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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王》第7章
第六十五章 永不言愛

作者:血的紋章

 辛苦工作一天的太陽,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向那溫暖的家園移去。沿途仍不忘將他那尚未用盡的光和熱撒向大地。夕陽的餘輝照耀下,大地彷彿披上一件金色的禮服。令人愉悅的晚風悄無聲息的從世界的角落吹起。辛勤勞作一天的人們,同樣帶著那愉快的心情,紛紛返回溫馨舒適的家。而通往煞拉多的,官道上的情形卻與這一切格格不入,這裡仍然籠罩著濃濃的戰鬥氣息。

 「接我的血殺鷹擊劍!」修手持長劍,遙遙指向馬威斯。將一身的血殺真氣運到極限,強橫的真氣湧向那蛇信般的劍尖,彷彿就像一條銀蛇吐出攝人的紅信。馬威斯看著修的短髮根根倒豎,一張英俊的臉龐上滿部青經。他明白,修將要使用的劍招必定威力非凡。面對這樣的對手任何人都不敢大意。即使是對自己充滿自信的馬威斯也一樣。

 雙手緊握巨劍,將其橫擋在胸前的馬威斯,運足真氣,準備硬接修的招式。一時之間,兩人間的空氣似乎不能承受壓力,形成一股氣流吹向兩邊。

 「血殺鷹擊劍,天鷹攝兔!」隨著修的暴吼,在他身上那已經無法控制的強橫真氣有如脫韁野馬般隨著劍式奔向馬威斯。而修也人隨劍動,右手持劍將身體拉到可以觸及的最大限度,劍尖直指,雙腿如風般殺向馬威斯。

 修的攻擊氣勢之強橫,真氣之深厚,已經遠遠超出馬威斯的想像。「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方可擊之。」這句名言不光是兵法上的制勝寶典,在武學上也是完全一樣。從修的劍式發出時,即明白自己不可能正面擊破的馬威斯,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放棄守勢,運用全身的力量急速向後躍退。

 可是,無論他的身體在左還是在右,修的劍尖卻始終跟隨著馬威斯的身軀,而修那強大的真氣也隨著劍尖,追擊著眼前目標。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紅衣魔法師蘭,此時見到修的劍式也大驚失色,她是最明白馬威斯實力的人,她知道,除非是修主動放棄進攻,否則,馬威斯絕對沒有機會逃出修的攻擊範圍。兔死狐悲,不論兩人間的關係如何,她現在也不得不救馬威斯。可惜,在她的咒文還未念起之前,笑羅剎的光箭已然向她射出。

 本以為可以三兩下輕鬆擊敗笑羅剎的蘭,直到笑羅剎一邊發出威力不弱於自己的「爆炎神殺術」,一邊手舞劍花攻向自己時才明白,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是一個可怕的對手——魔劍士。

 想要援助馬威斯看來是完全不可能,現在的蘭連已被笑羅剎逼的左避右閃狼狽不堪。笑羅剎的劍尖始終跟隨著蘭的身體,使她沒有時間發射攻擊魔法,而從他那手中偶爾射出的光箭,火彈,冰針,水帶雖然不會對身為高階級魔法師的蘭造成什麼傷害,但也使的她沒有機會使用同系攻防組合的上階魔法進行反擊。

 而另一邊,修的情況更是樂觀,在強大真氣的壓力下,馬威斯的步伐已經開始漸漸混亂,敗亡只是時間問題。當馬威斯又一次變換位置,而修的劍尖也更為接近時,馬威斯大吼一聲,竟然不要命似的高舉巨劍,當頭斬向修,完全不顧毫無防備的胸口。兩股真氣相交,發出像是撕破布料般的輕響。本以為會被修的長劍當胸貫穿的馬威斯,卻發現修的長劍停在自己的咽喉一,兩厘米外,不在刺入一分一毫。

 仍然雙手高舉巨劍的馬威斯,看著那泛著寒光的蛇型劍,又看看正在大口喘氣的修,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剛將真氣平息的修,舔舔舌頭說道:「我只要你敗,不要你死!」

 「你想恥辱我?」馬威斯兩眼噴火憤怒的說道。

 聽到馬威斯的話,修平靜的搖搖頭說道:「我不殺你,只是因為我覺得你不該殺。如果說要恥辱你,那等於恥辱我自己!」聽著修的話,馬威斯漸漸平靜下來,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當修正準備收回長劍時,馬威斯卻突然抓住那鋒利的劍身,讓修的長劍一時無法收回。

 看著從馬威斯手中滴落的鮮血,修一下呆了,他實在不知道對面的這個高大男人想幹什麼。如果說,想乘機攻擊自己,那他因該知道,只要自己輕輕一用力,不光他的左手會徹底報廢,即使他的咽喉也會立即貫穿。

 「哈哈哈~~~能和你這樣的人交手,真的很開心。不過如果你知道我殺過一些什麼人,你一定會後悔不殺我!」一陣狂笑,馬威斯大聲說道。似乎那地上的點點鮮血並不是從他手中滴落。「在我手下,只要是敗將,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幾十歲的老人殺,幾個月的小鬼,我也殺!這就是我的遊戲規則,敗就等於死!哈哈~~~想當年殺的真爽。這輩子什麼事都嘗過了,今天被你打敗也正好是個解脫。只是……」說道這裡,這豪放的大漢,竟然目光溫柔的注視起仍然在和笑羅剎游鬥的蘭。

 「也罷!我不願意輸了不認帳,也不想欠你的人情。現在就還給你!」回過神來的馬威斯,竟然將抓在手中的蛇型劍,刺向自己的胸口。完全沒有料到這招的修,直到馬威斯鬆開染血的蛇型劍才驚悟,原來他早就想自殺!而那大漢的高大身體已然像枯萎的大樹般,轟然倒向地面。

 看著躺在地上,胸口的大洞不斷向外湧出鮮血的馬威斯,修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似乎又回到在血殺團的那些日子,雖然血殺團不會做些殺人放火的強盜行徑,但和血殺團敵對的組織那一個不是被殺的雞犬不留。如果只從這一點看,自己又和地上的這個男人有什麼區別?

 「馬威斯!」對馬威斯一直冷冷淡淡的蘭,在看到馬威斯倒下後,竟然不顧身後的笑羅剎,硬挨一劍,飛身撲向倒地不起的大漢。如此的情形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雷恩和地影的戰鬥也不由自主的停下。官道上,除了呼嘯而過的晚風,就只有蘭和馬威斯的聲音。

 「不……不要緊的。我給你止血,我給你治療,你……你會好的。會好的!」臉色煞白的蘭,左右兩手互相交替的堵在那冒血的大洞上,試圖想停止血液流失。

 「蘭,不用……咳咳……」馬威斯一句話還未說完,嘴中又咳出大量鮮血。

 「你會好的……你會好的……」還是在不斷堵著鮮血的蘭,似乎已經陷入崩潰狀態,只是不斷重複著那簡單的幾個字。她那潔白如玉的雙手已變的沾滿血污,可是鮮血還是在不停的流失。

 「蘭!看著我!」馬威斯用最後的力量大吼一聲,將陷入崩潰的蘭重新喚醒。她慢慢的轉過那張蒼白如紙的臉,看著那滿是血污,卻又帶著一縷微笑的熟悉臉龐,她的心徹底粉碎。

 「為什麼?你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為什麼~~~~」蘭大叫著,悲傷痛苦的淚水像雨點般從她那美麗的眼睛中滴落。

 「呵呵。」馬威斯看著蘭恢復神智,裂開大嘴笑道:「我……我這輩子已經夠了。不想窩窩囊囊的活下半輩子。所以……所以我做自己的決定的事。不過……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沒和你說……咳咳。」

 「你不要說了,你會好的。你想說的我知道,等你好了在告訴我。」蘭仍然不斷的欺騙著馬威斯,也在欺騙著她自己。

 「不,現在我……我一定要說。不然恐怕就在也沒機會說了。」他舔舔舌頭,振作精神繼續說道:「你還記的,你剛進團裡時,我和你說我喜歡你,結果被你甩個耳光嗎?」蘭看著馬威斯的眼睛,拚命的點頭。「呵呵,其實那時候我說的是真的。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愛上你。只是,我是個粗人,不知道怎麼表達我的愛意,所以我只能用這麼直接的方法。」聽著馬威斯的話,蘭不斷的落淚,不斷的點頭。她的雙手已被馬威斯緊緊的握在手中。

 「我是一個粗人,但是有首詩我很喜歡,我念給你聽: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看著現在咬字清晰的馬威斯,修等人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

 「雖然現在你可能是因為可憐我才會在我身邊,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想對你說,我是真的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真的好想你能在我身邊,將你呵護在懷中,替你擋風遮雨,幫你解決麻煩,給你溫暖,給你愛,也給你幸福。很多次我在夢中和你組建溫暖的家,只有我和你生活地方,那種感覺真的太好……太好……」這個粗曠的男人,此時的目光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幸福。似乎他所希望的幸福已經降臨在他身上。「可是,當夢醒的時候我卻知道,那只是夢,是個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夢……」

 「不是的!不是的!只要你好起來,我們可以在一起,我們會很幸福,我會和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淚流滿面的蘭拚命搖著頭,大叫著打斷馬威斯的話。

 「你……你說什麼?我……我有沒有聽錯!」馬威斯興奮的說道「我愛你,我也愛你!真的!」蘭幾乎用喊叫的聲音將深埋在心底的話說出。

 「愛我……難道現在也是一個夢?」突然降臨的幸福使這個已在彌留之際的男人又一次點燃生命火花。

 「是的,我愛你。永遠愛你!如果你要問我什麼是永遠,我告訴你,那就是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蘭的每一個字都深深的落在馬威斯的心中。原來幸福並不是那麼難以琢磨的東西。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太……」在愛神的光輝下,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弱,漸漸的,漸漸的消失。生命的力量在他身上消耗殆盡,他的靈魂已經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但他那滿是血污的臉龐上卻是那麼的安詳,平靜。嘴角邊,一縷幸福的笑容是那麼的誘人。

 「馬……威斯……馬威斯!!」看著消失生命的愛人,蘭再也不能忍受,將心中的悲痛化為無盡的淚水,泉湧而出。看著這一幕,修等人的心在抽痛。的確,人是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每一個人都有像人的地方,即使是殺人不眨眼的人!

 片刻之後,蘭緩緩起身,坐在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馬威斯身邊,看著他的容貌,輕輕撫摸著他的臉,替他擦拭著血污,幽幽說道:「在我的家鄉流傳著一個故事。

 男孩和女孩初戀的時候,男孩為女孩折了一千隻紙鶴,掛在女孩的房間裡。男孩對女孩說:「這一千隻紙鶴,代表著我的一千份心意。『那時候,男孩和女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感受著戀愛的甜蜜和幸福。

 後來,女孩漸漸疏遠了男孩,女孩結婚了,去了遙遠的國度。去了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女孩夢中的幸福國度。

 女孩和男孩分手的時候,對男孩說:「我們都必須面對現實,婚姻對女孩來說是第二次人生,我必須把握一切機會。你太窮,我難以想像我們結合在一起的日子……『男孩在女孩離去後,做過苦力,拉過糞車,做過小買賣,每一項工作他都在努力去做。很多年過去,在朋友們的幫助和他自己的努力下,他終於有了自己的商會,他有錢了,在不是從前的那個窮小子。可是他的心裡,仍然不能忘卻深深愛戀著的女孩。

 有一天,下著雨,男孩從他的豪華馬車中看到一對老人在路邊慢慢的走著。男孩認出那是女孩的父母,於是男孩決定跟著他們。他要讓他們看看,自己不但有了馬車,也有了豪宅和商會。他要讓他們知道他不再是窮光蛋,他已是年輕的富翁。

 男孩一路慢慢的跟著他們。雨不停的下著,儘管老人打著傘,但還是被斜雨淋濕。直到老人們走到目的地,男孩呆了,這裡是一處墓地。墓碑畫像上的女孩正對他甜甜的笑著。而墓碑旁,小小的鐵絲上掛著一串串的紙鶴,在細雨中隨風而動。

 女孩的父母告訴男孩,女孩沒有去那幸福的國度,女孩也沒有結婚,女孩患了絕症,她能去的唯一地方就是天堂。女孩希望男孩能出人頭地,能有一個溫馨的家,所以女孩選擇了離開男孩。她說她瞭解男孩,認為他一定能實現自己的夢想。女孩說:「如果有一天,男孩到墓地來看她,請無論如何帶上幾隻紙鶴,因為這是男孩的心意。『男孩慢慢的跪下去,跪倒在女孩的墓碑前,淚水不停的從臉頰滑落。四月的雨無止盡的下著,把男孩淋的渾身濕透。看著墓碑上那與許多年前一樣純真甜美的笑容,男孩的心開始一滴滴向下滴血。

 當老人走出墓地時,看見男孩站在路口,站在他那引以為傲的豪華馬車旁。而馬車的門已經打開,為這對老人打開。

 飄雨的天空中隱約傳來雲遊詩人的歌聲:「我的真心,絕不後悔,曲曲折折,反反覆覆,都是為你。千紙鶴,千份情,風裡飛……

 威斯,你知道嗎?我一直都不告訴你我愛你,就是因為我相信你終有一天會成為不平凡的人,我怕我會拖累你,會成為你的包袱,會磨滅你的雄心壯志。可是,我真的錯了!我完完全全的錯了!我真的後悔,我為什麼沒有告訴你的我心意。為什麼沒有接受你的愛。威斯,你能聽見嗎?聽見我的心嗎?……「悲涼的語調,悲傷的神情,和她那連串的淚水,即使是鐵人也會被打動。

 不知不覺中,修等人的心都被蘭的故事打動。就在這時,冰雪的一聲驚呼傳來,修迅速轉頭望去,只見冰雪已被地影的武器抵住咽喉。

第六十六章 土使地影

作者:血的紋章

  土行使者地影,身材矮小,年齡大約四十五,六。渾身沒有四兩肉,只看外貌,絕對是很平凡的路邊大叔型。武藝魔法都只有一般水平。先前與雷恩戰鬥之時使用一對奇形兵器——半月輪。這種武器就像是一個圓輪被對中分為兩個,每一個形同半圓,圓弧部分由利刃組成,而平直的切口部分則是由一根金屬棒構建。戰鬥的時候,手持金屬棒,利刃組成的圓弧在外,不論進攻還是防守都可以算不錯的武器。此時,那寒光閃閃的半月輪正抵在冰雪的咽喉處。

  「你這混蛋,快放開她!」深感自己失職的風天行,一改平時的鎮定自如,大聲怒喝道。原來,自從休斯城一役後,冰雪就身受嚴重內傷,這幾天又一直在不斷趕路,她的傷勢根本無法恢復。所以,和三使者開戰前,修就讓笑羅剎和風天行保護冰雪。可是,由於凱的落敗,笑羅剎不得不頂替出戰。而凱所受的火焰魔法傷害,只有冰雪的冰系治療魔法,才能最快取得治療效果,因此,冰雪又用自己最後的魔法能量給凱進行治療。從那以後,筋疲力盡的冰雪就一直靠在路邊樹下休息著。而當馬威斯重傷倒地後,所有人都被馬威斯和蘭的生死戀情所吸引,絲毫沒有想到卑鄙的地影會利用這時間夾持冰雪。

  「放開她??哈哈哈~~~~~」聽著風天行的話,地影大聲狂笑。「你說我會放嗎?」

  「你~~~~~~~~」氣的咬牙切齒的風天行,知道眼前的敵人是不會輕易放開冰雪的。理智告訴他,無謂的言語只會讓敵人更得意,更囂張。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開雪兒?」笑羅剎憤怒的質問道。

  「要我放開她很簡單。只要你們乖乖的放下手中的武器,並且封閉真氣和魔力,我就會很快放開她的,哈哈~~~」看著焦急的眾人,地影得意洋洋的說道。

  「大家不要管我。不要聽他的,這個老頭這麼卑鄙,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冰雪在地影手中掙扎的說道。

  「臭婆娘,給我乖乖的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看著冰雪的反抗,地影反手給她重重的一個耳光。五條紅痕立即出現在冰雪白晰的面頰上,看上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混蛋!」不能忍受的笑羅剎,看到冰雪挨打,立即想衝上去宰了地影。可是風天行卻一把拉住他的身形。

  「哈哈~~~這就對了!想要衝上來嗎?來呀!哈哈~~~只要你們誰敢再向前一步,我立即把她的頭丟給你們。不信的話,就看看到底是你們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半月輪快!」地影一緊手中的半月輪,惡狠狠的說道。

  「我知道了,就按你說的做!」修仍掉手中的「鷹翔劍」,緩緩說道。

  「修大哥!不能這樣做呀!」冰雪看著修仍掉武器,大聲喊叫道。看著修的武器落地,雷恩也慢慢放下自己的戰斧,接著笑羅剎的長劍也脫離了他的掌心。

  看著這一切,地影的笑容更盛,而冰雪的眼淚卻在不斷的落下,在她心中似乎做了什麼決定,只是在等待那個時機。

  「哈哈~~~馬威斯你個笨蛋!看你平時很囂張的樣子,怎麼這次人沒抓到,命到送掉了!哈哈~~~~~~還是你家地爺爺有本事,一下抓了七個!」地影衝著早已失去生命的馬威斯大吼道。隨即又對緩緩抬起頭來的蘭說道:「你還楞在那裡幹什麼?快點過去把他們都綁上。不用想什麼其它的,你知道如果不能完成團長的命令,我們會有什麼下場嗎?還不快點!」

  聽到「團長」這個詞語,似乎觸動了蘭的神經。她緩緩站起,離開馬威斯的屍體,走向地影身邊。「先綁那一個?」蘭一邊走近地影,一邊問道。

  「隨便,就從那小子開始吧。」地影用手持半月輪的右手,遙遙指著笑羅剎說道。這時,他的半月輪已經離開冰雪的咽喉,也就在這時,蘭突然射出一把短刃,正中地影的右肩。蘭的身體也在同一時間,像疾射的箭矢般射向地影,將滿含真氣的一掌擊在地影的胸腹間。突然遭到同伴的攻擊,地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立刻被擊飛數米遠,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突然出現的變化,不僅修等人沒有想到,連地影自己都沒料到!看著插在右肩上的短刃,感受著胸腹間傳來的巨大疼痛,他似乎才明白,蘭竟然背叛「旋風騎士團」!

  「你……你這個臭婊子!你瘋啦!竟然敢背叛騎士團?!難道不怕團長的追殺!」倒地不起的地影,喘息著大叫道。聽著地影的叫聲,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酷的說道:「我只知道,誰再敢恥辱威斯,我就讓他死!」

  直到此時,地影才終於明白,蘭為什麼會攻擊自己!此時的他,真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多嘴,在蘭的面前辱罵馬威斯。

  已經將冰雪帶回身邊的風天行,在確定她沒有受傷後,出聲對蘭說道:「蘭小姐,不論怎麼樣,我們真心的感謝您救回冰雪。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和我們一起回拜索斯好嗎?」

  蘭轉身看著風天行,同樣冷酷的說道:「我並沒有救她!我只是要殺,恥辱威斯的傢伙。而你們,我只是不想你們死在這種傢伙手中。我會替威斯,親手幹掉你們!」

  蘭的一席話,讓本已經鬆懈下來的修等人,又一次握緊手中的武器。他們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剛救了自己一行的女人,為什麼又突然要殺自己。

  蘭不等修等人再度開口,就從她那寬大的魔法師袍中拿出一個紅色的水晶球。只見她望著馬威斯的屍體,輕聲說道:「威斯,我馬上會完成你的心願,然後和你一起去另一個世界,你等我!」說完,對著水晶球念起咒文。

  「快阻止她!是生命咒文!」看著蘭的姿勢,聽著她的咒文,風天行突然大叫道。笑羅剎等人雖然不明白風天行說的「生命咒文」是什麼意思。但看他那麼嚴肅的表情就知道,那絕對是一種十分危險的咒文。幾乎是同時,笑羅剎和修一起衝向尚未完成咒文的蘭。可惜,蘭的咒文發動之時,在她身邊就已經形成一道魔法氣流的護壁,以笑羅剎和修的修為一時之間無法突破。

  就在這時,蘭的咒文進入最後的階段。「……萬能的火焰主神,我用我的生命向您換取滅世的魔力,消滅眼前的一切,燃燒亂世的邪惡……」就在修和笑羅剎無法突破護壁,風天行幾乎肯定會發動這超級魔咒之時,一道銀影從路旁的山體上破空而出。

  只見銀色的光華一閃而沒,他的人影已然突破蘭的護壁,右掌重重落在蘭的肩頸處。本已經準備赴死的蘭,一下癱軟在地上。那魔法形成的護壁同時消失。

  直到此時修等人才看清楚,來人赫然是休斯城中兩劍擊敗九人的銀髮劍士。也就是,旋風騎士團的團長!

  不等修等人有所反映,又一道藍影落在銀髮劍士身邊。原來被冰雪擊敗的藍鳳也已經趕到。銀髮劍士輕輕的將手中的昏迷不醒的蘭交給藍鳳,抬頭掃視眾人。他的目光像是一道劍又像是一把刀,銳利而又霸道,讓人渾身泛起一股無法自縊的惡寒。

  緩緩的,銀髮劍士將目光轉到失去生命的馬威斯。風天行驚異的發現,此時這個冷酷戰士的眼中射出的一閃而逝的溫柔。地影的一聲叫喊,讓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酷:「團長,是他們殺了馬威斯的!蘭,那女人背叛了組織。是她把我打傷的,本來……」

  「夠了!到底怎麼回事,我知道!」銀髮劍士一聲暴喝打斷地影喋喋不休的告狀聲。「你做了什麼,我知道!我讓你們來劫殺敵人,但並沒有讓你用那麼卑鄙的手段!馬威斯和蘭做的都沒錯,他們才是旋風騎士團的戰士,而你根本沒資格用這個稱號!身為騎士團的一員,竟然連做一個武者的自尊都沒有,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叫我團長!」銀髮劍士鄙視的看了一眼地影,隨後目泛寒光的說道:「現在我不殺你,你有多遠滾多遠,如果以後再敢用我旋風騎士團的稱號做任何事,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出生到這個世界來!滾吧!」

  聽完他的話,地影一聲不坑的強忍著痛楚爬起,向相反的方向緩緩行去。地影知道銀髮劍士的行事手段,他知道,自己今天能保下一條命已是萬幸。報復只能等待到以後,現在的他只知道,能「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沒材燒」!

  對於離去的地影,銀髮劍士不再關注。只見他慢慢的對著修等人說道:「好!很好!現在就讓我給你們一個了斷吧!」

第六十七章 生命陷阱

作者:血的紋章

  黃昏時分的寒風漸漸吹起,捲起官道旁的層層沙土襲向眾人。修手握著引以為豪的鷹翔劍屹立不動,可他額頭上的汗珠卻急不可耐的連連落下。他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自從五歲父母雙亡後即跟隨血殺團長任天開始浪跡江湖。雖然任天待他猶如親生兒子一般,但他卻知道,自己的將來只能在每天的地獄式訓練中去尋找。傭兵的生活就是殺與被殺,第一次殺人時,他才十三歲。在他這個年齡的孩子應該還都在父母的懷抱中享受溫暖,可他卻在冰天雪地中埋伏兩天兩夜,最終成功殺死他的目標。從此以後,他憑藉著自己的武藝與果斷的性格,一次又一次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每天在撕殺流血中度過自己的童年,最終爬上特戰隊千人長的地位。在他的記憶裡,從來就沒有害怕過什麼,退卻過什麼。可是現在,他卻情不自禁的顫抖,流汗。面對著毫無表情的銀髮劍士,修似乎看不清他的身形,只能感覺到從那銀色的外表下發出的強烈殺氣,感受到那一陣又一陣的壓迫感。

  笑羅剎橫劍前胸,擋在冰雪的身前。原本開朗樂天的他,此時面色凝重。如果說對龍飛,卡羅的實力是敬佩,那麼面前的銀髮劍士給他的感覺就是恐懼。每當那銀色的瞳孔,射出的陰冷目光掃過他的身體時,笑羅剎手中的長劍就像是被強盜盯住的財寶,不知該放在那裡才好。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竟然是那麼的沒用,那麼的懦弱。可是他又怎麼知道,只有實力到達一定的階段才能感受到銀髮劍士的壓力。

  晶淨,風天行和雷恩的感受沒有修和笑羅剎那麼強烈,但意識的深處卻在不斷的提醒他們,和面前的敵人作戰有多愚蠢。晶淨拚命聚集著自己的魔力,在魔法學院的生活中,她以自己的天賦,自己的努力,得到一般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運用的強大力量。可是現在,無論她如何努力聚集魔力,都覺的還是太少,太少。冷靜謹慎的風天行,自從加入龍飛一行人以來,靠自己的智能得到朋友們的信任,儼然已成為這一群人中的智囊。可是現在,無論他怎樣去思考,大腦中卻還是一片空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想出些什麼。

  寒風一次次吹起那銀色的長髮。再一次將目光掃過眾人後,銀髮劍士冷傲的開口說道:「很好。明知不能戰勝,卻沒有任何一人脫逃。你們不愧要我親自出手!」話音一頓,隨即他又說道:「出於對你們的尊敬,我報上自己的姓名。旋風騎士團長——格爾*梅利菲斯!」聽到銀髮劍士的姓名,風天行嘴角輕顫,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現在你們已經知道我的姓名,那麼我將開始執行我的使命。」緩緩的梅利菲斯將手中的銀色長劍遙指修,擺開攻擊的架勢。

  「我和你拼了!」雷恩大吼一聲,高舉戰斧殺向梅利菲斯。只見那銀色的長劍優雅的在空中舞出一個劍花,一股強烈的劍氣脫劍而出,飛射殺奔而來的雷恩。還不等修等人驚呼出聲,劍氣已然擊中雷恩。幸好雷恩反應及時,將戰斧脫手迎向那股劍氣,將大量的劍氣破解空中,因此才避免被那劍氣擊穿前胸。最壞的情況雖然避免,但他的身體還是被那殘存的劍氣擊退數步。

  從雷恩殺奔梅利菲斯,到被劍氣擊退只是轉瞬之間。大口喘氣的雷恩似乎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而梅利菲斯還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看著眼前不可戰勝的敵人,笑羅剎原本波瀾萬丈的心卻一下平靜下來:「真的好強!

  看來今天是沒有什麼活著離開的希望了。不!因該說是我沒有活著離開的希望,無論怎麼樣都要讓冰雪他們活著回到拜索斯!龍飛老大,在蘭奇山的時候,你曾經說過我和你一樣。雖然,我可能沒你做的那麼漂亮,但我會盡我的全力,現在也讓我真的和你一樣吧!「決定已在心中,笑羅剎回過頭在風天行的耳邊輕言數語,而風天行的臉色卻陰晴不定,當笑羅剎說完之後,風天行看著笑羅剎呆呆的問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笑羅剎沒有回答,微笑著看著風天行。從他的眼神中,風天行知道那是一個男人下定的決心,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改變這個決定!

  手輕輕的搭在笑羅剎的肩膀上,風天行平靜的說道:「羅剎,等我。我馬上回來。」

  吃驚只在一瞬間,當笑羅剎再次看著風天行時,他知道,他的決定沒錯!

  深深的看了一眼冰雪,笑羅剎轉身,拔劍,飛奔:「修羅魔劍,烈炎!」還不等接近梅利菲斯,笑羅剎使出一招從沒用過的劍法,右手的長劍夾帶著強烈的真氣與左手的火焰魔力一起射向敵人。而他的身體也隨著飛射的長劍躍向梅利菲斯。

  面對笑羅剎的進攻,梅利菲斯仍然不慌不忙,他那一身狂暴的真氣在最短的時間內聚集在銀色長劍上,只見他輕揮手中利刃,笑羅剎的真氣與魔力就像被切開的西瓜一樣,分散到兩邊。就在此時,只聽笑羅剎大喊一聲:「天行,就是現在!」隨著他自己的大喊,笑羅剎靠近梅利菲斯,將自己的身體迎向梅利菲斯那寒光閃閃的長劍,鮮血從笑羅剎的左肋流出,梅利菲斯的長劍此時已貫穿笑羅剎的左肋。而笑羅剎的雙手死死的抓住梅利菲斯的手腕。巨大的痛楚讓冷汗不停的從笑羅剎的頭上掉落,可是他的嘴角卻掛著笑意。

  看著鮮血直流的笑羅剎,風天行忍著眼淚念起轉移魔法。光的元素開始在風天行身邊聚集,一分鐘,兩分鐘,風天行看著那越聚越多的光元素,但卻無法使用出魔法,他的心也在不斷的往下沉。

  梅利菲斯突然拍了拍笑羅剎的肩膀,目光中帶著敬佩的說道:「你很厲害,真的很厲害!可惜,你沒有想到,我的旋風騎士團早就在這四周布下結界,你的朋友們是不可能用轉移類的魔法逃走的!」

  梅利菲斯的一番話就像一把刀子深深的插進笑羅剎的心中。他並沒有為自己的失敗而後悔,此時的他更擔心他的朋友們。人的鮮血有流盡的時候,隨著大量的失血,笑羅剎的意識開始模糊,迷離之際他輕輕的說道:「唉~~~~老大,我終究是比不上你,我又做了好蠢好蠢的事!」

  看著癱軟在地上的笑羅剎,風天行像瘋了一樣,不顧一切的奔向笑羅剎。出奇的是,梅利菲斯並沒有阻擋,只輕輕的將銀色長劍從笑羅剎的身體上拔出,站在一邊看著風天行給笑羅剎包紮,治療。

  「羅剎,羅剎!你醒醒,醒醒呀!」風天行將笑羅剎的傷口簡單的包紮後,抱起笑羅剎的頭,拚命搖晃,喊叫著。也許是笑羅剎命不該絕,也可能是梅利菲斯本就沒有殺死笑羅剎的打算。片刻之後,在風天行懷中的笑羅剎緩緩睜開眼睛,呆呆的看著風天行,斷斷續續的說道:「天……天行,我還是……還是失敗了。真……真對不起。」看著笑羅剎嘴角湧出的鮮血,風天行什麼話都說不出,只是強忍著眼淚拚命的搖著頭。

  之前,雷震天和卡羅用自己去做誘餌。現在,雷恩和笑羅剎的捨身,讓修真正的覺醒。在堰國邊關時,他決定跟隨龍飛可能還是一時的熱血沸騰,但現在,他已經知道自己那時的選擇將會終身不悔!

  「梅利菲斯,你聽著!」修大聲說道。「我是血殺團特戰隊千人長修。如果你知道血殺團就一定知道,在血殺團中只有戰死沒有投降!我的確沒有戰勝你的實力,但我要告訴你,在你殺死我的任何一個朋友之前,我都會先讓你付出可怕的代價!」

  看著修的神情,梅利菲斯突然狂笑起來:「血殺團?哈哈~~~~你以為用血殺團的名號就能嚇退我?哈哈哈哈哈~~~~~」

  「你囂張什麼?如果……如果龍飛在,一定能把你砍成肉醬!」回復少許精力的笑羅剎大聲怒斥道。

  「龍飛?」梅利菲斯似乎不明白笑羅剎說的是誰。「不錯,就是龐克十萬大軍都不能把他殺死的龍飛*傑洛斯!」風天行接口說道。

  梅利菲斯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銀色長劍陷入短暫的沉思中。半晌之後,他開口說道:「我問你們,他在那裡?」

  「這……現在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在養傷,不過半年以後的全國魔法學院武道大會上,他一定會出場!」風天行略一停頓,據實說道。聽完風天行的話,梅利菲斯又是一陣沉默,似乎在做什麼決定。「好!我就留你們一條小命!我到要見識見識你們口中的那個龍飛到底有多厲害!」說到這裡,梅利菲斯將目光轉向冰雪,又接著說道:「不過,這個女人的命我現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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