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七章 技術總監

　「請問您是莫水先生嗎？」

　「是的，請問您是？」

　「您好！我這裡是上海平行界網絡遊戲開發有限公司人力資源部。我們通過人才中介公司得知您的情況，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任職？職位是公司的技術總監！」第二天早上9點，莫水接到了遊戲公司人力資源部的電話。

　看來老張昨天已經得到了伯樂公司許雯欣的主動推薦了。現在通過人力資源部來和自己接洽。聽對方客氣的語氣，莫水估計著這許雯欣應該把自己的簡歷給修飾得「美輪美奐」吧。想到了這，莫水無奈地搖搖頭感慨著。

　「哦，當然。這是我的榮幸。不知道貴公司什麼時候可以進行對我的面試呢？」莫水問道。

　「當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不知道莫水先生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張總今天正好有空。他將會親自面試您的。」對方說道。

　「哦，那好吧。我今天上午就可以過去。」莫水說道。

　「好的，祝您好運！」對方祝福道。

　「謝謝！」莫水自然是不能怠慢。雖然說這是一個過程，但怎麼說這也是自己通過「正常」渠道進入公司的一個必要的環節。

　經過了一番梳洗打扮後，莫水便出了門，直奔遊戲公司而去。到了公司，去了一趟人力資源部，拿了一份表格，詳細地填寫了一番後，便被接待人員給送到張學年的辦公室去進行面試。

　「怎麼？你丫的還玩起了這麼一招啊？！是不是『做賊心虛』了呢？！呵呵。」在張學年辦公室裡，等到接待莫水的工作人員出去了後，張學年便開始調侃起莫水來了。

　「嘿。張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我這不是……」莫水辯解道。正說道一半便被張學年給打斷：「去你的，飯可以亂吃，吃死你啊。你來了正好，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想先聽什麼呢？！」

　「先說好消息吧，這年頭晦氣著呢！」莫水感慨道。

　「那好吧。好消息就是我們可以不用考慮這跨國服務器的鏈接問題了。現在這已經沒問題了。」張學年坐在辦公椅上，把一隻腳翹上辦公桌，眯著眼睛對莫水說道。

　「哦，那壞消息呢？！」莫水聽張學年這麼一說，估計他也知道了這中科院的新聞了。

　「呀？！你聽到了這個好消息不興奮麼？難道你已經研究出來這跨國服務器怎麼個鏈接的嗎？！」張學年看到莫水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頓時吃驚地問道。同時把那不雅的翹腳行為給收拾了起來，身體猛地坐了個直。

　「去你的，我有那麼天才麼？！才這麼一兩個晚上，我TMD就能夠研究出這國際難題啊？！真是的。說吧，壞消息是什麼呢？！」莫水鬱悶地回答道。

　「先不和你計較。這壞消息，也就是我們不需要這跨國服務器了。」張學年頗玩味地說道。

　「唉，這可真的是壞消息！我寧願去解決這個跨國服務器的技術問題，也不希望這問題就這麼解決了！」莫水也無奈地說道。

　「哦，新聞你也知道了？！」張學年一聽莫水這麼說，就知道了他也同樣地看到了那則新聞。

　「是啊！可是這確實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啊。這，唉！」莫水點了點頭，無奈地重重嘆了一口氣。

　「看來我們都得繼續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討生活了啊！」張學年也跟著嘆了口氣說道。

　「本來我還想把那天在封測區幫忙測試那款控制軟件的那兩個研究人員給外派到美國去協助李總呢。唉，現在也沒這機會了啊！」莫水又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傻啊你，是不是腦袋被什麼燒壞了。知道這款控制軟件是你提供的人總共加我也就5個人而已。排除郭老，也就剩下3個人。而那個余小波，我已經跟他深入地談過了，他也保證過，就算自己死了也不會透露這件事情的。而那另外兩個，我也已經給他們相當豐厚的封口費。今天已經把他們安排在公司裡面最輕鬆的技術支持客服部去了。要知道，無論如何要把那些知情人員給安排在自己眼皮底下，這樣才有得制約。你如果把他們安排得遠遠的，他們什麼時候把你給賣了你都不知道。這點，你丫的還嫩著呢啊。得跟哥哥我學習學習。」張學年又故態復萌，把腳架在辦公桌上，翹著二郎腿囂張地說教道。

　「而且，我也想過了，真正的想在國外搞服務器的話，這上頭還真的很有可能是不肯的。雖然我們當初有設想先從李總那裡突破，但是，具體操作起來，問題有太多太多了。所以我對進行國外的發展，還是有點虛的。現在看來你因為這網絡的帶寬的解決，覺得沒有必要進行跨國服務器的設立，這也不得不說明，老天都不讚成你那麼搞。呵呵，這天意難違啊兄弟！」張學年開始「胡扯」道。

　「放下你的臭腳，虧你還是公司的老總，一點形象都沒有啊你。要知道你這辦公室的玻璃可是透明的，被外面的人看到了成何體統啊你！」莫水被張學年給訓得顏面盡失，看到張學年這麼有失體統，立即反駁道。

　「嘿嘿，不會是惱羞成怒吧你，哈哈。」看到莫水如此，張學年更是囂張地打擊道。

　「好了，不和你扯了。張總，我這技術總監一職你認為我勝任得了麼？！」莫水決定不再繼續理會老張，於是扳起臉，正經地問道。

　「好，通過！你現在就開始給我去上班。」張學年仍然不忘調侃。

　「你丫的，狠！辦公室呢？我的辦公室呢？！」莫水向張學年豎了個中指鄙視道。

　「隔壁不就是了啊，你丫的。難道還要什麼辦公室嗎？！那個實驗室可花了我不少的銀子呢！現在正好給你用。哈，還好當初有先見之明，用公司的名義搞這麼一個辦公室。怎麼樣，這樣也符合你這平行界公司的首席技術總監這一行頭啊。」張學年用手指了指隔壁仍然大門緊鎖的實驗室笑著說道。

　「也好，那個辦公室比你這個大多了。嘿嘿，也夠氣派的。你瞧你這辦公室，一點品位都沒有。嘖嘖，虧你還是個未來的遊戲業翹楚的公司老總啊你！」莫水環視了一下張學年辦公室，調侃道。

　「太陽啊你。我這辦公室叫簡約。什麼叫簡約知道不？！不知道的話，老張我今天就給你上上課。」張學年放下了腳，跳了起來叫道。

　「得，你這藝術課，我看還是免了。當年我們都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不需要你來老生常談。」莫水無視張學年的囂張樣，仍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我現在發現和你沒共同語言了。唉，這人生知音難覓啊！」張學年「哀嘆」著嘆道。

　「我看啊，你這是男性荷爾蒙激素偏多，得找個漂亮MM給你壓壓火。哈哈。」莫水看到張學年一臉悲壯，不由得繼續調侃著。

　「嘿嘿有道理。要不這樣吧，今天你來當老總，哥哥我出去釣馬子如何？！」張學年怪笑道。

　「得了，你這奸商角色我可當不起。自個兒還是悠著點吧。對了，叫你買的服務器都買回來了沒有？！別跟我說你丫的忘記這事了啊！」莫水問起了正經事情來。

　「剛到的貨，總共買了8台。丫的百來萬就這麼嘩啦嘩啦地沒了。」張學年剛說完又開始不安分了。

　「去你的。不投資哪裡來的收益啊。對了，你得叫他們搬到我那實驗室去。還有得幫我再拉一條專線光纖到實驗室，作實驗用！」莫水吩咐道。

　「鑰匙拿來吧。今天早上本來就想讓他們搬過去，結果我沒那實驗室的鑰匙，只好等你過來了。光纖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加急申請了，估計很快就會來安裝的。而且我還想到時候把公司的遊戲服務器集中到你那實驗室裡面。這樣決定你沒意見吧？！反正現在服務器那麼小，而且你那地方又大。所以本著不浪費資源的原則，所以呢……呵呵，好了，莫總監，那麼現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張學年怪笑著問道。

　「嗯，沒意見。反正空間太大了也覺得空曠！還有，你把我任職的事情向公司宣佈吧。其他的，你涼快就哪去了！我這就去實驗室開門，你可以叫人把服務器搬過來了。」莫水說完後，便離開張學年辦公室，來到了那個實驗室。

　這實驗室很久沒來吧！望著空空蕩蕩的實驗室，莫水感慨著。當初張學年把這實驗室給規劃了這麼大，現在看來也是有「先見」之明的。製圖室才用去了不到20平方米大小，而休息室則近80平方米那麼大。現在看來要把休息室再給隔一下，弄個10多平方米就可以了。反正基本上這個實驗室就自己一個人在用，其他人也不會過多地進來。那麼其他空間就放服務器吧。莫水把空間規劃在腦海裡過濾一遍之後，就進入無塵室，開始空氣過濾除塵機，開始了實驗室的除塵工作。

　「莫總監，這服務器要放在哪裡呢？！」幾個工作人員開始把服務器搬了上來，正準備往莫水的實驗室裡搬。不知該如何擺放，這才出聲詢問。

　「放休息區那一角吧。等搬好後，叫人把那區間給用吸熱牆給隔起來。同時通風與冷卻方面也要一起考慮。」莫水吩咐著道。

　「莫總監放心。裝修公司張總已經聯繫好了，他們馬上就會過來的。」其中帶隊的一人說道。

　「嗯，那好吧。服務器放好後，你們就忙你們的事情去吧。這裡其餘的我自己來整理。」莫水一聽，張學年基本上都安排好了，不需要自己多操心，因此也就不去想那麼多了。

　「好的，莫總監。」帶隊的一人回答道。

　待工人們把服務器都擺放好退出實驗室之後，莫水便虛掩上了實驗室的門。來到了製圖室，開始正式研究起這服務器組的鏈接問題。

　沒有採用了跨國服務器，唯一的好處就是自己的思維高度不需要跨越得那麼高、那麼廣。面對著宏觀世界的大尺度，莫水還真的是束手無策。由於跨國服務器需要考慮的不定因素太多，自己能想出來的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採用「入侵因子」的「因子」重構理論，但是這樣明顯的缺陷就是時間遲滯問題。而這問題在實行交易雙向進行的時候，所能產生的隱患將是巨大的。而這代價卻是自己以及公司所難以承受的。

　現在不需要去面對那麼個幾乎在目前的技術以及理論情況下是無解的難題。莫水也由衷地感到一陣輕鬆。雖然這樣的後果是自己以及張學年必須時時刻刻面對這國家安全部門的監控，但是怎麼說沒有了跨國遊戲服務器的運營，在遊戲的操作層面上也少了很多的來自國家那些部門所帶來的阻力。跨國遊戲服務器的維護、技術支持等等，這些都是需要考慮安全問題的重要細節。國家相關方面能否允許自己公司出去，還真的是很懸乎的事情。就像剛才老張所言的那樣，把那些不安全的因素，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這樣就放心多了。同理，國家相關部門，也應該是抱著這樣的行事理念的。

　現在少了這個阻力，那麼剩下的也就是關於金融方面的了。而現在國家在WTO所承諾的那樣，完全開放國家金融系統。現在已經發展了這麼多年，那麼相信國家的金融安全體系已經是能夠抵抗得住各種不穩定的因素。那麼自己所進行的遊戲貨幣交易，說白了根本是動搖不了國家金融安全監控體系的。那麼這個交易平台建立的成功率應該是相當高的。

　所有的基本條件都在由張學年進行著籌備。那麼剩下的就是自己在未雨綢繆地研究著該如何進行遊戲全球唯一服務器的組建。雖然目前來說，這遊戲服務器還不是制約因素。但是，在網絡帶寬等到根本解決的時候，玩家數量在得到進噴的情況下，這遊戲服務器組將是最基本的基礎硬件配置。把所有的問題濾了一遍後，莫水便靜下心來，開始研究著這服務器組的聯網組建問題。

　張學年在莫水去了實驗室之後，就開始忙了起來。通知人力資源部，告訴他們莫水已經正式擔任公司的首席技術總監。並讓他們開始著手進行資料造冊。通知已經約好了的裝修公司可以進行服務器室裝修。通知郭序道，向他通報了莫水正式上任的消息，並又詢問起遠在美國的李總的情況。

　「張總，我這就過去你辦公室吧！」在問到李總的情況的時候，郭序道說道。

　「好吧，那你就過來吧。我也想就其他方面的問題和你商量商量。」張學年同意了他的建議。畢竟電話裡面談著不方便，而且兩人的辦公室又不遠，也就隔壁而已。

　「張總，李總他不打算繼續淌這灘水了！美國方面的事情看來我們得另外找了！」來到張學年的辦公室，郭序道說出了李總的決定。這是他昨天和李一同聯繫過後所得到的結果。

　「唉，這我們也勉強不了他的。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現在我們可能不需要在國外設立遊戲服務器了。這之後的市場開拓方面，郭老您還是就找這遊戲周邊產品的代理商吧！」張學年接著就把自己所得到的消息向郭序道詳細地陳述。

　「既然這樣，那麼這方面事情這也簡單多了。反正現在新的交易平台的遊戲還沒正式發佈，我這一方面可以慢慢地開展。」郭序道盯著張學年的眼睛，故作輕鬆地說道。他模糊地猜測到了張學年以及莫水想向國外發展的真正意圖。雖然猜得不准，但是也不會差得太遠的。現在又因為這個變故，看來這事情可真出呼所有人的意料，真的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來著。

　「嗯，你這方面可以不急了。現在關鍵是遊戲內容開發以及財務的那個交易平台的建立。我看，這一塊內容就外包吧。而且我們還要和互聯網翻譯公司接洽，準備採用他們翻譯資料庫。這點希望郭老也幫我謀劃謀劃。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和那些公司談判。」張學年覺得現在自己要忙的事情可真多。

　「好的，等你聯繫好了之後，具體的談判協商什麼的我就和你一起去吧！好了，現在我得回去，重新去擬市場方案了。」郭序道說完了便快速地離開了張學年的辦公室。

　由於現在公司的研發部門重點進行遊戲交易平台以及地圖等的開發工作，工作內容極其巨大。根本就沒精力進行財務交易平台的模塊開發工作。更何況這財務交易模塊，財務專業性又特別強。讓他們搞遊戲的人來搞財務，根本就不現實。因此，張學年就決定了讓這一塊外包給相關的財務軟件開發公司。就這樣國內的幾個財務軟件開發公司就自然進入了張學年的目光。現在他的工作就是對這些財務軟件開發公司進行甑別，挑選出適合自己公司所需要的要素，依此來選擇一到兩家的公司。對於翻譯公司，畢竟現在搞互聯網翻譯的公司也就那麼一兩家有實力的，這挑選的餘地也不多。看著哪個公司的語料庫語種多、內容豐富就選哪家了。

　莫水在裝修公司進駐、進行服務器間的裝修時候，就抱了一台服務器進了無塵工作間去。現在的他重點是對服務器的工作原理再進行研究。

　之前對於太極模式的陰陽模式的運算方式，莫水還沒有更多的精力對其進行深挖掘。現在也該是時候對其進行重點研究了。這個服務器組實現的是所有服務器資料的即時同步，這是一個關鍵要解決的問題。這就考量著莫水的技術水平了。

　「納米空間通道」對於在短距離的數據傳輸方面，莫水是已在服務器系統中實現了。但是在面對著這各個獨立的服務器的時候，這物理尺度也變得大了許多，那麼該如何進行數據信息的同步呢？！

　是分組運算？

　是將所有的服務器整合成一個大的數據處理中心？

　還是如何？！

　莫水還在求索著……

　在莫水為了能夠將服務器組的運算進行整合的而進行思考求索的時候，遠在北京的楊育林這時候正獨自在《周易》研究分院進行那份智能控制軟件的源代碼分析。

　面對這看是雜亂無章，實則內在邏輯規則嚴密的上下文聯繫，楊育林真正的感覺到了自己已經是跟不上自己的女婿、更是自己學生的莫水的技術水平。他是如何能研究出這麼個智能控制軟件呢？理論模型是什麼呢？！

　正當楊育林陷入了對那錯綜複雜的邏輯關係的思考之中時，「楊院長，黑一」低沉、凝重的叫喚聲把他的思維給拉了回來。待楊育林回過神來之後，立即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到底是誰會呼喚他為「黑一」這個極其機密的稱呼！

　「你們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代號？」楊育林吃驚地問道。在他面三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一前兩後神情肅殺地站著，兩眼精光地盯著楊育林。

　「這是我的證件！」為首的一個男子從風衣口袋裡面掏出了證件，向著楊育林亮了亮。

　「國安特別調查行動組？！」楊育林看清了證件上的發證機關。

　「是的，有個問題現在需要楊院長的配合調查，希望沒打擾你。」為首的男子客氣地說道。

　「哦，問吧。所有問題我都會據實回答的。」楊育林此時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意，但是隱隱地猜測到應該是與莫水有關的。

　「對於你的女婿也即之前是你的學生：莫水先生，我們組有太多的疑問。希望楊院長你能詳細地給我們講述一下。」對方說道。

　「哦？！他有什麼問題嗎？！」楊育林終於從對方的開門見山的問話中得知對方的調查目標了。

　「今天上午，他被上海伯樂網絡獵頭公司給推薦進了上海平等界遊戲開發公司。而且從剛得到的消息說，你的女婿在那個公司裡面擔任首席技術總監一職。因此我們對他們的興趣突然就增加了不少。現在希望你能詳盡地提供有關他的一些學習工作方面的簡歷。」對方指出了他們所感興趣的原因所在。

　「好吧。我女婿在這裡的軟件學院學了4年之後，又去進修了電子設計專業2年。在畢業的時候取得了雙學士學位。畢業之後我也就基本不清楚他的下落。直到我女兒在一次他們同學聚會的時候，我才聽說他在北京某一個電子廠實習。這之後，我女兒就開始和他談戀愛了。至於他們怎麼會談起戀愛，這男女方面的感情問題，我們作父母的也不是很清楚。再之後，我女婿去了上海發展，具體去了什麼單位，我也就不是很清楚了。真到前天我去上海參加我女兒的婚禮，我那女婿還在家待業呢！」楊育林把他所知道莫水的情況詳細地向對方講述，自然他本人也知道得並不多。因此，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在上海，他在一家美國企業開辦的實驗室上過班，是美國阿貝爾實驗室。但是在你女婿在裡面上班一年之後，那個實驗室突然關閉，整體撤出了中國。具體什麼原因未知。」對方補充道。

　「但是，在那個實驗室撤出中國之前，你女婿從他們實驗室那裡得到了兩筆巨額的外匯轉帳，這點我們是從香港匯豐銀行的記錄中查到的。不知道楊院長對於他的這兩筆巨額匯款有何感想？」對方問道。

　「那就不清楚了。估計是他研究出什麼東西出來，被實驗室給買斷吧？！或者是其他方面的吧。我那女婿也沒見他有什麼過人的能力啊。這點我作為他當時的教導主任，還是清楚得很的。」楊育林疑惑地猜測著。

　「具體的情況，由於那個阿貝爾實驗室的撤出，我們也沒辦法進一步地調查。但是這些現在已經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現在他擔任那個平行界公司的首席技術總監，他目前應該知曉了那個智能控制軟件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們翁婿都要保守這個國家機密，嚴禁把這一相關的軟件洩露出去。如果真的有那情況發生的話，那麼對不起，黑一。雖然你是我們國家隊的黑客第一，但是我們也絕對不能給你什麼情面。照樣該怎麼辦就會怎麼辦的。所以，我希望你也和你的女婿知會一聲。當然，我們也將通過該公司的老總親自讓他簽署一份保密協議。」對方語氣冰冷地威懾道。

　「這點自然。對於保守國家機密，我們是責無旁貸的。你們放心，我會鄭重地向我女婿交代的。」楊育林聽到對方現在只關心那款控制軟件的事情，而對莫水的經歷並沒有蒐集到更多的資料，頓時放下心來。

　「保密掃尾工作做得不錯！居然讓國安的特別調查組都查不出多少資料來。至於那些明面上的東西，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好樣的！」楊育林在他們走了之後，在心裡放心地舒了一口氣讚歎著。

　至於擔任公司的首席技術總監，楊育林知道莫水那是肯定會落入他們的視線的。對於這一款被軍方高度看重的軟件，保密，那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他也相信莫水會這麼決定的話，也是有經過深思熟慮的。至於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是猜不出來的。但是，猜出來又如何，只要莫水能夠不被相關部門發現得到，那麼他仍然還是安全的。

　莫水啊，莫水。你現在可是在明處玩「黑」啊。希望你還能保持你的技術水平吧，別真的有一天被他們給找了出來，步了我的後塵。楊育林在心裡面默默地為莫水祈禱著。

　國安特別調查行動組也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對莫水再進行更深入的調查。或許他們這也只是應軍方的要求；或許因為莫水所留下的東西太正常；或許……至於真正的原因，無人知曉。

　而莫水也只是接到了自己岳父的鄭重叮囑，以及在當天晚上快下班的時候，被張學年神秘地拉到了辦公室，啼笑皆非地簽署了一式兩份的相關保密協議。

　（國安方面的內容老乾不想多寫，寫多了怕被禁，基本到此了結。當然，這裡面安全漏洞方面絕對不少，大家可以認為是老乾幫主角隱藏了。畢竟讓主角一直黑下去是老乾的本意，只是這方面的細節老乾並沒有更多地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