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群魔亂舞 第五章 食仙蒔顏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錯的都是我?被阿瑞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心頭一陣不舒服,苦笑道:‘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西莉琉絲老師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和我有關。’
阿瑞和閣衣點了點頭,一臉‘你在廢話’的表情。
啊!我要暴走了,這兩個家夥不是人,我不想再和他們說話。我知道樊兵和西莉琉絲有一腿,相信問他是最好的選擇,至于阿瑞和閣衣這兩個活寶,我是不會再在乎他們說什麼的。
‘樊兵,西莉琉絲怎麼了?’
‘沒什麼。’樊兵啞然一笑:‘剛才被你的魔氣影響,受了點內傷,精神有點波動,大哥已經把三十三天無為境法初級口訣傳給了她,休息一兩個星期就沒事了。’
‘呃……’
我再次歎了一口氣。本來聽樊兵輕描淡寫的語氣,我還真以為西莉琉絲沒什麼,沒想到他後面卻又說休息一兩個星期,要休息一兩個星期還算沒什麼,我倒覺得他們的腦袋真的有點什麼。還是說一兩個星期對他們悠長的生命來說的確真的沒什麼?
房間一時沉默下來,一股尷尬的氣氛在蔓延。見大家都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去找愛人們,又覺得就這樣丟下阿瑞他們在這裏不好;留在這裏,我又不想和他們這群腦袋有輕微毛病的人在一起。因為阿赤硬塞給我孤獨的記憶再加上領域的代價,我的腦子內已經有些混亂,最近都在努力的回憶一些忘記的事情,要是再被這幾個總是說過去的家夥攪和一下,只怕很快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阿瑞咳了兩聲,我和樊兵頓時同時笑道:‘別裝,有話就說。’
說完,我們不禁對視一眼,為對方和自己的默契感到一陣好笑。
阿瑞被我倆一說,臉色頓時顯得很不好看:‘兩位大哥,你們需要這樣說我嗎?怎麼說我都是英俊瀟灑的好人呀!算了算了,二哥,你是不是想走,想去看西莉琉絲吧?想去就去,老大不會和你有話說的,你太老了,對老大來說,你們之間有代溝。對了,老大,你看我對你算好吧?你說讓我回去和大哥他們說,找機會大家坐下喝茶,我就把他們都叫來了,你可有面子了,大哥一直在太平洋海底閉關的,今天也出關了,可惜你的心魔劫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你現在沒事了吧?’
我和樊兵都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自從不再時刻處于凍霜寒天訣心法境界的情況下,阿瑞說話是越來越活潑,越來越年輕化了,可能是壓抑得太久,現在一次爆發出來吧!
不過阿瑞也正好說中了樊兵的心事,樊兵和我們說了一聲抱歉,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留下我們在房間裏面。
‘雷正,好好練功喲!我去找大哥,當我覺得你有能力接受我偷襲的時候,我會來告訴你的,到了那時候,你可是躲不了的。’邪月呵呵一笑,雙手插在褲袋,以一種很囂張的走路方式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常去博物館看舊世紀電影的我,一下子就認出了他正在學那些電影上古惑仔的走路方式,我心中立刻就暗罵一聲‘有病’。是誰要偷襲我?真是瘋子,哼,大不了到時候我躲起來,看你怎麼找我!
‘對了,雷正,別指望你能躲起來,我總有辦法找到你的,因為你的靈魂是如此的特別呀!’走到門口的邪月忽然轉身,說出一句讓我氣得半死的話,然後才哈哈大笑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閣衣搖了搖頭,拍了拍我肩膀,低聲道:‘那家夥很瘋,你自求多福吧!’
‘怎麼,你領教過?’我問道。
‘嗯,剛才在貪狼的結界空間裏面玩了一把,得到挺多經驗的,那家夥很厲害,不用領域的話,我打不過他,不過阿瑞說了,就算我用那和作弊差不多的領域也打不過他,因為我和他的領域有一個根本決定性的差異。’閣衣垂頭喪氣的說道。
決定性的差異?我雖然不知道閣衣的領域是什麼,但是我只要動用領域,就有自信碰上誰都游刃有余,要敲下任何人都不是難事。如果說,能在領域世界裏面說出決定性的差異這樣的話來的,就只有空間系領域和非空間系領域了,邪月的領域也是空間系的?那麼四神的領域強得很過分呀!
‘不用想了,我可以告訴你們,三哥的領域是一百零八領域裏面三大最強領域之一,除了老大之外,大哥二哥也不一定是三哥的對手。’阿瑞笑笑說:‘如果我們有准備,倒是有可能打贏,不過這就不叫領域戰鬥了,基本上領域都是先發制人的。秒殺就是領域世界最精粹最殘酷的戰鬥。’
三大最強領域之一?一百零八領域裏面,最強的領域有三個,分別是我的領域.孤獨是唯一的永恒,小珩的領域.販賣名字的小女孩,而剩下的一個,則是……領域.給我十三秒的自由!
‘邪月的領域是給我十三秒的自由?’我額頭狂冒汗,如果那個變態的領域真的是這個的話,那的確沒有多少人能拼過他,就算是我,難度系數也超越十以上,誰讓我的領域最強大又最變態,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使用領域的。
孤獨留給我的記憶之中,有著領域.給我十三秒的自由的描述。領域.給我十三秒的自由:最強的領域之一,能夠自由停止、消去方圓一公裏內的十三秒,並消除其中發生的一切事實。
看看,這是什麼變態能力,方圓一公裏之內的十三秒,那還是人嗎?對于邪月這種高手來說,十三秒可以讓他滅掉一個上萬人的部隊了,就算是高手,我想沒有任何高手能在無防備間硬吃邪月一擊,不知道八尊能不能呢?
嗯,有空問一下八歧,看看她和四神以前有沒有打過,他們都活了那麼久,我就不信他們沒有交過手。我這也是為自己著想,邪月的領域太可怕,我不做好准備不行,哪天他真的發瘋來偷襲我,那我不是死翹翹?
‘不想這個了,阿瑞,為什麼我們吃的食物裏面都有領域的存在呢?好奇怪,領域可以這樣使用嗎?東方蒔顏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領域者?’
阿瑞臉有難色,遲疑著:‘這個……’
‘怎麼,不方便說?’我有點好奇,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既然他連四神的領域都告訴我,六仙又還有什麼問題呢?
‘不是這個意思啦,小妹的情況有點特殊,這個我不好說。’阿瑞難得吞吞吐吐起來。
我眉頭一皺,不悅道:‘有什麼特殊的?’
就在我說這話的時候,背後的門再一次打開,接著,一把清脆的聲音接口道:‘你就不要為難四哥了,這事情還是讓我自己來說吧!’
食仙——東方蒔顏來了!
不知道為何,我突然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子感到一絲奇怪的情緒,很難說明那種情緒是什麼,但絕對不會是恐懼,倒有點,嗯,倒有點熱切盼望的感覺。
一轉過身,我終于看到了神秘的東方蒔顏,卻在第一時間愣住了。
只見一頭柔順的白發,一張充滿著古典美的瓜子臉孔,鮮豔的紅唇,青色的鳳凰纏身旗袍不單裹著她曲線玲瓏的身軀,也露出一截雪白耀眼的迷人大腿。
無論怎麼說,東方蒔顏都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但是,在這絕美的臉上,那本該有著點綴作用,散發靈氣的一雙眼,卻緊緊的閉了起來。我不認為東方蒔顏是因為看不起我還是什麼才閉上眼睛,唯一的解釋就是──東方蒔顏是一個瞎子。
這麼美的一個可人兒竟然是一個瞎子,上天真是不公平呀……
‘雷公子何必惋惜?看不見東西有時候也是好事,最起碼,世間盡多肮髒事皆不入小女子之眼,小女子也樂得清靜。’東方蒔顏聽到我歎息的聲音,當下幽幽說道。
她的聲音如黃鶯出谷,配合她那雲淡風輕的語氣,實在是動聽非常,我再一次強烈感歎,真的很可惜,太可惜了!
‘顏顏,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等一下叫我就好。’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貪狼就跟在東方蒔顏旁邊扶著她,看來美女的魅力真是可怕,這麼一個大男人,我剛才竟然一直沒注意,東方蒔顏的風采完全壓下其他一切。
對著貪狼,不知為何,東方蒔顏的臉色就變得冷淡起來,就連語氣也有點冷冰冰的:‘知道,不用你說。’
貪狼燦燦一笑,也不說話,就這樣走了出去。
看貪狼那副吃鱉的樣子,我不由感到一陣高興。東方蒔顏實在太美了,出塵脫俗如仙女一樣,我自然是不希望她花落貪狼這坨東西上,或許因為這樣,我才會感到高興吧!
貪狼走後,阿瑞就走過去,代替貪狼扶著東方蒔顏:‘小妹小心,讓四哥來。’
‘有勞四哥了。’
東方蒔顏展顏一笑,頓時如百花盛開,就連一向甚少,應該說從沒在我眼前對女子動心的閣衣也看得目不轉睛,目瞪口呆了。我也差不多就是那個樣子,幸好我的老婆們都是美人,因此我的抵抗力也就稍微強一點,沒像閣衣一樣流出口水。
阿瑞一揮手,一道氣箭打在閣衣的臉頰上,痛得閣衣‘唉呀’一叫,清醒了過來。
閣衣撫著疼痛的左臉,眼一瞪,就要發怒,可是看見東方蒔顏,立刻就咽了下去,低聲嘀咕道:‘好你個阿瑞,莫名其妙打我一下,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厲害。’
阿瑞哈哈一笑,扶著東方蒔顏坐下,然後看著閣衣笑道:‘我是提醒你,小妹和芬裏爾兩情相悅,你別妄想插一只腳進來,不然貪狼發起瘋來,老大都保你不住。’
東方蒔顏臉一紅,嬌嗔道:‘誰和那家夥兩情相悅,小妹不依,四哥又取笑小妹了,你說該打不該打?’
阿瑞連忙說道:‘該打、該打。’說著手輕輕的打了自己一下,然後立刻大聲呼痛。
東方蒔顏聞言,不禁嬌笑起來,自然又惹得閣衣一陣注目禮。
然而,我卻重新打量起東方蒔顏來。這女子果然不簡單,從她一出現到現在,場中氣氛便為她所控制,局勢受到她的擺布,就算其中因為有阿瑞的幫忙,但也顯示出這女子超乎尋常的場面控制能力。是誰說美貌與智慧不能並重,無論誰只看到東方蒔顏的美貌而小看她,一定會受到懲罰與教訓的。
‘東方小姐,請問你能說說剛才我的疑問嗎?不過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不方便的,就當我沒問過。’
我以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東方蒔顏以她美妙聲音制造出來的一個世界。閣衣渾身一震,迷茫的眼神頓時變得清晰起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東方蒔顏,最後,他還是領悟了什麼似的別過了頭,不敢再把目光放在東方蒔顏身上。嘿,算你聰明,這麼快就從美色中清醒過來。
‘雷公子客氣了,小女子又有什麼不方便的呢?’東方蒔顏微微一笑,朗聲道:‘小女子送給各位的食物之所以都有領域的存在,那是因為小女子的領域已經深深地和小女子融為一體,而各位吃的食物又全都是小女子親手制造出來的。不知道這個答案,雷公子是否滿意呢?’
說完,東方蒔顏就笑吟吟的看著我。
我立刻在心中暗罵,被你這樣一個大美人看著,我還能怎樣不滿意?和樊兵一樣,東方蒔顏也是廢話多多,而且我聽著她不斷小女子小女子,雷公子雷公子的,別提有多生疏了,那感覺真不舒服。這女人,擺明是報複我剛才提醒閣衣的仇,真可惡。
由于東方蒔顏閉起眼睛,所以我從她臉色根本無從推斷她現在的心理反應,這給予我和她談話的籌碼減少,我不禁也煩躁起來,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他們沒對我有什麼不利企圖就好了。我現在突然很想在愛人們的身邊,最起碼在她們的身邊,我不用思考這麼多東西,不用折磨我那可憐的腦袋。
‘東方小姐,我實在很想念愛人們,就先告辭了,有空再聊。’我想到就做,當下就和東方蒔顏說再見。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臉上露出一絲驚異,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雷公子真乃癡情人也,既然雷公子掛心情人安危,小女子也不便阻攔,就此別過,願日後有緣再會。’說著,起身盈盈一鞠躬。
我苦著臉,在阿瑞和閣衣殺人般的視線中還了一禮,然後立刻落荒而逃。要命,再和這女人相處下去,我會瘋的,我感覺東方蒔顏就像一把懸在我頭上的利劍,無時無刻都給予我一股可怕的壓力。食仙東方蒔顏!不簡單,絕對是我認識的女性之中最讓人感到無所適從的。
我出了房間,才發現我們原來就在原先那個大廳附近,轉身一看,房間上寫著「白虎閣’三個字,我不由想起和我大戰一場後不知道去了哪裏的白虎,說起來,白虎和我打的原因,錯不在他。我實在不對,既然冰雪紅蓮跟了我,我為什麼總是把她當成于紫凝?我心中對冰雪紅蓮應該是沒有厭惡感的,那為什麼我總是對她不理不睬?可能是我的潛意識中總是把她當成于紫凝,當成那個羞辱了我,也被我侮辱的女子吧!
貪狼見我出來,自顧自的從我旁邊走進房間,完全當我是透明,我一愣,接著呵呵笑了起來。這不是很好嗎?終于有人不把我當回事了,自從接受了孤獨的領域之後,所有事情都和我有關,真是累透了。沒想到,八尊之一的貪狼對我完全不在乎,呼,被忽視的同時,我也感到一陣舒服感,真奇怪。
算了,還是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再想下去,我都以為自己腦子有病,成為變態了。現在就讓我找找愛人們在哪裏吧!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食仙居的客人比較少,加上小廳本來就是貴賓廳,所以雖然我在晃來晃去,也根本沒什麼人過來詢問。
法撒爾不知道和郝思佳去了哪裏,反正沒看見他們。不過他們都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用我來擔心,再加上這裏可是四神六仙的地盤,八尊之一的芬裏爾又在這裏坐鎮,無論哪個勢力,似乎都不該有膽量在這裏鬧事才對,所以我也不擔心他們。
在侍應小姐的幫助下,我從朱雀閣一路找過去,經過青龍閣,最後在玄武閣找到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姐姐她們。
期間,我見到貪狼扶著東方蒔顏走了出來,看他們兩個的表情,我是不知道東方蒔顏怎麼想,但我從貪狼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就知道他對東方蒔顏肯定不簡單。
八尊和六仙嗎?這搭配也不錯。
似乎感受到我眼中的笑意,貪狼盯了我一眼,一股可怕的冰寒和強大的壓力立刻傳了過來,把我包裹在裏面,但當措手不及的我冷靜下來要反擊的時候,貪狼已經留下一個不屑的笑容,和東方蒔顏一起消失在貴賓廳盡頭的電梯中。
‘貪狼,哼,總有一天,要你知道我雷正的厲害,你等著。’看著貪狼囂張的背影消失,我暗暗捏緊了拳頭,在心中發誓。
接著,我轉過身走進了房門。
看著房中熟睡的老婆們,我頓時一陣苦笑,果然又是這樣。
我就知道陳君杳一定是讓她們睡覺,因為這是讓她們安靜下來最好最快的方法。但是難道陳君杳就不能有點新意嗎?每次都是讓她們睡著,陳君杳到底知不知道女人剛起床的時候有多麼的恐怖?那根本就像世界大戰一樣,不,應該是和恐龍肆虐一樣殘忍,因為女人剛起床的時候,思維還處于迷糊階段,所有行為都是直接本性反應,缺少理性控制,我就不止一遍在早上被老婆們虐待了一次又一次。
真不知道是不是陳君杳早就知道這點,故意讓我有些麻煩,順便看好戲,讓他們開心開心?
我只有苦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看著床上四個摟在一起,睡得無比安穩,一臉幸福模樣的四人,我搖了搖頭,在一旁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既然她們想睡,就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吧!大不了等一下起床再在食仙居吃晚飯算了。
第十二集 群魔亂舞 第六章 紫凝重歸
等愛人們全都醒來,我又費了一番口舌解釋,最後才得以安撫眾人,接著,大夥高高興興的享受了一頓食仙居的美味食物。說起來東方蒔顏真是厲害,簡簡單單的菜式,卻總是有著無可比擬的美味,直把我一群娘子軍吃得大叫過癮,連身形走樣的威脅也顧不上,吃了又吃。
樊兵他們三個和貪狼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陳君杳不在,聽說是因為陳君杳的領域太霸道,最大也只能壓縮在方圓三米的範圍之內,所以他一向不出現在食仙居,以免造成不好的影響。
回到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之所以弄到這麼晚的原因是晚飯後,東方蒔顏這個大廚走出來問我們覺得如何,她的美貌和氣質引起了娘子軍的一陣贊歎,而當她們知道東方蒔顏是一個瞎子之後,也不禁發出了和我一樣蒼天誤人的感歎。東方蒔顏的美貌,就連身為同性的一群女子也無法幸免,包括郝思佳都圍在她身邊,愉快地和她談話。
的確,和這麼一個賞心悅目的美人聊天,真是非常舒服的事情,特別是東方蒔顏妙語如珠,風趣幽默,氣質又出塵脫俗,不一會兒,她和我的女人們還有郝思佳就以姐妹相稱,儼然是鐵杆姊妹了。郝思佳和老婆們的關系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好了,這全是因為東方蒔顏的關系。
回到家後,大夥兒又看了一會兒電視,才各自回房間休息。但是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回到房間的時候,姐姐、許珊、小雅和小珩全都跟了進來,一二三四一字排開,各自帶著古怪的笑容看著我,令我的心沒來由的一跳,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
‘你,你們想怎麼樣?’看著眼前四張巧笑嫣然的美麗臉孔,我額頭直冒冷汗。她們,她們那眼神,怎麼好像想把我吃了一樣?不會是剛才在食仙居吃得還不夠,現在要……
我的思考還沒結束,四女已經撲了上來,把我壓倒在床上,四個人八只手就在我身上扯來扯去,摸來摸去。
‘喂,喂,等,等一下呀!救命,救命,姐,幹什麼?哇,小雅,別拉,那是你老公的寶貝!珊,你怎麼陪她們一起瘋,別咬。啊!小珩,不要,不要呀!’
我的反抗在一分零三秒之後終告結束,最後,我被脫得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而四位美人兒也都只穿著內衣把我按在床上,壓在中間。溫香軟玉滿懷,再加上彌漫著淡淡的幽香,實在是讓人歡喜不已的享受,唯一可惜的就是雖然老婆們不斷挑逗我,卻不許我和她們做,原因是怕羞,還有不想教壞小孩子,她們是在說小珩嗎?天,是誰玩我的小弟弟玩得最起勁的?嗚,還在玩,別玩了,再玩下去我就要爆了。
看著我又痛苦又舒服的表情,老婆們全都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這一晚,我是在痛苦與快樂中度過的。
第二天早上,我睜著一雙熊貓眼,在其他人都還沒起來的時候出了房門,笑話,被四個女人輪流玩到深夜三點,她們倒好,轉個身就睡著,可憐我的小弟弟硬如鋼鐵好幾個小時卻沒有得發泄,差點得了疲勞性損傷。
轉過頭看了看床上玉體橫陳的四位美人,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關上了房門。都不知道她們昨晚幹什麼,從食仙居回來就這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等一下,食仙居?莫非是東方蒔顏?昨晚就只有她和老婆們最親熱,所以老婆們會不會是因為受到她的影響呢?
但我實在很難把東方蒔顏和昨晚那些色情淫蕩的事情聯想在一起,東方蒔顏是一個仙子,就算我對她有顧忌,我也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仙子,因為她實在太特別,特別的讓人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配得上她。
嘿,我在想什麼,怎麼想的總是她,難道我對她動了心?不,不可能,我不會這樣的,四個老婆已經令我心力交瘁,而且我已經隱隱有對不起她們的感覺,那麼,我對東方蒔顏的感覺是……嗯,還是顧忌,因為顧忌,所以在乎,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隨著我情不自禁沖口而出的一句‘一定是這樣’,前面突然傳來了一把久違的聲音:‘小老大,什麼一定是這樣?’
嗯?這,這聲音是……
大廳中正端坐著三人在緩緩的喝著茶,我一看,頓時一愣,不是吧?一次全都出現了,消失這麼久,終于又再出現了,白虎、龍聽雨、冰雪紅蓮!
三人之中,我最在乎的不知為何卻是冰雪紅蓮,自從三人在我面前出現後,我的視線就一直沒離開過冰雪紅蓮,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對冰雪紅蓮如此?
可能是感受到我熾熱的視線,冰雪紅蓮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軀,臉孔刷的一下子紅透了,渾沒當日她在于紫凝體內恢複意識時候的大膽不羈,那時候她強要我和她發生關系,我還以為她對這事看得很開,現在看見她這個樣子,才知道原來她也有害羞可人的一面。
這時,白虎的聲音忽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還是非常囂張狂放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小妹,我早就說過,那家夥一段時間不見你,肯定會想你,你就不信,現在怎麼樣,大哥說的不錯吧?’
小妹,大哥?
白虎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信息令我領悟了一些東西,白虎愛冰雪紅蓮愛了十幾萬年,現在卻是大哥和小妹的身分嗎?
龍聽雨白了白虎一眼,嬌嗔道:‘死大蟲,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非要你妹妹難堪?’
一段時間沒見,龍聽雨顯得更嫵媚了,渾身上下似乎都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特別是她剛才那一瞪,更是嬌媚得讓人有撲過去的沖動。
白虎沒有再和龍聽雨說什麼,只是不斷嘀咕著:‘狗嘴,我這個怎麼說都是老虎嘴。’
我從突然見到三人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慌忙走上前激動地說道:‘你們,你們去了哪裏?’
‘你是問紅蓮去了哪裏吧?’白虎說著掃了我一眼,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嘻嘻笑道:‘怎麼?還是說一段時間沒見我,想我呢?不過我可不好那一味的。’
說著,白虎上下掃視了我一回,露出一個特淫賤的笑容。
‘去死!’我一腳把白虎踹飛了出去,然後走到冰雪紅蓮面前。
察覺到我的走近,冰雪紅蓮立刻顯得有點拘束,雙手用力的抓著裙子。我這才發現今天她沒有穿她一直穿著的牛仔褲,而是穿著一條裙子,一條棕色的裙子,配上雪白的無袖緊身衣,更顯得活潑漂亮,動力十足。
看著眼前羞答答的美人,想起那荒唐色情的過去,我忽然有點不知該怎麼開口。我不說話,冰雪紅蓮也低著頭不說話,甚至沒有抬起頭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沙啞著聲音說道:‘你好嗎?’
‘嗯,我很好。’冰雪紅蓮的聲音非常輕,如果不是我耳力出眾,鐵定會忽略過去。
‘唉,你們兩個,搞什麼東西?大蟲,我們離開一會兒,讓他們聚聚。’龍聽雨恨鐵不成鋼的一把將我按到冰雪紅蓮旁邊,然後走過去拉著白虎離開。
白虎看了看我們,眼裏流露出一絲不舍,但最後還是在龍聽雨的拉扯下離開了。
‘死母龍,我會走,別拉,拉壞了我衣服,你賠不起,我叫你別拉!’
遠遠的,傳來了白虎中氣十足的叫聲,還有龍聽雨大蟲大蟲的責罵聲。
我知道,白虎是徹底把冰雪紅蓮交了給我,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現在的我,卻依然開心于白虎的放手。
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記得以前,我可是巴不得冰雪紅蓮離開,或者接受白虎,現在,我則希望白虎離開,我在意冰雪紅蓮的去向,我在意她離開後的一切。呵,不知不覺中,我也改變了許多呀!
看了看身旁垂著手默默的坐著的冰雪紅蓮,我心中忽然感到一絲莫名其妙的心痛,因為冰雪紅蓮,甚至可能是于紫凝而感到的心痛,如果沒有我,于紫凝一定會活得很快樂,不會落了個像現在這樣,連自己意識都完全失去的下場。
如果沒有我,冰雪紅蓮一定會活得很快樂,因為她不用待在我這個她深愛而無法得到的男人身邊,付出著永遠沒有回報的感情,這的確是令人難以接受。
就在這種心態下,我緩緩的伸出了手,搭上了冰雪紅蓮的肩膀,把她拉到我懷中。
冰雪紅蓮身體一陣僵硬,然後一軟,整個人倒在我懷中,緊閉著雙目,以一種近乎呻吟的聲音說道:‘我的皇……’
我聞言一愣,接著就是一陣不悅,說到底,冰雪紅蓮心中還是把我當成孤獨,而這正正是我最厭惡、最不喜歡的事情。自從我知道孤獨這個家夥以來,我的人生就都被搞亂了,我討厭他、厭惡他,因為崇拜、佩服他的過去種種,所以我更不喜歡他。
‘我不是孤獨。’我低聲道,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我知道。’冰雪紅蓮在我懷中點了點頭,小聲地說道:‘我,我知道你是雷正,我,我已經真正和于紫凝成為一體了,所以,我體內有著關于你的一切記憶,我知道,我真的很清楚地知道你是雷正,不是孤獨,只是,只是這麼多年了,我一時還無法習慣。’
看著冰雪紅蓮慌張的臉孔,我也不好意思生氣,嗯了一聲,就當這事過去了。
一時間,一陣難言的尷尬沉默氣氛在蔓延,冰雪紅蓮乖巧的坐在我懷中一聲不吭,我也不說話,只是嗅著冰雪紅蓮淡淡的發香。
忽然,我想起了剛才冰雪紅蓮說的話,她說她腦子裏面有我的一切,又說她和于紫凝已經成為一體,這我就覺得奇怪了,于紫凝怎麼會有我的記憶?我和于紫凝根本不熟,甚至,如果不是那次雪山之行,我根本就不知道于紫凝是哪根蔥。
我說出我的疑問之後,冰雪紅蓮噗嗤哧一聲嬌笑,輕輕的推了我一把,柔聲道:‘你呀你,你這個大木頭人,你就不知道那時候于紫凝是喜歡你的嗎?她早就注意你了。’
‘啊?’我驚叫一聲,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再也沒有比這更讓我感到震驚的事情了。于紫凝喜歡我,早就注意我?這,這怎麼可能,那時候的我只是一個廢人,一個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家夥呀!于紫凝怎麼會喜歡我?
這時,身穿睡衣的姐姐從門口走了過來,臉上一副可怕的笑容,嘿嘿笑道:‘嗯,我也很好奇,原來于紫凝喜歡我這白癡弟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可以多說一點嗎?我覺得這一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一見到姐姐,冰雪紅蓮立刻掙紮著要從我懷中離開,姐姐卻按著不讓她動。
‘好了,這家夥根本就是一個超級花心蘿蔔,他既然對你有意思,你就不用在意太多。’姐姐說著,一個響頭敲在我頭上。
‘痛耶!’我大呼道。
冰雪紅蓮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把于紫凝和我之間感情的事情說出來。原來于紫凝和我赫然是同一所高中的,只是班級不同,我又比較不合群,才一直不知道。于紫凝一直注意著我這個沉默的人,不為別的,就是一種莫名其妙的一見鍾情。冰雪紅蓮說了,只要她沒醒來,于紫凝就是于紫凝,絕對不會受到冰雪紅蓮的影響,所以于紫凝對我的感情,是發自于她的內心。
後來大家到了同一所學院,于紫凝還很高興這是上天的安排,但她沒想到我第一天就碰到了楊小雅,然後關系會發展得那麼快,接著是許珊,所以她才會在雪山上說出那樣的話。後來我絕情的行為更是傷透了她的心,令她的愛轉變為恨,不過說到底,她心中對我還是有感覺,這也是她為什麼可以毫無阻礙的和冰雪紅蓮融為一體的最主要原因。
冰雪紅蓮說完之後,姐姐握著手裏的茶杯,久久不說話。
姐姐不說話,我和冰雪紅蓮也不好說話,就這樣沉默著。
‘我說弟弟呀!原來你有這麼多風流債呀!不愧是我的弟弟,厲害,你厲害!’姐姐忽然開口說道,特別是‘弟弟’兩個字的讀音,她說得特別重,似乎想暗示些什麼。
煩,我已經懶得去猜度女孩子的心思了,一把把姐姐也拉了過來,低下頭就吻在她那迷人的紅唇上。姐姐一愣,嚶嚀一聲,掙紮起來,但在我的熱吻下,她很快的展開了反攻,也不管冰雪紅蓮在那裏,就摟著我的頭,和我在沙發上深吻著。大約過了兩分多鍾,她才氣喘籲籲的推開了我,臉色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神狠狠地瞪著我。
我不禁一笑,露出得意的笑容,結果則是頭又被姐姐敲了幾下,痛得要命。原因是她認為我想謀殺她,哼,什麼姐姐,分明就是我的老婆,我的女人。賊人勢大,我還是暫時不要抵抗,先順女皇的意思得了。
姐姐咕噥著留下一句‘你和冰雪紅蓮繼續快活,我去換衣服’後就離開了。大廳中又剩下我們兩個。
‘冰雪紅蓮,你這幾天去了哪裏?’好一會兒,我終于打破了沉默,問道。
未料到,冰雪紅蓮卻突然說另外一件事情,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慢慢的說道:‘雷正,我認為你還是叫我于紫凝比較好,因為你不是孤獨,我也不想是冰雪紅蓮。于紫凝在我體內,在我這裏,我並沒有拋棄她,也無法舍棄她,我們是兩位一體的,所以,我認為你還是叫我于紫凝比較好。’
我被冰雪紅蓮一頓搶白,也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張口叫了一聲于……又覺得這個稱呼似乎對于我倆的關系過于生疏,最後,我叫了一聲紫凝。
于紫凝猛然抬起頭,眼神一亮,激動地看著我說道:‘你,你叫我紫凝?’
廢話,剛才我不是才叫過,這有什麼好問的?對于于紫凝的激動,我有點摸不著頭腦,當下疑惑的問道:‘是呀!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于紫凝連忙擺手,接著,在我疑惑的眼神中深吸了幾口氣,卻似乎依然壓不下心中的興奮,連臉上都是笑意。她呵呵笑道:‘這幾天呀!我和龍伯母談了很多事情,特別是我……’
說著,于紫凝伸手按著她的肚子,神情有點古怪的說道:‘都幾十天了,我的肚子完全沒有什麼特別反應,而且我也沒有懷孕的症狀,但是當日于紫凝又確實通過科學儀器,證明她有了你的孩子的事情,所以我再去檢查了一遍,結果依然一樣,有孕一個月,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于紫凝說到一半,我就覺得腦子裏像有什麼東西裂開了一樣。有孕,孩子,我的?我一陣訝異,但隨著這幾個詞在我腦內重複,一些仿佛消散的記憶頓時又再度出現。啊!我記起來了,我怎麼把這些都忘記呢?于紫凝,于紫凝有了我的孩子呀!我早就知道的,當日,她重新成為冰雪紅蓮之前,來找我的時候就告訴了我,為什麼在這之後,我渾沒當一回事?我撞邪了,還是怎麼了?
代價,我忽然意識到,這可能就是我使用領域的後遺症,記憶的遺失,失去最珍惜的東西,我自小就沒有父母的疼愛,所以心中也許非常在乎下一代的問題。就是因為這樣,我竟然失去了我有孩子的這個記憶嗎?可怕的領域,可怕的後遺症。
忽然之間,我心中對我所擁有的領域.孤獨是唯一的永恒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我心悸了。
‘雷正,你沒事吧?’見我突然用力按著自己的腦袋,于紫凝擔心地問道。
‘沒事。你繼續。’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于紫凝眼中的擔憂不減反增,不過她還是按照我所說的繼續說下去,把她這幾天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第十二集 群魔亂舞 第七章 賈詡之語
原來,當日于紫凝一氣離開後,很快就被追上來的龍聽雨安慰好,只是當龍聽雨知道了我和于紫凝之間的事情之後,第一就是訝異我對于紫凝的態度,她不明白我怎麼會這樣對待一個有了我孩子的女人。第二就是關于我的孩子的事情。
也是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擁有了領域.孤獨是唯一的永恒,再加上荒天八道,赫然會造成繁殖力嚴重低下,甚至可以說是不育的可能。那是因為我的身體已經被這兩股世界上最奇特的力量而更改,所以龍聽雨對于于紫凝一次就有了我的孩子這事情感到很不可思議,如果說是運氣的話,那也未免太好了吧?
不相信于紫凝會這麼好運的龍聽雨,對于現代科技更加不信任,想他們八尊活了億萬年,度過無數個文明,現在人類的科技,在他們眼中和小孩子的玩具差不多,所以,她使用了本身妖族的方法來幫于紫凝檢測。只是得出來的結果太過讓人震驚,她才想辦法找到因為我而氣得進入休眠狀態的白虎。
白虎一聽是關于于紫凝孩子的事情,立刻萬分緊張,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龍聽雨的要求。兩尊同時動用驚世妖力,得到了同一個結果。那個結果就是,于紫凝肚子裏的並不是一個生命,而是一團有意識的能量!
于紫凝知道這個答案後差點暈了過去,一團有意識的能量?那是什麼東西,她肚子裏不是我的孩子,怎麼會變成一團能量?當時于紫凝幾乎發瘋了,她認為白虎和龍聽雨在合作騙她,所以他們又找了貪狼,嘿嘿,三妖聯合之力驚天動地,足以改寫世間法則。于紫凝終于確認她肚子裏的生命,真的是一團能量而不是我的孩子,她也就釋然了,因為她想到這團能量可能是孤獨在她身上的一個布置,能成為孤獨的棋子,她感到很高興。
白虎氣得要強硬把于紫凝體內的能量拿出來,卻被于紫凝以死相逼,兩人談了很久,最後白虎就變成了于紫凝的幹大哥,于紫凝成了白虎的幹妹妹,然後他們一直在貪狼那裏混吃混喝,主要是在研究那團能量。可惜那團能量被另外一層能量保護著,誰也動不了。他們唯有慢慢的等,後來我和老婆們去了食仙居,鬧了那麼大一件事情,貪狼告訴他們後,他們就決定回來。
這就是于紫凝離開後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真的是一波三折,峰回路轉的劇情,比電影還要像電影。
一團有意識的能量嗎?我大膽的伸出手按在于紫凝的肚子上,于紫凝臉紅得像個蘋果一樣,垂下了頭不敢看我,任我在她肚子上來回撫摸。
觸手柔軟,這就是我曾經擁有過的少女胴體,在這薄薄的肚皮下面,則是一團無法捉摸,連八尊也無能為力的能量,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有這團能量的出現嗎?
孤獨,又是孤獨,無論誰,暫時對這團能量的猜測都是和孤獨有關。孤獨呀孤獨,你到底還要擺布我多久,或者操控他人的命運多久才甘心?你都已經死了,怎麼還不安分,為後人安排了你自以為是的一切,真是太討厭了!
‘雷正,你……’隨著我的手忽輕忽重,于紫凝猛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以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呻吟道:‘別,別按了。’
我驚訝地看著于紫凝過激的反應,問道:‘怎麼了?’
‘肚子。’于紫凝神色有點痛苦又有點舒服地說道:‘肚子好熱,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感應你的撫摸,讓我全身發熱。’
于紫凝說著,身子就軟軟的往後倒,我慌忙上前一步把她摟在懷裏。哦,好熱,于紫凝的身子真的好熱,就像一個火爐一樣,特別是于紫凝的臉頰,鮮紅鮮紅的,紅得像要滴血一樣。
怎麼會這樣?我立刻大驚失色,輕輕的把于紫凝放下,就要去找人幫忙。
一離開于紫凝的身體,她連忙抓住我,哀求道:‘別離開我,我好熱,抱我。’
嗯?什麼跟什麼,好熱還要我抱?于紫凝不是燒壞了腦袋吧?我本來想離去,但看見于紫凝那麼痛苦,也就不忍的按她的要求,從上把她壓在下面,緊緊地抱著她。說來也奇怪,雖然于紫凝的身子熱得要命,不過我和她接觸卻感覺不到太讓人受不了的熱,反而有一種涼涼的感覺,從于紫凝的肚子部位散發開來,很舒服的感覺,迅速的在我全身蔓延,讓我舍不得離開,再加上于紫凝渾身柔若無骨,身材適中,摟起來更是舒服。
就這樣,我和于紫凝互相摟著,也不知道摟了多久,直到我聽到小雅不滿的冷哼聲,才從溫柔鄉中驚醒過來,慌忙從于紫凝身上彈了起來,這時候,于紫凝的身體溫度已經恢複了平常。
‘好老公,你看起來很有精神呀!昨晚的訓練似乎還是不夠,我們今晚繼續吧!我保證你再也沒有空閑的精力去拈花惹草。’小雅看著我,一字一頓,接近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連忙陪著笑臉,走過去拉著小雅的手,不住說著各種甜言蜜語。又過了幾分鍾,大夥兒都開始起床出來,許珊出來的時候還好奇的問小雅和我又是怎麼了,不過當小雅朝著我哼了一聲然後把頭別向一邊之後,她唯有無奈的對我一笑,過去和久未見面的于紫凝聊天了。
一直到姐姐重新化好妝出來,大約十一點多,小雅才勉強重新理睬我,不過她提出了一個要命的要求,要我陪她們逛街、買東西。
我的天呀!不是吧?陪女孩子逛街絕對是男孩子最不想做的事情之一,但當我看到小雅那又要板起來的臉,只好在眾人的笑聲中垂頭喪氣的點了頭,答應了。
‘哈哈,老公,我愛死你了!’小雅高興的啪的一聲在我臉上吻了一口,就拉著我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很好,我要吃你的用你的,今天全都算在你的頭上,哈哈哈哈哈!’
聽著小雅得意的有點瘋狂的笑聲,我不禁搖頭苦笑。老公?勞工還差不多,我怎麼就一副奴隸的命?
阿瑞和閣衣今天沒來,就連法撒爾也說要在家裏陪郝思佳,所以只有我和老婆們出去。難得的假期,難得沒有燈泡的一天,為什麼我卻要做勞工,做奴隸?我想在家休息,我想在家睡覺呀!
我在心中大吼,不過前面一群興高采烈的女孩們是不會聽到的。
左三袋,右四袋,只不過逛了半個多小時,我手上就多了七個袋子,再逛下去,天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
正結伴同行的四人走著走著,忽然哇的一聲驚叫,引起路人一陣側目,但她們完全不以為意,只是朝著旁邊一家卡亞奇珠寶首飾店沖了進去。哦,我的天,珠寶首飾?女人們果然都像西方小說裏面的龍一樣,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
我站在外面,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進去肯定會被抓去給意見,不管我給不給,她們的意見永遠都不會和我相同的。不進去,我站在外面又有點像白癡,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喂,老公,進來呀!你看看我們碰到誰了!’
我還沒想完,店內就傳出小雅清脆的叫聲,我立刻尷尬的在其他人的注視下快步走進了珠寶首飾店。心裏頭直罵小雅這個家夥,完全就沒顧周圍的環境,她要這麼大聲嗎?我要面子的呀!
一走進首飾店內廳,一個並不陌生的中年男子就笑著迎了上來,熱情地說道:‘雷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啊!是你?’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這男子赫然是我在成都卡亞奇珠寶首飾分店見過一面的賈詡!
賈詡怎麼會在這裏?見到賈詡,我就聯想起天焱之心,接著就是悼念者天堂,如果沒有賈詡,我就不會碰觸天焱之心,自然也不會進入悼念者天堂,更不會和小珩見面。這個賈詡,可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物呀!
聯想到此,我眼裏閃過一絲利芒,眼神像刀子一樣狠狠地盯著賈詡,希望能從他那似乎帶上微笑面具的笑臉上看出什麼。可惜無論我的眼神多麼的毒,賈詡一如以往,還是那樣坦然自若的笑著,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修養。
要知道我現在可是不同往日了,我的眼神對普通人來說,只要我配合著散發體內的力量,那氣勢絕對能壓得人抬不起頭來,然而賈詡根本就恍然不覺,臉色平靜無波,這更讓人在意他的莫測高深。
見我久久不說話,賈詡忽然一笑,走了過來握著我的手,滿臉真誠地說道:‘雷先生,不進來坐坐嗎?我剛好被總部調來這裏,所以能再見到雷先生,我也感到非常驚訝和高興。’
奇怪了,為什麼我總是覺得賈詡在說謊?賈詡的眼神、神情都很認真,但我實在無法相信他的只言片語,沒有任何理由,純粹就是一種直覺,一種靈魂上的直覺。不是吧?就算賈詡真的是絕望三使徒之一,孤獨也不該對他感到不信任吧?那麼我的這種感覺到底從何而來?真是莫名其妙了。
這時,于紫凝走到了賈詡背後,靜靜的看著賈詡,沒想到,本來在我的注視下依然能保持平靜的賈詡,此刻卻顯得有點不自然了。
嗯?對于賈詡來說,于紫凝比我還要具有影響力嗎?我忽然隱約抓到了些什麼,腦子裏面似乎有靈光一閃而過。嘿嘿,賈詡,你好像再也不能隱瞞下去了。
‘賈詡……’于紫凝叫了一聲。
賈詡身子陡然一陣僵硬,雖然他很快就恢複了,但依然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察覺到我眼裏的笑意,賈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又朝我點了點頭,低聲道:‘絕望三使徒之一,智者賈詡參見頭領。’
聽著賈詡那不情不願的聲音,我沒好氣地笑道:‘既然賈先生不想承認,那就不要承認好了,我雷正也無意于什麼絕望,今天的我,只是一個希望能過平凡日子的新新好男人。’
‘切,新新好男人?你哪裏像呢?’小雅走了過來,一把拉著我向裏面走去,一邊不住嘀咕道:‘你慢吞吞的搞什麼,站在門口很好玩嗎?浪費時間,快來幫我選東西。’
我轉過頭朝賈詡笑了笑,向他傳音道:‘賈詡嗎?不管你以天焱之心勾起我心中對于小珩的思念有什麼目的,我都感謝你,沒有你,我的生命將不完整。但你不要希望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因為我並不是孤獨或者任何人的棋子,我有我自己的命運,我要走我自己的人生道路,所以,如果可以,請你不要煩我。不過我不介意你以朋友的身分來找我,再見。’
說著,我就跟著小雅轉過了一個屏風,消失在賈詡的視線之中。
看著我消失的背影,賈詡平靜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嘿嘿,想過平凡日子,有自己的命運,走自己的人生道路?雷正,你還真是太幼稚了,世界又不是圍繞著你而轉,怎麼可能讓你如願?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你始終都是別人手中的一個棋子,你只是天地間的一個棋子。’
于紫凝一聽賈詡的意思似乎對我不滿,還要對我不利,立刻就急了,冷著臉盯著他,低聲道:‘賈詡,我警告你,你最好記得自己是什麼身分,要是你敢對雷正有什麼不利的行為,我于紫凝第一個不放過你,我會讓你知道死亡的恐怖!’
賈詡聞言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說道:‘我自己什麼身分?那麼你說說我什麼身分好了。我想,搞不清楚自己身分的人是你吧?于紫凝?這個名字並不是你的過去,看來你終于放下了過去的冰雪紅蓮,成為于紫凝了嗎?不過既然你放下了冰雪紅蓮,孤獨也就和你沒關系,雷正又有什麼值得你守護呢?于紫凝,你不覺得自己過于沖動嗎?雷正和孤獨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你的付出還是注定沒有結果,你又何必強求,為什麼不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這也不正是雷正所追求的嗎?’
‘這我不管,我只知道,無論是深深愛著孤獨的冰雪紅蓮也好,又或者是一直暗戀著雷正的于紫凝也好,無論哪一個身分,我都不可能放下對雷正的感情,只要對他不利的,都是我的敵人。賈詡,我希望我們不是敵人,不然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把你殺掉,你的智慧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個最可怕的存在。’于紫凝說著,狠狠地盯著賈詡,眼裏流露出堅定的殺意。
她不允許有任何威脅到我的人的存在,曾經與賈詡當了那麼多年戰友,于紫凝對賈詡有著深深的顧忌。
‘嘿嘿,第一時間殺我,你以為我會給你這樣的時間嗎?’賈詡冷冷一笑,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如果我要對你們不利,我就不會站在你們面前,就算站在你們面前,也不會給你們碰我的機會,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于雷正,不,應該說是孤獨,已經仁至義盡了,現在我效忠的不是孤獨,所以,你別把你的那一套拿來和我說教!’
說到後來,賈詡臉色也變得認真起來,赫然散發出不下于于紫凝殺氣的氣勢。不過他那可怕的氣勢,只維持了短短一陣子就消失無蹤了。他很快的又換上了溫和的笑臉:‘于紫凝,好好陪伴你的雷正吧!他會需要你的。’
說著,賈詡轉過身,走進了首飾店的另外一個方向。
于紫凝一愣,沒想到賈詡會和她說這些話。賈詡的改變給予她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還有關于賈詡改變了效忠對象的問題,這不可能,當日他們絕望立下的可是生生世世的靈魂烙印誓言,怎麼可能說換就換?除非賈詡現在效忠的那個人的能力大得足以讓賈詡無懼靈魂被火焚燒的痛苦,那要多麼強大的力量才可以做到,以前的孤獨或許可以,我卻絕對不可能。四神六仙的力量不是這一方面的,八尊應該有這樣的可能,不過賈詡怎麼可能去為妖怪服務?
聯想起今天賈詡的一切奇怪言行,于紫凝很不舒服。這種感覺,就像似乎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賈詡最後那句話似乎是一個暗示,並且是關于我的,于紫凝感到很擔心,她立刻就叫道:‘等一下,賈詡,說清楚,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有,你為誰效忠?你忘了我們三人當日的誓言嗎?你忘記我們過去的一切嗎?’
賈詡腳步一頓,沒有轉過身來,依然背對著于紫凝,慢慢的說道:‘你怎麼不去問達加德,他似乎也不在乎這個誓言,至于我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等下去就知道了,我還有事,你也去陪你的雷正吧!賈詡恕不奉陪了。’
這次,賈詡再也沒有轉過頭來,打開了工作人員的休息室,走了進去,只把于紫凝一個人留在了內廳。
這時,于紫凝才發現不小的內廳赫然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其他工作人員。看來賈詡早知道她會和他說這些,早就把人都支開了,不然還不鬧翻天?
賈詡,絕望發展最重要的人之一,當年的絕望可以沒有她冰雪紅蓮,也可以沒有瘋狂的鬥牛士翔.達加德,但絕對不可以沒有賈詡。如果說孤獨是一把劍的劍刃,那麼賈詡就是劍柄,他懂得如何發揮孤獨這劍刃的威力,他是唯一、特別的,也是孤獨最信任的人,甚至比對她還要信任。她當時就常常妒嫉,沒想到,今天,賈詡竟然背叛了孤獨,不可思議。
深深明白賈詡的智慧到底有多麼可怕的于紫凝,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這麼一個可怕的立場不明,曾經是朋友且熟悉自己這一方一切的人,沒有比這更讓于紫凝感到恐懼的事了,人類的恐懼,基本來源于未知和等待。
‘賈詡,你到底想幹什麼?’
第十二集 群魔亂舞 第八章 秘密任務
日本東海海域,一艘巨型豪華客船正在行駛著。
然而奇怪的是,客船雖然豪華,卻沒有太多喧鬧的聲音,上面的人不是清一色穿著白色的大衣就是整齊的軍裝,客船船頭一個大探手不停的在兩邊來回劃動著。詭異的船,詭異的裝置,並且加上詭異的人。
一名戴著眼鏡的金發藍眼中年軍官冷漠的看著眼前一切,眼裏流露著些許的蔑視和厭惡。
他是美洲帝盟的一名將軍,官職不大,可是依然也是一名將軍,他對于帝盟最近一系列的軍事措施感到嚴重的不滿,他也不喜歡上面對他的任務指派。將軍,應該在戰場上的,怎麼會被要求和這麼一大群科學瘋子在一起,還要保護他們?真是荒謬,他討厭這群瘦弱的書呆子。這群家夥空言誤國,對國家從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根本就是國家的米蟲!
他──伊爾.安提力克斯──遲早會讓這些米蟲知道他們伊爾家族的厲害。
嗯,不知道卡特那小子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好好的做什麼律師?搞得現在得罪了人,要逃出帝盟。想到這裏,安提力克斯不禁搖了搖頭,對于這個弟弟,他是無話可說了,從來不按照家族的安排做事,不然也不會惹出這樣的麻煩。
就算惹麻煩也不要緊,他竟然為了布蘭妮爾,惹了全帝盟權傾一時的議院大主席的兒子。年輕人呀!就是該多些磨練。他也知道,這次的任務是議院大主席蓋維爾純心整他的,把他這麼一個赫赫有名的軍中新貴調到這艘宇宙號作艦長,不是耍他還是什麼?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衣,也是研究人員頭頭的福斯容笑著走了過來,親熱地說道:‘安提力克斯將軍,今天天氣很熱吧?’
安提力克斯不屑的掃了他一眼,一聲不吭。
吃了一個釘子的福斯容笑容不減,依然是那麼小心的陪著笑臉說道:‘將軍,我可真羨慕你,沒想到蓋維爾主席這麼看重你,竟然會把這樣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這讓對于你的背景有一些了解的我感到很吃驚呢!蓋維爾主席胸襟廣闊,勢必能讓帝盟成為世界上頭號強國。’
安提力克斯冷冷一笑,看重他?如果蓋維爾那死胖子真看重他,就不會把這艘船交給他,不,應該說把他交給這艘船,用船來限制他。伊爾家族曆代都是陸軍指揮官,多是上將,就連他也是一個上校,現在卻跑去海軍的領域,這是看重嗎?
滿心忿恨的安提力克斯也懶得和福斯容這個看起來就是在拍馬屁的人說話了,別過了臉,看著遠處的海面。
福斯容此時才知道這位將軍的難以相處,心裏暗自咒罵。但是這次的任務真的很重要,他需要軍方的全力支持,剛才搜索了這附近的海域都沒有收獲,不過信號明明又確實在這裏,真是奇怪了。
別過了臉的安提力克斯正在生悶氣,不過他忽然從福斯容剛才的話中想到了一些事情,他發現自己忽略了福斯容說的話,這個福斯容似乎也不是他想像旳那麼一無是處,他顯然知道一些什麼東西。這樣一個重要的任務?這次出來不是什麼所謂的新化石礦資料采集嗎?想起出航前,家族老人們少有的小心交待的行為,安提力克斯意識到這次的任務,也許真的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平靜了。
‘福斯容,等一下。’
安提力克斯的聲音讓滿心懊惱和焦急的福斯容猛然一喜,有戲唱了。
‘是,什麼事,我尊敬的將軍。’福斯容搓了搓手,嘿嘿笑道。
安提力克斯皺眉看著福斯容的小人樣子,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給我說清楚,這次的任務不是新化石礦資料采集嗎?又有哪裏重要呢?’
福斯容一愣,這才明白原來安提力克斯什麼都不明白,怪不得會對他這麼反感。他還以為安提力克斯是對他們研究院的發明反感呢?這好,敢情他還能爭取伊爾家族的人成為他的忠實盟友,這個計劃太不人道,沒有一點官方上的支持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也知道這個計劃的吸引力,例如蓋維爾就深深的著迷,他相信這個看起來和蓋維爾屬于同一類人的冰山將軍也一定會被他的計劃所吸引的。
想著想著,福斯容搖了搖頭,有點無奈的說道:‘將軍,你認為什麼新化石礦資料需要這麼一艘船和那些裝置,還有一個帝盟上校和研究院院長的陪同?你覺得有可能嗎?帝盟會這樣損耗納稅人的金錢嗎?’
安提力克斯悶哼一聲,他怎麼可能告訴福斯容,因為他弟弟得罪了蓋維爾,所以這次的任務應該是蓋維爾整他。當下,他唯有沉聲道:‘我怎麼知道?’
‘嘿嘿,將軍是因為弟弟的事情而誤會了蓋維爾主席的意思呀……’福斯容呵呵一笑。
福斯容聲音雖小,但對安提力克斯來說卻無異于驚雷,福斯容這個看起來猥瑣的家夥竟然知道這事情?是蓋維爾告訴他,還是他自己查到的?要知道,外面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伊爾.卡特就是伊爾.安提力克斯的弟弟,縱使他們的姓都是伊爾。
‘蓋維爾主席根本不把那事放在心上,我和他一說這個計劃,他立刻就開始思考需要哪位的幫忙了,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榮幸吧?只要這個計劃成功了,你就會成為帝盟史上最偉大的將軍。’福斯容滿臉狂熱的說道,眼裏燃燒著熊熊的火焰,那是名為野心的火焰。
安提力克斯還是有點不安,他印象中的蓋維爾應該沒有這麼好相處的。
他猛然打了一個冷戰,蓋維爾對于政敵的殘酷,他是知道的。在國內,蓋維爾懾于他們伊爾家族在軍方的強大影響力而不能怎麼樣,但是來到亞洲這邊,他安提力克斯對于統領帝盟的蓋維爾來說就不算什麼了。
想到這裏,他立刻有點急了,表面上卻更冷靜,雙目射出冷冰冰的視線,盯著眼前依然滿臉笑容的男子,以威嚴的聲音說道:‘這計劃到底是什麼?蓋維爾調我過來卻沒告訴我計劃的內容,這對我和我手下的士兵都不公平,我要求你立刻把計劃內容告訴我,讓我衡量這次行動的必要性。’
福斯容一愣,看了安提力克斯好一會兒,才不懷好意的笑道:‘將軍,你是擔心蓋維爾借我的手來鏟除政敵嗎?你也太小看蓋維爾主席了,他不是這樣的人。’
安提力克斯聞言立刻瞪著福斯容,眼神裏流露出赤裸裸的殺機,又一次,這個福斯容竟然又一次看穿了他的想法。他安提力克斯在政界打滾了那麼多年,又怎麼會是輕易被看透的人?唯一的解釋,就是福斯容不如外表上看來那麼沉迷于研究,對于權力,他還是有所企圖的呀!那麼,和蓋維爾同一陣線的福斯容對他來說,顯然就是一個不能不防備的人!
福斯容沒有理會安提力克斯散發出來的殺氣,他在懷裏一陣摸索,掏出了一包煙,自己拿出一根,安然自若的點火,然後又遞了一根給安提力克斯。在帝盟,因為人們總是通宵熬夜的關系,能提升精神的煙是必備的工具,所以人們之間互相遞煙是一種友好的象征。福斯容是在向安提力克斯示好,他以最直接的行為來表達自己的善意。
可惜安提力克斯已經把他歸類為蓋維爾的人,加上福斯容給予他一種有點莫測高深的感覺,他討厭自己對這麼一個他曾經認為無能的廢物感到顧忌的感覺。
‘我以為研究人員都不抽煙的,煙應該會影響研究院裏面的設施吧?’他滿臉不屑的嘲諷道。
福斯容也不以為意,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慢慢的吐出一團白霧,悠悠的說道:‘將軍,你對我還是有一點偏見,但是我不怪你,因為你還生活在團體人類這個局限之中,而我和蓋維爾主席已經超越了團體,達到了集體、公眾體的境界。我們對于個人的得失,看得並不如你所想的那麼嚴重。’
安提力克斯一聲冷笑:‘哼,廢話連篇。’
‘我就先告訴你這個計劃吧!’福斯容沉吟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你應該知道希望公司吧?’
‘知道。’
安提力克斯認為福斯容真是太小看他了。這個世界上,現在又怎麼有人不知道希望公司,這個全球的幕後地下經濟帝王。這不是純心小覷他嗎?
‘希望的人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他們的大本營既不是原來的中國或者美國,而是傳說中基督的聖地梵蒂岡。他們在我面前展示過那種力量,我就知道,我的一生都完了,因為我追求的科學無法解釋他們的能力。他們寄予了我一個未知生物的細胞組織,說是給予我們帝盟的協助。我當時很驚訝,認為這東西能幹什麼,他們只是淡淡的告訴我,在這大約三十年之前,日本的羅剎教教主天武仁曾經去過他們梵蒂岡,也得到了這組織。後來我查了一下,三十年前,正是沉寂了數千年的羅剎教再度在日本崛起的時候,而他們之中,本來最無能的廢物——天武仁,竟然奇跡的一躍成為家族之中最強大的戰士,我就知道,這細胞有看頭。’福斯容不理安提力克斯的冷嘲熱諷,自顧自的說道。
‘我對所謂江湖的事情不感興趣,羅剎教,一個黑道組織而已,對國家只有危害性。’
‘我研究那細胞,發現那是一種擁有強烈繁殖性和奇怪力量的存在,我曾經給一些小動物移植了一些,那些動物立刻變異成強大的怪物,還要我們動用最精銳的機械化部隊才能消滅。我不得已聯系了天武仁,最後,一個計劃就出來了,就是墮落天使計劃。因為,天武仁向我們展示了那細胞移植在人身上的作用,那就是──人不再是人,而是成為了擁有黑色翅膀的天使!一個墮落天使可以一人幹掉我們一個連的最精銳機械化部隊!’福斯容語不驚人誓不休的說道。
‘什麼?’聽到這裏,安提力克斯終于明白這個計劃的重要性了。一個連的精銳機械化部隊,那是何等強大的力量,要是放到一千年前,這一個連的部隊就可以打下整個當時號稱最強大的國家,也就是他們美洲帝盟的前身,美國的軍事力量了,而現在,福斯容竟然說一個墮落天使就可以幹掉?
如果,如果帝盟的士兵都得到這力量,那麼帝盟的實力……問題是,擁有了非人力量之後,士兵又怎麼操作呢?
‘我們不斷試驗,通過細胞和機械融合,終于制造出了絕對忠于電腦,忠于我們控制者的生化墮落天使部隊,現在,我們缺少的就是天武仁這個擁有完整細胞的真墮落天使。希望的人告訴我們,我們得到的細胞只是他們的一個次品,天武仁那個才是完美的。我不知道他們這樣做,是不是為了挑起我們和日本之間的問題,進而影響亞洲共和聯盟,不過我不在乎。只要給我一個月,大量生化墮落天使部隊就會出現,到時候,美洲帝盟就是世界第一,唯有這樣,才能帶領人類進入新紀元,不再像以前一樣充滿各種紛爭!’
說到後來,福斯容高舉雙手,雙眼放光,仿佛他已經成為了那個帶領人類進入新紀元的偉人一般。
安提力克斯也為這個計劃而激動,不過他激動的不是什麼狗屁新紀元,而是擁有超人類力量的生化墮落天使部隊!只要有這部隊,他還需要怕什麼?但是蓋維爾怎麼會讓他擔任這個計劃的負責人,而且,他們需要天武仁的什麼?難道他們要進攻日本嗎?那不可能吧?怎麼說,日本現在也是隸屬于亞洲共和聯盟的。
‘將軍,我們得到梵蒂岡的消息,天武仁受到不明人物襲擊,已經身亡,不過他的肉體是不會這麼容易消失的,那上面有墮落天使的細胞,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到他的肉體,取得細胞,然後拿回去研究。’
‘哦。’安提力克斯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福斯容以為安提力克斯還是沒有興趣,不由有點急了,又提高音量叫了一聲將軍。
‘我們怎麼找得到天武仁的肉體,你確定他已經死了?’
福斯容很有信心的點了點頭,說道:‘梵蒂岡從來不會錯的。按照時間推算,天武仁應該已經死了,這也是為什麼信號顯示他一直在這片海域的原因。既然我們手上有墮落天使的細胞,我自然能制造出可以收到這細胞能量的接收器。’
‘還有嗎?’
‘還有四五個。’
‘好。’安提力克斯也不廢話,轉身拿起聽筒,大聲叫道:‘所有中校級別軍官立刻到船頭集合,是命令,立刻到船頭集合。’
一分鍾不到,五名中校就來到了船頭,體現了美洲帝盟強大的部隊紀律性。
安提力克斯一努嘴,福斯容立刻把那幾個接收器分別交給了五名中校。
迎著五名中校疑惑的目光,安提力克斯厲聲道:‘這是國家最重要的任務,不容你們有閃失,現在,你們帶領你們下面的部隊,開“光榮”出去,尋找訊號機上的東西。’
雖然任務內容很古怪,但軍令如山,一群中校還是爽快的應了一聲是。
不一會兒,客船下方一陣顫抖,幾艘潛艇從客船下進入了海底,開始了他們以客船為中心的搜索。
船頭上,安提力克斯焦急的來回走著,此刻反而是福斯容顯得很悠閑了。既然得到了安提力克斯的幫助,他相信很快就會找到天武仁的肉體。
嘿嘿,人類新紀元,真是想起來就他媽的爽。
看著滿臉笑容,甚至有點發狂的福斯容,安提力克斯顯得冷靜多了,他不相信蓋維爾也想做什麼領導新紀元的偉人,就算是,也是他一個人操控全國,操控全人類的偉人,那家夥,從骨子裏就是一個純粹的帝國主義者,一個可怕的、複古、下流、卑鄙無恥殘忍的帝國主義者。這一點,他從那些‘有幸’成為蓋維爾迫害的人的下場就可以看出來了。
也因為這樣,他才更不明白,為什麼蓋維爾會讓他來執行這個任務?他知道蓋維爾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他們伊爾家族的勢力在帝盟內連根拔起,他們家族太根深蒂固了,因此固然成為每一任帝盟統治者努力拉攏的對象,卻也是他們深深顧忌的,一有機會,這些統治者絕對不會放過打擊他們的機會。
在這件事情上,伊爾家族應該如何做,他安提力克斯又該怎麼做?蓋維爾一定有針對他的布置,他能不能應付,能不能發現?這個生化墮落天使部隊,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交給蓋維爾,不然只要蓋維爾擁有這樣一百個人左右的部隊,他們伊爾家族的軍隊就不能對蓋維爾產生任何威脅性了。
大約過了五分鍾,手下的報告就打斷了安提力克斯的思考,聽完報告之後,他笑著看向神色也不禁顯得有點焦急的福斯容,淡淡的說道:‘三號發現了一個背部有翅膀,渾身發光的屍體,應該就是你要找的什麼和墮落天使結合的天武仁了。’
福斯容一呆,接著猛然跳了起來,大叫道:‘太好了!’
安提力克斯喃喃道:‘是呀!太好了。可惜,我還不知道對我來說,好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