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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氏門徒》第315章
第三十七集 第八章

 “喝——”

  隨著一聲攝心戰吼,場中七名模擬出的對手行動紛紛為之一滯,師父瞬間化出數道分身在人群中穿梭來去,眨眼間便將七名戰力不下四千的敵人盡數斬倒在地。

  好在練功室裡的對手被砍斷手腳後不會流血哀嚎,只是瞬間化作氣泡消散不見,不然控制室裡的阿湘恐怕會被那斷肢滿地血流成河的血腥場面給嚇暈過去。

  “這就是羽落無聲配合日虹的效果了。”師父淡淡笑道:“出其不意,瞬間斃敵,不需要瞬閃,手法簡便快捷,在羽裂天罡中屬於比較基礎的搭配用法。”

  “哦,”我看得連連點頭,“不光只用寒星真氣和飛羽流星,原來這樣也可以啊!”

  “嗯,寒星真氣的預判配合流星是比較正統的小天罡,適用於絕大多數情況。但,偶爾也會出現來不及佈陣的情形,比如亂軍陣中,又或者倉促遇襲,敵人或分心其他毫無防備,或志在必得無需防備,用這招來解場的話效果奇佳。”

  此時師父又走到大廳一角的黑板前,在上面畫了七個點,“這是剛才他們的站位。”

  又畫出自己的行進路線、攻擊方位,他說道:“我在戰吼的同時,就分析出對方站位的空隙,瞬間定下四個空隙作為轉捩點,依照最短路線行進,趁著對手被戰吼震住的瞬間結束戰鬥。”

  接著,他又朝控制室內的阿湘打了個手勢,阿湘趕忙在玻璃窗上寫下了零點一三秒的阿拉伯數字。

  “正常來說,面對頂尖高手,攝心效果都是一閃即逝。絕不會超過這個數值。所以,你也要在這個極為短暫的時間內把握戰機結束敵人才行。”

  “零點一三秒……”我喃喃道:“確實有點緊呢!”

  “雖然很緊,但如無必要,練功的時候你依然不許開啟心眼。”師父警告道:“心眼雖然能極大減緩體感時間,讓你從容應對絕大多數場面,但一旦過度依賴,面對連場劇鬥,或者數千人的大規模戰鬥,心眼根本無法支撐到你結束戰鬥,反而會白白消耗精力。”

  “可是羽落無聲的同時還要瞬間分析出可進攻的空檔,腦子都不夠用了啊!”

  “所以要反復練習,熟能生巧啊!”師父無奈道:“我以前都只能拿吊著的圓木來練,還得靠師父幫我拉動圓木讓它們晃來晃去。你現在直接就可以拿實戰目標來練,居然還敢在這裡給我訴苦腦子不夠用?再發這種牢騷,小心我踢爛你這個小兔崽子的屁股!”

  我聽得納悶道:“圓木也能被羽落無聲給震到?”

  “當然不能。所以,得靠雪羽降塵短暫定一下算是模仿羽落無聲的效果,然後趁它們定住的瞬間吼上一聲,再羽裂天罡。”

  “哦……”我不禁很同情地看著師父。

  師父沒好氣道:“別哦了,雪羽降塵本身也有類似羽落無聲的效果,還能瞬間製造出大面積阻礙敵人視線的障礙,本就是拿來配合羽裂天罡的基本招數之一。你先練熟這招,下一招就是它了!”

  “……哦!”

  “喝……”

  “霍……”

  趁著敵人被戰吼迷惑的瞬間,我一遍又一遍瞅准空隙和路線閃進人群,劍上凝著火電真氣的斫勁順路橫掃過敵人的要害。

  練到後來,心中實在不忍的我,每次吼前都得對著那七位面目模糊的模擬對手致歉,“啊……每次一被戰吼嚇到就死掉的眾位,對不住了,我又要來了呢!”

  一次正在抱歉,被看書看累了出來溜達的師父恰巧聽到,氣得忍不住笑駡道:“這種無聊的禮節快給我省省吧!戰場殺敵時心中還有這種想法, 那就跟送死無異了!這又不是能拿來和人比試競技的招數,比試前還要謙讓友好一番,這使出來就是要殺了對方的!”

  我“咦”了一聲道:“難道就不能不用日虹,用點穴之類的手法麼?”

  師父歎道:“你若不想殺人,用雪羽降塵就是了,憑你現在的眼力,用二檔六米以下步速可以配合雪羽降塵輕鬆點住一般的武者。三檔五米以上的步速,就沒法控制了,真氣劇烈運轉下,劍路太飄,劍速也過快,能讓你點中的,也會被點死,點不中的,你還得用日虹解決。”

  想了想後,他又提醒道:“比武較藝的話,就算對手明言要領教羽裂天罡,也絕不許用。這招的殺傷力全在步法上,若是實力相近的話,對手一旦出現失誤,你根本收不住招,興許就會釀成慘禍。”

  我好奇道:“這麼說,你也沒跟世叔對過招了?”

  師父點頭道:“當然,只給他演示過數次而已。”

  幾天之後,已練得有些走火入魔的我在吃晚飯時,看到不小心掉在桌上的米粒,頓時便覺得這幾粒米站位絕佳,我只要從巽位進場,在第一個空檔處轉向乾位,接著從離位出場,即可用最短路線解決全部敵人。

  想了想,我忽覺不對,拿著筷子又劃了幾下,發現從坎位進場效果似乎更好,無需轉折便能一次解決四名敵人,只是剩下的四名需要兩次轉折才能解決。

  正思考著這兩種到底哪一種才是最優解,旁邊的雪城月已驚慌地拽著阿湘道:“欒姐姐,長官他是怎麼了?練功走火入魔導致癡呆了麼?連著幾顆掉了的飯粒到底該不該吃都要想這麼久!”

  經過一周的苦練,已能熟練運用戰吼攝心的瞬間判斷出七人站位攻擊空隙的我,又按照師父的指導開始轉練雪羽降塵的配合方法。

  “用雪羽降塵搭配小天罡的話,就又比之前要難上幾分了。不過,好處依然是不用流星列陣,不要要瞬閃這種複雜心法,只是需要寒星真氣的配合了。”

  師父說完,抬手對著那七名模擬對手便是一招雪羽降塵,趁著對手閃躲抵禦的時機,又是瞬間化身數道殘影,眨眼解決戰鬥。

  我看著遮擋視線的雪霧尚未散去,便只剩了一地的氣泡,無奈道:“師父,太快了,沒看清啊,能再來一遍麼?”

  “慢不了,只能是越快越好。你之前應該在你師兄指導下修習過寒星真氣,這招對你來說沒什麼太難的地方。”師父笑道,當下細細講解:“寒星真氣可以讓你在雪羽降塵的遮蔽下依然能判斷出敵人的方位和防禦形態,趁著雪霧彌漫的空隙進行偷襲。不過,現在的敵人可是擁有反擊能力的,你必須精確預判出敵人的防禦方位再慎重做出路線選擇才行了。”

  接著又提點了一些關鍵的竅要和路線選擇的方法後,便讓我開始練習。

 雪羽降塵,羽裂天罡。雪羽降塵,羽裂天罡……

  “啊!”

  隨著又一聲慘叫,我捂著被敵人兵刃割傷的胳膊,一邊打著響指重置戰鬥,一邊思索著剛才路線選擇上的失誤。

  練習雪羽天罡這兩天以來,偶爾會碰到無論怎麼選擇路線都無法兼顧速殺和無傷的狀況,一旦貿然進擊,便會不幸負傷。

  百思不得其解時,在控制室看完重播的師父沖我敲了敲隔音玻璃,我興沖沖跑過去問道:“師父,你發現我的問題了麼?”

  “嗯,你現在的問題是太死腦筋了,只知道用一種步速,導致明明能躲過的攻擊,因為速度生硬,結果就撞上去了。剛才兌位元轉坎位元時,唯一需要躲避的那人反擊招式正處在勢盡收招的當口,稍微減個速就剛好躲過了。如果正處於出招階段,劍勢正由收漸開,你加速沖過去也正好可以避過。”

  “哦!還可以變速的啊!”

  “當然了,對手是活的,你也是活的啊!能用寒星真氣預判對手招數,就不會依照具體情況變換步速路線麼?你這腦子練傻了麼?!”

  師父這番話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我細細思考了一會兒,便又興沖沖地跑去練習了。

  果然,一旦加入變速這個變數,所有難點立刻迎刃而解。信心大增的我一路高歌猛進,變速頻率越來越快。練到後來,一招雪羽天罡,雪羽未至,我便已洞悉所有進擊路線、變速節點,劍氣剛剛擊在敵人劍上,我已借著白茫茫一片的劍氣掩護殺入人群,激起的雪塵才剛剛四散飄開,戰鬥便已結束了。

  “唉……看來這天堂島果然是練功寶地啊!”師父看著我的戰鬥重播,感慨萬千道:“我對著圓木練了足足半年有餘才練成的這兩個基本套路,你一個月就盡數掌握了。”

  師兄叼著雪茄笑道:“當然了,圓木還需要手動吊、人來拉,砍壞了還要重新削一根,還不時需要設計新的位置陣型,又得再吊一遍,再次校對間距位置,其間所耗費的時間人力,就不可計數了。更何況,圓木還是死的,要啟動寒星真氣,必須有一定的擺動速度,這又要耗上不少心力來精心設計,但無論怎麼設計,效果都遠沒有直接和人對練來得好。”

  我納悶道:“師兄,你怎麼這麼清楚的?師父修習羽裂天罡的時候你就在旁邊麼?”

  師兄搖頭道:“怎麼可能,師父的師父還在的時候,我還沒轉世投胎呢!只是以前在龍牙山上看到過圓木陣的設計圖罷了。當時以為是廢紙,就拿去當柴火燒掉,師父發現後自然是大發雷霆,可惜當時你阿呆叔還沒來呢,找不到能誣陷栽贓的替罪羊,結果最後就被師父狠狠抽了一頓。”

  “……”

  “如今想想,這大概也算是自作孽吧,我少了羽裂天罡的修煉設計圖,上天便罰我不能修習此招。所以,你小子可要好好珍惜這難得的機會啊,別辜負師兄我對你的一片期望。”師兄語重心長地對我道。

  師父瞅著他道:“你少來這裡裝可憐,失傳幾千年的靈劍演武,剛一現世就挑中了你,你世叔都羡慕得紅了眼,你就好好偷著樂去吧,再敢這樣得了便宜賣乖,小心我再像當年那般狠狠抽你一頓!”

  師兄嚇了一跳,捂著屁股,訕訕笑道:“都這麼大了,好歹在師弟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吧!”

  師父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血鷹席拉的劍路便是傳承自靈劍演武,有多厲害,你自己在夢裡也見識過了。那心法、劍路,雖然看似兇殘暴戾,實乃驅邪蕩魔的無上正法,可惜早已失傳,連修煉方法都沒留下,我是沒法親自指點你了。這難得的機會,你小子可要好好珍惜啊,別辜負了我和你師弟對你的殷切期望。”

  見師父毫不客氣地拿剛才他對我說過的話來回敬他,師兄只得尷尬不住撓頭笑道:“一定一定,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自我雪羽天罡大成,師父便開始緊鑼密鼓地著手設計下一步訓練計畫。

  似乎是由於下一階段的訓練要求過於複雜的關係,師父連續在控制室裡待了兩天都沒離開過一步,時而對著訓練大綱修修改改,時而對燈枯坐沉思良久,連和師兄與艾非拉斯師徒約定的每週尋寶工作都推掉了。

  這兩天裡,由於師父忙得無暇顧及我,一時不知該幹些啥的我自然也就無所事事。眼看著時近六月,赫氏又即將邁入考試周,不太好去打擾那幫在水深火熱中掙扎的可憐考生,於是決定拿著積攢許久的零用錢帶阿湘去天堂島的美食街好好奢侈一番。

  “咦?少爺,你要請我吃飯?!”欒茹湘瞪圓了眼睛看著我道:“在家裡吃不就好了麼?”

  “廢話,在家裡吃當然好,免費的。可我請你吃飯,卻要你來做,這也太沒道理了。而且,不去外面,就沒有那種花錢被人服侍的感覺了嘛!”我不由分說地拽著她往外走,不給她“不行呢,小姐說過……”的機會,“再說了,你也得多去品嘗些新奇的美食,學習學習那些頂尖大廚的成功經驗啊!”

  “啊!那……那那……也得讓我換身衣服再出去啊!”欒茹湘眼看要被我生拉硬拽地拖出門去,連忙急得直叫道:“我這一身哪兒適合出門啊?!”

  “哦,你怎麼還穿著睡衣啊?”我這才發現不對勁兒,趕忙鬆開了手。

  “做家務嘛,又不需要正裝,圍個圍裙就好啦!”欒茹湘說著,匆匆跑去換衣服了。

 來到天堂島享譽世界的飯店街,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著道路兩旁鱗次櫛比綿延出兩公里去的高檔飯店,一棟棟俱是峻宇雕牆,紛華靡麗,我一時都有點傻了眼。

  上次與雪城月、龍吟瑤她們來時,走的是隔壁的零食街,盡是些咖啡店、紅茶館類的甜點專賣屋,造型小巧、簡約精緻,哪兒有這邊這般的富麗堂皇,極盡奢侈之能事。”

  正猶豫著不知該進哪一家,突聽頭上有熟悉的人聲招呼道:“喲!稀奇啊,你小子不閉關修煉,怎麼也跑出來了?”

  抬頭一看,卻是正與拉奇特在二樓露臺吃著午餐的艾非拉斯。

  “少爺是請我來吃飯的呢!”欒茹湘得意地晃著頭,開心無比。

  “哦?”艾非拉斯仿佛聽到了件極稀罕的事情般,頗感興趣地打量著我道:“你小子哪來的錢到這兒來消費的?”

  我看了一眼附近紛紛偷笑著瞅向我的行人們,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道:“零……零用錢……攢的……”

  “哈哈哈哈……”艾非拉斯哈哈大笑數聲,沖我招手道:“上來上來,旁邊正好有空位,來讓我看看你小子的零用錢到底有多少,夠不夠這裡的一頓飯錢。”

  我扭頭不想理他,拉著欒茹湘道:“我們走,裝不認識他們好了。”

  欒茹湘卻詫異地反拉住我道:“世叔說有空位呢,少爺你幹嘛走啊!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吃飯,很難找到空著的位子呢!”

  我抬眼一瞧,果如阿湘所言,此刻正值中午用餐時間,日頭高照,人潮洶湧,不少飯店外都有排著長隊的人在等候空位。

  猶豫片刻後,我只得咬牙走進身旁的飯店,在美女招待殷勤的領路下爬上二樓,極其無奈地坐到了艾非拉斯他們的鄰桌。

  拿著功能表,我一邊仔細計算著菜品價格,一邊按照在飯店打工的經驗,精打細算地點了牛羊排各一份,外加兩盤精美小菜和餐前開胃濃湯。總價不到六銀魯克,雖然也是貴得有些離譜,卻在預算計畫之內。

  艾非拉斯在旁邊聽得搖頭失笑,突然咳嗽兩聲,抬手對侍應生打了個響指道:“結帳。”

  接著,他從錢包裡隨手抽出一張十金魯克的鈔票拍在了桌上(一金魯克=一千銀魯克=百萬魯克)。

  那侍應生一看鈔票面值,頓時驚得臉都白了,趕忙說了聲抱歉請稍等,便匆匆跑去找飯店經理。

  過了片刻,飯店經理也是抹著冷汗點頭哈腰地跑了過來,賠著十二萬分小心道:“請問貴客有沒有信用卡或面額小點的鈔票,本店可以刷卡付帳的。”

  “抱歉,都沒有的。”艾非拉斯聳了聳肩,見那經理一臉的的驚惶無措,便笑道:“這樣吧,那邊坐著我的熟人,讓他們先代我付帳好了。”說著抬手指了指正拿著菜單被他驚到目瞪口呆的我。

  那經理便又戰戰兢兢地走過來問我道:“這位元先生,請問您和他們認識麼?”

  我“啊”了一聲,傻傻地點了點頭。

  那經理趕忙松了口氣,“盛惠二十七銀魯克,麻煩您先代這二位先生結帳!”

  “呃,對不起,我其實根本不認識他們的。”我一聽到帳單金額,頓時清醒過來,趕忙搖頭否認,試圖與這兩個無恥劫匪撇清一切關係。  艾非拉斯聽得立時又爆出一陣開懷大笑,還未等笑完,突聽一人冷冷喝道:“誰那麼大膽啊,居然敢在天堂島

尋釁撒野?”

  扭頭看去,卻是許久未見的貝納特與皇澤旭二人,正從樓梯口朝著這邊走來。

  兩人剛氣勢洶洶地走到露臺入口,貝納特抬頭一眼瞅見艾非拉斯,臉上表情都還沒來得及有所變化,就直接雙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皇澤旭則驚得瞪圓了眼睛,扶著露臺的門框,渾身搖搖欲墜地抖著聲音道:“前前前……前輩?!”

  艾非拉斯扭頭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皺眉笑道:“哦,這不是羅特的那兩個手下麼?”

  “是是是……晚輩皇澤旭,給前輩請安了。前輩大駕光臨,真是令蓬蓽生輝,晚輩有失遠迎,還……還望恕罪。”

  “都是自己人,就別這麼拘謹客套了。”艾非拉斯擺擺手道:“這店是你們的?”

  皇澤旭這才捋直了舌頭,趕忙點頭道:“是的,我們兄弟三人在這裡的幾家飯店都有入股。”

  就在這時,卻聽樓下傳來了師兄頗為無奈的聲音,“世叔,原來是您啊……我們正在遊戲世界裡打得翻天覆地。酣暢淋漓,卻被您老人家一張十金魯克的大鈔給硬生生拖了出來,您說該怎麼賠我們呢?”

  庫蒙在一旁奇道:“您世叔?哦!原來是他老人家來了啊,真是稀客稀客。”

  艾非拉斯笑咪咪地瞅著我,對師兄道:“多虧了某位可愛至極的世侄,我現在心情極佳。說吧,只要不是太離譜的賠法,我都奉陪了。”

  還未等師兄來得及回話,埃菲爾已憑空出現在艾非拉斯身旁指著他道:“我都聽到了!您可不許耍賴哦!”

  “啊!”艾非拉斯一見她跳了出來,頓時斂起笑容,匆匆起身從錢包摸出一張五十銀魯克鈔票對那名經理道:“二十七是吧?喏,不用找了。”

  埃菲爾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錢包、鈔票,又客客氣氣地放進他兜裡,盈盈黠笑道:“您這頓,我買單了。不過,您剛才說的話,在場這麼多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可不許賴帳哦!”

  艾非拉斯摸著鼻子苦笑道:“隨口一句戲言而已,何必如此當真呢!”

  “不許賴帳!不許賴帳!不許賴帳!不許賴帳!”埃菲爾如念經般不依不饒地指著他道。

  艾非拉斯被她纏得沒法,只得捂額頭痛道:“好好好……只要不是太離譜的,我都奉陪了。”  “那好,我們正愁缺少一位能攻城拔寨的領軍大將,就由您這位老牌軍師來臨時救一下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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