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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俠》第99章
第十二集 之一零一 穿幫

我棄權三個字像晨鐘一樣狠狠的敲進靜子三人的心坎裡,前鬼甚至憤怒的衝上前的對侍劍吼著:「妳這算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我不爽被人當猴子觀賞著,所以不想打了。不過這劍,是臨時別時送你的。」侍劍說完後隨手將手上的長劍拋上天去。長劍在空中泛起耀眼的金色光芒,就好像太陽一樣,然後往前鬼的所在落下。

在前鬼眼中,他只看到一顆明亮的彗星正向他墬落,他的身體都能感受到那股強大壓迫感。雖然直覺告訴他要立刻閃躲,但前鬼一點也不想逃避,他舉起雙手怒吼著想要擋下這顆彗星,直到全身都被彗星的光芒所吞沒。

但前鬼預期中的恐怖破壞力並沒有發生,除了插在前鬼身前地上那把明晃晃的長劍外,其他什麼都沒有。愕然的前鬼最後還是掉下悔恨的眼淚。

「抱歉,我家大姊性子就是這樣,好像做的太過火了點。」詩函一臉歉然的對靜子說。既然侍劍說不想打了,詩函也沒什麼好堅持的,只是沒想到侍劍居然會用這招來整人家。

「對了,我改一下前言,妳的實力……很不錯喔。」詩函笑著摸了摸靜子的臉頰,然後轉身和侍劍下台去。

從「不錯」升級成「很不錯」嗎………。

明明好像被羞辱了,但是靜子卻一點也氣不起來,因為程度實在是差太遠。她只是摸著臉頰,淡淡的笑了。不過這時靜子才想到,她忘了問對方叫什麼名字,但這時詩函以去遠了。

台下的觀眾看詩函這一組明明佔盡上風,卻突然莫名奇妙的棄權了,不由得感到一頭霧水。尤其想到再也看不到那位白衣女子,心中更是一片愁帳。

「啊!大姐好詐,人家打的那麼辛苦,妳卻兩三下就棄權。」無痕不甘心地拉著詩函的手臂叫著。

「妳這女惡魔,居然真的讓人家哭了。」侍劍一回來後,大明就開始數落她。

「接下來換你想哭嘛?」侍劍將拳頭握的啵啵響,嚇的大明趕緊轉移話題。侍劍只需在詩函耳邊挑撥幾句,倒楣的一定是大明,這種事他遇過太多次了。

看到這樣,詩函和無痕都噗一聲笑了出來。

明月對詩函棄權一事雖然頗有微言,但是詩函是大明的人,不在明月的體制管轄內。而且以大明在明月裡的地位,也沒人敢去對詩函說些什麼,最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至於晴川、伊達他們也都是以壓倒性的姿態贏得比賽,晉級下一輪。由於今年日月星三宗精銳盡出,賽程都打的十分激烈,幾乎都在瞬間就分出勝負,因此三十二場比賽,在傍晚還不到就完全結束。

但是從隔天起,大明反而變的無所事事,因為他每一場的對手都是自動棄權,誰叫煉獄的恐怖已深植每個人的心中,根本沒人敢跟他打,害的大明整天大喊無聊。最後還是侍劍聽煩了,讓詩函拖著大明回房間裡去凌虐,耳根這才清靜了下來。就這樣,大明在被詩函的關愛日子中,進到了前四強。

牧童雖然一路贏下,但在四強爭奪賽裡和大明碰上,所以自動棄權。至於無痕則是碰上了晴川,在大明的意思下同樣也是棄權認輸。

但是終究有人不怕死。在準決賽中,大明遇上了伊達。

雖然伊達知道大明的式神相當可怕,但如論如何他都想和大明打上一場,因為大明的存在奪走了他的人生,這份仇恨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忘懷。另一方面,他真的很想知道,詩函看上的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

「你奪走了我一生的信念。」伊達對大明根本不抱持任何好感,說話也冷冰冰不帶絲毫情感,甚至,有些憎恨。

大明猶豫了一下,但隨即說:「她自己並沒有這意思去玩弄任何人的命運。如果要怪,怪造化弄人吧。」

自從遇上伊達後,詩函就對他的來歷產生了疑問,最後還打電話回去問琉璃倆。琉璃姐妹在不堪詩函逼問下,終於說出了前因後果。她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消失的詩函會突然跑到式神大會去,甚至還遇上了伊達。因為如此,所以大明大概也了解詩函和伊達之間的因緣。

「但如果不是你的出現,這一切根本不會改變,這點你無法否認吧。」伊達漸露狂態,以往談笑風生的開朗樣以不復見。隱星的人都很納悶那個以好好先生著稱的伊達,怎會變成這樣。

「我是無法否認,但是未來會發生什麼事誰能知道。如果沒有我出現,詩函也許已經死在綁匪的手裡,那時候的你又在哪裡。你的存在詩函根本從頭到尾一點都不知情,那你又是憑什麼站在這裡指責對錯。」

「我是沒這個資格去說誰對誰錯,但是你奪走了我要守護一生的珍寶,就用你的實力來說服我吧。」伊達將衣袖中滑出的兩柄短刀交擊成X字形,雙刀鬼武者的身影也慢慢浮現在他的身後。

「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可憐。」大明左手夾著一張卡片,對外平舉著。他對伊達並感不到任何憤恨,有的只是可憐。因為從小的教育環境,讓他完全喪失了自我。

「我可還沒落魄到需要人可憐的地步。」伊達一邊說一邊操縱著鬼武者要提刀往大明砍去。憤怒歸憤怒,但伊達可還沒失去理智,他知道如果讓那隻火焰石巨人出來的話一切就都完了,所以他想採取快攻先擾亂大明的步調。

但鬼武者並沒有如伊達預期中的出手,反而還畏畏縮縮的蹲在原地,連刀也不敢拿,任憑伊達如何變換法訣操控,鬼武者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伊達記得在第一次鬼武者攻擊大明之後,就曾經出現過這種反應,但是在後來的比賽裡,鬼武者並沒有再出現任何異狀,所以伊達一直認為那只是突然失常而已,可照現在的情形看來,那絕不是巧合。

「混帳,這像什麼話,還不給我站起來。」大明怒喝一聲。

原本伊達還搞不清楚他是在罵誰。可這時鬼武者突然站的筆直,雙刀也拿的穩穩的,那雄糾糾氣揚揚的模樣,就像在有長官來巡查時的士兵一樣,讓伊達看的是啞口無言,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

「修羅,去把這傢伙的筋骨好好給我調整調整一下。」大明並沒有叫出眾所矚目的煉獄,反而讓修羅出戰。畢竟那傢伙危險過頭了,而且眼前的對手級數也沒那麼高。

修羅拔出村正一步步上前,而鬼武者也舉起雙刀迎上。石頭盔甲對上金屬盔甲,給在場所有人一種戰場上兩軍交鋒時的肅殺之氣。

伊達現在雖然能操控鬼武者了,但感覺上卻是和以往完全不同。該怎麼說,鬼武者的意識就好像慢慢地活躍起來一樣,有點開始不受伊達的控制。

修羅大步加速,村正以四十五度角斜斬而下。鬼武者一刀格擋,另一刀回敬給修羅。但修羅變招迅速,村正以豎直在身體前擋了下來。

如果是徹一郎駕馭修羅來和鬼武者打,雙方的力量或許在伯仲之間。可修羅被大明收回後,自身原本的力量就已經開始甦醒,加上在煉妖塔鍛鍊的日子,這實力上的差距已遠非鬼武者所能比擬。不過大明的意思是讓修羅引導鬼武者的覺醒,而不是生死相搏,不然修羅會在第一刀就將鬼武者的頭斬下。

鬼武者刀走剛猛,修羅詭異刁鑽,雙方看起來雖然是打的激烈無比,但大明知道其中並沒有什麼凶險。倒是伊達越來越心驚,鬼武者已經快脫離他的掌控了。

「你做了什麼!?」伊達沉著臉問。

「沒有什麼,只是讓它醒過來而已。」大明攤了攤手。

「醒!?」伊達不明所以。

鬼武者出刀的速度越來越快,揮刀間的風雷之聲也越來越響。最後鬼武者將雙刀刀柄一倂,成了把雙頭刀,接著把它當成迴力鏢投擲了出去。雙頭刀轉成了一個圈圈,而且還夾雜大量的藍色電流,聲勢驚人的往修羅飛去。這一擊連修羅也不敢輕易擋下,急忙側身一閃。

雙頭刀飛了一圈後又飛回鬼武者手上。鬼武者接刀後迴身一轉,把雙頭刀拆回雙刀的模樣,並藉著迴轉之力把刀上剩餘的電氣再次斬出,又是一發特大號的月牙刀氣。修羅在村正上聚起闇氣,然後直接高舉斬下,直接將月牙刀氣擊碎。

「好傢伙!初覺醒就有這種威力,看來層級應該比修羅高才對。」大明摸著下巴說。伊達和隱星的人也是震驚不已,他們從來不知道鬼武者居然隱藏著這種威力。

這時大明往伊達的方向走去,就要走進修羅和鬼武者激鬥的範圍時,兩隻荒獸同時收刀罷戰,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而大明就站在它們之中。這景象讓在場的觀眾紛紛議論不已,尤其是隱星的人。

大明拍了拍鬼武者的身體對伊達說:「你現在,對我的實力還有懷疑嗎?」

「………沒了。」一生的信念被對方奪走,引以為傲的式神也被對方輕易破去,伊達的人生可說是徹底的變成一無所有。這一刻,他甚至連淚水也流不出來。

「你殺了我吧,我已經不知道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了。」伊達跪下來沮喪的說。就算大明不殺他,他也會找地方自行了斷。

「人生的意義是要靠自己去找尋的,而不是等著人家給予。」大明也跟著蹲了下來。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對伊達有任何義務,但如果就這樣放任他去死,會讓詩函的心底蒙上層陰影。

「自己去……找尋。」伊達迷惘的唸了幾次,隨即又對大明說:「那對你而言,你的人生意義又是什麼。」

大明轉頭看著詩函,笑了笑說:「讓她幸福。」

「拜託你!不管做什麼都好,請我讓跟著大小姐吧。不管當管家、當僕人、當司機,我都願意。」伊達看了詩函一會後突然拜倒在地喊著,讓大明有點手足無措。

大明看到這也不禁佩服隱星的教育方式,居然能教出這麼死忠的人才,看樣子詩函如果叫伊達自殺的話,想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但是這樣的人跟在詩函身邊,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大明想了一會,終於做下的決定。

「你的學歷大概怎樣?」

「啊?」伊達沒想到大明突然會問這個,但還是很快的回答說:「我學的都是和商業有關,兩個博士學位、五個碩士………」

「夠了夠了!」大明趕忙阻止伊達說下去,免的越聽越自卑。看樣子,他不用功不行了。

接著大明在伊達耳朵旁說了些什麼,只見伊達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然後榮光煥發的下了台去到最後,大明仍是沒把鬼武者收回來,因為突如其來的預感,讓他覺得這步棋以後一定會有它的用處。

在伊達認輸的情況下,大明進入了最後的決賽。

「你剛跟伊達說了些什麼?他樣子怎麼怪怪的。」大明一下臺就被詩函拉著手問。因為伊達下台時比上台前還要有精神,讓人看的是莫名奇妙,他不是輸了嗎?

「沒什麼啦。妳不是說妳公司那很缺人手,我一時間還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我幫你敲了個免費勞工。如果他真的有他說的那麼厲害,妳以後就能輕鬆很多。」

「你就放心把他放在我身邊?」詩函瞪大了眼睛。

「呃……我想沒什麼問題才對。畢竟他不是把妳當女人,而是當成觀音神像那類來拜……」大明話還沒說完就被詩函掐住脖子,拖回房間凌虐去了。

四強的另外兩個,則是晴川和靜子之戰。雖然靜子沒有正式表明身分,但這場可是名副其實的宗主之戰,素質之高與激烈的程度,自然是不在話下。

靜子一樣使用前鬼和後鬼,而晴川一改前幾場所慣用的式神,以天之叢雲迎戰。雖然靜子大概也猜到晴川會這麼做,但是天之叢雲的威力比她預期中的還要強大,交鋒幾回後靜子立刻讓前鬼進化成超鬼神,並且裝備上前鬼的最強武器,「黃金斧」。黃金斧相傳為神龍化身成的武器,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二次解封後的前鬼力量暴增,且在黃金斧的幫助下,逐漸壓下了天之叢雲的攻勢。但這時天之叢雲裡化出一匹好像小馬的動物,頂生獨角、長鬃長尾,腳踩五色祥雲奔走於週遭,並能引九天落雷攻擊。牠就是天叢雲之靈,原為天帝座下騏麟的叡麟。

神獸大戰超鬼神,氣勢堪稱風雲起,山河動。只是叡麟靈識初醒,能作戰的時間有限,這點跟前鬼化為超鬼神後是一樣的。

在最後一擊中,天之叢雲和叡麟頭頂上的獨角化為一起,並結合九天落雷往前鬼衝去。另一方面,前鬼使出了究極奧義,「黃金斧‧極霸斬」。

只是前鬼與侍劍一戰的失敗,終究還是在他心底留下了陰影,以致讓極霸斬露出了個破綻,最後敗於叡麟劍上。因此大明決賽的對手,確認是晴川無誤。

「要輸呢?還是要贏?」站在晴川面前,大明有點拿不定主意。

想了一想之後,大明還是決定放水輸掉。反正徹一郎那老爺爺對於日月結盟一事顯的相當高興,看來是沒問題才對。既然如此,大明有沒有贏這一場,意義上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以耀日目前的狀態,大明就不信那隻老狐狸不會趁機佔點便宜,不過他也放話給徹一郎了,要佔便宜是可以,只是別做的太過火,不然小心他跳槽到耀日那去。

所以大明想,倒不如把這勝利送給晴川,振振耀日的聲威也好。畢竟他這個明月御主想翹頭很久,拿下勝利對他而言也沒個屁用。

只是在大明發呆的同時,晴川招出天之叢雲在手,靜靜地朝大明走過去。然而就在大明發現晴川的意圖並要加以阻止時,已經晚了。因為晴川給他下了個定身咒,雖然時效只有短短幾秒,但對晴川而言,夠用了。

晴川捧著天之叢雲讓它虛浮於在大明身前,然後自己盈盈下跪一拜,額頭緊貼於地。這動作和前幾天她在深藍背上所做的完全相同,但這次是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而這動作代表著著什麼意思,那是在清楚不過了,現場的觀眾簡直炸翻了鍋。

「妳知道妳這是在做什麼嘛。」

「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代表耀日全體,向您宣示忠誠。」晴川仍是伏低著身體一動也不動。她知道,大明此刻的火氣一定很大,但晴川並不後悔,因為大明的存在絕對有這個價值,這點她已經從叡麟身上得到了驗證。

「我……我不管了啦!隨你們想怎樣去玩。」大明握住天之叢雲向外一揮,劍身上隨即發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白光,像似宣告他才是天之叢雲真正的主人。

大明剛想從明月脫身,沒想到晴川卻挖了個更大的坑等他跳下去。他現在簡直氣到說不出話來。

在場的眾人早已是議論紛紛,不過耀日的人馬看來倒是頗為鎮靜,可能預先就知道晴川會這麼做吧,想必有異議的份子已經被她先處裡掉了,耀日才能這麼平靜。但話說回來,耀日本家就剩晴川一個人在撐著,的確是她想怎麼玩都行。但誰也沒想到她會玩的這麼過火,屹立數百年的耀日,居然在她手上向人低頭。

「日月合併,隱星在日本的歷史也到了盡頭了吧。」靜子幽幽的唸著。發生這種事,最不平靜的就是隱星這邊了。畢竟日月一旦合併,哪有不吞了隱星的道理。

「這還不一定。」伊達走到靜子身邊附耳了幾句。

「你確定!?」靜子聽完後訝異的問。不過想想也是多餘,伊達本身就是個不會開玩笑的人,尤其在這種時候。

「如果真的照你這麼說,那人與我們也是淵源頗深的。」靜子低頭尋思著。她剛聽的很清楚,晴川說的是「您」而不是「明月」,加上天之叢雲的異常反應看來,問題都出在那個叫御堂三郎的人身上。

「希望長老們能理解我的做法。」靜子似乎下定了決心,躍上石臺後往大明他們那走去。

「現在妳可以起來了吧?反正都已經鬧到眾所皆知了。」大明沒好氣的說。後來晴川雖起了身,但依然仍跪坐在地上。

這時靜子走了過來,衣裙一擺後也跟著跪下,看的所有人又再度安靜了。

現在是開進香團嘛?大家都來參拜好玩的啊。大明有點抓狂的說:「這位大姊,妳現在又是在跪什麼意思的,求神祈願啊,是要求婚姻還事業,或是求早生貴子。」

「不!因為您是林小姐的夫婿,所以您的地位就如同隱星的主人一樣。林先生早年對我隱星一族曾有大恩,可說是拯救了我們全部族人免於滅亡。自從那次起,宗主及眾長老、族人們就已發誓願世代效忠於林家。林小姐是獨生女,所以這一跪,事實上並不為過。」靜子說的聲音並不大,只有大明和晴川聽的到,因為這件事還是個秘密。

「不會吧!還有這種事?」大明聽完後當場傻眼。林家和隱星居然會牽扯這麼深,而詩函的老爸老媽居然瞞著沒說。如此一來,為何隱星會替詩函訓練出琉璃、伊達這種人才,就解釋的過去了。

看到靜子的動作,隱星的長老們當場都鬧了起來。但經過伊達說了幾句話後,又全都安靜了下來。

「都起來吧。」大明一時間也拿捏不定主意,這是得和詩函好好商量看怎麼做。搞了半天,日月星三宗全和他們夫婦扯到了一起。

台下的觀眾看的也是很莫名奇妙,怎麼打著打著,三宗好像就要搞合併了。

「發生了什麼事?」詩函的父親也是一頭霧水。雖然他懂得不多,但也看的出事情很不尋常。

「我帶您去見一個人,也許你就能明白了。」伊達想事情到這地步,也是時候該坦明了。詩函和她丈夫的存在必須讓長老們都認可,這樣大家才沒有異議,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詩函的父親去證明他們的身分。

大會至此,也差不多要結束了,剩下的就是三宗內部的問題。來訪的賓客雖然還有很多疑問沒得到解答,但三宗之間的關係將會產生重大改變,這點是可以肯定的。

「搞到最後,那小子的位置反而越坐越大。該說天命不可違呢?還是說他真的很賽?」牧童知道大明原本這次大會後就要抽腿走人,可是現在……難喔。

「怎麼樣都好,重點是終於能回家了。」詩函等人現在就是回居住的小木屋去打包行李,等大明回來後一口氣傳送回家,多麼省事簡便。

「大小姐!」

走到半路,詩函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在喊叫著。只是不用回頭,詩函也知道是伊達那傢伙,除了他之外,這島上沒有人會這麼叫她。

不過對於伊達,詩函心裡還是有些反感。就因為他的關係,才讓大明引發力量失控的危險,到最後大明雖然平安無事,但詩函就是不能釋懷。

「我警告過你,別在島上叫我………」詩函很不客氣的轉過頭說。可看到伊達背後那個人時,詩函立刻變的啞口無言。

「爸……」詩函下意識的開口,但立刻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閉上嘴吧。

林父聽伊達叫眼前的陌生女孩大小姐時,心裡就已經很納悶了。更離譜的是那女孩居然還開口叫自己爸爸,這就更奇怪了。林父再三想想,很確定自己並沒有私生女流落在外,那這女孩是………

雖然詩函臉部有偽裝過,可身高體態聲音一點都沒變,要是一般正常的父母,現在應該已經認出來了。但林父長年在外四處奔走,根本沒多少時間和詩函相處,因此才會認不出來,要怪只能怪他這父親當的太失職了。

「大小姐,事到如今非請妳和姑爺表明身份了。長老那我已經壓不下去,只有請你們表明身分,證明是林家的人之後,這場風波才得以平息。」

林父想了想。既是他女兒,而且又有老公的,也只有一個啊………。想到這,林父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詩函瞪了伊達一眼,意思是你給我記住,這才說:「回屋子裡再說吧。」

回到小木屋裡後,幾個人就坐在客廳當中。則詩函就在自己父親面前,伸手揭去臉上的偽裝。

「詩…詩函…」林父手一直指著詩函抖個不停。要不是身體平日還保養的蠻好的,恐怕這時應該已經中風了。最後還是牧童看不過去,從他背後輸入一道真氣助他平復心境。

「真的是妳!」林父腦中都亂成了一團,久久理不出頭路。

「嗯。」詩函的表現倒也冷淡,僅僅是嗯了一聲。無痕和牧童知道自己插不上手,也只有乖乖的在一旁觀看。

這時大門突然衝進來了一個人,隨即又碰的一聲把門關上,並且用身體把門擋住。

「老婆!快點準備烙跑,後面一堆人在追我,都快被煩死了。」進來的自然是大明,他後面還追著日月星三宗的長老們,和晴川、靜子等一群人。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聲勢相當浩大。

只是當大明看見林父時,也犯了跟詩函一樣的錯誤,脫口而出說:「啊。岳父,你也在……」

看到大明忽然乖覺的閉上嘴吧,詩函依舊是淡淡的說:「別裝了啦,都穿幫了。」

「你是阿明!?」林父這次把手指向了大明,不過大明現在也只有直直傻笑。天啊!誰來告訴他該怎麼辦。

「有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父雙手摀著頭坐下,他現在頭好痛。

「你講啦。」詩函推著大明。在她父親面前,詩函的個性就會變的有點扭捏,一點也沒有平常的爽朗。

發生的事情太多,大明也不知從哪說起,而且也有很多事也不能亂說,例如自己娶了兩個老婆這件事。大明真不知道,林父知道時自己會是怎麼死的……

最後,大明只好用他的邏輯觀念,用最簡便的方法來解釋。

「呃……簡單的來說,就是我和詩函遇上了奇蹟,然後就變成超人了。故事模式大致上是這樣啦,但說起來話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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