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山雨欲來 第一章 忙裏偷閑
對于我們幾個大男人在那裏不斷嘰哩咕嚕像個娘們兒的舉動,姐姐不滿的說道:“你們很活躍嘛!男士們!難道你們的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還是說你們的心是鐵造的,就忍心讓小女子如此操勞,拿著行李站在這毒辣的太陽之下?有什麼話不能上車再說嗎?最重要的是本大小姐我可沒有在大庭廣眾下被人當猴子看的興趣。”
果然,聽姐姐說,我這才發現因為珊兒和姐姐的美麗,還有閣衣的出軌舉動,早惹來了不少人的注視,換句話說,我們正被人圍著看呢!
“法撒爾借了台跑車給我來接你,我們走吧!”阿瑞說著走過去把姐姐的所有行李扛在肩上,顯然他是因為姐姐剛才說的話而去充當騎士了。
“有車坐最好。什麼,你說跑車?我沒聽錯吧?”今天是什麼日子,每個人都要讓我吃驚一下才甘心?想起和我一起住在那麼便宜的學生宿舍的法撒爾竟然有一輛跑車,我是徹底無語了。
“嘿嘿,你還不知道,法撒爾那傢夥叨嘮了你好久,說你這傢夥放他鴿子,約了他又不出現,害他乾巴巴的跑去,連女人都甩了,卻喝了一肚子水,哈哈哈。”閣衣剛坐到車上,就迫不及待的向我爆出這幾天以來的消息。
阿瑞開車,閣衣坐他旁邊,我坐在後面中間,珊兒、姐姐一左一右,倒有點挾持的感覺,私底下我們的三只手自然是緊緊地,親密無間的握在一起。
“有嗎?”對于閣衣所說的法撒爾的事情我有點不置可否,我有放他鴿子嗎?我怎麼沒這印象?
對了!我記起來了,真的有這麼一回事。珊兒和我吵架那天,我本來約了法撒爾要他幫忙買布蘭妮爾的演唱會門票,後來就不知怎的忘記了。不過……現在對我來說還需要嗎?
米迦勒塞給我的那七張門票此刻正放在珊兒那裏。唉!始終還是不習慣米迦勒就是布蘭妮爾的事實,而珊兒則是因為喜歡她喜歡了七八年了,所以一時間不舍得丟掉那些門票,或許她還是想去看演唱會的吧!我想我會陪她去的。
“大哥呀!為什麼每次見你,你都能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呢?剛才你和楊東的交手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一個字──讚!作為十強之一的楊東就不要說了,你是怎麼離開他的”大千世界“和硬拚那一記那麼恐怖的”獅子吼“的?”嘴不停的閣衣繼續說道。
大千世界?原來楊東那可怕的精神攻擊叫做大千世界,果然不愧大千世界之名,憑著精神的力量創造出這麼一個相對細小又無限的世界,與我的“悼念者之天堂”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相比來說,以自己力量運用這招式的楊東又比我高明多了。
我對爸爸的武功很熟悉,其他打擊系的武功也很有心得,唯獨對這些純氣勢、精神的攻擊沒有多大研究,因為我一直認為精神、氣勢和技術是相輔相成的,那時候的我無法施展技術,精神和氣勢的武功也就對我無用了。因為我根本無法在精神和氣勢壓過別人之後,施展出足以完全擊倒別人的技術。 當敵人一旦緩過氣來,也就是我敗亡之日了。
“你不用回答他的,他只是不甘心你能正面硬撼楊東的大千世界,才在那裏嘀咕個不停。你還不知道,我們今天來接你的時候,他一見到楊東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躲了起來。到後來楊東一用獅子吼,他就往後退,大千世界一出,他更是背轉身不敢去望楊東。 ”
阿瑞毫不留情的把閣衣當時的醜態完全地說了出來,引來珊兒和姐姐的取笑聲。珊兒的笑還算好,一手捂著嘴柔柔的笑,姐姐則是哈哈哈的爽朗大笑,其中的揶揄意味自是不用多言,頓時把閣衣氣的身體都顫抖起來,又無法發作,只能在那裏悶不作聲,兀自生氣。
笑著笑著,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按照阿瑞對閣衣的描述,看來楊東的大千世界和獅子吼都只能控制在正面的攻擊對象,若是在側面或者後面也會受到波及,那麼……一直冷眼旁觀這一切的阿瑞完全沒有受到大千世界的影響嗎?
曾經進入過那個世界的我深深知道那裏的可怕。阿瑞彷彿洞察了我的思想一般,在我抬頭看他的時候露出了一個你明白就好的笑容。
我不認為他和我是心有靈犀還是怎麼的,這個特權我只會允許我的老婆、愛人擁有,一個男人就免了,想起來就有點噁心。但他的確總是能從我的笑容、表情明白我的意思,而且他的笑容和眼神也很奇特,就像能讓你知道他在說什麼一般。
說起來,我是怎麼認識阿瑞的呢?似乎還是閣衣介紹的。那時候的我經常留連圖書館,正好閣衣因為對某個武功的註釋不瞭解,在那裏蹲了半個月,我實在是無法忍受那傢夥的呼嚕聲。嗯,不錯,那傢夥是典型的一看書就睡著的傢夥。就因為他那呼嚕聲,我終于忍不住跑過去把那註釋解釋給他聽,自此就被他纏上了,後來他又把阿瑞介紹給我認識。
說起來,我突然發現我的朋友很少,國中高中就不用說了,上了大學後,楊奇應該算半個,然後就是法撒爾、阿瑞和閣衣了。是我孤僻嗎?想著想著,我的疑惑更深了。
阿瑞,我真是越來越不瞭解你了。在我們這群人裏面,阿瑞是屬于那種最冷靜的存在,他的推理能力、推算能力和觀察能力都非常出眾,反正就連買彩券這種東西,他都能憑著機率,還有一連串的走勢推斷出結果,我是自愧不如的。
“嗯,允許我問一個問題,我們現在去哪裏?”發現根本沒有人理睬在生氣的自己,閣衣又不甘寂寞的問道。
“市衛局。”阿瑞答道。
“為什麼去那,法撒爾不是在他家等我們嗎?”閣衣問。
阿瑞乾脆不鳥他了,我也懶得說話,只顧偷偷地用手指不斷挑弄兩個美女。珊兒別過臉看著窗外,隨便我對她的小手的輕薄;姐姐卻瞪了我一眼,接著又露出了笑容,伸出另外一只手把我的手抓在手中。
閣衣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發現我們的確沒有人打算要回答他的問題,氣呼呼的哼了一聲,躺在椅子上閉起了雙眼。
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市衛局。
可以說,市衛局的程序是非常麻煩的,特別是像珊兒這種特大失蹤案件,據說市衛局調了兩個大隊去搜索珊兒的下落。現在珊兒送上門了,他們反而覺得特麻煩,因為人力、物力、財力的損耗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說明白,還有媒體的影響、市民的反應都讓他們頭大。他們不得不仔細的向珊兒詢問每一條細節,問題是自由同盟、領域、孤獨的事情,根本不是市衛局這群小人物所能瞭解的層次。
所以珊兒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明,市衛局對于珊兒的不合作也非常的惱火。如果不是因為珊兒過往的紀律非常的良好,他們差點就要以為珊兒是懷有某種政治目的了。
最後,被不斷耍太極帶我們游花園的那個傢夥激怒的我,終于憤然拋出了自己的身分,同時不知怎的,楊東也發了一份傳真過來市衛局。立刻呀!局裏那群人的臉色那個變換速度呀!絕對比得上我們數千年的傳統國粹──變臉這一門技巧的速度了。
一眨眼就全都是笑臉,非常熱情地送我們出門口,我都不知道該說他們勢利,還是該感歎十強武者的威名之盛。十強武者的政治影響力根本就是無法估量的,因此我對于那個不知跑到哪裏修練而讓兒子的生活陷入拮據的父親更不滿了。
走出市衛局之後,我決定先回珊兒家幫忙收拾東西,于是和阿瑞他們暫時分開,讓他們晚上到我家。
到了珊兒的家後,用市衛局發的通知書趕走了幾個討厭的人,便走了進去。
珊兒的家我只來過一次,遠比想像中簡陋、狹小。我們一邊收拾,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在得知珊兒現在一個人獨立養活自己生活,並沒有其他親戚什麼的之後,我立刻變得豪氣幹雲,強烈要求她和我住在一起,並且承諾保證不會做些色狼行為……天知道我能不能忍得住,珊兒對我而言是如此的特別。 承諾,終歸一句,就是一句口頭承諾罷了。
珊兒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在我的強大攻勢下終告失守,輕輕的一點頭,我立刻情不自禁的摟住她原地轉起圈來,更放肆的不住親吻她的臉頰。
“嗯,看來我還是不能放心把珊兒交給你。”姐姐雙手橫抱著,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眼裏閃爍著讓我心動的光芒。
“好!就這樣決定了!”姐姐一拍手,呵呵笑道:“我也搬過來吧!這樣你就無法作怪了。我認識幾個代理,可以幫我找一間比較好的房子,嘿嘿……”
姐姐笑著拍了拍正因為她的決定而目瞪口呆的我的頭一下,用非常得意的語調說道:“記得前幾天你說過那個傢夥剛給你寄了一大筆錢,就用那筆錢來繳房租吧!”
這話頓時讓我哇哇大叫起來,心疼得不得了。那,那是好大一筆錢,我這麼多年來都沒試過有這麼多錢,竟然立刻就被剝削出去了,嗚嗚。
不過……低下頭看著還被我摟在懷裏微微扭動著身軀的珊兒,又看了看正微笑看著我的姐姐。接觸到我充滿愛欲的視線,強勢的姐姐也打了一個突,面孔變得一陣緋紅。
值得,若是能和這兩個千嬌百媚的美女生活在一起,真是什麼都值得,要是小雅也能和我一起住就太好了。嘿,我是不是有點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管他的!人生嘛!不就是要過的快快樂樂、隨心所欲嗎?我又沒礙著別人。若是別人因我的生活態度而非要找我麻煩,自然也就不是我的問題。
按照臭老爸所說的,我可以把他們打得飛到火星去,然後我就可以和我的老婆們風流快活,可以這樣那樣的。
嘿嘿嘿嘿,笑著笑著,珊兒終于忍不住推開了我,面紅耳赤的跑進了廁所。
啊?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沒搞清楚狀況的我詢問的看著姐姐。
姐姐上下看了我一眼之後,也捂著嘴笑了起來,一個轉身也跑進了廁所。接著,廁所裏面傳出了姐姐獨特的爽朗笑聲。
低下頭一看,我的臉孔也不禁漲得通紅,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原來因為我剛才的淫思,此刻下身像塞了一支手槍進去一樣腫了起來,正非常噁心的在做著俗稱搭帳篷的舉動。
雖說珊兒是要成為我老婆的女子,並且裸體也被我看過;姐姐更曾經赤裸裸的接觸過我的下體,只不過人一旦穿上衣服,就會產生一種羞恥心,無論面對多麼親密的人都無法避免。而我們三人正被這種羞恥心控制著。
過了半晌,顯然強忍笑意的姐姐拉著珊兒走了出來,說道:“動作快點,別亂想東西,女孩子搬家很麻煩的,等一下還要去我家裏。
對了,你不是約了阿瑞他們嗎?還有法撒爾那個色鬼,打個電話把他們都叫來幫忙搬家。”
“這,不太好吧?”我支吾著,這種事情怎麼向人開口呀?
“不好?好,那麼電話給我,我來打!”姐姐霸道的一攤手,展現一種旁人一律無視的神態。
“好了好了,我打,我打,你還是去聯絡那些地產經紀吧!”誰知道姐姐會說出什麼可怕的話來得罪人,我還是選擇了自己打電話這一條路。
也許美女的要求就是不同一點,在聽到是為珊兒和姐姐兩位美人搬家之後,本來略有怨言的法撒爾二話不說就開車直奔過來。但這色鬼也算會做人,順道帶了他的女朋友──一個歐洲女孩過來。
按照他的意思是說,女孩子的行李有些很私人的東西,他們大男人就免得去觸摸了。
阿瑞和閣衣也陸續趕來,一時間倒也熱鬧得很。
通過法撒爾的關系網,我們終于在學校附近找了一間比較大的三房兩廳的房子,實用面積一百八十多平方公尺,我還覺得有點太大了。
三個人需要這麼大的房子嗎?但是法撒爾說什麼今時不同往日了,什麼女人都是要物質享受的,理論一大堆,我也就默然了。
由于我們三個的行李都沒多少,晚上八點左右就搬完家了。
我正想把那群討厭的燈泡送走,好和我的兩個寶貝親親談情說愛一下。法撒爾卻嘿嘿奸笑一聲,轉過來親熱地摟著我的肩膀說道: “喂,我辛辛苦苦的幫你找房子,幫你搬家,連我馬子都帶過來幫忙了,你是不是該有些什麼表示?”
“去你的!”一邊咒罵一邊猛的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我還是又把他們帶進了屋子裏,順便打了一個電話叫外賣。
“不是吧?就只有外賣?最起碼也來一個龍蝦套餐、魚翅鮑魚宴吧?”閣衣哭喪著臉的看著我手中那張叫什麼天天小明菜館的卡片。
哼!如果是其他時候,我早一腳一個把你們都給踢到天邊去,有的吃還那麼多不滿,氣死我了。
法撒爾突然走到他那個歐洲女朋友耳旁嘀咕了幾句,接著那個叫做芬妮的女孩子就跑向坐在廳中的兩女,加入了她們的陣營。
我立刻明白他們有話要和我說,便帶著他們進了我的房間。
第五集 山雨欲來 第二章 楊東之意
關好門後,我坐在床上淡淡地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阿瑞今天下午來找我,問了一下關于楊東的資料,所以我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告訴
妳,和妳談談。」法撒爾臉色有點沉重的慢聲刀。
「噢?」
我心裏一突,忽然有一絲不祥的感覺。楊東的事情,這對我來說的確很有吸引力。
以前我對于十強的關注實在太少了,少的我基本上就只知道楊東的名字和他賴以成名的
武功是太極拳掌之外,還有他是小雅和楊奇的爸爸,此外則一無所知。
「這問題怎麼說呢?我想想……」法撒爾蹺起二郎腿,手臂枕在膝蓋上支撐著下巴
,似乎滿有興趣地看著我。
「看,看什麼!」被他的目光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我竟有點無法忍受他那詭異的眼
神,也不能說詭異,就是覺得那麼冷靜清澈的目光不是他應該擁有的。
反正那感覺就是很奇怪。
「沒什麼,我在思考問題,總不能讓我看著閣衣和阿瑞那兩個不正常的人吧?這樣
會加速我的腦細胞死亡的,相比之下,能成功泡到兩大美人的妳還是比較值得我看的。
」
舉起了手中拳頭,若是可以我會毫不留情的往那得意的嘴臉打下去,把眼睛嘴巴鼻
子什麼的都攪成一團,最終我還是什麼都沒有做,因為法撒爾緊接著說了一句話:「妳
們都被楊東騙了。」
「騙了!」我吃驚的反問:「哪方面?」
「妳這個笨蛋,當然是他那個寶貝女兒的事情,還哪方面,妳以為妳是誰,能和他
有什麼交集!」閣衣抓准了機會很得意的大聲地對我咆哮,估計是報剛才我要趕他走的
仇吧。
對付這種人我一般都是一腳把他踹出門了事。
「妳們都知道五年前【拳霸】翔·達加德與【太極老】楊東的中西之戰吧?」
法撒爾說的這件大事我當然是知道的,十強之一的達加德和楊東當年的激戰是全世
界轉播的,只不過剛開站沒多久,負責攝影的人就不得不退到數公裏之外,就連天上衛
星也無法穿透兩人散發出來的氣牆,勝負也就不為人所知。
只是從此拳霸不再公開挑釁中華武術,甚至不再踏足亞洲,而楊東也更少出現,印
象中,五年來他是沒有任何新聞的,為了我讓深居簡出的他搞出這麼多東西,我還榮欣
還是苦笑?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別急別急,很多時候,許多事情都和追女孩子一樣,一心急救吃不了好菜了,妳
呀,就是心太急,急著把東西變成自己的,」法撒爾看出我的不耐,依然不知死活的在
那裏搖頭晃腦的不停說教,接著抓起我的左手,嘴裏嗟嗟有聲:「說妳笨還不承認,這
麼快就戴上訂婚戒指綁死自己,真是笨蛋。當然,我不是說妳那兩個女人不漂亮,問題
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大片那麼茂密的森林,妳現在就吊死自己,唉,我法撒爾怎麼會有
一個這麼笨的朋友,本來還想找妳和我組成黃金組合去實現千人斬宏願……」
越說越不象話,感受到阿瑞和閣衣強忍的笑意,無法接受這種摸不著邊際的談話的
我惡狠狠的厲聲道:「很好,很好,妳要千人斬嗎?我給妳兩個選擇,我給妳五秒,五
秒之內一立刻說出妳的廢話,那麼妳那自以為英俊的豬臉還能保留,二就是我把妳從窗
戶扔出去,然後讓妳和來搶救妳的護士小姐發展妳期望的關系!」
說著我雙手捏拳發出 裏啪啦的關節響聲,低沉的報出一聲「一!」。
阿瑞和閣衣笑得更歡了。
「喂,好歹我們兄弟一場,妳不用這麼認真吧?」
「二!」
「我……」
「三,四!」
「太卑鄙了,妳怎麼可以數得這麼快!」法撒爾臉色開始發白,我已經陰險的笑著
並站了起來,逐步向他逼近。
「五!」
我五字出口的同時沖上前一把抓住法撒爾的衣領,接著轉身,閣衣早非常配合的跑
去打開了窗戶。
「不要呀,我要說的是楊東是一個變態呀!」法撒爾察覺到我不是說笑,慌忙激動
的叫道。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我的手依然握著他的衣領。
「妳們只知道楊東和達加德的中西之戰,估計妳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中西之
戰吧?」法撒爾還在那裏洋洋自得的吊著我們的胃口。我開始在思考等一下是否無論他
說什麼都把他塞到垃圾桶裏面好好的反省一晚。
「好了好了,別生氣,別生氣。」因為我那凶狠的眼神,法撒爾不敢松口氣的緊接
著說道:「妳們也知道我在巴塞羅那有四個老婆等著我回去,甚至在這邊我也可以毫不
在乎的搞大別人的肚子並把她們養起來。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我們歐洲盟國的風氣
與妳們中華截然不同,在巴塞羅那更是如此,風俗基本可以用放蕩形骸來形容。」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法撒爾不得不停下來吸一口氣,吞一口口水:「西班牙,特
別是我們那裏,只要妳有錢有權,一個男人想取多少個老婆都不是問題。本來這也沒什
麼,但問題就是妳的那個寶貝女人的爸爸,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癡情種的楊東偏偏看不慣
這點。在六年前的一個周末,一個人大搖大擺的找上了我們的總理國會議會長,說什麼
要他在下一次大會上提出更該婚姻法的要求。規定每個人不能娶一個妻子的數目以上。
」
「不是吧?」
我吃驚得說不出話來,楊東的冷靜和強悍我是見識過了,只是沒想到他的瘋狂也是
這麼與眾不同。但既然他們這麼痛恨這個一夫多妻制度,那為什麼對我們亞洲共和聯盟
的同樣制度不聞不問呢?
「他就是,妳不知道當天的情景,楊東那家夥衣衫破爛,全是灰塵和血,嘴角都爆
裂了,看起來和一個流浪漢差不多。議會長的守衛以為他是瘋子上來抓他,卻全被他彈
到旁邊。」
「全是灰塵和血?他受傷了……怎麼可能,他是楊東呀!不對,妳怎麼知道得這麼
清楚?」我疑惑的看著法撒爾。
「唉……」法撒爾眼裏閃爍不定,最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因為當時的議會長就
是我父親,我正在那裏和父親,父親的朋友吃飯。楊東就這樣闖進來了。同時這件事也
是導致我父親下台的主要原因之一,他說他一生都不想再有可能與這個人碰面的機會。
」
「啊!」我頓時兩眼翻白狂吐白泡,歐洲盟國總理國會議會長的公子就在我面前,
而我一直以來還對他拳打腳踢,甚至多次威脅,天呀,若是法撒爾的周圍有些秘密保護
他的人,只怕我很快就要出現在報紙上的某一角:神秘消失的少年?還是破壞兩國友好
關系的千古罪人?
「妳,也太誇張了吧?不要用這樣的表情宣泄自己心中的異樣,我早知道妳的性格
了。」法撒爾輕笑一聲:「放心,我是我父親第四個兒子,不是那麼受重視。不過妳倒
是還想不想知道楊東的事情呀?」
「等一下,法撒爾,那這和楊東和達加德的中西之戰有什麼關系?難道說……當時
妳所謂的父親的朋友就是他?」阿瑞沉聲道。
「不錯,翔·達加德是我父親學生時代的死黨,更是我們幾兄弟名義上的師父,所
以我學的是霸拳門的武術,當然那只是掛名的,充其量就只不過一套拳法。那時達加德
剛好過來考察我們的進度,順便和我爸爸聊些事情,就和楊東撞上了。」
「結果如何,誰贏呢?楊東還是妳師父?」閣衣被法撒爾的話吸引了過來,也搶著
發問道。
「不知道,直到今天以我的水平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達加德和楊東對打了一拳,
楊東吐血,達加德飛身倒退並震爛了整個議會閣。」
「接著呢?」
「楊東放下話說決不會放棄杜絕一夫多妻這種荒謬的律法就離開了,然後三個月後
達加德美國霸拳門總部被挑,當時留守的三個達加德最鍾愛的弟子被打成殘廢,而且更
被閹割。」透過法撒爾陰森森的語氣,我忽然覺得今天楊東看我的目光有點古怪,情不
自禁的捂住了下體,渾身冒冷汗。
「我就覺得他那人的目光太那個了,果然,哪裏有人把別人的人打殘廢了還要閹了
,老大呀,我覺得妳不如還是放棄他的女兒算了。我看那個瘋子有很嚴重的戀女癖,妳
,妳奪了他心頭好,小心不知不覺得被他在這裏這樣一下……」閣衣顯得很驚慌得說著
,還在下體做出揮了一刀的動作。
「誰,誰怕他啦,我才不會放棄小雅呢!」我心虛的硬了一聲,忽然察覺自己不能
示弱,立刻又大聲地重複一次。
「沒有證據妳能怎麼樣?他們十強都擁有自己的私人外交權力,美洲帝盟甚至無法
查出那段時間楊東在哪裏,反正當楊東再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是妳們亞洲共和聯盟的四
大元帥之一,美洲帝盟更不能隨便搞什麼小動作了。」法撒爾繼續語不驚人誓不休。
四大元帥?這個我好像有點印象。經過第三次世界大戰之後人口銳減,加上科技進
步,雖然整個亞洲合並,軍力也不過一百五十萬上下,所以一直有四大元帥執掌各地兵
力。楊東竟然是四大元帥裏面其中之一?
為什麼我會產生驚慌的感覺。
「妳的意思是楊東從來沒有放棄他的那個目的?」阿瑞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不錯,這正是我想說的。我父親說當日楊東身上的傷估計是樓俞韋幹的,樓俞韋
身為十強之首,同時也是幕後坐鎮亞洲共和聯盟的人,不然妳們共和聯盟不可能獲得希
望的協助建立這座要塞。」法撒爾的語氣有點妒嫉,他半跪在地上敲了敲地面:「歐洲
盟國要求了多少次,希望也不肯撥出一點技術來支持我們……算了,我們不說這個。」
法撒爾調整了一下心態,又恢複了他那悠閑的樣子:「楊東可以說是十強之中唯一在國
家團體裏面明著任職的人,其背後還有多大的勢力我們根本無從知曉,唯一肯定的就是
他的目的就是廢除現在流行的婚姻法,因為這點從他接觸的法律顧問就可以看得出來。
所以!」
法撒爾陡然指著我鼻子板著臉說道:「妳以為他會讓妳成為他的阻礙,娶了他的女
兒打他的嘴巴嗎?」
是這樣嗎?天下第一癡情種楊東,還有能把那麼厲害的楊東打傷的十強之首樓俞韋
,與楊東不分勝負的拳霸翔·達加德,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並沒有因為楊東可能的阻
止而感到絲毫的擔心,相反還感到雀躍呢?
手在顫抖,心在劇烈跳著,我在期待什麼?遭遇強者,與之戰鬥的興奮?還是……
什麼不為人知的因素在影響我?
「喂!喂,雷正!回神,回神!妳也不需要這麼擔心吧?」
閣衣的聲音伴隨著身體的劇烈搖動讓我從沉思中醒來,定神一看,三個家夥都正有
點擔憂的看著我。只不過當一發現我看著他們立刻各自裝出自己最習慣的表情——閣衣
露出誇張的笑臉,阿瑞一臉哲人的樣子,法撒爾則像一個色鬼。
嘿,這群家夥!
我忍不住一把圈著他們的脖子,哈哈大笑道:「我才沒有被那個變態嚇倒,管他是
誰都不能阻止我和小雅一起,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那麼漂亮的女人騎在別人的身上,打死
我也做不到。」
聽見我色色的下流語言,四個人既有默契的對望一眼,淫笑了幾聲便一起發出了嘹
亮的大笑聲。
直到門外傳來了姐姐不滿的警告聲,我們才停止。
笑得眼淚水都出來的法撒爾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按著我的肩膀道:「好了,我只是提
醒妳而已。今天下午聽阿瑞他們說妳好象覺得可以說服楊東那個變態,我才忍不住告訴
妳他的一些事情,免得到時候妳變成那個什麼太監就不好了。」
「放心。」我捏了捏手中的拳頭,雀躍感更強烈:「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嘿,是我多心了嗎?妳怎麼他媽的變衰了?」
「妳才他媽的變衰了,我是變帥,不是變衰了!」四人邊笑邊走出了房間,姐姐立
刻射來一道詢問的目光,我別過了頭假裝看不見。
身後姐姐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冷笑聲。
「鈴——」這時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分散了我的注意力,還沒來得及思考剛搬家
的我怎麼就有人找上門來,門外那人似乎已經等不及似的用力拍打起門來。
「是誰這麼沒禮貌!」姐姐雙眉一挑,嗖的一聲站了起來大步就朝門口走去。
不對勁!忽然有不妥的感覺,我立刻抓住了姐姐的手,迎著姐姐的目光沉聲道:「
讓我來。」
「妳……好吧。」姐還要說什麼,碰上我堅決的目光,點了點頭,轉身回去陪看著
這邊的珊兒聊天。
感染到我的鄭重,特別是剛剛才講過關于楊東的事情,法撒爾的聲音有點顫抖:「
不是那個變態找上門來了吧?」
「不知道,看看是誰再說。」
我走了過去打開了門,一個滿身是血的少女看著我露出了一個笑容:「嗨,我回來
了。」
「于紫凝!」我看著顯然受了重傷的于紫凝不禁脫口驚叫,而她也渾身一軟,倒在
了我的懷裏,隱約的聽見她說了一聲小心。
接著,好幾股迅猛強烈的氣出現在我的感應範圍內並迅速接近中。
「弟,發生什麼事情呢?」姐姐和珊兒,還有那一大群人都跑了出來。而法撒爾的
女朋友見到我懷中的于紫凝後立刻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哈,她,有點怕血,呵呵,呵呵。」法撒爾尷尬的看著因為被他的女人的叫聲嚇
到的我們,低聲解釋道。
「我來救……」珊兒一個飛身躍了過來,按著我的手剛說了半句,就在我的淩厲視
線之下垂下頭去。
「姐姐1幫我看看她怎麼呢,如果真的需要的話就打電話叫救護車。珊兒1記住,1
絕對不許動用1的領域,知道嗎?是絕對不允許!」我低聲交待了幾句,就站了起來,
一掌平伸而出,迎著開始灌進氣流的大門。
「別破壞了我的新家,喝!」一聲大喝伴隨著荒天兩道的氣勁,一下就把門口的突
然出現在門口的幾個黑影彈飛。
「小心!」珊兒和姐姐陡然抓出了我的手,關懷地說道。
阿瑞和閣衣卻已經一縱身追了出去。
第五集 山雨欲來 第三章 白虎臨世
糟糕,閣衣他們太過沖動大意了,我的敵人極有可能不是人類或者楊東派來的級數
比我們高出幾班的人!我不能不也跟著出去。
轉過身吻了姐姐和珊兒一下,我無視于法撒爾的震驚也施展身法追了出去,當然我
一如以往的利用領域在房子周圍布下了結界。
幸好當我順著他們的氣趕到河邊的時候,閣衣和阿瑞還沒和對方交上手,只是站在
那裏和對方互相注視著,敵人是幾個全身包裹在黑色軟甲裏面的人,有點像古代所謂的
忍者。
「妳們沒事吧?」快速掠到阿瑞身旁,感謝的拍了他們一下。
「對方似乎有所顧忌。」阿瑞低聲說道。
不錯,我也有阿瑞這樣的感覺,我們此刻所在地方並不能說偏僻荒蕪,反而距離熱
鬧的街道不過一兩公裏,是這樣的原因導致眼前幾人眼裏的閃爍不定嗎?
看見我的到來,其中一個黑衣人從嘴裏嘟囔了幾聲,發出一些古怪的音節之後,用
一種非常古怪的語調緩慢,結巴地說道:「妳,就是,妳,剛才,出招,把,我們,把
,推開的,人類?」
這兩個人說話怎麼這麼奇怪,讓聽的人覺得很難受。
「人類?妳們的稱呼很奇怪,剛才那個女孩的事情是妳們幹的?」阿瑞抓到對方言
辭中的漏洞,雙眼一亮,沉聲道。
那兩人沒有理他,反而定定得看著我,左邊那個忽然問道:「荒天炎獄?」
右邊那人迅速的接下去:「荒天滅雷?」
我腦袋頓時轟得一聲,差點轉不過彎來。他們知道,他們知道我也剛知道不久的武
功。普天之下知道我的武功名稱的除了那個層次的家夥就沒了。那麼……阿瑞他們不能
留在這裏!
一伸手攔住躍躍欲試的閣衣,我低聲道:「這裏有我就行,妳們回去。」
「那怎麼可以,他們的武功很不錯的,妳根本就是……!」閣衣立刻反駁,雖然他
很快的住口,我還是知道他說我的武功很不行,畢竟那對他來說印象太深刻了。
「正,我們不能單獨留妳在這……」阿瑞也勸道。
「回去!」我聲音略微提高,打斷了他們的話:「如果對方不止兩個人,我們作為
男生的都在這裏,家裏的女孩怎麼辦?回去,妳們回去替我保護她們,這裏讓我來。」
對面兩人等了這麼一會兒似乎不耐煩了,左面那個再次問道:「荒天可汗?」
「妳們快回去吧,我真得很擔心。」我推了阿瑞他們一把。
「小心。」阿瑞眼裏利芒一閃而過,點了點頭,抓住閣衣的手轉身離去。
當阿瑞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之後,我立刻散發出一直壓抑著殺氣,冷聲
道:「妳們是自由同盟的妖怪,青龍還是黃龍派妳們來的?」
兩人眼睛泛起閃爍不停的紅光,回應我的殺氣,他們的氣勢也開始凝重起來。
是敵人嗎?敵人就要殺!現在的我也不想讓太多其他的事情來煩擾我。
殺念一起,我猛然一吸氣,淩空躍起,在空中一個轉身,高舉的雙手凝聚出一個高
溫赤紅火團,然後便勢若奔雷的朝兩人轟下。
兩人顯然沒有料到我說打就打,怪叫一聲迅速的向兩邊飛退,卻還是躲不過我快速
的攻擊,被四散的火焰氣流擊中,在空中打了幾個轉才站穩身形。
黑衣燒掉之後,露出了兩人的真面目,我不禁愣了一愣。
妖怪!我看到的竟然是兩個虎頭人身的怪物,如果不是我早有心理准備一定會以為
自己眼花。
「吼!」兩人大吼一聲,望四周散發出冰寒刺骨的冷氣,同時轉身就往四周的建築
轟去。
現在的妖怪也變得聰明了,知道打不過我就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惜妳們太小看
我的領域能力了,只要我稍微動念,足可以把妳們這兩只白毛怪鎖在這個空間千年萬年
。
腦海裏面忽然掠過于紫凝渾身獻血的樣子,殺意越發熾熱焚心。妳們這些妖怪竟敢
打傷我的冰雪紅蓮,不回報一下我還有面子嗎?
打到一半的拳頭忽然停在半空,我的心中是無法壓抑的驚訝,還有一絲莫名奇妙的
古怪情緒。從什麼時候開始冰雪紅蓮成為了我的所有物?最重要的是因為她受傷而產生
的憤怒和殺意……或許的確如姐姐所說,我的心,太容易被待我好的人所征服。
「吼!」又是兩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虎頭怪發現無法攻破我的結界,吼叫著再度把
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想出去就只能從我這裏,不過我勸妳們還是乖乖的說出妳們的目的,身份,還有
背後組織的一切妳們所知道的,那也許我會放了妳們。」
冷笑著的我背負著雙手漂浮于離地面大約十米的空中,一頭短發在風中吹得獵獵作
響,此刻的我完全的與周圍的空間,也就是大自然融為一體,我相信自己絕對的傲視環
宇,充滿著不可一世的氣概。因為此時此刻,我!是!無!敵!
在我的壓迫之下,兩只虎頭怪的咆哮聲不自禁的低沉下去,甚至身子緩緩的往後退
。他們雖然是畜牲,卻還是能感覺到和我的巨大差別。
殺意,憤怒,悲傷,幾種奇怪的情緒在我體內盤旋不去,加上黑夜的影響,把我的
荒天八道推上了頂峰,在我散發出來的氣壓的影響下,腳下的大地開始寸寸崩裂破碎。
虎頭怪對望了一眼,嘴裏發出低沉的叫聲,露出真面目的它們反而似乎變得不會說
話似的,只懂得以吼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既然妳們是野獸,我就用妳們懼怕的火來教訓妳們,用紅燒老虎肉做今晚的宵夜是
一個不錯的主意。而且我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些小嘍羅身上,正如剛才我對阿瑞所
說,我還是比較擔心姐姐他們。
荒天炎獄勁一段功力推動!
奪天奇冊!
狂雷翻天!
數十個淺藍色雷電光球迅速的凝結在我身體四周,接著隨著我揮下的左手,雷球頓
時炮彈一般射向那兩個正在鬼叫連天的虎頭怪。
就在這時,鏘啷一聲玻璃破碎的響聲響起,整個空間詭異的扭動起來,先前被虎頭
怪轟爛的建築迅速的複原,就連我腳下破碎的地面也變回原來光滑的樣子。
同時一個白影閃現,躍進我的攻擊範圍之內,接著,我就看到了讓我震驚的一幕。
「手下留人!」
隨著低沉的喝聲,所有雷球開始以我無法預料的高速變小,我感覺得到雷電光球上
的能量正在不斷弱化,直到消失在那個白影的面前。
我雙眉不禁一挑,小心的戒備起來。
畢竟就算我制造的結界只是稍微的更改了空間的斷層,就算我的雷球只不過是荒天
炎獄勁一段功力,就算我沒有放開神識去探索四周,這個突然出現在我的感應範圍之內
,打碎了我的空間結界,好像非常輕松的消弭狂雷翻天的白影就絕對的不簡單!
那是一個渾身包裹在白色鬥篷裏面的短發英俊青年,頭發前端三道朝天豎起,如三
叉刃般的白發,白色的濃眉,簡樸的的白色耳環,年輕的臉孔出奇的沒有絲毫輕佻,反
而給予別人一種充滿壓力的感覺。
為求氣勢上壓倒對方,我依然盤旋在半空,居高臨下的喝問道:「妳是誰!」
白袍青年看了我一眼後眼裏非常快速的閃過一絲迷茫,接著他才微笑道:「十萬年
不見,我差點認不出荒天可汗您了。」
又是自由同盟的家夥,孤獨的老相識?
心裏一嗤,我毫不客氣的說道:「妳是什麼東西,別再用對孤獨的稱呼來稱呼我,
我是雷正,別搞錯了妳那低等的畜牲腦袋。」
「哦!」青年聽了我的辱罵之後眼神一變,在瞬間的血紅之後再度變得漆黑如夜,
倒是自他來後一直乖乖的站在那裏的兩只虎頭怪此時對我咆哮起來。
青年鬥篷一瓢,就連我的眼裏也只看見他的手出現了一會兒,接著聽見青年喝了一
聲放肆,兩只虎頭怪就被一股狂野霸道的力量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緊接著,兩只虎頭怪
發出低沉的嗚嗚聲,越來越低,當那聲音消失的時候,兩只虎頭怪赫然真的變成了兩只
吊睛白額虎,不過是兩只穿著人類衣服的老虎,感覺頗有點不倫不類。
這是示威的舉動嗎?青年出現以來的神態一直顯得輕描淡寫的,可是直覺告訴我,
這是一個比青龍,黃龍都要可怕的人物。
若是怕妳,我雷正以後怎麼殺盡青龍黃龍子孫報珊兒之仇。
「陛下想殺我嗎?」迎著我忽然透體而出的強大殺氣,青年皺起了眉頭,語調裏面
也出現了一絲不悅:「陛下,目前的妳是無法傷到我的,就算妳比現在再強一倍也是同
樣的結果。」
「是嗎?」青年越是這樣說我越是有狠狠地把他那悠閑高傲的臉孔踩在腳下的沖動
。對于他的囂張語言,我的反應就是祭出了荒天滅雷勁二段功力加奪天奇冊驚雷地獄。
以怒推動荒天滅雷,以殺意推動驚雷地獄,以情入武,以情緒帶出更強殺念,殺!
青年看著我,漆黑如墨的瞳孔微微收縮著:「我是西方白虎,西方的守護者。五行
屬金、八卦天澤,天生萬物,故放天下莫與敵;澤柔蒼生,是放天下莫與逆。既然陛下
想看看「微觀無限」,白虎自然也不敢忤逆。」
白虎說完腳在地上一劃,劃了一個圓圈出來:「若是陛下此招能把白虎逼出這個圓
圈就當白虎輸了,到時候白虎自是知無不言。」
「大言不慚!」我現在是真的被白虎的囂張氣炸了肺,好妳個白虎未免也太看不起
我了!逼出圓圈就算輸?好,妳就看我怎麼把妳打飛出去!
手一揮,驚雷地獄帶出漫天深藍驚雷,在有限的空間內縱橫交錯,全方位向目標中
心的白虎突擊,而白虎只是默默地看著半空的我,臉上的表情……那是不屑嗎?
無數驚雷轟的一聲擊中了白虎,然後就是一連串陸續不斷的驚人響聲,幸好我早已
再度布下結界,不然這麼大的聲音一定會引來警察的注意。
隨著雷電的不斷聚集,轟擊,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為憑著我的魔方世界的
感應能力,一個強橫的生命一直傲立在原地。
魔方世界能清楚地感覺到一個生命體的能量強度,正如我的生命能量相比小雅她們
的一個小光點來說是巨如籃球,但此刻白虎的生命能量是在不斷的擴大,仿佛因為我的
攻擊才讓他真正的面目暴露出來。
最後,白虎的生命能量已經大的幾乎充斥整個空間,這股無形的力量逼得我不得不
往上飛高幾米,一絲冷汗情不自禁的出現在我的額頭。
這個自稱白虎的家夥真的是青龍他們的同伴嗎?怎麼實力會相差這麼多?
不一會兒,雷電終于消失,一片煙霧彌漫中緩緩出現了白虎挺拔的身軀。的確如白
虎先前所說,我無法傷他分毫,連為他的白色鬥篷增添一點烏黑也辦不到。
這是什麼樣的實力,剛才我發出的驚雷地獄殺傷力絕對超過先前對戰青龍時候的戰
鬥力,連青龍也被我轟下,為什麼白虎會絲毫無損?
「陛下,白虎可以走了嗎?」白虎淡淡地問道。
不知是否我的錯覺,我覺得站在他身後的那兩只老虎正在偷笑,我雷正竟然被兩只
畜牲恥笑?
赤紅火焰猛然從雙手掌心竄出,盤旋而上,不一會兒就化成兩條火龍把我圍在中間
。
「陛下!」白虎加重了語氣:「別再浪費力氣了,不錯,妳是很強,妳比青龍,玄
武,甚至八歧都要強,但是這不是妳比誰強還是妳有多強的問題。那是因為妳碰上的是
我白虎,難道妳忘記了以前的妳對我的能力的評價嗎?」
「我對妳的評價?」
白虎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他口中的我自然是前世那個絕世無雙的孤獨,那個我印
象中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把一切都掌握在手裏的超強者。雖然我很不喜歡孤獨總是編
排擺布他人的命運的手段,不過正面個看待一個強者才能讓自己進步。臭老爸是這樣教
導我的。
「世間諸法莫可破之屏障。」白虎簡短有力,甚至帶著一點驕傲的語氣述說了他能
得到孤獨的這個評價是多麼的自豪。
世間諸法莫可破!短短數字,道盡了白虎能力的神妙莫測,能讓孤獨說出這樣的評
語,白虎所謂的微觀無限難道真的是全無破綻,天下無敵的嗎?
不!我不信,孤獨說又怎麼樣,如果我就此承認自己無能為力,那還說什麼要擺脫
孤獨的控制?那還說什麼成為像臭老爸那樣的十強?我更無法面對同為十強之一,力量
同樣驚天動地的楊東,那麼,我也就無法和小雅一起。
「陛下,妳還想來嗎?」白虎的鬥篷被我散發出來的氣壓吹動,感應到我強烈的戰
意,白虎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戒備的神色。不過很快的,他又顯得很悠閑。
這家夥這麼看不起我,他是認為我絕對無法攻破他的微觀無限能力嗎?
白虎和我默默的對視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反正我的殺意沒有絲毫的減弱,一
邊尋找著他的破綻一邊在心裏不斷思考攻破他的能力的辦法。
在我們兩人的強大氣勢的威迫之下,兩只老虎發出掙紮的吼叫,不住的退後,直到
退到我的結界邊緣。
狂風以我倆為中心開始轉動起來,形成直達天際的狂野龍卷風。複原的地面再度崩
潰碎裂,開始一片片的漂浮在半空,然後加入龍卷風的陣營。
而我和白虎,就像兩座石像一樣在狂風中寂然不動。也許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緣
故,又或者是無意中把潛能引發出來的原因,此刻我的生命能量已經巨大的和白虎的相
坑衡。
相信他也感覺到這一點,所以他雖然依然悠閑,眼神卻已經變得銳利起來。
第五集 山雨欲來 第四章 微觀無限
「陛下,其實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得了的仇恨,妳何必一定要現在就和白虎分個
生死?」
「傷我冰雪紅蓮已經讓我們之間沒有話說了!」再次的說出于紫凝的名字,憑此催
動殺機,左炎獄,右滅雷,隨著功力的提高,我被包裹在一團紅藍相間的火焰雷電球裏
面。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以孤獨的身份還是雷正的身份去生氣,反正我就是生氣有人
傷害我的女人!
「冰雪紅蓮!」白虎加重了語氣,眼裏閃過連我也為之側目的利芒,整個人氣勢為
之一變,悠閑不再,此刻矗立于我眼前的與一把吹毛斷發的鋒利寶刀無異。
哦?這麼激烈的反應,有趣有趣!聽見了冰雪紅蓮的名字後變得這麼的激動,顯然
他們兩人之間有些什麼,可恨我關于孤獨的記憶喪失大半,不然可以以這一點為突破尋
找白虎的破綻。
「她受傷呢?」
「不錯,所以我不會放過妳們。」
我說著開始壓迫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力量,因為此刻能量已經飽和達到我所能施展
的頂峰,不過我知道憑著這點點力量是無法攻破白虎的微觀無限能力,所以我也沒有浪
費,只是不斷地把能量吸入,再吐出,盡量令能量更加精純。
「那……」白虎一陣沉默,終于開口道:「妳還是快回去吧,中了我們虎靈族的大
凶神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沒有妳的荒天八道是痊愈不了的。」
「妳對她?」我聽出白虎言辭中無法掩飾的關懷之意,不禁驚訝的反問。
白虎默然,只是雙眼神采依然,仿佛有道不盡的往事,迎著我的注視的是那還在散
發著無為無爭的信息的眼神。他的一雙漆黑眼瞳比楊東的還要深邃,大千世界的迷幻世
界也無法與之相比。
我知道,這是白虎不知多少萬年的精神修煉造成的結果,因此我更好奇了。五行我
也略微懂一點,西方白虎主宰戰禍,一向至凶至惡,怎麼這個白虎卻,卻給我一種與世
無爭的感覺,真不知他是怎麼修練到這份上的。
「冰雪紅蓮是我的女人,她有什麼事都輪不打閣下來擔心!」一絲名為嫉妒的感覺
在體內蔓延,白虎的關心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範圍,讓我感到不太高興。
「大凶神氣凶險莫測,陛下再不回去就莫怪白虎把陛下轟回去,那樣對大家都不太
好!」白虎臉色一變,雖然他立刻恢複本來的表情,只不過我已經察覺他在強忍逐漸冒
出來的怒氣了。
能讓妳這家夥生氣也是很好的事情,我當下輕笑起來。
「陛下真的存心和白虎過不去?」白虎聲音開始嚴厲。
「哼!」
面對白虎的質問我抱以一聲冷哼,隨著荒天兩道功力的注入,鋒利的殺氣仿若實質
全方位擴散,一連串嗤嗤響聲不住響起,把地面,建築,玻璃割出一道道裂縫,而白虎
身後的兩只老虎更被我的殺氣割的渾身鮮血狂往外噴。
自由同盟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白虎眉頭一皺,同族的人被傷似乎觸動了他的某個禁忌,只見他猛然怒容滿面,昂
天發出一聲振動天地的咆哮,無濤氣勁自他身體散發,轟的一聲把我的所有氣勁倒吹而
回,同時他本來的溫和氣勢陡變,凶戾霸道在他身後形成一頭高達十幾米白色老虎,那
凶光閃閃的紅眼正狠狠地盯著我。
這就是白虎的真正實力?我壓下心中的驚訝和翻騰的氣血,努力的保持著冷靜的心
態,看著還在不住咆哮的白虎。
終于,我的身形被白虎散發出來的氣流所吹動,在地面刮出兩道印痕而向後退,此
刻白虎的氣流已如千斤重錘一樣敲打著我的身體,若非我早把荒天兩道的功力積聚全身
,早被打得吐血不止。
饒是如此,我也暗自膽寒白虎的力量。這是我自練成荒天八道兩道以來,只有在面
對孤獨制造出來的領域集中者阿赤的身上才感覺得到。青龍,黃龍根本是遠遠不及,不
,就連曾讓我吃虧的楊東只怕也比不上白虎的可怕。
白虎至凶!現在的白虎才真的應了這一點。我的背部不知不覺中變得涼颼颼的,被
冷汗濕透了。
害怕?
我心中冷笑一聲,接著深呼吸一口氣,雙拳一握,讓先前吸回體內的力量徹底爆發
出來,形成一個能量層與白虎的力量抗衡。無論是誰我都不會被壓下去,我要讓孤獨知
道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的愛人,誰都不可能打敗我!
「雷正,妳實在不該惹怒我!」白虎一聲厲喝後看著我,雙眼凶光四射,英俊的面
孔因為身上那懾人的殺氣而扭曲,猙獰起來。
「哦?放棄那無聊的稱呼了嗎?明知道我是雷正還叫什麼陛下,愚弄人也要有一個
限度,白虎妳同樣也欺人太甚!」
「是嗎?那就戰吧!」
白虎聲音剛落,我面前便頓時白影狂閃,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重逾千斤的重擊
便在我胸腹在炸散,把我轟得陷入地下好幾米深。
可惡,這是什麼蠻力?被這一擊打的幾乎暈倒的我忍不住憤怒的咆哮起來,雙臂一
振,帶著漫天火焰席卷回人間,誓要這討厭的白虎好看!
「妳實在不該惹怒我呀!」冰冷又激憤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而當我迅速的一轉
身的時候卻看不到白虎絲毫的蹤跡。
又是一個重逾千斤的重擊,不過這次換了在背部。我再次被無可抗拒的巨力轟的與
堅硬的地面來了一個最親熱的熱吻。
媽的,這速度也太快了,我連白虎的衣角都摸不到,這感覺太窩囊了。
驚雷地獄!
再度祭出奪天奇冊的無上妙招,無數深藍雷電球把躺在地面的我包裹起來,我也趁
著這個機會一飛沖天,希望能占據高點壓制白虎的速度。
「雷正呀雷正,妳的確不配讓白虎稱呼妳為陛下,因為妳連孤獨的百分之一實力也
沒有。白虎沒想到妳竟然是這麼的……弱!」
白虎的臉孔忽然在距離我面前不到一公分的出現,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但我在這
笑容中看到殺意,不屑與蔑視。
我更驚見凡是接觸到白虎的雷電光球都在迅速的縮小中,按照我的感應是整個雷球
的能量在迅速弱小化中,無比震驚的同時也陡然有一點對于他那微觀無限的能力的領悟
,我好像知道該怎麼做,雖然那只是一霎那的靈光,一絲不太確定的感覺。
雙手快速的交叉胸前,轟一聲巨響,擋下了白虎勢若奔雷的一記下勾拳,然後我被
這股巨力打的繼續上向飛,一直飛。
直到快接近臭氧層我才壓住了倒飛之勢,但白虎幾乎在同一瞬間出現在我的左側,
一拳毫不留情的往我面門打來,一雙本來漆黑的瞳孔此時變得血紅一片,散發出前所未
有的凶蠻。
哈哈,臭畜牲,終于不再露出妳那討厭的笑容嗎?
看著瘋狂的白虎,我竟有想笑的沖動,誰讓這家夥出現以來就一臉看不起我的樣子
,還裝什麼出塵的樣子,現在還不是變回一只野獸一樣?
想歸想,我雷正當然不可能一直被人壓制著來淩虐,此刻我的左手正泛起陣陣詭異
的紅藍光芒,表皮變得透明,露出裏面的血管和肌肉紋理,因為趁著倒飛的那一段短短
的時間,我已經在同時把滅雷和炎獄兩勁運起壓縮在左手,我有自信我這一下可以把太
行山轟掉三分之一。
右手一橫擋著白虎的直拳,接著那強橫無匹的力量為沖勁帶動身體旋轉,利用離心
力讓左拳爆發出更強猛的力道狠狠地轟在白虎的臉上。
不錯,孤獨是說過白虎的能力世間諸法莫可破,但我不這樣認為。無論是前世孤獨
的武學知識還是今生臭老爸的教導都告訴了我,這個世界上是沒用永恒不變的事情,也
沒有唯一的東西,總有其相對者。
微觀無限的確是可怕的能力,但我就是相信我一定能破這個爛鬼能力,孤獨可以,
為什麼我不可以?我就不信我轟不破這個鬼東西!
一道驚雷般的響聲在我倆之間炸散,顯然白虎沒想到我明知徒勞無功的情況下還會
與他對攻,不禁的愣了一下,我當然趁著這難得機會祭出所有功力,展開一連串快捷無
論的搶攻,一拳接一拳的轟擊在白虎的身上。
至于白虎對我的重擊則因為我對領域的回收而毫無作用,都被我的領域力量中和掉
了,當然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結界的消失,我和白虎兩個在高空中的戰鬥早引起了下面人
們的注意,不過現在的我也已經顧不上什麼驚世駭俗,命都快沒了還管那麼多其它事情
幹什麼?
基于我們上方都擁有讓對方攻擊無效的能力,每一擊都和輕輕的印在對方身上差不
多,可是那震天動地的聲勢,那四散的強橫無匹的氣勁卻告訴別人,不要來打擾我們,
不然死無葬身之地!
「墮落了!如今的荒天可汗竟然要依靠他的領域才能壓下我白虎,哈哈哈!」白虎
發出身震百裏的洪亮笑聲,下界的的雲層等是因為他的笑聲退散開去。
笑吧,妳盡管笑吧,先讓妳得意一會兒,憑著我的武學智慧一定會找出妳的微觀無
限的能力的破綻。
「這樣運用領域能力的妳不配擁有這個領域!」白虎一聲大喝,夾著他的大凶神氣
震的我身子為之一頓,一陣頭昏眼花。
白虎趁著這個機會越到我頭上,雙手合拳,臉上的神情自信又狂傲:「微觀無限不
止能用于防禦,進攻也是天下一等一的能力,妳們的一百零八領域根本不夠看!」
隨著他的聲音,一個鬥大的拳頭在我面前出現。伴隨而來的,是強大驚人的力量,
力量程度……無法估量,簡直就是無窮無盡源源不絕,天知道白虎怎麼可以發出這麼強
大的能量。
在他下面的我苦苦支撐著,基于我的領域只能做一件事情的原則,中和了他的攻擊
的我就沒有辦法抵禦那緊跟而來的重力壓迫,而若是不中和他的攻擊,只怕我會被他硬
生生的打得血肉模糊。
終于,我被他仿佛無限增強的力量完全壓下,以超過音速的速度被打回地面,在一
聲轟然響聲中,我被深深的轟進了海裏,激起了漫天水花,同時我身上帶著的勁氣更把
那一帶的海底,估計有十幾公裏方圓的範圍完全夷為平地,情形就像在水底引爆了數個
原子彈一樣,實在讓人心悸。
至于當事人我,還好,沒什麼事,領域的保護再加上荒天兩道的功力讓我幾乎成了
不死之身,只是被那股沖擊搞得有點回不過神來。這個白虎的級數和青龍黃龍他們相比
差太多了吧?這不是我第一次這樣想了,但青龍是那麼輕易的被我打倒,白虎卻……
鑒于暫時沒想到破解白虎能力的方法,我一邊運起更強的力量一邊在海底思索著,
我在等白虎下來。白虎和我除了能量上的差距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速度。白虎的速度
比我快多了,所以我要利用水的阻力減低他的速度。
剛才那一擊我總覺得有點古怪,那麼強大的力量可能是生物所能發出來的嗎?記得
白虎說過,他的能力不止可以用來防禦,還可以用來攻擊,接著他就轟出了這麼一下,
那麼也就是說,這一擊之所以這麼強是因為他的能力。那幾近無限增壓的提升,源源不
絕的能量,還有我那迅速縮小的雷電光球,毫無傷害力的重拳……
啊!如果我沒推斷錯誤的話,微觀無限就是一種放大和縮小能量的能力,這也解釋
了為什麼雷球會縮小,重拳無效,他的力量會無限增強。
不過要怎麼破解這能力呢?如果他能夠縮小來襲的力量的話,那不論我用多強的力
量不都是沒用嗎?就算他的這個能力有臨界點,我也不認為現在的我有能力去打破。
「現在的妳算什麼荒天,滅雷?炎獄?妳用的和雷炎有什麼分別!」白虎如金石般
的聲音破開層層海水直灌進我耳,跟著的就是他化身而成的一道高速水龍卷,正瘋狂的
向我沖來。
本是嘲諷的言語聽在我耳中卻不禁讓我愣了起來,是呀,白虎說得沒錯,荒天八道
是孤獨創造出來逆天的武功,不錯,我是滅雷和炎獄兩道,可是也僅僅限于達到知雷,
知火的境界,距離滅雷,滅火的層次還差的遠。
難道這就是我打不過白虎的原因嗎?
胸口一陣麻木打斷了我的思考,面前神態猙獰的白虎正不住一拳拳的往我身上轟,
當然也少不了他那越來越強的能量,這家夥是想轟破我的領域嗎?
吼!我雷正的鬥志又怎麼會比不過妳這只畜牲,當下我也運起滅雷勁與白虎再次對
攻起來。
白虎眼重的蔑視越發清晰,我更逐漸被他壓下海底。
微觀無限,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破微觀無限?
回想剛才的戰鬥,微觀無限的確無可匹敵,但是無論什麼能力都會有破綻的,微觀
無限也不例外!這種對應性的力量,如果在領域的層次上來說,估計是屬于空間系的能
力,在一定的空間內產生效用。而通常要壓倒空間系的領域能力,則都屬都要用到那特
別的力量——時。
時間差可以突破空間的領域,造成封鎖的破綻,無數連續的空間集合在一起就組成
了時間,反過來說控制了時間也就控制了空間,自然也就可以讓強大的空間系領域俯首
稱臣。
我的領域自然可以控制時間,問題是現在我的領域還有很多的問題,我不想冒險去
承受前世孤獨的痛苦,所以我不敢用太過于強大的力量,那麼除了領域該怎麼做才能突
破時間差?
面前的白虎突然再度消失,我還次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力量打出了海面,回到能
讓白虎發揮他的速度的空中。
嗯?白虎的速度,我抓住了一點有用的東西了。時間,速度,時間差,高速,光速
,超越時間……對了,是速度,高速可以造成時間差,也就可以壓制白虎那類似空間領
域的能力,不過問題是,要多高的速度呢?
因為分心的緣故,防禦上不免有所遺漏,少不了被頻頻被白虎擊中,領域能中和能
量卻不能中和力道,不一會兒我就鼻青臉腫的,一臉豬頭像。
但我才沒空去管現在的樣子,只是不斷的想著速度的問題。想著想著,一段口訣在
腦海裏面掠過,火天雷,雷動無限,一鳴天下傾……
對了,這是荒天滅雷的口訣,雷電,是速度和力量的混合體,雷電裏面有光,有能
量,要滅雷,那不是要超越光和能量才能滅雷嗎?記得後面的口訣是驚盡九天之上,傲
醒無雙破殘空。欲破雷,先斬疾空,電光盡無物。
欲破雷,先斬疾空,欲破雷,先斬疾空……
「妳他媽的不放我在眼裏?妳這無法保護自己女人的東西!」因為我突然閉上眼,
白虎氣的大聲咆哮起來,猛然雙拳合在一起往我額頭打去。
「白虎,妳輸了!」在千鈞一發間領悟破雷真諦的我一聲長嘯,閃過了白虎的重擊
同時拔空而起,在空中幻化出數百數千個我來,然後一起向白虎沖去。
「別浪費力氣了,微觀無限!」白虎一愣,接著輕視的笑道,背負雙手顯然不把我
放在眼裏。
不過我會讓他知道輕視我的代價。
無數個我同一時間以比擬白虎剛才那無限強的力量擊中他的身體。幾乎是同一霎那
,白虎本來悠閑的面孔突然變得驚訝莫名,接著變得比雪還白,最後他臉孔一陣扭曲,
一聲驚人的長吼從他嘴裏發出,然後一大口鮮紅熱血在我的冷冷注視下自他昂天的口中
噴上半空,化成血雨徐徐飄下。
微觀無限,破了!
白虎,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