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風月成親(上)
"靈先生麼?"
看行那神采飛揚的中年道人,呂風心里隱隱的沉了下去.這個靈先生的道行,就彷佛在百越踫到的隱先生一樣,讓呂風有看不透的感覺.要知道,呂風如今的道行修為應該是超脫了化虛期,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了,卻依然看不透這靈先生的深淺,那他的實力可想而知!這麼一個高深莫測的修道士突然說要來投靠自己,用屁股想也可以想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一次的在心里狠狠的詛咒了幾聲去打野食的小貓和水元子,呂風發出了幾聲干笑︰“原來是靈前輩,前輩果然是妙法通天,晚輩的這八位屬下,也算得上是法力高強的了,誰知道卻被先生一劍給剁了。”看了看腳邊的八個腦袋,呂風心里一時也說不清是歡喜還是悲傷,只能擺出了一副謙淡的臉色,淡淡的吩咐到︰ “來人啊,把火甲他們的尸身拼湊起來,厚葬。”
院子里沖出了幾十位錦衣衛的高手來,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經過了那把劍還鞘的靈先生,飛快的把那八個腦袋給拾掇了回去。歐陽至尊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在呂風身邊低聲說到︰“大人,這老道來的好古怪,憑空就出現在大堂上。恰好火甲他們正在大堂上閑站,看得這人形跡如此詭秘,就同時出手了。誰知道那人卻不過是一劍,火甲他們的法寶、飛劍都同時被劈開了,性命也沒了。”
呂風眼里的憂慮更深了幾分,而那靈先生很顯然听到了歐陽至尊的話,得意洋洋地捻動胡須。低聲笑道︰“呂大人,貧道卻是失手了還以為這八人的道行多少還能看得,誰知道卻是如此的軟弱,不過是一劍就……哈哈哈。這也怪貧道,近日里合藥,正好欠缺幾個藥引子,這八個分神期的元嬰雖然弱了一點,距離虛境還差得遠呢,可是湊齊八個,勉強也當得了。”
心里一陣亂罵,為了一藥引子,你就廢了我八個得力的打手?呂風心里那個憋悶,就不用說了。可是顯然這靈先生是得罪不起地。只能強擠出了滿臉燦爛的笑容。伸手肅客,把這靈先生是得罪不起地。只能強擠出了滿臉燦爛的笑容。伸手肅客,把這靈先生給引了進院子去。一邊在青磚甬道上走,呂風一邊問到︰“還不知仙長仙居何處啊?來此有何貴干?按照仙長的道行修為,怕是平地青冥、飛升九天都不是難事了,為何來投靠呂風我呢?”
回答很不客氣,“噢,如果呂大人能夠很清楚的認識到這個事實的話。貧道也就不用多說什麼了。”靈先生的笑容很高傲,高傲到彷佛他是神靈,而呂風等人不過是螻蟻一樣的高傲。“貧道原本在海外周游,尋幽攬勝,逍遙自在,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不過如此。奈何。嘿嘿,不要告訴貧道你不知道貧道的來歷。”
靈先生朝著呂風冷笑了一聲,有點厭惡的飄起了三尺高。掠過了院子中間的一攤還在冒著熱氣地鮮血,冷聲到︰“這八個廢物,其中只有四個是听從你的命令地,另外四位,不過是因為原本屬于他們的主子死掉了,所以才歸屬于你。這些人,沒有用,他們不能對付高手。而你呂大人身份特殊,卻又不能經常的出手對付敵手,所以……所以貧道被派來了這里,听從呂大人您的命令啊。”
靈先生的語氣里面充滿了不屑和一點點的嘲諷,當然更多是極度的自負和自傲。“日後貧道就在呂大人身邊靜修,若是有呂大人對付不了地人,就盡管給貧道說罷。整個中原,還沒有幾個貧道殺不了的人物,呵呵呵,哈哈哈!”靈先生仰天長笑起來,笑得無比的張狂,無比的囂張,無比的盛氣凌人以及無比的殺氣騰騰。原本俊朗的臉上,突然間就布上了一層濃濃地猙獰氣息,三重暗中地冒出了陰冷的血光。
歐陽至尊和呂風對視了一眼,心里躊躇到︰“這人,還是人麼?”兩個人都是心智靈活,見識高超的人物,靈先生此刻地模樣,說他是一頭剛剛吃過人的猛虎倒是很恰當的,但是就是不像一名得道的全真啊。尤其他眼里露出來的不屑和高高在上,就彷佛人類看著地上的一只小蟲豸一樣,他看呂風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
面對這樣的一個古怪的人物,呂風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皺著眉頭帶著靈先生進了大堂。剛剛分賓主坐定,外面就傳來了水元子大驚小怪的叫嚷聲︰“誰,誰敢在爺爺眼皮底下殺人呢?哼,哼,活得不耐煩麼?”一道白光閃過,水元子拉著小貓突然出現了大堂中,他兩只手倒是干干淨淨的,可是小貓懷里卻赫然抱著兩支洗耳恭听剝好了的大狗子,正滿臉憨笑的站在那里。
水元子一出現,眼神立刻就和靈先生對上了。靈先生滿臉冷笑的,眼淚射出了兩道紅色的血光,朝著水元子瞪了過去。水元子則是冷笑連連,眸子里面射出了一絲絲銀光,彷佛鋼針一樣毫不客氣的迎了上去。這兩道光華,可真正有如實質一樣在空中對撞了一記,炸裂出了刺目的白色閃光,隱隱還發出了雷霆一般的聲響。‘ 卜’聲中,整個在堂內靠近他們二人的桌椅同時化為烏有。
靈先生原本還是面帶冷笑,很高傲,很自負,很不屑的和水元子交手的。可是等得兩人眼中的神光對踫之後,他臉色突然一變,臉色從瑩白如玉的光澤化為了死人一般的慘白色,玉白和慘白相互疊換,瞬息就是九次。听得他嘴里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咒語聲︰“?# 彼劬 錁歪莘鷓 R謊 緋雋肆降勒尚澩值難 猓 潘 恿至斯br />
水元子嘎嘎一笑,滿不在乎的隨手掐動了一道靈訣,大嘴一張。就是一道清泉帶著絲絲銀光,帶著震耳欲聾的雷鳴聲,朝著那兩道血光迎了上去。‘嗡’地一聲,呂風、小貓、歐陽至尊同時飛身倒退,他們兩位已經狠狠的踫了一記。
‘ 哩啪啦’的一陣亂響,靈先生放出的血光被震成了粉碎,眼角處流淌出了兩道鮮血,狼狽無比的倒退了十幾步,撞破了後面地牆壁後,兩條腿哆嗦著站在了一側的花壇中。水元子也是故意裝模作樣的嚎叫了一聲︰“啊呀,好厲害的妖道!”身體彷佛放風箏一樣倒飛了十幾丈,重重的撞毀了正正一堵牆壁,‘啪嗒’ 一聲倒在了地上,居然是歪歪脖子,就這麼‘咯兒’一聲暈了過去。
呂風大驚。看都懶得看靈先生一眼。飛身朝著水元子撲了過去,一手把他摟在了懷里,驚問到︰“老怪物,你,你,你還好吧?”猛然間,讓呂風氣得差點拔劍把水元子劈死的事情發生了。他看到水元子依然滿臉笑容的倒在了地上,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做著鬼臉。呂風正要發彪,正要飛出寒熒劍把水元子一劍給劈了,卻听到耳邊傳來了細若游絲的聲音。
“臭風子,不要動,就裝作爺爺我暈倒了。這人使用的功法看起來是道家正統,實際上卻是邪門至極地魔功。爺爺我裝作不是他地對手。在背後盯著他才好,不要讓他知道爺爺我其實一點事情都沒有。哼,這人突然上門來。到底是干什麼呢?”水元子眼楮又閉上了,可是聲音卻是清清楚楚的穿進了呂風的耳朵里。
呂風一邊嚎叫著︰“老怪物,你,你怎麼嘴邊流紅了啊,你可不要死啊。”一邊發狂一樣的用拳頭砸著水元子的胸膛,分出了一絲真元傳音過去到︰“這人就是那所謂的主聖給我派來的助手了,和那水甲、火甲等人都是同路地,卻心狠手辣至極,為了得到幾個元嬰合藥,一言不發的就把火甲他們幾人給劈了。老怪物,還是你聰明,你就替我在背後盯著他,萬萬不能讓他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來。噫,你快吐血啊?”
看得呂風手上隱隱的都帶上了一層黑光,那拳頭就彷佛鐵錘一樣的狠狠的砸在水元子的胸膛上。水元子差點氣煞,有他這樣看顧傷員地麼?若是普通人呢,沒有被那靈先生打死,先被呂風給用拳頭震死了。水元子氣急敗壞的嚎叫了一聲︰“妖道,你下手也太狠毒了一些。”他的神念找到了方才和小貓殺狗放血地地點,用五鬼搬運大法運來了一口狗血含在嘴里,張嘴就噴出了一口狗血,把呂風噴了個滿臉。
這下小貓都嚇了個半死,連忙丟掉了手中還抱著的兩塊狗肉,飛一樣的跑了過來,抱著水元子就嚎叫起來︰“老妖怪,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還找誰去吃狗肉、喝燒酒啊?你,你……他娘的,你的血怎麼這麼腥臭?”小貓反應過來了,水元子噴出來的血,怎麼和狗血一個味兒?
呂風翻著白眼不吭聲,水元子哼哼嗤嗤的在裝病,小貓臉上的神色可就精彩了,想要笑卻又不敢笑,想要叫又不敢叫的,只能學呂風,酒壇子大小的拳頭一拳一拳的朝著水元子的胸膛砸了下去。“老妖怪啊,你可不要死啊啊啊,你死了,我他媽的找誰去吃狗肉啊,”小貓痛哭流涕,如喪考妣,可是他嗓音里面,怎麼就帶實在笑音呢?
那邊,靈先生調息好了翻騰的氣血,看到了那邊水元子已經吐血了,頓時大笑起來︰“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呂風,你屬下就是這樣的廢物,怎麼能不讓主上擔心呢?哼,不過這回有了先生我,你就放心,保證你一路順順當當,無往而不利。”
水無子‘掙扎’著直起了上半身,‘艱難’的睜開了眼楮,‘有氣無力’的喝罵起來︰“妖道,你下手如此之狠,爺爺我遲早會找你的。”然後,他四肢一抖,仰天‘吧嗒’一聲倒在地上,打著鼾聲睡了堵過去,水元子心里還直樂︰“妙哉,跟著呂風這麼久了,我真的有點象人了。昔日水母說,我必須先學會做人了,才能真正的得成大道,我如今可不就象人了麼?這演戲的功力也不弱了啊。”
呂風長嘆了一聲,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朝著靈先生拱手到︰“先生法力,晚輩見識了。小貓,還不快把水前輩扶進去修養?他老人家今日傷得這麼重。起碼有一年不能動彈了。要他放心修養吧,可不要在和人動手了。”隨後,呂風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表情,就有如一個賣屁股的佞童看到了金主一般諂媚還帶著一點點曖昧的表情。
“前輩,哦,仙長實在是法力無邊,道法高深莫測啊,我還以為那水老怪是天下一等一的修道高手了,誰知道您才是真正地絕世高手啊。仙長請,仙長請,仙長喜歡什麼茶?喜歡什麼酒?喜歡吃什麼?仙長要找幾個甜妞兒給您暖被窩麼?哦,想必仙長一定要找幾個爐鼎修煉仙法的是不是?有沒有特殊的生辰八字的要求啊?晚輩一定給您做到的。”呂風高大的身軀很神奇的矮了三尺下去。寬厚雄渾的嗓間也變得甜膩膩的、軟綿綿的、嬌滴滴的。彷佛小貓地舌頭直接舔舐到人的心窩里面一樣,讓人說不出來的心里癢癢。
靈先生神氣起來了,他揮展了一下寬大的袍袖,看了看被小貓、歐陽至尊抬走的‘昏迷不醒’的水元子,得意的點點頭,陰冷、威嚴地朝著呂風說到︰“罷了,呂大人。你也不用這麼客氣。把中原極品的茶葉、極品的好酒都給貧道祭煉一門法術。哈哈,對了,城外有一處龍穴,卻是貧道看上了的。不過似乎修了座園林在上面,你給我弄到手吧。”
這靈先生卻是不會客氣的,看到呂風露出了如此諂媚的面孔。立刻深以為是自己強大地實力震服了他,頓時他尾巴就翹起來了。大搖大擺的在呂風以及其他的錦衣衛高級將官面前充了半天地大尾巴狼,這位靈先生才渾身舒坦的住進了呂風特意給他安排的,一座極其幽靜、華美的宅院里面。當然了,按照呂風的命令,好茶、好酒、好菜肴,以及數十個極品美女,都被安置在了那宅院中。
直到靈先生走了好一陣子,呂風這才慢慢的挺起了彎了好久的脊梁,陰柔的笑起來︰“呵呵呵,諸位,這位靈道長卻是有趣的人兒。”頓了很久,呂風這才陰險的笑起來︰“好酒好肉好美人的給本大人養著他,日後要殺人了,哪怕是殺江湖蟊賊,都請他出手。這麼厲害的一位殺手,不讓他好好的動作,豈不是浪費麼?我們錦衣衛,不養廢物,他吹噓得這麼厲害,自然就要有這個覺悟,給大人我辦這麼多的事情。”
那些個錦衣衛的將領們一個個連聲應諾,滿臉笑容的各自忙碌去了。幾個高級一點的將領還在興奮的商議著︰“這般可好,有了這位道爺出面,就省得兄弟們出生入死的賣命啦。嘖嘖,省去了多少撫恤銀子啊。”
很輕松的安頓了靈先生的事情,剩下的,最近剩下的唯一的大事,就是……成親。
是的,大明皇朝錦衣衛的大統領,同時身兼一品大將軍餃,更是大明皇帝朱棣、大明太子朱僖二人的心腹的呂風,要成親了。京城的各部官員甚至皇宮都忙碌起來,因為呂風的婚姻事而忙碌了起來。官員們忙著準備禮物、溜須拍馬的功夫,而皇宮內忙碌的就是,樂翻天的呂老太監很開心,很高興,所以正在皇宮內上上下下的折騰,希望給呂風一個出格的婚禮。
面對紛紛亂亂的場面,面對那些錦衣衛高手炸窩螞蟻一樣來回奔走、汗流浹背的可憐樣子,趙月兒不解的問呂風︰“有必要麼?我們成親,只要奉告師祖,然後請三位師兄做主就夠了,哪里需要這樣的麻煩呢?”身為修道人,趙月兒絲毫不能理解,兩個修道人結成道侶,為什麼還要有這樣的麻煩。你心里有我,我心中喜歡你,二人情投意合,這樣就足夠了。耗費上萬人的力氣準備一場婚禮,根本沒有必要。
看著面前厚厚的一卷檔案呂風含糊其詞的說到︰“有必要,怎麼沒有必要?月兒,來,記清楚,這是你的家譜啊,我在甦州府那邊好容易通過幾個熟人安排下的這家譜。唔,你乃是甦州府的大世家出身,這個世家原本就有的,而且也姓趙。嗯,這個世家的人死得干淨了,這也是有的,他們踫上了某些事情,死了個干淨。你如今就是這個世家唯一的繼承人,因為一塊土地的紛爭,你結識了我,所以……啊,這個……嘿嘿,被我這無惡不作的錦衣衛頭目看上了,兩人就結成了親家。”
第四百四十二章 風月成親(下)
趙月兒沒好氣的白了呂風一眼,搶過那一本檔案,小心的記憶起來.呂風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肢,嘆息到:"我知道你怕麻煩,可是,我曾經發誓過,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光明正大,明媒正娶的把你接入家門.所以,這些場面上的功夫,乖師傅你就忍忍吧.誒!" 呂風最後是發出一聲慘哼,因為趙月兒的手指上又浮現出一道彩光,狠狠的掐住了他腰上的一塊皮,狠狠的扯了一下.
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呂風干脆把趙月兒整個的抱在了懷里,下巴枕在趙月兒的腦袋上,眯著眼楮沉思起來。"這趙家可以名正言順的被月兒給收歸名下了,阿竹手上的大筆銀兩,就可以洗得很干淨,並且用趙家的名義,擴大生意了。"嗯,這是利用趙月兒的名義洗錢。而掛著傻笑的呂風所想到的,還有一件事︰"當年在甦州府,我呂風發誓過,一定要舉辦一場讓整個甦州府的富商們都傻眼的婚禮,如今總算是得償所願了……可惡的阿竹,當年和我打賭,如今不是輸了嗎?哼。"
聞著趙月兒身上那淡淡的香氣,呂風終于忍耐不住地笑起來,網站手打他思忖道︰"結成道侶,那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我們私下成親,就本門幾個老牛鼻子做主,萬一日後你跑了怎麼辦?如今我呂風要成親,並且新娘是我師傅老婆的消息已經讓天下人都知曉了,日後就算我在外面不小心沾花惹草了,你也不好意思就此跑開吧?"
"嘿嘿,嘿嘿……"呂風原本奸詐機變的腦袋似乎短了一根筋,緊緊地摟著趙月兒傻笑起來。趙月兒沒好氣的一爪子抓在了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扭動起來。頓時呂風又發出了長長的抽氣聲,他沒奈何地想道︰"我修煉的是登神之術,這不滅金身可是堅固至極的,普通的飛劍法寶根本傷不了我。老天爺,你卻為何讓月兒也修煉的是這等高深法門?疼啊!"
可是,不管趙月兒如何"蹂躪"呂風,呂風心里只有淡淡的欣喜。如果說昔日在青雲坪,二人之間不過是那種朦朧的愛戀,可是數年的朝夕,已經把這青澀的愛憐發酵,變成了濃濃的愛情。二人原本以為已經是生死相離,卻突然相見,卻更是讓這濃濃的情意直接升華,就連呂風這因為殺戮、血腥,變得堅硬、冷酷的心髒,也漸漸地融化了開去。
此時二人心中,並沒有凡俗的肉欲之情,充盈著的就是那仿佛清風明月,朗日初雪一般,甜絲絲卻又空靈清澈的情意。二人不知不覺的,已經在道心上大大地進了一步。更可貴的,就是直接化解了呂風心頭積壓的血殺心魔,讓他的道心變得清潔純淨,免去了日後走火入魔之危。如今的呂風,才真正擁有了和他此時的實力相匹配的境界,真正掌握了那恐怖的殺傷力。
正如呂風當年還在甦州街頭做小賊時所發誓的一樣,婚禮很盛大,而前來慶賀的賓客,更是遠遠超過了呂風昔日的"野心"。而在呂老太監的暗地里操作下,呂風使用的儀仗,分明就是郡王一級的。可是呂風裝糊涂,滿朝文武渾然當作沒看見,朱僖更是嘻嘻哈哈地親自主婚,這犯禁一事,也就這麼輕輕松松被掩蓋過去了。
身為新郎的呂風也就罷了,他依舊是那幅不陰不陽,淡然冷漠的面孔,沒人敢多看他一眼。而身為新娘的趙月兒,也被水元子施展了仙法,掩蓋了她的真正面容,並且在身上佩戴了呂風從水元子身上搶奪而來的一件法寶"幻靈玨",輕松掩蓋住了趙月兒身為修道人的氣息。所以雖然婚禮上出現的修道人也不少,卻沒有人發現趙月兒的真正實力。
折騰了好久,完全按照那套藩王娶親的規矩辦完了整個婚禮,呂風和趙bbscom月兒相視一笑,一切盡數在心。呂風體內的混沌元力在奔涌,而趙月兒體內的仙氣更是一縷縷釋放于體外,兩種性質完全不同的,充滿了毀滅混沌和滿是生機輕靈的氣息相互引動,漸漸地融合在了一起。一種氣息是先天本原最基本的力量,另外一種則是後天創造之後最為極端的力量,正好處于世界的兩個極點。
摟抱著懷中那微微顫抖的人兒,呂風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段莫測的口訣,依稀是存在于《問天篇》中的,最無法理解的那一段口訣。而他的眼前,依稀出現了一團氣團。一股灰色和一股白色的氣流,仿佛太極圖一樣,相互纏繞,相互盤旋,周而復始,不生不滅。氣生,氣滅,氣變,氣幻……大千世界最玄奧的道理,就在這氣流生生不息地旋轉中展現在呂風的面前。
身體瘋狂顫抖起來,在趙月兒的輕聲呼喚中,呂風終于和趙月兒同時達到了靈肉合一的境界。那《問天篇》最後的一段口訣,最後竟然凝練成了如此簡單的幾個字︰"山就是水……水就是山!"
呂風和趙月兒的身軀,籠罩在了一層灰不灰,白不白,同時擁有著生機和死氣的氣息中。兩人的身體仿佛存在于那里,但是又不存在一樣,不斷地閃動著。兩人體內的真元,相互地流動交換,產生了最莫名的變化,前所未有的變化。這是連《問天篇》的創作者、巫族的始祖、西王母等神人,想都沒有想到過的,最奇妙的變化。
有點茫然地睜開了眼楮,看著懷中緊閉著雙眼的趙月兒,呂風低聲地怪笑起來︰"我剛才不過施展的是本門的雙修之法,怎麼卻變得如此古怪?……師傅……唉,師姑……唉,娘子……這個,月兒啊,這是什麼道理?"砰"的一聲巨響,趙月兒的手掌突然印在了呂風的腦門上,五雷咒突兀地發出,呂風仰天倒翻,狼狽地摔下了床。
听得趙月兒嬌嗔地喝罵起來︰"天色都大亮了,還死皮賴臉的作甚?滾開啦!"哧啦啦-的閃電一道道從趙月兒手中發出,朝著呂風當頭狠狠劈了下去。呂風飛快地抓起了一件外套,狼狽而逃,嘴里憤憤地罵咧道︰"你今夜就不再做我妻子了不成?哎喲,打死人了。"
外面的錦衣衛守衛們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無比狼狽的,光著大半個身軀逃了出來,腦袋上竟然還在冒煙,不由得同時吐了吐舌頭,驚恐萬狀地相互提醒道︰"我們的統領夫人卻是母老虎一般的人物,以後可千萬不要得罪了她……可憐,我們大統領英明神武,奈何卻是一懼內之人。可憐啊,他老人家的一世英名呀!" 那些錦衣衛連連搖頭,滿臉的不可思議,滿臉的同情,以及滿臉的幸災樂禍。
而小貓則是扛著鐵棍,看著呂風從自己居住的院子里狼狽地逃了出來,由衷嘆息了起來︰"成親了的男人,可憐啊……月兒難道真的有這麼嚇人嗎?真的嗎?"不解地搖搖頭,小貓在告誡自己,日後自己絕對不能成親的,最多,最多在山上找幾頭母老虎親熱一下就是了。同時,他很有點不解地想道︰"那些妖怪,他們修成人形後總是喜歡女人的,怎麼我就一點都不覺得女人好看呢?還是母老虎好看啊!"
猛地吸了一下快流到嘴角邊的口水,小貓吧嗒著嘴巴嘆息道︰"那皮毛,那大尾巴,那粗壯的腰身,嘖嘖……就是比女人好看啊!"
倉惶的經過小貓身邊,呂風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聲喝罵到:"小貓,去給我找一件能穿的衣服,沒看到我身上就一件外套麼?幸好花營的那群娘們不在這里,否則大人我豈不是春光外露,都被她們佔了便宜去了."忿忿不平地抱怨了幾句,呂風極其無奈的低聲嚎叫著:"月兒成親前雖然也是任性了一些,可是也沒這樣蠻橫.怎麼的成親後,她就用五雷咒來打我呢?幸好我的法力也算高深,否則豈不是謀殺夫麼?"
可是抱怨歸抱怨,呂風還是要在下屬面前保持自己的威嚴和莊重的.飛快的穿上了小貓嘻嘻哈哈的送來的衣服,呂風皺著眉頭坐在大堂上的太師椅上,仔細的思索起來:"唔,這樣下去不行.無名氏被月兒壓制得服服帖帖,根本就不敢違前她的任何言語;小貓鐵定是听月兒的話勝過我的;水老怪見到女人就心虛,只要被月兒喝罵幾句,他肯定是轉手就把我賣了.唔,我需要一個心腹啊,否則,錦衣衛就不算我的了.日後那些殺人放火,奪人家產,密謀坑害的事情,就瞞不過月兒了啊,那我肯定要倒霉."
沉思了很久,呂風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來改變這個不利的局面,只能長嘆了一聲,無奈的軟在了太師椅上.看著堂下那些小翼翼的站在那里,準備向自己稟告事情的錦衣衛將領,呂風沒好氣的喝道:"罷了,你們都退下吧,有什麼事情,只要不牽涉到三品以上大員的,你們自己處理就是了."當下那些將領嘻嘻哈哈的一哄而散,呂風又是一陣的氣惱.
呆呆的坐在那里老半天,身邊突然香風飄來,打扮收拾妥當了的趙月兒帶著無名氏,俏步飄了過來.在大庭廣眾下,趙月兒還是很給呂風面子的,她輕輕的朝著呂風行禮後,溫和的問到:"夫君,你在這里干什麼呢?有什麼事務要處理麼?你可是還沒有進早餐呢,月兒親手準備了一些點心和米粥,你也一起去後堂吧. "
呂風連忙朝著趙月兒笑了起來,抓著她的小手溫柔的說到:"哦,沒有什麼大事,不過,卻是有點奇怪體內的變化的.唔,真的是很奇怪,似乎體內真元發生了很古怪的轉變,可是又抓不住其中的端倪,真是搞不懂了."
趙月兒淡笑起來,看著四周只有他們三人,頓時低聲笑道:"你又犯了大忌了,修道一事,順其自然就好,所謂道法自然就是這個道理.你強行思索這些干什麼呢?該懂的,到時候就懂了,不該懂的,你心急也沒有用啊?還是先進了早餐,然後你還要去謝禮呢."抿著嘴笑了笑.趙月兒搖頭道:"雖然不甚喜歡這些俗世間的繁文縟節,但是既然你身處這個位置,有些事還必須也該做的."
呂風笑,拉過趙月兒的手,摟著她的肩膀,大搖大擺的往內堂去了.旁邊的無名氏撇著嘴哼了幾聲,副認天由命地淒苦模樣,慢吞吞地跟著二人走了進去, 嘴里還在抱怨到:"我可真是倒霉,你們兩人叫做琴瑟諧和.卻苦了我.若不是踫到你們兩個太歲,姑奶奶我早就飛升天外天了,哪里還要在這里听你們使喚呢?"
沒人理會她.她的心魔血誓被呂風和趙月兒掌握得死死的,呂風手上又有她最渴望的太古元神給她進補,根本就不擔心她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就算听到了她的抱怨,也沒有人當成一件事情,何況是兩人你濃我濃的在情話綿綿的.根本就沒有听到呢?
生平第一次,呂風感受到了除了阿竹之外,那種叫做-親情-的古怪東西.趙月兒隨手把一個小籠包子塞進了呂風的嘴里,那並不甚好吃的餡兒,甚至可以說太過于咸了一點地餡兒,卻讓呂風心頭有了一落千丈種說不清,道不明,溫和有如春水,濃醇有如烈酒一般的滋味.看著趙月兒帶著絲絲羞澀的粉紅色的臉蛋,呂風似乎有感受到,昨夜那種水乳交融的味道.
情意綿綿,濃情蜜意在餐桌上蕩漾。而這內廳的一角卻是陰風慘淡,鬼嚎聲聲。那無名氏也正在進餐,不過她吃的東西就有點嚇人了。三條帶著強烈的靈力波動的黑影被她從一個玉瓶中拉了出來,然後被她那櫻桃小嘴給吞噬了進去。不過,這絲毫不能影響到那邊的兩人,因為呂風和趙月兒,已經完全把這一幕給過濾掉了。
趙月兒的廚藝可以用拙劣來形容,而呂風卻就是被這樣的廚藝產品給塞了個肚子溜圓的。到了最後,呂風只能苦笑著拒絕了趙月兒繼續塞過來的歪頭歪腦的包子、饅頭,把她一手抱進了懷里。"好啦,月兒,我想我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嗯,適應我們變成了夫妻,適應我們以後的日子。"呂風仔細斟酌著詞句,唯恐那句話讓趙月兒對自己產生任何的誤會。
"以前呢,你是我的師姑,我是你的師佷,嗯,你教訓我那是教訓慣了。可是我不覺得受你的教訓有任何的不好,可是拜托,在我的屬下面前,給我留下一點面子好不好?"呂風看著趙月兒圓張的雙目,小心翼翼地協商著。而趙月兒則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通過了這一條。
"嗯,那很好,這沒有問題了,那,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雖然太師祖已經做主讓我和你成了同一班輩的門人。可是,畢竟呢蕭師兄曾經是我的師傅,其他兩位師兄,也教授過我。總而言之,見了他們,大家總都有點尷尬的,所以,在他們面前,我們可不能太親熱了。"呂風怪笑著,隨後大腿上立刻又傳來了一陣的劇痛,他連忙叫嚷起來︰"當然,我的意思就是,在我們房間內,怎麼親熱都好啊……哎喲。"
趙月兒一手拎著呂風的耳朵,一邊低聲的訓斥著︰"少嗦,反正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我徒弟……我不管,反正我要和你好好的算算這筆帳,我下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滿天下找你,可是你居然都不著急我,居然還敢和女子鬼混……這件事情,我慢慢和你算!"狠狠扭動了一下呂風的耳朵,趙月兒這才心平氣和地笑起來︰"不過呢,你如今是我的夫君,所以,外人面前,我不會這樣的,你放心吧!"
呂風摸著劇痛中的耳朵,突然想起了在青雲坪被趙月兒用各種法術百般蹂躪的事情,無奈何翻了翻白眼,苦笑了一聲。當下兩人唧唧喳喳的,輕言細語的把兩人想說的話說了個遍。畢竟要說實話,兩人只是本能的因為相互間的無邊思慕這才結合在一起的,並沒有經過太多俗世間那種刻骨銘心的、死去活來的、山盟海誓的、轟轟烈烈的愛情,這些事情,都要日後慢慢地補上呢。這抱在一起說說知心的情話,正是戀人之間最常見的舉動,並不稀奇的。
正說得情濃處,一道黑影突然從門口掠了進來,飛一樣撲到了趙月兒做的那些點心上。"哇呀呀,居然有點心啊?月兒丫頭,可看不出你還有這一手……啊唔,味道……唉,嘿嘿……味道不錯啊。"水元子剛要發表對趙月兒點心的負面評價,但是一看到四只滿是怒火的眼楮,立刻就乖巧地閉上了嘴巴,把批評之詞換成了諂媚之語。
吞了兩個小包子進肚子,水元子已經把一片玉符交給了呂風。"看看吧,剛才過來的時候,半路上從一道隱形劍光上搶過來的。好像是你本門的御劍之術,上面的玉符也是我在你身上見過的那種,唔,說了什麼?"
呂風按照一元宗的法訣,噴了一口靈氣在那玉符上,解開了那上面的七層禁制,和趙月兒的神念同時滲透了進去。頃刻間,兩人同時輕聲驚呼起來︰"怎麼這樣?看樣子要去峨嵋山走一趟了。"
水元子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怎麼,有熱鬧麼?哇呀呀,正好我裝受傷躲在密室里閑得無聊,正好出去散散心呢.可是那靈先生怎麼辦?一起帶走不成?他如今可是日夜跟定了你,除了昨夜你洞房的時候他跑去了秦淮河找姑娘,這一個月來他可是守定了你啊."
呂風微微的皺了下眉頭,突然冷聲笑起來:"無妨,我自然有主意對付他哩."
第四百四十三章 二次渡劫(上)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清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濕潤的黑色泥土內有一絲絲的水氣蒸騰出來,纏繞在那些嬌弱的花枝上,漸漸的凝結成了晶瑩剔透的水珠,慢慢的灑了下來.空氣中繚繞著濃醇的酒香,同時還蕩漾著一抹最為上品的茶葉香氣,但是最為吸引人的,還是那一股子滑膩膩的,粉紅色的脂粉氣息.三種迥然不同的香氣,在這個精致的房間中回蕩,讓人意亂神迷,骨軟筋麻.
靈先生斜躺在一張軟榻上,有氣無力的睜著眼楮,看著三個衣衫不整的少女在給他溫酒,煮茶.他光潔如玉的右手慢慢的伸了出去,輕輕的撫摸著最靠近他的那少女赤裸的肩頭,然後把手縮了回來,用舌頭仔細的品味著那少女的體香.良久,靈先生這才由衷的嘆息了一聲:"罷了,這呂風倒也會做人,一應享受,無不是世間最上品的.唔,替他辦事,倒也心甘情願,起碼比那幾位要好多了罷?"
很嫵媚的笑了幾聲,靈先生攬過了一個少女,笑嘻嘻的把頭湊了過去,低聲呼喚到:"乖乖,來,讓我嘗嘗你的胭脂是什麼味道.嘿嘿,你們用的胭脂水粉的香氣可真不錯,以前聞過的那些,可是遠遠不如你們用的了."那少女嬌笑著,在他的懷里輕輕的扭動,不肯讓他輕易得逞.這幾個姑娘都是呂風花了大價錢從秦淮河上買來的紅牌姑娘,自然知道如何才能最大的吸引一個男人.
正糾纏得不可開交,而靈先生也是谷精上腦,急不可待的撕開了自己的衣服,挺著一根熱騰騰還散發著紫色光芒的陽具想要躍馬而上的時候,他這間精舍的房門被輕輕的敲響了.一個尖細,溫軟地聲音小心翼翼地問到:"先生?您可有空麼?呂大人請您過去呢,說是有事情要您幫忙.呂大人派來的大轎就在門外了,您看?"
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眼里閃過了一抹殺氣.靈先生做出了要向門外發射劍光的手勢.可是轉念一楊,他又停下了手.慢吞吞的穿上了一件藍色的粗布道袍,他有點火氣的喝道:"去,去,去,怎麼不去?下次可听好了,大清早的不要來打擾貧道."他穿上了雲靴,剛要往外面走,可是又返了回來,嘻笑著在那三個少女的豐乳上撫摸了好幾下.連親帶啃的忙碌了好一陣子,這才帶著滿臉地紅光,慢慢的走了出去.
錦衣衛大堂內,呂風身穿官袍,渾身都彷佛籠罩在了一股黑煙中,冷冰冰的端坐其上.一浪浪詭秘的壓力從他身上不斷的釋放出來,彷佛他的身體就是一個黑洞一樣,不斷的吸納著四周一切的光和熱.但是同時又在向外面肆無忌憚地釋放著那陰冷的氣息.整個大堂內燈光昏暗,似乎四周的空間都在扭曲旋轉,還可以听到很奇怪的聲音,似乎是那空間被扭曲時發出地呻吟.
靈先生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的時候.呂風就是這樣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讓自己邪異的氣息籠罩了整個長十丈,寬八丈的廳堂.看得靈先生進來了,呂風身上更是沖出了一股濃濃的魔氣,語氣冰冷的說到:"靈先生,請坐,打擾了靈先生享樂,實在是對不起啊."
感受到呂風身上那強大,狂橫的地魔氣.靈先生的腳步明顯的遲滯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的步伐又恢復了正常,很穩健的慢慢的走到了呂風身前兩丈的打頭的那張太師椅上,慢慢的坐了下來.兩人都沒有吭聲,但是靈先生身上也冒出了和呂風同源同質的魔氣,一股股更加強大的能量波動從靈先生身上釋放出來,大堂中又出現了一個新的黑洞,不僅僅吞噬著光和熱,同時也吞噬著呂風釋放出來的魔氣.
兩股黑暗的氣息在空中相互糾纏,相互踫撞,漸漸的在堂內形成了一股黑色的旋風,-嗡嗡-的怪嘯聲慢慢的響了起來.四周空間的扭曲更加大了,那些太師椅,號牌之類的陳設,紛紛發出了-嘎吱-的碎裂聲,在空中被撕成了粉碎.猛然間,呂風悶哼了一聲,他右手的袍袖-嘎拉-一聲炸成了粉碎,隨後是他的太師椅也在-嘎嘎-的爆裂聲中解體,呂風身體一抖,慢慢的直起了身體.
空氣中那詭異的氣流消失得無影無蹤,靈先生皮笑肉不笑的說到:"呂大人好深厚的修為啊,嘿嘿,嘿嘿,想必寂滅心經已經修練到了最高深的境界了吧? 主上對你,可真是厚愛有加呢.不知道呂大人此番請貧道過來,有何等事為啊?"靈先生試出了呂風的修為,不過是元嬰初結的那個水平,根本不值得提起,所以神色間就少了幾分警惕,多了幾分輕松.
呂風心里陰笑,可是臉上卻是擺出了謙謙君子的模樣,朝著靈先生拱手答道︰“先生才真正是道法無邊,晚輩今日見識了。此番請先生過來,卻也無甚大事,不過是想請先生出手去誅殺一人罷了。”看到靈先生那不以為然的樣子,呂風連忙說到︰“這人卻是三殿下的得力屬下,請先生誅殺他,也是給三殿下一個威懾而已。想必先生也知道了,三殿下的後台靠山就是。”
很不屑的冷笑了幾聲,靈先生站了起來,徑直朝門外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冷漠的說到︰“我自然知曉那位三殿下的後台是誰,哼,有什麼了不起呢?除了元聖,我們幾個還不把其他那兩位放在眼里。你要殺誰,等下叫人告訴我他的名字和身份,再派人指引我那人的所在和畫像就行。雖然我不在乎左聖,可是畢竟不好公然出手,暗地里刺殺了他,也是一樣。”
走到了門邊,靈先生突然回頭到︰“你不急著要他死罷?若是不急,就給我三天的時間,讓我好好的消受了那幾個女子才好。她們元陰充沛,更難得順從我的時候還是處子之體,若不好好的采補一番,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呂風微笑起來。慢慢點頭說道︰“自然不急。先生在十天內殺死那人就好。晚輩卻是要帶人出京辦案,一切就有勞先生了。那人叫做傲蒼風,乃是如今三殿下屬下天武殿的殿主,先生直接取了他的元神回來就是。至于那些女子,若是先生喜歡,此番晚輩帶人南下,正好給先生挑選幾個根基深厚的妮子回來,讓先生好好的鍛煉一下采補之法。”
仰天大笑,靈先生朝著呂風點點頭,背著雙手。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呂風送了他幾步,站在大堂門口,看著他繞過了前院地照壁,出了院子去了。輕輕的整理了一下炸裂的右手袖子,呂風拍打了一下身上激起的灰塵,冷冷的吩咐到︰“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的照顧靈先生。只要他的要求不太過分,全力滿足。”
他身後的黑暗角落內,一條扭曲的黑影低聲地答了一聲是。呂風眯著眼楮沉默了一陣,淡然說到︰“找那些不知情的人去伺侯他,凡是自己的兄弟,尤其是知曉一些我們錦衣衛內勾當的兄弟。不許靠近他。魔道上有搜魂之術,怕是什麼都瞞不過他,我可不想我們的銀庫內進了多少銀子,都被他知曉得清清楚楚。”
又尋思了一陣,呂風這才說到︰“去吧,我不在的時間,一應事情,就著你們處置了。東廠那邊。能避開就避開,不能避開的話,就叫那靈先生出手,背地里殺他幾個頭目。當然,不能讓他惹出大事來。皇宮的那些供奉道行不甚高,可是師門背景卻是極深地,不能小覷了。
大殿下身邊憑空多出來的那幾個修士,也給我打探一下他們的根底。”
沉默了一陣時間,看到呂風沒有什麼吩咐了,那黑影才化為一道黑煙,鑽進地下不見了。呂風冷冷的笑了好幾聲,在大堂門口來回走了好幾步,這才沉聲喝道︰“來人啊,給大人我更換官袍,進宮面聖。給大人我想好一個理由,方便大人我出京辦事。唔,看看最近外地有什麼地方有騷亂地?挑選一地出來罷。”
兩個時辰後,呂風帶著兩百名錦衣衛高手,暗地里藏著水元子和趙月兒,飄然出了京城。剛剛離京三十里,呂風就吩咐那些錦衣衛高手隨意找個城鎮藏匿起來,自己找樂子去,隨後就和水元子、趙月兒三人到了荒郊野外無人之處,化為道道清風,朝著峨嵋山飄然而去。風影內,可以听到水元子的抱怨聲︰“你們那師祖也太古怪,居然又要渡劫了。就算他二次渡劫罷,由我水爺爺去就夠了,你們兩個小輩參合什麼呢?”
呂風輕笑︰“身為晚輩,前輩渡劫也不去觀禮,豈不是失禮太甚麼?”心里面,呂風則是在嘀咕到︰“觀禮或者是幫手也就罷了,主要還是要去看看徐青他們在那陣法內苦修了這麼久,在陣圖中應該已經過去了百年歲月,不知道他們到了何等火候。唔,順便還要把我和月兒成親的事情告訴他們才是,省得日後幾個老空伙羅嗦!”
當下一路無話,三道清風飛快的滑過了長空,也不過是頓飯的功夫,就已經悄然的落在了峨嵋深山之中。經過峨嵋主峰的時候,呂風赫然看到幾道匹練一般的經天長虹從西北方向劃空而來,在蜀山劍派地山門降下了劍光,不由得發出了幾聲陰冷的笑聲。趙月兒也是冷然哼到︰“早知昆侖派居然在幫蜀山劍派恢復元氣,當初那元聖和昆倉派中人交手的時候,就不該助他們。”
呂風立刻把趙月兒摟在了懷里,笑吟吟的說到︰“無妨,不就是幫了他們一手麼?日後再從他們身上多佔點便宜就是了。昆化派別的沒什麼,高手也不甚多,就是門戶中的珍奇法寶很是不錯。”眼珠子轉悠久了幾圈,呂風怪笑起來︰“總有一天,就好像當年搬空了華山劍派的酒窖一樣,要把昆侖派的寶庫都給搬空,到時候,看他們還能神氣麼?”
腦袋乖乖的扭到一邊,不敢看呂風和趙月兒親熱的樣子,水元子在一堆凌亂的石塊前踏罡布氣,繞著幾根青色的石筍快速的旋轉了起來。兩根石筍之中敞開了一個青色的門戶。里面祥光隱隱,霧靄層層,散發出了一陣陣優美的吟唱聲。
水元子一腳踏進了那門戶,把個腦袋恰恰的露了出來,叫嚷到︰“小子、丫頭,進來,進來,當我打開這門戶容易麼?這偷天換日大陣,可是出來容易進去難呢。我這等于是平地里劈開了江山社稷圖和一元珠兩件法寶合力的禁制,才能打開這門戶哩。”他有點心急的叫嚷著︰“還不快點進來。當我撐著這個門戶容易麼?吸一口氣的功夫,都要消耗常人修煉百年才能積蓄的靈氣哩。”
呂風、趙月兒相顧駭然,知道水元子功力高深,可是也不知道他居然變態到了這種程度。生生地撕開了兩件神器一級的法寶合力布置下的禁制,這等手段已經是駭人听聞的了,可是還有一句話是什麼?呼吸一次,就消耗普通修道人百年光陰才能積蓄的靈氣?吐了吐舌頭,趙月兒拉著呂風飛快的跑進了那個門戶中。水元大左看看、右看看,又伸手在虛空中劃了七八個靈苻,把四周都給禁制了起來,這才把頭縮了回去。‘ 啪’一陣脆響。那道青色門戶中閃過了十幾道電光,憑空消失了。
進了那門戶,是一條強行用法力撕開的空間隧道,趙月兒笑嘻嘻的看著呂風,自己吸了一口氣,化為一道金光朝著隧道地盡頭飛了過去。水元子更是哈哈一笑,直接就不見了蹤影。呂風淡然笑了笑,身體一扭。頓時已經到了那隧道盡頭,卻比趙月兒的速度更快了十倍不止。可是他剛剛到達那閃光的隧道盡頭處,還沒看清楚外面是什麼東西,就听得身後水元子怪叫了一聲,一腳把他踢飛了出去。
‘撲通’一聲,呂風一腦袋扎進了那淡青色的靈氣海洋中,他剛剛抬起頭,卻看到一座足足有百多丈高下地‘冰山’朝著他當頭壓了下來。驚駭之下。呂風隨手就是一道掌心雷劈出,誰知道四周那些青色的液體瘋狂的朝著他掌心匯聚過來,等得呂風明悟這些液體以及這些冰山都是液態化、結晶化的靈氣的時候,那道掌心雷已經憑空增加了數百倍的威力,化為一道十幾丈粗的雷光,轟然飛射而出。
一團刺目的白光在浩蕩無邊地海面上閃過,強大的沖擊波把呂風彷佛皮球一樣震飛了數百里。好容易才穩下了身形,正要用御風訣降下身體的時候,一只小手已經拎住了他的領子,把他拖上了一個在海面上恰恰露出頭來的山包上。趙月兒似笑非笑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呂風,點點頭說到︰“你總算明白這里的好處了罷?這里的靈氣充沛異常,用來修煉,足足是普通洞天福地數百倍的速度。加之這里的時間和外界不同,外界一日,此間已經是百年二十日過去了,正是強行提升門人道行的好地方呢?”
搖搖頭,呂風拖泥帶水的站了起來,狼狽的拍打了一下衣襟,苦笑到︰“師祖的道法果然是高深莫測,這等手段,卻是听都沒有听過的。”
水元子踏著水波,嘻嘻哈哈的走了過來,朝著呂風擠眉弄眼的說到︰“臭小子不知羞,就知道吹噓本門的長輩多厲害。誒呀呀,爺爺我不和你們兩口子羅嗦,難得來一次,這里的靈氣這麼充沛,爺爺我也正好趁機苦修他幾年。”他說到就做到,身形一矮,已經沒入了水面。但是很快的,他又從水面上探出了頭來,詐唬到︰“臭小子,你不是和那皇帝告了三個月的假麼?你是好就在這里修煉一段時間罷,總有好處的。”
搖搖頭,哼哼了幾聲,水元子一個魚鷹穿水式,就這麼沒收入了水面去了。趙月兒站在那里直笑,“水前輩這話卻是沒錯的。你既然是找了借口了京的,那就干脆在這里修煉一段時間。外界的三個月,在這陣法中,卻是足足四十年的時間,苦修四十年,你的修為應當大有長進的。”
呂風沉思了一陣,怡然點頭,他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個空蕩蕩的天地里,到處都是那青朦朦帶著淡淡黃色的海洋,以及上面飄蕩著的高高低低的結晶體的 ‘冰山’。天空的太陽是如此的刺目,無比強大的靈氣波動從那太陽處散發出來,正是那一元珠所在的地方。呂風強大的神念朝著四面八方釋放了出去,立刻在一處高出水面十幾丈的小島附近找到了騙天老道一眾人等。
第四百四十四章 二次渡劫(中)
那座小島,也是被用法力強行從海底浮起的,到處紫光道道,瑞氣條條.在那充沛至極到靈氣滋潤下,小島上滿是極其肥美的靈芝、瑤芝等藥材,更有大顆大顆結晶化到了極點,體積無法再收縮的寶石在那些藥材根部閃動著。騙天老道全身籠罩在一圈靈光中,正盤膝懸浮在小島正上方,朝著四周那數千名一元宗弟子宣法。
在這個獨特的空間中,很尋常的宣法,都體現出了極大的不尋常來。每一個字吐出,都有一道靈光隨著那字從騙天老道嘴里噴出。一道道靈光不斷射出,在那些一元宗弟子身邊纏繞盤旋,卻沒有太大的聲音,只有那道道靈光不斷的閃動,讓這些弟子都沉浸在了一個空靈寂靜的環境中。四周巨量的天地靈氣就隨著那一道道靈光匯聚了起來,飛快的沖進了這些弟子的身體內,化為了他們的真元積蓄了下來。
蕭龍子、靈光子、邪月子、秦道子四人正好成四相方位圍繞在騙天老道身邊,他們嘴里也是喃喃的念頌著經文,不斷的把自己對道書的領悟化為神識,融入在那一道道靈光中,直接灌輸進那些北子的腦海內。
頃刻之間,又是一陣長嘯所有的弟子幾乎是同時飛出了自己的劍光,在空中翻騰飛舞。數千道劍光化為了一道彌天極地長虹,在天上地下的彩光映照下,光輝萬里,瑰麗絕倫。那絲絲的寒氣,讓身在數百里外的呂風和趙月兒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看這些弟子的劍光,個個都有十幾丈長短,分明已經有了很高深的修為。
“可不是麼,他們在這里已經苦修了快一年,也就是說,他們已經修煉了一百六十年。天,而且還是在靈氣這麼充沛的地方!若不是他們的道心修為跟不上他們法力的暴漲的化。怕是這些門人地成就還不僅僅如此啊。”呂風不無贊嘆地感慨起來。連連搖頭不已。
他這邊剛開口說話,那邊騙天老道已經睜開了眼楮,雙眼中一片紫霞茫茫,其中有道道金光崩射而出,聲勢極其駭人。他輕聲的笑起來,雙手輕輕的往下面一按,頓時那數千圍繞著他的一元宗門人同時下降,身體都沒入了那靈氣集聚的海洋里去了。一道紫光沖天而起,騙天老道帶著蕭龍子等四人朝著呂風他們這邊迎了上來。遠遠的,就听到老道的笑聲︰“老道二次渡劫。卻讓風子多跑了一趟。唔,閑話少說,也不要驚擾了這些門人弟子,很多門人正在丹破嬰生的重要關頭,可不能打擾他們呢。”
話音剛落,騙天老道他們就已經到了呂風身前。呂風和趙月兒連忙跪下去,朝著騙天老道行禮到︰“師祖在上,呂風子(趙月兒)給師祖磕頭了。”趙月兒只是笑著把身體彎了幾下而已。而呂風則是結結實實的讓腦袋在那石頭上磕踫了幾下,發出了‘當當’的響聲。
騙天老道一陣大笑,連忙伸出手攔住了呂風︰“罷了,罷了。不用多禮。不用多禮。都是你‘師兄’(著重音)他們多事,巴巴地把你們給叫了過來,嘿。其實不過就是再次渡一次天劫麼?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老道我上次天劫已經順利渡過了,這次又有何妨礙?都是他們多事,莫非你們兩個小家伙跑來了,又能給師祖幫什麼忙不成?”
趙月兒站了起來,隨手拉了一下呂風,把呂風也拉的站了起來。這才笑道︰“師祖法力高深,自然不在乎這天劫的。可是月兒卻是奇怪,師祖已經是渡劫成功之人,要說也是神仙中人了,怎麼卻又要再次渡劫呢?”
蕭龍子他們幾個看著呂風笑,秦道子則是很小心翼翼的朝著呂風打了個招呼,在原地轉了幾圈,還是老老實實的跑到呂風的身後站好了。然後就听得騙天老道也有點納悶地說到︰“此事師祖也是大為不解。要說為了發動一元珠,師祖把一身修為付諸流水了。想要重修回來,沒有兩三千年的苦功,卻是不可能的。”皺了皺眉頭,搖搖頭,他繼續說到︰“可是到了這偷天換日大陣內,老道不過用了百年的苦功,就把一身法力全部修煉了回來,而且更加精進了。偏偏就這麼關頭,感受到了天劫就要到來了。”
指了一下頭上紫巍巍地天空,騙天老道得意洋洋的說到︰“可是這里是江山社稷圖和一元珠兩大神器同時構建的空間,就算是九重神劫,也是難得突破這里的。所以只要老道不出去,這區區仙劫那是傷不到老道一根毫毛的。不過心里掛記著這件事情,總是有點心癢癢的,所以才準備出去主動的引發天劫,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幾個小娃娃卻害怕老道出事,忙不迭的就把你們給招來了。”
剛說到這里,那邊蕭龍子已經是一本正經地上前了一步,朝著呂風指首到︰“呂,嘿嘿,那個師弟,嘿嘿,不知道水前輩何在啊?師祖再次渡劫,我等擔心這劫數怕是不容易渡過的,所以還要請水前輩在旁邊照應著才是呢。”
呂風一陣的尷尬,臉蛋一陣的緋紅。那邊靈光子、邪月子的臉色也是古怪到了極點,可不是麼,原本呂風比他們晚了一輩的,如今卻是平輩之人了,怎麼說也有點難看啊。不過還是趙月兒大方得緊,她緊緊的摟住了呂風的右臂,笑著說到︰“蕭師兄要找水前輩麼?他一進來就直接跳進海里面去了,說是要去修煉一下呢。”
正說著,那完全由液態的靈氣所化的海面上突然波濤翻滾了起來。被數千一元宗門人吸納了這麼久,反而是越來越高漲的液面突然就‘滴溜溜’的下去了三尺深。然後就看到水元子仿佛一支吃飽了氣的蛤蟆,挺著個肚子,攤開了四肢,慢慢的從旁邊的海面上浮了起來。“哎喲,我的肚子啊,一口氣喝得太多了,我這肚子撐著了。哎喲,就知道你們幾個小娃娃在算計爺爺我。不就是護法麼?只要水爺爺我往旁邊一站。保證九霄蕩魔神君下面的那些個雷公,就沒一個敢露面的。放心罷,這天劫,交給爺爺我了。”
猛地打了個飽嗝,從嘴里噴出了一道靈氣,水元子有點狼狽地哼哼著︰“這個,你們那個小娃娃把爺爺我拉起來可好?這一口氣吸的靈氣太多,這肚子實在不行了啊。一時半會的還化解不了這麼多靈氣,苦也”
一時間諸人皆笑,看著那水元子有點無可奈何。騙天老道親自出手。一道紫氣把那水元子卷了起來,水元子這才挺著個大肚子,狼狽的站了起來,哼哼有聲的說到︰“騙天,你為了催動一元珠,卻是連最後的一點道基都給毀了。可是在這偷天換日大陣內修煉,你的道行境界卻還在那里,等于是已經打好了模子。只要在里面裝子就可以了的。”
听得水元子如此說,呂風連忙上前兩步,躬身到︰“您老家就吵羅嗦罷,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先說出來。有危險否?是否需要什麼準備?另外呢,這二次渡劫,苦是成功渡過了,還能飛升天界麼?或者是直接飛升了?這些您可都要說清楚啊。”
水元子老大的一個白眼扔給了呂風,兩只手拼命的摩擦著自己地大肚子,大咧咧的說到︰“這點爺爺我還不知道麼?先說清楚嘛!騙天道友的境界是很不錯的,所以在這靈氣如此濃郁的地方,他不過是百多年的苦修。就重新達到了渡劫飛升的條件。可是呢,因為他的道基崩壞,以前渡劫時留下地那一縷九天仙天之氣也是化為無形,天上那群人可是不知道你是渡劫過了的人物,所以嘛,就重新降下天劫了。”
頓了頓,水元子右手連連掐動,掐算了好一陣子,這才有點遲疑的點了點頭。“這二次天劫,也就和初次天劫差不多啊,威力不是很大,可以輕松的扛過去。可是麼,要知道騙天他施展了偷天換日大法,雖然這法門沒有被上面那些人給發現,可是冥冥中他逆天行事之事,已經被記在了賬上。”他看了看騙天老道和呂風等人,這才說到︰“所以,雖然天界降下來地天劫不過是普通的九重雷劫,但是不可預知的因素太多,怕是到了最後,可能變成四九重劫也說不定啊。”
呂風、趙月兒、蕭龍子等人臉色狂變,一時都說不出話來。騙天老道卻是泰然自若的笑起來,連連搖頭到︰“無妨,無妨,這逆天行事的大罪,不記在我的頭上,還去找誰呢?用我一人的修為,換我一元宗數千道法高強的弟子,這筆買賣做得,做得。就算四九重劫,老道也要去見識見識,看看所謂地連大羅金仙都難得躲過的四九重劫到底是什麼模樣。”
剛剛說完這話,騙天老道就要離開這陣圖,直接去外界應劫。看得他身上紫氣繚繞,身形慢慢的飛了起來,水元子連忙叫罵到︰“小道士,你急什麼?急什麼呢?爺爺我不還有話要說麼?嘿嘿!”手一晃,一道金光把騙天老道給抓了下來,水元子得意洋洋的晃著腦袋,渴蕩著身體,差點就搖頭擺尾的在這塊小小的岩石上走了幾圈。
“要說嘛,小道士你的真元已經是變化了很多的,從以前那水性的濤淵真氣變成了如今這種近乎九天仙氣的紫瀾真氣,不管是防御力還是殺傷力,都是很驚人的了。可是,要想對付四九重劫呢,還是有所不及的”水元子猛地搖頭到︰“錯了,是遠遠不夠的,除非你的真元還能再純厚百倍以上。可是我看這里,除了風小子和月兒丫頭外,沒有一個人有那個條件,把自身的真元達到那種程度。”
笑吟吟的看了騙天老道一眼,水元子得意的說到︰“所以呢,我們要想別的辦法去渡過這個天劫。雖然我不怕所謂的四九重劫,可是畢竟呢,啊,這個,那個什麼的,若是被天界的人發現我水爺爺又幫凡人渡劫的話,怕是就要派人下來抓捕我了。”干笑了幾聲,“雖然爺爺我不怕他們的執法仙官,可是畢竟是個大麻煩是不是?所以呢。要用別的法門。”
很稀罕的在水元子臉上看到了那極為陰險的笑容。他蹲在了地上,伸手讓呂風他們也都蹲了下來,腦袋一擺一擺地湊在了一起,低聲的說到︰“小道士有偷天換日大法,可我水爺爺也有鏡花水月,兩儀微化之術。嘿嘿,爺爺我可以把沖著騙天老道來的天劫,全部轉嫁到別人身上去。只要那人的法力修為沒有爺爺我深,道行沒有爺爺我高,這嫁禍江東之計,就絕對會成功了。”
看著水元子那得意洋洋。差點就長根尾巴出來在後面搖晃的樣子,呂風、趙月兒、騙天老道等一陣的冷汗連連。這老怪物的道法通天也不去說他了,可是能想到把這麼要命的上九重劫的道法通天也不去說他了,可是能想到把這麼要命的四九重劫給轉移到人家的頭上去,這就有點惡毒了啊,若是那人抵擋不住,豈不是當場就魂飛魄散,不得好死麼?轉念間,呂風他們已經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卻看得水元子笑嘻嘻的在地上劃了幾個陣圖出來。得意地說到︰“不僅僅是小道士的這點問題,還有就是這上萬名一元宗門人的問題。他們的道行和法力怎麼來的?逆天行事偷來的!所以,日後他們出關,肯定也會有天劫。”他看了看呂風他們呆板的面孔。嘆息著說到︰“近萬人的天劫同時砸下來,怕是峨嵋山都要被毀掉了。所以,干脆也趁著這次一起解決掉!”
騙天老道愕然,有點不解地問到︰“前輩所言極是,但是如何解決?莫非前輩還能提前引發天劫不成?”
水元子怪笑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點吃力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這才慢吞吞的說到︰“這天劫一時。乃是天心一動,立刻激發地。天之令諭傳達到了九霄蕩魔神君門下,自然就有天劫降臨。不過,昔日我道基初成時,卻也混入天界廝混了一段時間。雖然很快說被幾個招惹不得的人聯手把爺爺我給打了下凡塵,可是也順手拿了他們不少好東西。”
他怪笑著從袖子里面抖落出了一道金色的玉片,擠眉弄眼的說到︰“這就是九霄蕩魔神君親筆所書的,所謂天劫降臨前後的一應手續步驟等等。這天劫麼,有些是修道之人自己引發的,有些是他們天界受天意驅動,人為的降下地。而這里面就有一道密法,可以把修道人的天劫提前引發,讓這自然引發的天劫網站 QINPING手打代替日後天界仙人降下的,這威力上,可就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趙月兒看著水元子那得意的模樣,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隨手搶過了那道金色的玉片,把神念透了進去,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法門,被水元子吹噓得如此厲害。可是她神念剛剛剛投入,就覺得一道渾厚不可形容,綿綿密密、浩浩蕩蕩彷佛海浪一樣的力量從那玉片中沖了出來,把她的神識一五一十的逼了回去。趙月兒心驚,明白自己還根本沒有那個實力看這玉片中的記載。
手掌一翻,把那玉片重新奪回了手中,水元子搖頭到︰“小丫頭,你可別胡來。這九霄蕩魔神君,可是天界有數的高手,若不是我偷听他門下幾個弟子的口訣,就算以我如今的法力,也要耗費大力氣才能堪破其中的玄機。這寶貝可不是胡亂玩的,還是爺爺我拿著放心。”
騙天老道朝著滿臉嬌嗔的趙月兒搖搖頭,趙月兒撇了一下嘴巴,這才干脆的站了起來,到了呂風的身後,雙手環繞在了呂風的腰間,就這麼趴在了他的背上。蕭龍子他們看得想要笑,可是一想到趙月兒昔日在青雲坪的‘威風’,頓時連忙把笑容給活活的憋了回去,一個個臉上筋肉抽動,看起來好不難受。
沉吟了一陣,騙天老道也干脆的收起了護身的靈光,指著那道玉片說到︰“看前輩的意思,是要連同本門弟子所有的天劫,同時引發,混入那四九重劫之中,然後轉嫁出去?可是世間有人能承受如此強的天劫麼?一個控制不好,讓那天劫的威力肆意擴散的,可是這畢竟是四九重劫,誰也說不清其中的變化。萬一有個萬一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