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神醫第十七集

第一章 暗奴

劉嘉豪和大衛從楊宅的山路一路走下，天氣漸漸暗了下來，不是因為日落，而是因為一片雲彩遮住了直射的陽光，看來有時候天氣是很能烘托人的心情。

不過轉眼而至的陰天並未令劉嘉豪和大衛有什麼感覺。

剛剛離開楊宅的可監控範圍，大衛猛然一愣，停住腳步。

「等等，嘉豪，這裡有股很怪異的氣息！」大衛道。

劉嘉豪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感知裡卻並未捕捉到什麼。

劉嘉豪站住身子，眼睛盯著大衛，身體同時戒備起來，強大的意識擴散開來，搜尋著四周。

大衛面色凝重，此時因為幾乎是耶和華全部的意識能力佔據了大衛的身心，所以大衛的修為也非以前可以比擬，雖然耶和華的實力不能發揮至極限，但是他的某些能力的特性繼承的卻十分完全的，而且此時這些能力已經隨耶和華的意識被激起而完全激活，所以大衛對某些特定的東西的感知力量比劉嘉豪還要稍強一些。

「是什麼？」劉嘉豪的意識搜尋了半天，除了那股突然而來的不詳的預感外，什麼也沒感覺到，於是他開口朝看起來還是全神貫注的大衛問。

「不知道，但肯定是一種我曾經見過的東西，我能感受的到那股邪惡的氣息！」大衛一邊凝神一邊回答著。

「蚩尤魔族？」劉嘉豪試探著問。

大衛搖了搖頭，「好像不是，蚩尤魔族的氣息十分獨特，而且我記憶深刻，如果是他們只要他們顯露出氣機我應該很容易就分辨的出！」

「那是什麼鬼玩意？這感覺真他媽的不好！」劉嘉豪覺得背後涼森森的，但卻感知不到有任何東西在身後。

劉嘉豪聲音才落，就聽山路東西兩面同時傳來兩聲尖銳的呼救聲。

「救救我……救命啊！」

兩個方向傳來的聲音並不相同，一男一女，顯然是兩個人發出。

劉嘉豪和大衛相視一點頭，劉嘉豪朝東，大衛朝西，兩道身影有如兩道相反方向射出的利箭，分別朝剛才傳出聲音的兩頭飛射而去。

劉嘉豪的速度自從在董小靈身上體悟到速度的真諦後，再非以前可以比擬。

速度極快的他轉眼間就來到了根據聲音辨別的位置上來。

劉嘉豪定在聲音發出的源頭位置，卻什麼也沒發現，剛才的呼救聲好像憑空消失一樣，四週一片寂靜，連個人影也看不見。

雖然沒什麼發現，但劉嘉豪那種後背涼森森的感覺卻是越來越甚，他皺著眉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這時，頭頂猛的一道凌厲的勁道如在半空中憑空冒出來一樣，直壓劉嘉豪的頭頂。

勁道一出，劉嘉豪早已經擴散出的感知頓時起了作用，還未等那道力道襲至，劉嘉豪的身子就如閃電般躲到一旁，同時掌中一道含了七成龍之氣的力道直襲那股力道發出的源頭。

對手的速度顯然也不是劉嘉豪想像的那麼簡單，甚至更快，所以劉嘉豪的蓄力一擊落空，而劉嘉豪除了能感覺到對手發出的力道外，居然對於那個對手的身體一點也感知不到，就好像那力道是憑空冒出而不是誰發出來的一樣。

一擊未果，頭頂的力道連同看不見的敵人一同再度不見蹤跡。

「媽的，什麼鬼玩意？還挺邪門！」劉嘉豪暗罵了一句，立在原地，對手的速度和隱息的手段令劉嘉豪吃了一驚，劉嘉豪自認在整個異之世界，自己的感知能力雖不能算最強大但也絕對不能算弱的，在和自己的對敵過程中還能隱藏氣機的敵人，劉嘉豪以前還真的一個也沒遇到過，就算是東方世界的異能排名第二的真王也未必能做到。

劉嘉豪「看」不到敵人，卻分辨的出剛才那股力道，那雖然只是一種普通的由速度衝擊產生的力量，但力量的強度著實不能小看，而且那敵人顯然對這種由速度配合產生的力量掌握的已經十分純熟，否則也不可能做到像剛才那樣收放自如的境地。

靜靜的站在那裡，沒幾秒鐘，第二道力量便自劉嘉豪背後襲來，劉嘉豪再閃，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連著十幾道力量連慣而至，而且角度都十分刁鑽，甚至還有兩股力道是直接從劉嘉豪的胯下向上射來，不過好在劉嘉豪對於力道的感知比較敏銳，而速度也足夠快，否則恐怕在剛才的這兩記偷襲下就算不需要和自己的小弟弟saygoodbye，也要至少一個月再無法和女人親熱了。

一輪閃躲完畢，劉嘉豪罵了聲娘，居然絲毫還是未能發現那出手的傢伙是如果匿藏的。而那兩記自胯下射上來的力道也激起了劉嘉豪的真火……

站著挨打並不是劉嘉豪的風格，見以這種樣子持續下去，自己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劉嘉豪立馬改變了戰術。

「哼，躲躲藏藏，別以為就你會！」劉嘉豪冷哼一聲，洪荒之技便使了出來，眨眼間，他的身體也隱匿起來。

就在劉嘉豪的身體消失的一瞬間，又幾道凌厲的力道直撞劉嘉豪消失的身體，不過都被隱身後的劉嘉豪輕鬆的躲開了。

這時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甚至原本在明處的劉嘉豪都不見了，空氣變的死寂起來，四周聽不到一點聲音。

在隱藏形跡的一剎那就已經將自己移動開來躲過攻擊後又移回原地的劉嘉豪靜靜的等待著，他一動不動，氣機完全內斂，他相信敵人就算隱身的能力不比他弱，但感知對手的能力也絕不應該比他強。

原本一擊一閃的戰鬥此時成了比拚耐性的持久戰。

隱在原地，劉嘉豪暗暗運起麒麟目，但這種可以看穿一切的神眼依然無法找出對手的所在。

看來除了等他或者他們自動現身了，劉嘉豪暗暗想道。

雖然剛才襲擊的數股力道都是先後而生，但那種那麼怪異又速度如此快擊擊角度都刁鑽的力量，劉嘉豪認為很可能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於是在他的設想下，對手也很可能超出一個人。

靜寂的空氣在這種未知氣息的影響下越來越沉悶，劉嘉豪望望天空，不禁嘿嘿一笑，心道，看來老天還挺照顧自己。

原來，遮在頭頂的雲彩越來越濃，在劉嘉豪抬頭時，一陣隆隆的雷聲自頭頂傳來，伴隨而來的是不甚清晰的劃空閃電，當然還有劉嘉豪最期望的鋪天大雨。

望望不遠處的楊宅上空還是晴空一片，但這時劉嘉豪所處的位置卻下起了晴天雨，劉嘉豪從未像現在這樣感覺晴天下雨是這麼愉快的一件事。

無數雨滴有如鋪天而來的大幔般遮了下來，令它範圍內的一切東西都無處躲閃，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劉嘉豪及他隱匿起來的對手。

劉嘉豪將目力運至極限，每一滴雨水的滴落過程在劉嘉豪的眼中都清晰可見。

當劉嘉豪發現那滴本應該落地就濺射開來的雨水在一人多高的半空中就崩散開來時，他暗裡嘿嘿一笑，一道無聲的龍之氣勁挾著雨滴直襲過去……

「砰……」一擊擊實，劉嘉豪心喜，在遮蓋一切的大雨中，再好的隱身術也好像被塗上一層薄薄的顯示液，這時劉嘉豪能清楚的看到一個身影被自己這措不及手的一擊擊的飛了出去，那因為不斷降落的雨水而現出的模糊身影在身體承受的力量消失而跌落在地時終於現出了身形，竟然是一具黑乎乎的，劉嘉豪以前從未見過的類似於是人形但卻絕對不是人的東西。

劉嘉豪十足的龍之氣打在那東西身上哪是那麼好受的，倒在地上的黑影顯然受了重傷，發出聲像極本能卻極為難聽的慘叫聲。

劉嘉豪被這從未見過的怪物吸引了注意力，他現出身形，走前幾步，仔細的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黑色軀體。

那軀體在體形上像極了普通的人類，但外表卻實在無法與人類聯繫起來，剛才一擊下能感覺的到的堅硬如鐵的皮膚有如燒盡的黑炭一樣，坑坑哇哇，密佈在黑色身體的體外，而那張根本不能稱之為「臉」的臉上除了一雙紅通通的眼珠外，還有一張血盆大口，居然沒有鼻子耳朵。臉上的皮膚也和身體的一樣，像極了黑炭。

「這是什麼怪物？」已經站在那怪物身邊不遠的劉嘉豪奇怪的搜索著自己的記憶，但卻絲毫沒有任何和地上這傢伙相付的記憶。

劉嘉豪愣住間，倒地呻吟的怪物突然紅通通的雙目如放光般盯向劉嘉豪，劉嘉豪頓時又感覺到那股後背冷森森的不爽感覺，正想罵幾句這已經沒什麼戰鬥力還要撐強讓自己難受的傢伙，劉嘉豪卻猛然心神一凜，頭也不回的一記撞肘向身後襲去，同時像貼身擒拿大背摔一樣，看起來像用盡全力抓住一團空氣樣，一個漂亮的側摔，隨後擰腕跨踢，只不過出腳間，力道卻絕非普通的跨踢能比的，因為這一踢光是激起的水幕就足有幾米遠。

一記重踹下，又一具黑色的身體慢慢在劉嘉豪腳下顯出形跡，原來剛才劉嘉豪被受傷倒地的黑鬼吸引了注意力，被他的另個同夥慢慢接近了後背才發覺，如貼身般的距離，劉嘉豪只得使出肉搏術，將那不知死活貼在自己身後的傢伙摔過來。

本來劉嘉豪只是一種本能的憑感，那一記撞肘也只是碰運氣，但那記撞肘一肘撞實時，劉嘉豪知道自己的感覺再次對了，後面連慣的出手也絲毫不遺餘力，就這樣，這個倒霉的黑鬼也傷倒他腳下。

被劉嘉豪踩在腳下的黑色傢伙體型明顯比剛才被擊傷顯形的那傢伙要瘦弱的多，但卻也頑強的多。

劉嘉豪十成力道近距離踹實，顯然他受的傷要比剛才那傢伙嚴重，而且此時他還被劉嘉豪踩在腳底下，但這卻絲毫不影響他奮起全力的掙扎。

面對這麼醜陋的黑色傢伙，劉嘉豪可不手軟，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有什麼經絡血脈，所以劉嘉豪索性挨個胡亂一通猛踹，直到聽見陣陣骨碎肉裂的聲音，及撕心裂肺的慘叫，劉嘉豪才確信這兩個傢伙再沒什麼反抗的能力，而在這番猛踹時，劉嘉豪全神戒備，但並沒再沒受到什麼襲擊，那種冷森森的感覺也隨著地上兩個傢伙的氣息漸弱而慢慢消退了幾分，所以劉嘉豪斷定，剛才襲擊自己的八九不離十就是地上的這兩個傢伙。

「媽的，你們是什麼東西！」頭頂著還在嘩嘩下著的大雨，劉嘉豪雖不確定腳下這兩個怪物能否能懂自己的話，但卻依然還是問道。

劉嘉豪腳勁一分分的加重，他腳下那個身材相對大一些的傢伙慘叫著，赤紅的雙目卻始終不曾迴避過劉嘉豪的注視，而且如果光看眼神的話，倒像是劉嘉豪是他的獵物。

被看的十分不舒服，問話完畢也沒得到什麼答案，劉嘉豪一氣之下，挾著龍之氣的一腳再度踹下，強大的力量使混身包裹著黑炭外殼的怪物也難消受，一口深血的血液自那血盆大口中噴射而出。

看著那順著黑炭般的臉頰被雨水不斷沖刷的鮮紅血液，劉嘉豪有幾分奇怪，但這傢伙一口鮮血吐罷，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劉嘉豪抬起腳，將注意力轉移到另個怪物身上，不過這次還未待他開口，大衛就已經從遠處奔射過來。

劉嘉豪側目一看，大衛衣著整齊，不像是打鬥過的樣子。

大衛疾射近前，沒有說話，卻皺眉望著地上的兩個怪物。

「媽的，不知道什麼玩意，還挺邪門，要不是因為正好下雨，要收拾他們還要再費點勁，你那邊怎麼樣？」劉嘉豪問。

但大衛並沒直接回答劉嘉豪，而是在深鎖著眉毛看了良久倒在地上的兩個傢伙後，才吐出幾個字：「是暗奴……」

「暗奴？什麼東西？魔族？」劉嘉豪問。

「不！不是，確切的說他們是人類，被邪惡佔據了的人類？」大衛回答道。

「人類？」劉嘉豪盯著地上的兩個傢伙，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這兩個傢伙和人類聯繫起來。

「嗯！」大衛點了點頭，像沉述久遠的記憶樣沉沉說道：「在當初你到神之城前，他們就已經存在於這個世界了，或者說自從出現了人類不久，他們就存在了！」

「噢？那我為什麼從未見過？也沒聽說過？」劉嘉豪問道。

「本來我們以為他們已經滅絕於這個世界了，而在那時，他們確實已經好多年再沒出現過了！」大衛道。

「那他們到底是些什麼東西？怎麼看這兩個傢伙也不像什麼人類啊，億萬年前的人類也不是這德性啊？」

「說了是被邪惡佔據了的人類！否則他們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力量！」大衛白了劉嘉豪一眼道，隨後，沒等劉嘉豪再問，大衛就繼續說道：「那時候人類還是十分弱小的，甚至弱小到是當時世界上最低級的生物，而有一些人類枉圖強大起來，想要擁有神一樣的力量，速度，和長久的生命，不知道從何時起，一個可笑的謠言在人類群居的部落中開始流傳……」

「什麼謠言？」

劉嘉豪問，大衛搖了搖頭，似是不願提及又不得不說，「一個可怕的但卻著實成為事實的謠言，也是造就了暗奴的謠言！」

「靠！你到是說啊，賣什麼關子！」聽的不耐煩的劉嘉豪不滿的哼了聲。

大衛這才收回心神吐出兩個字：「吃人！」

「吃人？什麼吃人？」劉嘉豪聽不明白。

「謠言說吃人可以增加人類的力量，延長人類的生命，甚至吃到足夠多時，可以使人類擁有不弱於神族的能力！」大衛解釋道。

「荒謬！這也行！」劉嘉豪不以為然道。

「是啊！荒謬的謠言，但卻有人相信，本來這個謠言並沒有太多的機會讓人們證實，但那時候的人類太弱小了，所以他們經常會處在飢餓，恐懼的邊緣，當被這些飢餓與恐懼佔據了身心後，一些人開始慢慢期待那個謠言是真實的，於是在不同的部落中，在不同的時期，有了一個，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人開始相信這個謠言的真實並付諸於行動。」

「吃人真的可以增強力量？」劉嘉豪一臉的不相信。

大衛表情無奈但卻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生食了第一個人類暴露後，他們便成了同族內所有人類的敵人，於是他們不得不繼續與他們的同族甚至整個人類為敵下去，繼續延續著他們的那個不擇手段渴望強大的希望，於是他們有的被同族消滅了，而有的則消滅並生食了整個同族。可笑的是當他們吃的人類的數量足夠多時，他們真的變的強大起來，擁有了人類無法企及的力量和速度，也擁有了不死不滅的生命，甚至他們的智慧都有所增長，但最可怕的是在得到這些之後，他們失去了人性，換得了永無休止的飢餓，因為他們總是餓的，所以他們不斷的尋找、追殺、生食一切他們能找到的人類，於是他們成了人類的公敵，也得到了他們統一的一個名字——『暗奴』，意思是說他們將靈魂出賣，換得了生命與力量，成為了黑暗的奴隸……」

「這麼說這謠言是真的？」劉嘉豪聽著大衛說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久遠歷史，不解的問。

「不知道，但至少並不是每個吃了人類的人都會立刻變得強大，在所有相信那個謠言的人當中，也只有少數的人最後成了暗奴，而其它的要麼被同族的人類消滅，要麼最後難以忍受那日亦強烈飢餓感自行毀滅，不過存活下來的暗奴後來卻找到了一個忍受那種想吃人的飢餓感的辦法……」

「什麼？」

「沉眠！當不再能找到食物的時候，他們會尋找一處他們認為安全的地方，全身心的進入到一種類似於睡眠的狀態，這種狀態可以使他們暫時忘記飢餓，他們可以睡的很久，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幾千年，究竟是什麼決定著他們睡多久這一點無從得知，總之當他們睡醒的時候，他們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繼續尋找人類，並生食掉他們！」

劉嘉豪聽了點了點頭，突然想起自己和大衛分開時，他是奔向另個方向的，自己遇到了這兩個暗奴，而大衛遇到什麼則不知道。

「你那邊遇到了什麼？」劉嘉豪朝大衛來的方向呶了呶嘴問。

「什麼也沒有，是他們的詭計！」大衛盯著地上的兩個暗奴道：「他們故意弄出那兩個聲音好把我們兩個分開來逐一消滅，暗奴的行事向來狡猾！」

「媽的，是夠狡猾的，你看這兩個傢伙要吃掉多少人類才會這麼強大！」想著剛才這兩個暗奴詭異的手段，劉嘉豪不禁有些好奇。

「不知道，幾萬吧，或者更多！這並不是關鍵，關鍵的問題是他們為何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出現，暗奴應該在億萬年前就被毀滅干靜了啊！」大衛奇怪的說。

「幾萬？還更多？我的天啊！」劉嘉豪驚歎，同時也有點慶幸，至少這個數量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要是隨便吃幾個人就擁有這樣的力量，那還真是棘手。

驚歎過後，劉嘉豪不以為然想當然爾的回答著大衛的話：「也許是億萬年前的人類根本沒能把暗奴消滅乾淨唄，你不是說他們最擅長沉眠了嘛，或許是這兩個傢伙那時候碰巧在哪個山洞深處沉眠，一直沒被發現，這回是因為什麼原因突然醒過來就遇到我們了！」

「或許是這樣吧！」大衛應著，不過顯然能看出他對劉嘉豪這番推測不怎麼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