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集第二百一十一章 反擊序幕

　黑色的夜空下，在黑暗力量建築的結界中，龍飛與千手魔王兩人如同好友般探討魔族與人類交往的問題。

　此刻站在結界外的希勒等人雖然心急如焚，卻絲毫沒有辦法。在結界的作用下，他們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入結界內，更不可能突破結界強行闖入，只能焦急的看著龍飛與千手魔王坐在一起，不知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龍飛，我知道你以前來到魔族，就是想要化解魔族與人類之間的敵視關系。雖然我知道這簡直是痴人說夢，但是我十分佩服你的勇氣。如果……我僅僅是說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要讓魔族听你的話，那你只有一條道路，就是征服魔族！”千手魔王說道。

　“征服魔族？鮮血能夠建築和平嗎？”龍飛不能認同的質問。

　“鮮血如果不能夠建築和平，你又為什麼要組建天龍軍？為什麼要加入反擊魔族的戰斗？”千手魔王的話，讓龍飛又一次無言以對。半晌，魔王放緩語氣說道︰

　“龍飛，你在血與火建築的戰場上奮斗了許多年，應該知道無論是人類還是魔族都是一樣的，只有真正的實力、真正的力量才能折服他們的意志。魔皇族為什麼能夠以少數種族的身分成為魔族境內至高無上的尊者？除了我們擁有高等智慧之外，就是我們擁有其他魔族沒有的力量。如果你能以力量征服魔族各部落，那麼他們就會害怕你，就會向你屈服，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听你說的話，才會按照你的意思行動。”

　“魔族人數眾多，土地又極為遼闊，以我的力量，就是想要征服也不可能做到。

　”龍飛似乎也開始認同千手魔王的話，只不過他更注重實際，不敢妄下斷言。

　“的確，這是很難的事情，也許你終其一生也不能夠完成這個目標。就像當年的我，為了力量，為了得到足以征服全世界的力量，不惜犧牲我的女兒，我唯一的女兒。然而，我最終還是沒有得到這種力量。什麼長生不老的魔咒，只不過是一些騙人的玩意兒。龍飛，通過剛才的戰斗，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五百年前我能夠殺死近千人類高手，又能在龍族高手的圍攻下逃脫，五百年後的我卻連你也打不過。”千手魔王說道。

　“的確，我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你的力量並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強？”龍飛坦率的點頭。

　“呵呵，其實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術，只不過是減低生物的新陳代謝速度罷了。”

　“新陳代謝？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是一種魔法嗎？”龍飛疑惑的問道。

　“這個……簡單來說，不論是任何生物，出生之後都會擁有一定的能量，新陳代謝則是每個生物每天消耗能量的速度比例。假設你的能量在正常活動下能夠讓你活一百年，那麼你每天消耗兩倍于正常標準的能量，你的壽命就只有五十年。如果你能在平時讓能量消耗減低到正常的一半，甚至更少，那麼你就可以擁有兩百，甚至三百、五百年的壽命。這只是簡單的比喻，其中的道理非常復雜。”千手魔王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你學習的魔皇族禁術，就是將人體的新陳代謝速度減緩，從而延長壽命的一種方法，對嗎？”龍飛終于了解千手魔王的意思，心領神會的說道。

　“是的，原本我的想法也與你一樣，認為這只是一種減少平時不必要的消耗，從而能夠長久保持力量，並且獲得更長生命的法術。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種法術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當你的力量長久不使用，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逐漸消失。就像現在的我，如果要恢復完全的力量，就必須加快新陳代謝的速度，從而大量消耗我的生命力。呵呵，說實話，即使我使用完自己的生命力，也不可能恢復幾百年前力量的巔峰時期。”千手魔王略帶自嘲的對著龍飛苦笑一聲。

　“力量真的這麼重要嗎？其實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並不是那種嗜血如命，喜歡殺人的魔族，為什麼你想要力量，甚至……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親人？”龍飛柔聲問道。

　“只為報仇！傳聞中，當年只有我一人被龍族高手圍攻，事實上還有另一名魔族。他是我的兄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他為我帶來龍族高手準備圍攻我的消息。然而，因為我的愚蠢，因為我固執不願意逃離，所以他才會……就是為了幫他報仇，所以我才會不惜一切代價，修煉魔皇族禁止的密術。只可惜，我還是沒有得到這種強大的力量，更沒有找到反擊龍族的機會。”千手魔王感嘆的說道。

　龍飛也終于明白，為什麼千手魔王會在最後關頭，出手拯救翔靈。

　“龍飛，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只想要求你一件事情。皇帝陛下並不是本性邪惡的人，只不過他的權勢之心太重，對利益太執著，如果有一天你要與他面對面決戰，請你看在今天我救下這個小東西的份上，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千手魔王說道。

　听聞他的話，龍飛轉身望去，卻發現千手魔王的身體正在逐漸崩潰。就像沙雕一樣，從他的腳下開始，一片片碎片緩緩飄散于地。龍飛知道，千手魔王的大限終于來到。

　“嗯，如果真有這一天，我一定會給他一次機會。”龍飛用力的點頭應允。

　“好！記住，一個小時之後，將他的黑暗力量導入小家伙的體內，將他體內剩余的黑暗力量帶出，那麼他將不再受到黑暗力量的威脅，甚至也會具備一定的抵御能力。龍飛，能夠認識你真的很愉快，請幫我保守關于我的一切，我不想得到其他人的憐憫……”說完最後一句，千手魔王雙掌擊向地面，伴隨著沖擊力彈身而起，在空中化為一陣塵土，飛揚半空。

　看著這絢麗的一幕，龍飛心中沒有悲哀，反而有些羨慕千手魔王能夠去得如此從容。也許就像有些人說的一樣，死去的人遠比活著的人輕松，因為他們不需要再應付各種人世間的煩惱與壓力。

　千手魔王消失，四周的黑暗結界終于打開，希勒等人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

　在接受眾人問安之前，龍飛輕輕揮手，對著遠處驚疑不定的魔族高手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擁有傲視天下的實力，但是以今夜的情況來看，你們已經沒有勝利的可能，我不想將你們趕盡殺絕。回去告訴因卡羅斯，想要通過拜索斯，就先取下我的腦袋。你們走吧！”

　十多名魔皇族高手對視一眼，對著龍飛行禮之後，很快消失在夜空之中。

　看見敵對立場的魔皇族高手向他行禮，龍飛忽然想起千手魔王的話︰“無論是人類還是魔族，只對比自己更強的人產生敬意。”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只有武力才是一切嗎？龍飛不由暗自問著自己。

　風雲關一夜激戰，在龍飛等人的奮勇抗敵下告終。雖然成功阻止魔族突襲的計畫，但是天龍軍也付出不小的代價，光是飛龍騎士團的菁英戰士，就有近百人犧牲。

　將防衛任務交給卡羅，龍飛帶著翔靈疲憊的走向休息處。

　看著龍飛離去的身影，希勒的臉上卻出現一絲擔憂的神情。龍飛身上的黑暗力量如此強大，讓這位充滿智慧與學識的年輕人大為擔憂。

　回到事先準備好的休息室，龍飛按照千手魔王的方法將翔靈喚醒。

　仍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翔靈，發現還能再次見到龍飛，不由興奮的滿屋飛舞，這讓原本想要教訓他幾句的龍飛根本說不出話，最後只能“獎勵”了翔靈一大堆他最愛的巧克力。

　此刻時近天明，匆匆休息幾個小時，龍飛便被勤務兵的匯報驚醒。原來一夜未眠的希勒與卡羅，決定趁著龍飛停留的機會召開大規模軍事會議，讓所有參與風雲關防御的將領皆能夠了解最高統帥部的真實戰略意圖，避免軍心動蕩。

　梳洗完畢，在幾名近衛的陪同下，精神煥發的龍飛一走進寬廣的會議室，立刻受到上百名師團長以上軍官尊敬目光的迎接。他們之中，大部分原本只是听說龍飛擁有的力量，但是昨夜一戰結束之後，在他們心中，龍飛的形象變得更為清晰。

　經過卡羅簡單的開場白，希勒首先站起，向著眾多師團長講述防御風雲關的重要性，又展示更為精致的天龍戰車模型，並且向所有軍官宣布，只要等到這些戰車能夠形成戰斗力，就會向魔族發動反擊。同時他也要求所有的師團長保守秘密，否則將會受到嚴厲的軍法處置。

　听完希勒的話，眾多將領的擔心頓時煙消雲散，欣喜的氣氛充滿整個會議室。

　原本這樣的會議，要求龍飛出席只是出于禮貌，並沒有真正需要龍飛演講的地方。然而當希勒宣布會議結束，準備解散時，一名才二十出頭的年輕軍官忽然站起說道︰“總參謀長大人，末將是德西特守備軍團第十八輕騎兵師團的指揮官，不知道下官能否向您以及統帥陛下提問？”

　他的話剛說完，立刻吸引全場的目光，數名近衛紛紛站到龍飛與希勒身邊，似乎在提防此人突然攻擊。

　看著那名年輕軍官靦腆的樣子，龍飛與希勒對望一眼，微笑著坐下，揮手命令周圍的近衛解除戒備，說道︰“說吧！我們洗耳恭听。”

　“謝謝您，統帥陛下。”年輕將領恭敬的行禮，面色一紅，說道︰“陛下，我听說您曾與魔族皇帝展開一對一的決戰，我想知道那場戰斗究竟是怎麼樣的？”

　年輕軍官的話，也讓眾多將領露出神往的表情，以崇敬的目光望著龍飛，似乎都在等待他的下文。

　看著眾人的表情，龍飛童心大發，奸詐的一笑，說道︰“你們真的想要听我敘述那一戰嗎？”

　“是的。”

　“請您快說！”

　“我們都听著呢！”

　各種各樣的回答聲充盈全場。

　“好，我就告訴你們。”龍飛拍案而起，正當眾人大聲喝采時，龍飛說道︰“魔族皇帝因卡羅斯約我在無人的地方決戰，這一戰真可謂驚天動地。就我這麼一下，他那麼一下，然後再這麼一下……結束！”

　說到這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龍飛忽然轉身離去，仿佛他的演講已經完結。

　直到即將走出門口，龍飛才回頭，正色對著眾將說道︰“個人英雄主義並不是好事，在戰場上，沒有一個人可以擊敗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你們要做的，就是好好帶領你們的部下，讓他們、也讓你們自己能夠在戰場上活下來。”

　萬萬沒有想到龍飛竟然會如此結束演講的眾將，直到龍飛完全消失，才逐漸恢復理智。

　看著眾將低落的神情，希勒微微搖頭，隨即快步追上龍飛，略帶責備的說道︰“

　陛下，其實您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不需要如此打擊眾人的信心。”

　“這些渾小子，不教訓幾句是會不像樣的。萬一他們上了戰場，也想學學與魔族皇帝決戰的氣勢，恐怕我們的裹尸袋會遠遠不夠用。”龍飛不以為然的說道。

　“其實英雄對于一支部隊也很重要，讓他們把您當成戰神，就算在逆境中也會發揮難以想像的戰力，這就是歷代勇將是各國必備人材的道理。”希勒再次說道。

　“要找勇將？有得是喔！卡羅、震天、羅剎，哪一個會差？嘿嘿，其實就是軍師大人你，恐怕也是高手吧！”龍飛似笑非笑的看著希勒。

　“呵呵，隨您的便吧！”希勒知道無法說服龍飛，心想這是龍飛的性格問題，不一定需要改變，于是換轉話題道︰“陛下，您認為這一次魔族侵略戰爭將會持續多久？”

　“對了，關于這件事情，我的確需要和你們商量。這樣吧！等會兒吃過午飯，你和卡羅，也把冰雪叫上，我們先開個會，然後等羅剎與長青回來再宣布。”龍飛說道。

　看著龍飛慎重其事的表情，希勒也知道事情定然不簡單。

　在之後半天的時間中，他盡量將手上的事情辦理完畢，隨即帶著卡羅與冰雪一起來到龍飛的臥室。

　一進門，眾人便發現，龍飛正趴在地上一張超大的龍之聯盟地圖上，像是在尋找什麼。

　“陛下，您這是在干什麼？難道您想趁現在龍之聯盟松懈之時進攻？”希勒見龍飛不顧眼前的魔族，竟看著龍之聯盟的地圖，不由將雙眉皺在一起，疑惑的詢問。

　“我可對進攻龍之聯盟沒興趣，我只是在想，魔族究竟想要什麼。”龍飛將那天千手魔王對他說的一切向眾人說明，才接著說道︰“我已經想過，如果千手魔王說的是事實，那麼就意味著魔族想要的東西，並不是靠幾個人就能找到或者拿走。魔族需要勞師動眾才能完成目的，想必那個東西對他們相當重要。龍之聯盟幅員遼闊，物資也十分豐富，但是除了少數稀有礦石，拜索斯幾乎擁有同樣的資源，就算是龐克也不比他們少，為什麼魔族一定要遠征龍之聯盟呢？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陰謀？”

　“嗯，這的確是問題。就連千手魔王都自承無法對付的人物，究竟有多強大？”

　希勒道。

　“陛下、軍師，你們認為會不會是千手魔王在騙我們？其實魔族的目標是我們富裕的克瓦斯奇地區，想從那里掠奪足夠的糧食，以緩解魔族嚴重的糧食問題？”

　卡羅道。

　“也有這個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龍飛搖頭否決道︰“如果說魔族真的只是想要掠奪我國的資源，至今為止，他們的戰術實在太死板了。你們想想看，雖然克瓦斯奇地區是我國最為繁榮的地帶，也是糧食生產基地，但是與魔族相比，即使是北方的拂南多斯、奇里剎等行省，哪一個不是強上百倍？如果我是魔族統帥，掠奪德西特行省之後，就會立刻回軍向北，讓我們誤認為他們將要撤退，再忽然向龐克中部挺進，然後南下直接攻擊拂南多斯等地。

　這樣，以黑甲鐵騎兵的力量，無論是龐克部隊，還是我們的守備軍團，都將對他們一籌莫展，他們則可來去如風，肆無忌憚的大肆掠奪。然而至今為止，魔族部隊卻情願被困在風雲關下，也不願意分兵他進。這只說明魔族其實並不想與我們爆發全面戰爭，甚至他們想以最低限度的沖擊，使我們保持在得以克制的反擊範圍。”

　“沒錯，我同意陛下的意見。以目前魔族缺少糧食的狀況來看，他們沒有力量發動更多的生力軍，因此如果勞師動眾，從龐克中部攻擊，他們的補給線路會更長。幾年前的天魔反擊戰中，魔族已經嘗到被我們切斷糧草的窘迫情況，因此他們這一次再也不敢冒險嘗試。而且，一旦魔族攻擊我們的中北部重省，就意味著全面戰爭的爆發。在物資、兵力、裝備皆佔上風的我軍壓制下，魔族部隊很可能會受到重大打擊，那麼他們想要講和的機會也會十分渺茫。所以我認為魔族如此的戰術安排，必定有其道理。”希勒點頭說道。

　“卡羅，你相信一個人將要死亡的時候會說出真心話嗎？至少我想不出千手魔王在即將死亡時，還有什麼理由要欺騙我，所以我認為他的話可信。現在的問題是，魔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們為什麼想要千里迢迢攻擊龍之聯盟？”龍飛疑惑的說道。

　“嗯……這的確很讓人費解。”卡羅听了龍飛與希勒的話，沉思道。

　“陛下，這樣想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先考慮如何解決眼前的敵人吧！這一次您能夠及時趕回來，實在是太好了，相信您在矮人王國一定取得極大的成功吧！”接連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希勒直到此刻才有機會詢問龍飛關于矮人族的進展。

　“呵呵，說起來也是羅安達的運氣好，矮人族有個深明大義的長老，如果不是他，或許我們還要與矮人打上十天半個月。幾天前，我接到你的信箋之後，就準備立刻返回風雲關，但是羅安達以及長青他們認為路途遙遠，擔心我出問題，就是不讓我一個人回來。所以我只好留下一封書信，讓羅剎和長青帶著部隊，在參加完羅安達的繼任典禮之後再回來，我則偷了一匹飛龍，連夜趕回這里。”龍飛笑著對眾人說道。

　眾人一陣大笑，半晌，希勒才略帶責備的說道︰“陛下，您怎麼如此胡鬧喔！”

　“沒辦法，誰教我水土不服，根本吃不下矮人所謂的美味佳肴。”龍飛抓抓腦袋，笑著說道︰“不過這一次去矮人族的收獲還真不少，矮人原本答應給我們一萬套魔法鎧甲，並且派遣一千名杰出工匠，幫助我們建造天龍戰車。但是我並不想白拿他們的東西，于是決定送他們一批糧食以及日常物資。沒想到這樣一來，矮人長老議會大為高興，決定額外給我們三倍的物資以及工匠，並且與我簽定自由貿易的協定。”

　“自由貿易協定？哈哈，這下紫月公主可要高興了，她正愁這幾年的物資生產速度過快，供過于求的比例失調越來越嚴重。矮人族雖然只有幾百萬人口，但是只要能打通與他們的貿易路線，那麼以後包括精靈族在內的其他種族，也一定會通過這條路線向我們購買物資。”希勒道。

　“嘿嘿，就這麼點協定，看你高興的。你可是我們的軍師大人，這些還不是在你的預料之中？”龍飛笑看著希勒，仿佛被他的歡快心情感染，放下擔憂笑著道。

　“嘿嘿，失態、失態。”希勒尷尬的笑了兩聲，忽然听出龍飛的話中有話，不由急著追問︰“陛下，你好像不把這些協定放在眼中，難道還有更好的事情？”

　“嗯，的確有更好的消息，不過這可不是我的功勞，而是羅安達從中斡旋，才使我們得到的好處。經過羅安達幾天的斡旋，矮人長老議會終于同意，與我們展開正式的文化、科技、教育交流。現在最實際的第一步，就是我們提供矮人族人類的教育文化，而他們則將打造高級裝備以及生產精密設備的科技轉讓給我們。另外，他們還有附帶條件，就是要求我們不能將矮人族的冶煉技術外傳，只能讓終生制的軍隊技師學習。”龍飛點點頭說道。

　“什麼？這麼一來，這些技術不就成為我們的嗎？矮人竟然會答應如此的條件，實在太好了，實在太好了！這樣不用十年……不，也許只要五年，我們就能仿制接近矮人裝備的軍用裝備，到時候天龍軍的戰斗力量將會提升十倍甚至數十倍。

　”希勒大聲道。

　“陛下，您這一次去，真是收獲不小，天龍軍又多了一個強援。”卡羅說道。

　“是的，但我們也不能高興得太早。我早就想過，想讓天龍軍的領地人民有真正的安穩日子可過，唯一的辦法就是消滅魔族的威脅。原本我們沒有實力與魔族正面戰斗，但是現在我想與半獸人合兵一處，在擊潰黑甲鐵騎兵之後，揮軍北上，殺入魔族。”龍飛道。

　龍飛的話，令卡羅等人面色大變。希勒還未勸說之前，冰雪便上前兩步，說道︰

　“龍飛大哥，你真的想要殺入魔族嗎？我們的力量真的能夠與魔族抗衡嗎？”

　“陛下，不是我潑您冷水，目前的狀況下，我們能夠動用的兵力都在風雲關。這里只有一個軍團，外加一些各地的守備軍。即使笑將軍的第四軍團回來，兵力也不會超過百萬。魔族雖然土地貧瘠，又連年歉收，畢竟擁有超過五百萬的軍力。

　在人生地不熟，又沒有向導的情況下，我們想要殺入魔族，並且征服他們，是件太困難的事情，一旦我們的補給線被魔族切斷，那就意味著全軍覆沒，還請陛下三思。”卡羅急道。

　“卡羅將軍說的沒錯。在戰術上，我們目前不適合殺入魔族，在戰略上，我們更不適合。南方的龍之聯盟逐漸平息叛亂，一旦他們恢復元氣，目標必定會指向我們。東方的三個行省依舊有紅衣教盤踞，時刻威脅我們的後方。一旦攻擊魔族的戰爭陷入僵局，他們必然會有所行動，到時候我軍腹背受敵，不但不能完成征服魔族的目標，更可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陛下一定要慎重行事！”希勒也憂慮的說道。

　然而龍飛還是微微一笑，很有把握的說道︰“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所以在出兵魔族之前，我們必須先消除背後的威脅。時間是半年，再讓那些混蛋苟延殘喘半年吧！半年之後，我軍將會掃平一切障礙，向魔族發動反擊！”

　“陛下，您的意思是說，先穩穩守住風雲關，然後消滅東方的叛逆勢力，再集中全部力量攻擊魔族？那麼龍之聯盟您打算怎麼辦？他們一定不會听從我們的安排。”卡羅逐漸明白龍飛的計畫，詢問道。

　然而，龍飛卻是不置可否的笑而不答。

　略為沉思，希勒說道︰“既然陛下決定要如此做，那麼牽制龍之聯盟的方法就有很多。簡單一點的方法，是在龍之聯盟完全平定叛亂之後，再給他們增加一些小麻煩，比如刺殺幾位高官或者軍方大將。復雜一些的，可以通過我們控制的地下黑市組織，提供那些激進的反抗組織重型武器，甚至給予軍事支援。如此一來，龍之聯盟必然會再陷入幾年的混亂。即使他們的女皇帝明知道這是我們的所作所為，只要沒有真憑實據，相信她也奈何不了我們，而這段時間就足以讓我們完成任何目標。”

　“哈哈，果然是軍師大人，我的心思怎麼也逃不過你的眼楮。”龍飛笑著說道。

　“陛下，先不去討論這麼做的可行性，我只想問您一句︰您原本對戰爭並不熱中，為什麼現在會想攻擊魔族，甚至征服魔族？”希勒其實擔憂龍飛被黑暗力量影響，逐漸失去理性，才會有此一問。

　听聞希勒的問題，龍飛仰首向天，面色凝重的說道︰“不論你們是否相信，我有種奇怪的預感，就仿佛上天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在最可怕的惡魔到來之前，我們必須做好反擊的準備，否則一切都將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