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聖器之戰 第九章 絕代凶劍
我不知道孤獨到底安的什麼心,是傳功于我,還是不斷給我考驗,給我升級機會?只是他問過我沒有,我卻對于他的施舍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呀!為了讓總是自以為是的孤獨感到難堪,我決定一離開這裏,就替我手上的兩件聖器尋找新的主人,就算它們不肯,我也要把它們硬塞給別人,我才不鳥它們打算如何呢!
不過目前問題就是,我該怎麼應付眼前的這把代表著力量考驗的“信念與執著.晨星之夢魘”。很奇怪的,似乎是孤獨本身也顧忌這把絕代凶劍的力量一般,和其他聖器不同,晨星之夢魘是被一個血紅色的六芒星陣拱衛在正中央,然後,還有許多鮮紅色的鎖鏈從六芒星各處地面冒出,緊緊地把晨星之夢魘鎖住,更讓我感到心寒的,是就算被層層封印著,晨星之夢魘依然在不停的顫動,發出淒厲的嘶叫,不斷從那被紅色光芒包裹的本體四周散發著到處沖擊的紅光。
果然是一把好霸道的武器,不過怎麼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劍”的感覺呢?
呈現在我面前的“凶劍”模樣,實在是奇怪的過分。面前這個東西,看起來明明就可以說是一把杖,再不然也可以說它像是根湯杓,更或許是斷自某個機器上的操縱拉杆,可是不管怎麼看,怎麼去想像,我就是無法將這根長相畸形的東西和凶劍聯想在一起。
不過,回想起孤獨的話,這樣東西畢竟是超遠古時期,由異界主宰者賜給人類的聖器,就算它本來就沒有做成劍型的打算,或是另有不得不稱呼這東西為“凶劍”的必要性,我也沒必要為此感到大驚小怪吧?更何況,也許在那些人,主宰者們的眼裏,這種模樣就是他們眼中的“劍”也說不定。
一想到數十億年前,有人曾經拿著這根湯杓在宇宙裏東殺西砍,稱霸一時,再聯想起當時橫行不可一世的五聖被這根湯杓打得落花流水的模樣,我就不禁感到好笑。
剛才兩大聖器互鬥,還有領域和荒天八道的攪和對我來說並不是沒有影響的,最起碼此刻我就感覺到體內的力量突破了曆史新低點,只比當日那個全無些許力量的我好那麼一點,憑著現在的我的本事,能完成孤獨所說的絕代凶劍關于力量的考驗嗎?總覺得會很危險和不可能似的。
“我真的有能夠掌握那把凶劍的力量嗎?”
在此之前,我並不認為這把凶劍到底能有多恐怖,畢竟憑古人沒有些許力量的身體就能使用的武器,想必強極也有限,更何況悠遠光輝和禁鞭的力量也沒有想像中那麼驚天動地。至于孤獨所說的關于這把凶劍的一切,由于孤獨說話在我心目中一向不太可靠,所以我並不是那麼害怕這把號稱星球破壞者的晨星之夢魘的。只是看了剛才凶劍展現出來的凶,還有那個紅色六芒星陣的存在,令我感覺到了晨星之夢魘一種無言的可怕。
能讓什麼都沒有的人類持之反過來壓倒具有絕對力量的妖怪的十聖器,畢竟不是普通的武器,就算像孤獨所說,被神禁制,減弱了不少威能,卻依然是非常可怕的東西,不然孤獨也不需要在迷陣之中再一次把它封印起來。我不禁想,也許這個迷陣封印的並不是玄武,而是這一件聖器也說不定。
就在我猶豫著自己是否真的能有駕馭凶劍之力時,因為先前事故已與我融為一體的悠遠光輝還有威能大減的真實契約,竟有如興奮激動般地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尖利叫聲,像是有什麼讓它們期待歡喜的異變就要發生了一樣。
“你們又發什麼瘋,不是很高興將快要和老朋友見面,還是又有的打呢……混蛋,他媽的果然沒有好事!”
正在和兩件聖器聊天的我話沒說完,猛然發現現場廣闊的空間顫抖起來,地面不住上下起伏。轉頭一望向凶劍,赫然發現凶劍劍身上產生可怕的異變,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我這把烏鴉嘴看來又說中了。
但見凶劍劍身之上原先密麻滿布的道繩法索竟然根根憑空斷落,凶劍之上所散發的凶煞之力更是越漸強盛,鮮紅光芒瘋狂四射,我不得不依靠悠遠光輝的藍霧來阻擋那些看起來很不好惹的紅光。在紅色光芒的侵蝕下,本來就已經快要被劍掙脫的封印更是紛紛加速斷裂,轉眼間就把原先捆縛在劍身上的那些封印清去大半,只剩下最粗最堅固的兩條封印還在苦苦支撐著。至于凶劍周圍的那個紅色六芒星陣的顏色已經越來越深,幾乎快變成了黑色。
悠遠光輝叫得更歡快了,藍霧濃的差點讓我看不見眼前凶劍的情況,但我單從周圍那越來越大的壓力,還有感應到快要把我的生命能量淹沒過去的如浪潮般巨大的鮮紅能量,我就知道這把凶劍快要突破那六芒星陣的封鎖了。
好可怕霸道的力量,我真的能擁有駕馭這把劍的能力嗎?雖然腦袋裏還是恐懼自己的無能為力,我的身體反應卻還是比思考更加快速,義無反顧地就沖上前去。
“不!我‘絕對’要掌握這把凶劍!”
生死一瞬,我當下立刻放棄所有退縮恐懼,腦中只剩下絕對的必勝把握,冰涼的雙手不顧一切地死命緊握著那把傳說中的凶劍!除了這樣,我沒有其他路可走,不把晨星之夢魘掌握,我就只能繼續待在這個十聖器的游樂場中。
我絕對不要在這裏一年十年,直到百年千年的待下去,我要離開這裏,我要回到親人們的身旁!
憑著體內殘余的些微淺薄力量,我依然察覺到面前那把凶劍的可怕之處,強烈吸力就在僅存兩道封印繩索若有似無的衰弱阻擋下,隱隱吞蝕著周遭的一切!吞蝕?難道這就是凶劍特有的特性?不過我已經無暇思考其余事情,因為我的雙手已經握上了劍柄,觸手冰涼,然而卻在瞬間變成火熱,最後又變成略低于火熱的溫度。
溫度的變化還不是最難受的事情,最讓人難受的是就在握上劍柄的一剎那,似乎打通了晨星之夢魘與我之間的通道,又彷彿我成為了橋梁,天地間的力量透過我的身體,源源不絕的傳入我手中的凶劍之內。
那是無窮無盡,應有盡有的各種完全不同屬性的力量,此刻都在我體內流動著,向凶劍湧去,而有些本來水火不容的力量,更是毫不在乎的在我體內展開激烈的戰鬥,憑我本身的力量根本無法加以阻止,各種力量肆無忌憚的破壞著我的身體,我的經脈。手中的凶劍彷彿從我手上長出來一般粘得緊緊地,在各種力量的灌輸下,包裹著劍身的紅色光芒逐漸減弱,湯勺的形狀也開始在慢慢的改變,詭異的蠕動著。
正在經受莫大劫難的我並不知道迷陣之外,整個世界陡然變得一片漆黑,那一刻,那一刻,世界失去所有光芒……
不管是夏季熾熱的北半球,還是冬季飄雪的南半球,不管是白晝當空的東半球,還是星夜西沉的西半球,人類的世界完全陷入一片漆黑。不管是大如陽光,或者小到燭火螢光,全都在一瞬間,消失殆盡!整個地球上由太陽在這一秒鍾裏所提供的四乘一千零二十三千瓦的所有能量,就在剎那間被處于迷陣之內的“信念與執著.晨星之夢魘”吞食到涓滴不漏!而這麼龐大的力量就是經由我的身體注入凶劍之內,所以我的身體此刻可以說已經是千瘡百爛,只怕比廢人還要更廢。
一道由劍身之上所散發出的有別于之前那些鮮紅如血的光芒的灰色毫光,就在即將昏迷前的我親眼目睹下,將我跟凶劍本身同時吞沒進去!
這就是號稱星球破壞者,連星辰也能輕易擊碎劈爛的信念與執著.晨星之夢魘,一把能在瞬間吞噬所有能量的恐怖武器!
昏迷的我一直處于一種非常古怪的環境之中,周圍忽冷忽熱,但更多的是一種很粘稠的感覺,好像我在一團漿糊中沉浮著一般。
經過各種能量肆虐的身體,在鳳凰力量的自我治愈下正在慢慢的痊愈著,只是若是只靠那緩慢的速度,我想大約百來年後,我才能恢複身體的健康。
同時,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我也感覺到一股無處不在,包裹著整個世界的濃濃的悲傷,一種悲傷的彷彿想要放棄全世界,讓人完全失去所有生存意志的悲傷,在緩緩的流動著。
經過很久很久的時間,我終于張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正漂浮于我頭頂上大約十來米的一把灰色的樸素長劍,可是我絲毫不敢小看這把看起來很樸素的長劍,因為昏迷之間,我清楚地看到那把湯勺在充電之後轉換成的形狀就和這把長劍並無二樣。
這把劍分明就是那把恐怖萬分的凶劍,想起昏迷前那萬分痛苦的經曆,我不禁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嗯?我的身體……我突然發現本來預計要一百多年才能完全恢複的身體,竟然在我清醒之後就完全痊愈,而且,而且奇怪的是渾身勁力充盈,靜炎與斬雷勁都比先前精純了不少,隨風勁則是使用的更加得心應手,唯一奇怪的就是屬于鳳凰的力量全都不見了。
“鳳凰乃是主宰者之一,主宰者之間的力量是互不侵犯的,在我玄武的空間之內,屬于鳳凰的力量自然是不可能出現。”
一把淡淡的,帶著陣陣憂傷的聲音在我背後傳來,我立刻一個轉身,登時看見了一個同樣也長得很普通的中年人,那是一個面相非常平凡,平凡的就像你對著他許久許久,一轉身立刻就會把他忘記的中年人。
但是我卻不敢把他小看,因為憑著他剛才那句在我玄武的空間之內,我可不會認為他是八尊之一的那個玄武,能讓身為主宰者的鳳凰的力量無法出現,自然只有那個同屬主宰者,賜予人類十聖器的堅強之玄武,異界的主宰者?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與一個主宰者這樣面對面說話,先前雖然我也和神通過話,不過他是躺在一副紅色透明水晶的棺材裏面,我並沒有見到他的樣子。傳說中至高無上,含有莫大神通的主宰者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我仔細的打量起玄武來,不像,真的和我想像中的玄武不像,沒有絲毫的霸氣外露,也沒展現些許的盛氣淩人,怎麼看他也不像那把霸道非常的凶劍的主人。又或者說,只有這麼溫和平淡的人才能駕馭得了那麼霸道的武器嗎?
“你,叫做雷正吧?很高興認識你,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身分吧?”玄武淡淡一笑,向我伸出手。
我一愣,慌忙也伸出手與之握在一起,被玄武的手握著的時候,我感覺到他是非常堅毅的人,那只手很堅定,很沉穩,給予別人一種充滿信心的感覺。看來主宰者就算外表怎麼平凡,還是有些與別不同的地方的。
之後,我忍不住問道:“玄,玄武大人,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考慮良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玄武,後來想到玄武幫助我們人類戰勝妖怪,那麼,尊稱他為大人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
玄武笑了笑:“怎麼你會想到叫我大人,好像你並不是這樣的人吧?”
我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如果沒有你們賜予我們十聖器,可能今天地球上就沒有人類的存在了,我自然要尊重你們了。”
“十聖器嗎?”玄武抬起頭,看了一眼飄在半空的晨星之夢魘後,才看著我繼續說道:“我只不過是遺留在晨星之夢魘上的一個意識體。和別的聖器不同,晨星之夢魘除了我,從來沒有臣服過任何人,它的性格也決定了它不可能接受除我之外的主人,所以,為了幫助人類,我唯有分化出一小部分意識在劍上,幫助你們控制它,至于我的本體,還在異界沉睡著。”
“你們……”我想了想,覺得這樣問好像有些不禮貌,又想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問道:“主宰一族到底從何而來?你們有多少人,真的是族裏每一個人都擁有相等的力量嗎?”
“呵呵,我們從何而來,說出來你也不會知道,至于我們有多少人,同樣的我們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主宰者並不是永恒不滅的。至于是否每個人都擁有相等的力量,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例如賜予你們十聖器的我們,並不是一開始就是主宰者,除了永恒之戾魘本來就是主宰者之外,我們其余九個和你們一樣,都是異界之中生存的普通人類,這也就是當年為什麼我們會接受這個空間的主宰者的要求,賜予你們十聖器,幫助你們渡過難關,最主要的,就是因為我們曾經都是人類。”
曾經是人類,卻成為主宰者?人類也可以成為主宰者嗎?根據我從孤獨那裏得到的些許資料推斷,主宰者可以說是生物鏈上最頂點的存在,我還以為主宰者都是像五聖一樣,由天地靈氣所生。
可能是看出我心中的疑惑,玄武淡淡地說道:“我們之所以成為主宰者,乃是由于我們那一空間的唯一主宰者──永恒之戾魘賜予我們力量,然後經過以千萬年為單位的調合,最終,那個空間擁有了十位主宰者的存在。”
聽了玄武的話後,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主宰者的威能有多麼不可思議和強大莫測,單從十聖器的威力上就看得出來,而現在玄武竟然說,那個永恒之戾魘憑一己之力,讓九個普通人類一躍成為眾生之上的主宰者,那麼那位永恒之戾魘的莫大威能,根本就無法加以估計。
第十四集 聖器之戰 第十章 闖關時限
‘永恒之戾魘,主管永恒的他自然是我們這些半途出家的主宰者所不能及的。’玄武說到戾魘,語氣很怪,至于哪裏怪我又說不上來。
‘算了,這些事情你也不需要知道。我之所以出現,只是因為在晨星之夢魘體內感應到你的精神意識,我對于你的領域非常感興趣,因為在我們那個世界並沒有領域者的存在,當然,我也知道領域者是怎麼來的,看來你們空間的主宰者們的力量雖然和戾魘相比還是有段距離,不過比起我們九個也優勝了半分。’
‘我很好奇你的領域的代價,因為我以因果之眼看到你們這些領域者的身上,都有一條因果線的存在,特別是你雷正,我一直觀察著你,從你出生到現在,都在我的觀察中,每當你使用領域,那條因果線都會聯系到你最重視的人或者物身上,也許,這些因果線就是造成你必須付出代價的原因。我好奇的是,這個空間的主宰者是怎麼把因果線和人類連在一起的。因果律是超越一切之上的存在,我們主宰者們可以看到,或者控制因果律,那乃是因為我們是超脫在這之外。可是對你們人類來說,因果律是不可控或者可逆的,然而你們領域者卻能做到影響因果律,這真的非常不可思議。神的技術果然有獨特的地方。’
‘神?’
從玄武的口中聽到神這種稱呼,不知為何,我忽然覺得有些荒謬,對于玄武來說,在他之上還有神的存在嗎?他不就是除了主宰者之外的其他生物眼中的神嗎?
‘我知道你在驚訝什麼。對我們主宰者來說,神祇是其中一名族員的名稱,並不帶有其他含義。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在無數個平行空間,裏面都有神的存在罷了,也許,神曾經有過和他共存,強大的能比擬主宰一族的種族,只是到了今天,只剩下神一個還在。’
玄武說完舉起手,晨星之夢魘立刻飛到他的手上,剛被他握在手中,晨星之夢魘馬上不住輕微的顫動著,發出仿佛風吹過的尖銳響聲:‘雷正呀!你是不是很想離開這裏?’
‘嗯?’一愣之後,我立刻不斷點頭,誰願意待在這裏陪這些變態聖器玩,能走得了我當然走,而且我對于得到這些聖器完全沒有任何期待,是它們自己硬塞給我,我才不想要它們呢!
玄武一笑,轉過身,灰色長劍在空中一劃,嗖的一聲,我們眼前頓時出現一個浮在半空的巨大鏡子,而鏡子裏面,竟然是三只巨大無比的怪獸在大戰的情形。一只巨大的,就眼珠也有整個希望島般大小,身長延綿數百公裏的金黃色巨龍正在咆哮,它每一次吼叫,天地都會震動一次。而它的對手,則是一只有它六分之一身長的吊睛大白虎,和一只雖然只有它三分之一身長,卻擁有八只頭顱的黑色巨龍。
三只龐大無比的妖怪在一個灰色的天地裏面不住嘶咬扭打,每一擊都開山裂地,撕裂天空,震裂大地。
金黃色巨龍不斷從口裏噴出灰色的能量炮,與吊睛大白虎包裹著四肢的金光,還有和八頭巨龍的黑色火焰鬥了個旗鼓相當,不,不是,金黃色巨龍顯然具有了強烈的優勢,因為吊睛大白虎的身上開了好幾道長約數公裏的傷口,而八頭黑色巨龍也有三個頭顱病懨懨的垂在地上,龍嘴旁流出一灘又一灘觸目驚心的黑血。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驚訝地看著玄武,玄武則只是含笑不語。
我腦子裏靈光一閃而過,一個連自己也有點不相信的念頭浮起,我忍不住指著凶劍劈出來的那個畫面裏面的怪獸,激動的叫道:‘八尊,它們是黃龍、白虎和八歧?’
玄武點了點頭。
靠,不是吧?他們,不,應該是它們怎麼會這麼巨大?我相信就連它們身上的一根毫毛,只怕都要比我大上幾倍,而玄武竟然說它們就是我所熟悉的黃龍、白虎與八歧?我想要不信,只是那金黃色的巨龍,那白色的老虎,還有那八頭的黑龍,無不符合黃龍他們的身分和名字。然而,我怎麼也沒想到,白虎他們竟然能變身成這麼巨大的怪獸,難道這就是它們身上帶著的那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生命能量的真實原因嗎?
‘不需要驚訝,八尊本來就是這麼巨大的妖怪,只因為它們平常都以人類面目與你相見,所以你才會錯以為它們的本體也和人類狀態差不多,也只有恢複了本體,它們才能真正的,配得上它們八尊名號的實力。’
的確,如果白虎以真身來和我打,別說我想要傷他,只怕他輕輕吹一口氣,我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問題是,似乎白虎和八歧聯手,也不是黃龍的對手,怎麼會這樣,黃龍那老頭子怎麼可能這麼厲害,而且白虎和八歧可是和他齊名的八尊。
‘黃龍本來就是五聖之首,就算受到十聖器的重創,他依然是八尊之首,吸收了他本身龍族的大部分和白虎一族的所有高等妖怪的力量之後,黃龍已經擁有了超越白虎和八歧的力量,而且,那力量還是壓倒性的。八歧剛剛拿回本體,不可能馬上就純熟運用,再加上白虎力量被克制,種種原因之下,只怕不出五個小時,黃龍就能把白虎和青龍徹底擊敗。’
‘放我出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黃龍那卑鄙的家夥殺死!’
玄武話沒說完,我立刻激動的叫道,同時緊緊握著玄武的手。笑話,怎麼說白虎和八歧也是我的朋友,特別是八歧,我無法忘記她人類狀態時候所化身的聽雨,不說什麼,就說她對麗美姐的養育之恩,她對我的情意,我都不能不去救她。
玄武看了我一眼,灰劍一舉,高懸于我頭上,說道:‘雷正,你有問過你自己是否有這樣的實力去救他們?你也見到了他們的真身,那是你無法估計的強大,為了讓你更清楚明白的知道你這有勇無謀的舉動所造成的後果,我將以因果律之眼讓你看到未來要發生的一切。’
玄武話音剛落,我眼前景象突變,霎時間,許多可怕的、血淋淋的情景如潮水般湧入我的大腦。
幾秒過後,玄武移開了灰劍,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頓在地上。太,太可怕了,我,我與黃龍的真正實力相比竟是如此的大嗎?憑著玄武的因果律之眼所預見的未來,我竟然在一個照面間,就被黃龍以他的絕技‘黃龍密技.百式.裂地咆哮彈’擊到世界的勁頭,至于八歧為了救我,破綻大露,被黃龍的利爪在身上劃出幾道數百公裏長的傷口,完全失去戰鬥能力,接著白虎一個更不是黃龍對手,最後被‘黃龍密技.貳式.封天絕地’給鎖進了無窮無盡的不知名空間裏面。
再之後,就是黃龍突襲澳洲,我最珍惜重視的一群人除了小珩被四神六仙救走之外,其余全都慘死在黃龍手下。四神六仙為了應付無比強大的黃龍,由書仙徐浪以領域.神秘學大全放出了許多傳說中的怪物,與黃龍展開激戰,戰鬥之後,地球毀了一半,再之後,則是歐洲聖庭在神的帶領下,與自由同盟的長達百多年的戰役。
在最後的最後,人類幾乎死絕,妖怪滅族,地球成為了一個破爛不堪,荒涼無比的世界。
天,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的最後會變成這樣,地球會毀于一旦?我抬起頭看了看玄武,剛才景象之中,親人們的橫死還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之中。可是我卻也明白,玄武沒有騙我的必要,我此刻沖出去,的確就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可能會發生剛才我所看到的一切。不,也許不是百分之九十九,而是百分之一百。玄武也說過,因果律是超越一切的存在,除了他們主宰者,沒有人能抗拒或者能影響,我不自認我達到主宰者的境界,那麼,因果律對我來說也就是必然的。
嗯,不對,我還有領域,剛才景象之中,我還沒有使用領域,如果我用領域……
‘別想了,要擊倒黃龍,你也該知道你要使用多麼強大的領域,到了那時候,你付出的代價,同樣也是你無法承受的,也許地球不會毀滅,可是對你來說,那和上一個結局又有什麼分別?’
‘我,我……’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辯解道:‘我沒有使用聖器,現在我手上有禁鞭、悠遠光輝和真實契約,既然以前聖器能重創黃龍,現在的我絕對比古人更強,使用聖器,自然也就能……’
‘雷正呀!為什麼你不能接受因果律之眼所見到的將來呢?’玄武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這個誅邪陣是由孤獨以他的荒天八道統合十聖器加上他獨有的領域所建成,這個陣受到十聖器所保護,十聖器擁有我們主宰者的威能,在因果律之外,如果我要幫你出去,勢必影響因果律,你不留下聖器是無法離開這裏的。那麼,你又哪裏有什麼聖器去對付黃龍?’
‘我,我只有闖關了嗎?’
看來,一切如孤獨所想,我要被迫闖關了。
‘決定闖關了嗎?那麼,你只剩下四個小時了,三個半小時之後,黃龍將擊敗白虎和八歧,四個小時之後,黃龍將成功殺盡你所有愛人。’
玄武以他一貫平穩的語氣說出讓我驚駭欲絕的消息。
‘什麼!’我登時像被火燒屁股般跳了起來,四個小時?有沒有搞錯,前面還不知道有多少聖器把關,而我竟然只剩下四個小時,混蛋,四個小時怎麼足夠,就先前的真實契約也耗了我十八個小時。現在我手上有三件聖器,就算玄武便宜賣大包,免費讓我使用晨星之夢魘,我還有六件聖器要收複,怎麼說我也不覺得自己有足夠能力能做到這一點。
‘現在剩下三小時五十九分鍾了,雷正呀!如果你選擇闖關,就發揮你的潛力了,賭上你的一切,去追求那千分之一的可能,你怎麼選擇?’
思索了一秒左右的時間,我一咬牙,聲音幾乎從喉嚨裏面迸出來:‘我闖關!’
‘好!’玄武哈哈一笑,灰劍往旁邊一劃,割出一個空間之門:‘晨星之夢魘就暫時借予你使用,不過只有當你離開這個迷陣的時候才能使用,現在,你就繼續你未完的旅程吧!’
玄武說著長劍一刺,吹毛斷發的晨星之夢魘立即嗖的一聲刺進我的胸口裏面,瞬間齊根而沒,然而,我只感覺到胸口一涼,等我回過神來,晨星之夢魘已經連劍柄也消失不見,若非我衣服胸膛上有一個細微的長縫,我差點以為自己剛才是在發夢。
這,這把絕代凶劍在我體內了?
訝異的我還沒來得及詢問,一股大力湧了過來,我便毫無反抗能力的跌入了空間之門裏面,身子陡然被高速旋轉起來,接著,就是突然的向下墜。
痛……
我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屁股一陣劇痛,我不由摸著屁股咒罵玄武,怎麼不找個好一點的地方來開門,搞得我現在屁股發麻,看來那高度還真不是普通的高。
算了,我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情上了,我只有四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那麼,我先看看我目前是在哪裏再說。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也不太對,最起碼我的夜視能力還能勉強看到身在自己面前數公分處的手,只是除此之外,再遠一點我就看不見了。
周圍很靜,靜的我能清楚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看來,我應該是又進入了另外一件聖器守護的地方了。只是不知道這次的聖器是什麼,准備考驗我什麼呢?
‘聖器,你給我滾出來,本少爺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瘋,你有什麼考驗立刻就……’
話沒說完,附近的黑暗空間突然發出異響,像是有千百只蛇同時嘶鳴,夾著強勁的破風聲,一下子就朝這邊攻卷過來。
什麼?這種感覺,不是鞭子吧?
黑暗中攻擊過來的東西,那種進攻的感覺很像我的禁鞭,但是禁鞭在我手上,那麼攻過來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蛇之類的東西嗎?
由于未能視物,為了避免大意被什麼活的東西暗算,我采取了閃躲的方法,荒天隨風勁使出,在漆黑之中僅憑著那東西產生的風壓自由自在的移動著,在間不容發間躲閃開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荒天隨風的身法是何等巧妙,簡直可以說是巧奪天工。我本身只看見數道黑影在眼前亂竄,若是看見了才去躲避,只怕我此刻已經被擊中無數次,不過荒天隨風卻做到了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憑著感應閃開了那麼密集的攻擊,實在不愧是天下第一奇功。
若是這就是這次這件聖器的考驗,那麼看來我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眼下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該怎麼去反擊了。
但我想我可能開心的太快了,我還沒站穩,數百,數千道淒厲的呼嘯聲便在我四周圍響起,還有層層重壓,令我仿佛置身于驚濤駭浪之中。
‘可惡!’
我怒吼一聲,禁鞭徒然在手中出現,在靜炎勁的帶動下同樣化身千萬,往四面八方抽去,接著靜炎勁產生的火光,我終于看見了那攻擊我的蛇狀物體。
一條雪白的鞭子!果然真的是鞭子,十聖器之中除了我的‘混亂回歸’之外,還有另外一條鞭子嗎?我不認為主宰者的創造力會這麼貧乏,那麼,也就是說這條鞭子可能被某個人操控著,是誰,是誰在攻擊我?
那未知的敵人的鞭勢如同海嘯般狂掃而起,強勁的鞭勢確實有著排山倒海般的威力,彷似千尺巨浪,不住地吞卷向前,把所觸及的一切全部纏卷、粉碎。
我不得不承認,這人用鞭的技術已經達到鬼神莫測的境界,不過,我卻也不弱!
就在這道海嘯狂浪之前,卻硬生生地出現了一個阻礙物,把鞭影浪潮給截停。那是一道巨大的炎壁,高溫酷熱的火熱氣息,讓鞭勁尚未擊到,便受其影響,速度瞬間減慢下來,不複之前的靈動敏捷,變得呆滯而凝重,同時更冒出陣陣白煙,那炎壁正是我以禁鞭加靜炎勁制造出來的產物。
第十四集 聖器之戰 第十一章 聞仲
‘不管你是誰,敢以鞭子來戰我,都絕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看著白色鞭子遠處隱在黑暗中的那端,我自信的朗聲說道。
‘哦,是嗎?’
黑暗中,傳來了對方中氣十足,低沉嚴肅的聲音,不過這聲音中此刻正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笑意?他就這麼有自信,還是在嘲諷我嗎?
心中思索,手上不禁稍微一慢,對方鞭勢恍若九天神龍狂嘯,攻擊勢道又狠又惡,狂潮毒蛇般湧起和辛辣刁鑽,瞬間就穿過我以禁鞭構成的炎壁,在我面前掠起一道白光,差點掃過我的鼻子,幸好我在千鈞一發間側過臉孔,但饒是如此,我也被那條白色鞭子劃傷臉孔,留下一道鮮紅的痕跡。
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我更是心驚不已,奇怪,我的鳳凰不死身怎麼無法抵擋對方這一擊?按照道理來說,在鳳凰不死身的神奇功用之下,我是不應該受傷的,難道說對方的鞭子能突破鳳凰力量的防守,作用于我身上嗎?
不,這怎麼可能?我憑著無數的戰鬥,驗證了鳳凰力量的強橫,為什麼,為什麼對方輕易的一鞭就能突破我的防守,擊傷我?雖然臉上的傷口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然而,卻在我心中留下了一個破綻,令我防守一陣松懈。
對方得勢不饒人,白鞭再起,鞭勢如龍,鞭力如山,我的禁鞭每次與之相交都被彈開,更被對方乘勢而入,直擊我身上要害。由于剛才對方一鞭擊傷了我的臉孔,導致我不敢被他的鞭打中,只得不斷狼狽的靠著隨風身法躲閃,攻擊自然也就越來越少。
‘怎麼,你不是說敢以鞭子來戰你絕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嗎?你能告訴我,這錯誤的選擇是什麼?’對方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淡淡的,不帶有一絲火氣,不過他手中的鞭子卻更加淩厲,卷,拉,抽,刺,掃,伸縮自如,靈活百變,鞭子仿佛化作他身體的一部分,給予我無限的危機感。
可惡,被蔑視了,對方嘲諷的語氣我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只是剛才不小心被對方的鞭子打中右手,右手頓時一陣發麻,疼得我直打哆嗦,我的荒天八道,我的鳳凰力量在對方那樸素的白色鞭子前似乎沒有絲毫作用。
他那條鞭子不簡單,察覺到對方不是易與之輩的我更加不敢大意,打醒十二分精神,在重重鞭影中小心躲閃,對方淩厲的鞭勢帶動著陣陣淒厲的風聲和銳利的風壓,把我身上的衣服割成破爛的布條,不一會兒,除了下身還穿著一條內褲,我整個人幾近一絲不掛。我的護體真氣對那鞭子來說基本就是那浮雲,根本可以忽略不提。
‘可惡呀!’
完全被壓著來打,任我鞭子怎麼變化,對方似乎都總是了如指掌,他的鞭子總會在我無法預料的地方出現,破壞我的變化,破壞我的招式。
又一次的,白鞭再度襲上我的右手,我拚著受傷的可能,用右手迎上了對方的鞭子,啪的一聲,白鞭卷住我的手臂,一陣赤痛傳來,我差點以為右手被對方扯斷了。不過,從那條緊繃的鞭子來看,鞭子顯然成功的被我留下了。
‘你也嘗嘗我的荒天八道吧!靜炎之怒!’
我怒喝一聲,荒天靜炎勁從右手迸發而出,如水銀瀉地般沿著白鞭疾走,整條白色的鞭子都被我的靜炎勁染成一種淺淺的藍色,劈裏啪啦的燃燒聲響起,似乎白鞭被我的靜炎勁燒成灰燼的狀況已經不遠了。
然而,藍色過後,白鞭又恢複了本來的顏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連傳過去的靜炎勁仿佛也被不知名的東西吞噬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的心再度被震驚所占據,白鞭竟然能抗拒靜炎勁上千度的高溫,到底是什麼東西所制?
‘荒天八道嗎?在你手上使來和垃圾又有什麼分別,被灌功之王雷正!’
對方的聲音還是那麼的低沉和充滿嘲諷感,接著白鞭一振,在我手臂上勒出一道血痕,這才嗖的一聲疾卷而回,黑暗之中,傳來對方一陣低低的笑聲。
被灌功之王雷正嗎?我臉色變得蒼白。的確,對方說得沒錯,我的功力從來都在別人的設計中,不管怎麼提升,不管怎麼磨難,都是在孤獨的監視下,其實我自己從來沒有努力過,一切都是別人的恩賜,被灌功之王倒也名副其實。
‘你到底是誰?’
被恥笑的羞辱就像撕開了我身上的傷疤一樣令人難受,我捂著徹底發麻,連舉起來也做不到的右手,盯著我感應到的不遠處那團古怪的生命能量,厲聲喝問道。
‘你有興趣知道嗎?雷正。’
‘既然你有這樣的修為,肯定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別鬼鬼祟祟的,顯出你的真面目吧!你到底是聖器自我意識所化,還是守陣之人?’
古怪的鞭子,強大的對手,在迷陣之內的一切讓我感到一種不真實感,這個神秘對手的修為,絕對比外面的十強武者要強上四五倍以上,特別是他那古怪的鞭子,最是讓我顧忌。
‘也罷,如果靠著黑暗的環境打敗你,或許你還會感到不服,我就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和我來一場燦爛的戰鬥,讓我看看你是否有本事闖過我這一關。’
對手哧的一聲輕笑,然後四周陡然一亮。
幸好我早習慣了迷陣內這種忽明忽暗的把戲,沒有再作出以手遮眼的傻行為。
好熟悉的身影……看到對方的一剎那,首先他給予我的感覺就是我對這個人很熟悉,黑色的衣服,一身七彩軟甲,可惜臉孔卻被一張銀白色的面具遮擋住。他的手上握著的白鞭赫然和我的禁鞭有九成九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顏色上的分別。
‘你……’
臉帶面具,還說什麼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分明就是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能給我這麼熟悉的感覺的人不多,再加上他那身影,難道是……一個人的名字在我腦海裏面一掠而過。
當下,我立即試探性的問道:‘孤獨?’
‘在你的世界裏面,就只有孤獨一個存在嗎?那麼,今天之後,我將成為第二個你無法超越的對手。’面具男呵呵一笑,語氣卻是極度的蔑視。
哼,既然消除了黑暗,那麼你就無法再躲閃我的攻擊了,就算我鞭法不如你,我就不信你的速度和身法也能和我比擬!
斬雷極速發動!
我在瞬間化作閃電,一眨眼間就沖到面具男的身前,一拳就往面具男的額頭轟去,只要近身,像鞭子這種長武器反而會變得非常不利,所以我大膽的采用埋身肉搏的戰法,之前只是因為無法把握對手的位置,我才被迫與對方鬥鞭。
面具男似乎被我的高速嚇呆了,對于我那直指他眉心的快絕一拳並沒有什麼反應,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拳頭觸及面具的那一刻,我感到些許遲疑,卻仍沒有改變下手的堅決,然而,當面具男驀地稍微抬起了頭看著我,雙方目光接觸,縱然我的拳頭已經貼住了他的面具,龐大無比的力道正要傳過去,就此把敵人的要害轟爛,我的一顆心卻筆直地往下沉去。
面具男的那一雙眸子……異常的淺綠色瞳色,妖異地閃爍著令人心怯的冰寒鋒芒,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是一雙人類該有的眼睛。
沒有絲毫遲疑的機會,轟的一聲,我的拳頭上的力道爆發,面具男頓時被我一拳之力打得狂飛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痕跡,再重重的摔在地上。
只是,成功突襲的我卻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就憑面具男剛才那眼神,他就不是因為來不及反應才任由我攻擊,他根本就是已經看穿我的攻勢,他只是因為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原因而讓我打中他。而就算打中他,剛才拳頭上的觸感也很怪,好像碰到冰塊一樣,力道是出去了,卻沒有反作用力,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遠處的面具男在我沉思的時候慢慢的站了起來,他伸出一手摸著額頭被我打中的地方,低聲喃喃自語道:‘三千多年了,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雖然一身功力都是別人灌給你的,不過你還是用得不錯,最起碼,你能把我聞仲打飛,不過,你也只能做到這一步罷了,你對我來說根本沒有絲毫殺傷力。’
低沉的聲音泄漏出驚人的事情,聞仲?這個面具男難道竟然是封神演義裏面那個聞太師?三千多年,根據曆史推算似乎真的有可能,聞仲不是進入封神塔了嗎?怎麼會在這裏出現,而且聞仲,聞仲……
‘不錯,我就是聞仲,而這就是我的夥伴──禁鞭!’
聞仲手一揮,我甚至沒有看清他揮鞭的動作,白鞭鞭勢再起,千百鞭影海浪頓時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還有一股凜冽殺氣。
禁鞭?聞仲手上的是禁鞭,這怎麼可能,禁鞭不是在我的手中嗎?世界上難道說有第二條禁鞭?不,不對,禁鞭乃是十聖器之一‘終極進化的混亂回歸’,普天之下,十聖器只有唯一一個,聞仲手上的又怎麼可能是禁鞭?然而,那條白色鞭子,那形狀,那神態,無不和我的禁鞭一模一樣。
層層疑慮影響了我的正常發揮,甫一接觸,我就被如龍鞭勢所包圍,還沒反應過來,就中了無數次鞭擊,大腿、手臂、胸膛、腰部、脖子,每一處都受到聞仲的熱烈招待,雖然憑著本身的力量卸去對方大部分的攻擊力,只是聞仲手上那古怪的鞭子就是有能力在我身上割出一道又一道傷痕,不一會兒,我已經變得傷痕累累,渾身是血,成了一個血人。
被傷痛激發了凶性,疼痛讓我把所有疑惑都拋諸腦後,一咬牙,以身體硬接聞仲鞭勢,趁著白鞭擊打在我身上,被我的身體吸住的那極短一剎那,凶悍至極的化繁為簡,千白鞭影合一,在荒天八道的灌注下陡然伸得筆直,如無限延伸的長劍一樣直刺聞仲胸口心髒處。
‘就算你是聞仲,就算你手中是禁鞭又怎麼樣?’
雙眼一片血紅的我瘋狂怒吼著,催發著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硬生生地把荒天八道的其中三道壓在一塊。我知道荒天八道互相排斥相克,若是碰在一起,就會產生強烈的爆炸,若是聞仲被我這一擊打中,我有自信能洞穿他的身體。
啪的一聲輕響,禁鞭擊中了聞仲的胸膛,然而,聞仲身上那七彩的軟甲陡然一陣閃光,轉化成鮮紅如血的顏色,接著,我的禁鞭就軟軟的垂在地上,似乎所有力量被一吸而光一樣。
震驚莫名的我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白影一閃,臉頰一陣劇痛,我便被聞仲一鞭抽在臉上,打得整個人在空中不住旋轉著往後飛,再轟的一聲撞在地上,揚起好大一片灰塵。還沒站起來,眼前白影再到,聞仲身形未動,白鞭卻變長了數倍有多,距離對他來說顯然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伸縮自如,聞仲手上的白鞭真的也是禁鞭?那麼我手上的又是什麼?還有聞仲的盔甲,為什麼在轉幻顏色之後,就像吸取了我禁鞭上的力量,為什麼我的攻擊都無法對聞仲產生作用?
一連串的為什麼不停的在我腦海裏面此起彼落,令我難以專心與聞仲對戰。
‘臨陣對敵還胡思亂想,雷正你果然是一個廢物。’
聞仲以無限失望的語氣淡淡地說道,鞭勢狂猛淩厲,赫然緊貼著地面疾奔而來,一下子就抽向我的雙腳,我不得不跳了起來,同時,左右兩道白色鞭影同時殺到,把我夾在中間,身在空中無法閃躲,我唯有雙手抱頭,一招受制,再連下來就是聞仲連綿不絕的攻勢,啪啪啪啪的抽打聲不住響起。
等聞仲略微回氣,白鞭攻勢稍微一慢的那一剎那,我才慌忙施展斬雷高速向後急退,離開聞仲的攻擊範圍。就這麼短短的數十秒,我的雙手,背部和大腿都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皮開肉綻了。
鑽心般的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如果不是靠意志強撐,我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聞仲好強,他的強不同我以往見過的敵人,他沒有強橫外露的氣勢,可是他的強就在于一種讓我深感無力的挫敗感,無論我怎麼攻擊,對他來說都沒有用,而他的攻擊卻總是能穿過我的防衛,我的力量,他的每一擊都像打在我的靈魂上,他的用鞭技術深不可測,根本就不是我所能推測。
可惡,怎麼會這麼強呢?
‘雷正,還有三小時二十二分,你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喲!’聞仲顯得很悠閑的輕輕揮動著手中的鞭子,我一身的血汙並沒有在白鞭上沾上一點半分,鞭子還是那麼的白,純白如雪。
三小時二十二分,我一聽,頓時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三小時二十二分,時間不多了,很快,黃龍就會擊敗白虎八歧,然後殺掉我所有親人愛人。混蛋,我絕對不能在這裏倒下了,我要守護我重視的一切。
在這念頭的帶動下,疲累的身體瞬間充滿了力量,渾身的傷口好像也在一剎那間痊愈,我再次站了起來,瞪著聞仲,做著下一輪攻擊的准備。
第十四集 聖器之戰 第十二章 絕對優勢
‘不屈的意志嗎?原來你也有這種東西,不過我認為您現在還是專注于眼前的戰局比較好。’聞仲一聲冷笑,手一揮,白鞭啪的一聲擊打在地面:‘兵法有雲,攻心為上,我就不妨再告訴你一些讓你感到絕望的事實。你知道為什麼你的攻擊沒用嗎,那是因為我身上的這套盔甲,乃是十聖器之一的“捍衛勇氣的紅蓮怒焰”,擁有一切攻擊無效化的特性;至于我臉上的面具,則同樣是十聖器之一的“守護未來的破滅准則”,效果為吸收和源源不絕的力量支援,這也就是先前為什麼你的攻勢都無法傷害我的原因,要打破兩大聖器的聯手防禦,雷正你可以嗎?’
‘什麼!’
聞仲說得不錯,在得知他身上的盔甲和面具都是十聖器之後,我的確感到一陣氣餒,剛才因鬥志而起的氣勢頓時也沒了一大半,就算我怎麼自信,面對著擁有開天辟地之能的兩大聖器,也不會愚蠢的認為自己還有勝機。
‘怎麼,這麼快就蔫了?這可不行,好東西陸續又來。防禦上你不可能擊破兩大聖器,攻擊上,我的禁鞭同樣也是十聖器之一,雖然只不過是“混亂回歸”的一半。當年孤獨把混亂回歸分割成兩半,其中,有一半一直在我手上,我擁有的這一半的禁鞭的特性為力量無視破防,就算你功力冠絕天地也好,我要傷你,就能傷你!’
有,有沒有搞錯?也就是說,我現在要對戰的,是一個本來力量就很了不起,然後再加上兩件半聖器護身的變態敵人嗎?
宣示了自身真正實力之後,聞仲所散發的氣勢也有顯著不同,如果說他之前是為了迷惑我的推測,不引人注目,刻意斂去一身氣勢,那麼現在已毋需多做保留的他,源源而發的洶湧氣勢,如海浪般拍擊著眼前的敵人。那氣勢,比白虎更霸,八歧更厲,貪狼更凶。
那是一種很難言喻的感覺。我應該可以說是身經百戰,更曾有過與十強和八尊這樣的對手對戰的寶貴經驗,但從沒有哪一次經驗過這樣的感覺。
聞仲的力量並沒有增強,至少還在我自認為可以一戰的範圍內,然而,那種心靈上的戰栗感,仿佛身心所有秘密都暴露在敵人掌握中的驚懼感覺,卻是毫無二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兩件半聖器加起來真的有這麼可怕?
‘不用想了,我早就說過,雷正你只不過是一個廢物。’聞仲說完,白鞭便瞬間炸開,耀目白光迸散滿空,白鞭像是無盡地增大,一下子就把我的身影完全吞沒在一片白色浪潮之中。
‘雷正,你就在另一個世界等著和你的親人與愛人再會吧!’
一招,聞仲一招就把我轟的飛向了遙遠的地方,也多虧了這個由十聖器所制造出來的空間是如此的廣闊無邊,所以一直未有東西阻攔我的去勢。
‘事實證明,身為廢人的你沒有資格擁有自己重視的人或物,因為你根本無法保護他們。’
聞仲冷冰冰的話語如刺心利刃,毫不留情的插在我的胸口之上,令我更加喪氣。是嗎?我真的是廢人?到了最後,經過那麼多努力的我,在別人的眼中依然只不過是一個廢物嗎?我的一切都來自別人的恩賜,但那些外來的力量都沒用之後,我也就什麼都不是了,所以,所以我連擁有自己重視的人的資格也沒有了嗎?
被壓倒性的力量所壓制,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低下,任由剛才聞仲那一擊的力量在我身上肆虐。只是,聞仲的聲音依然遠遠的傳來,仿佛無論我去到哪裏,都逃不過他的追擊。
‘雷正,我真的非常的失望,難道你的護愛宣言全都是白癡傻話不成,難道你的堅強,你的鬥志都只能作用在那些比你弱,或者你有自信擊敗的強敵嗎?當遇到你無法超越的敵人,你就只能當縮頭烏龜了是嗎?’
伴隨著聞仲的聲音的,是數道淩空擊來的鞭影,憑著鞭子上的千鈞之力,我被帶到空中,然後,再度像剛才一樣,成千上萬道鞭影毫不留情的落在我的身上,帶走絲絲肉塊,帶飛絲絲血跡。
‘反擊呀!雷正,你看你現在像什麼,你太過一帆風順了,連這小小挫折也承受不了嗎?立刻就給我逃到心靈深處躲避現實嗎?你太讓人失望。你的麗美姐,你的小雅、小珩,你的許珊,你的爺爺,你的朋友,你的爸爸,對你來說都已經不在乎了嗎?’
聞仲怒喝一聲,鞭子如龍,狂抽而下,啪的一聲狠狠地打在我的臉頰中央,在我的臉上劃出長長的一道血痕,然而,臉上的疼痛與聞仲的話還是激起了我的火氣,我猛然一聲大吼,不顧一切的沖進聞仲鞭勢之內,任由鞭子劈頭蓋臉的打下,一招霸王轟天擊.一嘯紅塵驚往聞仲喉嚨打去。
那個部位並沒有盔甲的保護,憑著無堅不摧的一嘯紅塵驚,應該能擊破紅蓮怒焰的防禦吧?前提是在擊中聞仲之前,我沒有被聞仲的鞭子抽暈過去。
‘哦,這還像點人樣。’聞仲眼裏精光一閃,忽然停下揮鞭的動作,讓我長驅直入,讓我再像剛開始那樣一拳打在他的喉嚨部位。
‘你……’
我吃驚的看著聞仲,難道說他存心受死?但很快我就發現我太早替他人擔心了,因為我的拳頭就像被什麼東西吸住一樣,緊緊地附在聞仲的喉嚨上,而聞仲則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的站在原地,眼神淩厲的看著我。
‘一嘯紅塵驚,血王的絕學嗎?在你手上使來,根本沒有任何力量可言,還是說,你以為憑著你的力量能穿過我的防禦?一心以力量壓倒對手而忽視招式的變化,雷正,就算讓你的力量比現在大上十倍,你也不可能擊敗我聞仲!’
說到後來聲音陡然轉厲,接著聞仲猛然一拳打在我腹部上,一股強猛至極的沖力入體,我只覺得五內一陣翻騰絞痛,接著喉嚨一熱,就哇的一聲昂天噴了一大口鮮血,接著人就軟軟的倒在了聞仲腳下。
聞仲冷笑一聲,一腳踩在我的頭上,把我踩進地面:‘雷正,你知道嗎?現在剩下兩個小時了,很快,你珍惜的一切都要完蛋了,不過你放心,你會在這之前先完蛋的。’
已經,只剩下兩個小時了嗎?對不起,各位,我無能無力了,聞仲太強了,憑著聖器和他本身的實力,我根本無法逾越他,嗚嗚……
極度悲憤之下,我忍不住哭了出來,禁鞭也一陣悲鳴,似乎在為我感到悲傷。
‘哭嗎?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難道雷正你認為現在就到了傷心處嗎?並不是這樣的呀!你只是並未努力,你哭不是因為你的親人們將要遭受不測,你哭,是你下意識的在為自己哭泣,你聽見了嗎?你手中的禁鞭,你不要以為它是在為你悲傷,它也是在為自己哭泣,因為,它找了一個不敢承擔責任的懦夫為主人,它在為自己的選擇哭泣。’
是嗎?禁鞭,我的好夥伴,我真的是這樣沒用的人嗎?
恍惚中,我似乎感覺到姐姐擔憂的臉孔,看見她在日本對我日夜思念的情景,又看見了她見到我時故意裝出的凶樣,其實卻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的樣子。我看見了小雅孤獨的在房間裏面看著我的照片,輕輕的撫摸,又看見了許珊被龍族抓走的時候,想的念的都是我,還有小珩……紫凝,甚至包括八歧,太多太多,盡是對我無盡的思念。
除了她們,我還看見了閣衣囂張的臉孔,法撒爾總是帶著友善神情的表情,阿瑞熱情的笑容,他們好像在說:‘雷正,站起來,你這個樣子像什麼?’
‘雷正,站起來!’
爺爺的聲音從九天外傳來,他不斷的叫著我的名字,從一開始一個人的聲音,逐漸越來越雜,越來越大,直到最後,幾乎彙聚成洪流,把我包裹在裏面,我清楚的分辨出每一把聲音的主人,他們都在支持我。我忽然明白,我的身邊還有許多默默關心著我的人,一旦我倒下,他們也將遭受到巨大的劫難,我,我不能,也不會在這裏倒下的,因為,因為我一定要回去!
親人們的聲音給予了我力量的支持,力量,開始在體內恢複了,一點一點的恢複,火熱的感覺重新在經脈裏面流動。
‘哦,有反應了嗎?為什麼不乖乖的倒下了?雷正,你別以為孤獨會再次出現救你,迷陣之內,一切因果律都可能改變,這場戰鬥完全不在當年孤獨的劇本當中,所以,你是沒有可能擊敗我的。你對于力量的運用,還只存在于質,而不是巧這一點之上。’
‘是嗎?聞仲,你的確很強,熟讀曆史的我其實一直把你當作偶像,因為你是傳說之中的用鞭最強者,現在的你加上兩大聖器的輔助,的確給我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但是,我卻有非勝不可的理由,我不會輸的,因為我還想繼續活下去,所以我一定會贏著回去!’
靜炎勁的藍色火焰從我身體表層浮現,我抓住聞仲的腳甩開,站了起來。
被我甩飛的聞仲在空中一個轉身,輕巧的落地。他皺眉看著我,嘲諷道:‘故事小說裏面勇者的專利嗎?在親朋好友的冥冥支持下爆發出潛能,然後擊敗實力遠超勇者本人的大魔王?雷正,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聞仲說到後來,猛然一聲大喝,白鞭鞭勢瞬間而至,亂鞭卷起千層海浪咆哮,撕裂天空大地,威勢銳不可當。聞仲的鞭勢一次比一次厲害,而我每況愈下的身體,實在沒有多少機會能越級擊敗他,一定要想出辦法,一定要想出辦法來破解兩件聖器的防禦,攻擊無效,力量支持,還有聞仲手上的破防禁鞭,他媽的這三位一體的裝備根本就沒有破綻!
‘雷正,別總是用靜炎勁來攻擊或者分析領域代價,若是你以為靜炎勁就只能這麼用,那你未免也太小看孤獨了。我聞仲不需要以擊敗一個廢物的榮耀來彰顯自己。’
聞仲嘴上不停,手卻沒有慢上一點半分,我鞭子揮動一個疏忽,就被他乘虛而入,狠狠地在胸膛上拉出一道傷口。
靜炎勁?對了,靜炎勁的絕對冷靜和無限分析能力,老爸說過,高手相爭貴在冷靜與分析,冷靜自然能發現對方的破綻,然後分析對方的招式變化。接著就是更加冷靜,發現對方的致命破綻,運算每一招過後的變化,再把網撒得更遠,制造陷阱讓對方落網。
情勢不妙,我卻不慌亂,聞仲的話如醍醐灌頂,讓我眼界豁然開朗,靜炎勁運轉,要以絕對冷靜的狀態找出聞仲的破綻,一舉破敵。
無限分析啟動!
很快地,我就有所發現了。
(左手,左腳各一處,他的鞭子在三秒鍾後應該會在那個地方出現,然後橫掃過來,只要我閃躲過去,再乘機反撲,應該能擊中他……)
‘聞仲,你不該提醒我的!’
‘是嗎?’
在鞭子揮到那一處地方的前一瞬間,聞仲忽然變招,而當我再次啟動無限分析,卻赫然發覺自己竟無法看出聞仲的破綻所在。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招式是完美無瑕的,而在極度震驚中,聞仲的白鞭已經重重打在我脖子上。
‘啊!’一聲,我給轟飛出去,更讓我驚訝的是不管我怎麼啟動無限分析,聞仲的破綻總是說變就變,每次我以為找到了,換來的卻只是更無情的鞭打和重擊。
沒可能的,就算每一招他都留力,也不可能推算到我的變化,難道他也有類似的功法?
‘疑惑什麼,以戰來解決自己的問題,在戰鬥中太過疑慮,只會找到死亡。無法發現我的破綻嗎?那就繼續無限分析,一直到找出來為止。別總是想了才做,一邊想,身體一邊行動!’
一面揮出白鞭,聞仲一邊冷笑道:‘千分之一秒也足以讓我擊殺你,別讓身體跟不上思想的行動!’
我一愣,聞仲的話分明就是在提示我該怎麼做,難道他根本不是存心留難我?不對,聞仲接下來的一擊就是瞄准我的太陽穴,毫不留情,力道萬鈞的一擊,幸好我臨時一偏頭避開了,饒是如此,肩胛也被他狠狠打中,響起一聲輕微的啪啦聲,我的肩胛骨裂開了。
‘太弱了,太弱了,再強,再強一點,我沒有興趣殺掉一個廢物,只有戰敗強者才是我的夢想。’聞仲的話解釋了我的疑慮,對他來說,輕易就能被擊倒的我根本毫無吸引力,他需要的是一個接近他,甚至旗鼓相當的對手。
可惡,總是廢物廢物的叫我,我不是廢物,你別小看我!
無限分析持續啟動!禁鞭,一化三,三化萬物,雷霆萬鈞!
我硬接聞仲一鞭,沖到聞仲前大約五六米的地方,黑色禁鞭陡然化身千萬,劈頭蓋臉的打在聞仲的身上。然而,情況與之前一樣,聞仲的盔甲閃過一絲鮮紅的光芒,我的鞭子立刻軟軟的垂了下來,所有的力量都消失無蹤。
‘紅蓮怒焰’攻擊無效化的特點,真是讓人頭痛的一個問題。
而聞仲就藉著這一個機會,白鞭回防,一下子把我掃出數十米之外。
我從地上一骨碌的爬了起來,遙遙的瞪著聞仲,思考該怎麼解決他身上那件分明就是作弊的聖器的問題。嗯?聞仲身後那淡的幾乎看不見的淺藍色空氣是什麼?怎麼有點像我的靜炎勁的顏色?
難道……
也許我找到了勝利的機會,我站了起來,決定搏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