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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之戀》第6章
  第六章

  海水拍打岩岸的浪聲和海鷗的鳴叫聲,吵得仍窩在溫暖被窩、不願醒來的莫於塵不得不睜開酸澀的眼睛。

  「唔嗯......冠?」莫予塵反射性的伸手往床的另一邊伸去時,發現竟然空無一物時,倏然清醒過來。

  莫予塵反射性的坐起身來,下身頓時一陣酸麻難耐,痛得他險些掉下淚來,只能撫著腰趴在床上等待疼痛過去,忍不住想到自從兩人發生親密關系以來,只要他睜開眼,就一定會看到君邵冠用極盡溫柔寵溺的目光邊吻著他,問他有沒有哪不舒服,這種被捧在手中呵護的甜密感覺,在八年前離開他之後,他就不再享有這種權利了。

  因為昨夜他和君邵冠纏綿了一整夜,現在卻丟下他獨自一人暗自哭泣。

  思及此,莫予塵越想越傷心,雖然昨夜君邵冠沒有如他所想的,會想盡辦法侮辱他,反而像他們從未分開過一樣,對他很溫柔,也滿足了他的需求。

  但擺在眼前的事實是君邵冠不再愛他,他會這樣對自己,證明他們之間只剩下買賣關系,沒有所謂的愛恨情仇,這樣的結果應該讓他松一口氣才對,為何他的心更是揪痛到令他感到呼吸困難。

  溫熱的液體濡濕了他的臉和手臂,莫予塵知道自己不該再為這種事掉眼淚,但是狂泄而下的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

  須臾過後,莫予塵自知現在不是自怨自哀的時候,抹掉臉上的淚漬後,起身下床時,眼角不經意的瞥見床頭櫃上,壓在鬧鐘下的字條。

  塵:

  我去高雄分公司視察,中餐一定要吃,記得晚餐准備好等我回來。

  君留

  看似簡單的留言,莫予塵卻是看得五味雜陳。

  感覺上,自己就像被人包養的小白臉一樣,待在家裡等待包養他的恩客回來;另一方面,又覺得君邵冠像是擔心他的身體狀況,所以要他在木屋裡好好休息似的。

  莫予塵當然是希望是後者,這樣他的心情會比較好過一點。

  向氏企業集團在全台設有五家公司,正在高雄分公司的君邵冠,在開完會後,就獨自一人留在辦公室,看著他要特助幫他調查莫氏集團近年來的相關資料。

  看著手中的資料顯示莫氏集團表現上營運狀況還算正常,但君邵冠愈看會面,眉頭就皺得更緊。

  看來這幾年莫予塵的父親不但得罪了不少同業,還傳出替自家贊助的運動員做出收賄的舉動和被懷疑盜用他家知名運動產品的種種不利謠言。

  這些全部都在莫予塵還未接任莫氏集團總裁位子之前發生的事,所以他才會一開始懷疑莫予塵接近向雅憐是有目的的。

  但是在跟向雅憐聊天的過程中,才知道莫予塵近半年才真正的接觸公司的事務,之前他所想出來的投資行銷方面的案子,也替公司賺取相當可觀的利益,但是他卻從未直接出面參與,而是由他的父親或高層出面與對方接洽合作事宜。

  當初她就是看在莫予塵有這方面的才華,所以才希望向氏集團能夠與莫氏合作。

  看過手邊從莫予塵那兒取來的企劃書復印件,君邵冠不得不承認向雅憐並未看錯人。

  莫予塵在分析投資行銷方面或許是個很出色的佼佼者,但是過於單純、善良的他,卻會在爾虞我詐、你爭我奪的商場競爭中,被吞噬的屍骨無存。

  莫予塵的父親就是看清兒子並不是個傑出的談判高手這一點,所以直到他病倒了,才不得不讓莫予塵擔負這重責大任。

  仔細回想著與莫予塵相處的這二年裡,自己就是因為莫予塵那單純、沒心機的個性讓他無法放著他不管。

  是啊,一個沒心機,單純到不會傷害任何人的莫予塵,怎麼可能會做出欺騙他

  的事情呢。

  光是看他昨晚的表現和那一番話,根本就像是酒後吐真言。

  「可惡,君邵冠,你這個笨蛋,虧你還口口聲聲的說你也多愛子塵,結果呢,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他媽的對他落井下石。」低聲咒罵自己的君邵冠頓時醒悟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對莫予塵做出了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隋來。

  在思緒一片紊亂的情況下,君邵冠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吐氣,這樣做,可以讓自己的腦袋更清醒點。

  因為他知道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等他來釐清,要不然莫予塵這個小傻瓜,二正會將所有的委屈都往肚裡吞,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一切的。

  正在廚房做晚餐的莫予塵下午醒來時,就不見君邵冠的人影,不由得思考著他連假日也躲著自己。

  想到這一整個禮拜,君邵冠從未主動跟他提及合作案的事,每每跟他提起時,君邵冠總是有理由拒絕他,眼看著銀行提出還款的期限愈來愈逼進,莫予塵的情緒也益發的浮躁不安了起來。

  再這樣下去,父親一手建立的莫氏集團,就要毀在他的手中。

  莫予塵的心中湧起了不好的預感,他曾不斷的告訴自己要相信君邵冠,然而事實證明了,君邵冠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要跟他合作的意思。

  他只是將自己當作是發泄性欲的床伴,每夜就像有著用不完的體力,不斷的對他做出肆情纏綿、激烈熱情的索求,讓他隔天根本下不了床。

  而且每當他醒來時,君邵冠都不在他身邊,直到吃晚餐時才會出現。

  此時心情蕩到谷底的莫予塵,雙眼無神的盯著自己不斷用手中湯匙攪拌著鍋中的海鮮咖哩,卻沒發現有個高大身影正逐漸逼進。

  「思,好香啊,今天的晚餐是咖哩啊。」低頭在發呆的莫予塵耳邊說話的同時,君邵冠的手大刺剌的從後面緊緊抱住他愛不釋手的美麗身軀。

  「啊!」莫予塵的反應,正如君邵冠所預料的,反射性的驚喊出聲,爾後從他的耳根到脖子瞬間漲得通紅。

  「不會吧,予塵,都過了一個禮拜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很習慣了。」君邵冠輕咬著莫予塵的耳垂,用舌尖描繪著他敏感的耳廓,用低柔的語音在他耳邊輕聲嗤笑著。

  他就是愛極了莫予塵這可愛又直接的反應。

  然而他卻沒發現自己這樣親匿的舉動,點燃了莫予塵充塞於胸臆問的一股怒火。

  莫予塵開始奮力的掙扎了起來,君邵冠怔仲一下,因為沒想到莫予塵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所以讓他很快的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此刻君邵冠所面對的,是莫予塵的一張怒顏和瞪視。

  「怎麼,這樣就生氣啦。」很少看到莫予塵生氣的模樣,君邵冠輕松的語調裡帶著一股興奮之情。

  正當君邵冠伸手想要觸碰莫予塵那泛著薄紅的面頰時,莫予塵下意識的拍掉他的手,低吼道:「不要碰我!」

  莫予塵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讓君邵冠不自覺的蹙起眉頭,當然也察覺到眼前人兒的不對勁。

  「予塵,你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我哪兒不舒服?你是真的在關心我,還是在戲弄我?」莫予塵苦笑的詰問道。

  「予塵,我不曉得你為什麼會這麼問,現在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哪不舒服。」君邵冠從沒見過莫予塵脾氣這麼暴躁過,這倒是嚇壞了他。

  「我的確很不舒服,但不是我的身體,而是這裡!」莫予塵抓著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對著錯愕的君邵冠心痛道:「你可知道我的心為何會不舒服,因為你,全都是因為你的關系,它現在好痛、好痛啊,你知不知道?」

  「塵......」君邵冠聞言,擔心的伸手抱住身子不斷顫抖的人兒時,莫予塵卻再也控制不了情緒的對他大吼。

  「不要碰我,我叫你不要碰我,聽到了沒有!」

  看著莫予塵情緒失控的模樣,君邵冠暗自松了一口氣,擺起臉孔冷冷的反駁道:「我是可以答應不碰你,但是我要你跟我說清楚,你是憑什麼說我是在戲弄你,這種莫須有的指控,我無法認同,反而我總覺得,是你根本沒誠意要談這個合作案。」

  「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了你,我都已經做到......做到丟下尊嚴,出賣自己身體的地步了,甚至是顏面盡失的像是卑賤的男妓,滿足你的欲望,這樣難道不夠有誠意嗎?而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這麼的相信你,你卻耍著我玩!」莫予塵悲凄的喊道。

  「莫予塵,你說話可是要憑良心,我可沒拿著槍逼你這麼做,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做的,不是嗎?還有,你會這麼做,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

  君邵冠這句話深深重擊莫予塵的心,原本緋紅的臉頓時刷白,拼了命的搖頭反駁道:「我沒有,沒有......」

  「到現在你還不敢承認,現在我就一一的說出來給你聽,當年你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不但欺騙了我的感情,同時也欺騙了在德國等你回去的未婚妻,與我發生關系,現在你為了自己的私心,想要靠妻子的關系,享受著榮華富貴的生活,結果你萬萬沒想到,我竟然是擋你財路的人,可是你卻不願就此放棄,利用苦肉計來搏取我的同情。」

  面對君邵冠咄咄逼人的詰問,莫予塵已經瀕臨崩潰邊緣的只是一逕的搖頭,「沒有、我沒有,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你的事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其實你會答應用自己的身體換取合作機會,應該是因為有心髒病的雅憐根本沒辦法滿足你這放浪、淫蕩的身體吧,而我不也滿足了你這方面的需求?」

  「不、不是這樣的,邵冠,求你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再也承受不了君邵冠這一連串的質問,莫予塵只是雙手搗著耳朵不停搖頭哭喊著。

  看來他已經把莫予塵逼到了極限了吧,為了要突破莫予塵所築起來的心牆,君邵冠可是按捺住自己想要敲破莫予塵的腦袋,看它裡面到底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要不是因為他的嘴巴緊的就像蚌殼一樣,怎麼也套不出他的話來,他也不會用這麼激烈的方式刺激他。

  眼看著莫予塵情緒即將崩潰,君邵冠不斷提醒自己,心再怎麼痛,也絕不能心軟,這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將功虧一潰。

  君邵冠伸手緊抓住莫予塵搗著雙耳的手,逼問道:「那就說出可以讓我心服口眼的理由,告訴我,什麼才是真的。」

  思緒陷入一片混亂的莫予塵,只是奮力的想掙脫君邵冠的鉗制,結果他右手用力一甩,在脫離對方掌控的同時,手肘不小心撞翻了正在煮著咖哩的鍋子,一陣火熱刺痛讓莫予塵咬牙呼痛。

  「危險!唔--」眼看著滾燙的咖哩就要傾倒在莫予塵的背部,君邵冠驚喊出聲的同時,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上頭傳來一記悶哼聲,莫予塵這才驚覺剛才所發生的事,他推開從後面抱住他的君邵冠,定眼一瞧,就看到他三分之二的手臂不但紅腫不堪,還沾滿了滾沸過的咖哩醬。

  「你的手沒事吧,快讓我看看。」

  莫予塵頓時呼吸凝窒,抬眸,只見君邵冠緊蹙著眉頭,看著他的眼神依舊是擔心和不舍。

  「君邵冠,你這個大笨蛋,你的手......」

  「我的手沒事,你......」

  趁君邵冠還來不及說什麼時,莫予塵快一步的拉著他的手往水龍頭下衝大量的清水。

  「為什麼要替我擋下來,我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做啊!」這個再熟悉不過的情形,霎時浮現在莫予塵的腦海裡。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所發生的事,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君邵冠還是會不顧一切的為他而受傷。

  「可惡!都紅腫脫皮成這樣,萬一被細菌感染了怎麼辦?醫藥箱......醫藥箱在哪?」

  心慌意亂的莫予塵猛掉淚,早就忘了自己的手肘也被燙傷的事,只想趕快找出醫藥箱。

  因為他知道傷口不處理是不行的,所以起身來到客廳角落的某個小矮櫃前,拉開抽屜拿出醫藥箱來。

  來到用詫異的眼神盯著他看的君邵冠面前,莫予塵滿臉淚痕,卻又一臉嚴肅的頻蹙眉頭,在發現藥箱內並沒有燙傷的藥膏時,莫予塵又是一陣低聲埋怨。

  「可惡!這是什麼醫樂箱啊,邵冠,你先忍著點,在這裡等我一下。」莫予塵旋即轉身要衝上樓去時,卻被君邵冠一手抓住。

  莫予塵不解的目光射向抓著自己手臂的君邵冠。

  「別想逃避我之前問你的問題,我現在只想知道你這裡--」君邵冠剛才還泡在水裡的手,就這麼抓住莫予塵的心口上的衣服,「到底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莫予塵心頭一顫,像是做了壞事被人發現的撇開頭,聲音微微抖顫的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放開我,邵冠,你的傷口需要到醫院去處理才行。」

  「在你還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去醫院的,反正早在八年前,你都可以狠狠的傷了我的心,那這只手就算潰爛掉了,你又有什麼好心疼的。」

  面對君邵冠無情的指控,莫予塵心痛欲裂的喃喃道:「它可是我用了這一生的幸福換來的,可是你卻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斷送了我唯一的幸福來源,你說我怎麼可能不心疼。」

  君邵冠從莫予塵低喃的話語中聽出些許端倪,他當然不放過的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予塵,你最好把話說楚,要不然......唔!」手臂上傅來陣陣灼熱刺痛感,讓他痛的倒抽了一口氣。

  眼看著君邵冠痛得臉部微微抽搐,豆大的汗珠從額邊滑落而下,莫予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勸道:「算我求你,讓我帶你去醫院治療吧,再這樣下去,傷口真的會......」

  「我說過,在你還沒有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之前,我是絕不會去醫院的。」君邵冠仍堅持己見的再次重申他的決定。

  見到男人如此固執的一面,莫予塵知道自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只要你肯去醫院治療,不管你問我什麼問題,我都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我希望你最好說話算話,走吧!」君邵冠說著就拉著莫予塵往客廳大門走去。

  「去哪?」來不及反應的莫予塵傻傻的問。

  君邵冠忍不住回頭賞了莫予塵一記白眼.「醫院!」

  到了離木屋最近的醫院,君邵冠知道莫予塵是真的很擔心自己的傷口,心中不免起了一股暖意。

  而且他的傷口也確實嚴重到必需由專業的醫師來處理。

  領了燙傷的藥膏回到木屋後,莫予塵發現坐在客廳藤椅上的君邵冠依然冷著臉,頻頻蹙眉.

  「邵、邵冠,你的傷口是不是還很疼,我這就去弄點吃的,待會吃了消炎藥後就不會那麼疼了。」莫予塵才要轉身到廚房,卻被君邵冠一把拉回來,不讓他離開。

  「該來的總是會來,你就別再找其它的借口來逃避問題,現在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坐下,哪兒也別想去。」

  「可是醫生說......」莫予塵仍不放棄的想做出最後的掙扎。

  「莫、予、塵,我數到三,你再不坐下來,就別怪我將莫氏集團欠銀行二億歐元和內部出現嚴重財務危機的事,告訴你的岳父大人。」

  莫予塵一臉錯愕的瞪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激動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這些事就連雅憐也不知道,你、你調查我。」這些可是只有莫氏集團內,少數高層知道的事,為何君邵冠輕而易舉的知道這個秘密。

  「那又如何,既然向叔將這個合作案全權交由我處理,我就有義務查清楚這個合作對像的底細,評估它有沒有值得合作的價值,不是嗎?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這個做一家企業集團總裁的人,竟然會不知道。」

  「我......」

  「還有,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你最好別對我撒謊,要是讓我知道你說謊,後果可不是你一個人承擔得起的,聽清楚了沒。」君邵冠口出威脅。

  「思。」莫予塵只能無奈的點頭,像是等待被審問的罪犯一樣,頹喪的坐了下來。

  「依我對你的認識,你絕不是個嗜酒如命的人,告訴我,你是為了什麼事,可以喝酒暍到酒精中毒,被人送到醫院去。」

  莫予塵全身一震,他怎麼也沒想到連這種事君邵冠也查得出來,他記得父親為了這件事,曾私底下警告過醫生,不准泄露這件有辱莫家顏面的事情,雅憐也曾答應過他,絕不告訴其它人的。

  「我沒有,邵冠,我不曉得你是從哪裡聽來這麼可笑的事情,但是我絕對沒有......」

  緊盯著他那飄匆不定的綠眸不放,君邵冠不等莫予塵把話說完,迭聲警告:「莫予塵,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也別再考驗我的耐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邵冠,我真的沒......」莫予塵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君邵冠雙手貼上他蒼白的臉頰,硬要他正視著自己。

  「我相信你的妻子應該不會無聊到對我開這種玩笑吧,當然,我也相信你應該不會跟一個只會對自己撒謊的人合作,是吧?」君邵冠追問的口氣相當平和,但聽在莫予塵耳裡,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面對眼前自己所深愛的男人,莫予塵遲遲不敢將當年離開他的真相說出來,是因為他知道君邵冠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所以君邵冠是絕對不會愛一個對他產生不信任感的人。

  所以他寧可選擇君邵冠因為仍愛著他所以才恨他,也不願承受君邵冠再也不愛他的打擊。

  他承認自己是個自私、膽小又沒用的人。

  面露猶豫與不安神色的莫予塵,忽然露出了堅決的表情,那雙依舊純潔無垢的碧眸,無懼的對上君邵冠看不出任何想法的合眸,說道:「誠如你所說的,我確實因為酒精中毒而被送到醫院,你也應該很清楚我的父親對我的期望很高,他希望未來的莫氏集團接班人,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領導者,但是我卻讓他一再的失望,當時我的壓力真的很大,所以我必需藉由酒精來麻醉自己。」

  聽到莫予塵這樣的解釋,放開手的君邵冠沉默了,因為他知道莫予塵並未說謊,從第一次見到他時,莫予塵就像一個傀儡,任由他的父親隨意操弄著他的人生。

  「其實我和雅憐並不是透過朋友介紹才認識的,而是在我被送進醫院時才認識的。當時,我看到一個被醫生宣判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女孩,認真而充實的過著每一天,她那種不怨天尤人的態度讓我漸漸的愛......」

  「別再說了!」君邵冠聽出莫予塵話中說的如此真切,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從自己所喜歡的人口中說出他愛的是別人的這個打擊,而出言打斷他的話。

  莫予塵錯愕看到身邊男人一閃即逝的悲痛神情,他的心頭一陣悸動,輕喊道:「邵、邵冠。」

  「我累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語畢,君邵冠旋即起身,逃也似的快步離開。

  君邵冠這樣的反應,莫予塵除了感到相當震撼之外,但他也知道君邵冠已經相信他所說的話,就算他只說出了一半的真相,但另外一半真相,他打算將它永遠埋在心底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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