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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破天驕》第20章
「第二十章」情迷七仙女

 另外還有一個是白虎煞神王進士,這人四十年前可真的得過功名,中過武進士。這王進士生得濃眉圓眼,面色黧黑,使的是一柄三尺五寸長的闊劍,倒有幾分像端午懸掛的畫像鍾進士一般,因此有江湖上都叫他王進士而不名。

 王進士是個不辨是非,專門以自己的好惡來決定取捨,這樣一個人,久而久之,不走入魔道才幾希。因為他就住在揚州,遂和仙女廟觀主朱九通成了方外至友,這次就是應朱九通之邀來的,他雖是個半黑半白的人,但生性耿直,為惡不多,和過關刀劉有祿也是好朋友。

 這回掄劍衝上來,已經沒有對手可找,巨目一掄,看到聶小香,不由心中大怒,斷喝一聲:「吃裡扒外的臭丫頭,你吃我王老爺一劍。」呼的一聲,闊劍直劈過來。聶小香肚子裡有了三個月身孕,不敢和他硬拚,身形一閃,避了開去。

 王進士一劍落空,洪笑一聲道:「你倒滑溜得很。」闊劍揮舞,飛起一道青虹,只是朝聶小香左右前後,不住的砍殺。他劍勢沉重,聶小香一直不敢舉劍封架,只是把姜老夫子教她的身法,繞圈疾走。

 王進士左一劍,右一劍,兀自砍不著她,呼呼生風的劍鋒,就是從她肩頭貼身劃過,連一點衣角都沾不到。一連十幾劍下來,聶小香雖是有驚無險,也膽戰心驚,鬢角眉稍,都泌出汗水來。金羅漢大通大師、姜太公、木劍道人都坐在棚中,眼看大局已定下來,也就不以為意。

 金羅漢背後待立著小沙彌,眼看大家都在撕殺,好不過癮?他師父沒有開口,自然不敢出去,站在老和尚後面不住的搔頭挖耳,心裡焦急得很。這是一場千載難逢的撕殺機會,一個平日勤練武功的人,看到了卻出不了手,這是何等使人心癢、手癢之事?

 姜太公忽然回過頭來,朝他笑道:「我那記名弟子,懷了身孕,僅憑我傳給她的幾步身法,只怕不是那王進士的對手,小師父有興致,不妨去把我那徒兒替下來。」小沙彌聽得大喜,望望師父,還沒開口。

 金羅漢笑道:「姜老施主讓你去把聶姑娘替下來,你還不快去,只是不許傷人。」

 「弟子知道。」小沙彌雙手合十,雙腳一縱,人已像離弦之矢,直衝出去,一下落到聶小香身側,說道:「姑娘且請後退,這位進士老爺讓給小僧了吧。」

 王進士闊劍飛舞,劍光如織,忽見一個小沙彌居然從劍光中鑽了進來,不覺大奇,長劍一停,注目問道:「小和尚,你認識我王老爺?」

 小沙彌直是點頭,笑嘻嘻的道:「認識,認識,你是進士老爺。」一面朝聶小香揮揮手道:「小僧是奉姜老施主之命,來鬥鬥這位王大老爺的,姑娘快請退下去吧。」聶小香聽說是姜老夫子叫他上來的,這就點點頭,收劍後退。

 王進士巨目圓睜,呵呵大笑道:「你是姜太公叫你上來的,好極,本來你一個小和尚,王老爺還沒興趣和你糾纏,既是姜太公叫你來的,王老爺姑且讓你試上幾招。」話聲出口,本待發劍,但卻又橫劍停住,說道:「小和尚,你不使兵刃?」

 小沙彌笑嘻嘻的道:「小僧從沒使過兵刃,不過王大老爺只管使兵刃好了。」

 王進士洪笑一聲道:「老夫闊劍可沒長眼睛,你小和尚……」

 小沙彌沒等他說下,忙道:「不要緊,小僧在山上,沒事的時候,時常帶著牛玩,牛不是長著兩隻角麼?你和它逗急了,那兩隻牛角可比劍一樣厲害就像兩支劍一樣,輕輕一挑,就會把你挑得肚破腸斷,小僧有時候逗一頭牛不過癮,還逗上兩條牛,這一來,左右前後,不是就像有四把劍在刺你了麼?你王老爺手裡只有一把劍,小僧自問還沒問題。」他居然把王進士比作了牛。

這話聽到王進士耳朵裡,雙目圓睜,怒哼一聲道:「小和尚,你敢把老夫和牛來比,那是不要命了?」

 小沙彌連連搖手道:「不,不,王大老爺快別生氣,小僧只是比喻罷了,因為小僧從沒和人動過手,在山上逗著牛玩,卻逗慣了的,王大爺方才問小僧,小僧自然只好直說了。」

 「哈哈。」王進士大笑一聲,闊劍一指,說道:「但你今日碰上的不是牛,是虎。」

 小沙彌聳著肩笑道:「虎更好玩,牛還有兩隻角,老虎連一隻也沒有。」

 「那你就試試。」王進士緩緩舉起劍來,但當他看站在面前的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沙彌時,就一點興趣也沒有了。試想自己早在四十年前,就中了武進士,是何等身份的人?四十年後在武林大會上,卻只和一個小沙彌動手,傳出武林,「王進士」這三個字,豈不要丟進毛廁裡去?心念一動,舉起來要待刺出去的長劍,就再也刷不出去了。

 就在此時,小沙彌突然身形一側,欺身而進,左手一探,一隻小手五指一攏已經扣住了王進士執劍的右腕,口中嘻的笑道:「王大老爺,小僧帶牛的時候,也是這樣,因為牛角可以挑人,所以第一著就是要抓住牛角。」他把王進士右手的劍,當作牛角。

 王進土一驚,要待掙脫,只覺小和尚一隻手雖小,勁道卻是十足,五指抓得緊緊的,有如五支鐵爪,一時休想掐得脫它,心頭不由大怒,左手一掌,朝他頭頸橫劈過去。小沙彌嘻笑道:「牛也是這樣,你抓住他右角,還有左角可以撞人。」說話之時,右手一抬,快同閃電,又是一把抓住了王進士左手的脈門,居然絲毫不爽,抓個正著。

 王進士被他雙手抓住了雙手,要待用力,但脈門被扣,力道總究減弱了許多,兩個人竟然半斤八兩,誰也勝不了誰。王進士怒吼一聲,飛起右腳朝他小腹踢去。

 「妙極。」小沙彌笑出聲來,說道:「就是這樣,一點沒錯,牛被小僧攀住了兩隻角,就會用前蹄踢人。」他身子輕輕一側,王進士這一腳竟從他屁股後面踢出,自然踢了個空。

 就這樣一個身形高大的王進士和一個身子矮小的小沙彌,弓著身,張開兩臂,踢來踢去,糾纏不清。這那像是成了名的高手在過招,遠遠看去,當真成了鬥牛。不,是逗著牛玩。直把站在一旁的聶小香,看得抿著嘴,笑彎了腰。

從東棚衝出來的一群人中就是黑衣魔女何真真,沒找到對手,她手中提著鎮山劍,只是走得較慢,逼近西棚,看到田玉燕還沒對手,這就迎著走去,口中叫道:「田小妹子,我們也來餵上幾招。」

 田玉燕手中紫艾劍,還是何真真帶來還她的,聞言不覺驚穎的望著何真真,說道:「何姐姐,你真的要和我動手嗎?」

 何真真淡淡一笑道:「誰說真的了?大家都已動上手,我不動手行麼?我總不能站著看熱鬧不出手呀,所以我找上小妹子,我們只當喂招好了。」

 田玉燕喜道:「我知道,何姐姐是凌大哥的朋友,不會把我們當作敵人的了。」

 何真真微微搖頭,臉上一紅,低低的道:「我不是他的朋友,你是他妹子,我也是他妹子。」

 田玉燕道:「我知道,你對凌大哥很好,也幾次救了凌大哥,我們心都很感激你。」

 「難道做妹妹的不該救大哥麼?」何真真鳳目一抬,也抬起了右手,朝鎮山劍瞥了一眼,說道:「這柄劍就是凌大哥送給我的,今天這一場之後,只有它會永遠陪著我,度過一生。」

 田玉燕道:「何姐姐,今天這場拚鬥完了之後,你也可以和我們在一起了。」

 何真真道:「小妹子,我有三招劍法,是「斗姆劍法」中最厲害的絕招,今日一戰,斗姆門恐怕要永絕江湖,我趁此刻教給你,你只要勤加練習,縱然遇上江湖上使劍的高手,也未必能夠化解,你要看仔細了。」

 田玉燕道:「何姐姐教我劍法,我自然高興,只是何必現在教呢?過幾天才教給我不好麼?」

 何真真道:「只怕我沒有時間了,哦,對了,你練會了,還得替我再傳給小香妹子。」

 田玉燕目光一轉,看到聶小香剛從王進士劍下退了出來,這就說道:「何姐姐,你看小香姐姐已經退下來了,我去叫她一聲,我和她一起練,不是很好麼?」

 「不成。」何真真道:「我傳你三招劍法,是秘密的,不能讓大家看到,你去把小香妹子叫過來,不是大家都看到了麼?」說到這裡,接著道:「好了,你看清楚了,我遞出一劍,你也跟著我遞出一劍,我會在劍勢遞出之時,教你如何發劍的。」

 田玉燕道:「何姐姐,你真好。」

山頂上有這許多人捨生忘死的拚搏,但見劍氣騰空,劍光遍地亂閃,也不時的傳出怪嘯、厲吼、和驚聲斷喝,也不時傳出刀劍互撞的金鐵交鳴。這是一場正邪雙方最後的拚搏了,貫穿這一場激戰之後,江湖上大概又可以有十幾二十年平靜。

 現在勝負之分,已經漸漸明朗。不,從一開頭,勝負之數,就已經可以斷言,自古以來,邪不勝正,這是永不會磨滅的真理,邪惡勢力,再龐大,再氣勢薰天,到頭來,非注定失敗不可。現在雙方勝負之分,漸漸明朗,只是讓惡貫滿盈的邪惡結束而已。現在不就是逐個在結束了麼?

 最先是朱九通,他一身武功,已得斗姆真傳十之八九,劍法凌厲詭異,實可稱得上黑道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凌干青在仙女廟,和他動過手,合幾人之力,還不是他的對手。這就是朱九通一上來就要找凌干青,道理也就在此,他知道凌干青不是他的對手,他才能一劍劈了凌干青,替師門出口氣。

 但他不知道時間雖然不過只有短短的幾個月,凌干青卻在這短短幾個月中,得到姜太公和歐一峰的指點,武功在不知不覺中,精進極速。何況當時在仙女廟觀主的雲房之中,地方不大,又有掌中指田有甲、和掌中劍卓一絕兩人被制了穴道,身邊又有田玉燕,後來又加入沈若華,無法施展「天壤一劍」,也就是說朱九通沒有機會親自領教過凌干青的「天壤一劍」,才覺得凌干青是他手下敗將,並不高明到那裡去。

 凌干青當然也記得自己在仙女廟會折在朱九通的手下,他外號「魔手天尊」,雙手伸縮之間,就可以施展擒拿術,當日沈若華、田玉燕手中有劍,一樣給他一手一個拿住了脈門。

 凌干青有了上一回的經驗,這回和他動手,當然十分小心,首先展開「乙木遁形身法」,身形飄忽,不許對方有機會出手,使出擒拿手法來,然後又把師門「乙木劍法」和他「斗姆劍法」正式動手,左手不捏劍認,捏的是「天雷指」,隨時準備出手。

 朱九通卻不知凌干青早已有備,因此兩人連打了將近百招,雙方各展身手,劍光飛閃,拼對得十分凶險,朱九通就是沒有機會施展「魔天擒拿」。那是因為木劍門的「乙木遁形身法」,使他捉摸不定,連對方人影都覷不准,那有出手的時機?

 這一來,朱九通就漸漸忍不住了,其實凌干青也覺得和他多耗下去,沒有意思。兩人既然忍耐不住,自然就會各展絕學,凌干青首先腳下一停,賣了破綻。朱九通就因捉摸不住對方身法,你這一停,正是他施展魔手的機會來了,左手突然一伸,從劍光中探了出來。

 凌干青左手老早就捏好了天雷訣,身形一停,左手便已舉起。他當日在仙女廟只覺朱九通那雙手一捏,奇快無比,令人無法化解,但他此刻武功經驗都比當時初出道的時候,精進甚多,因此朱九通左手這一探,他自可清清楚楚的看出來了,沒待對方抓到,身子一側,左手「天雷指」迅若奔雷,對準他胸口上點出。

 但聽轟然一聲,朱九通悶哼一聲,一個人隨指被震出七八步之多,但朱九通練成橫練功夫,刀劍不入,胸口雖然中了一指,也只是被震飛出去而已,口中大喝一聲,身形突然凌空撲起,手中闊劍臨風連砍三劍,三道劍光,粗逾抱柱,垂直射下。

 凌干青「天雷指」出手,眼看對方凌空撲來的劍光勢道極強,口中冷哼一聲,振臂發劍,一招「天壤一劍」,及時迎起。一道青芒,登時大盛,劍氣寒光騰空射起,朱九通三道劍光,一下落在一片青濛濛的耀目霞光之中,同時清晰的發出三聲「噹」「噹」清響,就再也聽不到聲息。

 凌干青心中好生奇怪,他到現在,還不大明了這一招「天壤一劍」的奧妙,和究有多大的威力,因此也不知道朱九通撲入劍光之中,究竟如何了。因為那三聲金鐵輕震,也許是他擋開了三劍也說不定。當下就劍勢一收,人也跟著疾退了三步,才凝目看去。

 只見魔手天尊朱九通個人已被攔腰截成兩段,倒臥在血泊之中,他那柄闊劍也被劍光削成數截,跌墮地上。黑道上大名鼎鼎的魔手天尊,竟然這般容易就送命在「天壤一劍」之下,連凌干青也大感意外,看得暗暗咨嗟,收起了長劍。

另一對是木龍車如海,左手使一柄四尺長劍,獨鬥武當掌教乙青道長。車如海的劍勢,有如長江大河,一劍緊接一劍,連綿不絕,他不愧黑道中首屈一指的大煞星,雖然只剩下一條左手,劍勢之強,幾乎是愈攻愈急,一個瘦高人影,和劍光連成了一體,劍氣如波濤洶湧,隱挾風雷之聲。

 乙青道長一柄玄武劍,形式奇古,光芒也不強,劍勢出手,只守不攻,緩吞吞的一劍連一劍推出,也只是繞著身前劃來劃去,看去似若斷若續,有氣無力,一點也不驚人,但任你木龍車如海長劍攻勢,如何快速,如何凌厲,他緩吞吞的一劍,就足可把你攻去的三劍四劍,都一起摒諸門外。

 這就是武當「太極劍」精微之處,「太極劍」並不在於猛攻狠撲,以力為勝,這套劍法,正是三豐祖師以先天太極運行之理,創而為劍,以心使意,以意運氣,以緩勝快,以柔克剛,所以劍不去攻,而攻即在其中。兩人交戰了將近百招,木龍車如海的攻勢始終不解,但也始終攻不進去。

 乙青道長依然臉含微笑,劍勢悠然,一面以「傳音入密」說道:「車道兄,今日之局,你應該看得出來,貧道奉勸你及時收手,從此退出江湖,因為不論你武功再強,一入江湖,就強中自有強中手,天山三怪,足為殷鑒,善惡到頭終有報,黑道中人,有幾個有好收場的?忠言逆耳,道兄是否肯聽,全在道兄了,貧道不想和道兄再打下去,恕貧道告退了。」說完,長劍一收,便自後退。

 木龍車如海手持長劍,木立當場,眼看朱九通和大頭鬼王已死,同來諸人,雖然還在拚搏,但對手儘是對方的門人弟子,而對方幾個名震武林的老一輩中人,今日一個也沒有出手。只要看看這一情形,斗姆這邊那有半成勝算?

 車如海一念及此,不覺浩歎一聲,左手猛地一振,但聽一陣嗆嗆輕響,一柄四尺長劍立被震成數截,手中已只剩了一把劍柄,他把劍柄往地一擲,雙足縱起,一道人影去勢如矢,朝山下投去。他震斷手中長劍,正表示從此退出江湖之意。

 乙青道長看得暗暗點頭,忖道:「自己總算點化了木龍。」管秋霜和黑扇秀士韋三元這一對,此時也結束了。

 那是管秋霜連使「金蓮劍法」,附近一丈方圓,幾乎全是她的劍影,遍地幻朵朵金蓮,兀是攻不進去,心頭一氣,霍地後退兩步,手腕一振,把誅神劍朝空中擲起。黑扇秀士一柄鐵骨摺扇,反覆揮灑,從扇上劃出來的勁氣,有如一堵氣牆,他一上手就看出管秋霜劍法精奇,是以攻少守多,這是他先求自保,再求克敵的戰略。此時驟見管秋霜急急後退了兩步,脫手擲起長劍。

 方才凌干青、管秋霜等人和天山三怪動手,管秋霜也曾擲起長劍,那時劍光騰空,霞光萬道,根本沒有看得清楚,但經過一番動手,他感覺出管秋霜劍法雖精,要想勝過他卻也沒那回事。

 管秋霜擲起長劍,他心中還暗暗好笑,忖道:「你長劍在手上,還勝不了我,長劍脫手,又有何用?」心念這一動,不覺起了求勝之意,方才既採守勢,現在你長劍脫手,正該由我來發動攻勢的時候了。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他念頭一動,也立即後退了一步,鐵骨摺扇一指,正待欺身直上,突然間發現頭頂上有股森寒劍氣緩緩往下罩落。黑扇秀士在黑道上也數一數二的高手,自然立時警覺,仰首望去,只一柄精光耀目的長劍,橫在半空中緩慢的下落。

 本來你朝擲上去的長劍,不論使什麼手法,但等劍下落之時,應該劍尖在下,垂直落下不應如此橫著下來的。長劍橫在空中,已經有些古怪,居然還會從劍上發出森寒的劍氣來,瀰漫上空,幾乎已籠罩住自己全身。不,籠罩了一丈方圓,他雖然識得劍氣厲害,但總覺得劍勢下落甚緩,自己只要舉扇擊,立可把它擊落。

 誅神劍下落之勢雖緩,總是在往下落,沒有半空中停留,眼看由三丈高處,落到一丈左右。現在距離他頭頂,只剩下九尺、八尺、七尺,劍氣愈來愈寒,幾乎直砭肌骨。黑扇秀士早已手持鐵骨摺扇,待機而動,只要把長劍擊落,管秋霜手無寸鐵,那時他再追擊過去也來得及,這時他看長劍落到七尺光景,口中發出一聲大笑,身形驟然撲起,鐵骨摺扇凝足十成功力,迎著誅神劍擊去。

 劍扇還未交擊,橫空下落的長劍因劍氣受到黑扇秀士上衝的真力一激,下落之勢突然轉快。黑扇秀士大笑聲中,忽然變成一聲慘叫,寒光一閃而下,把他連扇帶人劈為兩片。黑扇秀士這聲怪叫,聲音中可以聽得出來,是由驚駭而至絕望的嘶號。

過天星汪照廷正在揮舞著九節軟鞭和歐一峰的長劍拚搏正酣,聽到這聲怪叫,心頭一驚,回目看去,戰場上死的死,走的走,餘下來的已只剩下自己和過關刀劉有祿,白虎煞王進士三個了。心中不禁一寒,口中大喝一聲,長鞭接連攻出三招,把歐一峰逼退了一步,突然雙足一點,身形縱起,口中厲笑道:「老子失陪。」

 歐一峰大笑道:「你還想走麼?」縱身追撲過去,振腕一記「天雷指」朝他後心襲去。

 過天星這外號,表示他輕功極高,兩人一前一後縱身而起,歐一峰要想追上他,自然不是易事,但指風出手,可比人快得多了。過天星沒想到他會在追逐之際,發指遙擊,但聽轟然一聲,背上如遭雷擊,已被「天雷指」擊中,一個人垂直往下跌落。

 管秋霜剛拾起長劍,瞥見人影落下,只當他看到黑扇秀士慘死,要向自己下手,連想也沒想,揮手一劍橫掃出去。過天星一身武功,原也甚是了得,背後雖被「天雷指」擊中,但也只被擊得眼冒金星,背上傷痛有如火灼,真氣被震散了一大半,雙足落地,還待再一點足,縱身飛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知雙腳堪堪落地,管秋霜匹練橫空,飛捲而至,這一下奇快無比,但覺腰間一涼,已被劍光掃過,攔腰切成兩截。過天星右手提著軟鞭,望著管秋霜,雙目轉動,口發出一聲驚「啊」,苦澀的道:「小丫頭,好快的一劍……」說聲出口,身子搖了兩搖,才撲通一聲,上身和下身份開,倒了下去。

 管秋霜沒想到他被自己長劍攔腰掃過還會望著自己說話,不覺驚得後退了三步。過關刀劉有祿和沈若華、畢秋雲兩支長劍動手,他過關刀雖然刀招威猛,倒是沒有殺心,只是像在喂招一般。白虎煞王進士和小沙彌還是像鬥牛一般,兩人互扣著手腕,推來推去的糾纏著。

 這時劉有祿、王進士兩人耳中,同時聽到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劉有祿、王進士,你們兩個平生尚無大惡,只是交友不慎,自然不該在這場劫數中送命,還不快走,更待何時?」這話聲雖細,但卻震得兩人心頭狂跳,幾乎被震散了真氣。

 兩人不覺大吃一驚,急忙收手,在後躍退,心知這說話的大概是姜太公了。再舉止看,場中已只剩下斗姆和那瘋和尚一對了。這時不走更待何時?兩人互看一眼,急忙轉身正待往山下走去,只聽耳中又響起那一縷聲音說道:「今後好好做人。」兩人聽得驚出一身冷汗,那裡還敢停留,同時縱身躍起,朝山下投去。

 現在全場之中,只剩下斗姆和何真真兩人了。何真真是在教田玉燕劍法,真正劍發如同潑風,拼著老命的,只有斗姆一個人了。

 瘋和尚是有意纏住她的,他始終沒有還手,只是東躲西閃,在斗姆飛旋得像龍捲風一般的劍光中,和斗姆在捉著迷藏,一會躲到她身後,一會又閃到左右。「斗姆劍法」,名震武林,辛辣凌厲,雖九大門派的劍法,也略有遜色,但不論她劍光如何綿密就是截不到瘋和尚一角僧袍。

 瘋和尚大聲叫道:「喂,鶯兒,你怎麼還不相信?你真的忘了阿干?真的要我老命?那我就讓你殺好了。」人影一閃,端端正正的站在斗姆面前,一動不動。斗姆縱然是凶人,但阿干究竟是她青梅竹馬的朋友,手中長劍劃到一半,不覺猶豫起來。

 瘋和尚道:「鶯兒,你果然認出我來了,那就不要再像這樣凶巴巴的殺人了,來,把劍給我……」伸手去拿她長劍。

 斗姆突然厲聲道:「你再伸過來,我就削斷你的手。」

 「你削不斷的。」瘋和尚五指一攏,一把抓住了劍刃,笑嘻嘻的道:「我佛說:削就是不削,不削就是削,斷就是不斷,不斷就是斷,我不給你削,誰給你削?快把劍拿來吧。」斗姆不知怎的,一掙沒動,反而讓他把劍奪了過去。

 瘋和尚右手執劍,伸出左手,說道:「你不削,我就削給你看。」說著,右手連揮,劍鋒直落,朝手指上削去,但聽「篤、」「篤」連聲,劍鋒砍在手指上,火星四射,他越砍越有勁,「篤」、「篤」之聲不絕於耳,火星連續飛濺,斗姆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砍得缺口纍纍。

 斗姆看得又氣又怒,以腳一頓,縱身飛起,朝山下投去。瘋和尚一下擲下長劍,大聲叫道:「鶯兒,你從前說過的,阿干當和尚,你就去當尼姑,現在是當尼姑的時候了……」人如長虹,跟著追縱朝山下撲去。

何真真一見師父離去,也立即捨了田玉燕,轉身飛奔而去。田玉燕一怔,大聲叫道:「何姐姐,你不要走呀。」她這一喊,聶小香、管秋霜、畢秋雲、沈若華也飛快的趕了過去,口中同聲叫著:「何姐姐……」

 凌干青反應極快,一個縱身,落在了何真真的面前:「真真,你留下吧……」這時聶小香、管秋霜等也圍了過來,齊呼:「何姐姐……」

 姜老夫子適時道:「何姑娘,令師自作自受,你能出污泥而不染,十分難得,你今後還有光明的未來,留下來吧……」

 管秋霜、沈若華等也一齊道:「何姐姐,你留下來吧,求你了……」何真真這才點了點頭,凌干青噓了口氣,放下一樁心事。

 金羅漢大通大師合十道:「善哉、善哉,今天總算沒啟大劫,這是武林之幸,姜老施主,諸位道長,此間諸事已了,老衲要先行告退了。」

 姜太公、木劍道人、乙青道長、商子畏等人連連拱手道:「大師請。」金羅漢帶著小沙彌飄然下峰而去。

 姜太公呵呵一笑道:「這裡的事,留給歐老弟善後,咱們也該走了。」當下姜太公、木劍道人、華山商子畏、武當乙青道長和八個門人,也相繼離去。歐一峰、凌干青夫婦和沈若華、管秋霜、畢秋雲、田玉燕等人恭送師父下山。

 山頂上登時顯得十分冷清,眾人回身看去,東棚之中,還站著一個身穿綠色衣裙的少女,獨自站在棚下。聶小香走了過去,含笑叫道:「陸師妹,你還沒走?」原來她正是柳鳳嬌門下的陸小翠,她已把師父柳鳳嬌的屍體在山頂上挖了個坑埋好。

 畢秋雲含笑道:「狀元娘子,你還認識小生麼?」

 聶小香奇道:「二姐,你怎麼叫陸師妹狀元娘子呢?」

 陸小翠粉臉一紅,啐道:「你才是狀元娘子呢。」

 這時凌干青已幫同歐一峰把死在峰頂的幾具屍體,運集一處。歐一峰捧了一堆樹枝,蓋在他們屍體之上,抱抱拳道:「諸位道兄應劫而生,應劫而逝,但願武林劫數,至此而止,從此祥和安康,永泯殺孽,兄弟只好把你們火化了。」說完,撕下一角長衫,放在掌心,雙手連搓幾搓,布條立即冒出白煙,雙掌一揚,朝樹枝中投去,但白煙在瞬息之間,化作了火光,熊熊燃燒起來。

 凌干青知道他練的風雷門武功,卻沒想到他居然練成了道家三味真火,這份功力,武林中已是罕見。歐一峰回頭笑道:「咱們也可以走了。」一行人由歐一峰為首,走下五老峰。

幾日之後,行人趕到仙女廟,有陸小翠帶路,順利的放出紫衣煞神霍天生、逢老大、沈大娘、田有甲、卓一絕等人。歐一峰夫妻母女重逢,田有甲祖孫相見,自有一番悲喜。蕭成化已在仙女廟的一場拚搏中傷重致死,人死不記仇,畢秋雲也自然不用再提母仇了。

 凌干青、管秋霜大仇得報,自然要回去祭奠亡父在天之靈,聶小香因陸小翠只有一個人,無家可歸,就拉她同行。沈若華、畢秋雲、田玉燕姐妹情深,不願分離,也要跟凌大哥夫婦和管秋霜同去,不必細表。

 一個月後,凌家莊張燈結綵,是凌家少爺的大喜之日。新娘子共有六位:何真真、沈若華、畢秋雲、管秋霜、田玉燕、陸小翠,而聶小香因與凌干青已在姜老夫子的主持下,成過親了,自然不參加這次的成親大典。這也意味著在以後的日子裡,凌干青將是「七星伴月」,夠他消受的。

 新婚之夜,凌干青首先找上了何真真。兩人都是熟人了,所以用不著羞答答。只見何真真長長秀髮斜批於右肩,雪白如霜的雙肩劃出兩條優美的弧線。朱唇輕啟、唇角微笑,上翹的睫毛下,一雙勾人魂魄的雙眸,深情地望著凌干青。

 看著半透明的粉色肚兜,輕托她那渾圓的雙乳。雙股間,輕夾著一絲半透明的粉色褻褲,小丘微隆,中間可見一絲凹縫。凌干青不禁吞下喉頭的一股津液,他發現自己在微微的發抖,下半身不自覺地發漲。

 倏地,凌干青和她就這樣子凝視了一會,何真真伸手拉起凌干青,仰起她那純情的臉龐。於是,兩雙飢渴的嘴唇相互靠近。就在四唇接觸的一剎那,她微張開小嘴,長長地呻吟了一下,熱氣吐入凌干青的口中,同時間,她握住凌干青寶貝的手緩緩用力握緊,另一手則攀上凌干青的胸肩,吐出舌尖,勾住凌干青的舌頭。

 凌干青吻著她,用凌干青的舌頭挑她的舌頭,再用嘴唇吸吮它,隔著薄薄的肚兜,凌干青可感到由她乳尖傳來的體溫。凌干青一手扶住她的後頸擁吻,另一手則顫抖著在她柳腰及粉臀上遊走,叉開五指輕撫她玉腿的內側與股間。在她不自覺微抖中,對凌干青的寶貝上下套弄著,凌干青伸出右腿,插入她雙腿間,磨擦著她的陰阜。

 「嗯……嗯……」扭動的嬌軀,使凌干青的右腿受到更大的擠壓,而更感受到她那陰阜的溫度是那麼的高。隨著她臉頰的溫度升高,何真真的扭動也越激烈,她陰阜對凌干青右腿的擠壓揉搓也越用力,幾乎讓凌干青站不住腳。

 凌干青用力將她推向牆邊,藉著牆壁的支撐,使他的右膝有了著力點。冰冷的右膝合著右大腿的火燙,使凌干青有某種異樣的感覺。忍不住棒著半透明的褻褲,用右食指與中指愛撫著她的陰阜,濕熱的氣息隔著緊貼的褻褲傳至指間。

 「嗯……嗯……」何真真扭動微抖的軀體向凌干青胸前擠壓,臀部微擺著。右手五指由她左跨移入她的褻褲內。手掌伸進輕撫她陰阜,右食指與中指在她小陰唇上撥弄著,再上撩揉搓陰蒂。何真真顫抖呻吟著,頭部緊靠凌干青右肩,偶而忍不住咬住凌干青右肩。

 凌干青使何真真轉身從後面環抱住她,然後雙手挑開肚兜,握住她的雙乳,手指逐漸靈活地捏著乳尖。漸漸地凌干青感到它硬了起來。吻著她的粉頸,聞著她的髮香。何真真輕輕的呼喚,更勾起了凌干青的慾火。似綿略帶彈性的雙乳,由她頸後望去,粉白中又透點酒紅。

 嬌小的乳房渾圓而結實,乳尖部份卻又奇妙的微微上勾。粉紅色的乳頭隨喘息的胸緩緩起伏,有如剛睡醒的小鳥嘴巴輕仰向凌干青覓食。在吻著她頸部時,何真真會不自覺地將頭後仰;而當凌干青輕吻她的耳垂時,她則又不自覺地把頭前俯。

何真真的左手則從未停止的向後伸,握住凌干青的寶貝搓弄著。而當凌干青右手叉開的五指由她大腿上撫至三角股間時,她的軀體則不自覺地後拱扭動呻吟著。忍不住將手下移入她的褻褲裡,她抖動的更利害。何真真微微張開口,不斷「啊」、「啊」在凌干青耳邊輕輕地呻吟,那是由鼻間至喉頭,發出的滿足的低沉呼喚。

 把她轉過身來,凌干青雙膝前踞後弓,吮吻著她的臍眼、渾圓富彈性的小腹,何真真忍不住雙手扶著凌干青的頭往下壓。捧著褻褲,呼吸著陰阜所氾濫的愛液芳香,使凌干青的私處向上挺了一下。吸吮她那柔綿修長的玉腿,實在是一大享受。在她呻吟聲中,何真真不自主地抬高了左腿,緊貼的褻褲下現出了一道蔭濕的彎弧,凌干青一口含吮了上去。

 「啊……嗯……啊……」伴隨壓抑的叫聲中,凌干青的頭被壓得更緊,何真真身軀的抖動也越厲害。

 凌干青漸漸把持不住,一把抱起何真真,將她放在床上,使她平躺著,雪白的身軀上聳立兩座小山。凌干青用手撫弄著粉紅的乳頭,只見乳頭漲大了起來,乳蕾也充血變成了大丘上的小圓丘。何真真低沉的呻吟中,凌干青將頭埋入她的雙乳間,再張開口含住那乳頭,任由它繼續在口中漲大,輕輕地吸吮由乳尖泌出的乳香。

 抬起上身,只見豐滿的小丘,在小巧褻褲裡。凌干青忍不住將褻褲拉下,脫去那薄薄的障礙,一片稀薄的森林就展現在眼前。何真真見凌干青緊盯住她下體,不由嬌羞地以一手遮住臉龐,修長的玉腿為本能地微夾,以另一手掩住下體,嬌聲道:「不……不要……這樣看……人家……」

 凌干青轉過身來跨上,雙手左右撐開她玉腿,稀薄的森林遮隱不住潺潺的桃花源小溪,豐腴的雙丘隨著雙腿的張開,可見兩扇粉紅的小門輕掩小溪。隨著何真真微抖的氣息與嬌軀的顫動,小丘如大地蟄動著,兩扇小門如蚌肉蠕動著。

 親吻著突丘,呼吸著出生時離開母體潛在熟悉的氣息,令凌干青有一股安詳的感覺。左右臉頰貼向她那如綿幼嫩的雙腿,更令人舒適地想要沉睡。突地,私處一緊,何真真已抓著凌干青的寶貝在她雙乳間揉搓。時而雙手套弄、時而口含吸吮、時而乳間揉搓,使凌干青從幻想中回到現實。

 凌干青用手指輕撥雙唇,何真真立時呻吟了起來,下身輕輕扭動,甘泉由雙瓣中緩緩泌出。凌干青用手指按住那雙瓣左右揉動,她呻吟的更深長。凌干青以右手兩指撥開雙唇,左手將陰蒂覆皮上推,舌尖輕吮突露之陰蒂,此一動作使她不自覺地將臀部及陰阜上挺。

 「啊……呼……」何真真扭動雙腿呻叫著。凌干青舌尖,不斷在充滿皺紋的唇壁內打轉,時而輕舔陰蒂、時而吸吮蚌唇,更進而將舌尖探入小溪。

 「啊……大哥……啊……啊……大哥……」隨著她一陣陣吟叫,只覺何真真雙手,胡亂在凌干青雙臀揉搓,並喚著凌干青。

 「她出來了……」凌干青忖思間,只見小溪中隨著何真真高潮的痙臠,泌出一股白色鐘乳。凌干青翻過身來,只見她面泛春潮,氣息嬌喘。凌干青小聲的在她耳邊說︰「我想和你瘋狂激烈地歡好。」

 何真真她脹紅了臉:「大哥……你壞……不來了……」更顯出她的嬌柔。凌干青雙手伸入她雙腿間,緩緩撐開兩腿,改變姿勢位於其中,兩腿交叉處有黑絨的陰毛,隨著角度變大,凌干青甚至看見她的陰道口泛潮的蠕動。

 「大哥……你壞死了……」凌干青看著何真真那張宜嬌宜嗔的臉龐,更令人心猿意馬,再也顧不得,遂提槍上馬。

 何真真顫抖地說︰「輕一點……大哥……」

 凌干青將寶貝在何真真穴口徘徊遊走,時而磨搓陰蒂、時而撩撥蚌唇、時而蜻蜓點水似得淺刺穴口。何真真被凌干青挑逗得春心蕩漾,從她半開半閉如癡如醉的眼神,及朱唇半開的濁重喘息聲中,可看出她的銷魂難耐的模樣。凌干青漸可感覺到她幽洞已淫水泌泌、潤滑異常。在她難耐之際,何真真不自主地將雙股挺湊了上來,凌干青則故意將玉莖游滑開來,不讓她如願。

「不……不來了……你有意逗人家……」凌干青被她這種嬌羞意態,逗得心癢癢的,不自主地胯下一沉,將玉莖埋入穴內。

 「啊……」何真真在嬌呼聲中,顯露出止渴的表情,她更把光滑迷人的玉腿,擺到凌干青的臂彎來,擺動柳腰,主動頂、撞、迎、合。

 「美嗎?真真?」「美極了,大哥,我從沒享受過這種美感。」

 凌干青對她的抽送慢慢的由緩而急,由輕而重、百般搓揉。抽提至頭,復搗至根,三淺一深。隨著那一深,她玉手總節奏性的,緊緊捏掐著凌干青的雙臂,並節奏性悶哼著。同時,隨著那一深,陰曩敲擊著她的會陰,而她那收縮的會陰總夾得凌干青一陣酥麻。

 皺折的陰壁在敏銳的龜頭凹處刷搓著,一陣陣電擊似的酥麻由龜頭傳經脊髓而至大腦,使凌干青不禁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暴怒的玉莖上佈滿著充血的血管,益使她陰道更形狹窄,而增加了磨擦面。低頭望去,只見何真真那殷紅的蚌唇,隨著抽送間而被拖進拖出。

 「喔……喔……」何真真口中不住咿唔,壓抑低吟著,星眸微逐漸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纖纖柳腰,像水蛇般搖擺不停,顛播逢迎,吸吮吞吐。花叢下推進、上抽出,左推進、右抽出,弄得她嬌喘吁吁,一雙玉腿,忍不住搖擺著,秀髮散亂得掩著粉頸,嬌喘不勝。「噗滋」、「噗滋」的美妙聲,抑揚頓挫,不絕於耳。

 「喔……喔……大哥……慢……慢點……」在哼聲不絕中,只見何真真的緊閉雙眼,頭部左右晃動著。

 何真真陰道狹窄而深遽,幽洞灼燙異常,淫液洶湧如泉。不禁使凌干青把玉莖向前用力頂去,她哼叫一聲後,雙手抓緊被單,張大了雙口,發出了觸電般的呻吟。她用牙齒緊咬朱唇,足有一會,忽又強有力的聳動一陣,口裡悶聲地叫著。

 「喔……別動……我……沒命了……完了……我完了……」凌干青順著她的心意,胯股緊緊相黏,玉莖頂緊幽洞,只覺深遽的陰阜,吮含著龜頭,吸、吐、頂、挫,如湧的熱流,燙得凌干青渾身痙臠。一道熱泉不禁湧到寶貝的關口,凌干青用盡力氣,將她雙腿壓向胸部兩股使勁向前揉擠。熱流激盪,玉漿四溢,一股熱泉由根部直湧龜頭而射。

 「哼……」凌干青不禁哼出聲。

 「啊……啊……喔……何真真她玉手一陣揮舞,胴體一陣顫動之後,便完全癱瘓了。她體壁由於無力而顫抖著,彷彿似喘息般的吸吮著還冒著煙的火槍。

安頓好疲憊不堪的何真真,凌干青還有一個任務:擺平陸小翠。一進到陸小翠房裡,一陣旖妮的氣氛讓凌干青感受到新婚的味道,房裡的擺設全都換過了,新房的大床上,陸小翠用粉水綠色的棉被蒙著頭,想來大概是害羞而不好意思吧。

 凌干青帶著一顆跳動不已的心,緩緩脫除自己全身的衣物,來到雙人大床邊緣坐下,伸出顫抖的雙手將粉水綠的絲被,輕輕地由陸小翠的臉上拉下來。只見她俏臉羞紅,一雙媚眼緊閉著,細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表露出芳心的羞恥和悸動。

 望著她的媚態,凌干青雙手老實不客氣地摟住她溫暖細滑的香肩,將頭一點點地往她的臉上移動。終於,凌干青貪婪的嘴兒,印上了她小巧的紅唇。一開始,她像是欲拒還迎地緊閉著兩片香唇,在凌干青努力不懈的熱吻之下,終於使她放棄了抵抗,唇兒半開,讓凌干青的舌頭入侵她的嘴裡,吻著、吻著,甚至還伸出了小香舌和凌干青交纏吸吮。

 凌干青吻著吻著,靈活的舌頭舔遍了她嬌靨上的每一寸嫩滑的肌膚,從她性感的小紅唇之中,不時流洩出低啞而嬌媚的哼聲:「嗯……唔……哼……哼……嗯……嗯……」陸小翠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飽滿豐聳的胸脯也上上下下地起伏個不定。

 凌干青愛憐地看著陸小翠嬌艷的臉龐上透著暈紅的色澤,一隻急色的魔手悄悄地伸到她的胸前,撫摸著,揉著飽漲的玉乳,終於忍不住解開她上衣的鈕扣,一顆接一顆地直到完全剝開她的衣服。陸小翠雪白的胸肌,在那艷紅的肚兜襯托下,顯得是那麼豐滿白嫩,迷人已極。

 凌干青的手輕輕隔著肚兜揉弄著她的玉乳,好一陣子,才將肚兜脫開;霎時,一對晶瑩剔透、豐肥柔嫩的乳房,就這麼攝人心神地裸露在凌干青的眼底,使凌干青忍不住心裡的感動,低下頭去,用嘴唇輕輕地含住她的乳頭,以舌頭去旋轉、舐弄著。

 如此調弄,使得陸小翠的鼻息咻咻,嬌喘噓噓地呻吟著道:「嗯……嗯……唔……哦……唔……嗯……哼……哼……」

 陸小翠實在太美了,凌干青仔細地打量著,只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又常又直地飄散在柔軟的枕頭上,還微微地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再看她嫣紅的嬌靨上,水汪汪半開似閉的媚眼、柳眉彎彎長弧、挺直的鼻樑、紅嘟嘟的櫻唇,不時輕洩出令人銷魂的模糊哼聲;毫無斑點而白嫩又有彈性的雪膚,讓凌干青百摸不厭;身材高窕,卻又顯得豐滿玲攏;胸乳肥滿,柳腰纖細。

 凌干青一邊欣賞著,一邊輕柔地替她褪除其餘的衣物。到了這時,兩個人就這麼光溜溜地依偎在床上。只見陸小翠胸前那一雙又白、又嫩、又柔軟、又挺聳的玉乳,光是靜靜地平躺著,不必抖弄,只靠她呼吸之間的輕顫,就好像兩顆有生命的大肉球似的,在她的胸前活蹦亂跳地晃蕩著。

 陸小翠那櫻桃似的小嘴兒,兩邊菱角線條分明,充滿了女人特有的風韻與氣質;長長而捲曲的睫毛之下,是一對會說話的迷人媚眼,此時在半開半闔的情形之下,透射出無限的誘引與柔情;連結嬌軀與螓首的,是雪白而粗細適中的玉頸,體側兩條柔美的曲線,引人無限的遐思和幻想。

 圓如滿月的豐臀之下,大腿根部的那黑色的三角叢林地帶,毛茸茸地形成誘人的草原,就像是白沙地上長出一片茂密的黑色雜草。亂毛叢生的區域中,仔細一看,中間遮掩著一條微微彎曲、而帶點暗褐紅色的小縫,緊閉著的門縫頂端,用手剝弄,還突起一顆油光瀲灩的櫻紅色、而小巧玲瓏的肉核,看上去是那麼的誘人吮進嘴裡,細細品味。

平坦而滑膩的小腹和讓人垂涎三尺的小穴之下,修長迷人的兩條玉腿,和款擺扭動的蛇腰,散發出極具性感誘惑力的絕代風華。葫蘆形的胸、腰、臀部,構成她美麗的嬌軀上令人難以抗拒的完美女性象徵。陸小翠的身裁實在是太迷人了,讓凌干青欲焰如烈火般在胸腔裡焚燒,忍不住便將赤裸裸的嬌軀緊緊地摟進懷中,然後倒在床上,把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這個時候的凌干青,像一隻飢餓已久的老虎,逮到了待宰的羔羊,想要大肆朵頤一番。凌干青將大寶貝抵住陸小翠的小肉縫磨擦著,身體整個壓在陸小翠柔軟的胴體上面,嘴巴含著她左側的乳房,對著鮮紅挺翹的乳頭又吸、又吻、又舐地來回吮弄著,右手則像搓湯圓似地撫揉她石側的乳房。

 而另一隻手更是順著細滑的小腹摸下去,移到微濕的洞口,扣弄著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果然使陸小翠的小穴穴充滿了淫液。凌干青更進一步,慢慢將手指頭伸進了她的小穴穴之中,在陰道前端的嫩肉區域扣弄著。

 未經人事的陸小翠,哪還抵受得住這三面夾攻的侵襲,嬌軀就好像一片風中的落葉般地顫抖著;而且柳腰還隨著凌干青手指插動的頻率,前後上下地款擺搖晃著哪。她輕顫的嘴唇裡,不時輕洩出:「噢……噢……我……快……熱死了……啊……好……難受……嗯……哼……」

 陸小翠的哼聲漸漸地變成了:「啊……大哥……你……嗯……不……不要……再……逗……逗我了……嗯……我……快受……受不了……噢……啊……啊……」

 凌干青一手握住大寶貝,讓充血澎脹的大龜頭,頂住她淫水漣漣的小穴洞口,用龜帽揉磨著她敏感的的陰蒂;正在搔癢難耐的陸小翠,被凌干青逗得實在忍受不住了,用她一雙水汪汪的媚眼,散射著貪婪的眼光注視著凌干青的下半身,脹紅著嬌靨,嘟著性感迷人的小紅唇,顫抖地用渴求著道:「嗯……大哥……嗯……你……能不能……快一點……把……嗯……把你的……大寶貝……插……插進來……嘛……嗯……哼……快……快嘛……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不……要再……逗……我了……」

 這時的陸小翠,己經被熊熊的慾火燒昏了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顧不得什麼羞恥之心,飢渴地伸出玉手抓著那條在肉縫洞口打轉,而過門不入的大寶貝;自己把雙腳叉得開開的,小腿努力地向上舉起,扭動著白嫩的屁股,把那個肥漲飽滿的小肉穴,迎向凌干青的大寶貝挺去,好一付色慾薰心的模樣。

 凌干青把大寶貝向後一挪,再使勁往前一推,「滋」的一聲肉棍入洞的脆響,伴隨「哇」的一聲慘叫,使她痛得連眼淚都擠了出來。低頭一看,只見那根肥壯怒峙的大寶貝,在凌干青使勁的揮動之下,竟然連頭帶把,整根都戳進了她的小穴裡。

 陸小翠緊咬銀牙,冷汗直流,凌干青見狀趕忙俯頭低聲在她耳邊安慰地輕聲說道:「小翠,你忍耐一下,第一次的破瓜之疼是免不了的,過一會兒,小穴鬆動了,就會好多了。」接著,凌干青再輕吻她細嫩的臉頰,用舌頭舔弄著她凸起的乳頭。

 過了好一會兒,陸小翠才吐氣如蘭地在凌干青耳際說道:「嗯……現在好多了……剛才……真是痛死我了……嗯……嗯……」她嬌媚地瞄了凌干青一眼,悠悠地道:「嗯……大哥……你可要……輕……一點兒……不許再……弄痛……人家……了喔……」

凌干青慢慢將大寶貝,從她緊窄的小穴中抽了出來,再小心翼翼地慢慢插了進去。以這種慢工出細活的方式又抽插了一刻鐘,小穴裡淫水如泉地溢了出來,陸小翠又開始叫道:「大哥……嗯……大哥……人家……嗯……好……舒服……嘛……喔……喔……小……小穴……好美……嗯……人家感……感到……好舒服……唷……嗯……美……美死了……嗯……好爽……真是太……太美了……喔……啊……啊……可真……爽死……人家了……哦……哦……好……真是太爽……了……」

 到了這時的陸小翠,可真是苦盡甘來,表現出一付春情湯漾、媚眼如絲的嬌俏模樣,這種風情萬種、迷人的浪態,更讓凌干青緊緊地壓住她令人著迷的胴體,大寶貝一陣又一陣,如狂風暴雨地猛插猛操著她的小穴,幹得她香汗淋漓、嬌喘噓噓地抖個不停。

 在凌干青每一次又猛又勁的進出之中,小穴裡的淫水氾濫的像洪水決堤。凌干青索性用雙手抱住陸小翠的小蠻腰,大寶貝橫衝直撞地狠命轟炸著,這一波猛烈的攻勢,搞得她一雙玉臂緊緊地抱住凌干青的背部,兩條玉腿也勾到凌干青的屁股上,一個白美的嫩臀則努力地往上猛挺,迎湊著大寶貝插動的頻率,小嘴裡又是一連串地狂叫著。

 「大哥……哦……大寶貝……哥哥……快來……快來干……我的……小穴……哦……噢……真爽……好舒服……嗯……對……用力呀……喔……小穴美……美死了……啊……哦……再……再快一點……人家……的……小穴……美……美死了……喔……用……用力……干……干我吧……把我……插死……好……了……」

 陸小翠一直淫媚地嬌哼著,一面瘋狂地扭擺著她的屁股,極力迎合著凌干青的大寶貝,同時四肢像只八爪魚般地緊纏著凌干青,好加重凌干青插干的力道。過了一會兒,她的嬌軀一陣陣地顫抖了起來,凌干青一看,便知道她可能是要洩身了,趕忙再加重操穴的力道,嘴巴也堵上了她的櫻桃小口,兩條舌頭就在兩張互相蜜吻的嘴兒裡翻滾交纏了起來。

 又連續插弄了幾十下,陸小翠躺在凌干青的身下混身猛顫著,小穴中一陣強烈的收縮,一大股又燙又熱的陰精直衝而出,浸得凌干青的大寶貝全根發酸,陸小翠洩得渾身酸軟,平癱在床上,任由凌干青狂插猛操地,在她美妙的胴體上蠢動著。

 約摸又插了一百多下,凌干青的大寶貝也在一陣抖顫之下,精關一開,大股炙熱的精液直接射進了她的花心裡,又燙得她在半昏半醒之中,迷糊中呢呢喃喃地哼著:「喔……喔……大哥……人……人家……美死了……啦……喔……你的……精水……好燙……射……得我……好……舒服呀……嗯……好累喔……我……要睡……一下……」靜靜地,凌干青也在全身舒暢中躺到她身旁,把她柔若無骨的嬌軀擁入懷中,兩人甜蜜地交頸入眠了。

激烈魚水之歡後,常會使人沉醉在溫柔鄉的酣眠之中。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皎潔的月光透過半透明的白紗窗廉射進房裡,朦朧地灑在床上。經過激情洗禮的凌干青,在疲累和滿足參半的夢鄉之中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雙眼,映入眼廉的便是上半夜剛和自己顛鸞倒鳳、享受男女間最高享受的陸小翠。

 陸小翠美麗的嬌靨上,猶帶幾分慵懶的滿足感,暈紅的雙頰使凌干青忍不住這秀色可餐的誘惑,湊過頭去,一口就狠狠地親了下去,吻得她在半睡半醒中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一陣熱吻之後,只見陸小翠睜開美麗的鳳眼,千萬縷柔情的目光望了凌干青好一會兒,忽然一雙玉臂如蛇般地,又纏上了凌干青的頸項,獻上她心甘情願的熱吻,兩條紅嫩的舌頭舐吻著彼此臉上的每一寸肌膚,輕憐蜜意地纏綿了許久。

 許久,倆人才從兩情相悅的迷離恍淌之境,漸漸清醒過來,凌干青輕笑道:「小翠,你現在是不是狀元娘子?」

 「啐,大哥你也來笑我?」陸小翠嬌羞著不依。

 凌干青笑著問道:「你就是那個時候喜歡上我的嗎?」

 陸小翠嬌羞地點點頭:「是的,要不然後來我才不會幫你。」說著羞笑道:「我現在才不想當什麼狀元娘子,能夠服侍大哥,我真是太幸福了,就像做夢一樣。」

 不經意之間,凌干青的目光掃到陸小翠挺聳的雙峰和那雙修長無瑕的玉腿上,平滑白皙的小腹之下,一片呈倒三角形的濃密陰毛,掩覆著微微隆起的小肉丘,穴口蜷曲而有點凌亂的陰毛上,還留著他們上半夜激情狂歡後的余漬。

 忍不住心中的慾念,凌干青的魔手悄悄地揉搓著陸小翠兩顆肥嫩豐滿的雙乳,手指頭還不停地把玩嶺上那兩顆鮮紅欲滴的小櫻桃。從緩緩硬實的乳尖和柔弱無骨的嬌軀輕顫不已的訊息之中,讓凌干青知道陸小翠的慾望又再次被挑逗起來了。

 臉上燃燒著一股烈焰,香息咻咻的陸小翠,熱情如火地湊過她的小嘴,找到凌干青的嘴唇就吻了下去,纖腰如水蛇般地扭動著,全身發燙,緊緊地密貼在凌干青的身上。男女之間的情慾之火,到了這種程度,可就像是春雷勾動了地火,一發而不可收拾的了。

 一陣陣的甜蜜長吻和赤裸裸的身體接觸後,搞得凌干青是慾火焚身,力求一洩為快;而陸小翠也進入了春情蕩漾、迷離恍惚的境界之中。凌干青將右手插入倆人身體貼合的下身部位,沿著細滑的大腿嫩肉向上游摸索著,鼓騰騰的小穴外面,已被她流出來的淫水浸得濕淋淋的了。

 滑膩的手感,讓凌干青伸出兩根手指,撥弄著她淫水漣漣的肉縫中探索著,一股濕熱熱的感覺,由指尖傳到了凌干青的神經中樞,更讓凌干青的慾念,如火上加油般地熱切燃燒了起來。陸小翠也配合著凌干青的動作,扭動她的腰肢,好讓凌干青的手指在她小穴裡揉搓得更徹底;她的小手也伸到凌干青的跨下,去握住那根大寶貝,輕柔地上下捋動著。

 兩人的動作都不約而同地讓小穴和大寶貝湊到一塊兒去,凌干青撥開她滑嫩的雙腿,一根鐵一般堅硬的大寶貝,就在她的小穴洞口四周磨弄起來。陸小翠的情慾已如沸騰的滾水,將要噴濺而出;而凌干青的色念也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只聽嬌喘不已的陸小翠,心癢難耐地呢喃著:「喔……嗯……嗯……大哥……噢……噢……我……我的……小穴……好癢……嗯……嗯……快……快把……你的……大寶貝……插……插進來……我……我要嘛……嗯……嗯……」

 看著陸小翠媚眼如絲,激盪的情慾已到了慾火焚身的地步,凌干青連忙把屁股一抬,龜頭對準了濕滑的肉縫,頂開兩片嫩嫩的小陰唇,緩緩地在「滋」、「滋」的水聲擠弄之中,藉著她潺潺的淫水,滑進了她的小穴裡了。

 一陣「唉呀」、「唉呀」的消魂叫聲中,還沒等到凌干青抽動大寶貝,陸小翠的屁股已經自動地扭擺起來,女人的天性和激情的刺激,讓這昨夜以前還是冰清玉潔的處女之身的她,無師自通地篩動著嫩臀,扭搖著纖腰來增加雙方的樂趣。

被她這身浪態感染的凌干青,也開始抽動大寶貝,在她的小穴裡面自由自在地操弄起來。這時,他們是以互擁側交的姿勢行房,所以兩人都有極大的活動空間來迎合對方的動作。

 緊閉著一雙媚眼,嘴角含春的陸小翠,淫蕩地自她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聲滿足的嗯哼聲,不斷挺扭的屁股,讓她的兩顆酥乳也在凌干青的胸前顫動著,又白又嫩的一雙玉臂勾著凌干青的頸項,被頭散發地搖晃著她的螓首,享受著豐滿肥沃的小穴被大寶貝填滿的快感。

 一連串的猛干狠操之下,記記長打都搔到她的穴心深處,讓她忍不住快樂地大聲浪叫道:「喔……喔……好……好美喔……唉呀……大哥……你……干……幹得我……美……美死了……哎……哎喲……好……好爽……人家……真是……爽……極了……嗯……嗯……用……用力……一點……快……再……深一點……好美……喔……喔……大哥……你的……大寶貝……干……得我……好爽……好舒服……呀……嗯……嗯……」

 大床上,床單被凌干青的大寶貝,從她的小穴裡帶出來的淫水,給浸濕了一大片,同時,陸小翠的小穴裡,也因為積聚了大量的淫水,在干穴的打樁動作抽動之際,發出了「噗滋」、「噗滋」的美妙聲音。陸小翠的小嘴兒裡哼著陣陣的淫浪叫聲,屁股猛擺、纖腰狂扭,那根大寶貝在她的小穴兒裡橫衝直撞,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條蛟龍,正在興雲布雨地翻騰躍動著,操得她甜膩膩地直叫著「好哥哥」不已。

 「啊……哦……哦……嗯……嗯……太……太好了……大哥……你……你真……能幹……呀……噢……好癢……小穴……好癢……快……再……再用力點……對……對……就是……那裡……喔……喔……舒……舒服……快……再……插快……一點……唔……唔……美死……我了……嗯……嗯……好……好爽……喔……」

 陸小翠的雙腿緊緊地夾住了凌干青的腰際,充滿彈性的大屁股不住地顛動著,而在看似亂挺的動作之中,漸漸地竟能配合著凌干青的動作的頻率,進退有節地篩動著。凌干青的雙手抱著她肥美的屁股,緊緊捏住雙臀的柔嫩肌肉,並用凌干青的大寶貝,一次又一次地搗進她的穴心深處,逗弄著她無限的激情和春意。

 此時的陸小翠已被凌干青幹得神智漸漸恍惚起來,全身的香肌忽然起了陣陣痙攣,四肢緊緊纏繞住凌干青的背部,滿是汗水的嬌靨上扭曲著,聲浪漸漸提高,叫著:「嗯……嗯……啊……哦……我要……我要……唔……我要……嗯……要……丟……丟出……來……了……我要……我要……升天……了……喔……喔……嗯……嗯……」

 隨著陸小翠的淫叫,一股股熱流由她的子宮裡直噴出來,燙得凌干青的大龜頭好舒服,陣陣陰精不斷地洩出,陸小翠的身體也不住地隨著她的洩身而顫抖著,激流由大變小,在最後一股熱流之後,陸小翠的嬌軀整個兒癱軟在床上,纏著凌干青的四肢也漸漸放鬆了,全身上下能夠用力的只剩下眼皮的翻動,和小嘴裡微張輕呼的嬌喘。

 凌干青見陸小翠如此透支體力,停下大寶貝的動作,讓她歇息著,雙手再次揉弄著她的玉乳,好讓她享受干穴之後的餘韻。良久,陸小翠努力地撐開雙眼,疲累地道:「大哥……你還沒……洩身……你就趴在我身上……再幹一會兒……到你洩出精水來吧……」

 凌干青見她已經累得這等模樣,還掛念自己還沒盡興,不由得感動地伏在她的臉上蜜吻了一陣子,才道:「好妹妹,你今天太累了,我們來日方長,等你恢復了再說。嗯,時候不早了,睡吧……」凌干青摟著陸小翠柔聲撫慰著,低下頭吻吻她的雙頰,只見她睡眼惺忪地望了凌干青一眼,便抵擋不了睡魔的侵襲,而進入了夢鄉。凌干青也是眼皮漸漸沉重,很快也墮入美夢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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