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第四章
等我讓地上一干被我點倒的人統統恢復自由後,太陽已經升過頭頂。對於剩下幾位受傷的人我則是毫無辦法,一是菲麗斯怕暴露身份不肯出手,二是我此時氣虛力竭,根本無法運功給他們療傷。
當兩名暗月家的手下去抬佩羅屍身的時候,暗月宏劍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弄得那兩名手下惶恐不已地看向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身旁的「阿冰」歎了口氣,暗罵了句「一群廢物……」後,裝作好奇地走過去摸了摸佩羅的脖頸,突然失聲叫道:「他、他還活著!」
隨著她這一聲喊,立時圍攏過去一堆人,就連暗月宏劍也止住了哭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邊,就像個聽到媽媽說「別哭了,你喜歡的動畫片開始了」的孩子般一邊抽咽一邊開心。
佩羅果然沒死,可也離死不遠了,除了心口還有一絲溫暖,就連脈搏都沒有了。
「阿冰」衝我招手說:「快過來!不快點就真的沒救了!」
不過,我上去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伸手按在佩羅的心口,全靠身旁的菲麗斯度入我體內的真氣來給他打通心脈。菲麗斯的冰蓮真氣果然玄妙無比,剛輸入佩羅心口,我便感到他的心臟有了反應,再過不久,整個胸口都溫熱了起來。一盞茶的功夫後,佩羅已微微有了呼吸,眾人不禁歡呼起來,七手八腳地將他抬到直升機上,飛往最近的醫院搶救。
這時才看到有四五架暗月家的直升飛機「嗡嗡」趕來,如火燒屁股般地著急。還沒等飛機落地,一個灰袍老者便抱著一柄古劍匆匆跳下,直奔人群。
「會長!會長!你們沒事吧?!」來人竟是在天堂島當眾給我下跪的那個老頭,在見到我後不禁微微一愣,接著趕忙鞠躬謝道:「多謝龍兄上次慷慨捐贈……」
我嚇了一跳,連忙打斷他道:「啊!你認錯人了,你家主人快掛了,你還是趕快去看看吧!」龍兄?!開什麼玩笑,您多大了啊……
看著他一臉驚恐地衝了過去,「阿冰」在我身旁笑道:「你小子說話也太沒遮攔了些吧……」
我苦笑道:「誰知道會在這裡碰到他?」嘿!要是讓人知道我就是龍飆翎,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啊……
趁著一幫人亂哄哄的收拾殘局時,我和「阿冰」悄悄退場。
「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啊?」走到半路,我實在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嗯?說什麼?」她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見她給我裝傻,我也只好作罷,又訕訕問了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菲麗斯吧?」
「我是葉靈冰啊!」
「……」雖然沒否認,可也沒承認……
「好了好了,別不高興了。看你累了半天,姐姐請你去吃飯吧!」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疑惑地問:「您……帶錢包了嗎?」
卻見一道銀光閃過,她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從衣袍裡摸出一張袖珍信用卡,衝我揚了揚:「這可是我私人的金庫哦!你小子有福了,以前我吃飯可從來都是別人付帳的啊……」
換回了冷羽的模樣,我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做人宗旨,帶菲麗斯去老闆的店裡吃飯。
二百五十一號一見我,叼著塊牛排就高興地撲了過來。
我從牠嘴裡搶下那塊牛排,用餐巾給牠擦乾淨嘴,伸手指著老闆介紹給菲麗斯說:「這就是這家店的老闆……」
她驚訝地看著二百五十一號問:「牠是這裡的老闆?!不是人類才能發放經營許可證嗎?」
我氣急敗壞地拔掉叼住我手指不放的二百五十一號,重新指著尷尬的老闆說:「不不不,是他……」
為了談話方便,菲麗斯在二樓要了個包間。席間不甘寂寞的二百五十一號多次想要趁上菜的空隙溜進包間,都被我用威脅的眼神給瞪了出去,只得趴在門外可憐兮兮地「嗚嗚」直叫。
「那條小龍是你的?」
我點了點頭。
她忍不住笑道:「怎麼別人都管牠叫二百五十一號?」
「這個……說來話長……對了,你是怎麼和我師父認識的?」我直覺地想要迴避這個問題。
「這個……說來話也比較長……唔,瑤瑤她們回來了……」
果然,就聽見走廊上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五六個人從包間門口走過。
「嘿!冷羽那小子臨陣脫逃也就罷了,居然還給我拐走了阿冰?!要讓我抓住了,絕對饒不了他們!」這是龍吟瑤咬著牙,賭咒發誓的聲音:「死冷羽!你給我等著!……咦?二百五十一號怎麼在這兒?」
接著就聽到門口二百五十一號「汪汪」的歡快叫聲和雪城月哄小孩般的壞笑:「真乖,姐姐帶你去吃高檔牛排哦……阿瑤,一會兒你收拾冷羽,我趁機將二百五十一號救離火坑,阿力你們負責掩護我哦!」
阿加力豪氣沖天地說:「放心!只要阿月你把下兩個月的作業全都借給我抄,就算讓阿雅、阿迪和古克統統死在冷羽老大的劍下都沒問題啊!」
麗絲雅立刻抗議道:「阿力,還是你去死吧!拖我們下水幹嘛!」
一幫人的聲音漸漸遠去,我抹了把脖子上的冷汗,一臉苦笑。
「看來你和這幫人的關係滿不錯啊……」她若有所思地斜眼瞅著我。
「這也叫不錯?!沒聽都快想要殺我了嗎?」我把聲音壓低到極限,生怕被門外的人聽到。
「年輕人嘛!感情越好的,自然越是死來死去的,怕什麼。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那三個人是拉奇特派來的?」
等我把自己的推測說完後,她點了點頭:「看來我遇到的那個紫徽高手應該是拉奇特佈置的另一手後棋,只是沒想明白他要那種廢物來幹什麼。」
「大概是想讓暗月家感恩於他,然後……」
「你當暗月宏劍是傻子嗎?那種人要是能打敗三分修羅劍,他那四個手下豈不是成了廢物?」
「……」他那四個手下難道不是廢物嗎?
「聽說艾非拉斯新近收了個徒弟,而那個傢伙又明顯用過易容術,該不會是想借艾非拉斯徒弟的名義去接收血月修羅錄的上半冊吧……然後故意不屑地留下下冊,以及暗月宏劍等人的命一走了之?」
我恍然大悟:「原來那個紫徽用了易容術啊……那照這麼看,拉奇特要殺的不是他師父,而是那個新收的徒弟?!」
「應該是這樣,沒錯。」她點了點頭,臉上連一點訝異的表情都沒有。
相比之下,倒是我顯得有些大驚小怪了。
她瞅了我一眼,皺眉道:「很奇怪嗎?師兄弟相殘?」
「不……是很害怕……」
「呵呵……」她反倒笑了起來:「拉奇特不但想殺他師弟,連他師父都想殺。上次他和蝠魔特爾迪卡聯手製造的毒蝙蝠事件,就是想用聖龍聯盟控制元老議會後,威逼那些元老們交出鐳射裂核槍和毒氣彈去殺艾非拉斯。」
「……?!」
「還好功虧一簣,不然不知道又要被他害死多少人。否則你師父也不會讓羅特千里迢迢過去看場子。」
「哦?我師兄來過的事情,你也知道?!」
「嗯,他看完你後曾過來跟我打過招呼,這張信用卡就是他孝敬我的。」她笑著搖了搖那張袖珍信用卡。
師兄那個人也太重色輕友了吧!連這麼大的老太婆都不放過?!不過看在這頓飯算是他請的份上,我就不鄙視他了……
「對了,那個什麼裂核槍和毒氣彈真的能殺死艾非拉斯?」我懷疑地問:「難道艾非拉斯會傻呆呆地任他們殺?」
「你可不要小看大爆炸前人類文明的力量啊!鐳射裂核槍當年只在殺冰封劍繼承人司路蒂亞的時候用過一次,便讓這個世界平靜了這麼多年,光憑這點,我想你就應該知道它有多厲害了吧!據說那次大戰之後,活下來的人百分之八十都雙目失明,並都在幾年的時間內相繼死於各種奇怪的疾病。雖然當時那一槍並沒有致司路蒂亞於死地,但是也讓他五識俱廢,無法逃生,只能活活被毒氣彈熏死了。」
看我一臉驚恐的樣子,她安慰地笑道:「放心,鐳射裂核槍現在僅剩下兩發子彈,毒氣彈也不足五枚,所有相關的文件資料都已經在那次大爆炸中灰飛煙滅。我想就算拉奇特拿到了,也只夠去殺了他師父,剩下一枚威懾群雄,所以我們根本就不用擔心他會拿來對付我們。」
「艾非拉斯知道他徒弟想殺他嗎?」
「知道。」
得到的答案冰冷而肯定,我更迷惑不解了:「那他為什麼不去殺了拉奇特?」
「嗯……雖然外界猜測是因為虎毒不食子,但是卻另有原因。至於是什麼原因,我想你最好還是親自去問艾非拉斯的好。」看樣子她是不可能告訴我了。
「那……我師父為什麼不去殺了拉奇特?」那個老頭不是成天標榜自己是什麼正義的化身,邪惡的敵人嗎?那為何還讓這種垃圾橫行無忌這麼久?
「呵呵,你師父不殺他,是因為艾非拉斯不殺你和羅特。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協議,也算公平合理。」她放下刀叉,又給我的酒杯裡滿斟了一杯酒,親暱地拍拍我的臉說:「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要是有什麼疑問,等你下次見到我再問吧!慢慢吃,我去結帳了。」
見她立刻要走,我連忙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等等!剛才那個人是誰?!」
「艾非拉斯……」走出門外的她衝我嫣然一笑,反手關上了門。
呆愣了半晌後,我才想起阿冰還在埃娜那裡。不知道她醒了沒,也許連午飯都沒吃吧……
將吃剩的菜包好後,我跟老闆繼續請假。
「什麼?給阿冰送飯?」老闆一聽我的理由,立刻大力支持:「快去快去!餓壞了她,我唯你是問!」
龍吟瑤、雪城月她們還在繼續慶祝演唱會的成功落幕,我也靜悄悄的離開了飯店。
趕到埃娜那裡,阿冰早就醒了,正呆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地喝著暖茶,渾身不斷發抖,顯然還沒從早上那嚇人的場面中回過魂來。
待我將飯菜放到她的眼前,她才發現我的到來。
「還沒吃飯?」我在她身旁坐下,衝著送來暖茶的埃娜道了聲謝。
阿冰兀自抖著身子,臉上毫無血色,猶豫了半天後才小聲問:「羽……剛才那個人……是來殺我的嗎?」
「嗯?」我看了眼埃娜,後者趕緊搖搖頭,我這才鬆了口氣:「殺你?為什麼要殺你?」
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目光卻依然呆滯。
「哈哈哈,看你嚇的,不過是個搶匪罷了。唉!還好是我拿著你的包,不然恐怕你以後只能趴在桌子上吃飯了。」
「嗯?」阿冰疑惑地看著我,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
「笨哪!你左手都沒了,還怎麼端碗?難不成用腳嗎?」
她白了我一眼,扭過頭去不看我:「人家都嚇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喂……直接被襲擊的人可是我啊……我都還沒事,你怎麼就這樣了?」
阿冰這才扭過頭來可憐兮兮地看著我:「你……沒事吧?」
「現在才想起來要安慰我這個受害者?晚了……」我學著她的樣子,故意別過頭去不看她。
「……」阿冰伸手拽拽我的衣袖,卻看到我正在偷偷地喝茶,不禁氣惱地一拳頭捶在我後背上嗔道:「你這個傢伙怎麼這麼討厭啊!」
嚇了一跳的我一不小心便將茶灌進了鼻子裡,立刻便「哈啾、哈啾」地不住打起噴嚏來,打得涕淚直流,半天才把鼻子裡的茶葉給打了出來。回頭看時,卻發現阿冰已經笑倒在了沙發上。
終於哄得阿冰忘掉了不快,趁著她吃飯的時候,埃娜將我拉到了她的辦公室裡。
「我聽研究生說有學生看到你去暗月楓那裡了,難道是他派人來殺葉靈冰?」
「……沒,你別瞎說,我不過是去借用一下他們在黑道上的人脈打聽消息罷了……」我尷尬地笑著:「暗月家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埃娜點點頭:「也是啊!暗月楓雖說不是什麼好人,可也沒那麼卑鄙。」
我額頭冒汗,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聽說,這次來的人是拉奇特的手下,目的並不是要刺殺阿冰,而是一份能源計劃書……」
「能源計劃書?克迪族的新型能源設計報告?」
「咦?你怎麼也知道?」我詫異的道。
「葉靈冰來的第一天,她的秘書就已經將計劃書交給我了啊……」埃娜也眨著眼睛好奇地回看著我:「怎麼拉奇特會以為還在葉靈冰的身上?」
「……這個應該問你們才對吧!難道你們沒有召開新聞發佈會說準備和聖龍聯盟聯合開發這個項目?」
「沒有啊!校長說要暫時低調處理,不能讓外界太早知道啊!再說這份計劃書被拉奇特隱藏了三十年之久,突然曝光的話,恐怕會引起媒體和政界的騷動啊……」
「就算引起騷動,也不會死人吧?可阿冰卻很危險啊!你能不能趕快徵求校長和葉靈劍的意見,問他們能不能為了阿冰立刻召開新聞發佈會?」
對於我的提議,埃娜很少提出反對意見,當下便乖乖地去打電話。校長聽埃娜敘述原委後,沒怎麼考慮便點頭應允,並讓埃娜去通知葉靈劍。
誰知葉靈劍一聽到消息,立刻大為震怒:「我女兒呢?我現在立刻就要她聽電話!……開什麼玩笑?!不先確定的話,如果我女兒已經出事了,再召開什麼發佈會還有意義嗎?!」
令我奇怪的是,聽葉靈劍的語氣,居然是對此事一無所知……那菲麗斯又是從何處得知的呢?
埃娜顯然缺少對付這種任性父親的經驗,而且有我在場明顯讓她感到拘束,以至於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只好頭痛地接過了她手裡的電話,用著謹慎的語氣問候道:「喂?是叔叔嗎?」
「你是誰?我女兒呢?!」哇……大叔的脾氣可真不小……
「啊……我是龍飆翎……」被嚇了一跳的我好不容易才讓嗓子的聲線恢復正常。
「哦?是你啊……」那頭的態度立刻緩和下來:「怎麼?冰兒現在和你在一起嗎?」
「是啊!叔叔,她剛剛受了驚嚇,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現在正在吃飯呢……」
「她……沒受傷吧?學業重不重?……唉!她媽媽去世後,她就一直孤零零的,你可要多陪陪她啊……」
「……」我推開好奇地湊過來偷聽的埃娜,笑著應道:「您放心吧!有我在,她絕對不會出事兒的。不過為了不影響她的病情,我沒告訴她真相。可是如果叔叔您實在不放心的話,我這就叫她過來也行……」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她沒事兒就好了。唔,我會立刻和你們校長聯繫召開新聞發佈會的具體事宜,最遲不會超過今晚……知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別忘了多陪陪她啊!……」
連聲應著是,我終於掛了電話,長呼出一口氣後,渾身無力地坐倒在埃娜的辦公椅上。
在埃娜無比敬佩的注視下,我捂著胸口誇張道:「媽呀!想不到和大人物說話還真難啊……」
突然發現埃娜的椅子不是一般的舒服,不僅寬大鬆軟的靠背能夠自動調節斜度,腳下還有擱腳的軟凳,讓你可以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伸展四肢做個好夢。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我不覺睏意上湧,兩張千斤般重的眼皮頓時便沉了下來……
埃娜嘻嘻一笑,沒有說話,抱著一沓文件,轉身出門去陪阿冰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揉著眼睛走出埃娜的辦公室,卻見阿冰正在客廳沙發上複習功課,埃娜則在一旁靜靜地批閱文件,兩個人相鄰而作,看上去就好像一對漂亮的姊妹花。
又喝了杯免費茶水後,我便招呼阿冰回去。
埃娜依依不捨地將我們送出研究院,臨走前突然小聲對我說:「你那把劍已經換成新的了。」
我愕然一愣,接著便醒悟過來,尷尬地笑了笑,和她揮手作別。
走到半路,阿冰又問起了白天事情的經過。
我輕描淡寫地說完後,笑著安慰她道:「還好那個搶匪不好男色,不然就是拉住我而去砍你的包了……」
阿冰皺眉不語,沉默了半天後才期期艾艾地說:「對……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要你去看演唱會……你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
「瞎說!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可他是為了搶我的包啊……當時,我看他向你砍過去的時候,我、我都快嚇死了!後來醒過來後,腦子裡也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當時的情形,依然嚇得渾身發抖……羽,我真恨自己不會武功,不然……不然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什麼事都做不了了……」
說著說著,阿冰差點沒哭了起來。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我心中一酸,嘴上卻歎了口氣說:「是啊!當時我也在想,要是我的手被砍下來了,哼哼,就賴你一輩子,讓你養我好了。唉……真可惜,他愣是沒砍中啊!結果一張長期飯票就這麼沒了……」
阿冰止住了抽泣,睜大了微紅的眼睛看著我,似乎很期待地問著:「你真是這麼想的?……」那樣子真是傻的可愛。
「喂!你現在該不會是在後悔他怎麼沒把我胳膊砍下來吧?!難道你真的很想養我一輩子?」
她紅著臉呸道:「誰要養你啊!」
「可你剛才的表情明明很期待啊……」
「才、才沒有呢!」
看著她氣得要跺腳的樣子,我忍不住哈哈一笑,不禁想起剛來赫氏時也這麼逗過她,只是當時她還是個男生的樣子……
那時剛去飯店不久的我,儼然成了那幫女侍者們戲弄取樂的對象,每次都被肆無忌憚的她們調戲得狼狽不堪,事後卻只能跟著樂不可支的她們一起傻笑。
某次被調戲完回來後,阿冰便教訓我道:「羽!你怎麼每次都任由她們欺負啊!不但不知道生氣,居然還跟著她們一起笑!」
「咦?難道我應該哭嗎?」
「那你也不能任由她們佔你便宜啊!今天要不是我,你恐怕都被她們給吞下去了!她們都鬧成那樣了,難道你還不知道生氣嗎?」
的確,若不是阿冰及時趕到喝止了她們,當時正在換衣服的我恐怕連內褲都被她們給扒下來了……
見阿冰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我,我立刻氣憤填膺道:「生氣!怎麼不生氣?!我當時就想,可惡啊!你怎麼還不來救我呢?要是我的貞操就這麼被她們奪走了,我可就要賴你一輩子啊!」
「呸!你被她們奪了貞操,關我什麼事?!」阿冰忍俊不禁,笑罵了句。
「咦?難道你一點也不在乎嗎?可我看你罵她們的時候明明是帶著一臉嫉妒的表情啊!」
「呸呸呸!你去死吧!!」阿冰滿臉通紅地拽起枕頭便朝我砸了過來。
「唉……某人被說中了心事,又惱羞成怒了啊……啊!我錯了!……大俠,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