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堅挺之情敵再現
那美眉看到吳棠去意已決,輕聲道:「能讓我看看你的臉嗎?」吳棠輕輕一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識,不看也罷,會讓你失望的,」頓了下又道:「你最好換換房子,免得那傢伙又來找擾你。」這美眉臉上一片失落之色,想起什麼,說道:「那你把手機號給我,到時我電話聯繫你,告訴你帳號。」
吳棠點點頭,告訴她手機號碼,然後揮手做別。他走出公寓,奶奶的熊,接近五點了,打車回到學校,豈不是要六點多,唉,這麼一折騰,睡意還少了些許,又招了一輛的士,朝學校趕去。
回到學校已經六點了,進得宿舍,朱炎幾個還睡得正香呢。吳棠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今晚一幕幕又在腦海回放起來,排除後面一截,老是想些前面少兒不宜的情色內容,歎息一聲,純潔的心又墮落了幾分。直到七點仍沒有睡去。
朱炎準時醒了過來,看見吳棠,小眼睛眨巴幾下,以為看錯了的,說道:「好小子,動不動就一個晚上不回啊。還穿著你那身古奇,老實交待,是不是會美眉去了。」
吳棠也不好說實話,只好道:「原天空請我去外面喝喝酒,沒什麼別的。」朱炎才不相信呢,一幅懷疑的神情道:「人家就請你喝一晚上的酒啊,不是吧,有沒有美眉陪啊。」
吳棠招架不住,說道:「有是有,不過都很自重的那種。」朱炎氣哼哼的道:「你去也就罷了,不叫上我一個,不夠意思,太不夠意思了。」吳棠心想讓你去了還得了,早撲上去了。
朱炎又嘀咕了兩句,也不說了,孫劍遲疑一下道:「吳棠,原天空那種的生活環境和生活習氣,你還是自己多注意一點,不要陷得太深,弄得以後想拔都拔不出來。」
吳棠微笑道:「還好,多謝關心,沒什麼關係。」孫劍看看吳棠不在意的樣,歎息一聲,也沒多說話。吳棠想起什麼說道:「孫劍,你跟雲破月很熟嗎?」
朱炎瞪大了眼睛,看看吳棠,又看看孫劍,插嘴道:「孫小子,你是不是在打雲破月的主意啊,難怪我昨天見你和她嘀咕著什麼。」孫劍平靜的道:「只是普通朋友。」朱炎一把蒙住臉哀嚎道:「完了,雲美眉也完了。」
吳棠沒好氣的說道:「孫劍不是已經說了嗎,只是普通朋友。」朱炎拿下手,瞪了他一眼道:「任何事情都是從普通朋友開始的,發展成好朋友,男女朋友,再到有情人,雲美眉的脾氣哪個不曉得,個個躲得她遠遠的,阿劍能和她做朋友,機會已經是大得不行。」
吳棠笑笑道:「那你敢快找啊,最近不已經碰上不少美眉了嗎?」朱炎眨巴一下眼睛道:「有個球用,電話都沒搞來幾個,想再聯繫也聯繫不上。」這小子眼睛一轉,又想起什麼來,嘿嘿一笑道:「今天是准光棍節,晚上還有一道精彩大餐等著呢,血流,我是你的鐵桿FANS,加油,打垮江南。」
孫劍也是眼前一亮道:「江南,血流,還真是令人很是期待啊。」朱炎嚷嚷道:「打人打賭,明天的早飯,至少十塊,我壓血流贏。」袁束觀想想道:「我根你的賭,我就不信了,江南必勝。」
吳棠內心暗自嘿嘿了一陣,江南,我扁得你像個豬頭三,看你還神氣不。他起得身來,跑去洗臉刷牙,準備去上課。
上午的馬哲充分發揮了催眠曲的功效,吳棠睡了兩節課,更是惹來朱炎滿腔懷疑,嘀咕道:「昨晚上不知道瘋啥了去了,這麼累。」下課的鈴聲,吳棠也沒聽見,一直趴著,手機早給他給關了,現在他的手機。再不會一天到晚開了,自己想開的時候就開,不想開的時候就關,免得天天被騷擾。
這一覺快睡到中午,好不容易起得身來,打開手機,又有若干條短信,甄魔女,秦蕩妹發的應該沒什麼價值,不看,咦,有個陌生手機手機發來的,吳棠看看內容,寫得是,你好,是帶關公面具的哥哥嗎,我是被拯救的美眉。你怎麼關機了呢。」吳棠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傻美眉,你比我還大呢,我只能算弟弟。
吳棠回撥過去,那邊的女聲傳了過來,有些驚喜的味道,她說道:「是你嗎。帶關公的哥哥。」
吳棠清清嗓,裝著沉穩的說道:「是呢,不好意思,昨天沒睡好,弄得現在才起來,你還好吧。」
那美眉說道:「我還好,昨天留在我這邊的美眉一早就走了,很生氣,要找你算賬,我沒告訴他你的聯繫方式。」
吳棠想想道:「那只是個匆匆過客,別理她,對了,把賬號告訴我吧,我把錢劃給你。」
那美眉說道:「我還有錢,不著急,你能幫我打下房子嗎,我想換個環境。」吳棠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幫你看看,有的話再告訴你。保持住好心情,開始新的生活。」
那美眉又說幾句,兩人才掛掉。又一個電話響了起來,吳棠看看,原天空的,連忙接聽道:「什麼事,天空哥。」
原天空狠狠說道:「我懷疑昨天那丫頭是騙子,獎金也不拿,我本來都交待好了,要是那丫頭拿獎金的話,趕緊通知我,想不到這妞直接閃人了。」
吳棠暗自有些驚駭,還好沒拿獎金,嘴裡倒是平靜的說道:「這樣嗎,三萬塊,都沒要啊,看來真是有問題,查得到她的資料不。」
原天空說道:「這次是蒙面參會,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我那哥們,只對身材把了一下關,所以這妞沒查到。」
吳棠這才有些放心。
原天空又道:「聽說你昨天帶了兩個出去玩了。」
吳棠腦子一轉就是一個鬼主意,說道:「是呢,天空哥,你不知道,昨天本來有三個美眉,對我虎視耽耽的,我一對三,實在是抗不住,只好推了一個,饒是這樣,也被那兩個美眉差點給搾乾了呢。」
原天空邪笑道:「你小子,還真是好艷福呢。下次給你一個好東西,包你一挑三沒問題。」吳棠嚇了一跳,一挑三,不要我的命就不錯了,我又不是性超人。
他口中卻道:「天空哥,玩得怎麼樣。」
原天空嘿嘿一笑道:「帶面具上就是有勁,不知道對方是誰,更是興奮,我昨天擺平了兩個。」
吳棠道:「還是天空哥厲害,現在還龍精虎猛,我都呵睡了半天了。」
原天空用前輩的口吻說道:「平時多吃點揚威的東西,還有要注意技巧,不要一槓子猛衝。」
吳棠點頭應是,又贊一番天空哥神勇之類的,兩人這才掛斷電話。他歎息一口氣,小弟也不好混啊,什麼時候才能當大哥啊。
他走出教室,把昨天凌亂不堪的衣服又拿去乾洗,回來後深呼吸了一下,晚上就將對決江南煙雨的心情,讓他很是興奮,從今以後,就是我血流的時代了。他到外面來了一個加餐,心裡盤算著,晚上怎麼出場才夠勁,要不要帶上面罩什麼的,像昨晚一樣,想想又覺得不好,沒新意。突然一個主意湧上心頭,他嘿嘿一笑,大伙,投我一票吧,給你一個最酷的血流。
主意拿定,吃完中飯,到宿舍又躺了一會,然後開始下午的英語課。今天的暖老師,墨鏡頂在頭上,身穿一身翠綠吊頸連衣裙,在以往的高貴嫻靜中,更添了一份活力和野性,看得他止不住眼,雲破月又抓住機會懲罰了他幾次,不過好像不如以往力度大,雲小妮子有時還難得的笑下,奇怪得緊,不會是跟孫劍在一起的緣故,被孫劍影響了吧。暖老師看著吳棠的目光還算平靜,偶爾有些俏皮的神情,倒是有點不同於以往的風格喔。
第二節課快上完的時候,一個吳棠討厭的人已經出現在班級門口,他並沒走進來,而是給暖美眉揚手打了個招呼,然後在門外輕候著,那傢伙還會是誰,正是那高元彬。一眼看上去還是和上次一樣斯斯文文,吳棠就是看他不爽。身旁朱炎道:「哪裡來的傢伙,好像想泡暖老師呢。」
袁束觀道:「那小子一身名牌,看上去還蠻有氣質的。」吳棠差點吐血,這也叫氣質,我去他個球,砸扁他的氣質。
第二節課在吳棠萬分不情願的情況下,還是照樣到了時間。同學們已經四散而去,吳棠沒動,正想著法子,怎麼破壞呢。
那高元彬走得進來道:「明玉,我已經定好位置,一起去喝咖啡吧。」暖美眉還沒說話,吳棠已經上得前來道:「正好,我也有些口渴,不如一起去吧。」
高元彬也認出眼前的吳棠來,笑笑道:「歡迎啊。」
暖美眉也點點頭道:「好吧,那就一起去吧。」今天吳棠沒穿那身古奇,昨天被那兩位揉得正在乾洗店接受治療呢,雖然經過這段時間鍛煉的身體,還算是健朗,不過差勁的地攤貨色T恤短褲,再加上本就平凡的面孔,一下就被高元彬給比下去了,人家可是英俊斯文,風度翩翩。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懂就是不懂
兩男一女出得教室,朝校門口走去,高元彬的寶馬座駕正停在校門處的一個停車點裡,高元彬還真是會做人,從車內取了一束紅燦燦的玫瑰花來,獻給暖美眉。吳棠恨不得一腳踢飛他,這小子很有風度拉開右前側車門,讓暖美眉上前排就坐,吳棠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後排,車子徐徐發動,不知道是車子性能好呢,還是高元彬這小子技術好,車子相當平穩,加速過程中也感覺不到絲毫顫動。
這小子一邊開車,一邊和暖美眉聊些美國的趣事,還用英語講,暖美眉的英語沒得說,這小子也說的挺地道,這不是擺明了不讓吳棠發言嗎,吳棠相當鬱悶,兩個中國人不用母語講,偏偏用ENGLISH,氣死我了。不過總算這段時間他的英語聽力還是有了一點進步,有些句子或是一些單詞還聽得懂,吳棠經常是聽懂了這句,沒聽懂下一句,拼來拼去,也明白了基本意思。
這小子原來在麻繩理工學院學證券分析,好像是什麼碩士學位,這所學校吳棠聽過,知道是美國一家挺牛叉的大學。本來想插嘴,不過又見得暖美眉挺開心的,也不好打岔。好不容易暖美眉才注意到後面無所事事,呆呆愣愣的吳棠,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吳棠同學,老師和高先生一時談忘形了,悶著你了吧,只是老師一時禁不住回想起在美國的生活來,倒是蠻懷念的。」
吳棠總算發表了一下個人意見,說道:「還好,近日覺得聽力很有進步,剛才三句之中總算能聽懂兩句,就是有些單詞不太熟悉,想不到高先生還是麻繩理工的高材生,真是失敬失敬。」尤其是那個繩字加重了音量。
高元彬也沒聽出來,他非常自傲的說道:「美國大學易進難出,麻繩理工學校是美國的十大名校之一,尤其是他的證券分析更是首屈一指。」
吳棠嘿嘿一笑,說道:「果然是名門之後,有機會一定向高先生多請教。」
高元彬在美眉面前還是挺有風度的說道:「你要有興趣的話,隨時可以找我,你是明玉的弟弟,也就和我的弟弟沒什麼兩樣,不要叫高先生了,挺生疏的,叫我元彬大哥就好,我一定詳細解答,絕不隱瞞。」
吳棠當場就要吐血,我什麼時候成了暖老師弟弟了,就算我成了暖老師的弟弟,也和你八桿子打不著一點關係。暖美眉臉上有些羞紅,但仍開口說道:「棠弟,元彬他在證券行業很有名的,能力很強,年紀輕輕就已經做到副總經理的高位,如果你向他請教,一定會受益非淺,對你以後會有很大幫助的。」
連暖老師都這麼想,還叫我棠弟,吳棠更是鬱悶得不行,好不容易從嘴裡擠出幾個字道:「這樣嗎,以後有機會再問吧。」
吳棠窩著一肚子火,那車子在一家高檔咖啡廳前緩下來,看來就是這行的目的地了。高元彬找個停車位把車停好,又先下車挺有風度的幫暖美眉拉開車門,吳棠就不勞駕他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門口的服務小姐,長相不俗啊,當然比起暖美眉又差得不知道哪裡去了。裡面正放著小提琴曲,挺優雅纏綿的。一些喝咖啡的基本上都是一男一女,慢慢細品,眼中是含情脈脈,吳棠肚子裡火氣更大,要是我不來,暖美眉豈不是要和這小子對望半天,氣死我了。
三個尋得一個好位置,一個清甜秀美的服務小姐便迎了上來,微鞠一躬,甜甜說道:「歡迎三位光臨本店,有什麼我能為您效勞的嗎?」
高元彬還是挺有風度示意暖美眉先點。暖美眉要過咖啡菜單,尋覓了一下,點了一杯愛爾蘭咖啡,吳棠是一點不懂咖啡,只知道雀巢咖啡挺有名,他把那單子拿過來一看,靠,全英文的。這是在中國開店呢,漢字都不標個,漢奸,物價局投訴你,不過這也難不倒吳棠,咖啡的單詞是認識的,金額也是認識的,什麼咖啡好嘛,價錢最貴的肯定差不到哪裡去,他黑著心點了最貴的那種,音譯好像是叫什麼藍山咖啡,那個價格真是可以讓人嚇一跳,一百五十元一小杯。然後遞給高元彬,高元彬示意不需要,直接向服務小姐說了另一個。
接下來的時間裡,吳棠又鬱悶得不行,高元彬這小子很是能說啊,從咖啡的喝法和講究,講到產地,講到它所代表的文化,甚至聯繫到法國巴黎,盧浮宮,埃菲爾鐵塔,凡樂賽宮,又談到歌劇,舞曲,知道的真是多啊,語音很有磁性,更不時講些俏皮話,逗得暖美眉笑意連連,暖美眉也不錯,知道挺多的,兩人談得相當投契,竟然把吳棠當電燈放在一旁。吳棠真是鬱悶到了極點,根本不懂那些藝術玩意,根本插不上嘴,又看看暖美眉那高興神態,也不好打斷。只好悶聲發大財,咖啡一杯接一杯,全點的是最貴的那幾種。
吳棠是一個良好的聽眾,不插嘴,更是一個大水桶,尤其是為了省卻泡咖啡時間,乾脆預先點好,讓服務小姐先到後台去準備,短短一小時,已經灌下去三十杯咖啡,純粹是當水喝嘛。那服務小姐也是首次見到這種客人,跑前跑後,三十趟,弄得滿頭大汗,累得不行。
如果不是高元彬和暖美眉總算停了下來的話,吳棠再喝三十杯也不成問題。暖美眉看著吳棠氣定神閒,喝咖啡如灌水的神態,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咖啡哪是這樣喝的,要慢慢品味。」
吳棠乖小孩般的道:「我平時比較少喝,今天難得到這裡來,說實話,這裡的咖啡味道還真不錯,所以多喝了一點。」
高元彬微微一笑道:「沒關係的,剛開始喝是這樣。」
吳棠又灌了四五杯,暖美眉皺皺眉道:「我也喝好了,元彬,送我們回去吧。」高元彬點點頭,招來那服務小姐,說道:「買單,現金可以嗎?」那小姐點點頭,說道:「總共是五千三百五十塊。」
吳棠聽了這個數字,看你有沒有這麼多現金呢。暖美眉也是滿臉不相信神情,輕聲道:「我們沒喝多少啊,怎麼這麼貴,是不是你弄錯了。」
那小姐指指吳棠說道:「這位先生,一個人喝了三十五杯本店最貴的那種,所以有這麼多。」
高元彬臉色白了一下,還算冷靜,微微一笑,掏出卡來,示意刷卡結賬。暖美眉盯了吳棠幾眼,吳棠佯裝沒看見,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裡的咖啡實在太好喝了,我一時間喝得有點忘形。」
高元彬還是很有風度的說道:「沒關係。」
吳棠又問:「高先生,下次什麼時候再來啊,我下次帶幾個朋友來,一起喝。」
暖美眉瞪了他一眼,說道:「不要胡鬧。」
高元彬還算平靜,微笑道:「改天吧,最近可能有點忙。」
吳棠肚子裡嘿嘿一笑,口裡卻一幅惋惜神色道:「那真是太遺憾了。」
三人出得咖啡廳,上得寶馬,開回京廣大學門口,暖美眉沉著臉不說話,吳棠也覺有點過分。
兩人來車跟高元彬揮手做別,待得那車遠去之後,暖美眉瞅瞅吳棠道:「跟我來。」
兩人來得一間沒人的小教室,暖美眉盯著吳棠,冷冷說道:「你很厲害啊。」
吳棠辯解道:「沒什麼。」
暖美眉相當生氣,說道:「喝咖啡有像你這麼喝的嗎,你根本就是搗蛋,惡作劇,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吳棠小心說道:「我也知道有點過分。」
暖美眉又說道:「什麼過分,完全就是胡鬧,你那叫什麼,小孩子脾氣,除了說明你幼稚,還能說明什麼。」
吳棠有點受不了暖美眉把他當小孩,小聲道:「我一時控制不住。」
暖美眉也不知道聽見沒有,又道:「就知道像個小孩樣胡鬧,元彬好心好意請我們喝咖啡,結果給你弄得一團糟,實在太不成熟了,我本來是想讓你從元彬身上學成熟一點的,想不到你,實在不堪救藥,瞎鬧。」
聽得她又提起什麼元彬元彬的,吳棠只覺一股火苗從肚子裡燃燒起來,也沒說話,臉也慢慢陰沉起來,頭輕輕垂下。
暖美眉可能也是太生氣了,又指責道:「你看看人家元彬,你瞎胡鬧,人家一點沒跟你計較,甘願買單,神情自若,多有風度,他又博學多才,見多識廣,言談風趣幽默,你怎麼就不能學學著人家這方面。」
這簡直就把吳棠說得太沒面子了嘛,還拿著那高元彬比來比去,吳棠一句也沒說,臉色越發陰沉了,簡直已經快爆炸,頭愈發低垂下去。
暖美眉深吸一口氣道:「你和元彬相比,真是相差太遠了,唉,差距就是差距。」這句話終於引暴了吳棠所有怒火。
吳棠抬起頭下,臉色鐵青,冷冷的說道:「暖老師,像高元彬這種,英俊斯文,成熟沉穩,談吐風趣,見多識廣,懂得時尚,很有品味,這就是你心中的完美男人的形象吧,只是,這種男人最擅長的就是騙騙那些自以為碰上白馬王子的傻妞,請你明白,我就是我,永遠也不會變成另一個高元彬,我的口號,不懂就不裝懂。」
吳棠冷冷的看著暖美眉,冷冷的穿過教室,冷冷的走了出去。暖美眉似乎想叫住他,但終究還是沒叫出口。
下面一章,將是本書重頭戲和轉折點,血流對決江南陰雨,敬請關注。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只語戲輕雅試問天下第一誰
吳棠寒著一張臉,一個人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生悶氣。表面他氣是是高元彬,還加上暖老帥言語的刺激,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是氣自己,即不英俊斯文,也不成熟穩重,更不博學多才,也談不上見多識廣,更別提事業有成,風趣幽默了。這些字眼好像完全就是為形容高元彬那樣的人而造就的。
吳棠從沒發現自己竟是如此失敗,他深深的感受到了差距,更發現改變這種差距,難度極大。他發瘋似的來到健身房,死命運動了一個,弄得自己骨軟筋疲,最後一絲力量也沒有,這才回到宿舍,面容冷得就像一塊鐵板,也不跟別人說話,洗了澡還不到九點鐘,他也不管,倒頭大睡,但心中彷彿裝了個炸藥包,怎麼也睡不著,
他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他本不想接的,不過,還是看了看會是誰打來的,咦,是從家裡打來的呢。吳棠接通電話,小妹歡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她說道:「哥,今天聽說直播大魔頭血流和江南陰雨的決鬥呢,你會去看嗎?」吳棠鐵板似的臉略微融化了一點,低聲道:「會的。」
小妹的聲音又傳過來說道:「今天電視放了一些江南陰雨以前的鏡頭,他還真是蠻帥的呢。」
吳棠冷聲道:「帥個垃圾,呆會,看哥。」正要出口,猛想的不對,立時止住。
小妹頓了一下,似發現吳棠的不對勁,說道:「哥,你心情不好嗎?」吳棠微微一笑道:「沒事。」
吳棠奇怪之極的問道:「小妹,你希望誰贏呢?」
小妹呵呵一笑道:「誰贏都沒關係,要是能見到哥哥你就好了。」
吳棠心情轉為平和,微微一笑,和小妹又聊得幾句,便掛斷手機,重新躺在床上,不多時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得遊戲中的,走進小屋,抬頭看看,是小師妹清純的身影,她看到吳棠進來,臉上難得掛滿笑容道:「血師兄,你來了。」
吳棠點點頭,他緊緊手中寒鐵刀,也許只有你才是最懂我的吧。小師妹說道:「血師兄,我知道今天對師兄是很重要的一天,我祝師兄今日凱旋而歸。」
吳棠平靜笑笑,眼睛盯著手中寒鐵刀,臉上是說不出的自信,一切盡看此刀。小師妹道:「我今天再煮幾個拿手菜式,血師兄你吃得飽飽的,也有力氣。」吳棠想起心中計劃,點點頭,說道:「你先忙吧,師兄先去準備一下。」小師妹應聲好,便去忙活去了。吳棠易個容,來到附近的一個小鎮上,開始準備將要用得著的物品。一切忙完,回到小屋,小師妹已經準備了飯菜,今天還多了一個花樣,中間是一個蒸籠,裡面有兩個小蒸包呢,水晶剔透,就像一男一女似的,好不可愛。
吳棠看看小師妹,小師妹低下頭下,臉上似有一絲羞紅。吳棠吃得幾口飯菜,正要去拿那蒸包,看得小師妹抬起頭來,又止住手道:「師妹,這蒸包好不可愛,等我會玩江南陰雨,便和你一人一個分吃。」小師妹還沒說話,吳棠已經長身而起,輕輕揮別師妹,小師妹臉上微現一分失落之色,吳棠以為是擔心自己,微微一笑道:「師兄我,不會讓師妹失望的。」
子時越來越近,長安雍和殿頂,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比起上次觀戰的人數,又多了不知道幾許,此外,包括網絡,電視,報紙,正做好全方面準備,力求將這一盛事帶給千家萬戶。江南陰雨一身白衣,面帶充滿自信的微笑,依舊是那麼瀟灑俊朗,風度翩翩,名震天下的玄鐵巨劍橫在身側,確是不愧為萬人迷,殿頂瀉毒幫眾整齊化一的口號喊道:「天下第一,江南陰雨,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瀉毒一出,誰與爭鋒。」
一位絕色佳人從一頂小轎出來,上得殿頂,一身淡綠色的無肩式貼身套裙將優雅的身姿展現無遺,裙擺在膝上寸許,豐圓挺翹的玉臀曲線風情萬種,再加上無限性感的雙肩,鎖骨迷離,更添幾分清新脫俗,配上那令人目眩神迷,氣質出眾的傾城嬌顏,無數玩家呼聲四起,「我愛你,鳳輕雅。」來人正是無限代言人,紅遍亞洲的最受歡迎女歌手,鳳輕雅小姐。
她走到江南陰雨面前,兩人便如一對金童玉女,場下頓時雅雀無聲,鳳輕雅轉頭向所有玩家揮揮手,輕啟朱唇道:「天下第一。」不知多少玩家齊聲高喝:「江南陰雨。」鳳輕雅雙手高舉,再啟芳唇說道:「號令天下。」
殿下眾人「莫敢不從」之聲如排山倒海一般,響徹全場,鳳輕雅一聲輕笑,手握成拳,成宣誓狀舉起,香唇微張,又吐出四字:「瀉毒一出。」
殿下頓時一陣「誰與爭鋒」的怒吼,更有氣吞山河之勢。
江南陰雨四處拱手,聲若春雷震震卻又暗含清朗激越之聲說道:「多謝鳳小姐及各位支持,江南必當不負眾望。」
一陣狂笑呼嘯而至:「天大地大,血流最大,日出東方,唯我血流。」那聲音竟從天下傳來,眾人抬頭一看,莫不驚詫萬分,一個風箏大鳥在空中浮蕩,下面趴著一個血紅衣衫的人影,正是當年電影《方世玉》中的搶親的夢幻情景,想不到卻被血流活學活用,只是這小子到底是怎麼飛上去的呢。那血流往空中丟了些什麼東西來著,十六聲驚天霹靂響起,半空中光芒閃現,便如煙花綻放,也不知道血流怎麼一揮,那綻亮光芒便也形成十六個大字,正是方才血流所吟的,天大地大,血流最大,日出東方,唯我血流,狂,酷,拽,就是三個字。
十六個字亮得片刻,便消失不見,空中大鳥幾個輾轉盤旋,已是越來越低,血流如大鳥般凝身飛躍,便已從天空射到台上,有血流的支持者,給以最熱烈的掌聲鼓勵。
吳棠冷笑道:「鳳小姐真是厚此薄比啊,忹費血某對鳳小姐歌聲,迷戀至今,鳳小姐一顆芳心全投給江南,莫非是血某不如江南兄帥的緣故。」
鳳輕雅果然是見得大場面人物,鳳首輕抬,盈盈秋波環視四周,最後回到吳棠身上,花枝亂顫,掩口笑道:「實在是血兄,你自出江湖已來,摧花無數,人家有些害怕嘛。」
一句便引得台下議論紛紛,討論血流到底摧了多少祖國的花朵。」
吳棠臉上微微一笑,從懷是取出一枚鮮紅欲滴的玫瑰花,輕聲道:「血某,剛才又摧得一朵玫瑰花,現送於鳳小姐,不知鳳小姐是否接受血某心意呢。」
眾人瞠目結舌,這小子還真是有一套啊,當眾向鳳輕雅獻花,竟然還送玫瑰。
鳳輕雅嬌笑連連,也不推辭,笑道:「即然血兄一片盛情,輕雅就收下吧。」台下不知道多少人嫉妒不已,不知道多少人想拿雞蛋砸吳棠。
吳棠右手持花,輕輕遞給鳳輕雅,正當鳳輕雅輕伸玉手待接時,那花奇跡般的化為粉未四散飄逸。一時間鳳輕雅愣了,殿下的觀眾愣了,電視機前的觀眾愣了,網絡上的網友也愣了。
吳棠俯手於身後,輕聲歎道:「忍看此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有機靈網友回過神道:「我靠,這小子哪有獻花之意,明明是在逗弄鳳輕雅嘛,一點面子沒留給人家,那花是被他用內力震為粉未的。」
玩家們也不是傻子,只是怎麼也沒想到,吳棠玩笑都開到鳳輕雅身上去了。
饒是鳳輕雅見慣大場面,不過一向是別人對她畢恭畢敬的,哪有人敢當面逗弄她,一張臉倒是氣得緋紅。還好理智還在,強定心神道:「血兄就是這樣對輕雅的嗎,輕雅真是傷心啊。」那俏臉之上竟擠出幾滴淚花,好不楚楚動人。
殿下眾人紛紛指責起血流來。
吳棠依舊卻是一幅悲天憫人神色道:「鳳小姐,像你這種傾城紅顏,小子平凡之輩,一枝玫瑰實在是太唐突佳人,為摧毀鳳小姐最後的精神堡壘,血某願借江南兄頭顱一用,再獻上一千一百一十一朵玫瑰,送與小姐,那時我倆英雄美人,好不般配。」
殿下觀眾已經去找雞蛋了,要砸死這個血流,竟然公開調戲鳳輕雅,還損了一下江南陰雨。
江南陰雨果然涵養基深,面色沉靜,口裡吟出一絲清朗語音道:「血兄再出江湖以來,刀法大進,江南也是久仰的很,真是想會一會血兄,看看,是血兄的刀快,不是我的劍利呢。」
這兩位目光終於對上了,吳棠長聲笑道:「還是江南兄爽快,只是就此一搏,實在不夠刺激,本人附上黃金一千六百萬兩,聊做賭資,與君一戰,君可敢否否。」
台下眾人深吸一口冷氣,乖乖,一千六百萬兩,比在比武大會拿冠軍獎金還高,只怕從來沒人賭過這麼大吧。
江南陰雨面不改色道:「血兄如此自信,江南奉陪到底,就依血兄所言。」系統通知,雙方賭資確認,可開戰。
眾人屏息凝神,觀注這駭世一戰。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揮手斥方遒之決戰雍和殿
吳棠卻偏偏一個轉身,望向鳳輕雅,輕聲道:「血某抖膽,要求鳳小姐一事,不知鳳小姐是否答應。」
此變突生,台下頓有不滿之意,鳳輕雅此時已經平靜下來,微笑道:「血兄請講,只是莫再傷輕雅的脆弱之心了。」
吳棠微微一笑道:「血流不敢,鳳小姐國色天香,血某一向是推崇備至,不知鳳小姐是否願意,獲勝一方,但求紅唇一吻。」
所有人再度被吳棠瘋狂的想法震住,竟然想得到鳳輕雅的香吻。鳳輕雅也沒想到吳棠如此大膽,略一遲疑,便輕笑道:「輕雅便如血兄所願。」
吳棠哈哈狂笑,轉身面對江南陰雨,輕聲笑道:「江南兄,今天這裡就是你的戰敗之地,從今以後,江湖只會提起一個名字,血流。」
江南陰雨不卑不亢說道:「若是血兄只有撒嘴皮子功夫,就未免太讓江南失望了。」
吳棠雙目精光一閃道:「江南兄,小心了。」兩人互相凝視,半響不動,似在尋找對方破綻。吳棠略不耐煩,毫不在意的頭略一後仰,根本不怕空門大露,手中寒鐵之刀一緊,已經身形前縱,雪亮刀光匹練般閃現,從上到下一個疾劈。他竟絲毫不管人家有無破綻,搶先出招,簡直是不知死活。
江南陰雨腳下不丁不八,似也沒將抬頭一刀放在眼裡,橫身一擋,刀劍一觸,刀上力道並不充分,他正待橫劍前抹,卻又聽得兩聲刀劍相撞之音,劍竟不能前進分毫。
只聽得吳棠此時還行有餘力輕笑一聲,說道:「江南,你不會有反攻機會的。」他刀勢一變,好不果斷,踏前一步,變劈為削,端得迅疾絕倫,平斬江南陰雨手腕。
江南陰雨低喝道:「來得好。」劍身幾顫,伸縮不定,奔騰矯矢,暗偏重重勁力,欲迫使吳棠變招,奪回先機,刀劍再觸,江南陰雨只覺對方刀勢一輕,看來是勁力不足,正待反攻,卻又是兩響,劍上勁道被逼得倒捲而回,真來從未有過這事,不得已退得半步。
一旁觀戰的朱炎問孫劍道:「奇怪,江南陰雨巨劍之上,一向不是勁力澎湃的嗎,怎麼好像抵抗不住一樣。」
孫劍雙目一眨不眨的凝視場中,深吸一口氣道:「這血流,實在是出招太快了,看上去只揮了一刀,實際上至少有三刀之多,一刀或許比不上江南陰雨劍上力道,可是三刀齊出,可就反客為主了,只是這種速度實在是太驚人了。」
朱炎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出了三刀啊,難怪,奶奶的熊,我怎麼看得只有一刀。」
吳棠變削為撩,刀勢詭異絕倫,竟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挑上,江南陰雨,並不吃驚,劍隨身轉,連續刺出十九劍,奇怪的是這十九劍便如一招,奇快絕倫,看來想以快打快。
刀劍碰撞之聲絡繹不絕,孫劍看得滿頭大汗道:「江南出了十九劍,血流至少出了五十七刀,真是快不可言。」吳棠並不退讓絲毫,硬逼上前一步,變撩為砍,一連七刀,那聲勢端如猛虎下山,又似大江大河,浩蕩莫有人敢迎其威,江南陰雨左一劍,右一劍,端得是神出鬼沒,只是每接得一刀便不得不退得半步,七刀接完,已經差不多退了四步,他突的含笑抱劍,氣勢莊嚴,玄鐵巨劍輕揮,說不出的閒適之意,只是劍到半途,便被吳棠快刀逼了回來,江南陰雨判斷就算自己刺中,對方的刀已經可以直穿自己當心了,不由再退得一步。
場上觀眾大駭,江南陰雨從比武到現在,連退數步,似被壓著打一般,這真是從來未有之勢。
吳棠刀勢加快,信手便是一刀,卻暗偏劈抹斬撩四般變化,每般變化又分成四刀,江南陰雨面色凝重,上劈下切左右橫掃,暗含雷霆萬鈞之勢,逼住吳棠刀勢。
吳棠冷冷一笑,面前刀影一收,已不知道刀在何處,江南陰雨卻又聽得有劈空之聲傳到,好個江南陰雨,聽聲辯位,抱劍旋身,看似雜亂無章的刺出一劍,卻暗含無數後著,吳棠突的又擎刀在手,刀勢有如長江奔騰,一浪高過一浪,偏偏速度總是比江南陰雨快上一分,只要江南陰雨一格,便是下一刀,竟無止歇之勢,江南陰雨再退三步,巨劍揮意揮灑,招招從出奇不意的方位刺出,只是每當劍到半途,劍力還未蘊足,便被吳棠封死,根本遞不出去。
吳棠不可思議的搶前一步,寒鐵刀做龍吟之聲,便有如怒龍翻波,連踏七步,連揮七刀,江南陰雨雖每每於間不容髮一劍格住,卻禁不住連退七步。
眾人神情慌恐,已過去十多招,江南陰雨根本沒有反攻的機會,一直在後退。反觀那血流卻是愈見神勇,
江南陰雨突的反手橫劍,這招卻是有意無意間,偏又疾如星火,只是和吳棠論快,實是是班門弄斧,他身形宛若釘子般,一刀快似一刀,頃刻之間,江南陰雨面前已是白芒芒一片,竟不知血流一時間揮出了多少刀,江南陰雨沉聲喝,長劍連抖,劍氣橫飛,時若游龍穿空,時若驚鴻渡雲,那劍彷彿生了眼睛般,更是尋覓到吳棠真正刀身所在。
只是以往無往而不利的巨劍運勁之道,完全被對方以快所制,發不出威力來。好個江南陰雨,劍法再變,不再快攻,緩緩劃出數個圓圈,無窮無盡源源不絕,卻暗含太極劍意。
只聽得吳棠一聲笑道:「比快不行,比慢你也不行。」吳棠沉喝又起,刀勢緩了下來,刀尖似擬有千斤重物,正是以慢打慢。
孫劍凝視,也是惶然不解,自言自語道:「他以刀之迅疾,彌補刀身上勁力不足,正好克制住江南陰雨,已經是佔盡先機,怎麼現在又用慢招相對,莫非是力竭了。」
只見場上慢刀慢劍一觸,吳棠身子波平如鏡,那江南陰雨卻是臉上一紅,晃得一晃,後退半步。
全場震驚,孫劍更是瞠目結舌道:「他刀上的勁道竟更勝江南陰雨,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朱炎看得孫劍首度如此失態,也是一怔。
吳棠聲若沉雷道:「我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一連十刀,有若長江大河,濤濤不絕,江南陰雨面色沉凝之極,劍勢緩而不疏,劍意有餘而不盡,正是恆山劍法絕招,綿裡藏針,劍氣又化為氣象森嚴,倇若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卻是嵩山劍派絕藝,黃沙千里,劍意未斷,又是身隨劍走,左邊一拐,右邊一彎,竟是泰山派的泰山十八盤,劍光再閃,連點出九朵劍花,卻是衡山派的絕藝一劍落九雁,其後更是虛步挺腰,極像武當太極劍的一式蜻蜓點水,突的又運劍如狂,變為峨嵋派亂披風劍法,看似凌亂,卻精妙異常,連擋六刀,劍勢不停,長劍一絞,便是青城派的鴻飛冥冥,緊接十九劍連亂刺出,有如一招,便是華山玉女十九劍。還有兩刀。他又劍挾刀勢,大開大闔砍得一通,最後更是揉身前進,輕描淡寫之間,出得一劍,簡單之極,無招無式,堪堪敵住最後一刀。
場外群豪大聲喝彩,江南陰雨的獨孤九劍果然神奇,竟能模擬天下其它劍派的絕學,端得是不可思議,孫劍也情不自禁鼓起掌來。
只是那江南陰雨面色慘白之極,似耗力甚巨,血流卻是依舊平靜,看不出端詳,吳棠傲然一笑道:「容你調息片刻,再接我最後一刀。」眾人無不大驚,這小子也太狂了吧。
吳棠卻是置若罔聞,停住刀勢,站在另一側,仰首看天,一股無匹威勢壓得殿下眾人心頭如壓大石。
那江南陰雨氣息愈來愈平穩,臉色已好得許多。吳棠冷冷一笑道:「準備好了嗎,接我這刀吧,還我一刀之天誅地滅。」他身形有如鬼魅般突進,刀勢卻又雄奇得緊,只見當頭一刀刀芒從天而降,快若疾電,勢若奔雷。江南陰雨沉喝一聲,巨劍隨意揮灑,偏又攻敵之所必就,其速度之塊,力度之準,已在獨孤九劍收發自如,寓守於攻的境界。
吳棠眼中寒芒一閃,當頭一刀竟然驀的再次加速,迸現風雷之聲,其快已至不可思議之境,手上更是青筋暴起,不知暗含幾多勁力。刀劍一觸,轟的一聲大震,所有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那刀竟將那玄鐵巨劍一下斬斷,江南陰雨也是滿眼驚駭,吳棠刀勢掠過他眉際,露得一線血色刀痕。
兩人已錯身而過,背對而立。江南陰雨眼中首露一絲苦笑,緩緩倒地。系統警告,玩家江南陰雨,重度昏迷,十聲不起,便以輸論。
吳棠長嘯一聲,胸中壁壘盡去。隨著最後一聲一的響起,系統驚告,玩家血流擊敗江南陰雨,血流贏。
三屆比武大會第一名得主,不敗神話江南陰雨,今天終於敗了,劍折人傷,完敗給絕代梟雄血流,這個事實讓無數人震驚不已。江湖新神話,血流時代來臨了。無數瀉毒玩家,彷彿失去了支住似的,不少都跌坐在地,痛哭不已,終於結束了,瀉毒完結了。
在數秒聲中沉靜到了極點的玩家們,不少都發出最烈的吼聲,尤其是朱棠更是吼得猛烈,天大地大,血流最大,日出東方,唯我血流。
吳棠行到驚訝不已的鳳輕雅身前冷笑道:「血某幸不辱命,不知道鳳小姐是否也該依約紅唇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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