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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氏門徒》第224章
~第五章~

 雖然不知道為何,如今戴著面具的我能在腦中停止整個世界的時間,但是我除了觀察這片刻間眼前的所有細節外,無法再對它做出任何實質意義上的改動。畢竟真要在物理意義上停止時間,我的動作必須和光一樣快才行,然而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次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提前知道了艾非拉斯的企圖,就在退出凝固幻境的一剎那,我雙手便看似隨意地放在了艾非拉斯的偷牌路線上。然而令人驚異的是,我的手明明放在那兩條真氣凝成的透明薄膜上,手掌接觸到的絨布上卻沒有感到任何異常。

 雖然我還沒搞懂他偷牌手法的具體原理,但我相信他只能點對點地直線對換,所以一旦我的手擋在了他換牌的路徑上,他應該就無計可施了……

 就在這一刻,我突然看到艾非拉斯嘴角溢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即便喊了一聲,「跟。」緊接著左手在籌碼堆上輕輕一撫,將籌碼推進賭池……

 此時的我正緊緊地盯著他右手的食指,兩手依舊擋在他換牌的兩條必經之路上。

 然而就在這時,三枚籌碼看似很自然地從籌碼堆上跌落下來,第一枚跌落在牌桌柔軟的綠絨布上,緊接著第二第三枚便接連撞在了第一枚堅硬的邊緣,瞬間改變方向後分別朝我的左右手手腕飛了過來。

 隨著寒星真氣的感應,早有準備的我幾乎在瞬間便進入了心眼狀態,周圍所有的景象立刻倒映在我的心湖之上。

 周圍一切事物的運動都變得極慢,就連清脆的籌碼碰撞聲也突然低沉下去,幾乎微不可聞。

 看著那兩枚緩緩飛來的籌碼上細密纏繞著的絲狀寒冰真氣,我毫不懷疑就算被它輕輕碰上一下,也會動輒骨折,更不要說我手上脆弱得幾乎一碰即裂的那隻手鐲了……

 校長說過,手鐲只要一碎,師父可就輸了……

 一想到這裡,我立刻下意識地抬起了將最先被籌碼擊中的右手,卻又立刻醒悟這正是艾非拉斯的目的所在。

 圍魏救趙?!太卑鄙了!

 然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我突然看到了右手下面那條藍色透明的真氣絲帶,隱隱閃動陣陣電光,腦中猛的便記起了當初和洛克對決時的情景……

 冰蓮派的電系步法,用類似電磁的超導原理在固定電場軌跡上進行神速般的移動……

 原來這招竟然還能拿來玩牌的麼?!

 一想明白其中的關鍵,我放在桌面上的左手立刻將電勁拚命注入牌桌之中,企圖干擾他真氣鋪成的軌跡。然而,艾非拉斯畢竟是艾非拉斯,集束成絲的電系真氣密度之高,勁力之強,根本就不是我倉促間凝成的電勁可以比擬的,簡直就像是韌性超強的橡膠一樣直接就將我的電勁彈了開去。

 眼睜睜看著艾非拉斯的底牌和牌疊中的那張黑桃Jack在籌碼的掩護下飛速從我手底交錯滑過,即使是在心眼狀態下,兩張牌的速度依然快得讓我徒呼奈何,獨步天下的冰蓮步法,果然名不虛傳。忍不住在心底哀歎一聲,我卻又無可奈何。無論他換了哪張底牌,此刻的他都已經拿到了帶三張Jack的葫蘆,而不是同花順的師父已經輸定了……

 不過,此時的我並沒有喪失鬥志,畢竟如果我能抓到他出千的話,那興許還有挽回敗局的一線機會……所以,那張紅桃Jack,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就在那兩張牌從我手底滑過的同時,第三枚籌碼也已逼近我左腕上的手鐲。老謀深算的艾非拉斯明顯是不想給我任何反擊的機會,此刻我右手剛剛躲開的第二枚籌碼竟撞在後發先至的第三枚上,就像是早已算好一般反彈追向我那已抬離了桌面的右腕,阻止我右手對左手的援護,而第三枚藉著第二枚的撞擊之力陡然加速,瞬間貼近我右腕上的手鐲。

 面對這妙到毫巔的精巧配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艾非拉斯對真氣的操控能力,竟達到了如此令人駭異的境界……

 在這避無可避的危急時刻,我只能使出我的殺手 了!

 飛羽流星盾!!

 從左手手背上飛出的透明流星眨眼間便將那枚籌碼磕飛出去,右手此時也已順利擺脫了第二枚籌碼的襲擊,就當我以為危機已經解除之時,體內寒星真氣突然一跳,心眼立刻捕捉到一道凜冽的指勁無聲無息直擊向我的左腕。

 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艾非拉斯,竟然不顧身份開始直接攻擊我了麼?!

 就在這一刻,我突然感到了一股強烈的自豪感,身為晚輩,出道還不到兩年的我,竟在牌桌上逼得名動天下的艾非拉斯像個無賴一般對我大打出手!!

 看來今晚可以在網上好好跟阿冰吹噓一番了!順便再把她師父的師兄狠狠詆毀成強大而又邪惡的黑暗勢力,以確立我在阿冰心中那不屈不撓,拚死捍衛正義的光輝形象!

 今日一戰,我雖敗猶榮!!

 等等……我好像還沒輸啊!

 艾非拉斯的指勁之強猛,當真是超乎我的想像,狠狠砸在其上的飛羽流星就像顆沒充滿氣的皮球般凹陷了下去,從流星上反饋回來的狂猛力道竟然能將我震得渾身禁不住微微一顫,然而即使如此都無法將那道指勁撞散。不過,好歹我的流星如今也強韌異常,不負所托地硬生生將那道指勁彈偏了開去。

 用心眼捕捉到艾非拉斯臉上微微露出的訝異之色,我心中不由頗感自得,如今有著飛羽流星的守護,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可還沒等我得意起來,那道被彈向牌桌中心的指勁突然在空中無聲無息炸裂開來,四散濺射的勁氣瞬間震塌了還在緩緩滑向賭池的籌碼堆,數十枚籌碼就那麼朝著我的左手傾瀉下來……

 此時我才發現,原來真正的殺手 ,竟然早在他推出籌碼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埋伏在了籌碼堆裡!!

 只見五枚裹覆著透明真氣的籌碼在一大堆傾瀉而下的籌碼掩護下,從籌碼堆裡激射而出,如同穿花蝴蝶般瞬間躲開我攔截而至的流星,狠狠的砸向我的左腕……

 在心湖那纖毫畢現的倒影中,我突然發覺那五枚籌碼裹覆的真氣團就像是一朵朵透明的冰蓮!

 冰蓮派的護體冰蓮?!!艾非拉斯竟然將護體冰蓮隱藏在籌碼堆裡伏擊我?!

 此時再想招出另一顆飛羽流星護駕也已經來不及了,我不禁暗暗後悔為何不在一開始就招出全部的流星在身旁待命。

 師父,對不起,不是徒弟無能,實在是敵人太狡猾了!!

 就在這功敗垂成的最後一刻,毫無徵兆的,整個世界在我的心眼中突然靜止了下來……

 咦?!難道在這危急關頭,面具的能力終於和我的心眼合二為一了?!

 尚未來得及驚喜一下,腦中卻突兀地響起了一個女子悠悠的歎息聲……

 「你……終於來了麼……我等你很久了。」

 在我腦中響起的這道聲音虛無縹緲,空洞無力,就像是一個垂死之人臨終的呢喃,然而那揮散不去的裊裊餘音卻彷彿擁有著無比的力量,竟讓我整個心湖都隨之微微晃動起來。

 我心念一動,忍不住在腦中喊道:「佩亞?!你是佩亞麼?!」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那道聲音也沒有再次響起。

 唉,算了,先不管什麼佩不佩亞了,眼前還有個艾非拉斯等著我去解決呢!!

 藉著心湖中倒映出的靜止世界,我看著那五枚即將撞在我手腕上的籌碼,不由一陣苦笑,這簡直就是道無解的難題啊!我除了抽手躲開外,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手鐲被打碎,而不論我怎麼選擇,艾非拉斯都將是最後的勝利者。

 就在這時,我突然注意到艾非拉斯那條電勁凝成的軌跡在心湖的倒映下,呈現出了與之前迥然不同的形態。在之前靜止的世界中,我看到的那條軌跡是由無數細長的真氣絲匯聚而成如同絲帶般的電漿薄膜,如今藉著心湖投影的無限放大,我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張網,由無數絲狀真氣交織而成的網膜……

 怪不得我的手掌即使放在這張網上也絲毫沒有感覺,而我的電勁也無法干擾他的電場,原來這是一張由真氣所凝成的細密電網,電勁被包裹在一根根比頭髮還細的真氣絲中,完全不會受到外界的任何干擾。之前我還以為這會是一層充斥著電勁,很難被切斷的真氣液流,但如果是固態的網,那只要利用同樣是真氣凝聚的飛羽流星的高速旋轉力,就能很輕鬆地將其絞碎了……

 沒想到費了這麼大一番力氣之後,最後得到的答案竟是出乎意料的簡單!

 艾非拉斯不愧是武學界中殿堂級的宗師人物,對真氣的操控能力當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一手凝氣成網的絕活,現階段的我是死都學不來的。不過,由於他過於追求隱蔽和抗干擾能力,卻完全忽略了物理上的防禦,結果卻留給了我可趁之機……

 可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面具的提醒,恐怕我現在連他到底出沒出過千都還不知道呢!

 在一陣「嘩啦啦」的籌碼碰撞聲中,我脫離出了心眼狀態。剛才在心眼裡所經歷的一切看似極其漫長,其實只不過是籌碼由桌邊推進賭池那一個呼吸間的事情而已。

 摸了摸左腕上完好無損的手鐲,我看著那五枚擊空後迅速跌落在牌桌上「裝死」的籌碼,心中不禁大恨。這五枚籌碼本來是我揭穿艾非拉斯出千的唯一物證,只要他一個收力不及打在我的身上,我就能立刻佯裝重傷倒地吐血,然後藉口說他暗中搞鬼了啊!想不到老奸巨猾的他竟然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那張紅桃Jack,在我左手抽離桌面的瞬間,我的飛羽流星就已經絞碎了他那張真氣網膜,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此刻這張紅桃Jack,應該依然蓋在公共牌的左下角處。

 只是我所做的這一切,對於此刻整個牌局的走向,卻沒有任何意義。

 艾非拉斯還是贏了,詩劍島從此將成為淺倉家的產業……

 唉,剛才我在牌桌上和艾非拉斯鬥得不亦樂乎之時,師父竟然在一旁無動於衷,難道他就真的不在乎這場賭局的結果麼?既然他都不在乎了,我也沒什麼好在乎的了。

 下注完畢,雙方公佈底牌……

 「艾非拉斯,三張Jack,一對Ace,葫蘆。」校長高聲念道。

 全場靜默得針落可聞,全都在緊張萬分地等著師父的底牌。

 早已知道結局的我,則悲哀地等著校長宣佈師父棄牌……

 然而,讓我驚訝的是,師父並沒有棄牌,而是緩緩揭開了自己的底牌。

 「程雲雪,皇家同花順,程雲雪贏。哈哈,恭喜恭喜,雲雪兄果然是好運氣啊,這麼難拿到的牌。」

 什麼?!!!……

 剎那間,師兄等人爆出的歡呼聲瞬間將校長未說完的話語淹沒,雪城月更是激動得抱著埃娜哭了出來。而另一方,被一眾保鏢簇擁其間的淺倉小姐則呆若木雞地站在嘉賓席前,慘白的臉上寫滿了驚愕和失落。

 其實我在剛才師父開牌的那一瞬間,受到的震撼也不比她小多少,因為原本必輸的牌局,突然贏了,而明明沒有出過千的師父,底牌中那張原本的黑桃Queen卻突然間變成了紅桃Jack……

 驚愕之中,我扭頭看向艾非拉斯,卻見他一臉漠然地看著窗外,彷彿賭局一旦結束,這裡所有的人和事都與他再無任何瓜葛了一般。

 我又扭頭看向師父,卻見他依然板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慢慢堆放著散落成一片的籌碼,就好像皇家同花順這種天大的牌,他老人家早已摸到膩了一般。這時我突然注意到那個戴眼鏡的老頭正瞇著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看,我納悶地回瞪了一眼,他便若無其事地扭開了頭去。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師父和艾非拉斯都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我心中的疑問卻越來越大。

 奇怪,那張Jack明明直到下注完後還在我面前的啊!而且,我的心眼也沒有察覺到師父有過任何出千的跡象,這底牌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換掉了呢?

 想到這裡,我立刻伸手揭開那張本應該是紅桃Jack的燒牌,想看看它現在到底被換成了什麼,結果剛打開一半,便嚇得趕緊又把它蓋上了。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牌桌上怎麼可能會同時出現兩張紅桃Jack?!難道師父換牌了?也不可能啊,就算他想換,也沒有另一張紅桃Jack去給他換的吧,而且校長的手鐲還依然完好無損地戴在手腕上,他一旦做出換牌的動作,手鐲就會碎掉啊!

 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的我,不禁拾起師父底牌中的那張紅桃Jack想看個究竟,可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任何破綻來,無論是牌的份量還是背面的圖案,都和其他的牌一模一樣,我又探頭看了看師父身上,一身的淡青色薄棉夏裝裡怎麼看都不像是藏了另一副牌的樣子。

 還沒等我糾結出個名堂來,察覺到我神情有異的師兄笑著走過來,拍拍我道:「怎麼了?還在為剛才發錯牌的事情懊悔麼?」

 我臉上微微一熱,趕忙搖頭否認。

 師兄湊到我耳旁,輕笑道:「剛才你和艾非拉斯之間的籌碼大戰實在精彩,師兄我是心服口服啊,你沒看到拉奇特現在的表情麼?簡直就跟看到他閨女跟人私奔了一樣可愛,哈哈哈。」

 我聞言扭頭看向艾非拉斯身後的拉奇特,果然看到他還張大著嘴呆瞪著牌桌,似乎還沒從剛才那局牌中回過神來。

 「咦?剛才我和艾非拉斯之間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一眨眼間的事情,我又站在師父身後,只是隱約看到一個大概,其他就全靠猜了,我想師父和校長應該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吧!」

 站在我們身後聽到對話的校長「呸」了一聲道:「別想栽贓我這個公證人,我剛才可什麼都沒看到。」

 校長果然看到了……

 這可惡的老傢伙,居然眼睜睜看著自己可愛的學生被人欺負卻還在一旁袖手旁觀!

 待人群稍稍恢復平靜後,校長宣佈牌局結束,並請那老者和淺倉小姐一起檢查我們三人手腕上的手鐲,確認手鐲完好無損後,淺倉小姐萬般無奈地在詩劍島地契轉讓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丟下筆,鐵青著臉,轉身領著一群保鏢走出了牌室。

 「唉,年輕人不懂禮節,只能由我代勞了。」那老者與校長握了握手,又上下打量了一旁的我兩眼,微笑著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墨黑色的名片遞過來,道:「神戀派果然名不虛傳,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我連忙學著電視裡看到的情節,用雙手恭敬地接過那張黑色的名片,只見正面居然龍飛鳳舞地燙著碩大的幾個金字「極道仲裁者蘇慕雲」。名片背面的聯繫方式卻僅僅只有一行電子信箱。

 天哪,這世上居然還真有人敢把自己混黑道的身份寫在名片上的?!我不禁上下打量了那老者兩眼,文質彬彬、道貌岸然,完全看不出來和黑道有什麼聯繫。

 面對我驚異的目光,他卻毫不在意地笑道:「如果有什麼搞不定的問題,只要不是和政府作對的事情,只管找我就行了。」

 蘇慕雲?我只覺得這名字依稀有些耳熟,卻實在想不起到底在哪兒聽到過,只能禮貌地道了聲謝。

 暗月楓卻是相當激動地走上前來,對著蘇慕雲便一揖到地,恭恭敬敬喊了聲,「蘇世伯,好久不見,您還好麼?」

 「你是……暗月家那個不穿褲子,滿地亂竄的小混世魔王?」認出他來的蘇慕雲不禁莞爾道:「想不到居然都長這麼大了,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被長輩當面道出小時候的糗事,暗月楓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現在是校長的學生,跟過來看個熱鬧而已,沒想到竟然能碰到世伯您,我家老爺子可是常常念叨您啊!」

 「哈哈哈,你家老爺子現在還好麼?開始給你找對象了沒?」

 不再理會這一老一少之間無聊的寒暄,我扭頭看向牌桌,卻見艾非拉斯不知何時已帶著拉奇特離開了牌室,師父和師兄等人也不知去向。

 雪城月倒是還在嘰嘰喳喳地和埃娜談著剛才的牌局,而欒茹湘那個天然呆居然仍在悶頭看書?!

 我無奈地走到欒茹湘身旁,察覺到身旁有人的她好奇地抬起頭來,一見是我,不由微微一笑道:「少爺,我就說了不用擔心嘛,老爺都說了他肯定會贏的。」

 「是啊!」我歎了口氣,如果那老傢伙能早點告訴我他會這麼無敵的出千手法,我哪兒還至於擔心得非要去跟艾非拉斯較勁啊!

 「少爺,你怎麼好像不太開心啊?」她歪著頭,納悶地看著我,「餓了?」

 「……」妳家少爺我在妳眼裡難道就是個成天只知道吃飯的白癡麼?!

 「沒事兒,我留了晚飯的哦,等一下少爺你吃飽了就會開心的。」完全沒發覺我額頭青筋正砰砰直跳的她,還很得意地向我炫耀道:「對了,少爺,今天我學了好幾道新菜呢,雖然沒看到少爺你說過的那些菜譜,不過相信應該也很好吃哦!」

 說著,她就站起身來,像哄孩子去吃飯的家長般拉著我的手道:「走,少爺,我們吃飯去吧,今天有小姐以前最愛吃的金針菇牛肉卷哦!」

 我那老娘最愛吃的什麼牛肉卷,跟我有個毛線關係啊?!不過,我實在是不好掃了她的興致,只得乖乖被她拉著走出了牌室。

 在走出牌室前不經意地回頭一瞥間,我突然看到牌桌上攤開的那張紅桃Jack在窗外斜射來的夕陽餘暉映照下,似乎隱隱閃爍著淡淡的藍光。就在這一瞬間,我腦中不禁連續閃過艾非拉斯兩次偷牌的目標,恍惚間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到……

 然而,當我好奇地再次扭頭看去時,那藍光卻又消失了。

 難道是錯覺?

 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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