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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之戀》第2章
  第二章

  「晉禾」高級小區一如往常,祥和而寧靜,一幢幢精致典雅的透天別墅林立於風光明媚的台北市郊區。

  而其中一幢名為「君宅」的透天別墅裡,曾住了一對世界級職業網球名將的夫妻和四個小孩,但這對夫妻在一場意外中喪命,卻也替他們的小孩留下這棟別墅和數千萬的意外保險金。

  而此時,屋裡的餐廳內傅來陣陣咖啡香味,餐桌上已擺了四份西式早點。

  「嗯,都准備好了,大哥應該起床了吧。」瞄了眼牆上的古董鐘,身著水藍色襯衫,藍色相間的格子西裝褲,年約十五、六歲的清秀俊逸少年,低喃著將剛打好的果汁放在餐桌一隅。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低沉柔和的嗓音頓時響起,「早啊,小殿,嗯......還是小殿煮的咖啡最香醇了。」

  「大哥早啊,今天是吃西式的早餐。」君邵殿給了剛走進餐廳的大哥君邵冠一記璨爛的笑顏。

  君邵冠卻為之一愣,眼前他最疼愛的小弟讓他頓時憶起八年前,那個與小弟身著同樣的校服,相仿的年紀,和那永生難忘的燦爛笑顏的男孩莫予塵。

  「我去叫二哥和三哥起床。」

  「不用了,小殿,邵亞已經起來了,至於小季嘛......我想就算發生了像921樣的大地震,可能也叫不醒他吧!」因為當君邵冠走進三弟的房間時,那一股濃厚的酒味只會讓人退避三舍,更何況要他宿醉的三弟去學校上課,那簡直是自找麻煩。

  因為他一定會在上班的路上,接到君邵季所就讀的大學系主任要他去學校一趟的電話。

  「說的也是。」君邵殿也非常認同的點頭,並跟著坐下來吃早餐。

  身為向氏集團的副總裁,君邵冠吃完早餐後,就起身出發前往中正國際機場,迎接剛從德國回來,向氏集團總裁向諾爾的千金向雅憐和從未見過面的女婿。

  在君邵冠剛成為職業網球員沒多久,家中遭逢巨變,他的父母親在應邀參加國際網球邀請賽時,在途中發生飛機失事,雙雙命喪黃泉。

  原本在網壇上有著亮眼成績的君邵冠,不到一年的時間,突然宣布退出職業網壇,成為一個平凡的大學生。

  剛好向氏集團總裁向諾爾以校友的身分,受邀到T大演講,繼而認識了身為學生會長的君邵冠。

  向諾爾非常賞識君邵冠在經營投資方面的潛力與才華,而決定栽培他成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剛踏進第二航廈的入境大廳沒多久,隨即就看到一道娉婷的身影,正逐漸靠近等候接機的向諾爾。

  「爸,我好想你哦!」向雅憐一看到疼愛她的父親時,上前就給了向諾爾一個大大的熱情擁抱。

  「呵呵!都要做媽媽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愛撒嬌,現在懷了七個月的身孕,還敢給我走得這麼快,真是不受教。」向諾爾雖口出責難,但不怒而威的容顏上仍顯露出對女兒的寵溺。

  發現女兒身後站了一名相貌俊雅而脫俗的男子,向諾爾滿意道:「你就是予塵吧,看來我這寶貝女兒替自己找到了一個好夫婿。」

  「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爸。」男子不亢不卑的溫和磁嗓道出了衷心的歉意。「只是有件事我一定得當面再次跟您道歉,我和雅憐沒經過您的同意,就跑去公證結婚,希望您能諒解。」

  看到如此優秀的女婿,向諾爾哪會在意這種小事的開始說道:「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你能讓雅憐幸福,其它的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回來就好,但是我說雅憐啊,妳的臉色有些蒼白,是不是又有哪兒不舒服了?妳的心髒......」

  「我沒事,只是飛機坐得有點久,所以有些累而已,休息一會就沒事了。」因為自己有先天性心髒病,但向雅憐仍安撫著顯得焦躁不安的父親。

  「那......那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邵冠還在車子上等我們呢。」

  當莫予塵聽到這個名字時,整個人渾然一顫,俊顏瞬間刷白,雙腳像是生了根似的無法移動。

  挽著莫予塵手臂的向雅憐看著丈夫臉色突地難看的站在原地不動,忍不住擔心的問道:「予塵,你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呃?沒、沒有,我很好,我只是很擔心妳的身體狀況。」發現自己的失態,莫予塵隨口找了個理由讓妻子放心。

  莫予塵不斷告訴自己,這只是個巧合,世上同名的人多的是,向諾爾口中所說的邵冠,絕不是那個他曾深深愛戀的那個人。

  因為他壓根兒還沒有做好要見君邵冠的心理准備。

  「雅憐,看來你這個老公真的很關心妳的健康,這樣我就放心把妳交給他了。」

  聽向諾爾這麼誇贊他,莫予塵卻感到羞愧無比。

  只是天不從人願,當莫予塵一出機場,來到等候區時,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名貴房車走了出來。

  當對方看到他時,俊顏上那一閃即逝的錯愕讓莫予塵更加確定,他就是被自己無情拋棄的前情人君邵冠。

  莫予塵沒想到事隔了八年,君邵冠那與生俱來的成熟內斂,卓爾不凡的氣度還是令人著迷,就算他沒有俊帥到不行的明星臉,卻有股讓人情不自禁被他所散發出來的懾人氣息所折服。

  莫予塵發現自己對他的思念,不曾間斷過。

  然,眼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莫予塵不由得緊張的不斷冒著冷汗,此時他心虛到很想就這麼拔腿逃跑,但礙於妻子挽著他的手臂,所以他只能故做鎮定,盡可能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異樣。

  向諾爾見到引以為傲的左右手,就熱絡的替他們彼此介紹認識。「啊、邵冠,我來為你介紹......」

  「向叔,我和雅憐的丈夫算是舊識了,你說是吧,莫、予、塵。」君邵冠順著向諾爾的話,淡淡說道。

  「你們認識?」向諾爾頗為詫異的看向女婿莫予塵。

  「是、是的,其實我和邵、邵冠高中同窗近二年了,沒想到他還記得我的名字。」莫予塵表情僵硬的道出他們之間的關系。

  「原來如此,那真是太好了,因為往後你們在工作上可能會常接觸,這下我可以放心了。」

  「向叔,再怎麼說,我和這個高中同學也將近八年沒聯絡了,而且人總是善變的,但是我會盡量去適應。」君邵冠調侃意味濃厚回應著。

  察覺到那明顯的不友善目光,莫予塵微蹙起好看眉頭,深知君邵冠會對他產生敵意是很正常的,因為八年前,是他在君邵冠生日的第二天,一聲不響地離開他,甚至再也沒跟他聯絡過、所以君邵冠會氣他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因為擔心女兒的身體狀況,向諾爾卻沒發現他們彼此間的怪異之處,只是笑容滿面的說:「邵冠,我看得出來予塵是個很好相處的男人,要不然雅憐也不會選擇他為終生的伴侶,至於予塵,他明知道雅憐有先天性的心髒病,還是願意娶她為妻,可想而知,他是真的很愛我這個寶貝女兒。」

  「爸......謝謝你這麼相信予塵,我也相信予塵一定會是個好丈夫的。」清雅中帶著嬌媚的向雅憐,不停的安慰著父親。

  「當然,要不然我怎麼能這麼放心,將我唯一的寶貝女兒的一生幸福交到他手中呢。」

  「是啊,我也很慶幸自己能嫁給好到無可挑剔的好老公呢。」向雅憐挽著父親手臂,含笑帶媚的看向溫文爾雅的丈夫。

  「謝、謝妳這麼相信我,雅憐,我扶妳上車休息吧。」莫予塵順勢扶著愛妻上車,就是為了要避開君邵冠那個讓他心虛的凌厲目光。

  向雅憐因為身體不適,在晚餐過後就先行回房休息,向諾爾在知道君邵冠和女婿莫予塵是許久未見的舊識,還特地邀請他到向家吃個便飯,以便他們敘舊,聯絡感情。

  夜已深,君邵冠自知不便打擾太久,在向向諾爾告辭之後,就由莫予塵送他出門。

  就在君邵冠開了車門,莫予塵帶著淡淡哀愁的蒼綠瞳眸對著比八年前更加厚實的背影,幽幽開口。

  「邵冠,這些年來,你過得好嗎?」

  莫予塵會這麼問,是因為他知道在君邵冠的身上發生了很多讓他感到相當震驚和遺憾的事。

  八年前,在君邵冠十八歲生日的二天前,莫予塵在父親勃然大怒的嚴厲斥責下,才知道他和君邵冠的戀情已被父親揭穿。

  他的父親為了要徹底斬斷他和君邵冠之間見不得人的戀情,逼迫他在三日內必需馬上回德國,打算徹底斷絕他與君邵冠的一切關系。

  因為莫氏集團可說是歐洲體壇最大的贊助商,它所贊助的知名運動員更是不計其數,當然也包括君邵冠的父母在內。

  莫予塵就是因為知道不這麼做,他的父親會馬上抽掉對君邵冠父母親的贊助資金,更讓君邵冠水遠無法在世界網壇上立足。

  莫予塵知道以他父親在世界體壇的影響力和地位,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因為他的父親絕對無法容忍莫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是個只愛男人的同性戀,所以他一定要杜絕這種有失面子和尊嚴的事情發生在莫家身上。

  莫予塵為了顧及君邵冠的前途,他必需妥協,心痛之余,不得不答應父親的要求,再也不跟君邵冠有任何交集。

  直到莫予塵得知君邵冠父母意外身亡時,他曾偷偷瞞著父親想去台灣探望君邵冠,卻不幸的被父親發現,以至放他往後不管去哪裡,身邊都有人跟著他。

  同年,他在觀看溫布頓網球公開賽的轉播時,赫然發現君邵冠業未在選手名單之中,事後看了相關報導,才知道君邵冠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在比完法國巴黎羅蘭蓋洛高地公開賽後沒多久,就宣布退出網壇的消息。

  大多數的人都傳言君邵冠是因為父母親的驟然去世,深受打擊而萌生退意,但莫予塵知道,深愛網球的君邵冠是個意志堅強的人,他不但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意志消沉,相反的,他會成為父母親引以為傲的選手才對。

  一定是君邵冠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他做出寄回他送給君邵冠十八歲生日的定情戒指這種決絕的事情來。

  在被父親嚴密的監控和警告之下,莫予塵根本無法得知君邵冠的近況。

  聞言,君邵冠轉身,正用深幽難測的瞳眸盯著他不放。

  莫予塵反射性的想避開,君邵冠快一步的伸手硬扳過他略顯蒼白的俊顏,嘲諷道:「你認為呢,該不會你真以為我不能沒有你嗎?」

  「我、我沒......我從沒這麼想過。」

  「是嗎?認識你也快二年了,沒想到八年過去了,你還是可以從容不迫的頂著這張牲畜無害的皮相,再說些能博得對方歡心的甜言蜜語,到處來騙取他人信任啊。」君邵冠冷不防的丟出一個令莫予塵感到驚詫的話來。

  「邵冠,不是這樣的,我......」

  不等莫予塵說完,君邵冠徑自開口打斷他的解釋。

  「莫予塵,我與你非親非故的,所以別喊得好像我們有多熟似的,還有,你別以為你是雅憐的丈夫,我就一定會答應跟你莫氏集團合作,所以......你這莫大總裁有何能耐,我拭目以待。」

  言迄,君邵冠旋即上車,毫不留戀的開車離去,而莫予塵卻只能淚眼蒙眬地望著車子逐漸消失在他的眼前,一顆心揪痛不已,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仰望著月淡星稀的夜空,微微冷風掠過俊逸無儔的容顏,了無睡意的莫予塵輕幽的嘆了一口氣。

  感嘆這世界如此之小,原以為自己跟君邵冠的緣份已盡,豈料八年後再次踏上這塊土地,竟在他最尷尬難堪的時候與君邵冠重逢。

  半年前,莫予塵因為父親突然間病倒,而不得不接下莫氏集團代理總裁的位置。

  當莫予塵接任代理總裁的位置之後,才知道在商場上一向作風強勢的父親,因為得罪了不少同業勁敵,在惡性競爭之下,造成莫氏集團內部財務出現嚴重的虧損。

  這次他會特地前來台灣,就是要跟向氏企業談合作案的事,只是莫予塵萬萬沒有想到,向氏企業的副總裁竟是君邵冠。

  想到自己親手斬斷了他倆之間得來不易的萬縷情絲,知道他和君邵冠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種親密的關系時,那種心痛欲裂感覺,險些讓莫予塵喘不過氣。

  尤其面對君邵冠從未對他有過的淡漠冷情的眼神和口氣時,他的心不由得隱隱抽痛。

  因為他是個愛情的背叛者,也注定這輩子必需承受君邵冠的不諒解和無止盡的怨恨。

  想到往後在公事上,可能天天與君邵冠相處在一起,莫予塵頓時感到極度的不安。

  他真的不曉得,自己是否有辦法承受君邵冠眼神中,那帶著被親密愛人所背叛的憤恨和不諒解。

  而他心頭那個永遠化不開的濃愁和哀戚,像要割裂心肺一般,令他哀傷欲絕。

  「邵冠,請你原諒我......」硬咽的低喃,訴說了他對君邵冠的虧欠和內疚,淌落而下的晶瑩淚珠,濡濕了他線條優美、卻顯得蒼白的臉龐。

  次日午時,莫予塵醒來後,在管家的告知下,才知道君邵冠和向雅憐正在後庭院享用午餐。

  莫予塵一到後庭院,就看到君邵冠正若無其事跟向雅憐談笑風生。

  「予塵,你睡醒啦,看來你也想要加入熊貓一族了,還沒辦法調整時差嗎?」

  向雅憐睇著莫予塵眼窩上的黑影,不由得擔心起來。

  莫予塵歉然道:「對不起,讓妳擔心了。」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能盡快處理你個人的時差問題,因為時間就是金錢,我不希望你個人的因素,打亂了我公事上既定的行程。」君邵冠絲毫不留情面的提出要求。

  「呢?對、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邵冠哥,你別對予塵這麼嚴苛嘛。」向雅憐忍不住替莫予塵求情。

  「雅憐,沒關系的,而且邵......君先生說的很對,對要做大事的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所以我會盡快調整好時差的。」明知道君邵冠是刻意刁難他,但自知理虧的莫予塵甘願承受。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君邵冠仍不願就這麼放過莫予塵。

  「邵冠哥,你......」

  察覺到向雅憐就要替自己說話,莫予塵趕忙轉移話題,「對了,雅憐,妳今天不是要去做產檢,跟醫生約好時間了嗎?」

  「呃、我是跟醫生約好下午一點半,爸擔心我們太久沒回台灣,對這裡感到陌生,而且對這裡的路況不是很熟,所以就請邵冠哥今天當我們的向導兼做司機。」

  「原來如此,可是這樣太麻煩君、君先生了,其實爸也用不著如此的大費周章,再怎麼說我在台灣也住過幾年,對這裡的路還算熟悉。」莫予塵知道自己到現在還無法面對君邵冠,所以盡可能的想與他保持距離。

  「予塵,爸爸他就是認為邵冠哥是自己人,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你就別那麼見外了,喊邵冠哥君先生,那多奇怪啊,還有,其實等我產檢完,我要跟我那群好友去吃飯敘舊,爸怕你無聊,所以特地要邵冠哥過來跟你敘敘舊,你就別辜負他老人家的好意了啦。」

  「唔。」看來再他推辭,就是不給岳父向諾爾面子了。

  「看莫先生一臉為難的樣子,似乎不太願意跟我這個老同學敘舊。」君邵冠神情淡漠的出言調侃。

  「我、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是真的......真的很高興能再見到你。」知道君邵冠過得很好,莫予塵由衷的替他感到高興。

  陪向雅憐做完產檢,送她到與朋友約好的地點後,兩人就一同前往向氏企業大樓。

  當君邵冠將車停在公司地下停車場的專屬停車格後,才幽幽的開口。

  「看來你昨晚睡得並不是很好?」

  聞言,莫予塵心頭一顫,心忖過了這麼多年,君邵冠對他還是很關心的。

  待他雀躍地將頭轉向注視前方的君邵冠時,莫予塵對眼前男人那仿如石雕的精干冷峻的側臉深深著迷著,一股熱流不期然地從體內不斷湧現,莫予塵發現自己的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這八年來,在夜深人靜的日子裡,他無時無刻都想著君邵冠那晚深情熱烈的擁抱,那種像是要把他的身體嵌進他體內的熾烈感覺,但是等他夢醒時,發現陪伴他的永遠只是無止盡的寂寥和孤單。

  現在自己所愛的人就在他面前,那種渴望眼前男子可以緊緊擁抱住他的欲望愈來愈強烈,指腹傅來熟悉的觸感和溫度,和腦海裡不斷湧現的眷戀和思念,已到了無以復加地步。

  直到那溫熱的掌心覆住莫予塵微顫的冰冷的手背時,莫予塵才驚覺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觸碰君邵冠的俊顏。

  莫予塵驚駭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君邵冠卻緊攫著不放,尤其是對上他那陰沉寒絕的冷眸時,一股寒意劃過背脊直竄而上,莫予塵的身子不由得劇烈抖顫著。

  對君邵冠的愧疚一股腦兒的湧上心頭,抖顫的嗓音正彰顯著他內心的不安。

  「邵、邵冠......」

  「我說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請喊我君先生,還有,如果我猜的沒錯,雅憐並不是你信中那個論及婚嫁的青梅竹馬吧。」因為他在向諾爾身邊待了近七年,就不曾聽過他的獨生女向雅憐有什麼論及婚嫁的男朋友。

  回想起八年前,莫予塵一聲不響的回德國之前,只留了一封信給他,信中提及他在德國早有了一個論及婚嫁的青梅竹馬。

  也因為他曾答應過對方,在他高中畢業後,就會回德國繼續念大學,並且在他繼承父親的事業後,與他心怡的女孩結為連理。

  而他君邵冠只是自己到異地求學中,可以讓他解悶的一個過客罷了,還希望他倆能好聚好散,別再找他,要不然他會很困擾的。

  對莫予塵有一定了解的君邵冠,知道信中的內容根本不足以采信,原本打算趁著暑假前往德國找他,卻碰上雙親出事的消息,身為君家的長子,他必需一肩挑起雙親的後事和照顧三個尚處年幼的弟弟。

  等到他打理好一切時,已經是一年後的事情,他趁著參加法國巴黎羅蘭蓋洛高地的網球公開賽時,去了一趟德國。

  結果正如莫予塵信上所寫的,他親眼目睹莫予塵在自家住宅前吻著一名美麗的金發女孩,而現在,莫予塵娶的不是那個他自稱是青梅竹馬的女孩,而是向雅憐。

  可想而知,那個他曾真心付出真愛的男人,竟是個見利忘義的負心漢。

  「......」對於君邵冠的詢問,莫予塵只能緘默以對。

  「莫予塵,我是不清楚你接近雅憐是有什麼目的,但是只要有我在向氏企業的一天,我一定會讓向叔和雅憐看清你醜陋肮髒的真面目。」他絕不容許莫予塵這個人渣,傷害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向諾爾唯一的女兒。

  說到這,君邵冠加重了抓住莫予塵的手的力道,莫予塵吃痛的咬緊牙根。

  就算看到莫予塵因為忍痛而逐漸扭曲的俊秀容顏,他那一語不發、任人欺侮的可憐模樣,霎時惹火了一向給人沉穩內斂印像的君邵冠。

  君邵冠冷不防的傾身向前,低首在莫予塵的耳邊漫出仿如降世邪魔的森冷嗓音。

  「你也知道向叔已經把這次與莫氏集團的合作投資案交由我全權處理了,所以我勸你,別妄想在我身上使出從你父親那兒學來的卑鄙齷齪的手段,因為我絕不會再笨到上你當。」

  「我沒......啊!」敏感耳後根傳來一陣劇痛,莫予塵反射性的推開壓在他身前的男子,伸手摸著隱隱作疼的耳後時,指尖傳來濕熱粘稠的觸感。

  驚駭之余,莫予塵抬眸望向君邵冠時,發現那依舊性感迷人的薄唇,沾染一層鮮紅的色彩。

  這個男人竟然恨他恨到不惜一切的咬傷他,而且還一臉嫌惡的抽了一張面紙,迅速的拭去唇上的血漬。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我甚至會要你對我之前所做過的事情付出慘痛代價的。」言迄,君邵冠旋即開門下車。

  他永遠無法原諒這個玩弄、欺騙他人感情的愛情騙子。

  被君邵冠寒徹的冷冽氣息所震懾住,莫予塵倏地背脊生寒,但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剜心之痛。

  君邵冠恨他,而且還恨之入骨,不僅如此,他還深刻的感受到君邵冠對他的誤會已深植於心,看來再多的解釋,也無法挽回他已然放棄的愛了。

  君邵冠對他的仇恨和不諒解,他全部都可以坦然接受,因為他必需為旗下數千名員工的生計著想,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完成這個可以讓莫氏集團起死回生的合作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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