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第一百八十八章 無血激鬥

作者：血的紋章

　當亞雷斯身邊的少年將手中一百六十個藍色棋子擺放完畢之後，他轉身回到亞雷斯的身邊，用毫無表情的目光看著龍飛，彷彿在等待龍飛與亞雷斯之間的虛擬戰鬥開始。

　緊握著手中的托盤，龍飛心情緊張的考慮著究竟該如何才能戰勝亞雷斯。如果說在真實戰場上，即使龍飛只有對手一半的軍力，以天龍軍精良的裝備與視死如歸的士氣，很可能會以少勝多，打出非常精彩的戰役。

　但是此刻龍飛所要面對的只是軍棋類比戰鬥，在這個戰鬥的世界中，裝備、士氣等決定戰鬥勝負的重要因素皆消失無蹤，而唯一能利用的就只有指揮官自己的戰略才華。雖然龍飛並不認為自己在軍事才能上會比亞雷斯遜色，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畢竟是連希勒都刮目相看的天逸族天才少年，要想在只有一半兵力的狀態下戰勝對手，可以說機會渺茫。

　亞雷斯似乎十分欣賞龍飛此時難以行動的神情，並沒有急於命令身邊的少年將沙盤周圍的沙漏顛倒。此刻，亞雷斯的神色十分輕鬆，很顯然他內心幾乎已確定龍飛不可能在只有一半實力的狀態下戰勝自己。

　「怎麼樣，親王大人，現在是否可以開始我們之間的戰鬥？」亞雷斯微笑著說道。

　聽著亞雷斯的話，龍飛彷彿下定決心，忽然開口說道：「亞雷斯，在戰鬥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同意！如果不行的話，那我情願將不會動彈的希勒帶回天龍軍！」

　「哦？究竟是什麼事情？難道你要我增加你的棋子數目嗎？」亞雷斯似笑非笑的說道。

　微微搖頭，嘴角掛上一絲意味深長且充滿自信的笑容後，龍飛坦然說道：「軍略戰事，不是數量就可以決定一切的。否則，我天龍軍也不可能戰勝無數敵手，取得今天的地位！我是希望你在沙盤上增加一些魔法，在雙方未接觸之前無法觀察到你我之間的兵力。」

　「嗯？你的意思是說，在完全未知的情況下進行戰鬥？」亞雷斯眉頭微微一皺。

　「沒錯！我會讓哥爾特在沙盤上設置一種魔法，使我們雙方無法看到對手的佈局，只有當雙方的棋子在相隔一個位置時，才能見到對方，從而使戰棋更像是戰鬥！」龍飛說道。

　聽完龍飛的話，亞雷斯心念急轉想道：「看來這傢伙是想利用偷襲的方式消耗我的兵力，以彌補他自己在棋子數量上的劣勢！嘿嘿，只要我不分散部隊，他即使想要偷襲也會很快被我的部隊包圍吃掉，這對我來說並不會構成威脅！」

　一想到這裡，亞雷斯不再猶豫，故做大方的對著龍飛說道：「兵者詭道也，既然親王大人提出這樣的想法，那我也沒有意見，不過以現在的情勢來看，親王大人即使使用魔法也很難避免劣勢，難道親王大人還要重新擺放？」

　「重放一說，大可不必！既然你已經同意了，那就由哥爾特來施展魔法吧。」龍飛說完向著身後的哥爾特揮手，讓他來施展魔法。雖然哥爾特屬於龍族戰鬥型的戰士，對於魔法並非十分精通，但是以其龍族天生的魔法力量，要進行如此小規模的魔法佈局，是沒有任何問題。

　只見哥爾特輕輕一揮手，隨即巨大的沙盤立刻被一陣濃黑的迷霧所籠罩，龍飛與亞雷斯兩人，除了能見到自己的棋子之外，便不能再看見對手的佈局。

　不過，亞雷斯卻沒有想到，五大三粗的哥爾特在此時卻使了一個小小的詭計。哥爾特所使用的魔法，讓亞雷斯無法見到龍飛的身影，而龍飛則可以清楚的看到亞雷斯與他身邊的少年！

　雖然這只有小小的不同，但是在實際戰鬥中卻有很大的差別。無法看見龍飛身影的亞雷斯，必須依靠自己的判斷來走下一步，而龍飛則根據少年移動棋子時的身體移動方向，判斷出亞雷斯可能擺放棋子的方向。

　「親王殿下，一切都已經按照您所說的辦，那我也要有所改動。由於你我雙方都無法看到對方的棋子，為了避免有人作弊，我將施展電氣控制之術，每次只要在沙漏還未漏完之前，有人擅自多次移動棋子，那棋子將會被電氣術直接摧毀！」

　說完亞雷斯也不等龍飛回答，隨即唸動咒語，頓時讓黑色的迷霧中電光閃閃，彷彿暴雨來襲前烏雲密佈的天空般。

　看著亞雷斯的動作，龍飛微笑不語。其實亞雷斯自從答應龍飛的要求之後，便已經一步步走入龍飛所設計的陷阱之中。由於亞雷斯的棋子要比龍飛多出一倍，相對擺放棋子的時間也就要更多。同樣的時間，龍飛能思考的時間就更多，甚至能在對手佈置一半之後，再開始行動。亞雷斯所取得的優勢越來越少，而劣勢中的龍飛卻出現了勝利的曙光！

　戰鬥開始之後，龍飛常年在戰場上所獲得的經驗展露無疑。原本不願意使用的戰術，因為這場無血的戰鬥，就變得毫無顧忌。由於自己的棋子處於劣勢，龍飛果斷的放棄步兵，而轉為騎兵游擊的戰術，讓麾下二十個騎兵部隊，組成五個小隊，迅速移動他們，以擺脫亞雷斯的包圍，並抄遠路向著亞雷斯的後線移動。

　而其餘的步兵棋子，則退入易守難攻的山區之內，尋找數處只能以單子前進的地形，以「凹」型位置佈陣，準備強行抵擋住亞雷斯的進攻。

　由於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進，謹慎的亞雷斯在兵力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並沒有急於發動進攻，而是不斷派出行動迅速且戰鬥力強大的騎兵部隊向前摸索，準備在確定對手的兵力分佈之後再開始正面戰鬥。如此的做法，雖然使亞雷斯避免在開局階段就陷入被動，但是也為龍飛手中以迂迴作戰的騎兵部隊提供了大量時間。

　很快的，雙方第一回合的戰鬥終於開始。亞雷斯所指揮的五個騎兵部隊，在分別進入原本龍飛放置棋子的山區周邊之後，忽然遭受到近二十個步兵部隊的猛攻！

　由於亞雷斯的主力部隊還在距離前鋒十多格之外，再加上兵力上的絕對差距，五個騎兵部隊很快就被龍飛的步兵隊伍完全消滅！

　雖然這一戰龍飛可以說大獲全勝，但是亞雷斯卻興奮異常，因為在這一戰中，他已經發現了龍飛超過四分之一的兵力，也就想當然的認為龍飛的主力部隊一定在這附近。

　沙盤是亞雷斯自己所設置，他當然知道山區地形的變化，為了能更快的消滅對方，不給對方任何逃跑或者重新佈陣的機會，亞雷斯迅速將手中剩餘的三十多個騎兵部隊一次性投入戰鬥，以非常密集的陣型高速向著山區附近突擊。

　而此時的龍飛早知道對手勢必會集中兵力消滅自己暴露在外的部隊，因此利用所餘不多的時間，開始向著山區裡後退。由於速度上的關係，還是有幾個步兵部隊未能及時撤入山區，但是這已讓龍飛更加堅定了獲勝的信念，因為此刻亞雷斯的部隊已經分成前後兩區，騎兵與步兵已經完全分開。

　當亞雷斯的騎兵部隊開始深入山區時，龍飛的騎兵部隊終於發揮出威力。二十個騎兵部隊分化為四個部隊組合的方式，使騎兵的威力發揮到極至，幾乎在每個回合都能消滅掉對手五個落後的步兵。每當亞雷斯想要用步兵包圍時，騎兵又能迅速擺脫他的包圍網，這讓他惱怒不已。

　經過十多個回合的戰鬥，當亞雷斯的步兵被龍飛的騎兵消滅掉約三分之一時，亞雷斯終於發現情況與自己開始的計劃已完全不同！匆匆想讓自己的騎兵脫離山區，迅速返回保衛自己的步兵時，他終於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山區中，一直處於逃竄狀態的龍飛部隊，開始以消耗戰的方式對亞雷斯的騎兵發動瘋狂進攻，雖然雙方的戰鬥成果幾乎是二比一，但是擁有五十多個棋子的龍飛，依舊要比三十個左右的亞雷斯佔據較大的優勢。無論亞雷斯最後是否能戰勝龍飛的步兵，但是，至少他已經不可能將部隊在短時間內調動回本隊。

　看著自己的部隊不斷被龍飛的騎兵消耗，又看看陷入泥潭的騎兵，亞雷斯終於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錯誤，他太小看龍飛了。茫然間，當最後八個步兵被龍飛所剩餘的十七個騎兵包圍時，亞雷斯長歎一聲揮手收回了黑霧中的電氣術，輕輕說道：「我輸了。」

　聽聞亞雷斯的這麼說，龍飛心中的擔憂這才平復。當哥爾特將沙盤上的黑霧完全散盡，亞雷斯才發現只要自己再堅持幾個回合，那勝負就很難下定論！山區中阻擾騎兵後退的步兵，僅僅只剩下四個，而他的騎兵卻還有十九個之多。長時間的戰鬥，讓亞雷斯忘了計算龍飛方已被消滅的部隊數量，更忘卻了必勝的信念。

　雙眼緊盯著沙盤，長時間不說話的亞雷斯在長出一口氣之後，什麼也沒說，便從懷中拿出一顆黑色藥丸，扔給龍飛淡淡道：「這是你想要的東西，給希勒大哥吃下去，他就能恢復了。」

　「謝謝。」簡單的兩個字，彷彿表達出心中的一切。龍飛沒有任何猶豫的將手中藥丸塞入希勒的口中。他知道，亞雷斯並不是真正想要害希勒，否則他也不需要搞這麼多的花樣，大可以在毒倒希勒之後，便一走了之。果然，亞雷斯的藥力奇特，不出片刻，昏睡許久的希勒已在呻吟聲中緩緩睜開雙眼。

　「你們跟我來吧，我想你們來到這裡，一定想知道血殺團的秘密吧。」亞雷斯輕聲說完，重新戴上黑色的斗篷，向著一邊不遠處的內廳庭院走去……

　龍飛與亞雷斯的激戰結束時，完全不知情的任長青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在房間中來回踱步。幾年前，與紅衣教傀儡戰士一戰的情形，任長青記憶猶新。他更明白傀儡戰士超強的生命力，以及悍不畏死的戰鬥方式，這對於任何一個擁有生命的戰士都是一種莫大的威脅。現在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血殺團中竟然也會有這種恐怖的東西，而且數量遠遠超過他們所能抵禦。

　此次前來拂南多斯首府行省的兵力，總共只有千名騎士，如果亞克的話沒有錯誤，那血殺團中的傀儡戰士很可能已經超過三千人之多。雖然飛龍騎士團的騎士們比起一般戰士要強上很多，但這僅僅是對「一般戰士」而言，要是與傀儡戰士正面交鋒，那勝負就……

　面對如此的威脅，所幸任長青很快就冷靜下來，只見他仔細思慮之後說道：「亞克，你現在立刻偷偷摸出城外，和兄弟們取得聯繫，隨時作好戰鬥的準備。另外，馬上派人返回斯沃特，向風參謀長請求增援。無論如何，我們必須保證主公的安全！」

　亞克當然知道任長青所謂的「準備好戰鬥」就是要與血殺團決一死戰，雖然明知道自己暴露身份後，會惹來殺身之禍，但是作為飛龍騎士團的戰士，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是威脅。只見亞克鄭重的向任長青行禮後，便大步向著門外走去。

　而任長青在亞克離去之後，很快就換上一套夜行衣，看來他也準備夜探拂南多斯。

　此時，跟隨亞雷斯走入內廳的龍飛等人已分賓主坐定。雖然亞雷斯先前說過準備將一切的情形都告訴龍飛，可是直到現在他都一言不發，只是呆呆的看著希勒，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面對如此情形，龍飛幾次想要開口詢問，都被希勒以眼色制止，無奈之下，也只能一邊喝著手中香茶，一邊靜靜等待亞雷斯開口。

　「唉……希勒大哥，你還是一樣瞭解我。」亞雷斯忽然長歎一聲對著希勒說道。

　聽著亞雷斯的話，希勒微微一笑，隨即說道：「從小到大，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難道這點事情我還分不清楚嗎？亞雷斯，我感到很奇怪，為什麼你會幫助血殺團，又為什麼會學習這種操縱人類靈魂的邪術，難道你真的不怕長老們追究嗎？呵呵，不要和我說這是長老的意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先前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根本就是你自己偷跑出天逸族！」

　「希勒大哥，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又是尊敬你，又很怕你！」亞雷斯苦笑一聲，緩緩說道：「好了，我就將一切告訴你吧。大約在三年前，我便偷偷離開天逸族，雖然長老們派出許多人手追捕我，但是都被我一一躲避。就這樣在外流浪了半年之後，我已經身無分文，雖然以我的能力可以很輕易的得到錢財，但是我不屑做雞鳴狗盜之輩，也因此落的三餐難濟。

　就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遇到一群自稱信仰巫王的人，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就是所謂的紅衣教。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是邪教組織，只認為他們是一群狂熱的宗教份子，因此也沒有特意迴避他們。再加上他們對我非常熱情，最後我就決定幫他們一點小忙，作為回報。

　其實我所遇到的人，是紅衣教中的煉金術士，他們所研究的東西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傀儡戰士。雖然他們的傀儡戰士已經擁有戰鬥的能力，但是要想獨擋一面，甚至成為軍隊仍然十分困難。因此我就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幫助他們進行研究，改善傀儡戰士。

　原本，我以為在傀儡戰士完成後，就能順利離開，卻沒想到在這一年中，他們早已在我的日常飯菜中下了一種慢性毒藥，當我要離開時，他們便以這種毒藥相威脅，讓我……

　希勒大哥，並不是我怕死。我們天逸族的戰士沒人會怕死，即使我已經成為叛徒也是一樣！但是，我還有我的願望沒有實現，我必須要見到你，問清楚你為什麼會離開我們？所以我選擇繼續留下紅衣教。又過了快一年時間，紅衣教的傢伙們終於告訴我，你就在天龍軍，而且還成了他的部下。為了能與你見面，我答應紅衣教的要求，開始接近血殺團，並且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幫他們製造傀儡戰士，讓他們認為有傀儡戰士就能戰勝天龍軍！」

　「按你這麼說，你來到血殺團只是最近的事？而且是受了紅衣教的指派？」龍飛忽然問道。

　「是的，我來到這裡還不到三個月時間，但是據我所知，大約在半年前就已經有紅衣教的人進入血殺團，並且為我來到這裡做好準備。就像那些製造傀儡戰士的屍體，也是我來到時就已經準備好的。」亞雷斯點點頭，以十分肯定的語氣對著龍飛說道。

　「主公，你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紅衣教與血殺團不是死敵嗎？為什麼他們會互相合作？難道任天真的被人控制了嗎？」希勒沈思半晌後，對著龍飛說道。

　正當龍飛要回答時，亞雷斯忽然開口說道：「任天絕對不是被人控制，更沒有被人替換。只不過任天習練了一種奇怪的武術，不但讓自己性格大變，甚至連以前的記憶也逐漸消失。這一點，我十分肯定！」

　聽完亞雷斯的話，龍飛與希勒對視一眼，隨即龍飛開口道：「哦？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那是紅衣教主與任天會面時，我親耳聽見的！」亞雷斯語音一頓，隨即又說道：「大約在兩年前，任天與紅衣教主相約見面，而當時的我則身為開發傀儡戰士的煉金術士，也參加了這次的會議。在會議上，任天同意以《赤血心經》與紅衣教主交換《魔家真言》。

　嘿嘿，可笑的是，他們兩人雖然表面上一團和氣，但是內心中卻是暗鬥不斷，雙方都將一份假的秘笈交給對方，只不過紅衣教主的做法更為陰險，只是改動了其中關鍵的一小部分，讓任天開始修煉時根本就無所感覺，直到時日漸久之後，心智才會慢慢改變。而任天則是一開始便是錯漏百出，紅衣教主及時停止，因此只不過損失了幾年時間罷了！」

　「照這樣看來，任天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在心神失常的情況下做出而已。」希勒說著將目光投向龍飛，似乎在觀察龍飛此刻的反應。

　然而，還不等龍飛開口，亞雷斯就說道：「希勒大哥，你的話只對了一半，另一半不對。我曾經見過那份假的心經，知道其中一些情況。按照紅衣教主的話，那份心經如果是心地善良的人修煉，只要修煉到一半就會使修煉者人格分裂，甚至爆體而亡。但是如果修練者心中有很大的慾望，那就會使修煉者放開心中一切道德約束，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任天很明顯是屬於後者，也可以說他本就是個野心家。」

　聽著亞雷斯的話，希勒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龍飛。他知道，此刻心中最為難受的就是龍飛。如果不是因為任天的關係，或許現在的龍飛不會變得如此冷酷，更明白唯一能解開龍飛心中死結的人，也只有任天！

　龍飛靜靜的聽著，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亞雷斯所說的人並非他日夜想要親手殺掉的仇人。或許在龍飛的心中，任天早已是一個死人，對於死人他當然不會再放上任何感情。

　「亞雷斯，既然你知道紅衣教與血殺團都不是好人，現在你也已經找到我，不如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吧。從今以後，只要你願意，可以永遠和我在一起。」希勒忽然說道。

　聽著希勒的話，亞雷斯渾身一顫，彷彿異常激動。然而他很快平靜下來，輕輕搖頭，只聽亞雷斯說道：「希勒大哥，我不能離開這裡。這不光是因為我身中難以解開的慢性毒藥，更重要的是，紅衣教絕對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他們所信奉的巫王，是我們所不瞭解的神，紅衣教中的武學與巫術也不是一般方法就能抵禦。雖然我不喜歡天龍軍，但既然大哥在天龍軍中，那我就不能害你！現在你們已經成為全拜索斯各路軍閥的眼中釘，如果再惹上紅衣教，那麼……」

　「這不需要你來擔心！」正當希勒想要勸說時，龍飛卻搶先開口說道：「紅衣教在許多年前就是我們的仇敵，現在是，將來也是！失去你的自然魔法控制，血殺團是否能夠抵擋住我們半年的進攻都是問題，一旦血殺團被我們消滅，天龍軍就會立刻揮師東進，與紅衣教決一死戰！」龍飛揚聲對著亞雷斯說道。

　「對呀，至於你身上的毒藥，我想應該有辦法解決才對。主公麾下不但有最好的治療師，更有龍族的戰士。以龍族高超的魔法與武藝，我相信一定可以解決。」

　希勒認真的說道。

　正當亞雷斯猶豫不決之時，大廳中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亞雷斯雙眉一皺說道：「今天的客人可真多，不知道又有哪路高人來夜探我的地盤。親王殿下，大哥，你們跟我來。」說完，亞雷斯當先離座，舉步向外走去。

　當三人走出大廳，施展身形飛上屋頂時，只見十多名傀儡戰士正包圍著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連面容都被黑布包裹的神秘人。雖然此刻雙方並未展開戰鬥，但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卻告訴人，激鬥隨時都有可能展開。

　「主公！」正當龍飛等人揣測著神秘人的身份時，黑衣人突然驚喜的對龍飛叫道。

　「長青？你怎麼來到這裡？」一聽聲音，龍飛便判斷出是任長青的聲息。眼見龍飛與來人認識，亞雷斯揮手將那些包圍任長青的傀儡戰士撤掉，隨即四人便重回大廳各自落座。

　當任長青簡單的向龍飛說出一切，並將與任天會面的事情說出之後，眾人心中不禁暗叫：「好險。」經過簡單的商議之後，龍飛斷然決定立刻返回斯沃特，阻止風天行向拂南多斯增派援軍的舉動。而亞雷斯在希勒的勸說之下，最終也決定與龍飛等人一起離開，並且拿出許多關於傀儡戰士的書籍，準備日後為天龍軍製造新的傀儡戰士。

　亞雷斯的舉動雖然是為了天龍軍的戰鬥力量著想，但是遭到龍飛的堅決反對。在龍飛的意念中，一個戰士死亡之後就該得到安息，不該再讓他的身體繼續飽受折磨。即使傀儡戰士能夠擁有極強的戰鬥能力，但是龍飛不願意背上惡魔的罪名。

　龍飛堅定的語氣，在亞雷斯的心靈中引發次次震撼，直到此刻他終於逐漸瞭解，為什麼桀驁不遜的希勒會跟隨這一個男人征戰天下。也許龍飛不是最好的統帥，他的善良，他的仁義是他最大的敵人，但也正是因為他的魅力，引來無數奇人異士，心甘情願的為他締造出不朽的神話。

　眾人又仔細商議一陣之後，決定明天傍晚來接亞雷斯離開拂南多斯首府，正式向著斯沃特返回。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無形中的黑手已逐漸接近眾人，而另一片世界中的混亂也趁著難得的時機正要狂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