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九章 海???鶠]下）

“無知的海盜膽敢冒犯偉大的卡利亞里王族，你們可以去死了！”

跟本無需任何攻擊手段，鋼鐵巨艦只需開過去，然後把海盜船撞翻即可，船的四周伸出長長的鐵柱子，摧枯拉朽般的擋著海盜船。

一時之間局面一邊倒，海賊們本來就是見風使舵，跟海盜聯合不過是為了輕輕鬆鬆的撈上一票，現在出了漏子立刻閃人，只需潛入海底，就算是這個鋼鐵怪物也拿他們沒法子。

但是海盜就慘了，哭喊聲一片，紛紛跳進海中，鋼鐵巨艦可不留情，一口氣吃了個遍，而商船上則是歡聲雀躍，所也人都在為巨艦加油。

不一會兒海盜們就投降了，這種戰鬥在海上並不多見，在海盜和海賊聯手的情況下，還真沒什麼人類商船能擋的住，這次真是一個奇蹟，畢竟這艘鋼鐵怪物本身就是最大的奇蹟，看這情況最少也要派遣數百名的美人魚族高級魔法師一起使用頂級水系魔法──覆雨翻雲才有可能掀翻它，正面對抗毫無勝算。

海盜們一個個被打撈上來做了俘虜，人類對海盜的懲罰是極其嚴厲的，任何人都有權力當場處死，或者收為奴隸。凱薩也混進其中，他想了解自己和卡利亞里的關係，就得進入其中，用老頭子的話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至於虎是什麼東東，凱薩並沒有直觀印象，老頭子好像說它的某個部位對男人很補，說的時候眼睛還有點發紅。

幸存的海盜像是垃圾一樣被人類傭兵們集中到甲板的角落，上了船也算見識了鐵甲船的真面目，並不是想像中的全部鐵甲，裡面還是木質結構，當凱薩靠近甲板的時候發現更奇怪的是，即使是外面的鐵也有問題，有點像但又不完全是鐵，總是一種很別扭的感覺，凱薩對自己的直覺一直很相信，這是男人的第六感。

當然他對船本身的興趣並不是太大，更重要的是標誌本身。

稍有異動的海盜就會面臨鞭打，凱薩老老實實的躲在中間，等著機會，但是這些人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每個海盜都被解除武器捆了起來，如果不是晚上的緣故，他身上的東西也會被拔下來，如果有人敢動愛麗娜送他的手鐲，他就算不尋找自己的身世也會動手地。

畢竟失去的永遠沒有擁有地重要。

好在一切都還順利，他們就像是豬一樣被趕進了一個狹小的船艙哩，唯一的出口就是個半人高的小門，這裡怎麼看都像是關動物的地方。

空氣污濁的難受，有的只是劇烈的喘息聲和一股難聞的味道，短暫的恐懼過後，海盜們也開始不安份起來。

“媽的混蛋，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得了吧，我們以後的日子才做豬狗不如，生死都由不得我們，我原本就是逃出來的，如果還要回去，寧可跳海自盡。”

其中一個海盜嘆息道，想想一旦靠岸之後的待遇全身都發涼，被抓到的海盜會選擇一批沒用的，或是頭目，在港口凌遲，屍體會掛起來以儆效尤。

“你們為什麼要做海盜？”

登時，狹小的船艙裡一片寂靜，都被這個問題嚇呆了，或者說是哪個白痴問出來的白痴問題，如果是平時肯定會惹起一陣怒罵和嘲笑，但是在這種絕望之地的這些人卻也思考起來。

“哈哈，問的好，海盜，誰他娘的出生就是海盜，老子當了海盜還能活到現在，不當海盜骨頭都寒了。”

“我也是，這年頭人類還不如海人可靠，想想多活了這麼多年，老子賺了。”

“對，對，大不了人頭落地，碗口大小的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咱們這一窩也算有緣，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竟要一起死，不錯，大家報個名號吧。”

陸陸續續有人報出名號，這些海盜還不是一組的，像是一群烏合之眾的聯合體，是其中的一個發現大肥羊唯恐吞不下，把周圍海域所有的海盜都集中起來，難怪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和人數，不然還真沒什麼海盜感對付這樣的大商隊。

畢竟多大的財富背後就有多大的危機。

可惜他們還是功虧一簣遇上了傳說中的鋼鐵戰艦。

“我們究竟在什麼怪物裡面，怎麼刀槍不入，那些狗屁水族整天吹噓的水系魔法只能當洗刷工。”

“應該就是卡利亞里的秘密站建了，聽說這鐵傢伙在十幾年前就有了，但是第一次出航就再也沒有回來了，連卡利亞里的王子、王妃、宮廷大法師都掛了，才導致現在的宮廷政變，話又說回來，這年頭本就是肉弱強食，不過這些叛亂者還真有辦法竟然找到了鋼鐵戰艦的秘密，花了這麼多年又製造出這麼一艘來。”

說話的人類精瘦精瘦，雖然渾身是傷，但是眼神非常明亮，而且精神矍鑠，嘴角泛著嘲笑。

“喂，哥們你吹牛呢，一個小海盜能知道這事兒？”

那個人倒是自嘲一笑，“我倒是寧願不知道，不然也不會做海盜，我們不過是製造鐵甲船零件的工匠竟然也要趕盡殺絕，看來王族都是一個樣兒，老子不做海盜都對不起老天爺，只是沒想到還是栽在這個怪物手裡。”

眾人一陣沉默，確實卡利亞里王國最近氣勢非常的囂張，蓮海族也不放在眼裡，看來傳言是真的，那麼這艘船上載的是什麼人呢？

人的話，肯定是不得了的人物，貨的話，恐怕就是無價之寶。

“真的假的，這種東西多弄一些，恐怕海族都要向我們俯首稱臣了。”海盜也是人類，說話間還是傾向於人類，跟海族永遠是無法融為一體，狼狽為奸不過是為了生存。

工匠嘲弄的白了一眼說話的人，“如果真那麼簡單還叫做神蹟，建造這麼一個就要花上十年，聽說這種東西的材料非常難找。”

“那當年那艘鋼鐵戰艦是怎麼沉的，難道遇上海族的大部隊了？”

“這倒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鐵達尼亞號行行歸來的途中正好碰上神月風暴，從此就消失匿跡了，神月風暴期間，別說是鐵達尼亞號就是諾亞方舟也得完蛋。”

(諾亞方舟：一艘號稱永不沉默的船，傳說現在瑪雅上的所有物種都是源於那艘船，但是誰也沒見過。)

“咦，小子你很面生嘛，哪個部分的？”

這些都是些老油子，好在船艙裡暗的要命，不然一眼就能看出破綻，但凡海盜整天在海上混飯吃，一個個曬的黑裡流油，但是凱薩卻不是。

海盜除了打劫，平時也兼職作漁民，畢竟不是每天都有船可以搶的。

“是啊，聽你的聲音很嫩嘛，口音很生。”

一時之間所有海盜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凱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