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你是我的一切

　翟嬌聽到李靖說素素鍾情楊子，才知道自己是杞人憂天了，又喜又憂，急忙道：“大哥不要動怒，我這就叫人去王伯當府上把素素帶回來！”

　忽然下人傳訊，說是沈落雁拜訪，翟嬌面露不悅之色，楊子卻道：“先見一見無妨。”

　有李靖在，翟嬌很淑女，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她絲毫沒有反對的表情，很矜持的給李靖碗裏夾了一塊魚。

　沈落雁款款走入進來，一身雪白的圓領窄袖直裾的繡蝶袍，下長至跗，紋樣精美，色彩素雅，風姿飄逸，但領口低至可隱見酥峰上端的深溝，白花花的煞是引人。她先向翟嬌行了一禮，煙視媚行的瞥了楊子一眼，道：“大小姐，我是來知會你一聲的，我向王將軍把素素索要了去，她現在在我的府中。”

　楊子急道：“沈軍師，素素她……她怎樣？”

　沈落雁嫣然一笑，道：“白璧無瑕。”

　楊子登時放下心來，眉開眼笑。翟嬌不悅道：“沈軍師好大的氣派，素素是本小姐的婢女，你收在府中，可曾問過我？”

　沈落雁淡淡的道：“素素雖然地位卑微，但卻也是一個人，她的主人將她送了給人去糟蹋，那麼，她就跟原來的主人沒有了任何的關係，大小姐，現在素素不是婢女，而是本軍師的姐妹。”

　翟嬌氣得臉色都變了，但她鍾情于李靖，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得太潑辣，只狠狠的瞪著沈落雁，本來她只是腰圍粗些，膀子圓潤了少許，五官其實並不醜，相反還算得上端正，但此時卻是顯出一股久居上位的霸氣來，陰冷的道：“沈軍師，素素是我的婢女，請你將她送回大龍頭府！”

　楊子見她似是要暴走的模樣，給李靖使了個眼色，李靖會意，道：“大小姐，素素姑娘是我跟楊兄弟的朋友，我們都不想她被人侮辱，如今她恢復自由之身，是一件好事，還請大小姐成全。”

　翟嬌那碩大的胸脯起伏著，狠狠的盯著一臉淡然的沈落雁，抑制住怒氣，點一點頭。

　沈落雁道：“大小姐，楊子是密公請來的客人，你怎地擅自接了來？”

　翟嬌冷笑道：“客人？密公的待客之道就是讓客人住在囚室裏麼？”

　沈落雁道：“既然他也是大小姐的客人，落雁當然無話可說，但我還有些事要跟他說，若大小姐不怪落雁唐突，落雁想借你的花園一用。”

　翟嬌針鋒相對，道：“沈軍師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麼？偷偷摸摸的，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沈落雁道：“落雁和楊公子的私事，大小姐也有興趣知道麼？”

　這兩女，好像天生克制，水火不容似的，楊子暗自慶倖，好在翟嬌長得醜，對她沒興趣，否則的話，還真是不好應付。忙道：“大小姐，我待會兒來陪您喝酒。”

　離席向沈落雁走去，頭也不回，道：“沈軍師，請！”

　翟嬌在背後哼了一聲，楊子只當她用鼻孔放了個屁。

　來到花園之中，綠樹連綿，假山流水，二人無話，在僻靜無人之處停下，楊子一把將沈落雁從背後抱住，伸手就探向她木瓜型的酥峰，上下其手，道：“落雁好老婆，辛苦你了。”

　沈落雁嬌哼了一聲，在他使壞的手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罵道：“有人呢！就知道欺負人家！”

　楊子愕然道：“好老婆不是特意來跟我幽會的麼？”

　沈落雁沒好氣的道：“幽你個鬼，滿腦子就知道想這些無聊的事。我是真有要事來跟你說的，喂，你還亂摸！”

　沉魚落雁，體香怡人，這樣的絕世美人任由自己又抱又摸，楊子還能不獸血沸騰那才見鬼了，寶貝兒就好像充滿了氣，驀地就堅挺起來，緊緊的貼著沈落雁無限美好的妙臀縫兒，熱乎乎的燙得美人嬌軀酥顫。

　“喂，楊子，好弟弟，別再摸了，我真的有要緊事跟你說。”

　沈落雁美眸浮起霧氣，嬌聲討饒。

　楊子聽她語氣不同尋常，這才停下作怪的手，道：“是什麼緊要事比咱們倆口子親熱還重要？”

　沈落雁被她挑弄得身體敏感，尤其是他頂在自己臀部的那根火燙的東西，沈落雁嘗也親口嘗過了，當然知道那是何物，轉過身來，風情萬種的斜睨他一眼，道：“我剛才去王伯當府中，他告訴我……”

　沈落雁說到這裏，四顧張望，見是無人，這才壓低聲音道：“李密要他帶董淑妮前往洛口，以牽制王世充、劉文恭和裴仁基的三路大軍，大戰即至，我也得了命令要前往洛口，我明晨就要動身，你如何打算？”

　楊子聽得沈落雁直呼李密之名，不再蒲山公或是密公的叫，心中舒坦，想到董淑妮此趟是當做人質送往前線，無論如何都難以保障安全，心中又焦急起來。

　沈落雁嗔道：“你啊，一遇到美女，腦子就不會轉了。”

　她在懷中摸索出那張繳獲去的人皮面具，道：“是時候讓這張面具派上用場了，董淑妮就關在我府上，你去劫了走，然後去滎陽城北的老郭客棧，掌櫃是我的心腹，他自然會安排你們離開滎陽。”

　楊子一怔，道：“我在你府上劫人，你怎麼辦？”

　沈落雁嗔道：“你去劫人的時候，我會在王伯當那裏商議軍務，誰也不會疑心到我頭上，你放心好了。”

　“可是，你今晚就去洛口麼？”

　沈落雁道：“怎麼？你是否有什麼好提議？”

　楊子思量片刻，認真的道：“落雁，李密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對付翟讓？”

　沈落雁驚訝道：“你從哪里聽來我們要對付翟讓的消息？”

　楊子沒好氣的道：“這都看不出來，你能看得上我麼？”

　沈落雁微笑道：“唉，如果你肯幫助李密的話，我相信，大隋的天下很快就會姓李。”

　楊子暗忖，不錯，歷史上，大隋的天下的確很快就姓李，可惜是李世民的那個李，不是李密。

　“楊子，不若你跟我向李密效命，到時候我們伺機除去李密，你覺得怎樣？”

　楊子搖頭道：“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向任何人效力。否則的話，我就真的去接收杜伏威的江淮軍了。不過，我打算接收翟讓的人，你覺得可行麼？”

　沈落雁秀眉蹙起，沉吟良久。楊子並不驚擾她思索，靜靜的瞧著她，一直等了許久，沈落雁才道：“不大可能，除非……”

　楊子精神一振，道：“除非什麼？”

　沈落雁表情怪異的瞧了他一眼，道：“除非你肯要翟大小姐。”

　楊子錯愕，隨即滿腦子都浮現出翟嬌那粗壯的身材，和濃妝豔抹的大臉盤，幾欲作嘔。

　“那我寧願去當杜伏威的乾兒子！”

　沈落雁咯咯嬌笑，道：“我就知道你不肯。翟讓的勢力雖然遠及不上李密了，但畢竟還有很多是他的老部下，他們怎會服你？你若成了翟嬌的夫婿，那又另當別論了，只要翟讓一死，而你和翟嬌逃脫的話，他的部下至少應有一半會選擇繼續追隨翟嬌，那麼，那些人也就等於歸你了。唉，可惜了，若是翟嬌有董淑妮那麼標緻的話，你肯定不會拒絕。”

　楊子苦笑道：“知我者，落雁也，若是換成是你，我哭著喊著也要上啊。”

　沈落雁道：“少貧嘴。等救到人之後，你在老郭那裏躲藏一段時間，他會安排你什麼時候離開滎陽，對了，你離開此地之後，打算怎麼做？我什麼時候去跟你會合？”

　楊子道：“我會儘快組建自己的勢力，臨時招收難民顯然不智，但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幫派不計其數，我會一邊吸納來為我所用，一邊擴大勢力，有李靖和秦叔寶幫我，事半功倍，待我勢力組建得差不多了，再有東溟派做我的後盾，憑藉宋師道和李秀寧的良好關係，應有一番作為，到時候你再過來幫我，我便如虎添翼。只是，你一定要小心，唉，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他媽的李密這缺德孩子，老是要你衝鋒陷陣幹嘛？再發生上次你被秦叔寶的部隊圍住的情況，你無論如何都要記住，千萬別以身犯險，哪怕到時候先暫時投降，也一定要保住性命，知不知道？”

　楊子的眼中流露出憂慮和關懷的神色來，沈落雁心中溫暖，柔聲應道：“我的人是你的，命也是你的，你別忘了，我還要當你的女王哩。”

　楊子心中湧出一股暖流來，動情的將她抱在懷中，在她晶瑩如玉的耳邊輕聲道：“我的人我的命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落雁。”

　沈落雁滿足的依偎在他懷中，久久不舍分開。

　良久，花園小徑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和兩個婢女遠遠傳來的交談聲，兩人隨即分開，相視一笑，沈落雁從懷中取出一把短劍和長生訣，道：“這是從你那裏搜來的，現在物歸原主，還有，我的住所就在……”

　沈落雁將地方詳細說了一遍，楊子記在心中，微笑道：“這把短劍我就收了，長生訣你留著，這東西放在你這裏我更放心。”

　話音剛落，楊子忽然感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感應，無形的壓力籠罩而來，刹那間，他的精神提升到極限，真氣瞬間充盈經脈，他面色一變，順手就將長生訣塞進懷中，並奪下沈落雁腰間長劍，手腕一抖，將劍鞘甩出，護住沈落雁，喝道：“小心！”

　就在他話音未落之際，樹叢中，一道黑影如電射般掠出，直撲過來，楊子在這一瞬間，用力將沈落雁推開，整個人已陷進一種近乎無可抗拒的勁漩裏。無數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卻直壓而來，還有幾股橫向和旋轉的力道。就像掉進下了大海怒濤洶湧的漩渦中，使人難有自主把持的能力。幸好楊子先一步生出警覺，否則此時早已東倒西歪，難以站穩。

　他知道此乃生死關頭，想也不想，手中長劍在他勁氣激蕩之下，發出一聲響亮的嗡鳴，迎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