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第八章
校長走後,折騰了我半天的阿蘭終於困了起來,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
雪城月喚來大夫為她又作了一番身體檢查,大夫責備道:「她現在身體極其虛弱,你們居然還讓她這麼興奮!都出去,都出去!病人如果不好好靜養,病情很可能就會惡化的!」說著便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我們全攆了出來。
見我不放心地在門口朝裡觀望,雪城月笑著安慰我道:「放心了,大夫說她現在體內的毒質已經基本排淨了,只需要好好休息便可以恢復。」
說著,她拉起我的手,領著埃娜一起去餐廳吃晚餐。
到了雪城月家那巨大豪華的會客餐廳,才發現原來眾人都到了,坐在餐桌旁聽那個光頭教授講著什麼。
只聽那教授道:「……正所謂心淨則佛土淨,只要大家一心向善,一起嚮往極樂世界,想著世間應該人人平等和睦相處,想的人多了,那麼這個世界也就處處是極樂了,哪裡還會有什麼不平等的事情發生呢?」
這話我聽著耳熟,想起阿呆曾跟我解釋過的佛教,才明白他原來竟是釋迦牟尼的信徒。
卻聽古克奇道:「教授,您剛才講世界末日皆由人心的怨氣總爆發而來,可兩萬年前的大爆炸……好像是外力導致的吧!跟人心又有什麼關係?」
阿加力笑道:「阿克,你太笨了,大爆炸又不是世界末日,不然現在哪兒還有我們的存在?」
那教授搖頭道:「大爆炸便是世界末日,爆炸的原因,無論是外力也好,還是人為的也罷,都是業報的結果。如果不是當時人心混亂,宗教式微,就算是來自巨大天體的威脅,人類也是可以化解的……所有的天災人禍,都是業報的結果,連阿彌陀佛都無法化解背痛之苦,可見業力之大,不是人力可以化解。」
見我們三人就座,那教授沖埃娜施禮道:「校長是否已經回去了?」
埃娜忙回禮點頭道:「嗯,裴教授,這裡的一切,就全靠你了。」
我見埃娜也如此畢恭畢敬,心下詫異,悄聲問道:「這個裴教授到底有多厲害?我聽我師父說佛教是不准殺生的,到時候要是有人來了,他能行麼?」
埃娜也低聲道:「放心吧!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能耐,但看他那麼氣定神閒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而且,不殺生也不代表不能勸架啊!」
「勸架?難道他還要跟對方講一大堆道理不成?」
「如果對方肯聽的話,我想他是會講的。」埃娜見我還是不放心,笑道:「你呀!放心好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校長也不會只帶他來啊!」
我心想也是,點點頭沒再說話了。
當侍從們正在上菜的時候,雪城月的爺爺雪城拓烈領著龍吟瑤從大廳進來。
一見到裴教授,雪城拓烈連忙上前笑道:「想不到印清大師也來了,失禮失禮。」接著扭頭吩咐隨從道:「快去準備上好的素菜,千萬不可見一點兒葷。」
裴教授笑著回禮道:「雪城會長太客氣了,我這次奉校長之命特地前來,還要叨擾幾天,不便之處,請多多見諒。」
「哪裡哪裡,大師肯來,就是我的榮幸了。如果方便的話,大師不如就到我房裡來用餐吧!我正有些事情想請教大師,也省得這些年輕人吵了您。」
「也好,不然我這個老迂腐在這裡坐著,這些年輕人也放不開啊!」裴教授笑著起身,又對雪城拓烈身後的龍吟瑤道:「想不到龍助教也來了,不知道上次龍助教從我那裡借走的書看完了沒有。」
卻見龍吟瑤支支吾吾道:「裴教授好,那套書啊……啊……還沒……」
「呵呵,沒關係,如果喜歡的話,那套書就送給你了。」裴教授笑著說完,跟著雪城拓烈去了。
兩個老傢伙走後,氣氛立刻就熱鬧起來。
龍吟瑤剛一落座,麗絲雅便好奇道:「阿瑤,你從他那兒借了什麼書啊?難道你也對佛教很有興趣?」
龍吟瑤垂頭喪氣道:「什麼借啊!是我偷出來的……今天還真倒霉,要早知道他在這裡,我就不來了……」
我身邊的雪城月笑瞇瞇地看著她道:「想不到阿瑤你也有害怕的人啊?那到底是本什麼書?竟然值得龍大小姐親自去偷呢!」
龍吟瑤狠狠白了她一眼道:「你就得意吧!等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唉,我是聽那老白毛說他收藏有一套鉑金印製的古佛經,是無價之寶,想開開眼界而已,就偷出來看看了。結果居然被他知道了,不但誇我什麼佛緣深厚,還特地送了本現代文的翻譯給我,說是讓我看著翻譯才能看懂……」
「哇!鉑金印製的古佛經?那麼名貴的東西,他居然說送人就送人了?」麗絲雅驚訝得嘴裡都可以塞下盤子了,「他該不會是說反話吧?」
阿冰卻搖頭道:「不會不會,印清大師從來不騙人的。他說送給阿瑤了,就是送給阿瑤了。我爸爸說,信佛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錢財名利,所以那套書就算再名貴,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套書而已。我想他一定是看阿瑤很有慧根,才特意送給她的呢!」
眾人不禁一陣驚歎,阿加力更是驚喜道:「既然他那麼大方,不如就叫他送我們每人一套吧……」還沒說完就被龍吟瑤一勺子敲趴下了。
雪城月捂嘴笑道:「是啊是啊!阿瑤真的很有慧根呢!龍大師,不知道佛教裡面的六根清淨到底指的是哪六根啊?我數來數去都湊不出六根來呢!」就看她指著自己的手指數道:「一根,兩根,三根……」
龍吟瑤瞪著她道:「死丫頭,又皮癢了是不是?」
雪城月故作委屈道:「哪敢啊!人家真的很想聆聽龍大師的教誨嘛……」
「哦?這可是你說的哦,到時候可別反悔啊!」龍吟瑤笑嘻嘻地斜眼看著她道:「剛編了首新曲,正愁沒人陪我練歌呢!既然你這麼自告奮勇,那我可就笑納了!嗯,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就今晚吧……」
「阿瑤,你該不會是說真的吧……」雪城月嚇得臉都白了,「我哪有那個天分陪您練歌啊……」
「沒關係,天分這東西,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
雪城月急得拚命拽著我的衣袖慘兮兮地道:「羽,救命啊!我可以不想被折磨整整一晚上啊……」
我扭頭看向遠處,只當沒聽見。笑話,這種事情我怎麼敢插手?不然龍吟瑤火起來,非生吞了我不可!
卻聽雪城月氣哼哼地小聲威脅道:「好,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昨天下午我看到的事情說出來咯……」
我奇道:「你昨天下午看到什麼了?」
「哼哼,」她得意地晃著腦袋道:「當時我正在外面點酒,突然聽到隔壁包廂傳來你的慘叫,等我跑過去一看呀……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點酒?慘叫一聲?雖然我對昨晚阿蘭中毒後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但此刻聽她這麼一說,直覺地便想到一個可能……難道當時我因為逼毒心切,不知不覺便用上了全部的功力?!不……不會吧……
「唔唔,真是不得了哇不得了,想不到我們平日裡一本正經的冷羽同學,私底下竟然是……」
看她一副不怕我不就範的模樣,我心中咯登一聲,冷汗都出來了,連忙舉手叫道:「啊!我想起來了,阿月,今晚你不是說了要幫我輔導功課的麼,怎麼能再去陪阿瑤練歌呢?」
雪城月笑瞇瞇地在我腿上拍了拍,輕聲道:「這才乖嘛……」接著又無奈地衝著阿瑤道:「唉……沒辦法,某人實在是太過於駑鈍,以至連自己做的筆記都看不懂……阿瑤,真不好意思呢!今晚我是沒空咯!」
「就憑你也能輔導這個白癡?」龍吟瑤嘖嘖驚歎兩聲,無所謂地道:「沒關係,改天也行……」
「咳咳……那個……哎呀呀!這麼多事情要處理,改天我也是很忙的啊……」雪城月一見形勢不對,連忙轉移話題道:「啊啊!今天我們不是要為二百五十一號救了我們大家而開慶祝會的麼?來啊!快把酒拿上來!我們今天一定要無醉不歸哦!!」
真不知道校長若是得知我們在赫氏發生大爆炸後,居然還能如此歡慶一番,是不是會氣到口吐白沫。一連幹掉十幾瓶紅酒後,眾人才盡興而散,各自回雪城月家為他們準備的客房休息去了。
讓埃娜帶著已經醉倒了的二百五十一號回去,我正準備起身去看阿蘭的情況,卻被喝到微醺的雪城月一把拉住道:「你想去哪兒?來來來,到我房間給你輔導功課去。」
「喂!那不過是我幫你解圍才說的,你還當真了?」
「拜託了……作戲也要作全份嘛!才不會讓阿瑤起疑呀!不然肯定會被她看穿的!」
無奈之下,我只得跟著她來到她的房間,心中惴惴不安。要是她逼問我為何隱瞞大家真實身份……這該讓我如何解釋?尤其是在我額頭上的標記已經被菲麗斯去掉之後,更是解釋不清了,難道非要我承認,我是一個天生就喜歡玩面具遊戲的變態?
關上房門,雪城月慵懶地坐到床上,伸了個懶腰後拍拍身邊的床沿道:「過來過來,你躲那麼遠,人家怎麼拷問你嘛!」
我苦著臉道:「雪城月大人,我錯了……你饒了我好不好?」
「知道錯了?」她斜眼瞅著我,硬將我拉到她身邊坐下,笑道:「哼,你要是還不知道錯,我可真生氣了呢!」
我叫苦不迭,心說這可真是禍不單行……不但被敵人得知了我的真實身份,就連雪城月都已經證據在握了……
「哼,看你平時挺正經的,想不到私底下居然那麼好色!竟然連自己的表妹都不放過呢!」
「是是……我錯了,大人教訓得是……」我正準備謙卑地低頭認錯呢!突然驚醒道:「什麼好色?我什麼時候連我表妹都沒放過了?」
「好哇!你還敢狡辯!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哇!」雪城月狠狠掐著我的胳膊道:「你昨天趁你表妹暈過去了,就對她動手動腳的,你現在居然還不承認?!」
「什麼動手動腳?哇!!輕點!……你你你到底看到什麼了?」我痛得差點沒哭出來。奇怪,難道她說的和我想的根本就不是一碼事兒?
「哼!你昨天趁你表妹暈過去後,居然……居然……」她臉上突然一紅,恨恨地又掐了我一下道:「難道你就那麼飢渴麼?」
摸著都快被掐腫了的胳膊,我欲哭無淚道:「我哪兒飢渴了我?我到底做什麼了?」
「哼,當時你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現在居然還說你沒做什麼!」雪城月氣得又要作勢欲掐。
聽她這麼一說,我這才記起了當時的情形,恍然大悟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在給她逼毒呢!她那種毒藥太過猛烈,我當時沒法運功逼出來,只好按照逼毒防毒的方法用真氣注入她周天穴道,保護她的神經系統不被毒質破壞,不然就算救活了也會全身癱瘓啊!」
「可就算你是在救人,也沒有那麼救的吧!居然……居然摸到那裡去了……」她說著說著,臉卻更紅了,低下眼睛看都不敢看我。
我見她越說越是害羞,詫異中猛然醒悟過來,臉上也騰的一熱……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那情形的確是有點過於曖昧了……
「那個……那個……那裡也是小周天上的一個重要穴道……我也是沒辦法啊……你可千萬別誤會,我絕對只是在想盡方法救她而已啊!」
「好吧好吧!看你這麼急著辯解,只要你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個逼毒法,我就信你了。」雪城月難得如此大方地拍著我道。
「這個……當然就是在小周天的各個穴道上注入真氣啊……這還要怎麼解釋?」
「小周天上的穴道?小周天是在哪兒?都有些什麼穴道?」她滿臉不解地看著我,「你要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當時摸的地方是不是什麼穴道啊!」
我這才醒悟她根本就不懂小周天的概念……嗯,師父說這是兩萬年前的古代經絡學中才有的叫法,如今各門各派為了防止絕學被旁人偷學,對經絡的名稱叫法都不一樣,穴道的名稱更大多都用好記的數字或者符號來代替,也難怪她會聽不懂了。
當下我便將小周天所經過的穴道名稱一一告訴她,並詳細講解了逼毒時真氣行走穴道的順序。誰知她卻聽得如墜雲霧,彷彿在聽天書一般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撓撓頭道:「穴道這種東西,如果不讓人親自點出位置,運氣感應,恐怕就算我說得再詳細也沒用。既然你聽不懂,我也沒辦法了……」
「哦?這樣啊!那就請冷羽大師親自給我點出來吧!」
雪城月說著,竟然輕挪翹臀,就那麼大模大樣地坐到了我的腿上。驚愕之下,我差點沒尖叫出來。只見她那滑嫩豐軟的臀肉壓在我的大腿上,一隻胳膊還輕輕勾住我的脖子,忍不住心中一蕩,鼻間立刻聞到一陣幽幽暖香。血脈賁張間,我感到小腹處一陣火熱,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只是呆呆地看著她那如彎月般賊兮兮的一雙笑眼,腦中早已是一片空白。
卻聽她在我耳旁輕聲道:「嗯,那你來教教我,上丹田是在哪兒?」
「剛才說過了,眉心啊……」
「中丹田呢?」
「胸……胸口……」
「喂!胸口範圍這麼大,到底在哪兒?」
我尷尬地用手比了比自己,她卻不滿意地嗔道:「喂!你對著自己點,有什麼用啊?就算點出個洞來,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兒啊!」
我不得不又在她胸口膻中處點了一下,無意間蹭過她那對圓翹豐挺的綿軟肉球,一片豐膩滑軟中,只覺指背如被電擊般酥麻難當,登時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哦……那下丹田呢?」
「在……在……臍下三吋處……」低頭看著她裙下露出來的雪白大腿那滑膩撩人的曲線,我只覺鼻中一熱,險些沒流出鼻血。此時我手指已經不知道該往哪兒指才好了……唉,下丹田還好說了,接下來她要是再問會陰……那可讓我怎麼說出口啊?
「那會陰又是在哪兒?」
我差點暈死過去,連忙道:「你又不用給人逼毒,學這個幹什麼?而且我剛才也說了,這個穴位的位置實在是不太方便點啊……」
「哼哼!不徹底瞭解一下,我怎麼能釋疑呢?」
看她嘴裡說得理直氣壯,可眼神中掩飾不住的賊笑卻分明在得意道:「色狼!我看你還不承認!」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我一咬牙,伸手插進她滑嫩如脂的雙腿之間,在她的驚呼聲中伸指在她股間的會陰上輕輕一點道:「喏,就是這裡了……」
連忙抽回手來,指間彷彿還留有無盡的綿軟滑膩之意,心跳加速間,我臉上不禁一陣火燒。深吸口氣平復下蠢蠢欲動的慾望,我心說這下看你還敢胡鬧不,卻聽雪城月酡紅著臉,氣哼哼地在我耳旁嗔道:「你這傢伙,還說自己不是色狼!」
她說話時,我只覺耳邊撫過一陣暖烘烘的酥癢,頓時半個身子都酥了,口中卻還強辯道:「喂!是你自己要問的!」話雖如此,我心下卻也暗怪自己剛剛太過於冒失了些。
「那也哪……哪有你這樣的,問都不問一聲就把手……伸……伸進去的……」她紅著臉,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輕輕責怪道:「而且就輕輕地點了那麼一下,連點在哪兒了,人家都沒感覺到呢……」
「……」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再點一次?!
可看著她那滿臉的紅暈,都已低得看不見的眼睛,彷彿就是在鼓勵著我再去點一下……心中一動,一股熱血立時便洶湧了上來,胸口一陣窒悶難當。
臉紅心跳間,我正猶豫著該不該再來一下,突聽門外走廊裡響起埃娜的叫聲,「羽,你在哪兒?裴教授正在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