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救世英雄 第九章 吞噬之力
一連數座被從中摧毀的破碎的大樓,而在最後一座大樓面前的地上堆滿破碎的鐵塊,在離地數十米高的地方出現一個深深窩凹,裂痕如蛛網蔓延,令整座大樓搖搖欲墜。幸好人們早在妖怪發動攻擊之後,就在軍方的安排下緊急避難,不然死傷真是無法估計。
‘可惡呀──’
一聲震天動地的吼聲從那窩凹處響起,接著大樓轟的一聲炸碎飛裂,一個青色人影帶著滿身雷電與青氣飛上九天,氣勢瘋狂霸烈張揚,雲層更被那青色人影身上的力量撕開,雷電滿天閃爍,不斷朝著大地劈下,在地面肆虐,摧毀著一切。
而造成如斯可怕狀況的,正是東方青龍,擁有操雷之力的木之至尊妖怪。
‘貪狼,你竟敢打我?’
隨著青龍的暴喝,無數電流聚焦打在他身上,再沿著他身下犬牙交錯的大樓陷坑瀉下,青龍沐浴在雷電洗禮之中,全身吞雷吐電,神態猙獰,威猛欲絕,仿佛神話中的雷神降世,或者可以說,本來青龍就是神,一個被神話化的大妖怪。
‘為什麼不敢?’
貪狼冷眼看著青龍吸收天上雷電,靜靜不發一言。不知是基于對自己的強烈信心還是另有目的,貪狼的神態還是那麼悠閑,甚至靜待青龍吸收大自然威能,不過若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貪狼的瞳孔已經完全轉化成鮮豔的紅色,紅的如鮮血一般淒厲。
‘那就來吧!我早就想教訓你這窺視我們龍族權力的家夥了,為了龍族榮光,我青龍就要重奪五聖的至尊地位!’
青龍說完,渾身雷電張揚,帶著漫天雷電撲向貪狼,雷電與他本體融合,形成一把巨大的電劍,強芒閃現,直直的刺向貪狼。
‘嘿!’
貪狼吐氣開聲,赫然雙手一揚,大無畏的以胸膛去迎接青龍這聚集大自然威能和本身力量的必殺一擊。一個黑洞漩渦陡然在他胸口浮現,迎上了青龍的電劍。青龍驚愕莫名,但此時此刻,他已經去盡,根本無法再做任何更改。
不過就算貪狼沒有做出反擊,憑著他本身的護體力量,強烈欲絕的沖擊波還是在兩人接觸的那一霎那爆發出來,猶如一團直徑逾數百裏的毀滅性罡球,向四外席卷擴散,所有建築瞬間被吞噬,破壞力之強,直令天搖地動,鬼哭神嚎。
沖擊波余爆未了,引發空前強猛地震,山崩地裂,地形變異,大海海嘯氾濫,毀天滅地的破壞力,仍無止境的延伸,整個希望島就在一陣轟隆隆的響聲中裂開來,沉入了海底之內。
這就是八尊互鬥的結果,唯一的結果就是毀滅,除了毀滅還是只有毀滅。
就連沖擊波也這麼可怕,那麼直接承受青龍一擊的貪狼又會受到何等損傷?不知道,只知道一道強大的劍氣從貪狼背後急躥而出,擊在他身後的海面上,數公裏方圓的海面在一瞬間被蒸發出一個凹下去的碗形空缺,而周圍的海水竟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無法補充海面那失去的一塊,形成一幅非常詭異的情景。
雖然不明白貪狼為什麼不閃避,青龍的臉上還是露出了非常得意囂張的笑容,他才不管貪狼打什麼主意,反正這一招之下,不止挫敗貪狼,更一舉把希望島毀去。不能慢慢折磨雷正那雜碎的親人是有點令他不爽,不過現在相信雷正的痛苦也不輕就是了。
‘愚蠢自大的家夥,還沒看清事實嗎?’
未料,本來預計不死也重傷的貪狼竟然神精氣足的冷笑一聲,接著一道渾厚的拳勁便重重的轟在他的面目之上。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無法置信的眼神出現在青龍的雙眼之中,他帶著濃濃的疑惑和滿腔的不甘,還有一連串他臉面上的炸響被貪狼打入天際。
浮在半空的貪狼維持著一拳擊出的姿勢,緩緩的吐出一口帶著藍色閃電的氣,然後,那道貫穿他身體的巨大電劍立即迅速的縮小,不一會兒就在一聲輕微的啪啦響聲中消失了。
‘青龍呀!難道你還固執的認為我貪狼始終是當日那個只能終日逃亡,不斷接受你們追殺的弱小妖怪嗎?’
貪狼顯然徹底吸收了青龍發出的電能,全身電流亂竄,遠達數米之外,簡直就像一個閃爍著藍色光芒的存在。
‘人類有著一個名為疏忽的缺點,這個缺點當他們在自以為成功的時候更經常會下意識的擴大,怎麼青龍你也學到了你鄙視的人類的缺點?’
手一招,強大的吸力從貪狼手中發出,登時把不知距離他多遠的青龍吸扯了過來,扣著脖子吊在半空。
可怕的貪狼似乎有著對青龍完全壓倒性的實力,青龍的臉孔呈現龜裂的痕跡,身體各處皮膚之下有著數之不盡的黑色能量在游走,顯然正與青龍體內的力量做著爭鬥,引發起陣陣細微的暴鳴聲。
一拳就造成如斯後果,被貪狼以硬拚硬的打中一拳,對青龍來說絕對是最錯誤的一個行為。
‘別胡思亂想了,在我的結界之內,你以為你還能有什麼作為?你以為你成功了,真的擊殺雷正的親朋好友嗎?愚昧自大的蠢妖怪,早在我第一拳打飛你的時候,你就進入了我以最大力量建造出來的結界裏面,你以為我會讓你摧毀希望島,摧毀我最珍惜的東西嗎?’
‘哈哈哈哈哈哈……’
青龍陡然發出陣陣狂笑,滿眼嘲弄的看著貪狼:‘什麼站在人類那邊,什麼舍棄妖怪,說得好聽,對你來說,其余一切只不過是一件或數件東西,在你內心深處,你從來沒把他們當作和你一樣同等的存在,說什麼我有著種族優越感、自大,把他們當作物品東西的貪狼你不也和我一樣嗎?好一個偽善的家夥,哈哈哈哈哈!’
貪狼臉上的煞氣一閃而逝,最後卻展現出一個非常陽光的笑容,就連青龍看見他那沒有城府的笑容也不禁愣了一愣。
可是接下來,貪狼的拳頭立即接踵而來,狂風暴雨般的轟打在青龍的身上,而貪狼更一邊打一邊慢慢地說道:‘說你自大還不認,你也別太自以為是了。難道你以為我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性格嗎?你說得沒錯,我也的確沒把他們當作和我一樣同等的存在。每個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本來就是不同的吧?要求所謂的大同本來就不可能,只要有生物,就一定有高低等之分,就一定有強弱之分,我是高等,我是強者,這是毋庸置疑。但是難道強者就不能喜歡保護弱者,保護低等生物?對我而言,人類是最難得的寶貝玩具,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破壞,包括你們。’
‘你,你這怪物……’青龍沒想到貪狼心中所想竟是如此變態,忍不住大罵出口。
‘怪物?’貪狼呵呵一笑,手一緊,五指泛起黑氣,開始逐寸逐寸的陷入青龍的脖子,保護著青龍脖子的鱗片在貪狼手指的壓迫之下不斷碎裂,‘我們都只不過是怪物而已……’
隨著一聲落寞的言語,貪狼抓著青龍的手一松,接著一個旋身,大回轉橫起一腳狠狠地掃在青龍的腹部,登時把正在下落的青龍踹飛出去。
在貪狼那力道無法估計的一腳的作用下,青龍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天際,然後,只聽見遙遠的那一方傳來乒乓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整個世界陡然化作碎片消失,重現本來已經消失的希望島,還有變得晴朗的天空。
貪狼赫然一腳在踢飛青龍的同時,也破壞了自己設下的結界。
在這個時候,我、閣衣和爺爺也趕到了。
‘貪狼!’
看見貪狼的一霎那,我稍微吃驚了零點一秒,然後立即擺出戰鬥姿勢。雖然貪狼之前似乎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不過怎麼說他也是八尊之一,天知道他會不會也聽黃龍的命令。
沒想到貪狼掃了我一眼就轉過頭,看著天空遠處的某一點,語氣平淡地說道:‘雷正,你來了?’
‘你,想幹什麼?’
我對著貪狼不敢大意,雖說以終極無限戰神一招秒敗了黃龍,令我的自信前所未有的高漲。只是對于貪狼,也許是武者下意識的感應,又或者是孤獨遺留給我的記憶作祟,我對貪狼有著濃濃的戒備,仿佛,仿佛貪狼就是比黃龍更可怕的存在。
‘你的敵人……’貪狼指著他看著的那個方向,‘在那裏呢……’
隨著貪狼話音剛落,遠處響起了青龍咆哮的聲音,然後,一道巨大的青色光影以一種仿佛要毀滅一切的氣勢洶湧撲來。
那正是真身化的青龍,相比黃龍,雖然青龍少了幾分威嚴的氣勢,不過他的身體卻似乎比黃龍更長、更巨大,我們這裏的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他一個指甲般大小。
只是龐大的青龍卻顯然狀況很是不好,龍首下顎處呈現著龜裂的痕跡,墨綠色的鮮血從那裏不斷往外灑著,而身子各處更是有著許多黝黑的巨大傷痕。
是誰能把青龍打成這樣?
我立刻就往貪狼看去。
‘嘿嘿,不用看了,既然答應了顏顏,我就把事情都做好吧!’
貪狼感受到我的視線,笑了一聲,身形拔空而起,迎上了朝我們飛來,雙眼盡赤的青龍。
我錯愕的看著貪狼,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辛勤,把事情都攬上身。
‘臭蟲,來我的世界裏面吧!’
貪狼加速飛向青龍,手一張,一個黑色漩渦立即出現在他的手掌心中,並且開始盤旋擴大,不一會兒就形成一面黑色屏障。
青龍看見這層黑色屏障似乎想離開,只是他和貪狼的速度都太快,再加上他那龐大的身軀,根本就來不及調整角度,于是,他就這樣沖進了黑色屏障,憑空消失在我們眼中。隨著青龍的消失,貪狼也跟著躍進了他制造出來的那個黑色屏障之中,和青龍一道離開。
莫,莫名其妙……
剛趕來的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知道的就是這次貪狼似乎當了一次主角,而我則是配角,應該就是這樣了。
這時,邪月飛了過來,在我身上推了一把,喝道:‘愣著幹什麼,快幫忙,這些妖怪太煩了。’
‘噢,哦,明白了。’被邪月提醒,我才想起自己來到這裏的目的,慌忙朝著已經加入戰圈的眾人招呼一聲,便揮舞著手中的禁鞭加入了戰場。
由于青龍和貪狼的離開,妖怪們顯得更加暴躁和瘋狂,不斷嘶吼著撲向人類,采取著以命搏命的打法,有些更是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在這種心態之下,不一會兒,普通人類的防禦圈就縮小的只能緊貼在屋子的外層。
我也不得不游走奔波于房子的四周,幫助那些雇傭軍守護屋子。唉,突然的,我是如此的討厭法撒爾,為什麼他的房子要建造得這麼大,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心中的吶喊當然不能當真叫出來,我甚至沒有去感歎的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裏的妖怪都瘋了,還是他們在召喚同伴的緣故,殺了一個多小時,妖怪的數目看上去卻好像沒有絲毫減少,而且還在不停增加中。邪月和樊兵渾身都已經染上了一層鮮紅,樊兵甚至要靠邪月扶著才能行動了,但饒是如此,他每一抬手舉足,都必定會有超過五只以上的妖怪被雷電炸成粉碎或者燒成焦炭,真不愧是直逼三大最強領域的電之舞曲的擁有者。
相比樊兵,邪月就顯得辛苦許多了,由于領域.給我十三秒的自由的代價的問題,他只能憑著手中隨處撿來的東西發出劍氣來攻擊妖怪,可是妖怪的皮厚可是出了名的。如果不是邪月有著百多萬年的精純修行,再加上他那奇怪的,閃爍著粉紅色光芒的內家真氣,只怕還真的麻煩。
爺爺和邪月的情況比較相似,只是爺爺勝在手中有劍,心中也有劍,飛花落葉在爺爺手中都成了可怕的利器,離經八殺中的各式殺招層出不窮,大地驚雷、吞天噬日、血海無涯,每一招使出,劍氣之下,都有十數以上的妖怪被斬成碎片,痊愈不能。
而阿瑞和閣衣顯然是最輕松的一對了,他們的武功屬性分別是水和雷,水導電,電勢借水逞凶,凍霜寒天訣和天人五極道全力施為下,足足包辦了場中四分之一的妖怪。閣衣就像不會勞累的發電機一樣,黑色罡球漫天飛舞,被黑色罡球碰上的妖怪立即被殛成焦炭,無一例外。
還有剩下的妖怪,自然全都有我這個灌注了妖怪所有怨恨,孤獨的繼承者來承擔了。左禁鞭,右凶劍,反正我不停往人多的地方,不,應該是說妖怪多的地方沖過去就是了,沖過去就是一頓狂砍狂抽,然後世界清靜了,再朝另外一個方向殺過去,如蝗蟲一般實行過境全殲。
只是,就算我們具有壓倒性的實力,但妖怪實在越來越多,而且高等級的妖怪似乎也越來越多,單方面屠殺開始變成少數的反抗中,並且,擁有反抗能力的妖怪在逐漸增多中。
看著四周圍密密麻麻的妖怪,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此刻的我更佩服當年的孤獨,他以一己之力殲滅上億妖怪,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聽白虎他們說,這些年來,妖怪也就恢複到兩億多,相信不可能是所有的妖怪都參加了攻擊人類的行動,而希望島也不是唯一被攻擊的地方,但就連我們也在希望島殺了這麼久,真不知道其他地方,狀況到底是怎麼樣了。
難道,人類真的就這樣被妖怪幹掉嗎?
不可能!
一咬牙,握著聖器的手一緊,我再度撲向了剛剛被我沖散,正開始重整陣勢的妖怪群,展開了今天不知第多少次的屠殺。
第十五集 救世英雄 第十章 人類反擊
也不知道殺了多久,靠著聖器.破滅准則的支援,我一直是場中最活躍的清道夫,不過現在也只剩下我一個和閣衣還有力氣 殺。
武器、能源、子彈都用光,爺爺和邪月幾乎脫力,正在屋子內修養,樊兵已經無法動彈,只能躺在床上,由西莉琉絲照顧著。阿瑞在用光了他身上預備的補充水分的乙太之後,也後力不繼的回到屋子內休息。
也只有閣衣的領域.信仰的聖徒才能支撐這仿佛沒有盡頭的屠殺。
‘怎麼樣,還能殺嗎?’
再一次的和閣衣會合,我們兩人的身子都濕透了,沾滿了妖怪獨有的綠色和藍色血液,不過我們的眼神依然銳利,手也仍然那麼的穩。
‘笑話,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領域的效用,只要我相信,又有什麼做不到的呢?’閣衣哈哈大笑,奔雷射日之九陽小霹靂抬手揮出,登時把數只偷偷接近他的妖怪打成粉碎。
他在以行動告訴我他的戰鬥力還是非常的強,強得足以和我比肩。
的確,信仰的聖徒是非常可怕的領域,只要相信,奇跡就會發生,本來,閣衣能堅持到十一個小時的現在就是奇跡,這一切全因為他那神奇的領域。
不過……到底還要殺多久呀?
我有些氣餒的看著眼前依然不見有減少跡象的妖怪大軍,整個天空全都是這些東西。地上妖怪的屍體早就堆了厚厚十幾米高,可是這些妖怪就像根本不怕死亡一樣前仆後繼,真是太可惡了。
當我和閣衣疲于應付妖怪大軍的同時,正如我先前所擔心的。如果就連這麼一個小小的希望島受到的攻擊也這麼可怕,那麼其他地方的損失慘況自然又是無法估計的龐大了。
亞洲共和聯盟是妖怪主要攻擊的地方,其次是美洲帝盟和歐洲同盟。除了牽扯了妖怪六分之一戰力的希望島外,還足足有二分之一的妖怪在亞洲共和聯盟本土上肆虐。在比希望島大了數百倍的美洲帝盟和歐洲同盟的則各自只有六分之一。其中大多數高等妖怪都集中在歐洲,因為歐洲正是一直壓迫自由同盟的希望大本營所在,更是現世唯一僅存的主宰者──神的所在地。在美洲帝盟的,只不過是一些最下等級的妖怪罷了,但是就算是這樣,美洲帝盟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
在美洲帝盟最繁華的三座城市裏面,其中一座名為紐約的存在,無數的妖怪正圍繞在城市的最外圍,奇怪的與自己的同族 打著。妖怪們的臉上無不顯示著一種迷醉,極度興奮的神色。而為什麼他們有著這麼瘋狂的行為,也許可以從那正同樣圍繞著整座城市在播放著的奇怪琴聲聯想到一些可能。
同時,那幾名趁亂在妖怪群中擊殺著妖怪的武者或許也知道為什麼。領頭者乃是號稱美洲帝盟第一大門派,十強之一的霸拳門門主──拳霸翔.達加德。
達加德渾身上下仿佛剛剛從水裏面撈出來一般濕透了,但卻不見絲毫疲勞,反而每當他擊殺一只妖怪之後,身體立即呈現更活躍的趨向,霸拳十式在大地真氣的輔助下更見凶猛,幾乎每一招轟出都定有兩三只妖怪被他斃于拳下。
‘羅埃思,你還撐得住吧?’
狠狠地打爆了一只妖怪的頭顱,並吸收了這只妖怪的體力、生命力之後,達加德察覺到四周圍的琴聲稍微頓了一頓,不禁有點擔心的回頭看著紐約城中最高的那棟建築的頂端。
順著達加德的視線,鏡頭拉到那棟建築的頂樓,本來空曠的陽台此刻裝滿了無數的音樂器材,特別是擴音器喇叭,相信這也正是讓整個紐約市沉浸在音樂中的最重要原因。
頂樓的中央,一名有著一頭金色波浪長發的男子正盤腿坐在地上,雙手飛快的在放在他膝蓋上的古琴上舞動著,奏出一陣陣悅耳又獨特的琴聲。只是,這名男子的臉色和神情都絕對不能以好來形容。
男子全身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上全都浮現起條條青筋,十指枯瘦,更布滿了被琴弦割傷的痕跡,絲絲暗紅的血絲正不住從他五官緩緩流出,背部的衣服濕的幾乎變成漿糊。可是就算如此,男子依然沒有停止彈奏,雙手反而舞得更急,令妖怪們的自相殘殺更加瘋狂。男子知道他是不能倒下的,因為如果不是他以領域.琴由心生控制著場中大多數的妖怪,只怕紐約早就成了一座廢墟。
可是,他還能支持多久?妖怪的襲擊過于突然,擁有反擊能力的軍方設備一下子就被毀了大半,自誇地上最強的美洲帝盟,如今只剩下四五座最繁華的城市在靠著一些基本設備防守著,前路,似乎茫茫呀……
這名男子正是十強之一的樂師——克裏恩.羅埃思,心流宗師,全世界最偉大的音樂家。妖怪來襲的時候他剛好在紐約演奏,巧合下和同樣在紐約霸拳門分部傳武的達加德聯手逼退了妖怪第一波的攻擊。也許,美洲帝盟上百座繁華的城市之中,紐約就是損傷最小的一座。只是當他和達加德都倒下之後,紐約也會成為妖怪們遷怒的首要目標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
羅埃思一咬牙,再度把全心神放到此刻的工作之上,領域威力超負荷全開,心靈感應能力百分之一百二十超常啟動。
他知道自己繼續這樣幹的唯一結果就是死。可是若是為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又有何妨?
當羅埃思沉浸在琴的世界之中時,一只古怪的紅色蝙蝠卻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接著在一團霧中變成了一個有著俊美臉孔的年輕人。
‘嘿嘿嘿嘿,可惡的人類,原來是你幹的好事,我就說怎麼同伴們會互相攻擊自己,嗯,如果在葉月伯爵沒發怒前把紐約攻陷,或許我還有機會和伯爵來一次歡愛,哈哈哈哈,你這家夥不得不死了,然後就是外面那只蠻牛。’
年輕人的臉上泛起淫褻的笑容,然後,一道黑氣從他五指指尖流了出來,慢慢凝結成一把長長的黑刀。接著,他在距離地面大約半米的地方漂浮著,淩空撲向羅埃思,手中的黑刀劃出一道燦爛的黑色圓弧,毫不留情的斬向還沉迷于彈琴之中的羅埃思。
就在黑刀快要接觸到羅埃思脖子的那一霎那,年輕人忽然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動彈,同時,一把聲音在他心中響起:(你能找到他也算了不起了,可惜在尊敬萬能的他的計劃之中,羅埃思是不能死的。那只有你死了。)
隨著從不知哪裏傳來的心靈傳音,年輕人赫然發現自己的四肢開始不規則的扭曲起來,更可怕的是一股絕望的情緒在他心中不斷蔓延,吞噬汙染他的神志。大約一分鍾之後,年輕人重新化作一只蝙蝠飛離了這座大樓,在空中盤旋一圈之後便撲向他的同伴們,不問緣由的戰成一團。
在蝙蝠離去之後,一個身穿著中式唐裝的青年,手握著一個翠綠色的笛子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還盤膝坐在地上不住舞動著手指的羅埃思,嘴角掀起一抹無情的笑容。
很快了,一切都在萬能的他的計劃之中,我衷心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青年帶著可怕的笑容重新又隱在黑暗之中,笛子湊上了他的嘴巴,不一會兒,一陣低鳴就傳了出來,和羅埃思的琴聲混作一體,透過擴音器遠遠的傳了出去。
一個半小時之後,也就是妖怪襲擊人類,美洲帝盟遭受攻擊四小時之後,帝盟議院所在──華盛頓。
雖然已經五十六歲,看上卻仿佛四十不到的議院大主席蓋維爾正緊抿著嘴唇,陰沉著臉看著幾個垂首站在他面前的人,眼裏不時閃過一絲迫人的寒光。
好一會兒,蓋維爾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才轉頭看著旁邊的福斯容,低聲道:‘那東西能用沒有?’
‘主席,那東西的程序還沒有經過最終調制,我怕……’
福斯容,美洲帝盟國務研究院院長,一直致力于研究超人類力量。此刻的他在目睹了妖怪那超越人類的可怕力量之後,不見害怕,反而變得更加興奮,那種超人力量正是他所追求的。
蓋維爾哼了一聲,語氣加重道:‘我問你能用沒有,別說廢話。’
察覺到蓋維爾冰冷的臉孔下強壓著的可怕怒氣,饒是福斯容一生沉迷在研究之中,也知道此刻不是反駁的好時機,立即知機的點了點頭,低聲道:‘稟告主席,那東西能用,而且比預期的威力更強,也更完美。只不過……’
‘好!無需廢話。’蓋維爾手一伸,阻止了福斯容接下來的話,一字一頓的命令道:‘立即將生化墮落天使部隊投入使用,准備啟動代天計劃。’
福斯容壓下已經沖到喉嚨的驚呼,他怎麼也沒想到蓋維爾竟然如此大膽,在這個全世界人類遭受磨難的同時卻發動代天計劃,難道這就是蓋維爾的梟雄性格,不成功便成仁?
‘還愣著幹什麼?’
見福斯容還站在那裏,蓋維爾立即生氣的喝道。
‘是,是。’福斯容渾身一震,想起蓋維爾的冷血手段,冷汗淋淋,哪裏還敢忤逆,馬上應了一聲是,就舉起手中的手表,按了幾個按鈕後,對著裏面的通話器說道:‘立即啟動生化墮落天使,投入目前戰況。’
手表內傳來了那方驚愕的聲音,‘院長,這些生化戰士的程序還沒有……’
福斯容大急,擔心面前的蓋爾斯責怪他,心中已經在責罵這個可惡的部下了,他當初一定是瞎了眼才會找這個白癡家夥來參加研究。當福斯容聽見蓋維爾哼了一聲之後更是害怕,以一種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叫道:‘廢話,你沒聽見我命令嗎?立即,立刻,全都給我啟動!’
那邊沉默了數秒之後,傳來了一聲是,然後通訊結束。
福斯容這才一邊抹著汗一邊獻媚的看著蓋維爾,呵呵笑道:‘主席,放心,大約五分鍾之後,為數上百萬的生化墮落天使就會出現在帝盟各處,幫助我們擊退這群可惡的異形。’
‘嗯。’蓋維爾應了一聲,手在面前的可觸電腦上按了幾個按鈕,一道白光從天花板處射了下來,一幅龐大的三維全球地圖馬上出現在他的面前。
而蓋維爾的熾熱視線,以一種像看到了情人一樣的眼神,狠狠地看著東半球上的某一點,一個名為北京的地方,手指輕輕的,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打著,眼裏陡然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密斯特魏,等著吧!很快,我就會把你的亞洲吃掉了,而且,我要連你也吃掉,這就是你膽敢忤逆我的下場。)
‘嘿嘿,嘿嘿嘿……’
蓋維爾從心裏面開始發出可怕的寒意,令人心悸的冷笑不住回響,令福斯容幾乎無法自控的要跪在地上。
他對蓋維爾的畏懼竟是如此的,讓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深。他感覺到現在的蓋維爾就像一只吃人的野獸般可怕,所以他絲毫也不敢違背蓋維爾。
而在東半球,承擔了可怕蓋維爾極大怨恨的某人,正在為守護他的國家而戰鬥著。
亞洲共和聯盟首都北京。
昔日繁華的街道此刻只有數之不盡的妖怪與人類的屍體,有生命的,在活動的,無不都手拿武器,朝著異族的人攻擊。
而國家大會堂正遭受著大部分妖怪的密集攻擊,在縱橫交錯的激光子彈之中,縱使人類似乎呈現壓倒性的劣勢,賈詡和一個渾身包裹著雪白盔甲的人依然滿臉不在乎的站在聯盟主席魏嶽常的身前。
‘賈上將軍,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對人類的考驗嗎?’
魏嶽常只恨自己當初沒聽賈詡的建議加重軍方裝備和戒嚴,若是稍有准備,聯盟大部分地區也不會在數小時之中淪陷,通訊被切斷,現在整個聯盟各地區只能各自交戰,五個軍區幾乎全都亂了,而他更痛心的是由于他慢了一步的原因,原屬于樓蘭雪和楊東的兩個軍區已經被逆天唯我派出的人所控制,現在逆天唯我已經成為聯盟裏的第一權力者,實在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家夥。
就連這個名義上支持自己的北區總司令官也不是那麼的讓人信任,他的身上有著太多秘密,例如他為什麼會知道妖怪的行動,還有他許多目的不明的古怪行動,身邊一切不可控制的事情都讓魏嶽常感到坐立難安。
‘主席不用想太多,這一切都在我賈某人的計算之中。’賈詡呵呵淡笑著,不斷地把手中硬幣彈起,落下,再挑起。
妖怪們呀!你們自以為重奪世界是如此容易的行為嗎?你們那所謂的五聖的思考模式真是太容易了解了,只有孤獨才會可憐你們這些野獸,而當你們知道你們所作的一切只不過是讓真正的‘他’出現的祭典,不知道你們會作何感想呢?
現在,就讓你們繼續得意吧!很快,你們就會通通成為地球的食物,回歸成靈的狀態,痊愈這個久經受創的世界,到時候,自然也就是‘他’的回歸。
想到這裏,賈詡臉上出現了可怕的陰森神情,只是由于他站在魏嶽常前面的關系,所以魏嶽常並沒有看見,不過就算看見了,以魏嶽常的城府,鑒于目前的局勢,他也不會做出什麼舉動。
本來,魏嶽常就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不然也無法以平凡之身高踞這個最高權力位置這麼久。
只是……目前人類的磨難,到底何時才能結束,又有誰能拯救萬民于水火之中?
第十五集 救世英雄 第十一章 軌道光炮
希望島上,法撒爾家門口。
在瘋狂戰鬥了數十小時後,我赫然發現自己的力量再度提升,畢竟這樣極限發揮的時候並不多,憑著和妖怪不斷的戰鬥,我終于把聖器的力量和自聞仲處出來的一切融合,在無限分析狀態之下,我相信此刻我的實力比當日的聞仲還要高出一倍有多。
可是,就算我再強,面對著如潮水般源源不絕的妖怪大軍,還是有種殺不勝殺的感覺。畢竟每一個妖怪都有著最起碼相對于五萬以上的真氣力量,我想四五個妖怪一起上,管你什麼十強八強的都鐵定被撕成碎片。如果不是我和閣衣在聖器和領域的作用下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鹿死誰手還真說不准。
我到底殺了多少,五十萬,一百萬,還是一千萬?或許都沒有,只有十來萬,我唯一確定的,就是我要繼續戰鬥下去,直到把眼前一切不是人類的家夥都消滅殆盡為止!
‘阿正,怎麼樣,還能繼續嗎?’
閣衣在揮拳轟爆了一只妖怪的身軀之後,遙遙的朝著我大喝道。
‘廢話,你說我能繼續不?’
凶劍一揮,一道灰色劍氣射出,登時把一個想偷襲閣衣的妖怪穿腸破肚,劍氣上的獨有力量更在瞬間把那妖怪的生命力和力量吸了個一幹二淨,點滴不存。
戰是能戰,卻依然感到深深的疲倦,縱使力量沒有絲毫減少,然而心態上的麻木與精神上的疲倦,就像毒藥一樣吞噬著我的身軀。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就在我感歎的這一霎那,一道白光自天際閃現,帶著狂烈的風暴襲來,轟的一聲響過,外圍的一群妖怪被這道白光掠過之後,竟然有百分之九十左右的妖怪在淒厲的叫聲中化作氣體消失。
嗯,這是怎麼回事?
我還沒來得及驚訝,天邊又再度閃現數十道白光,登時把妖怪的包圍圈沖了個七零八落。保守估計,剛才那短短的一霎那,最起碼有接近一萬的妖怪消失了。
‘太好了,那群家夥終于成功了。混蛋,要是他們再不來,看老子不把他們的脖子扭斷!’
相比于我的迷茫,那邊的閣衣似乎是一位清楚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家夥。我當下接著那白光對妖怪的震懾效用,在一連砍殺了上百只妖怪後飛到閣衣身邊,捶了他一下,不滿的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麼?’
‘嗯。’閣衣點點頭,從懷內掏出一把古怪的金屬碎片朝四周一扔,同時白光立即如狂風暴雨般自天際洶湧而下,在一連串轟隆隆的響聲中,把我們先前辛苦戰鬥了半天也不見減少的妖怪,轉眼就滅了四分之一。同時在白光的侵蝕之下,法撒爾家的四周也變成像月球表面一樣坑坑窪窪,寸草不生,絲絲的冒著煙。
哇,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白光是什麼東西呀?
我吃驚得張大著嘴巴看著眼前一切,再度確認閣衣一定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那些金屬碎片,顯然也和這陣白光雨有很大關系。據我推測,這白光應該是高度濃縮的能量炮,只是,如果是能量炮,這麼龐大的能量是從哪裏來的,又是如何定位的?能這麼精確的把法撒爾的家單獨孤立在中間,一定有非常精密的儀器在控制。
閣衣自豪的笑了笑,低聲說道:‘這是我們東方軍區研發的軌道光炮,是根據我從小說中看到的靈感制造出來的,可惜由于我們區一直不擅長衛星方面的事情,直到樓蘭雪離開,我借故控制了南方軍區,得到他們的技術,這才終于成功。嗯,耀權這次做得不錯,回去升他做個上尉吧!’
‘軌道光炮?’
我看著天邊持續轟下的白光,看著妖怪在白光之下紛紛化作氣體消失,也不禁訝異于這武器的可怕威力。如果是我,可能也無法自信能在這白光下抵擋超過半小時。這軌道光炮的威力非筆墨所能形容,我想,妖怪的事情之後,這東西立刻會成為聯盟的國寶。而掌握著這武器的閣衣的身分和權力也將會有更大的飛躍。
我看著閣衣的眼神不由改變了,到底哪個才是我認識的閣衣,聯盟上將,不死戰神,我的表哥,或者說表弟,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又或者說,哪一個都不是他?
終于,在死了大約三萬到五萬只妖怪後,妖怪們終于對這些非人類武器感到恐懼,開始退縮。畢竟,人力有時而窮,我和閣衣這兩個看上去顯然還是人類的家夥不管再怎麼厲害,在妖怪眼中畢竟也屬于生物,只要是生物,就會疲累,就會失誤,就會有破綻,也就能打敗,殺死。而冷冰冰的機器,只要操作電腦的能源無誤,程式正確,分析精確,就是所有生物的天敵。
面對著天邊那無法對抗的武器,圍繞在四周的妖怪們開始以幾何般增加的速度減少,大約十多分鍾後,所有妖怪全都走光了,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現場。
妖怪們一走,我立刻啊的大叫一聲躺倒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旁邊的雇傭軍們也興奮的又笑又哭的擁抱在一起,也許,曾經以為再也沒有將來的生命突然獲得重生的希望,是誰也無法壓抑住自己的。
這時,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我還沒反應過來,數個溫香柔軟的嬌軀已經再度把我壓倒在地上,是麗美姐她們。
我睜開疲勞的雙眼一看,我的愛人們早都已經淚流滿面,只知道摟著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而我現在,在這一霎那也沒有說話的興趣,只想好好的摟著她們,感受著她們的存在,感受著她們給予我的溫暖。
‘壞蛋,壞蛋,我擔心死了,擔心死我了……’小雅緊緊地抓著我的手,用力的在上面摩擦著,絲毫不顧我的手沾滿了妖怪那惡心的血液。
我歎了一口氣,忽然感到一陣落寞和幸福。幸福,是因為劫難過後,我還有親人存在,落寞,則是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般幸福,對著妖怪,普通的人類根本不具有反抗性,除了被屠殺還是只能被屠殺。
‘阿正,事情還沒結束呢!’
閣衣很不識趣的打斷了我和愛人們的溫存。
‘不要,小正已經很累了,難道你擁有了大半個聯盟還不滿足,你還想利用小正到什麼時候?’
未料首先激烈反應的卻是麗美姐。她像保護小雞的母雞一樣一把把我拉到身後,狠狠地盯著閣衣,一臉的不滿。
閣衣哭喪著臉說道:‘我的大小姐,我什麼時候利用老大了,只是事情真的沒完。你看那邊,雖然圍剿我們的妖怪是走了,問題是其他地方還遭受著妖怪們的襲擊,人們的苦難並沒有結束,既然我們有能力,為什麼要獨善其身?如果所有人都不在了,只剩下我們,這個世界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而且,身為人類的一分子,救助同胞不是我們應該做的嗎?’
‘你有那麼好?’
姐姐滿臉懷疑的看著閣衣,似乎不信閣衣會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來。
‘姐,不用說了,我也認同閣衣的話。’
我苦笑著從麗美姐身後走了出來,一手按在閣衣肩膀上,以一種疲倦卻堅定的語氣說道:‘走吧!我的大將軍,接下來我就當作你手上的一把利劍,一顆殺棋,你要怎麼用就怎麼用,不過……’
我嘿嘿一聲冷笑:‘如果你用的太盡,可要小心我那群娘子軍不放過你了。’
我話沒說完,那邊姐姐、小雅、許珊和小珩已經在摩拳擦掌,朝著閣衣發出了顯然說不上含有善意的微笑。
閣衣登時打了一個冷顫,慌忙不斷的點頭哈腰,‘各位大嫂放心,放一萬個心,我保證你們的寶貝老公不會缺手爛腳,不,不是,是不會少一根毫毛。’
感受到娘子軍酷烈的殺氣,閣衣連忙再度改口。
這時,一架噴射機自天邊飛來,嗖的一聲停落在法撒爾家樓頂上。
閣衣雙眼一眯,一股懾人的氣勢立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看來輪到我們出場的時候了,阿正,等一下你盡量休息,北京那裏還有一場硬仗呢!’
‘北京?’我一愣,沒想到目的地竟然是北京。
‘不錯,也是時候到我們走上舞台了。北京是全國政要所在地,如果你要保證自己以後的生活不受影響,可以,在這個機會中展現你的力量,撒下你的人情,令任何一個人再也無法以他的勢力來壓迫你。這就是最好的方法。’
閣衣說著就朝樓頂飛去,我也立刻緊跟在後。
進入戰機之後,一個少尉裝扮的青年轉了過來,恭敬的朝著閣衣一敬禮,大聲道:‘報告上將軍,五十門軌道光炮正式投入使用,目前東方軍區和南方軍區的妖怪已經大多數被軌道光炮所驅散,只是現在光炮也需要補充能源,所以在未來一個半小時內可能也將無法使用。’
‘嗯,南風,做得好。軌道光炮的問題能壓下就壓下,把功勞都堆到那群武者的身上,知道嗎?不過,也別全壓下,讓中央那群家夥的腦子稍微運動一下也是一件好事。’閣衣呵呵冷笑數聲,眼裏湧現可怕的光芒。
我暗中點了點頭,這樣的閣衣才不愧是聯盟上將,平時那個閣衣太開朗活潑,所以我才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家夥能成為上將,現在閣衣的樣子倒是很好的解釋了我的疑問。
到達北京之後,看到的是滿目瘡痍,人類的戰鬥力在妖怪的面前根本不具有絲毫可比性,全靠人類精銳的武器,才能勉強維持著平衡。只是人類防守的區域也被不斷壓制,只剩下市中心和一些軍方設備。
閣衣二話不說,雙手一振,祭出數十個黑色雷罡球就撲向妖怪,我歎了一口氣,也緊跟在閣衣身後,同時聽了他的話,全力開動破滅准則的支援能力,不斷使用充滿大破壞力和華麗的招數,秒殺著四周圍的妖怪。
相比希望島,北京的妖怪反而好殺多了,可能是因為兩方實力平衡,所以新力軍也就無法找到位置補充。那麼多的妖怪,就算站著也是非常擁擠,就算再加上天空,那也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目。而且妖怪們殺紅了眼是誰也不肯後退的。這樣一來反而令雙方都很疲累。所以我和閣衣這兩個新力軍的加入立即產生了可怕的化學變化。
在我倆面前幾乎沒有一招之敵,特別是我,更是每一次出手都有超過七八十只的妖怪被殺死。對于只能靠武器才能和妖怪勉強一拼的普通人來說,或許我也被歸類成妖怪了。
我的出現吸引了大部分的妖怪,我也努力的吸引著妖怪們的聚集。
當我配合重新複活的軌道光炮,在一炮間摧毀了數千只妖怪後,那些妖怪竟然以為軌道光炮的白光是我發出來的招數,再加上我手中的禁鞭,一些妖怪開始在呼喊著孤獨的名字。
看來它們是把我當成孤獨了,這樣也好,對妖怪來說,最可怕的生物絕對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也不是他們敬畏的八尊,一直壓迫他們的希望,又或者是同時壓制他們和希望的四神六仙,而是曾任妖怪們統一的大魔神皇,絕望的領導者,第一領域的擁有者,使用荒天八道,手握禁鞭的絕世孤獨!
在我使用禁鞭揮出一道帶著淺藍色光芒的鞭影之後,旁邊一只被抽斷了手臂的妖怪忽然歇斯底裏的大吼,‘荒天靜炎,是魔神皇陛下的荒天八道,是荒天八道呀──’
隨著這只妖怪的吼聲,越來越多妖怪的嘴裏喊出孤獨和魔神皇這兩個名字,不知後退的妖怪似乎開始感受到驚懼的存在,我周圍的妖怪逐漸減少,並且因我的四處出擊而不斷增加減少的速度中。
大約半個小時後,盤踞在北京上空的妖怪因為我這個‘孤獨’的存在終于撤退,戰況開始受到控制,剩下的一些零星的戰鬥憑著軍人和人們手中的武器,倒也取得不錯的成績。
只是……這還是我們亞洲共和聯盟的首都嗎?
漂浮在半空的我游目四顧,看著地上的廢墟,心底說不出的難受,在這些廢墟之中,有不少是我造成的破壞。雖說我是為了保護人類,為人類戰鬥,只是,換個角度來說,我也是一個凶手而已,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擊退妖怪的成就感轉眼就消失,只剩下一片濃濃的無奈。
‘走吧!去見一下魏嶽常吧!’閣衣來到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戰爭就是這樣的,你不需要自責。你想想,如果不是我們的出現,或許人類已經全滅,那麼,這部分的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殺一百個人,救一千個人,這樣的選擇題不用考慮吧?’
我身子一震,腦海裏面陡然浮現幾個臉孔,接著,我看著閣衣,堅定地說道:‘那就要看這一百個人是什麼人了,如果是我所在乎的,那哪管要死的是一千個人還是一萬個人,我都不會選擇他們。’
閣衣愣了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好,這才是我所認識的雷正,這才是我喜歡的雷正,雷正,我服了你了,哈哈哈哈……’
閣衣的聲音非常大,幾乎傳遍了整個北京。本來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聲音中加上內勁的我,在飄落地面、還沒見到魏嶽常之前,就受到不知從哪裏湧出來的軍民們熱力的擁抱和呼喊時,才明白了閣衣的目的,他正在實行他帶我來北京的計劃,讓我成為英雄的計劃。
‘雷正,雷正,雷正……’
所有的人都揮舞著手,瘋狂的呼喊著我的名字,在這一霎那,我絲毫不懷疑我絕對比布蘭妮爾更擁有人氣,只不過這是用生命和血腥制造出來的人氣而已。
我,迷惑了。
第十五集 救世英雄 第十二章 救國英雄
或許大起大落的喜與悲真的很難讓人接受,特別是生與死之間。本來自負必死的人們在突然之間得到搭救,那看似擁有強大壓倒性力量的怪物卻被一個人類驅趕離開,不管那個人類是誰,過去如何,此刻在人們的心中都成了新的救世者,新的英雄。
而我,很幸運的成為了這個英雄。
人們瘋狂的簇擁著我,拉扯著我身上的衣服,撕抓著我的手臂。
在千辛萬苦中掙開了人群的我不得不飛到半空以躲避人群,只是人們還是不死心,聚攏在我的腳下,不斷的呼喊著我的名字,揮舞著手向我招呼。
我苦笑的看了看腳下那群臉上寫滿了激動的人,我也沒想到後果竟然會這麼可怕,本來我只是想稍微讓人認識到我的力量,從而達到就算要打我主意也要考慮考慮而已,沒想到最後卻變成了這樣。
遠處的閣衣得意的笑了笑,向我招了招手,我注意到魏嶽常和一個渾身穿著雪白盔甲的面具人站在閣衣的身旁,知道事情可能和我有關,立即飛了過去。
我剛站穩,魏嶽常已經迫不及待的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道:‘雷英雄,雷英雄呀!這次真是多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到來,可能北京早已失守,而這些人的性命也將不保,你真是我們聯盟的大救星呀……’
看見魏嶽常那麼熱切的樣子,我卻忍不住諷刺道:‘是你們這些高層的救星吧?其他地方的妖怪可是還都在,得救的只有北京。’
魏嶽常哈哈一聲幹笑,並沒有接下我的話頭,只是親熱的在拉著我的同時,朝著被軍警擋在幾十米外的群眾揮手示意。
我厭惡的別過了頭。
魏嶽常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以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道:‘你是英雄,我是元首,我們之間的關系可不能不好。不然只會對普通人造成恐慌,對國家造成不穩定的因素。’
‘知道了,隨你便吧!’
在閣衣的強烈暗示下,我只能強裝笑臉的伴同魏嶽常一起朝群眾揮手示意。
這時,一個傳令兵跑了過來,附在魏嶽常耳邊低聲報告。
我雖然可以聽見他說什麼,但我卻根本沒有這個心情去偷聽,所以我控制著四周圍的空氣流動,把那個傳令兵說話的聲音震動都卸了開去。
不過,在聽完傳令兵的話後,魏嶽常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了。
‘主席,是不是各地戰況不利,需要我們東方軍區派出軍隊,協助各地軍警防禦鎮壓那些妖怪們?’閣衣很悠閑的看著魏嶽常,一點也不焦急似的。
啊!好卑鄙,真的好卑鄙。我心中暗自感歎閣衣的卑鄙。他目前已經掌握了東南西三個軍區的最高指揮權,此刻卻只提到東方軍區,而且就算魏嶽常真的讓他派出東方軍區的人,到時候他派出來的是哪裏的,依然也不是其他人能估計的,再加上因此得到的名望,實在是無法估計。
我開始明白為什麼現在的閣衣隱隱擁有與魏嶽常分庭抗禮的氣勢,因為此刻閣衣擁有的勢力絕對比魏嶽常還要大,他缺的,只是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我相信是這樣的。
‘哼。’魏嶽常眼裏閃過一絲怒火,低沉著聲音說道:‘我想逆天上將可能也會感興趣,而且認真來說,那裏還是將軍管轄的範圍。’
‘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主席能一解唯我的疑惑嗎?’閣衣見魏嶽常竟然沒有反駁他的意思,當下更是好奇的問道。
‘日本獨立了,剛才一小時之前,以天武英傑為首的自治政府宣布脫離亞洲共和聯盟,恢複日本的國號與各種行政權力。原因是聯盟沒有足夠的能力統轄各國,導致這次的妖怪事件令各地人們死傷慘重,至于其他的原因,也不一而足。’
魏嶽常說話的時候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天武英傑?
我腦海中浮現起一個秀氣卻又詭異的臉孔來,那英俊的,充滿著鬼氣的男子,終于不甘寂寞,發動了他的計劃了嗎?我下意識的察覺到天武英傑的古怪可能和他手中那把黑色的刀有關。
‘那就發兵打他們吧!剛好現在國內需要能夠轉移視線的話題,天武英傑在這個時候鬧獨立,根本就是給我們一個痛打他們的機會。’
閣衣說著露出了一個嗜血的微笑。
‘將軍太心急了,不管怎麼樣,這事情我想還是需要交給聯盟委員會討論討論,制定一個方針才行。’
‘兵貴神速,若是等聯盟委員會那些老頭子討論出東西來,只怕日本早已經做好准備,到時候不管鎮壓還是政治交鋒,我們都必定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那麼將軍又怎麼知道這次日本的獨立,不是天武英傑籌劃已久的行動呢?’
‘不管是或者不是,反正我只知道先發制人,後發制于人。如果日本獨立真的是天武英傑早有准備的計劃,那麼我們越遲行動,越是給予天武英傑實施他的計劃後續步驟的時間,我們的處境只會更加不利。’
‘沒有准備的行動只不過是魯莽沖動的體現,對于日本我們不能說打就打,國際形勢,日本接下來的策略都是我們需要注意,加以分析,否則只會犯錯,造成對人們的傷害。’
‘日本既然敢獨立,也就不懼怕國際輿論,甚至早有准備,你們總是企圖以大壓小,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正在利用你玩弄政治手段的時間去做那些你所謂傷害我們人們的事情。’
我見閣衣和魏嶽常針鋒相對,兩人之間充滿著濃濃的火藥味,兩人就日本問題討論得越來越激烈,最後兩個人的臉色都布滿怒色,其中魏嶽常更是氣的脖子青筋浮現。閣衣的行為對他來說可能就是對他權力的挑戰,畢竟閣衣以前應該是沒有這樣的行為。
正當我苦惱該怎麼勸他們兩個的時候,傳令兵再度急沖沖的跑了過來,滿臉緊張擔憂的神色。
魏嶽常嘴一抿,臉上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
那傳令兵可能真的很急,在跑到我們面前的時候,竟然腳步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在地上。
我立刻伸出手扶住他,閣衣比我慢了大約零點五秒的時間,而那個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的白衣面具男,我從他的眼神察覺到他比閣衣還要快零點一秒的時間。一個可怕的高手,魏嶽常身邊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當下我暗暗的開始戒備起這個面具男來。
被我扶著的傳令兵掙開了我的手之後,朝著魏嶽常激動地說道:‘主席,美洲,美洲帝盟發動政變,蓋維爾下台,如今一個叫封邪的人統治了美洲帝盟,並且發出國際通告,他要征服全世界,而第一個目標就是亞洲共和聯盟!’
什麼!
場中所有人同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封邪這個名字對我們來說並不陌生,只是這個傳令兵所說的一切也未免太不可思議。尤其是我和閣衣,是從阿瑞那裏聽過封邪的下場的,這個妄圖整死許珊從而得到折磨我的目的的可惡家夥,應該是死在東海之上的,怎麼此刻又出現在美洲帝盟並統治了那裏,還發表什麼統治全世界的瘋狂宣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間倒流到十一個小時前,也就是美洲帝盟議院大主席蓋維爾下達了啟用生化墮落天使計劃之後的半小時。
隨著一批數目雖然只有大約在一百萬左右,卻因為以魔化天武仁為藍本,再加上各種科技調制,擁有普通十強三倍以上戰鬥力的生化墮落天使部隊的出現,美洲帝盟開始展開了他們的反擊戰。
一百萬名通過腦內微型控制電腦而心靈相通的戰士,在深藏在研究院內的主電腦──墮天的控制下,發揮出聯手的最強威力,迅速的把包圍在華盛頓外圍的妖怪們驅趕離開繁華地段。
看著生化部隊的傑出表現,蓋維爾的嘴角終于掀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我早就說過,唯有力量才是統治世界的不二真理,當生化部隊戰勝這些異形之後,我的名望指數應該達到最高點,安提力克斯家族對我的承諾也就不得不實現了,呵呵,麥可呀麥可,我可真要多謝身為安提力克斯家族一分子的你了,若非你那無聊的正義之心,在法庭上千方百計作證,送我兒子進監獄,我也不能和你們安提力克斯家族拉上關系呀!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中。’
蓋維爾想起那名名叫麥可.安提力克斯的上班族,眼裏閃過凶惡的光芒。待代天計劃開始之後,他絕對不會放過麥可,還有整個安提力克斯家族的。對他來說,安提力克斯家族太龐大,太危險,是屬于不得不清除的東西。
重新把注意力轉回到眼前的屏幕,那有著相同英俊年輕外表,背後有著一雙巨大的黑色翅膀,頭生三角的百萬戰士正在以十足的優勢力量向妖怪們沖擊著。黑色的腐蝕性能量似乎剛好是妖怪們的克星,雖然有個別妖怪的力量要比單個生化戰士高,只是對戰和數人等同一人的生化戰士,這些力量強大的妖怪無不在默契的合作之下敗下陣來,接著被生化戰士的黑色腐蝕能量吞噬。
越來越多的妖怪死在這些黑色能量之下,同時生化戰士也跟著產生了相應的變化,仿佛吸收了死去的妖怪的力量,所有生化戰士的外表都產生了統一的變化,黑色的盔甲慢慢自皮膚表層下蠕動而出,形成一套有著猙獰惡魔形象的盔甲,然後就是拳套、靴子、披風。
在殲滅了華盛頓的過半妖怪後,生化戰士也只不過損失了大約四分之一,而剩下的生化戰士早已完成進化,全身上下套著仿佛一體的黑色盔甲和披風,左手手臂有著一個小小的、張開的黑盾,右手手背卻長出了一根骨刺般的黑色利刃。
此消彼長之下,生化戰士殺的更快,在兩個小時之後,幾乎已經可以用摧枯拉朽般來形容,妖怪開始撤退,因為那可怕的生化戰士在他們眼中和他們同族的高等妖怪並無太大分別。
蓋維爾和他身旁的福斯容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生化戰士竟然會再度自動進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在和部下通了一會兒電話之後,福斯容轉過頭來,額頭冒出了些許冷汗,‘主席大人,根據部下的報告,還在工廠調制中的生化戰士也產生了和外面的一樣的變化,他們就像一個整體,不論是剛出來的,還是已經出來的,我怕,怕他們繼續下去,可能會不受控制。’
蓋維爾冷眼一掃福斯容,福斯容嚇得立即低下頭,因為他從蓋維爾的眼中看到濃濃的殺氣,自然再也不敢亂說什麼。
‘只要你們沒有忘記在每一個植入這些傀儡的腦內電腦加上絕對忠于我的命令,那麼他們就始終在我們的控制之下,若是有哪個個體產生些微不受控制的征兆,你就開動爆炸系統,毀掉他們。只要我們掌握了這技術,隨時能再制造出數百萬個來,哈哈哈哈哈,福斯容,不需要擔心太多,你看,這是多麼完美的畫面,這是多麼完美的戰士,有了這些戰士,難道我們還不能站在人類的頂點,獲得那永久的榮光嗎?’
‘是的,主席大人英明。’福斯容獻媚的奉承道。
當他看見蓋維爾轉過頭重新注視著投射屏幕的時候,臉上卻流露出一絲不安。生化戰士的自我進化能力不在計劃之中,甚至,他從來沒有發現生化戰士擁有這麼奇特的能力。就如同那股還沒有被他們分析研究透徹的黑色能量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具有腐蝕的特性,而在腐蝕的同時還會吸收目標的力量,轉化成自己的一部分,這其中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真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單以微型晶片來控制生化戰士是不夠的,以生化戰士的進化能力,最終說不定會超越晶片的控制作用,希望這麼玄幻的事情還是不要發生的好。盼望歸盼望,福斯容還是向蓋維爾告了個罪准備離開,回去研究一下手上生化戰士的原始版本,那個從海上撈回來的叫做天武仁的屍體,看看有沒有什麼克制的方法。
蓋維爾揮了揮手,示意福斯容離去,現在的他才沒空去管這些小人物在想什麼,他在心中構思著日後那雄偉的稱霸世界的美麗藍圖。
當福斯容回到研究院的時候,赫然發現數個還在培養槽內的生化戰士已經離開,消失無蹤。他立刻大驚,剛准備調出研究室記錄來看。
‘轟!’
主電腦猛然發出一聲劇烈的響聲,然後,一道七彩的字符光芒竟然從主電腦內盤旋而出,如水銀瀉地般向四周湧去,瞬間就把整個研究室覆蓋起來。
福斯容嚇得不住大叫,看著四周圍的電子儀器被那七彩光芒包裹,跟著也轉變成七彩的顏色,凝聚出更耀眼的七色光芒。
直到光芒耀眼的幾乎變成白光之後,一股氣自門口湧現,所有光芒登時消失不見,室內再度恢複了昏暗的燈光。
‘怎,怎麼回事?’福斯容幾乎呻吟般說道,剛才那股光芒太古怪了,而且是從主電腦內發出,難道中了什麼最新病毒?不過這病毒也未免太厲害,竟然能入侵他們的最高級網絡,也不對,以他們網絡人員的實力,入侵這回事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那麼……
‘不用想了,老頭,因為本少爺封邪回來了,所以,這裏的一切現在都由我這個世界未來的主人掌控!’
本來只有福斯容的密碼與聲音、眼結膜核對後才能打開的大門赫然慢慢的打開了,一個福斯容並不陌生的人走了進來。
福斯容眼睛陡然瞪得如銅鈴般大小,看著走進來的那個人,滿臉震驚,無法置信的顫聲道:‘天,天,天武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