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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俠》第188章
之五十三 天劫降世

見到七個原罪化身居然就這麼乖乖離開,大明心中雖然感到訝異,但是也沒想太多,立刻又開始拔腿飛奔。

隨著雷暴變異的越加激烈,落雷的數量也猛然加劇起來,現在阿德和老孝他們前進時都得小心翼翼的注意不被劈到,不過大明可不管這些,埋頭就是猛衝過去。

跑了一陣子後,大明眼前出現了一堆不死生物衝了過來,大明當然是拔出劍杖準備將這些不長眼的傢伙砍的人仰馬翻。

但奇怪的是這些不死生物卻是從大明他們身邊奔跑而過,完全沒有攻擊他們的意圖,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在逃命一樣。

詩函他們幾個看在眼底,就明白前方正如大明所說的………有事情要發生了。

大明在一陣狂奔後,穿過茂密的樹叢來到一處蠻寬廣的草原上,這裡地上到處堆滿了不死生物的屍骸,顯然發生過相當激烈的戰鬥。

「是這裡了………」

大明神情恍然的東張西望,尋找著到底是什麼東西把自己引到這裡,但不其然間所看到的,卻是自己擔憂以久的麗人身影。

「無痕?」

大明看到無痕跪坐在地上顫抖著,且閉上眼雙手緊緊地捂著耳朵,似乎很害怕雷擊的樣子,那徬惶無助的情景叫大明看的心好痛,腳步也慢慢往無痕移了過去。

「不能過去!無痕的天劫要來了。」

一旁的練霓裳看見大明突然出現靠近,立刻放聲警告。

練霓裳的情況看起來比先前還更為悽慘,雖然用長槍勉強撐站著,但是卻讓人感覺到她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的樣子。

從天明時分到現在,她們兩人一直在被不死生物給追殺。要是平時還好,但是此刻兩人皆是重傷在身,根本只能邊打邊逃,可老天大概覺得她們受的磨難還不夠,無痕的天劫竟然選在她狀況最糟糕的時候降臨。

該死!天真的不長眼嗎?

練霓裳第一次詛咒老天爺。這種情況下,無痕哪可能還有度劫的機會。

天劫?

練霓裳提到的這兩個字似乎在大明腦袋裡點醒了什麼,昔日牧童說過的一席話開始浮現在大明腦中,這也就是大明一直沒有想起來的東西。

「你千萬要記住,當無痕的試煉期開始後,而你卻不在她身邊,無痕的生命絕對會有危險。」

這是當時牧童再三叮嚀他的事。

「對,我想起來了」

大明抓著頭髮喃喃自語,但是牧童當時只是靠訴他陪著無痕而已,卻沒說明自己該做些什麼,難道說自己還有什麼沒想起來?

其實牧童的本意是要大明用蒼冥以抗天劫,但後來事情的發展並不是他所能預料的。此刻地大明連蒼冥也已經失去,牧童的那番話對現在來說其實已經沒什麼意義。

但是大明並不知道這些,他只是以為自己還有什麼事情沒想起來,不免為自己的沒用感到懊惱,在這樣下去,無痕會死的………

大明抓緊頭髮硬逼著自己一定要想起來,因此連帶精神狀態也陷入了很不穩定的狀態,走路也開始變的搖搖晃晃的。

慢慢地,大明屢步蹣跚的來到無痕面前,無痕察覺到身前有人,也跟著把頭抬了起來。

「相公………」

無痕用著可憐兮兮的哭腔喊著,同時眼淚佈滿了整張美麗的臉龐,霎時間大明只感到內心一陣刺痛,他不該讓無痕淪落成這樣的。

那時起大明什麼都忘了,什麼也不再去想,只是俯下身子輕輕地抱住了無痕。

無痕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雙手緊緊抓住了大明。盡管她在練霓裳見前表現的很堅強,但終究還是有她脆弱的一面。

「不用怕,我就在妳身旁。」

大明柔聲的說著。事情就算想不起來也不要緊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離開無痕的。

「快離開她!會死的!」

什麼都做不到的練霓裳只能放聲嘶吼著,同時暗恨自己的沒用與無能為力,如果不是她執意衝進來的話,根本不會讓無痕落到一身重傷去面對天劫。

這時,天空中的落雷都停下了,雷鳴與閃電也都静歇了下來,情況寂靜的十分詭異。

「老公、無痕!?」

詩函看到這一幕,急忙向大明他們跑去,不過卻被隨後趕到的牧童給拉了回來。

「別去!已經太晚了。」

牧童嘆息著,終歸還是晚了一步,沒想到無痕的天劫會選在這種時候降臨。沒有蒼冥護身,這下真的只能期望奇蹟發生了。

寂靜只持續了幾秒鐘,接著巨大的天雷洪流衝破開雲層,如瀑布般直接吞沒掉大明和無痕兩人。

那天雷直擊到地表的威力,連大地都被撼動了,隨後而來的地震天災接連不斷出現,若非此處早已成為死亡之地,不然所帶來的巨大傷害將難以估算。

「為什麼會這樣………」

詩函看到這一幕,驚嚇的整個魂都飛散了,雙腿一軟就這麼跪坐在地。

「全部的人都趕快離開!」

熾白的天雷開始在地面上横掃破壞,牧童明白接下來情況只會越變越糟,繼續留在這裡的話會非常危險,於是趕緊指揮眾人撤退。

就在牧童忙著把練霓裳弄到阿呆背上時,詩函突然跨步往那天雷洪流奔去,牧童見狀趕緊拉住了她。

「放開我!阿明和無痕都在那裡面,我要去救他們。」

詩函狀若瘋婦般,死命的要掙脫牧童。

「這種時候任誰去都沒用,現在能救他們的人,也只有他們自己了。」

牧童看詩函完全聽不進他的話,而且情況也不容自己和她多做糾纏,於是直接伸手點昏了詩函了事。

望著天雷洪流所聚合而成的巨大雷柱,牧童也只能再次的嘆息,然後轉頭趕上眾人。

最少………你得將無痕給帶回來啊,大明。

在阿德的指引下,牧童一行人躲進了當初大明和詩函進入的那個洞穴。

隨牧童一起來的,還有葉若秋、馮和丹羅,前兩人自然是主力精英,後兩者則負責儀器操控和後援工作。

對此突如其來的異象,馮和丹羅當然是有著滿腹的疑問,其實不只他們倆,阿德和老孝都是一樣的情況,只看他們看到牧童一臉凝重的表情,都知道此刻並不是開口詢問的好時機。

牧童從帶來的行李中抽出兩張毯子讓詩函和練霓裳躺下,並和葉若秋著手處理著練霓裳身上的傷勢,其他人則被叫到洞穴深處的那頭警戒著。

「無痕她………」

練霓裳咬緊牙齦,不知該為自己的魯莽說什麼。

「事以至此………什麼也不用再說了。」牧童搖了搖頭續道:「凡事冥冥中自有天定,既然無痕命中注定要在此地遭受天劫,不管是誰引領她來到此地,結果都是一樣的。」

「但如果不是我執意闖進來,根本不會害的無痕身負重傷,說到底,是我害了她。我只恨上天,天不長眼啊!」

練霓裳說到激動處怒急攻心,全身開始抖個不停。

牧童看了葉若秋一眼,葉若秋立刻將手掌貼在練霓裳腹上運氣助她平靜下來。

「霓裳,妳不需要這麼詛咒上天,其實是我忽略了一件事。如果把這件事換個角度來看,莫不是上天借予無痕之手,在給這塊逆天之地降下災禍嗎?」

牧童本身也是渡劫之人,這幾百年來也看過幾次其他人的天劫,但聲勢如此威猛的天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是因為龍神的試煉如此,還是因為這塊土地的變化招致天罰。

「往好處想,如此一來大部分的天劫之力將由土地所承擔,相對無痕渡劫的機會不就大的多了嗎?」

「但是無痕她………」

牧童知道不適宜讓練霓裳在激動下去,於是便下藥讓她入睡,此時正是藥力發作的時刻。

「等待吧。這是現在,我們唯一能做到的事………」

牧童這邊剛處理完畢,另一頭的阿德和老孝這邊卻顯的不怎麼平靜。

打從他們進到洞裡後,馮的目光就經常停留在如月和老孝身上,並且一臉沉思的表情。

如月雖然也發現到馮的異樣,但是看情況大家都是自己人,而且她性子也不愛強出頭,因此就沒怎放在心上。

不過對老孝來說就不一樣了,他知道對方是PACO的人,也許多少知道他們的底細,所以一點也不敢放鬆。

這情況在他們五個人被叫來洞穴內不戒備不死生物後,變的更加凝重了。

馮考慮良久後,終於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艾蜜莉?」

聽到這個多年未曾耳聞的名字,如月全身的神經立刻繃緊了起來,老孝更是直接握緊槍口對準馮和丹羅兩人。阿德雖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和老孝是站在同一陣線的,當下也立刻將槍口對準兩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

如月顯得相當激動,長久以來她都很努力的說服自己是個正常的人類,久而久之她自己也就這樣習慣了下來,但是「艾蜜莉」這麼名字就像利劍般刺在如月心口,挑起她最不願想起的事實。

也因為這種心態,在多年後老孝入主PACO時,在如月的要求下,老孝消除了所有關於如月的人格與記憶,將一切恢復空白。

至此,如月的一生也算是到此結束了,靈魂也得以安息。

可雖然老孝將如月的軀體封印起來,但畢竟還是料不到未來的事。有關如月的原始設計圖和資料,在很久以後還是被人拿去做為私人野心利用。

「兩個少女的戰爭」

很久以後,人們是這麼稱呼的,這是讓世界毀滅的最後一戰。這場由私人野心所引發的戰爭,最終………還是把整個世界拖下去做為陪葬。

馮雖然被槍口指著,但臉上卻是絲毫不見慌亂,還伸手拉住要採取行動的丹羅。

「是嗎………讓死者再活過來,沒想到肇文這輩子的夢想還真的讓他給完成了,只是代價卻是他自己的一條性命。」馮微微抬頭仰望,臉上露出些緬懷的神色。

「你認識我父親?」

文肇是老孝父親的名字沒錯,但是馮的表情讓他有些疑惑,他知道的有多少。

「算不上深交,在PACO前身和地聯尚未拆夥前,你父親是我們旗下所屬的研究員,彼此間還算蠻聊的來的,所以我曾見過你母親幾次,只是………我很難想像,那傢伙瘋狂的念頭還真的成功了。我是負責情報部門的,因此你父親後來的遭遇我很清楚,雖然當時我們有試著出手援助,但很遺憾……」

PACO和地聯當初因為理念不合而分道揚鑣之際,地聯那邊仗著研究資源比PACO豐厚,硬是將他們的首席研究員給引誘了過去。

馮如今回想,當時應該不顧一切阻止的才對。

「你父親的實驗室至今還依然保留著,有興趣的話可以來PACO看看。」

馮說完後就沉默了下來,他知道眼前的人對他依然戒心未消,因此也不打算在多說什麼。

「在你的印象裡……我父親是個怎樣的人。」

馮蠻意外老孝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毫不猶豫的簡短回答道。

「瘋子。」

不過想了想,馮又補充了一下。

「是個頑固且愚蠢,但總是讓人感覺到哀傷的瘋子。」

語畢,洞穴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而約經過一天一夜後,被牧童點昏的詩函這才轉醒。

雖說有璐考妮雅和妮蘭朵在,詩函施放魔法時不用擔心魔力不足的問題,但連續的施放法術還是會給精神上帶來疲憊和負擔。且詩函還是第一次涉入戰場實戰,這兩天來又沒什麼機會休息,所以被牧童點昏後才沉睡了那麼久。

詩函醒來後並沒有什麼激動的反應,只是很恍然的看著四周。

迅雷就在詩函旁邊曲捲身體趴著,看到詩函醒來後也跟著揚起頭來。在大明給天雷捲進去之前,他給迅雷下達的最後命令就是要保護好詩函,因此迅雷一直跟在詩函旁寸步不離的。

詩函伸出手摸了摸迅雷的頭,然後看到了靠躺在白虎阿呆上的牧童,此刻牧童正拿著一本不知道什麼書在翻看著,葉若秋則隨其他人往洞穴內部探索著,至於如月則是留下來負責照顧霓裳。

「阿明和無痕怎麼樣了?」詩函語氣比之前顯的平靜很多。

闔上書本,牧童揉揉眉心道:「目前還不曉得,但如果無痕渡劫失敗的話,天劫也就會跟著消散,因此目前我們能知道的是………無痕還活著。」

牧童看向洞穴外的狂風暴雨,簡直就像超級颱風過境一樣,這天劫引起的災害還真是難以想像的大,就像天在發怒啊。

雖說幸好不是在人口稠密的地方發生,但是想到無痕………唉,牧童直感到嘆氣。

「至於那小子妳就放心吧,雖然會受點苦,但是他的命要比蟑螂強上千萬倍。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地球上所有生命都絕跡了,妳那老公照樣還是生龍活虎的。況且,這次的事說不定會是個轉機。」

詩函不明白的問:「怎麼說?」

「璐考妮雅說過,要解開大明身上的封印只有兩個辦法。一是靠大明他自己,但這不知要修練到到何年何月才行的通,二是尋求比大明身上更強大的力量來破解,可仔細想想,這次的天劫不就正好符合這個需求嗎?」

說到這,牧童就是一聲長嘆。

「可謂天意莫測啊,只是………這背後要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些。」

牧童起身走向洞口,當初破開雲層降臨的那道天雷洪流所組成的雷柱,如今已經變形成一個巨大的雷繭,全身散發熾白的天雷肆虐著大地。

至於在裡面的無痕和大明情況如何,除了當事者外沒有人能夠知道。

「不管結局如何,總是要有人悲傷的…………」

詩函起身來到牧童身邊,也看到了洞穴外的現況。

「詩函,天劫過後,妳得多注意大明的情況。如果無痕出了什麼事,能阻止他的也只有妳了。」

「為什麼?」

詩函剛聽到牧童說大明沒事,一顆緊繃的心正放鬆下來,但牧童隨後這些話又讓她的心揪在一起。

「無痕懷孕了,但是她自己並不知道這件事。因為龍族和人類不同,不但體質上就很難受孕,還且孕期長達百年,換算成人類來說根本是懷孕前的一兩個禮拜,所以這八年來她一直都沒發現這件事。」

「那麼………孩子。」

詩函看向天上的雷繭,心裡有很不安的感覺。

「那是個注定跟她無緣的孩子。」

聽到牧童這句話,詩函心理面彷彿被觸動了什麼,雙手緊緊地抓著衣袖。

在旁默不作聲的如月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臉上不禁露出擔憂的無痕的面容。

「不管怎樣,救救那個孩子吧。」詩函顯得相當激動。然而誰又知道,此時的她內心中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無痕能在這場天劫中活下來,就已經是個最大的奇蹟了。其他的,實在是……無法奢望太多啊。我們遲遲不敢告訴無痕的原因也是如此,如果她一心只想保住孩子,那下場絕對是母子皆保不住。所以每次看著懵懂無知的她,我們這些人的心都在替她痛啊。詩函,妳知道嗎……你知道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詩函說著說著,竟然掩面開始哭了起來,讓牧童顯的有些手足無措。如月看詩函哭的相當淒厲,因此也過來安慰著她,可是她一個局外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好,只能輕輕拍府詩函的背希望她能安靜下來。

「這種痛苦……不該,不該讓無痕也體會到啊。」

無痕的遭遇,讓一段詩函本不願在想起,打算永遠埋在心裡的秘密,此時又血淋淋的整個被挖掘了出來。

牧童聽後為之一震,急切的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不要問!什麼都不要問!我明明已經決定不再想起來的。」

看詩函哭的那麼悽涼,想必是段十分令人心痛的回憶,而從她方才的話語中,牧童心中有些瞭然了。不過當詩函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後,牧童並未再提起這事。

他知道,這是詩函和大明之間的問題。

如月現在終於知道牧童這段時間來為什麼一直在探氣,因為連她也在開始搖頭嘆氣了。

無奈啊…………

不久後,前去洞穴內探查的葉若秋他們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一個很奇怪的消息。

他們從大明和詩函未進入過的左右兩端下去探查,洞穴內部像是螞蟻窩般交錯縱亂的路徑,分成一個又一個的大小空間。

就阿德的說法,那些空間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墓室」一樣。

至於奇怪的一點,則是這些地方躺滿了一動也不動的不死生物,雖然有一些比較高階的不死生物還能勉強活動著,但都被葉若秋一劍給砍了。

「是這場天劫的影響!」牧童恍然大悟的說。

「這些不死生物都是因為這股突然出現的死亡力量才能活動,可遇上這專剋穢物的九天神雷之氣,這股力量當然會受到影響。依我看,在天劫過後這片領域肯定會元氣大傷,同時也是我們反攻和進行搜救的最好時機。」

「可是外面雷暴的這麼厲害,我們目前根本聯絡不上外界。」

馮也很傷腦筋,要是無法把握機會做好準備,給了對方回復實力的時間,那可就不妙了。

「讓我試試。」

老孝用自己帶來的裝備試著和PACO連絡起來。

不過幫這個忙也不是全然無代價的,老孝很委婉的表示希望PACO方面能出手在撤退的難民群中搜索曉雯的下落,畢竟他們是屬於沒勢力的平民百姓,印尼政府才不會理他們這些人。

「這個沒問題,PACO有管道通往印尼軍方高層,你儘管放心好了。」

馮一口氣答應了下來。

他多多少少都起了點心意想拉攏老孝,而且這要求並非什麼難事,自然樂的做個人情給他。

接下來的幾天中,牧童和馮他們都忙著指揮各項調度,唯有詩函默默地佇立在洞口注意雷繭的變化。

當然,每過一天,牧童他們內心的希望也就大了一分,因為時間越久表示無痕越有可能熬過天劫。

到了第六天,牧童手上的事都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於是和詩函一樣開始跑到洞穴口仰望著天空發呆。

根據牧童早先就從玉真那得知的說法,風寒霜的天劫只有五天四夜就結束了,但是今天已經第六天了,天上的雷繭卻依然不見任何變化。

也許是風寒霜那次情況較為單純吧,無痕的這場天劫裡摻雜進太多東西了,結果會變的怎樣也沒人可以預料。

在第七天,事情終於出現變化。

熾白的天雷不知道為了什麼緣故,先是轉為淡藍色澤,接著轉為銀藍,最後定型為金黃色的天雷。

「時間就快到了。是哭是笑,一切就看這一刻了。」

牧童喃喃的說。

在雷繭內,無痕化回巨龍的型態,並且把身軀盤捲在一起,苦苦抵抗著天劫所帶來的痛苦煎熬。至於大明則是趴臥在無痕頸上一動也不動,同樣在享受和無痕一樣的待遇。

大明全身不但呈現獸化狀態,三聖靈所植入他血肉中的咒鏈也因天劫的力量被迫實體化,天劫之力在蹂躪大明的身體時,同樣也在摧毀著三聖靈所下的封印,而這也迫使著封印的自衛機能發動,咒鏈緊緊的絞扼住大明的每一分血肉、每一分神經。

因此大明除了要接受天雷蝕骨的痛楚外,還要忍受三聖靈咒鏈的反制力量,情況說起來還要比無痕更嚴苛一點。

只是從頭到尾,大明哼也沒哼過一聲。畢竟無痕在忍受著跟他一樣的痛苦,他這個做人家丈夫的怎能這樣示弱,不管怎樣也要撐下去才對。

在這種天劫試煉面前,要純粹用肉身去對抗已經是不可能的,現在已經單純是看精神力強弱而已,看是在這場天劫中撐過去,還是被天劫所吞食灰飛煙滅。

不過大明的情況要更遭一些。萬一他失敗的話,雖然說死是死不了,但是接下來出現在世上的,卻是力量完全解放,並且只有野性本能的「絕」,理性的再生恐怕是地球毀滅後很久以後的事了。

在這種難以想像的痛苦考驗下,思考已經變成是種很奢侈的事情。在大明和無痕緊守著一點清明中,他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透過碰觸感覺彼此還互相依偎著。

「我們還在一起。」

無須什麼繁雜的理由,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念頭,讓他們奇蹟般的在這場天劫中一路苦撐了下來,只因為誰也不想放開對方。

如果只有無痕一個人遭受天劫,那她是萬萬撐不到現在的,但是當大明在她身邊時,那事情又變的不一樣了,無痕的固執化成了一種動力,默默地支持著她對抗著天劫。

心靈上的支柱,有時要比肉體的強橫還要堅強的許多。

而就在大明毫無所覺間,三聖靈下在他身上的咒鏈因為抵抗不了天劫的威力,開始一一崩裂了開來。

此時,這一場天劫也接近尾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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