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報恩
鮑方搶先跳出,攻向蒙面人,招式甚是陰毒詭異,關節違反常理的扭曲,發出??偽埶啋疑z響,攝人心神,周圍的氣場也被他*縱的變幻莫測,處處藏有吸力,牽引對手的動作,蒙面人驚呼道「梵罹魔功!」
「嘿嘿,知道就好,死在梵罹魔功下,也不屈你,受死吧!」鮑方得意的狂笑著,似乎已把蒙面人當成了死屍。蒙面人騰空數丈,避開鮑方的幾招強攻,冷冷道「梵罹魔功雖然厲害,可惜你只學得三成,在我面前,你還狂妄不起,哼,想不到歡喜教又重新踏入風月國境內,而且還藏在萬里盟,真是好笑!萬里盟的輝煌已經過去,唉!」最後一句他說的甚是蕭索,似乎又有種解脫。
鮑方又主動攻來,蒙面人這次沒有躲,劍芒縱橫,迎上梵罹魔功,兩人戰在一起。
印歸道長獰笑著,一步一步逼進彩雲,道「彩雲,乖徒兒,你逃不出為師手掌心的,跟我回去,不然為師可要生氣了,你知道為師為最疼你了,現在跟我回去,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突然他目光變得異常柔和,聲音變得比禪宗慧能大師還要慈祥,「跟我回去!為師會原諒你的,跟我回去~」。彩雲目光變得迷離不定,有些失神的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喃喃道「師父!徒兒跟你回去!」
印歸道長笑的更是和藹慈善,彩袍獵獵,鬚髮飄飄,隱隱有化羽飛昇之態,繼續用迷音之術道「師父會疼你的,彩雲兒,再走兩步就可以回家了,對,慢慢的走過來!」他對自己的惑人之術頗有自信,見彩雲已被控制,更是得意,藏在背後的雙掌暗聚真氣,等著接收勝利果實。
只有五步的距離了,印歸道長並沒有發覺,彩雲嘴角閃露出的詭笑,他緩緩伸出右掌,道「來,跟師父回去!」
「我來了!」來是來了,不過,來的卻是劍光。彩雲蓄謀已久的一劍,夾著滾滾劍氣,在空中劃出一道血光,半截手臂「啪嗒」一聲,落到地上,滾了幾圈,才停穩印歸道長眼珠凸起,不可思異的瞪著那半截殘臂,半晌才發出淒厲的慘叫「啊,你個臭丫頭,老子要殺掉你!」
「呸!你不殺我,我也要殺你!自以為是師父就了不起啦,命令我幹這幹那,逼我幹不願意做的事!我早就覺得你不是好人,秘密被我發現了,要殺我滅口是吧,我呸!居然還用這麼底級的惑音之術,我夫君王樂樂隨便說兩句情話,就不知比你高明幾百倍,我能著你的道嗎!」她連罵邊打,手中的長劍,像是能出氣的閥門,確實能出氣,只不過是劍氣。
兩人皆是綵衣飄飄,一個追一個逃,只不過印歸道長的綵衣上,紅色似乎太多,破壞了整幅畫面的美感,鮮血噴的也太誇張了,給人一咱不真實的感覺,從藝術的角度來講,就是傳說中的重心失調!彩雲的長劍,在他身上繼續劃著,嘴也不停,繼續罵著「別跑,你欺負了彩雲十多年,也該遭到報應了,你也會慘叫嗎,哈哈哈,你的武功哪去了,還手啊!」
印歸道長看著兩眼發紅,陷入嗜殺狀態的彩雲,慢慢露出絕望神色,「對呀,我是會武功的,我要還手!」他心裡剛這麼想,動作又稍稍停滯一下,大腿上立馬多出兩道深深的血痕,森森的白骨赫然露出,「啊,我不行了,救命啊!」這聲音甚是悲慘絕望,這聲音讓彩雲更加瘋狂,這聲音帶出更多血肉。
鮑方本以為自己深藏不露的魔功,能輕易的收拾掉蒙面人,沒想打了百招,對方仍無任何敗跡,他手中的劍芒依然強勁,速度依然如電,而自己卻漸漸力竭,忽聽到印歸道長的慘厲吼叫,忍不住偷眼觀望,動作出現稍稍的差錯,蒙面人如冷靜的毒蛇,看準這一絲機會,不露聲色的斬向鮑方脖頸,刺骨的劍氣突破他的護體真氣,把鮑方驚出一身冷汗,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脖頸像突然沒了骨頭,陷入肩膀凹槽,只是耳朵無法收縮,「茲!」的一聲,耳朵貼著頭骨,完整的被蒙面人削下。
又是一聲慘叫,飛身急退幾丈,掃了血肉模糊的印歸道長一眼,摸著汩汩湧血的傷口,眼中爆出凶殘怨毒之色,「讓你嘗嘗什麼是真正的梵罹魔功!」他一字一字的說道「天魔附體!」鮑方一邊說,同時手指快速的結出奇怪指印,他全身的骨骼發爆竹般的聲音,胳膊大腿變粗一倍,原先合身的武功服被他撐破,露出血紅色的肌肉,個頭也增加了一尺多,嘴中發出「嗚嗚」的怪叫聲,一張嘴,自己先噴出口鮮血。
蒙面人更加謹慎,「傷人一千,自傷八百!有種!」
印歸道長的血似乎流乾了,嗓子似乎喊啞了,身上的肉已被彩雲割掉一半,白骨露出許多,他怔怔的看著彩雲削來的一劍,也不躲閃,反而用僅剩左手抓住劍身,往自己胸口送去,看著長劍透胸而入,他居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像是說「終於能死了,真開心!」
彩雲看著慢慢倒下去的道長,也怔怔發呆,突然尖叫道「啊~我把師父殺死了!嗚嗚,再也不用怕他了,再也不用做噩夢了,哈哈!」時哭時笑,也不知道她是興奮,還是傷心,還是解脫?
她從莫名的情緒中醒來,看向鮑方和蒙面人。
天魔附體不光是身體變強,速度也有驚人的提高,蒙面人險險躲開鮑方的第三十七次進攻,額頭上汗水滑落到嘴角,看著越來越狂的鮑方,他的的狂傲之氣也被激出,黯淡的劍芒突又變得強盛,「風雷滾滾」隨著他的吼叫,四周暴風驟起,隱隱有雷聲轟鳴,兩人撞在一起,飛砂走石,塵霧飛揚,真氣互相拼吞,彩雲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道「太誇張了吧?有必要這麼拚命嗎?」她可能已忘記剛才,是怎樣把一個高手逼死的偉大事跡!
兩團人影乍合又分,蒙面人臉上的黑布早被真氣震碎,露出本來面目捂著小腹的鮑方,驚詫的喊道「吳青!閃電劍吳青!」嘴角嘀著稠血,用質疑的眼光,繼續道「你的武功資料我看過,你怎麼可能打敗我?你為什麼幫著這個臭丫頭,別忘了,我也是萬里盟的!」
吳青一動不動,冷冰冰的道「為什麼能打敗你,我就不用解釋了,因為你已經敗了!你是二公子推薦來的,想必司徒家和歡喜教勾結已久,萬里盟的所做所為,我早看不順眼,現在又收容你們這幫邪教敗類,那種地方,我不呆也罷!」
鮑方身體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臉色慘白異常,迅速的點住幾處穴道,止住血流,只是體內的真氣空蕩蕩的,用眼角瞄向慢慢靠近彩雲,他單薄的身子不由得抽搐一下,猛得吸一口真氣,急促的向吳青彩雲揮出兩掌,掌風吹起沙塵無數,沙塵消失,他也逃遁得無影無蹤。
「喂,你為什麼救我?有什麼企圖?」彩雲走到吳青身旁六七步時,就停住,好奇而戒備的問道。
「為了一塊餅!咳咳」他一說話,嘴裡噴出一口鮮血。原來他也受傷,剛才只是用內力壓制住,騙過鮑方。
彩雲見他吐血,忙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拿出一粒藥扔給吳青,道「什麼餅,莫名其妙!這是治內傷的藥,是樂樂哥留給我的,分給你一粒吧,看你打的挺辛苦的!」
吳青接過藥,仔細辨認一下,才放進口中,藥效奇佳,片刻間臉色略有好轉,他繼續用冰冷低沉的嗓音,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被凶殘的赤三角蛇圍困,生機渺茫,糧食緊缺,一個餅千金難買而王樂樂居然慷慨的送我一個干餅,讓我在艱苦絕望的環境中,有了生存的希望喂,喂,你怎麼哭了?」
彩雲擦擦眼角的淚水,用同樣低沉的聲音,道「哦,我被你感動了!可你說的也太深情太冗長了,能不能簡短些?」
吳青點點頭,道「收到!我欠了王樂樂一個人情,今天奉還,兩不相欠,完畢!」
「嗯,我會給告訴樂樂哥的,你的傷沒事吧,你會被萬里盟追殺嗎?」
吳青轉過身,揮揮手,道「常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點小傷我撐得住!追殺更是江湖人經常面臨的嚴峻考驗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出色江湖人的基本抉擇!」他慢慢的走向遠方,深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彩雲呆呆的看著他消失的背景,喃喃道「詩人?他腦子會不會被人打壞了?不管了,先回客棧,也不知道她們找到樂樂沒有!」
「你是彩雲姑娘吧,其他幾位姑娘搬進木將軍府了,她們吩咐小的,若見姑娘回來,叫你也去木府!」守夜的店小二,討好的向彩雲說道。
「木府?她們去木府做什麼,不管了,先去看一看!」彩雲說完就飄出店外,店小二呆呆的望著騰空飄起的彩雲,驚為天人。
天將破曉,朝霞悄悄躍過地平線。
木府守護已被交待過,彩雲輕易的進入,自有丫環領她去樂樂住的別院。
樂樂悠悠睜開眼睛,熟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他腦中閃過彩雲的影子,為了驗證什麼似的,輕飄飄的躍到門口,急切的等待來人。那丫環還未敲門,卻見門自動打開,剛想驚叫,卻看到樂樂完美赤裸的身子,顯露在她面前,丫環腦一片空白,還沒來得及反應,門又關上了
樂樂抱起彩雲,用唇堵上她嗚嗚亂叫的聲音,一番激情過後,兩人互把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告之對方。樂樂聽完彩雲剛才的經歷,很是欣賞的鼓勵道「哥哥越來越喜歡彩雲了,沒錯,誰惹我們,就讓他們不得好死,嘿嘿,殺的好,再也不用害怕那個淫棍師父了!那個吳青還真是知恩圖報,不錯,有機會要好好結交一番!」
「樂樂哥,那個鮑方是歡喜教的,他的武功很邪門的,以後碰到得小心點!」
「彩雲放心,無論他是什麼教的,居然敢欺負我的彩雲兒,他的死期不遠了,哼哼!」
「嗯,殺掉他,看到他我就倒胃口!」兩個人嘴角皆露出陰冷的笑意。
某個不知明的角落,正在療傷的鮑方忽然打個冷顫,抬頭看看天,暗暗想道「冬天到了嗎?」
「咦,這不是木夫人嗎?樂樂哥真厲害,把她也搞到手了,我們又多個姐妹了」彩雲這才注意到正在做美夢的蘇巧巧,對樂樂更是崇拜,又道「小薇真是笨蛋,居然拋下我們,去送那個卑鄙小人哥,以後不要理她了,好嗎?」
樂樂正被彩雲誇讚的飄飄然,突聽她提到小薇,眉頭緊皺到一起,氣氛頓時沉鬱,彩雲抬頭看看他的臉色,有些後悔的吐吐舌頭,嬌膩膩的道「哥不要生氣,彩雲只是隨便說說,呵呵,不知道若雪姐現在怎麼樣了?」
樂樂聽到若雪,又苦惱的撓撓頭,道「我打聽過了,巫山楚紅雨是個女人倒是不必擔心若雪的安危,但是她她喜好女風,這真是個麻煩的事,她的武功又高的離奇,等把皇城的事安排好,我再去巫山尋找若雪。」
紫鳴山,尋佛寺。
寺外一處新築的高台上,八個年青的和尚席地而坐,手中的精鋼長棍卻緊握不放。其中一個道「師兄,我們都坐一整夜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師父的計策管用嗎?是不是我們把月神兵書放的太不明顯了,那些奪寶人看不到?」
其他幾個和尚抬頭看看石架上高高吊起的月神玉盒,因吸收了一夜的月光,仍發出淡淡的紅色,另一個年紀較大的和尚訓剛才那人,道「八戒,你太笨了,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到,師父的計策什麼時候出過錯,師父計定八方,謀後而動,動靜結合師父的(省略N百莫名甚妙的讚美詞)」
八戒一臉驚呀瞪著他,呆呆的問道「師兄,你今天怎麼啦,是不是狗肉吃多了?哪一次罵師父不是你帶的頭,咦?你的眼睛怎麼眨呀眨呀的,不是進蟲子了吧?」
「咳咳一戒,天亮後不許睡覺,跟我到禪房來,頌讀般若心經千遍,不許還價,還價加倍!我說後院養的黑狗怎麼少了一隻,佛云:妄念是一切禍根!哼哼!」全戒大師不知何時,站到了八戒身後,把他們的談話,聽個全部。
一戒狠狠瞪了八戒一眼,無奈的垂下腦袋,不敢言語。
全戒站在高台中央,目光掃向荒草狂生的密林,有無數道人影迅速隱匿,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飄來,他滿意的點點頭,抱起月神兵書,領著八個弟子,返回寺院。
密林的某一個角落。
「我不要活啦,拚鬥了一晚上,就換來這一罈酒嗎?洛河,你也太小氣了」他不滿的嘟囔著,卻已把酒罈的封泥拍開,「咕嚕咕嚕」灌下半壇。一雙同樣的枯手從後邊伸來,搶過酒罈就喝,一眨眼的功夫,酒已見底,「真不錯,還有半罈酒喝,活著真不錯!」
「我不活啦,每次你都拆我台,咱們做兄弟幾十年,你啥時候幫我說過話,我這不是為咱哥倆爭取最大利益嗎,這倒好,酒你也喝了,卻幫那臭小子說話!」
「哪有拆台,那些禿驢搭的檯子還在,活著有什麼不好,別整天叫來叫去,我還想多活幾年」
「閉嘴!你們兩個老酒鬼鬧夠了吧!我還要睡覺!」洛珊倒在臨時鋪好的棉毯上,不耐煩的抓起幾塊石頭,胡亂的扔出。
兩個老頭立刻捂上嘴巴,輕輕避開扔來的石塊,只有洛河躲閃不急,頭上起了幾個腫胞,他掃了眼發彪的洛珊,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洛珊生氣的原因,也知道「要死要活」兩老頭只聽她的指揮,只能自嘲似的苦笑。
安定書聽到吵鬧,忙跑過查看情況,看到一臉狼狽的洛河,也明白怎麼回事了,也只有洛珊能讓他這般狼狽,走到他身邊道「洛兄,沒事吧?我們的行蹤已暴露,不如讓她進城吧,若再不讓她進城,倒霉的恐怕是我們!」
洛河苦笑著點點頭,歎口氣道「呵呵,只能這樣了,我說當初珊妹為何爭著要來皇城奪書,原來是為了見王樂樂,唉,女大不中留,連我這個做哥哥的面子都不給。再不放她進城,恐怕連要死要活兩位高手也不聽我指揮了!」
在一旁假寐的洛珊聽到這些,興奮的跳起來,旋風般的衝到洛河身邊,「二哥,這是你說的,不許抵賴,天亮我就進城,哦,天已經亮了,我收拾東西,馬上就進城!」
又衝要死要活兩個可憐的老人喊道「師父,快點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進城,請你們喝酒,想喝多少有多少,運氣好的話,還能向表嫂要幾罈陳年百草釀,還愣著幹嘛?」
要死要活被洛珊彬彬有禮的態度嚇住了,怔了半天才相信這是真事,像喝了百年陳釀,樂哉樂哉的跟在洛珊身後,收拾東西,腦中幻想著進城後的幸福生活
「啊,他住在夫人臥室右側偏房,就是表小姐你以前常住的地方,不過你來了,我馬上再給你收拾別的房間。」綠珠有點擔心的打量著她的臉色,這個蠻橫的表小姐以前讓她吃夠了苦頭,唯恐哪一點做的不好,讓她逮著機會收拾自己。沒想到今天她脾氣好的出奇,大方的說道「不用了,那個地方我熟悉,我自己去找他」興奮的往前跑了幾步又停下,「師父,你們兩個就別跟來了,自己找個地方喝酒去,綠珠,給他們準備些下酒菜。」
綠珠答應一聲,復又想到王樂樂身邊還有很多女人,洛珊就這樣進去豈不是太只是綠珠沒想到,洛珊是怎樣認得王樂樂地?
綠珠隨便拉一個丫環把要死要活安排好,忙追在洛珊後邊,跑向樂樂房間,剛進院子就聽到樂樂房裡傳來洛珊的尖叫聲「啊~你?」接著是很多女人的聲音「啊~她?」綠珠拍拍腦袋,暗暗叫糟,聽房裡安靜一些了,才灰溜溜的跟進去,另她心安的是洛珊笑嘻嘻坐在樂樂身邊,跟其他女人搭話;另她驚呀的是木夫人正在樂樂床上,羞答答的穿衣服
她腦子瞬間空白,吐著舌頭,悄悄從房中退出,出了門才狂吸幾口新鮮空氣,道「天,全亂套了,一定是做夢,對,是做夢,我要去睡覺了!」
金蝶昨夜接到木府送來的消息,知道樂樂找到,一大早也趕來,諸女碰到一起,嘰嘰喳喳的聊個沒完,彼此交換著閨中秘聞,不多時已熟稔,樂樂也落得清閒,躲在角落,靜思前些天的打鬥經驗,以求突破。
樂樂想道「我的武功受情緒的影響很大,太不穩定,有時武功平平,有時卻能用出『心碎』那種毀天滅地的招式來,可如果在混戰中,『心碎』就不適用,不然連自己人都會一塊殺死。而那些華麗精美的招式,威力還過得去,可速度方面太差,若是遇到速度極快的宗師級高手,效用會大減,怎樣才能提高速度呢?只要速度提高,殺傷力可是成倍的增加」
「現在的招式比較散亂,不成套路,多是防禦性的見招拆招,如果能像江水一般,連綿不絕使出,嘿嘿,就算是陸無日也傷不了我。不過像楚紅雨的『蘭花指』該怎麼對付呢,電光般的遠程攻擊嘖嘖,真是恐怖,不過蘭花指肯定費內力,而且還能看清飛行軌跡,若是她練到無影無形的地步,那那時候再說吧,打不過可以逃哩!」
「逃?逃跑的身法還需要加強啊,『花間舞步』雖然瀟灑飄逸,可速度比陸無日的『遊魂步』還差,比輪迴殺手--血影的速度更不如!」
「速度,我要速度!」樂樂忍不住大吼起來。
小芝驚慌的看了樂樂一眼,問慕容琪道「琪姐,公子這是怎麼啦?這兩天一直坐著不說話,該不是想小薇姐了吧!」
「切,才不是哩,哥若想若雪,鮮於嫣她們還能理解,小薇在關鍵時刻離我們而去,從此不回來也沒人想她!」燕無雙氣嘟嘟的接道。
金蝶也知道這事,媚笑道「樂郎不是薄情之人,不過小薇做的確實過份,沒有顧及樂郎的感受,以後的情況,還要看小薇的表現。」
慕容琪笑笑,道「小芝不要亂說,哥現在不想聽到小薇的事,他正專心冥想武功,以求突破,哪有閒功夫想這些。」
洛珊正和蘇巧巧說笑,插道「我來的路上,聽江湖人傳言,樂樂哥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極,可以開山立派等等之類的,他怎麼還要突破,再練不就天下無敵了?」
墨玲子笑道「哪能亂信江湖的傳言,哥在皇城一個多月,已受傷昏迷多次,他的武功在我們姐妹中是最好的,可外面的高手多不勝數,何來天下無敵之說?」
燕無雙高傲的挺起下巴,不服氣的道「我還把哥打暈過哩,在我們姐妹中,哥也不是第一,我才是!」
眾女知道她的好勝脾氣,也不與她爭辯,只是嘻笑不語。
接下來四五天,木府的護衛經常看到一個白衣少年,手裡提著兩個大號的木桶,背後綁著三百多斤重的花崗岩,發狂的在園間曲徑中奔跑,直到第六天。
「哥怎麼不跑了?」眾女問他。
樂樂躺在草地上,嘴裡吐著白沫,說道「假的!」
「什麼假的?」眾女又問。
不過樂樂已累的睡著了,這句「假的」終成為不解之謎,N千年以後,當有了武俠劇的時候,才有人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這天,簡菲菲帶著易池貢走進木府。
「小師妹,傳言是真的嗎?木夫人真的跟了王樂樂?」易池貢有些傷感心酸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馬上就見到她了,你當面問個清楚」簡菲菲抬頭看了一眼大師兄,又道「緣分是強求不來的,我爹早跟你說過,你就是不聽,苦苦等了六年,還不如人家樂樂六天,哦,你不要傷心,畢竟還沒落實!」
易池貢點點頭,強做鎮定的跟在她身後,一進園就看到了木夫人--蘇巧巧。
蘇巧巧正笑靨如花,依偎在樂樂身旁,如小女孩一般的向他撒嬌取寵,精美的姿容在群芳齊艷中仍是別樣矚目,經過愛情滋潤的她,更是風情萬種,舉手投足皆有誘人魂魄的魅力。
易池貢不知是怎樣走到樂樂身邊的,只是著魔般的沖樂樂吼道「王樂樂,我要向你挑戰!」
諸女停止戲鬧,好奇的盯著將要暴走發狂易池貢,簡菲菲忙跑到她們中間,臉色羞紅的調節道「真是抱歉,大師兄有點激動,巧巧姐,我不知道他會這樣」
蘇巧巧點點頭,讓她安心,沖易池貢平靜的說道「易統領,我早就明確的說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現在我已跟了樂郎,過的很幸福,你」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易池貢打斷,「王樂樂,是男人的就接受我的挑戰,我在皇宮當差,每月只有一天假期,今天午時,劍宗習武場見,誰輸了誰就離開木夫人。」
木夫人見一向穩重老成的易池貢居然說出這番話,有些擔心的看向樂樂,生怕樂樂答應他的挑戰,更怕樂樂輸了氣惱。
王樂樂只是自信的淡淡微笑,鄭重說道「我接受挑戰!但不同意你最後那句--誰輸誰離開--這樣對巧巧不公平,也太不尊重巧巧,不過,我可以肯定,我一定會贏!」樂樂的自信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好像他已經勝了一樣。
易池貢也有這樣的感覺,失敗的感覺已中在心裡,他張張嘴苦歎一聲,道「劍宗習武場見!」轉身離去。
午時,劍宗。
樂樂如期赴約,他身後跟著諸多美女,好像是來赴宴,而不是來應戰。
簡菲菲坐在劍宗樓閣觀望台,她身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看不出年紀大小,身軀偉岸挺拔,像一把出鞘的寶劍,寶劍無鋒,神光內斂,舉手投足,深合自然之道,似乎已隱入了背後的景物之中。
簡菲菲道「爹,他來了!」她指著王樂樂,表情頗含興奮。
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瞄了女兒一眼,才笑呵呵的細細打量王樂樂,不住的點頭稱讚,道「這場決鬥沒啥看頭了,你大師兄在他手下,過不了百招!真想見見王樂樂的師父,向他討教訓練弟子的妙招,你們四個呀,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我這一身功夫難道要失傳了嗎?」
「爹呀,你怎能這麼說呢,我們平時挺用心練功的,只是進展緩慢而已!」
「呵呵,都緩慢十多年了,真想看到你們進展神速的那一天。三弟子於冬資質奇佳,只是持才曠傲,成不了大器,二弟子韓秋倒是謹慎刻苦,只是資質平平,你大師兄易池貢倒是不錯,可惜被情所困,五六年沒有進步,夏水訣的奔放氣勢發揮不出,至於菲菲你,我就不想說了,一個字--懶!」
「爹,你怎能這樣說我,呀,他們開始了。」
「嗯,想不到王樂樂境界比我想的還高,已進入宗師的級別了,劍法飄逸華美,卻又威力非凡,不按平常章法,自成一派好!好!好!」在樂樂使出「盲目之光」和「玫瑰之刺」時,他連說了三個好,又接著道「若是能悟通身劍合一的自然之道,或者速度上再快一些,那天下還有幾人是他對手,除非那幾個老魔頭重出江湖不,他們不可能重出江湖的。」
「爹,哪幾個老魔頭啊?」簡菲菲好奇的問道。
「咳咳,知道這些對你沒好處,小孩子不要亂問!」他指著王樂樂,轉移話題道「哇,這身法好漂亮!」
「嗯,這套身法叫『花間舞步』,是他的幾位夫人告訴我的!」
「王樂樂的艷福不淺,你韓伯父還想要招他為婿哩,說是喜歡他的詩詞文章,不過我聽說韓秋已有了意中人,只是韓老頭牛脾氣犯了,我一時半會的也勸不動他。」
「是啊,韓師姐已有了意中人,只是那人不喜歡說話應酬,韓師姐沒敢把他帶來見你,更沒有跟家人說!還有,韓師姐有點討厭王樂樂,所以他們是不可能的,我得去趟右相府,好好勸說伯父,免得他亂點鴛鴦譜!」
「呵呵,菲菲最近變勤快了。」
「我一直很勤快的!」
樂樂的武功遠在易池貢之上,這次比試主要是試招。把最近想到的武功心得,運用出來,打到七八十招的時候,樂樂對他已沒了興趣,緊連幾招,把他逼退,易池貢驚呀的盯著樂樂,他忽然明白這才是樂樂的真正實力,剛才純是耍他玩。
他額頭冷汗連連,暴怒著又衝向樂樂撲去,樂樂心神緊鎖他雙眼,把精神力集成一線,狠狠瞪向易池貢。這是樂樂剛領悟的精神攻擊,把惑人心神的精神力,用在攻擊上。
易池貢耳邊轟的一聲,遂不換防下被這有如實質的精神力打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覺脖頸一涼,看到樂樂的追心劍已抵住他的咽喉。
勝負已分,只是易池貢仍然不明白,是怎樣輸的。唯一明白的是,自己與王樂樂差距的太遠,今生都無法超過。
樂樂抱著追心劍,朝觀望台上的簡菲菲揮揮手,好像是說,我知道你們在那觀看。
眾女皆跑來向他祝賀,簇擁著樂樂,返回木府。
皇城妓館--碧玉樓。
後院。
一蒙面的妙齡女子勿勿衝進宮明月的房子。驚慌的稟報道「宮主,不好了,我們的藍夜島被野勾國海盜圍攻,護送小月回島的船隻被他們焚燬,幾人皆葬身藍海,她們臨死前送出消息,要我們快速回島救援。」
宮明月聽完,氣的冷哼一聲,揮手把身旁的茶几拍個粉碎,「那幫未開化的蠻民也敢騷擾明月宮,我回去滅他全島!哼,守在島上弟子是幹什麼吃的,連這些流寇也對付不了嗎?」
那送消息的弟子嚇的一哆嗦,忙道「消息上說,他們大約有七百人,有很多野草殺手混在其中,而且還是野草精英小隊,武功高強,雙方拚鬥幾次,互有損傷,執事的嬤嬤不敢決定大規模反擊,只等宮主決定。」
宮明月臉色略有好轉,冷冷的道「嗯,下去休息片刻,馬上發出警信招集明月宮弟子回島。」
那弟子道「屬下趕來的路上,已發出消息,只等宮主下令,立刻就能趕回藍夜島。」
宮明月滿意的點點頭,道「冬月,你帶著其他三個執事,留在皇城陪著如夢,保護她的安全,其他弟子全部回島,殺光這些流寇!」
「是,屬下遵命!」
宮明月望著一臉天真的如夢,有點不放心,拉著春夏秋冬四執事,交待一番才帶人離開,火速趕往藍夜島。
風月國某秘密場所。秘密的意思是,連我也不知道。
一個柔弱卻極優美的聲音,輕輕道「血影,你真的要去刺殺王樂樂?在某種意義上,他和我們也算是同一條船,有著共同的敵人,你知道嗎?」
「血影不知,不過我既已收了司徒家的銀票,就有刺殺他三次的責任,輪迴沒做過毀約的事!」血影殺氣森森的說道,不過卻甚是溫柔,也不敢望向柔美聲音的主人。
「血影,你什麼都很優秀,就是不會說謊!」
「我,我沒有」血影焦急分辯道。
「你不要著急,我們姐妹認識了近十年,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性格?你不顧輪迴利益而要親自去殺人,只有一種情況,呵呵,王樂樂曾經對你有不敬之處吧,你還是改不掉這個習慣,算了,自己小心,不要忘了正事!」
「嗯,謝謝冰姐!我就知道騙不了你!不過司徒家出手很大方,準備20萬兩銀子買他人頭。」血影有些赧羞的說道。
「我們好像不缺這點銀子吧,天機閣一個月的收入也不止這些!」她看著臉色緋紅的血影,接著道「哦,算了,不說你了!」
「哈哈,血影的謊言又被小姐拆穿了吧,讓血影害羞,真不容易!」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快步走到軟椅邊,又道「血影,把小姐抱上輪椅,該去外面曬太陽了!」
「夏叔,我自己用輪椅能出去的,你就別*心了!」柔弱的嬌美的聲音說著,兩手輕輕一拍扶手,身子在空中微轉,飄落在輪椅上,得意的望著夏叔,「怎麼樣?」
夏叔「哈哈,小姐身手越來越靈活了,只是老奴伺候習慣了,若是一天不做,就覺得難受!」說著他已推起輪椅,走向屋外,到門口,突又停下,「血影,途經龍骨山的時候,仔細打聽下『龍貂』的消息,最近有獵人看到過,若是能捕得龍貂,小姐的腿有可能恢復!」
「夏叔,不要忙活了,都治了十幾年了,一點成效都沒有,我也習慣用輪椅生活了,唉,龍貂的速度誰能追得上,哦,血影,離開的時候,去天機閣把無影網帶在身邊,若是真的碰到龍貂,用無影網試試!」聽到可以恢復雙腿,她還是有些心動,雖然以前失敗過太多次。
夏叔和血影相視一笑,「好的,若能見到,我一定把它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