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殘酷的真相

朱天行突然間發難，儘管十二老早有準備，但是應付他的「金光大道」仍然是倍感吃力。幸好有真王在，他的手一張，空間扭曲了起來，奇異的力場瞬間將朱天行的「金光大道」所產生的萬千霞光轉移了方向，全部的向上空射了出去。

朱天行狂嘯了一聲，雙掌全變成了金色的太陽，齊齊的襲向真王。但是，他這一襲擊還剛剛出手，身體突然就僵硬了起來，晶瑩的結晶從他的身上出現，只是眨眼的時間，朱天行就變成了冰塑。

十二老鬆了一口氣，真王看了看在朱天行身後發出寒冰氣的明若月，點點頭道：「做得好！」

明若月的表情不變，靜靜的道：「真王前輩，十二老，我有個不情之請，請你們答應。」

真王和十二老對視了一眼，真王道：「你說來聽聽！」

明若月道：「我想帶朱天行去明鏡道，見我的母親。」

真王和十二老聞言不由面面相覷，真王皺眉道：「我以為你已經相信了朱天行絕非你的生父？」

明若月道：「是的，我相信朱天行絕非我的生父。所以我才要帶他去明鏡道見我的母親，看看她還有什麼話可說。你們可以放心，朱天行被我的寒冰氣凍結住，不可能再作惡了。必要時，我隨時可以殺了他。真王前輩，十二老，以若月的實力，要制服朱天行並不太難吧？」

真王和十二老再次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真王歎道：「把他交給你是沒有問題，只不過現在還不行，我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他。等我們得到答案時再將他交給你。」

明若月問道：「你們想從他的身上知道什麼？」

真王道：「我們想知道那個神秘的軍師是何人？」

「這個軍師很重要嗎？」明若月問道。

「非常重要。」這一次由龍華漢接口道：「朱天行以前雖然也狂傲，但是他的行事還算端正，卻因為在十年之前，那個神秘的軍師的出現後，他的性情就大變了，並開始幻想做皇帝，自稱為朕，充實後宮，將很多無辜的人抓來淨身做太監。為人也變得殘暴無比，動不動就要殺人。以至不惜和我們翻臉。中華之龍從那以後，慢慢的變了質。這一切，全是因為那個軍師。我們曾經仔細的調查過那個軍師的來歷，但是全都無線索，這個人像是憑空出現一樣，背景完全一片空白，誰也不知道他是誰，從那兒來的。」

明若月回憶了一下自己見到那個軍師的情況，皺起秀眉道：「這個人我見過，沒什麼出奇啊？」

「正是因為沒什麼出奇之處才能令人防不勝防。」龍華漢歎道：「看起來普普通通，毫無特點，無法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故很難引吸住他人的注意力。但是這十年來，一直都是他在朱天行的身邊出策獻謀，詭計通天，引誘著朱天行和中華之龍一步一步的走向墮落。這個人，我認為他絕對是為了顛覆中華之龍而出現的。」

明若月道：「朱天行現在已經在我的手中，中華之龍也是元氣大傷，現在沒多少頂尖的高手在了。以你們的實力，殺上去擒住那個軍師易如反掌，何必還要多此一舉，質問朱天行呢？」

「問題是那個軍師的行蹤一向飄浮不定，經常來無影去無蹤，除非有朱天行在，不然的話，我們絕對沒法找得到他。」龍華漢道。

明若月聞言沉默不語。

一塵子見狀有點心急，道：「明仙子，你找生父的事情雖然重要，但畢竟是私人之事。這軍師禍國殃民，不除掉他，必會有更多的無辜生命被他殘害。請明仙子以大局為眾，將朱天行交給我們吧。我們向你保證，只要擒住了那個軍師，必會將朱天行給你送來，並幫你找到生父。」

明若月卻仍然沒有反應，她的玉臉也升起了一道寒氣。

十二老看得有點心驚，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變臉。卻見真王也是一臉嚴肅，對眾人道：「有一大批敵人將這兒包圍了。小心點，他們有阻擊槍。」

十二老聞言心中不由大驚，那邊的伍彩雲等女聞言，忙將仍然未醒過來的劉嘉豪護住了起來。

人影不住的閃動，不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大批穿著軍裝的軍人們，個個手持著一枝衝鋒鎗。同一時間，無數個紅色小點出現在眾人的身上，連伍彩雲等女也不能免幸。真王等人雖然是異之世界的修真者，但是也認得這些紅色小點是阻擊槍的瞄點，顯然是有無數個阻擊槍手瞄準了他們，而這些阻擊手們見不到人影，顯然是隱藏在暗處。更誇張的是，這批手持衝鋒鎗的軍人們的後面，還有一批二十來個手持火箭炮的軍人用火箭炮對準著眾人。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

一女兩男從這批軍人們的身後走了出來，後面的兩男一瘦一胖，正是劉嘉豪在診所時所見到的水銀組的那兩個人，而領頭的女的卻是林璐兒。

看到這種勢仗，真王微微一笑，問林璐兒和那瘦胖兩人道：「你們就是水銀組的人？」

林璐兒回答道：「真王前輩好眼力，我們的確是國安局的秘密部門水銀組的人，我們接受了上級的命令，必須要帶朱天行回國安局接受審訊。請各位前輩成全。」

明若月冷冷的道：「朱天行現在是我的，誰也別想帶走。」

守護著劉嘉豪的金素真忍不住道：「只怕你的目的不止於此，還為了九州神鼎吧？」

林璐兒微微的笑道：「素真姐姐真是好智慧。不錯，九州神鼎是我之前受傷時交給劉嘉豪保管的，相信他已經給你們說過了，我現在取回它也不為過。九州神鼎是國家的東西，國家命令我們將它送到國安局去。請你們不要與璐兒為難。」

金素真皺起秀眉道：「不要叫我姐姐，你是水銀組的人，我怎麼能高攀得起。至於九州神鼎，抱歉，劉醫生沒有給我們說過這是你給他的。你想要的話，等到劉嘉豪醒來你再向他要吧！」

「何必要這樣呢？我也是身不由已。」林璐兒搖了搖頭，轉向明若月道：「明若月小姐，你想要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不用那麼麻煩。我們調查過此事，知道你的生父是誰。只要你將朱天行交給我們，我就告訴你。」

明若月聞言一聲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這個世上有兩種人的話是永遠不能相信的，一種是政客，一種就是特工，很不幸，你是後者。」

林璐兒的神色不變，道：「你應該相信我，因為你的母親明青宣是我們水銀組上一代的組長，所以我才知道你生父是誰。這件事真王前輩也知道，不相信的話，你問問他。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真王前輩吧？」

明若月怔了怔，美眸望向真王。真王苦笑了一聲，點點頭道：「她沒有說謊，你母親的確是水銀組的前組長，當年我出道時，被一個對頭陷害。你母親率領水銀組的人來追捕我，我們就因此認識了，並成了好朋友。」

明若月呆呆的看了真王半響，轉向林璐兒道：「先告訴我誰是我的生父，然後我再把朱天行交給你。不要跟我討價還價，否則的話我們兩拍而散。」

林璐兒沉吟了半響，點頭道：「好，我告訴你實情，希望你說話算數。否則的話，就算你是前組長的女兒，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

林璐兒頓了頓，道：「你的生父就是朱天行。」

真王等人聞言一片愕然，明若月冷冷的道：「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林璐兒神色平靜的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好，那你告訴我，朱天行一個天閹，如何會有女兒？」明若月像是在問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林璐兒的臉色不變，道：「我說的朱天行，並不是這個天閹的朱天行，而是另一個完全能舉的朱天行，他有另一個名字，叫做朱天齊。」

明若月沒聽懂，問道：「怎麼意思，朱天行難道有兩個不成？」

「不，朱天行只有一個，就是這個被你凍結了的朱天行。」見不止明若月一臉不解，就連真王，十二老和伍彩雲等女都莫名其妙，林璐兒解釋道：「相信你們知道怎麼叫做人格分裂吧？朱天行就是一個很特異的人格分裂的人。他從小是個天閹，即自卑又痛苦，心靈變得非常古怪。中華之龍的本質是為了正義而存在的，有十二大工老在，朱天行要維持中華之龍最高掌權人的光輝形象，規規矩矩，不敢行錯一步。但是因為他的病，令他有一種憎恨一切的黑暗情緒。於是在很早之前，他的人格就產生了分裂。在人前，他是受十二大長老監督的朱天行，行事規矩。但是在無人的時候，他會變成另一個人，叫做朱天齊，做著殘暴無比的舉動，比如殺人，虐待，強姦女人等等。

「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變成朱天齊的時候，天閹的毛病居然不治自愈。所以他才能將身為朱天行時的自卑的情緒發洩到無辜女人的身上。他不但強姦了她們，事後還會將她們虐殺掉。因為他的能力太強，而且很狡猾，當時的警察局出動了所有的人手都沒有查到這些事情是誰幹的。到了後來，朱天齊越來越無法無天，姦殺了一個重要人物的獨生愛女後，這件事就由當時由前組長明青宣率領的水銀組的人接手了。

「明青宣前組長當時不止是明鏡道最傑出的傳人，而且是最優秀的特工，偵破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強。她經過精密詳細的調查，終於讓她查到了中華之龍這個秘密組織，並將嫌疑鎖定到了朱天行的身上。在一天晚上，明組長跟蹤朱天行讓他發現了，當下即撕破臉皮，但是卻意外的發現了朱天行是個天閹。明組長當時驚呆了，她誤以為自己冤枉了朱天行，即向他道歉。豈料，這卻刺激了朱天行的自卑心理，於是，朱天行就變成了朱天齊，出奇不意的制服了明組長……」

見到明若月的臉色漸漸的蒼白，林璐兒頓了一頓，但是仍然繼續說了下去：「就在那個晚上，變成朱天齊的朱天行強暴了明組長，折磨了她整整一夜。想要殺她的時候，與明組長有心靈感應的同門剛好趕到，救了她一命。而朱天齊逃回了中華之龍的總部，又變回了朱天行，將所發生的事情全忘記了。但是，明組長自那以後，卻懷了孕，那個孩子就是……」

「不要說了！」明若月猛的怒吼了一聲，她的玉臉變得蒼白如紙，美眸如寒冰一樣瞪著林璐兒道：「你在說謊，胡說八道，我不會相信的！」

「師父！」伍彩雲和金素真即擔擾又同情的看著她，同時狠狠的瞪著林璐兒。首次覺得這個女孩子可惡了。這種事情怎麼能當眾說出來呢？這不是成心讓明若月難堪嗎，她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林璐兒淡淡的道：「當時救了你母親的人就是她的師妹，也是真王前輩的妻子寧妃雲。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找真王的夫人，或者是你母親求證。」

明若月聞言瞪著真王。真王苦笑道：「對不起，素妃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情，我一無所知。」

林璐兒道：「這很正常啊！真王的夫人和明青宣組長情如姐妹，又豈能將這種事情說出去。說起來你們也不會相信，異之世界之所以會流傳明若月小姐是真王前輩的私生女，實際上就是真王前輩的夫人故意搞出來的。她這是為了明青宣組長和明若月小姐作想。要是讓人知道明若月小姐是被強暴中產生的孽種，世人會怎麼看她，又怎麼看明青宣組長？所以真王夫人才弄出這種謠言。既然私生女這個名頭也不好聽，但是換了是真王前輩的，那性質就不一樣了。誰敢對真王前輩不敬？而且在那些崇拜真王前輩的人的心中，真王前輩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故這種事情傳來傳去，反而成了一種美談，世人看明若月小姐的眼光也只是羨慕，而非鄙視了。就連明若月小姐自己，也因為誤以為自己是真王前輩的女兒而自豪吧？」

真王聽得發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以前纏得他頭疼無比的謠言居然就是他的愛妻搞出來的，也真虧愛妻還能對他做出一付吃醋嫉妒的樣子。這種演技，也真能拿奧斯卡最佳演技獎了。不過他看到明若月的樣子，也不由皺了皺眉頭，對林璐兒道：「夠了，林璐兒小姐，既然你知道這是事關明仙子和你的前組長的名譽，為什麼還要當眾說出來？你這是什麼用心？」

「對不起啊，我忘記了！」林璐兒一付無辜的表情，道：「但是這不能怪我，是明若月小姐非要逼我主出來的嗎？」

這一瞬間，她又變成了那個天真純潔的林璐兒。伍彩雲她們不由有點懷疑，林璐兒是不是也有人格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