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崩潰邊緣

作者：血的紋章

　　黑夜寂靜無聲，亞利斯再次被黑暗籠罩。狂風呼嘯而過，捲起一層又一層四處漂泊的枯葉。明月被厚厚的雲層所阻隔，無法將她本就微弱的光芒投向大地一絲一毫。就在如此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在龐克與拜索斯交接的國境山道上，一道黑影緩緩移動。

　　黑色的長髮，明亮的雙眼，刀削斧鑿般的面龐。雖然身穿著已經不成樣子的破爛鎧甲，但他那微微上翹的嘴角，卻帶著一絲傲人神色。看他的神情，彷彿天地間的一切都不在他眼中，彷彿世間一切都將要向他跪拜，彷彿他只要手握著那銀亮長劍，一切都將在他面前摧毀，而他就是——卡羅！此刻的他正帶著那份前所未有的力量走出地獄，重返拜索斯！

　　一路孤單的行程不由讓卡羅想起在家鄉苦練武藝的無數夜晚。

　　自從卡羅與雷震天分別後，他獨自朝著自己的目的地，也是他的出生地「奇諾」前進。那裡雖然有著他不願意想起的過去，但同樣長眠著他最敬愛最關心的人。雖然過去的回憶對卡羅來說痛苦遠遠大於幸福，但他卻永遠無法忘記那些往事。畢竟他所最重要的東西都埋藏在那裡。然而今天卡羅前往故鄉並不是為了掃墓祭奠先人，他之所以要前往那裡，為的是能找到新的力量，足以對抗梅利菲斯的力量！

　　經過多天的跋涉，穿過一片片叢林，翻過無數高山，遠處人類邊關的奇諾小村已經近在眼前。站在山坡上看著自己熟悉的故鄉已經變為一片廢土，卡羅的心中百味交雜無法言語。慢慢的，幾年前的那幕慘劇又一次出現在他眼前。

　　感受著偶爾掠過的山風，聆聽著樹叢中發出的陣陣風鳴，沉思良久的卡羅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解脫出來，只聽他長歎一聲，自言自語道：「我回來了！我真的又回來了！媽媽請你保佑我，讓我能有勇氣再次離開這裡吧。」說完，他一整身邊裝束，緊握手中長劍，邁開腳步向山下早已荒廢的小村走去。

　　慢慢走入曾經生活過十二年的小村莊，看著如今早已經變為黃沙廢土的斷壁殘桓，卡羅的眼楮漸漸濕潤。曾幾何時，這裡還是他溫馨的家園。又曾幾何時，這裡已經成為他噩夢的源泉。一個賜予他闖蕩天涯本領的男人，又是將他從天堂帶到地獄的男人。對卡羅來說，他實在不知道是該恨那個男人，還是該……

　　緩緩的，一步步，此時卡羅感覺著自己的雙腿竟然似灌滿鉛水般沉重。他很想快點離開這裡，快點向自己的目的地前進，但他的雙腿卻沉重的讓他難以邁動腳步。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但眼前的一切卻似乎還是昨天的一切。「這裡是小六家……這裡是汪大伯的家。呵呵，他養的那條狗可真兇呢……對了，這裡就是『鼻涕蟲』老是躲著哭的那棵樹吧。呵呵，現在也只有你才能倖存下來了。」漸漸走近一棵已經枯萎一半的大榕樹，卡羅將疲憊的身軀靠向樹幹。回頭看著早已經看不見一片瓦片的村莊，卡羅突然發現自己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在流淌著，眼前似乎已經一片模糊。

　　身心疲憊的卡羅慢慢順著樹幹滑坐向地面。突然他將手中的血魔劍仍向一邊，雙手緊握成拳，大力擊打向地面。「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上不是有神嗎？神不是因該即慈悲又萬能嗎？為什麼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們呢？就因為這裡是禁忌的土地？就因為生活在這裡的人不被其它人所接受？就因為……就因為這些理由，就要讓這裡的人死嗎？老天呀！你是沒眼的！你是瞎子！哇嗚……」眼中掉落的淚水與指間滲落的血水一起容入地面，一起消失。

　　卡羅瘋狂的喊叫著，瘋狂的擊打著，直到已經沒有力量，直到已經感受不到疼痛，直到他漸漸平息。太陽仍然高掛在天空，風仍然不斷掠過，大地仍然是那麼平靜，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未感受到他那份徹骨銘心的痛苦。

　　慢慢的，卡羅站起來，搖晃著站起來。哭干眼淚的他，搖晃著將血魔劍撿起，搖晃著向與復仇居住八年的山洞走去。此時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到這裡來，不知道自己想到這裡開尋找些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好累，真的好累。他真的好想找一個地方休息，哪怕那裡是狗窩，是豬圈，哪怕那裡只有孤魂野鬼……

　　隨著他左右搖晃的腳步，高掛天空的太陽漸漸西沉，漸漸消失在天際，夜幕又一次籠罩大地。黑暗中的叢林對其他人來說可能等於地獄，但對此時的卡羅來說，那裡卻是天堂。因為只有在黑暗中，他才會覺得自己安全，覺得自己不需要在看到過去，不需要在背負著什麼。

　　行走在叢林中的卡羅就像是一頭疲憊的野獸，就像一條脫離族群的野狼。飢餓，疲憊與他心中的痛苦比起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精神恍惚的他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是那麼脆弱，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戴著面具，戴著一付讓別人不能接近他內心深處的面具。

　　昏暗寂靜的叢林中各種植物縱橫交錯，一條鼓起生長在地面上的樹跟牽絆住卡羅前進的腳步。已經失去靈魂的卡羅立刻重重摔向地面，他的面龐深深陷入泥濘的土地中。氣悶的感覺讓他的精神振作，但就在他想起身之時卻又突然停止住手上支撐的動作。「就這樣吧，就躺在這裡。這裡沒有任何人，也不會與任何人。就讓我安安靜靜的在這裡休息吧。永遠讓我安靜的在這裡休息。」此時卡羅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一種安全而溫暖的感覺。

　　氧氣的減少，讓卡羅的意識開始模糊，恍惚之間他似乎又看見了母親的微笑，看見班塞張開雙臂迎接他。也許是卡羅心中的痛苦感動在他身體中的另一半，也許是他身體中的另一半還不想讓這優秀的寄主這麼輕易死亡。血魔劍無聲無息的開始褪色，慢慢在卡羅身邊形成一個赤髮紅衣的美麗妖精。

　　「傻小子，起來！」妖精盯著地上的卡羅半晌後，伸腿踢踢他的身體。然而已經一心求死的卡羅絲毫沒有反應。「笨蛋！快給我起來！」看著毫無反應的卡羅，妖精漸漸怒從心起，不由分說一腳將卡羅踢出幾米遠。

　　「咳，咳，咳。」一時之間，大量空氣湧入卡羅的身體中，讓他不禁大聲咳嗽起來。

　　「清醒了吧！沒用的東西！早知道這樣我根本就不因該答應你那個哥哥，你哥哥為你死的也沒有任何價值！」妖精漂浮著接近卡羅後，大聲怒罵道。

　　「咳，咳，你是誰？你為什麼要管閒事？」逐漸恢復意識的卡羅大聲反擊道。「哈哈，我是誰？你難道忘了八年前的事情嗎？你難道忘了你希望借取我的力量嗎？我是誰？哈哈哈哈……」妖精放聲大笑。

　　「你是……血魔妖精？」當看見妖精漂浮在空中半透明的紅色身體時，卡羅似乎明白了她的來歷。「哈哈哈，你總算明白了！」血魔妖精狂笑幾聲後，雙目緊盯著卡羅說道。

　　「你……你……你不是答應大哥不會在出現的嗎？」看著眼前忽然狂笑，忽然又目放凶光的血魔妖精，卡羅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寒冷感覺。

　　「哼！答應？我的確答應你的大哥，但那卻是因為我認為你是一個可造之才，而不是現在這個連條狗都不如的廢物！」聽完卡羅的話，只見血魔妖精一聲冷哼後步步向卡羅逼近。

　　「廢物？……我的確是廢物！一個連為母親報仇都做不到的廢物！大哥根本就不因該管我，更不因該用自己的生命保護我。如果我當時就被你控制，當時就成為殺人魔王的話，或許一切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或許一切都會……」血魔妖精的一句話似乎就像一把刀深深插入卡羅的心中，讓他本就不堪一擊的脆弱心靈剎那間四分五裂。然而就在卡羅不在害怕，停止退縮自言自語時，血魔妖精卻粗暴的打斷他的話道：「笨蛋！你給我站起來！給我過來好好看看！」話剛說完，不管卡羅願意與否大力將他拉起快步向山坡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已經兩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的卡羅，如何能掙脫出血魔妖精纖細卻充滿力量的雙手？萬般無奈下，卡羅只能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抗議。然而血魔妖精卻對他的抗議充耳不聞，自顧自大步行向叢林邊的小山坡。

　　在血魔妖精的速度面前，那幾百米的距離轉瞬即過。直到走上山坡的最高點時，血魔妖精才粗暴的將卡羅推倒在地上道：「給我站起來！看看你的眼前，看看那裡！」血魔妖精左手指向山坡下，大聲命令道。雖然不明白血魔妖精到底要幹些什麼，但在她那威嚴的聲音下，卡羅還是緩緩站起舉目下望。

　　「這……這裡……」卡羅驚詫的看著黑暗中的景象。「看見了嗎？這裡是你故鄉，是你曾經幸福生活過的地方。那裡有什麼？你的兒時的朋友，關愛你的叔伯大嬸，有你的歡樂，有你悲傷，也有你最敬愛的母親！然而現在呢？現在那裡已經是一片廢墟，是連野狼都不願意光顧的地方！那裡除了廢墟就只有枯骨，只有無法瞑目的孤魂野鬼！」血魔妖精大聲對卡羅說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聽著血魔妖精淒厲的聲音，看著黑暗中若隱若現的斷壁殘桓，卡羅雙手抱頭，痛苦的大聲喊叫，慢慢跪向地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傲視劍聖

作者：血的紋章

　　看著眼前痛苦不堪的卡羅，血魔妖精似乎也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喧鬧一聲的山坡上，頓時陷入寂靜。只有無情的山風掠過聲與卡羅的痛哭聲迴響在天空。

　　慢慢的，卡羅漸漸平靜。跪到在地上的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傳來一陣溫暖。抬起頭的卡羅發現自己身後，一雙包含憐憫的眼楮正在注視著自己。雖然只是一雙陌生的眼楮，但卡羅卻在那雙眼楮中找尋到許久未曾擁有過的溫暖。一種自己期盼許久的溫暖。

　　「站起來吧，像個男人的樣子！你所經歷的痛苦，我曾經百倍承受，但你卻比我幸運的多。你雖然失去自己的母親，但卻又得到一個關心愛護，甚至不惜為你付出生命的大哥。而當你失去你大哥時，你卻又得到能值得你付出生命的朋友！而我……站起來，好好想想。還記得面對十萬大軍時，誰讓你離開嗎？還記得那個小小的山寨中有一顆牽掛你的真心嗎？如果你就這麼倒在這裡，你不後悔嗎？你對得起關心，牽掛你的人嗎？」血魔妖精看著卡羅就像看著自己，溫柔又帶著憐憫的說道。

　　聽著血魔妖精的話，看著那滾動在明亮雙眼中的液體，卡羅似乎想起自己回到故鄉的目的，想起遠方的朋友。然而此刻的卡羅卻直覺的感受到，血魔妖精的話似乎在說給自己與他兩個人聽。因為他在血魔妖精的眼楮中找到一種與自己相同的感情。

　　血魔妖精的言語變的越來越溫柔，隨著她的言語，卡羅就像著了魔一般慢慢站起，慢慢挺起胸膛。「你現在能瞭解嗎？我讓你看你的故鄉並不是想在精神上一再摧殘你，而是你想讓你明白，你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你。或許你還是會對我保持著戒心，但這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幫助你，不想讓你死，一是因為︰你是我寄主，如果你死了，那麼我又要漂泊等候許多年才有機會找到新的寄主；二是因為︰和你相處時間長了我才發現，原來你和我一樣，一樣都是被其它人拋棄的人，但是你卻還沒有沉淪的資格，你還有你要做的事情，你還有關心愛護你的朋友，所以我不忍心就這樣看著你死！可能你會覺得很可怕，但是至從當年你第一次喚醒我以來，只要是你能看見能聽見的事情，我就能看見也能聽見。因此，你為什麼而回到故鄉，為什麼想要力量，甚至準備怎麼做我都知道。然而我卻沒有想到，你的心靈深處竟然是這麼脆弱，竟然想用死來換取一時的安寧。我本不想管你，但最後我還是出來並救了你，我現在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想死還是想活？」血魔妖精看著卡羅已經站起，於是拍拍他的肩膀一口氣要將事情問個清楚明白。

　　「我……我……」突然聽聞血魔妖精一針見血的問題，卡羅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在他思索的時間中，龍飛的捨生忘死，雷震天的兄弟濃情一幕幕出現在他眼前。片刻之後，卡羅回身面對養育自己多年的村莊大喊道︰「媽媽，叔叔，伯伯，大嬸們，我向你們發誓，從今以後我會好好活下去，為自己活，也為你們活著！」聲嘶力竭的一番喊叫似乎讓蘊藏在卡羅心中許久的悲痛發洩一般。隨著他的大聲喘息平定後，卡羅回身對血魔妖精道︰「大哥以前死在你的劍下，但我卻真的沒有恨過你。因為是我的脆弱才讓你能控制我，也是我的身體結束了大哥的性命。如果說我對你的感覺是什麼，那就是我一直害怕你。怕你那超人的力量，也怕你能控制我的能力！但是，今天我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一番話，或許我已經懦弱的死在叢林中讓豺狼虎豹吞噬。雖然你沒有實體，雖然你可能只是將我當成你的寄主，但現在的我卻將你當成我的朋友。只要我不死亡，我們就將永永遠遠的在一起，一起作戰，一起歡樂，一起承受痛苦！」

　　「好，好，好！這才是我——劍豪迪南多斯*休克歷，所看中的寄主！哈哈~~」血魔妖精大聲笑道。

　　「迪南多斯？四百年前，大陸戰爭中拜索斯聯合王國近衛騎士團長兼征北元帥，亞利斯大陸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五屆冠軍得主，被稱為天下無敵的第一劍豪就是你？」第一次聽聞血魔妖精的名字，不禁讓卡羅想起小時候，班塞曾經和他說過的一位赫赫有名劍豪的名字。

　　「哈哈，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啦。四百年，四百年呀！我整整沉睡了四百年。」血魔妖精唏噓道。

　　「啊！原來你真的就是那位被魔族七十萬大軍包圍，在外無援軍，內無糧草的情況下，帶領四十萬人類軍隊成功突圍，其後又為了使大軍能逃脫魔族追殺，獨自率領近衛騎士團抵擋魔族七天七夜，最終立竭光榮戰死的劍豪！先前對前輩無理真的……真的……」卡羅還想在說什麼，但卻被血魔妖精打斷道︰「那些什麼七天七夜的，都是後人隨便說說。我的確是帶領著近衛騎士團抵擋魔族的追擊，但最多也只是支撐幾個小時，而且那還是在騎士團兄弟們的拚命下才成功。只可惜，那幫好兄弟們一個都沒能活下來。」卡羅的一番話似乎讓血魔妖精將往事想起，漸漸的她的臉色開始逐漸陰沉下來。

　　看著血魔妖精逐漸陰沈的面容，卡羅急忙插話道︰「前輩，你……請恕我直言。你因該是個男子才對呀，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又為什麼會將靈魂寄居在血魔劍中？而且被人們稱為凶劍呢？」卡羅鼓起勇氣將心中的想法說出。

　　「哈哈，不要說你覺得奇怪，連我自己都奇怪怎麼會變成女人的！不過我的靈魂沒有隨著身體死亡而消失對我來說實在是一件最幸運的事情！因為我就靠著這把我一直使用的長劍，將那致使大軍被圍，好多兄弟戰死的元兇——禍國殃民的混蛋丞相殺死在官邸中！哈哈，現在想起來都痛苦！只可惜，另外兩個幫兇沒能將他們殺了！」血魔妖精咬牙切齒的說道。

　　「迪南多斯元帥，那到底是……」卡羅剛想繼續問下去，卻被血魔妖精阻止道︰「不要叫我的名字！我現在是寄居在血魔劍中的血魔妖精，你就叫我血魔妖精！迪南多斯早在四百年前就死了，我不想我現在的樣子讓別人知道！至於，那兩個混蛋到底是誰，你問了也沒有用。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就算知道他們是誰又能怎麼樣？唉~~」血魔妖精的語氣中充滿著無奈。長歎一聲後血魔妖精又說道︰「簡單的說，他們是我最好也最信任的部下，可是最後卻背叛了我，所以從此以後我絕對不再信任任何所謂的人類感情。而為什麼我會變的凶殘暴戾，那可能是我的變化是在魔族境內，受到魔氣的侵濁，所以直到你大哥為你死在我面前之後我才恢復了一點點人性。說句實在話，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幹什麼，但是我的心中卻沒有絲毫想改變的想法。因為在我死亡的那一刻，我已經認定人類是最卑鄙無恥的東西！但是，我卻沒有想到，還有你大哥那樣的人存在。現在的我，到真的有點後悔當初所做的一切啦！」血魔妖精簡單的將往事說給卡羅知曉。

　　「原來如此，那兩個傢伙真的該殺！只可惜是幾百年前的事情，現在可能連墳墓都不存在啦。」卡羅憤憤不平的說道。「呵呵，算了，算了。其實想想還要感謝他們，沒有他們我有怎麼能見到你和你大哥呢？我的事情不要說了，說說你的事情吧。你回這裡，是想去那魔幻叢林中挑戰赤眼神獸，拿取神獸核增強力量吧。」血魔妖精微笑著問道。

　　「這個……沒辦法什麼都瞞不過你。以前大哥曾經和我說過，赤眼神獸的核服食之後能提升數倍能力。我想我如果可以打敗它得到神獸核的話，那就一定能戰勝那銀髮劍士！所以我才會想從新回到這裡，並去挑戰神獸。但卻在村中像著魔一般準備尋死，現在想想真的有點奇怪。」卡羅突然想起自己尋死的一段有些蹊蹺。

　　「呵呵，這片叢林中久無人煙，長時間下來很多有毒的霧氣與瘴氣盤踞其中。今天你本就心情低落到極點，一進入其中自然幻想叢生難以自拔啦。不過幸好你還能在我出現之後及時把握自己，不然真的後果難以想像。」血魔妖精輕輕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後，又對著卡羅說道︰「其實要戰勝那銀髮劍士並不是很難的事情，只要你完全得到我的力量就能輕鬆戰勝這種角色，但是我卻還不能將力量給你。因為現在的你，自己的力量還太弱太弱，一旦我將力量完全放開之後，你不但不能駕御還很可能被其中的魔氣所控制，最後變成一個沒有任何感情與知覺的殺人機器。然而你是否知道，這赤眼神獸是上古時期留存下來的三十六種神獸之一，以你現在的力量想要挑戰神獸並且戰勝他，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我作為一個武者，對你想要強大力量的心情完全明白。我知道你並不是為了什麼邪惡目的而想要增強自己的力量，你只是想有更強的能力去保護你的朋友們！所以……」說到這裡血魔妖精故意一頓，轉身正視卡羅，嚴肅的說道︰「我要你和我在這裡，跟隨我學習『九神傲天劍法』與『形意六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