刻就整治得那些散修死活知,也就兩天的功夫,‘惡魔’呂風的名頭,響徹了整個海外修道界。

三天後,呂風正式的坐在了丹景生和飛仙子的寶座上,開始行使自己代宗主的權力了。三十六個面相慈祥,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孽氣,看起來溫溫團團彷佛富家翁的老道站在他身體兩邊,身上都是剛剛換上的制式錦袍,倒是襯托得呂風有了一點宗主的莊嚴模樣。

三十六個長老的門人一共是三百九十八人,他們一個個都穿著月白色的,統一模樣的道袍,站在大殿的兩側。雖然他們的功力最深的,也不過是幾個金丹期的人物,可是畢竟是修道之人,身上的氣勢是足夠了,往大殿兩邊一站,加上他們那統一的服飾,一股子威嚴的氣息就這麼流露了出來。弄得這個大殿不像是修道門戶的山門,反而像是人間哪個帝國上朝議政的宮廷了。

端坐在寶座上,呂風眯著眼睛在偷笑。這雙仙宗實在是太妙了,就靠那一件宗主權杖,就可以強行的索要無數的靈丹妙藥。除了丹景生吩咐下去的,要那些島嶼準備的奠基靈丹外。呂風還額外地拿了很多別的供奉,乾坤袋都差點被撐破了呀。他盤算著,這批靈丹怎麼也足夠自己在中原再招收數千門人的,用來奠基。那是綽綽有餘了,甚至還還可以挑選幾十個根基特別好的弟子,耗費靈丹給他們洗筋伐髓地。

巨大的鐘聲轟鳴了起來,這口‘鑄陽神鍾’一旦敲響,海外諸島上的分身也會同時響起來,那些島上的雙仙宗弟子就知道是所有的門人大集會到了,就要在一個時辰內趕到懸空島。加上呂風前兩天跑去那些島嶼上敲詐勒索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他們今日會有聚會,所以才一會兒的功夫,無數功力比較高深的雙仙宗門人就快步的走進了大殿。

漸漸的。大殿外地廣場上也傳出了唧唧喳喳的說話聲,那些最低輩地雙仙宗門人。也都在自己師長的率領下趕到了懸空島,密密麻麻的站在了廣場上。呂風可是和那些島主說好了,所有的門人弟子都必須趕到懸空島,否則就怎麼怎麼的,那些島主無奈,聽得‘鑄陽神鍾’響了,就只能耗費大法力。把那些會飛行的門人帶了過來。

也就是小半個時辰的功夫,所有地門人都到齊了,呂風這才咳嗽了一聲,看著站在最前面的幾個面色古怪的老道,沉聲喝道:“唔,今日請大家來,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坦白的說呢,就是和大家見見面,啊。那個,讓大家認識一下我這個代理宗主。另外呢,啊。那個,就是請大家一起吃頓便飯,聯絡一下感情,是不是?”

“我們都是雙仙宗的門人,可是呢,可能以前都沒有這樣的集中過,這是不好的,很不好的,非常不利於我們雙仙宗的發展嘛。一個宗派想要發展,想要壯大,想要成為道門數一數二地門戶,靠的是什麼呢?人才,對,就是人才。但是除了人才以外呢,就是依靠大家相互之間的感情了。沒錯,就是感情,我們要親如一家人,啊,那個麼。。。”

絮絮叨叨地廢話持續了兩個時辰,呂風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比禮部的那些官兒還會囉嗦。他看到下面站著的黑沙老道、天怒上人、海礁羽士等幾個大頭目已經是面露癡呆,似乎都睜著眼睛要睡著了。等這樣的廢話再次的持續了半個時辰後,神一的一個弟子偷偷的走了進來,在呂風的耳朵邊嘀咕到:“代宗主,可不好了,外面有很多低輩弟子已經暈倒過去了。。。站了快三個時辰了,要不要讓他們休息一下?”

呂風古怪的笑了笑,咳嗽了了一聲說到:“所以呢,我說了這麼多的話,就是要告訴大家,不管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只要我們聯合在一起,團結在一起,把我們所有的力量彙聚在一起,我們就是整個天下最強大的門派,我們就會是說句話讓整個修道界都顫抖三下的大門派。。。哎呀,我準備成立個長老團,讓長老們負責日常事務,大家沒有意見吧?。。。哈,我的說話完了,謝謝大家。”

黑沙老道他們一聽到呂風的話說完了,也不知道他們聽清了最後一句話沒有,立刻鼓掌笑道:“哈哈哈,大師兄果然說得好,說得好啊。就是要按照大師兄的說法去做,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了。大師兄說的話,就是我們行動的標準,就是我們雙仙宗的戒條戒律呀,還能說什麼呢?只要大師兄您說自,我們一定照辦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整個大殿內是一片的歡笑聲啊,黑沙老道他們是在慶倖呂風的疲勞轟炸終於結束了,就算是修道人,也不可能連續三個時辰聽你那些翻來覆去的廢話的。而呂風和神氏兄弟他們的笑聲呢,則是真正的歡笑,可不是麼,終於耍了你黑沙老道一手了。

呂風笑嘻嘻的看著黑沙老道他們幾個大頭目,點頭說道:“師弟們說得真好啊,你們是一定會支持我的,是不是呢?嗯,那我就宣佈,神一、神二、神三三兄弟,連同三寸真人、量天羽士、烏龍道長,啊,他們六個就是我們長老團的首席長老。日後門戶內的大小事務,如果宗主在,就由他們協力裁決了,大家沒有意見的。是不是?”

黑沙老道他們一下子就愣住了,海礁羽士大聲喝道:“呂師兄你說什麼?什麼長老團?什麼首席長老,你,你說什麼?”

呂風地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冷冷的看著海礁羽士,陰聲喝道:“海礁師弟,你說什麼?你在戲弈我是是?剛才我不是說了:‘我準備成立個長老團,讓長老們負責日常事務,大家沒有意見吧?’。你們是也開口說好,說絕對沒有意見麼?怎麼,現在突然又問我什麼是長老團,什麼是首席長老,你是在戲弄我不成?”

海礁羽士呆了,結結巴巴的說到:“不。不,我沒有。可是,師兄你,你怎麼說的,剛才我,我沒有聽清。”

呂風猛地拍了一下寶座的扶手,怒聲呵斥到:“放屁,你沒有聽清楚就在那裏說什麼支持。同意。說什麼我說得話就是雙仙宗的戒條,就是雙仙宗的戒律,你們一定會支持的,你們都是在放屁不成?娘的,敢戲弄老子?我呂風掌管錦衣衛這麼多年一來,就算是極品大員,也不敢如此的戲弈於我。海礁師弟,你是不想活了?”

沖天的殺氣從呂風的身上冒了出來,海礁的臉色蒼白。猛地退後了一步。他極其恐懼的看著呂風手上突然出現地掌門權杖,絕望的看著呂風的手指帶著一縷縷血紅色的光芒朝著那權杖上點了過去。他知道,只要呂風的手指接觸到了那權杖。然後念動幾句真言,自己的元聖立刻就會被魔焰焚燒,頃刻間魂飛魄散,再也不復存在。

天火上人猛的上前了一步,沉聲喝道:“還請大師兄手下留情。”他是一個身材高大,面色陰鷲地老道,滿腦袋的紅色頭髮彷佛燃燒的火焰一樣,給他憑空增加了幾絲古怪的氣息,彷佛他總是在發怒一樣,所以才有了這天怒上人的道號。“大師兄,海礁師弟並不是故意冒犯,實在是大師兄說話之間沒有交代清楚,所以才造成了誤會而已。要說組建長老團,我們都是同意的,畢竟宗主經常閉關,大師兄又不能長留在懸空島,設立一個長老團,那是絕對必要的。”

他的話說得很清楚,他在責怪海礁羽士,你大驚小怪的幹什麼?呂風要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了,你平白無故地得罪他幹什麼?丹青生、飛仙子經常要閉關,呂風又要回去中原做他的錦衣衛統領。只要他們三人不在,這懸空島依然是自己幾個人的天下,你海礁沒事招惹呂風幹什麼?

要說天怒上人是巴得海礁羽士被呂風幹掉地,誰叫他青日裏和自己爭權奪利的呢?可是天怒上人很清楚,呂風玩了這麼一手,不僅僅是沖著海礁羽士去的。呂風是有意的要對付自己這群人的,沒看到他身後站著的那三十六個老道麼?他應該是早就有了這個打算的。

天火上人就是在後悔一點,為什麼自己進來大殿的時候,沒有發現神一他們那完全和昔日同的表情呢?都怪那可惡的呂風啊!呂風去各個島嶼勒索的時候,這三十六個道人極其痛快的把自己島上最好的靈藥,以及多餘的飛劍法寶全部奉獻了出來。呂風那時候說什麼這些老道忠心可嘉之類的屁話,說是要獎賞他們,就把他們邀請來了懸空島做客。

那時候自己等人還以為不過是這三十六個向來軟弱或者招惹是非的老傢伙,他們是心裏害怕了呂風,這才曲意討好呂風。呂風邀請他們來懸空島,也不過是作給別人看的樣子,害怕雙仙宗門人對自己過於反感,所以施加點小恩小惠什麼的。所以,他們才會在進來大殿后,看到這些老頭兒穿著整整齊齊的統一的袍色站在呂風身邊,還以為是呂風給他們的籠絡呢!

早點想到這一點,也許就可以集中精神聽呂風的廢話,就會在剛開始就反對呂風的提議吧?可是,天火上人心中有點懷疑,就算他們這幾個勢力最大的島主反對呂風的提議,又會有用麼?看呂風種種作為他他是早就有了成算的吧?

呂風看著攔在了海礁羽士身前的天怒人,臉掛起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他緩緩地收起了掌門權杖,微笑著說到:“哦,原來如此,原來是沒有聽清楚啊。那。我就再重複一遍,我組建了長老團,讓他們負責門戶中的日常事務。日後本門弟子,都要按照長老團的決定行事,你們還有什麼意見麼?”

黑沙老道陰陰的笑了幾聲,狠狠地瞪了神氏兄弟一眼,這才慢吞吞的上前了一步說到:“師兄果然是好手段。嘿嘿,黑沙我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不對了,這群。。。哦。這些長老們他們穿戴的服飾都和青日裏同了呢。奈何,師兄瞞天過海的好手段呀。黑沙還以為是師兄給他們的袍色,是在獎賞他們獻給師兄的丹藥,所以特別給了他們這樣的恩寵呢。”

呂風笑吟吟的看著黑沙老道,點點頭說到:“妙呀,可不是這樣麼?我呂風就把話給挑明瞭吧,就是他們獻給我的靈丹,比你們給我地那一批成色要好得多。所以我才讓他們做長老的,你們有意見不成?”呂風在心裏冷笑:“難怪說我那兩位寶貝師傅已經把海外地修士中高明之士給殺了個乾淨,留下來的都是一群廢物,一群蠢材。。。哼,我這麼簡陋的技巧你們都沒有看出來,留下你們幾個還有什麼用呢?”

面色不善的看了看黑沙道人,呂風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那幾個最大的頭目。“如果你們進殿的時候,就能發現氣氛的不對勁。就能提出異議地話,說不定我還會用其他的手段收服你們。可是你們連這麼點簡陋的計策都分不清,被我幾句廢話就陷入了圈套中。還有什麼用?

哼!。。。殺得好啊,殺得妙啊,我那兩位師尊,果然是把海外的高明一點的人全部給殺光了,就留下一群蠢材呀。”

天怒上人看了看面色極其難看的黑沙老道,沉聲說到:“師兄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們還能有什麼意見呢?。。。不過,天怒覺得,長老一職,事關重大,這,起碼也要請示一下兩位宗主吧?師兄為了區區的一些小事,就定下了長老團的名額,怕是日後宗主知道了,也是不好的。”說白了,天火地意思就是,你呂風為了幾顆稍微好一點的丹藥,就可以私自定下長老團的名額,實在是過分了些。

黑沙老道看了看天火上人,第一次覺得這個紅頭髮地傢伙有點可愛了。可不是麼?如果把這事情報告給了丹青生他們,憑藉自己受寵的程度,這長老團怎麼也會有自己的一個名額啊。

這些雙仙宗內的大頭目,如今就只感覺到,呂風這傢伙果然是難得對付。一通胡說八道,再加上一點點並不高明的手腕,居然就把自己耍得滴溜溜直轉,這到底叫什麼事情呢?同時他們心裏甚至還覺得有點好笑,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想要扶植自己的人馬上來,怎麼就問問自己是否答應呢?

整的來說,黑沙道人他們雖然感覺這個長老團是個威脅,可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除了剛開始的震驚和有點憤怒外,你這個長老團要建立就建立吧。總之你們長老團作出來的決定我們不配合就是了,你能奈我何?你呂風總是要離開的,等你走了,這懸空島還是我們的天下。

想到這裏,這幾個大頭目的火氣也消散了,氣也順平了。管你呂風用什麼手段呢,總之等你走了,該是我們的還是我們的。天怒上人卻突然醒悟到:“莫非,就是因為我們一直這樣想,所以才對呂風不甚看重麼?或許,就是因為他知道我們不會注意他,所以他才這樣大模大樣的用了點小手段,就瞞過了我們?”

天火上人的身體微微的哆嗦了一下,如果是呂風剛開始就計算到了這一點,怕是他的心計就太可怕了。看看呂風來到懸空到後,表現得都像是什麼人呢?貪婪,淺薄,蠻橫,霸道!明明是要避開自己的注意力,用胡說八道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勾引自己開口贊同長老團的建立。可是,他居然就把長老團的人如此醒目的放在了身邊。難道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看到了這些長老,也許會小心翼翼的聽他所說的每個字,不會如此草率的莫名其妙的就開口贊同他的提議麼?

但是就是如此貪婪、淺薄、蠻橫、霸道的呂風,就這麼公開的把自己定下的長老團的人放在了自己身邊,偏偏自己這幾個雙仙宗內勢力最大的人,就是沒有發現他使用的手段。到底是呂風的運氣太好,還是他其實早就盤算到了自己可能的反應呢?
第三百四十六章 重整雙仙(四)

呂風笑吟吟的看著沉思的天怒上人,接上剛才的話到:“無妨,師尊那邊我會解釋的,基本上我呂風作出來的決定,兩位師尊是絕對不會反對的,除非是諸位師弟你們有意見呀。。。哈哈,其實我也想讓師弟你們進入長老團的,可是我去狂鯨島、天激島索要丹藥的時候,諸位師弟都在閉門煉丹呢,可是沒有出來見我麼?”

看著一臉古怪的天火上人,呂風笑嘻嘻的安慰到:“幾位師弟不用想這麼多,之所以設置長老團,我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啊,是不是?唉,我不是想要分散你們的權力,我怎麼可能這麼想呢?不過呢,幾位師弟又不常駐懸空島的,每日裏就忙著自己島上的事情,這整個宗派的事情,還是要有人打理的嘛,所以,我才設立了這麼一個組織呀。”

搖搖頭,呂風似乎是懶得解釋什麼了,他揮手到:“罷了,不多說了,反正幾位師弟已經同意了長老團的人選,多說無益。唉,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酒宴,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的,相互熟悉一下嘛。以前如果相互間有恩怨的,就趁機化解罷!我可不想雙仙宗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要是我知道了有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嚴懲怠!”呂風若有所指的看了黑沙老道一眼。

酒宴是草草結束的,剛剛吃喝了一點兒,幾個大頭目就藉口身體不舒服,離開了懸空島。呂風倒也不放在心上。依然笑嘻嘻的和留下來地那些島主把酒歡宴,似乎根本不知道黑沙他們離開了一樣。

當天夜裏,坐在呂風的住所,神一很不解的問到:““風子。你為甚要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來計算黑沙他們呢?其實你根本不需要先說這麼多地廢話,讓黑沙他們上當的。只要你有掌門權杖,他們就一定不敢當面反對你的決定的,不管你說什麼,他們都只會說好的。”

三寸老道盤膝坐在桌子上,連連點頭說到:“是啊,是啊,有了那權杖,沒有任何一個島主敢當面違背你的意思。就算你第一句話就說要成立長老團,並且說出我們就是長老。他們也最多就是抱怨幾句,但是絕對不敢和你撕破臉皮的。最多最多。他們也就是仗著宗主對他們的寵信,要求自己也加入長老團,這是他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呂風舒適的躺在一張靠椅上,懶洋洋地說到:“你們覺得我的做法很蠢是不是?用那樣下流地手段把你們叫來懸空島,藉口居然就是你們獻上來的丹藥質量比較好。。。用這麼蠢的手段,直接讓你們站在我的身邊,絲毫不顧忌他們可能想到我的用意。。。用那樣無聊的手段。開口說了三個時辰的廢話,就是要消去他們地警惕,讓他們下意識的答應我的提議。。。是是很蠢?”

神二看著滿臉笑容的呂風,大著膽子點點頭:“的確很蠢,整個計畫漏洞百出,但是就是不知道黑沙他們怎麼會上當了,居然滿口的在那裏叫嚷說支持你的決定,說什麼你說出的話就是戒律。。。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呂風笑起來:“我故意做得這麼蠢呀!如果被他們發現了我的用意。我就直接用權杖威壓他們,他們是絕對不敢囉嗦地,是不是?如果他們沒有發現我的用意。他們老老實實的聽完了我地廢話,根本沒有聽清楚我到底說了些什麼,就在那裏贊同我的提議了。。。只會讓他們的門人弟子覺得他們也很蠢啊。”

呂風直起身體,興致勃勃的指手畫腳的說到:“尤其他們剛開始贊同了我的決定,但是立刻又改口提出異議,你們認為他們的門人弟子會想什麼呢?他們只會想:原來我們的師尊是這麼糊塗的廢物,被一個蠻橫、霸道、貪婪、淺薄的年輕人如此的戲弄。甚至那些門人會想:我們都已經發現了呂風的所作所為的紕漏呀,怎麼師尊們沒有發現呢?”

他笑道:“這樣的事情多做幾次,甚至可以借助掌門權杖多多的欺壓他們幾次,他們的門人會怎麼想?他們會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的師尊實在是沒用到了極點了,跟著這樣的師尊,實在是一點前途都沒有的。。。當然了,也許他們不會這麼想,可是我會誘導他們這麼認為的。我表現出來的品性越惡劣,顯得我自己越是愚蠢和無能,那麼被我不斷欺壓的黑沙真人他們,是否就顯得更蠢更無能呢?”

在場的幾個首席長老徹底無語,他們想不到,所有看起來不合理的地方,都是呂風故意為之的。

呂風露出了很得意的笑容,滋開一口白生生的牙齒笑著說到:“這幾天,我會故意的折辱黑沙他們,他們離開了懸空島又怎麼樣?我派人去傳他們,他們必須得趕到,哈,每一次我都會讓他們的門人知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如是三番五次之後,他們在門人心目中的威信就會被打消到最低點,到了最後,再來幾個特別優秀,或者表現得特別優秀的前輩高手要收服他們,那就容易多了啊。”

烏龍道長揉了揉自己那紅彤彤的大鼻子,嘀咕著說到:“對付了黑沙他們,可是其他的島主怎麼辦?那些島主也不是吃素的啊!沒有了黑沙他們震服他們,他們也一樣會鬧事的。”

呂風陰笑起來:“他們會明白過來的,他們會知道,只有跟著我給他們劃下的道路走,他們才有前途。哼,黑沙、海礁、天火他們都被我給收拾了,其他的那些人還敢跳出來不成?當然了,我也會讓他們好受的,呵呵呵呵。總之一句話,只要我馴服了這些大地頭目,剩下的事情,就太好辦了。”

他看了六個首席長老一眼。沉聲說到:“打個比方,如果黑沙他們死了,變成你們接收了他們的勢力,長老團就會成為雙仙宗內最大的一股力量,剩下地那些小魚小蝦,他們還會翻騰什麼呢?”

量天羽士一直在沈默,聽到了呂風的這句話,他才終於問到:“這些想要爭奪權力的人被你消滅之後,還有其他的人怎麼辦?有些島上的人,並是為了雙仙宗內的權力才鬧事的呀。他們是為了給自己的師門長輩報復,所以才故意在宗門內興風作浪的。風子。對於這批人,你又有什麼打算?嗯?”

呂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到:“如果他們地師門長輩是死在我兩位師尊手下的,我會把他們帶頭地人全部殺死,只要留下最基礎的那些低輩弟子就夠了。這些弟子還沒有形成對門戶的忠誠,只要日後你們好好對待他們,他們就會效忠雙仙宗。至於那些師門長輩是死在中原道門手上的人麼。。。我把禍水引到中原道門就是了。”

他邪惡的笑起來:“你們就乾脆每天都給他們說。要他們努力的修煉,等他們修練到了虛境高手,就會帶著他們去給師門長輩報仇的。就說中原道門地實力堅強無比,如果他們不投靠在雙仙宗門下,他們這輩子都是沒有希望報仇的。只要你們對他們稍微好一點,稍微能籠絡他們一下,這些被仇恨燒紅眼睛的傢伙,就會成為雙仙宗最忠誠的門人弟子,到時候嘛。。。必死的拼鬥讓他們上就是了!”

六個首席長老又是一陣的心寒。他們發現,只要和呂風在一起,就一定會有無數的陰風邪氣從他身上吹拂過來。讓自己的心臟一點點的變冷、變邪,到了最後,他們甚至害怕自己也會被感染成呂風一樣地人物。

頓了頓,呂風沉聲說到:“我會給你們一份詳細的計畫的,你們按照上面說地做,等我走後大概半年時間,你們就可以徹底的整合整個一元宗。呵呵,你們甚至可以對那些門人弟子說,都是那個殘忍、惡毒的呂風殺死了他們的師門長輩,一切都是呂風的錯,讓他們都來記恨呂風吧。然後麼,你們用點懷柔手段,就一定可以收服那些門人的。”

他露出了開心的微笑,伸了個懶腰後呻吟了一聲,哼哼到:“等他們都變成了你們的忠誠弟子了,你們就可以慢慢的和他們說我的好話,說我是為了雙仙宗的前途,多麼的忍辱負重,多麼的自做惡人,多麼的不憐惜自己的名聲,擺出了一副難看的德行出來。。。天長日久的,那些門人弟子,不也就對我有了好感麼?到時候我依舊是他們的大師伯啊!”

量天羽士的心情很沉重,他低沉的說到:“呂風,你能夠把你的心意玩弈於手掌之間,果然是厲害。可是你把大權都交給了我們,你就不害怕日後我們反戈一擊,等我們實力強大之後,對付你和你的兩位師尊麼?”

呂風閉上眼睛,嘻嘻的笑起來:“你們為什麼要對付我和我師尊呢?最起碼我打聽清楚了,我師尊可沒有殺死過長老團成員中任何一人的門人啊!。。。呵呵,再說了,我從掌門權杖上放出了你們的元神,你們多少欠我一份人情,你們好意思向我下手麼?”

‘你們多少欠我一份人情’,‘你們多少欠我一份人情’,‘你們多少欠我一份人情’。。。這聲音詭異的在六個首席長老的耳邊回蕩,讓他們的心思煩亂,讓他們的真氣紊亂,讓他們的心神不守,突然之間他們原本就因為呂風前面的言語而變得聳動的心境防禦上開了一個口子,讓這句話深深的烙印在了他們的神識之。

修道之人害怕的是什麼?就是欠人家的人情啊!為了還一個人情,往往會讓自己粉身碎骨也不為可惜的。他們最是講究天理迴圈,一個人情要是償還不了,他們全極其害怕這人情最後在冥冥中就會成為自己的罪孽,成為自己的心魔。修道之人講究的就是沒有牽掛,一旦有了牽掛。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地心靈負擔,修道之人是無法承受這樣的重壓的。。。除非他們改行去修魔。

呂風的一句話,輕輕地擊碎了六個老道的心防,讓他們突然醒悟起。自己的確已經欠了呂風一個人情,自己必須要報答他才是。這個人情還沒有償還,自己又怎麼能起心思說背叛呂風這樣的話呢?雖然自己並不是要真正的背叛呂風,可是就是這樣的問題也不應該提出來啊。

面無人色的六個老道一聲‘無量壽佛’之後,朝著呂風一鞠躬,茫然失措的走了出去。呂風低聲的喝罵了一聲:“自作自受,和我玩心機,你們還差得遠了。老老實實幫我辦事不好麼?非要自作聰明的問東問西地!你們是修道之人,老子是道魔兼修,你們心裏不能有牽掛。我是多少都不怕。哼,一句話讓你們替我一輩子賣命。倒是合算!”

他眯著眼睛盤算起來:“唔,長老團,只要長老團能夠掌握七成的海外諸島地實力,這雙仙宗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哎呀,那兩個師傅對我不錯的,要不要殺了他們,把整個雙仙宗變成我黃龍門的分舵呢?。。。唉。我還是心慈手軟了一些,下不了這個手啊!他們對我有恩,我呂風就算是罪惡滔天、罪大惡極了,也做不出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他看了看丹青生、飛仙子閉關的宮殿所在的方向,無奈地搖搖頭,喃喃自語到:“你們可不能怪我,我雖然不殺你們,可是也奪走了你大半個雙仙宗啊。可是誰叫你們收我的時候,我已經是一元宗的門人呢?師仇未報。我呂風何以為人?尤其是。。。尤其是。。。”

呂風臉上露出了一絲極其溫柔的笑容,輕輕的哼起了小調,可是緊閉的眼眶內。兩顆眼淚悄悄的滑了下來。淚珠在他的臉上滑過了三寸許的距離,就立刻被一股龐大地真元蒸發掉了。。。“再也不能流淚呢,如今的呂風子,是個惡魔一樣的人物,怎麼還能流淚呢?”一滴滴地淚水滑落,一滴滴的淚水飛快的蒸發,到了最後,那眼淚還沒有流出眼眶,就已經被那真元化為無形了。

睜開了依稀還殘留著一絲水氣的眼睛,呂風看著窗外天空高懸的那一輪明月。“在如此的高空,月亮也果然特別的大,特別的亮啊。。。我身已入魔,心已入魔,我已然成魔。。。我呂風,已經是走到邪道上了呀。。。可是你,如果你沒有魂飛魄散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升上了天界,成為了天上的仙子罷?”

遙遠的昆侖山內,一個在地下密室閉關的人兒,突然也若有感悟的抬頭看了看頭上厚重的石板,輕聲說到:“又是圓月天了啊。。。”一聲幽幽的長歎,她又沉浸在了那浩如煙海的道書中去,一股股強大到不可思議的法力波動,慢慢的從她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又是三日,三日裏,張狂的呂風把狂鯨島、天激島等島嶼鬧了個雞犬不寧。每天早中晚三次準時的報到,一定要黑沙老道他們交出足夠他看上眼的靈丹和飛劍法寶什麼的出來。有時候半夜還要跑去一次,說是自己實在無聊,找黑沙老道他們聊天談心。至於聊天的內容,一定都是些讓黑沙老道他們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例如有一次呂風就和天火上人從他的父親的姓氏開始,一直聊到了天怒上人如果不成親生子,結果造成自己的家門絕後之後,他的父親是否會在閻王爺面前告天怒上人杵逆。

而呂風索要丹藥、飛劍、法寶的勁頭越來越大,要求也越來越過分。頭幾次,只要是地級三品靈丹呂風就很滿意了,兩三顆就可以打發走他。可是到了後面幾天,呂風居然獅子大開口的向狂鯨島等七個島嶼,索要天級一品靈丹各十顆。

黑沙老道他們差點就沒有暈死過去,天級一品靈丹,這是修道界所能煉製出來的最好的靈丹啊,近乎可以讓一個人立地結成金丹的極品丹藥。他們七個島嶼加起來,也不過只有一枚而已,他呂風如今開口就要七十枚,莫非他以為這天級一品的靈丹,是用泥巴搓成的不成?

呂風一看黑沙他們露出的愉之色,立刻就威脅要發動掌門權杖,把他們打得魂飛魄散。心中恐懼的黑沙等被逼得走投無路,只能跪倒在地上苦苦求饒,述說自己實在是可能找出這麼多的天級一品靈丹出來。呂風似乎也是一時‘心軟’,和顏悅色的安慰了他們一下,讓他們爭取在二十天內煉製出七十顆天級一品靈丹就是。說白了就是把他們的死期拖延了二十天而已。
第三百四十七章 重整雙仙(五)

原本呂風還想要繼續耍耍威風的,但是當他看到那些狂鯨島的門人弟出一個個滿臉通紅的圍在旁邊,一個個滿是屈辱、滿是憤火的面孔時,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果繼續下去,也許會弄巧成拙。所以呂風飛快的丟下了二十天的許諾,帶著神氏兄弟他們飛快的離開了狂鯨島,近乎落荒而逃的朝著懸空島飛了過去。

剛剛飛到半路上,呂風突然命令神氏兄弟他們自己先返回懸空島,自己則是按下雲頭,朝著一個小小的海礁飛了過去。

這是這塊大洋附近隨處可見的珊瑚礁,環行的島嶼內有一塊非常安靜的池塘一般的水面,而那礁石的外面,則就是狂暴的海洋。水元子坐在一塊高高的礁石上,手裏抓著一根不知道哪里偷來的巨大的魚杆,正在那裏做出了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釣魚。呂風笑了笑,劍光收斂,站在了水元子的身邊,和聲問到:“你都看到了?”

水元子搖頭晃腦了大半天,似乎想要說出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來,奈何他雖然年紀一大把,學問卻是沒有什麼文學的。擠了半天也擠出一句好聽的詞語,只能是腦袋一擺一擺的說到:“誒,我老人家都看到了。你小子夠惡毒的啊,把我扔在那冰天雪地的扶桑島上啃狗肉,你自己跑來這些四季如春的島嶼上敲詐勒索的。。。七十顆天級一品靈丹啊!你小子好大的嘴!不要看你現在神丹得了一大批,那是你騙來地。仙丹也有幾十粒。那是老人家我辛辛苦苦練出來的。。。天級一品啊,你手上有幾顆?你真的當那玩意是泥巴團的?”

呂風笑了笑,看著水元子那油膩地雙手,問到:“我是不是表現得像是一個很壞的人?那黑沙老道他們。看起來是不是很可憐?他們被我掌握了本命元神的禁制,就必須聽命於我,否則就會魂飛魄散。。。我用他們的性命威脅他們去完成一件根本不可能做成的事情,我是是很惡毒啊?他們是是很可憐?尤其我發動了禁制,讓他們全身痛苦的時候,我更像一個惡人了罷?”

水元子撇著嘴巴說到:“沒錯,那幾個老道,有兩個都有分神期的修為了,在修道界也是高手級別的人物了,卻被你如此的折辱。我真的覺得他們好可憐啊。尤其是他們被你掏光了家底子了,你還要他們獻出這麼多地靈丹。恩,你就是一個地主惡霸,在那裏收租子咧。。。以前我看到過很多這樣的事情啊,嘖嘖,那些大地主收帳啊,逼得人家賣女兒去填帳啊。”水元子滿臉地感慨。

一屁股坐在了水元子的身邊,伸手把他的魚杆搶了過來。隨手丟到了海水裏,呂風笑駡到:“你就裝佯罷!看你的手,圓剛吃過東西不是?還在這裏裝什麼高人?釣魚?小心你被魚兒釣了去吃了。。。唉,黑沙老道他們今日看起來可憐,你卻不知道他們以前做過的事情。”

水元子訕訕的從懷裏掏出了一條狗腿,兩隻手抓著狗腿,大口的撕咬起來,含糊不清地說到:“他們也是惡人麼?”

呂風點點頭,沉聲說到:“不僅僅是惡人。而且是極其惡毒的那種。黑沙老道為了搶奪蒼雲島的點翠紫雲英,殺了神氏兄弟兩個弟子,最後逼得他們四處亂跑。連蒼雲島都敢回去了,雖然上面有他們師傅的禁制可以保護他們,可是神氏兄弟丟不起那個臉面。。。天怒上人道貌岸然的,彷佛是個好人,可是附近的靈鼇島接連失蹤了三十七名女弟子,都是被人吸光了元陰,破了身體後慘死的,有人看到就是天怒上人做下的手腳,可是沒有人敢得罪他。”

“海礁羽士似乎也是一個好人罷?可是他門下弟子一千六百八十六名,男女各占一半,按照他的吩咐結成了夫婦,每日裏陰陽調和,和籍雙修。但是他地弟子調和而來的元氣,全部被他從旁邊吸走。他這兩年成為島主之後,門下弟子有三百多人慘死,都是被他吸幹了元氣的。。。更淒慘地是,他喜歡去中原抓補六個月的孕婦,因為他祭煉的法寶,需要生挖出來的帶著嬰兒魂魄的紫河車。”

水元子的手有點哆嗦,那條狗腿的骨頭發出了‘啪啪’的聲響,已經炸成了碎片。

呂風看著水元子,繼續說到:“至於黑風獄的島主天樂真人。。。我見過的所有混蛋之中,他可以排在第三位。凡是得罪他的人,都被他挖出了生魂,祭煉之後塞入女子的身體之中,然後在門人面前淫辱那個女子,以此作為報復。。。淫辱的同時,他以密法鍛煉那人的生魂以及那女子原本的魂魄,兩人的三魂六魄鍛煉成一魂一魄,最後生成怨氣極大的陰神,用來萃煉他的那柄‘極樂逍遙劍”

“還有排在第二第一位的,那兩位乃是親兄弟,分別掌握了三個島嶼的大權,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

水元子猛的叫嚷了起來:“唉呀呀,吃飽了,吃飽了,爺爺我吃飽了。”他隨手就把那狗腿丟了出去,又抓過了呂風的衣襟,狠狠的擦了擦自己油膩的雙手,笑嘻嘻的說到:“哎呀,這些惡人都被你治理成這個模樣,你可真厲害啊,果然是天字一號大惡人。我看到那個什麼天樂上人,恨不得抱著你的大腿叫你親爺爺,就求你停止戕害他那個被控制的元神啊。哈哈!”

呂風淡淡的說到:“我不過是殺雞給猴子看,這七個島主之中,也就是天樂的事情最讓我噁心,所以我特別的優待他而已。。。你看他們七個在我面前匍匐求饒,卻不知道他們這幾年來。在海外諸島做下了些什麼事情。在他們地默許下,他們的門人更是囂張到了極點,整日裏欺男霸女,若不是忌憚中原道門的實力。他們早就進入中原禍害百姓了。”

水元子看著前方的海浪,悠然說到:“你小子是個徹頭徹尾地綠頭王八蛋!不過呢,似乎我老人家也不是什麼好人是不是?所以呢,我陪你一起玩罷!” 他嘀咕著:“娘的,這次好好的收拾一頓這群王八蛋,說不定老天爺一下子看得高興,多給我點什麼好處的!這也算是積累功德的事情,所謂除惡就是揚善嘛!”

呂風看著天空淡淡的雲霧,猛的笑了起來:“好,既然你來了。我做事就更加有把握了。兩個分神期的高手要是同時進攻我,我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應付呢!嗯。去罷,懸空島應該是往這邊走的罷?”他駕起劍光飛了出去,水元子大呼小叫地,嘻嘻哈哈的跟在了他地身後,兩隻手指輕輕的夾住了呂風的劍光,就這麼被呂風拖拽著往懸空島飛去。

如許又是幾天,面色陰沈的呂風把黑沙老道他們召集到了懸空島。厲聲喝罵到:“黑沙師弟,你們是是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嗯?要你們二十天內每個島嶼給我交上十顆天級一品靈丹,可是你們這幾天干了些什麼?你們什麼都沒做,你們每日裏在滿天下的亂跑亂逛,告訴我,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想要違背我的命令麼?”

當著上千島主地面,呂風把黑沙老道他們七個罵得狗血淋頭,簡直就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孫子一樣的喝罵著。看到七個人頭都不敢抬的趴在自己面前,呂風突然跳下了寶座。重重的一腳把那海礁羽士踢飛了起來,隨後一拳轟擊在了他的腦袋上。“廢物,還有十三天的時間。要是你們交不出靈丹的話,你們一個個都得死。”

呂風的拳勁是如何之大,那海礁羽士又不敢用真元護體,更加敢用法寶護住自己地腦袋,那一拳正好砸在了他的嘴巴上,海礁羽士一聲悶哼,滿口大牙狂噴了出來,血流滿了整個下巴。呂風看著面目猙獰的海礁,獰笑到:“你們七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老子喜歡地就是你們這樣子的心狠手辣的貨色。不過呢,我喜歡的都是有用的人,你們要是沒有用,我會毫不猶豫的廢掉你們!”

陰冷的目光掃了那些島主一眼,九成九的人畏懼的低下了頭去,只有大概三十幾個島主眼裏滿是火火的看向了呂風。呂風立刻就明白了,這些就是對自己以前的宗主忠心耿耿,潛伏在懸空島準備著趁機報仇的人。呂風不動聲色的把他們的面孔記在了心裏,這些人連同他們的門人,都是一定要剷除的。不管錯對,他們對雙仙宗的穩定造成了威脅,就一定要剷除掉。

至於那些幸災樂禍的,滿臉都是笑容的島主呢,就是那些心中有野心的,準備看著黑沙他們倒楣後自己取代他們位置的人。這樣的人也要幹掉,但是他們的門人可以選擇那些人品善良的留下來。雙仙宗並不需要這些有野心的傢伙,所有的門人只要懂得服從自己的命令就是了。

至於那些面色淒然,有點憤怒,又有點畏懼的,想必就是黑沙他們七個的親朋好友,這些人也是能放過的。他們也一定要全部被清理掉,呂風不想等日後自己想藉口幹掉黑沙他們後,這些人沖出來為他們報仇的。

而那些面無表情,眼裏只有一點點的兔死狐悲,一點點的畏懼的人,就是那些隨大流的,沒有野心,沒有仇恨,已經適應了雙仙宗弟子身份的人罷。他們已經屈服在了丹青生和飛仙子的暴力威脅之下,他們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雙仙宗的門人了他們看到黑沙等人的下場,只是害怕這等災禍有朝一日可能落在自己的頭上而已,這樣的人,就留下吧。,當

他們既然已經適應了雙仙宗門人的身份,那就讓他們安安靜靜的做雙仙宗的好門人吧。他們之中也有幾個功力不錯的,可以挑選出來成為門人弟子的教習,他們可是呂風接下來地步驟中非常重要的一批人啊。

一眼掃了過去。呂風已經把雙仙宗的這些大大小小的頭目分成了四種,有需要徹底剷除地,有需要僅僅剷除他自身的,也有需要好好的拉攏的。當然。這些事情要慢慢的做,反正時間還有十幾天呢,呂風自信在水元子的幫助下,可以很好的完成這件工作。

慢慢的坐回了寶座上,呂風冷冰冰的說到:“今天這一拳,就是給你一點點的教訓。海礁師弟,你明白了麼?你想要煉製出天級一品靈丹來,那是好事,可是你居然在背後設伏準備偷襲靈霞島地島主丹霞子,奪取他的元嬰後用來煉丹。這就是死罪!要不是我呂風昨日正好經過靈霞島,豈不是已經被你得手了麼?”

那丹霞子眉毛猛地一揚。看了看呂風,滿臉的感激神色,感情他還不知道昨日救了他的就是呂風。別的那些島主一看丹霞子的這般表情,頓時也明白的確是有這件事情的了,由得看向那海礁羽士地眼神裏,已經多了幾分的憤怒和鄙視。用自己同門的元嬰煉製丹藥,這是邪魔外道都不會作出來的事情啊!雖然雙仙宗。誒,總體上來說不是一個完整的宗派,可是這種事情也是犯大忌的。

呂風淡淡的說到:“不過,顧念是我逼得你們太緊了,你們才想出了這樣的邪門手段,所以這一次我就放過你們。海礁師弟,吐幾顆牙齒不要緊,要是哪天你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可就要掏出你們地元嬰。把你們煉製成丹藥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可是海礁他們七個垂頭喪氣的跪倒在地上,哪里敢吭聲呢?

淡淡地笑了笑。呂風看到大殿的大門敞開,廣場上的數萬弟子可以清晰的看到大殿內發生的一切,不由得故意的提高了聲音,對著地上的七個人又是一通的狂罵。這回呂風可就沒有罵髒話了,而是一條條的數落他們的罪名,把他們做過的見不得人的事情全部扯了出來。其中又用了不少挑撥離間的詞句,胡說八道例如黑沙老道他們不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務,就是不把自己的門人放在心裏之類的話語。

到了最後,呂風很惡毒的說到:“你們這麼沒用,簡直就是耽誤你們門下的弟子呀!不就是幾顆天級一品的靈丹都弄不出來,你們能有什麼用呢?看看,你們的門人跟著你們,那真的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哼,每日裏就只知道觸怒我,要是你們有一天突然死了,你們的門人能夠怎麼樣呢?”這話就說得惡毒了,要是你們死了,那你們的門人,就要自己趁早找出路啊。

如果是正教門人,他們的師尊被人這樣的威脅的話,他們早就沖上來和呂風拼命了。可是海外諸島中,雖然正道門派很多,但是絕對不是黑沙他們這一批人,他們可是徹頭徹尾的邪教弟子。他們門下的那些得力門人聽得呂風如此言語,一個個心裏就起了別的念頭:“是呀,跟著這樣無能的廢物師傅,日後可能還要牽累我們呢。。。要是他們真的被代理宗主給殺死了,我們還能怎麼辦呢?”

黑沙艱難的抬起頭來,很謹慎,很小心翼翼的說到:“呂師兄,不是我們無能,實在是天級一品的靈丹,如果不用元嬰去煉製,那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如果師兄不允許我們找元嬰的話,我們寧願現在就受您的懲罰,也不想拖延下去了。”除了元嬰,那就必須要用一些極其珍惜的藥草才可能煉製出天級一品靈丹,例如點翠紫雲英之類的。可是神氏兄弟現在是呂風面前的大紅人,他們又怎麼敢去搶點翠紫雲英呢?

呂風歪著腦袋看了他們半天,然後又看了看他們的那些親朋好友一黨,不由得在心裏怒駡到:“果然都是一群混蛋,眼看著我要懲罰他們了,怎麼出來給他們求情的人都沒有?那些行事正派的人是恨死了他們幾個,不會給他們求情我也認了。可是他們的朋友,居然也沒有站出來的,這七個王八蛋,做人還真是失敗啊。”

瞪著他們看了半天,發現實在是沒有人會出頭求情了,呂風只能是無奈的,懶洋洋的說到:“罷了,我也知道天級一品靈丹,也許是太委屈了你們。。。唉,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到,你們還能做什麼呢?算了,算了,給你們換點事情做吧!前幾天,我不是叫另外幾個島主準備一些材料麼?剛好還有幾種不怎麼好收集的,你們就去採集一下吧。”
第三百四十八章 重整雙仙(六)

天火紫花、地獄雷沙、紫電精英、潶風結晶、弱水之精、化形霧靈於地炎精髓。。。這其中材料,按照正常的結晶大小,你們每樣給我採集一千顆出來,沒有問題吧?”呂風笑吟吟的看著他們,知道他們肯定會答應的。這些物事雖然難到手,卻也不是什麼極難的東西,只要有心思去做,耗費一些人力物力的,那還是比較輕鬆就能弄到的。

黑沙他們喜出望外,自覺逃出了生天,連忙謝到:“多謝大師兄,多謝大師兄。。。這些材料,就在懸空島附近基本上都是齊全的,我們這就去收集,我們這就去收集。”看看呂風沒有話說了,他們七個連忙擦拭著滿額頭的大汗,慢慢的退出了大殿。沒有人發現,一直坐在呂風身後的那屏風後面啃仙鶴腿的水元子,化為一道清風也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水元子正事不成,可是給你們添亂卻是好手,唉,希望他不要把你們戲弄得太離譜就是了。”呂風微微得帶著點憐憫的看著黑沙他們七個,和顏悅色的對著剩下的那些島主說到:“諸位師弟以為我呂風就是一個殘忍的人麼?你們都誤會了我了。。。呂風奉師命代掌雙仙宗,自然是要一心一意的,爭取把我們雙仙宗發揚光大,壯大我們自身的力量。”

“黑沙師弟他們,卻是未免有點仗著自己的道行和法力,不把我呂風以及長老團的諸位放在眼裏了。所以才借著要他們獻上天級一品靈丹地藉口。好好的折辱磨練一番他們。其實我呂風也知道,天級一品靈丹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我怎怎麼會如此講道理的讓他們獻上七十顆之多呢?無非就是借著這個事由,讓他們受點小地打擊罷了。”

呂風緩緩的述說著。把自己以前的那些行為,都美化了起碼十萬倍。那些島主似信不信的看著呂風,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看呂風那和顏悅色的模樣,他們還是相信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呂風並沒有取走黑沙他們性命的意思,這一切都是呂風另有用意的作為了,但是有什麼用意呢,那就是他們所能猜測的了。

掏出了掌門權杖,呂風微笑著說到:“我呂風坐上了這代宗主的位置,那也就要按照我呂風地意思來辦事。這裏限制了所有島主的元神。呂風深以為不可。我們大家都是同門,怎麼能用這樣威逼地手段讓大家效忠呢?唉。今日只要大家都發誓日後一定會效忠我。。。哦,不是,一定會效忠我雙仙宗,那我呂風就立刻取消對大家心神的禁制,可好?”

千多名島主群情聳動,不可置信的看著呂風,消去權杖上對自己元神的禁制。卻只是要自己發誓?這呂風也太大方了吧?當然,對於那些已經是默認了自己雙仙宗弟子這個事實的弟子來說,發誓之後,他們只能在雙仙宗混下去了。但是那些恨不得把雙仙宗捅個窟窿的各色人等呢?呂風會相信他們的誓言麼?莫非呂風不知道,很多雙仙宗門人,其實對雙仙宗只有恨,沒有任何地感情麼?

他居然相信一條誓言可以讓所有的門人忠誠自己麼?他居然敢這樣相信?可是看他拿出了那掌門權杖的模樣,不像是在說假話呀。

呂風看著他們那目瞪口呆的模樣,低聲的笑了笑。輕輕的晃動了一下手上的權杖,和聲說到:“只要大家發下誓言,我呂風一定為大家解開這上面的禁制。但是我呂風法力有限。每天只能解開大概百名同門的禁制,所以今日大家一起發誓,但是大概要十幾天地功夫才能把禁制全部解除。可是大家放心,我呂風一定是說到做到的,不用害怕我抓著大家的禁制不放。只要我每天解開百名同門地禁制了,大家盡可以去打聽一下,看看我呂風是不是信守諾言的嘛。”

他很歡快的笑著,看著那些島主在自己面前發出了極其惡毒的誓言,發誓一定要效忠雙仙宗。那些一心想要報復的島主也發下了同樣的誓言,可是呂風知道,這些誓言對他們是沒有什麼效力的。一個死都不怕的人,還會害怕誓言麼?他冷笑著:“你們的算盤不錯,反正發誓了就有機會解開禁制,不發誓也沒有任何的損失。。。不過,你們以後會明白的。”

手指頭彈動了幾下,做出了一副極其吃力的模樣,呂風逼出了一口鮮紅色的元氣噴在了那權杖上,頓時百多條火光閃動了一下,有百多名島主驚喜的叫嚷起來:“我們。。。我們的禁制解開了。。。謝謝大師兄,謝謝大師兄啊!”很湊巧的,這第一批被解開禁制的,都是呂風所判斷的,那些已經屈服在了雙仙宗暴力統治下,一心做雙仙宗門人的人。

呂風輕笑著:“罷了,大家都散了吧,如果有事,我還會召集大家的。唔,大家放心,這幾天我會努力的解開這些禁制的,絕對不會再用禁制來束縛大家。”他站起來,舉起了雙手,大聲的說到:“我雙仙宗,日後要以德服人,我們要讓每一個宗門內的弟子,都是真心實意的願意為了宗門的利益付出一切。我,呂風,絕對不會用暴力的手段威脅大家了,還請大家監督我呂風的行徑。”

“只要大家團結在一起,只要大家都把雙仙宗當作自己的師門,自己的出身所在,我呂風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沒有暴力,沒有恐怖,沒有血腥,讓我們海外道門團結在一起,共建天下最強大的修道門戶吧!”呂風擺出了一副純潔、善良、正直、激情昂然的模樣,大聲地呼喊著。看他那虔誠的模樣。似乎他真的把雙仙宗當作了自己一生的追求了。

那些已經屈服于雙仙宗暴力手段下地島主深深的感動了,沒錯,自己的師門長輩都被中原道門屠戳一空了,自己也沒有繼承到什麼東西。難得有雙仙宗這麼一個大靠山啊。難得啊!只要好好的跟著雙仙宗幹,說定日後真的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呢。沒錯,只要我們這多人團結起來,成為天下第一道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呼風喚雨,可以在其他道門中人的仰視中大搖大擺的走路了。

那些心中有鬼胎的島主雖然對呂風地話不以為然,但是卻也感覺到呂風這人和丹青生、飛仙子是絕對同的兩種類型。在他地手下辦事,應該比在那兩位的手下要輕鬆得多吧?

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微笑,所有的島主們都忘記了。呂風是如何的對付黑沙他們七個人的。而且黑沙他們的禁制,可還掌握在他手中啊。

深夜。呂風帶著水元子,大搖大擺地走到了狂鯨島的深處。那狂鯨島上禁制森嚴,強大的法陣到處都是,有一些法陣赫然是從太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威力奇大的奇門陣法。可是在水元子這個老怪物的率領下,呂風無驚無險的通過了那些法陣,直接到了狂鯨島高層弟子的住所。

很囂張的顯出了身形。看了看左右方圓五百丈內都沒有人影,呂風輕輕地在面前那座小小竹樓的窗臺上扣了扣,低聲的問到:“血鷹兄弟在家麼?我可以進來坐一坐麼?。。。呵呵呵,不用緊張,真地不用緊張,我對血鷹兄弟可是一點惡意都沒有呀!你看,你佈置的三十二層禁制,被窩破解得乾乾淨淨你卻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我想要暗算你。早就直接用密法毀去你的竹樓了。”

竹樓內開始閃動起一抹流水一樣的素色光華,一個乾澀冰冷的聲音緩緩說到:“貴客臨門,血鷹怎麼敢不接待呢?請進吧。”

呂風推開竹門。也不怕那血鷹突下殺手,就這麼帶著水元子走了進去。房間內沒有點燈,只有四顆拳頭大小的景色明珠飄浮在天花板下,撒下了明亮的景色光芒,這就是呂風他們剛才在門外所見的光線了。四顆明珠載波載浮的,似乎沒有任何的威脅,可是呂風看出來了,這四顆明珠,加上牆壁上掛著的一柄長劍,那桌子上放著的一柄鐵尺,正好布成了‘四相絕殺陣’。

是個很小心的人啊,呂風滿意的點點頭,看向了那個筆挺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上,面色堅毅陰冷,彷佛一塊青石一樣的年輕人。那年輕人披著一件黑色道袍,冷漠的,帶著濃濃血腥味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呂風,有點吃驚,但是更是有點不解,同時混雜著一點點恐懼的看著呂風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他低沉的問到:“呂師伯深夜前來,不知道有何等事體?”他還是坐在那裏,雙手死死的掐著靈訣,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呂風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一張竹椅上,水元子手裏抓著一個小小的酒葫蘆,‘吱溜’一聲喝了口老酒,突然笑道:“哎呀,這珠子太亮了,還是收起來一顆的比較好。”他的手隨意的伸了出去,一手就把一顆明珠給抓了下來,在衣襟上擦拭了一番,隨手揣進了懷裏。

血鷹面色慘變,身體晃動了一下,無力的軟了下來。他慢吞吞的穿了木屐,走下床鋪,坐在了呂風對面,苦笑到:“雕蟲小技,自然是不入前輩的法眼了。”他心裏卻是嚇了個半死,‘四相絕殺陣’啊,居然被他舉手投足之間就破解了,陣法甚至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他的任何反抗都是沒有意義的了。

呂風微笑著看著血鷹,輕鬆的說到:“我向來不喜歡在別人的威脅下和人談話的!唔,我經常喜歡在我威脅別人的情況下,和別人交談。。。嗯,這是我的一個怪癖,很不好,但是很有效。血鷹,我也不廢話了,你聽說你的師傅又失敗了吧?”

血鷹愣了一下,這才點頭說到:“沒錯,他去帶了三百名師兄弟去收取天火紫花。結果那天火突然一變,紫花炸裂,每個人都帶了傷回來的。師傅他地傷勢最重,整個。。。誒。。。整個那個部位。都被炸爛了,露出了骨頭來。”水元子嘻嘻哈哈的笑起來,飛身跳起,一屁股坐在了血鷹的床榻上,很舒適的躺了下來。他又是一口老酒下肚,笑吟吟地說到:“什麼那個部位?你就實話實說嘛,不就是他的屁股被炸開了花,露出了骨頭是不是?哎呀,我老人家那時候就在旁邊看著啊,好可憐啊。三朵拳頭大的天火紫花筆直的沖著他的屁股追呀,追去就炸了。嘻嘻!”

呂風翻起了白眼,他知道黑沙受的傷輕,但是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傷到了那麼尷尬的部位。他不給水元子說話的機會,徑直說到,當沒錯,你師傅又失敗了一次,我已經給了他機會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成功。血鷹。你跟了一個無能的師傅啊。”

血鷹沒吭聲,他眯著眼睛看著呂風,眼裏有幾分的兇悍,有幾分地嗜血,還有幾分的冷漠。

呂風笑起來,自己端起桌子上地茶壺,抓了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鬆的說到:“想好了沒有?要是你師傅死了,你準備怎麼辦?嗯?你是他的第一個徒弟。但是絕對不是他最喜歡的。要是你師傅死了,狂鯨島絕對不會落在你的手裏。而我偏偏又聽說,除了極少的幾個同門。你和其他師兄弟的關係都很差?他們恨不得殺了你,無非就是奈何不了你,是不是?”

血鷹冷酷地說到:“我受師尊隆恩,怎麼會不受他喜愛呢?”

呂風聳聳肩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涼茶,慢吞吞的說到:“你受了他的恩,但是為什麼他要喜歡你呢?你要是真的對他又有什麼感激之情,報效之意,成全之心,你就會跟著他去收取天火紫花了。呵呵,他要門下功力最高的三百名弟子跟著他出去,偏偏你這個修成了元嬰的大弟子動都沒有動一下,而他卻居然也沒有命令你一定要去,實在是古怪啊!”

血鷹抓起了桌子上的鐵尺,輕輕的撫摸著,半天沒有說話。

呂風繼續說到:“你和他的關係,與其說是師徒,不如說是雇主和勞工。唉,偏偏你師傅,這個雇主還對你沒有辦法。趕走你吧,你是狂鯨島重要地戰力之一,留你在狂鯨島吧,你有時候又和他對著幹,他能把你怎麼樣呢?呵呵呵,血鷹,我很欣賞你的脾氣啊。”

血鷹飛快的把那鐵尺在指頭上舞動了幾下,幻化出了一陣雪亮地光影。他沉聲說到:“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大師伯,請不要浪費你的時間,也要浪費我的時間。你是一定要殺死我那廢物師傅的,我知道,這幾天,你不都是在佈局麼?那七個老廢物一腦袋紮進了你的圈套裏面,還在沾沾自喜的以為你可能放過他們,哼。一群蠢到了極點的豬。”

呂風悠然說到:“請要侮辱豬這個詞,其實豬是很聰明的,起碼他們會在危險的地方停留的。。。唉,好啦好啦,你不要瞪著我看,我就和你說吧,等你師傅死了,你在狂鯨島是留不下去的。你師傅還可以容忍你在狂鯨島白吃白喝幹活,可是你的那幾位可能接位的師弟,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哪怕你修成了元嬰,但是也無法對付他們十幾個金丹期高手的圍攻吧?”

血鷹點點頭:“沒錯,如果我師傅死了,我必須得離開狂鯨島。”

呂風舔舔嘴唇,陰陰的說到:“可是你走了,你那幾個交好的師弟也會倒楣的。你喜歡殺人,喜歡比拼飛劍和法寶,喜歡看著人的血因為你的關係而流淌出來,所以才有了血鷹這個外號。嗜血的禿鷲,這才是你道號的真實含義吧?你在海外諸島的仇人這麼多,如果你被趕出了狂鯨島,你絕對不敢帶著那幾位沒有什麼法力的師弟一起走的。但是如果他們留在了狂鯨島,他們一定不得好死。”

血鷹冷酷的看著呂風,粗糙的雙手抓著那根鐵尺重重的摩擦了一陣,這才點頭說到:“說得沒錯,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死。我如果離開了狂鯨島,被那些仇人圍攻,我也會死,但是我想死。。。我還想過我這種每天可以殺人的日子,我喜歡殺人,喜歡見血,但是不喜歡被人殺!”

呂風敲打了幾下桌面,笑著看著血鷹:“那就了結了呀!我讓你的師弟成為狂鯨島的島主,你讓他們以後安心的在雙仙宗修煉就是了。你嘛,你喜歡殺人,你就跟著我好了。我呂風身為錦衣衛的大統領,有得是人要殺。呵呵,怎麼樣?到時候你僅僅可以放開手腳的殺人,而且還保證沒有人敢找你報復,你可以讓所有的人都害怕你。怎麼樣?有興趣麼?”

血鷹足足思考了一刻鍾,隨後他伸出了自己粗糙的右手,低沉的說到:“很不錯的主意,成交。。。以後我血鷹就賣給你了。”

呂風長吸一口氣,滿意的笑了起來:“那就太好了。。。聽說你還認識好幾個脾氣和你差不多的人物?他們的修為卻也是不弱的?好,趁著如今時間還早,你帶著我去找他們吧,我這裏有一份名單,你幫我把名單上的人都說服了就行。”

血鷹重重的點點頭,站起來,在房間內收拾了一下,把幾本道書用一塊布一卷,抓起牆上掛著的寶劍,沒有任何留戀的跟著呂風和水元子離開了狂鯨島。

若干年後,滿手血腥,凶名威懾了整個中原道門的血鷹如此說道:“我很感激呂大人,是他讓我從一條從小被馴養的獵狗,變成了一頭可以按照我自己的心意隨意的撕咬任何我看順眼的人的野狼!。。。狗,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而現在,他不過是在月夜裏,跟著呂風和水元子這一對良分子叛逃了師門,朝著無邊的大洋飛奔的狂鯨島弟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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