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救愛任務(靈力俱樂部之二)》第6章
第五章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一個憤怒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那個女人太礙事了。」另一個聲音則陰沉得彷如來自地獄。

  「我說過別再做了!你聽不懂嗎?」

  「別自欺欺人了,你的慾望還在,別忘了,殺柯伯邑是你的點子。」那陰沉的聲音笑了,卻笑得極為詭異。

  「不是!」第一個開口的人驚慌地道。

  「不用否認,是因為你希望他死,我才去幫你執行的。」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柯老的事?他一手栽培我,還讓我進入長邑,我絕不會背叛他……」

  「但他有個毋需任何努力就能得到一切的兒子!柯伯邑正是你人生中最大的阻礙。」

  「不!」

  「你已經耍手段讓他賠了一千萬,柯老也因此而氣死,怎麼,這件事就讓你內心不安了嗎?」

  「我沒有!這件事是你做的!」他驚叫。

  「是我嗎?是你是我不都一樣?我們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對不對?我們對長邑都有著強烈的野心,那是你辛苦經營的天下,你怎麼可以拱手讓人?」

  「別說了!我不能……」

  「你能!柯伯邑表面上是個花心蘿蔔,但他不笨,他遲早會發現一切都是你做的,與其到時任人宰割,不如先下手為強,燒死他。」

  「我說過不准這麼做!好歹他是我的……」

  「你的什麼?弟弟?哈哈哈!別笑死人了!他會認你這個哥哥嗎?他爸爸在婚前和一個女僕生下的野種,所有柯家的人都不會承認你的身份和地位,連柯老死後也沒有留給你一分一毫,到頭來你連個屁都沒有,懂嗎?」

  「住口!住口!」他掩住雙耳大叫。

  「感到痛苦了嗎?別忘記這種感覺,這種被人輕賤遺棄的感覺正是復仇的動力。柯家對不起你,殺了柯伯邑,你再去驗明正身,就能以堂堂柯大少爺的身份得到柯家所有的東西,到那時,你才能真正成為強者。」陰沉的聲音不斷鼓吹他心裡邪惡的意志。

  「可是……你不只要殺柯伯邑,你連那個女人也不放過……」他揪住自己的頭髮,被心裡的罪惡感啃噬。

  「那女人是個障礙,你比誰都清楚。她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擁有和我一樣不可思議的力量,有她在,想殺柯伯邑比登天還難,所以得先除去她。我們計劃裡一切不該有的阻礙都要清乾淨,這樣,屬於我們的榮華富貴才會到來。」

  「不!我不想再傷人了!這樣做是不對的。不對的。」他再度大吼。

  「哦?真清高啊!好善良的人哪!你也不想想,是誰把我叫來的?當你得知柯老竟是你父親的時候,你脆弱得拚命向我求救,那時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我……」

  「是什麼?說啊!」

  「我……我……」他支吾著。

  「你說你不會原諒姓柯的,你說你要報復,報復柯老頭對你母親始亂終棄,報復柯家的人把你母親趕出家門,讓懷著你的母親流落街頭,痛苦一生。你親口對我說你要毀了柯家,不是嗎?」

  「不要說了!」

  「所以我才來幫你啊!我們合作無間,運用我的能力再加上一點黑魔法,隨時都能將柯伯邑燒成灰,從這世界上消失。」

  他顫抖著,沒有響應。

  「但是,在殺他之前,我要先宰了那個女人。她太危險了,她擁有深不見底的能量,那天她站在玻璃窗後探索你,幾乎立刻就懷疑你了,讓太過聰明的敵人活著是對自己殘忍,知道嗎?我們無論如何都得殺了那個姓冷的女人!」

  「你……不會是她的對手的。」他看過她從致命的火圈中平安出來,那懾人的冰寒之氣他記憶猶新。

  「是嗎?不見得,她想保護姓柯的小子,那麼,就讓她死在她要保護的人手裡好了。」陰沉的笑聲猖狂地充斥整個房間。

  「你想怎麼做?」

  「我有何伯邑的血啊!你天堂酒吧裡可愛的綺綺幫我弄到了柯家血脈珍貴的一滴血,很好用啊,哈哈哈!」

  「你……」

  「我要讓柯伯邑自己除去她的護衛,等到他人單勢孤時,我再一舉將他毀滅。」

  「你瘋了!滾開!」他大叫。

  「我沒瘋,瘋的是你,康正時。」那個陰沉的聲音飄然遠去。

  「不!」

  一陣驚厲的喊聲從他口中爆發出來,震動了整個密閉的房間,壁櫥與書櫃都因他的聲波而晃動,桌上的玻璃杯也被震破,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燥熱的氣,在四周不停衝撞,找尋出路……

  許久之後,一切歸於平靜,康正時汗流夾背地瞪著被弄亂的房間,拚命喘著氣。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吹進一道冷風,中和了房裡的溫度。

  他抬頭看著牆上的鏡子,鏡中的他雙眼迷亂、恐懼,及掙脫不了被某種力量束縛的無助,那個形象,與平常自持慎重的他不相逕庭。

  那是他,康正時,最醜陋又脆弱的模樣。

  他痛恨地拿起酒瓶摔向鏡子,碎裂的鏡面與溢出的紅酒交織出一幅慘烈的畫面,而他,就如同被困在這個破碎與血腥的時空中,永遠沉淪。

  在柯伯邑心中,調查康正時雖然刻不容緩,但如何讓冷觀在他面前卸甲也是當務之急,隨著與她相處時間的增長,他對她的興趣也逐漸增加,他覺得體內的慾望已到了無法壓抑的地步。

  該不會是愈得不到的愈想要吧?他從未這麼渴求過一個女人,也從未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對象,女人在他的字典裡全屬於花科,不管嬌艷、清新或是帶刺,他都有辦法將之摘擷入袋,毫不費力。

  但冷觀不是花,她是雪!是努力想去抓住,卻又會在手裡消融的雪。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才能擁有她、掌握她,更不知道自己是被迷了什麼心竅才對她冰冷的容顏日漸心動……

  心動?不!他只是想要她而已,只要碰過她,他相信他的病就會好了。是的。純粹的慾望,純粹的性飢渴。

  他惱恨地捶了一下桌子,引來遠遠站在花叢中的冷觀冷漠的一瞥。

  即使站在陽光下,她的四周也都是冬天。

  她只不過是個該死的冰塊而已啊!他這麼告訴自己,但還是消除不了她對他強烈的吸引力。

  他已經在後花園坐了一個下午了,冷觀連半句話也沒吭,而且還與他保持著十公尺的距離,不言不語地就像石像一般杵在柯家美麗的花叢中。

  他真的受夠了。他現在只想將她的衣服剝光,赤裸裸地將她抱進懷中,狂吻住她冰冷的唇瓣……

  這個想法來得非常突然,直到他醒過來,他已經朝她走近。

  「冷觀……」他的呼吸又急促了,最近老是這樣,只要靠近冷觀,他就失常。

  她看著他,以冰冷無情的眼神詢問。

  「你就非得要離我這麼遠才行嗎?」他沒好氣地說,全身張揚著一股狂野氣息。

  「我發覺最近你的氣不太穩,還是離你遠一點比較好。」她雙手環胸,冷傲地撇開頭去。她其實也發現他熾熱得讓人心驚的眼神,她很少遇到過像他這麼不隱藏自己想法的男人,柯伯邑對她的興趣似乎愈來愈濃烈,有時候他會刻意接近她,繞在她身邊打轉;有時候則遠遠地盯住她,用充滿慾望的眼睛對她做無形的侵犯。

  她既生氣又煩悶,他是達達委託的保護對象,她不能殺他,也不能傷他,只能將他輕微凍傷以為警告,可是他偏偏又皮得很,算準了她奈他莫何,仍然處心積慮地堅持他的企圖。

  哼!想把她弄上床?再等一百萬年吧!她冷冷地在心中暗忖。

  「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他不悅的皺眉。

  「是的。」她答得乾脆。

  「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男人?」他也雙手環在胸前與她對立。

  「沒有。」她盯著他,面無表情。

  「也沒有男人令你動心?」

  她搖搖頭。

  「嘿,你該不是個同性戀吧?」他開玩笑地問。

  「你說呢?」她反問。

  「你不是,你只是不喜歡與人交際、對談,你冷漠慣了,不善於表達喜好與情緒,你不會是同性戀。」他篤定地說。

  「你肯定?」她挑了挑細眉。

  「當然,因為我嘗過女同性戀者,她們嘗起來一點滋味也沒有;而你……你的唇有女性特有的芬芳、柔軟,你的身體細嫩撫媚,我敢肯定你百分之兩百是個道地的女人。」他邊說邊湊近。

  「住嘴。」她被他挑逗又放肆的語氣惹得耳根微紅。她該凍住他的嘴的,但她奇怪自己為何沒有出手。

  「你不討厭我,只是在抗拒我而已。」他沒放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紊亂。

  「你的風流經驗倒讓你成為女性心理分析師了。」她挖苦地後退一步。

  「是啊,這種『臨床經驗』讓我摸清了許多女性的內心世界。」他笑著看她。

  「哦!」她還以冷笑。

  「像現在,我就大概看得出來你小時候曾受過某極心理傷害,才會演變成現在這種個性。」他雖然面帶微笑,但極為認真。

  冷觀臉色微變。「心理傷害?」

  「沒錯。讓我猜猜……你可能是遭人遺棄,受人凌虐、欺負,才會變成不喜歡人的個性,對不對?」

  「你……」冷觀真希望她的臉上沒有表露太多驚惶,他……怎麼會知道?

  柯伯邑知道他的話起了作用,乘勝追擊地說:「你從小就對人性失望,加上發現自己奇特的能力,因而從小就憑靠自己的力量成長,完全獨立,絕對自主,人生中的任何事你從不和別人商量,你總是自己處理,自己照顧自己,你不願加入人群,也不讓任何人進駐你的心……」

  她的眼睛愈睜愈大,對他的分析無力招架。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可是你的心還是熱的,你雖有將任何東西冷凍的能力,但你沒有凍死你的心,你只是暫時用冰冷的保護膜包裡住你那顆曾經受傷的心靈,在那層冷寂的外殼內,你的愛心和熱情並末消失,否則你不會答應一個小男孩的要求來保護一個可惡的男人,甚且沒有事先向小男孩索取費用。」他跨前一步,與她相距不到二十公分。

  「夠了吧?你還真的自以為很行?」她以生氣掩飾慌亂的情緒。他為什麼能一語道出她的心事?有關自己的身世,她一向守口如瓶,除了靈力俱樂部的會員,沒有人知道她有段淒慘的往事,那段可悲的經歷她再也不願想起。

  「被說中所以惱羞成怒了?」他輕笑一聲。

  「你再這樣惹我,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柯先生。」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些,但她已快壓抑不了朝他揮拳的衝動了。

  他真是讓人討厭。

  「我很想領教你的不客氣,冷觀。」他低下頭,欣賞著她美麗的五官。

  「看來,你是不怕被凍成冰棍了?」她與他四日相接。

  「我漸漸能適應低溫了,這都拜你所賜。」他大膽地伸出手輕輕刷過她的臉頰。

  「直正的低溫你還沒享受過呢。」她冷冷地瞄著他不安分的手。

  「是嗎?」寒氣隨著手指往手臂遊走,他打了個冷顫。

  「除非你想死,不然你最好去找別的女人發洩你的慾望吧!」她直接推開他,走進屋裡。

  柯伯邑看著她纖細高挑的背影沒入屋內,笑著地想進去,但腳才跨一步,他就覺得一陣恍憾,有股濃垂的黑幕悄悄遮住他,將他掩蓋。

  喜歡就將她據為己有。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耳邊悠蕩。

  他心中一凜,才發現那是他自己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動手啊!把她馴服,她就是你的了。

  什麼?他覺得有人在控制他的意識,而且取代他的主導力量。

  他來不及掙扎,整個人就陷入黑暗中。

  但他的軀殼卻自己行動起來,他拿起行動電話撥了個號碼,交代一些事,然後關上電話,走進他的書房等待夜晚降臨。

  用餐時刻,冷觀從樓上下來,走到餐廳門口她就傻了。

  長桌上擺滿了鮮花、美酒和精緻食物,柯伯邑臉色奇特地在燭光搖曳中站起身,幫她拉開一張椅子,等待她入座。

  「這是幹什麼?」她眉頭微蹙,對他的行徑大為不解。

  「晚餐,我叫來的外送。」他淡淡一笑。

  「幹嘛弄成這樣?」她謹慎地坐下來,環顧著周圍一切。

  「為了慶祝。」

  「慶祝什麼?」

  「慶祝我們能認識。」他笑著替她斟了杯酒。

  「今天我不想喝酒。」她沉聲道。

  「別掃我的興,冷觀。」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也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不吭聲,埋頭吃著盤中的食物。桌上的花香與酒氣相混,形成一種濃郁的香氣。

  「好吃嗎?」他笑著把酒杯裡的酒喝光。

  「不錯。」不是她多心,她總覺得今晚的柯伯邑有問題。

  「這是我們公司有名的大廚親手做的菜,我特地為你訂的。」他又道。

  「謝謝。」他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她暗暗揣想。

  兩人靜靜地吃完晚餐,冷觀在柯伯邑的半強迫下喝了她那杯酒才離開餐廳,但當她踏上往二樓的階梯時,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她連忙拉住扶手,納悶不已。

  「怎麼了?」柯伯邑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扶住她。

  「沒什麼。」她眨了眨眼睛,想讓自己步履平穩,可是四肢卻變得更加無力。

  「小心。」他撐住她下滑的身體,手環住她的腰。

  「奇怪,你有沒有覺得……」她轉身想掙開他的手,才發現他臉上帶著不尋常的笑容。她靈光一閃,隨即憤怒地質問:「你在我的食物裡放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讓你放鬆的迷藥。」他露齒一笑,眼神變得邪惡。

  「柯伯邑……」她氣得想用靈力攻擊他,隨即對全身發不出半點力量而感到愕然。

  「這種迷藥會讓你軟得像一團棉絮,你的靈力也起不了作用,省點力氣吧!」他笑得有如黑夜中的惡魔。

  「你想幹什麼?」她冷冷地問。

  「你說呢?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能幹什麼?就讓我們好好享受今夜吧!」他一把將她橫抱起來,走向二樓。

  「放開我!」她低喊。

  「良辰美景,不能虛擲春宵。」他笑得相當詭異,走進他的臥室,將門反鎖,再把她放在他的大床上,跟著在床沿坐下。

  「你最好別亂來……」她緊張了,柯伯邑竟用這種下流的方式得到她。

  「噓。這種時候,你只要把自己交給我就行了。」他動手脫掉她的黑毛衣和黑長褲。

  「我會殺了你!」她有氣無力地恐嚇。

  「求之不得。」他又笑了,脫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後,他慢慢俯下身,解開她胸衣的勾子,低下頭吻住她的頸子。

  「住手!柯伯邑……」她大叫著。太大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來陰的,該死。

  「你應該知道我的決心,我要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手。」他抬起頭,眼中有著異常的光芒,但黑瞳裡卻空洞無神。

  「你……」冷觀微微起了疑心。相處這些日子來,柯伯邑雖然玩世不恭,但他不是淫蟲,現在對她做出這種事,該不會是……

  柯伯邑沒給她思考的機會,立刻攫住她的唇瓣,渾身發燙的肌膚貼住她冰涼低溫的身子。

  冷觀有好幾秒鐘的混亂,她被他吻得天旋地轉,他的舌尖非常有技巧地在她口裡挑弄著,溫厚的唇緊貼著她的,氣息在彼此的口中鼓蕩與傳送,她震驚之餘,居然禁不住內心狂跳,只覺得有簇無名火在心底深處被點燃。

  他的手除去了她身上剩下的屏障,窈窕美麗的曲線全部被他一覽無遺,他低歎一聲,摟住她的腰,沿著頸間吻向她高挺的胸部。

  「不要。」她驚叫著,害怕體內對他親吻的響應,她太清楚那不是嫌惡,她對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反應他的撫摸而自慚。

  「冷觀……」他喚著她,含住她的乳尖,手在她大腿內側游移,極盡能事地探尋她的私人地帶。

  「放手……」她被自己的呻吟聲嚇壞了。天!她不是討厭他嗎?討厭他的自大、狂妄、天真、愚蠢……但又為何會在他的懷裡投降?難不成她也性飢渴?還是有其它的……

  她不敢想下去。

  他在狂吻她的吻之後,身體變得緊繃,英偉的胸膛隨著呼吸強烈地起伏,他已經忍不住了,他要她!現在!立刻!

  不行!

  一個從中發出的制止聲阻止他進一步得到冷觀,他的身子一顫,汗珠不斷滴落,雙手撐在冷觀的耳朵旁,低頭瞪著她,氣息粗重不穩。

  「你……」冷觀呼吸急促地看著他,原以為逃不過這一劫了,卻見他嘎然而止,既不解又迷亂。

  「我……我……啊……」被逼進黑暗中的他努力想開口,但那個支配他身體的力量又將他蒙蔽,他在正與邪的交戰中頭痛欲裂,忍不住抱頭低喊。

  「柯伯邑?」她終於看清他意識的掙扎,他顯然破人控制了。

  現在是好時機,殺了她。那個聲音再度出現,干擾著柯伯邑。

  不。不行。他心中如此大喊。

  玩過她,再殺了她,這是你應得的,你不是非常想要她嗎?邪惡的聲音如此道。

  要她?是的,他要她,但不是用這種方式。他在陷溺的邊緣極力把持住自己,他只和自願的女人上床,用這種下流方法只會污辱了他的自尊。

  那股力量在片刻間變得更加強大,打壓著他的違抗。

  柯伯邑低頭瞪著冷觀,對漸漸不聽使喚的身體感到無力,他自知從傍晚開始就被控制,有某個該死的傢伙把他的精神壓抑在身體內部,利用他對冷觀的慾望來牽制他,渴望愈強,就愈無法抵擋那股力量對他的約束。

  看見他怪異的行止與表情,冷觀終於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了。

  她想起了『血』與『黑魔法』。

  這一定是康正時那夥人的傑作。

  柯伯邑再好色風流也不會做出這種齷齪的事。她暗暗鬆了一口氣,瞭解這些舉動不是他的本意之後,她莫名地寬慰不少。

  柯伯邑再次顫抖起來,臉開始漲紅。

  冷觀試著要從他身下躲開,但半點力氣也便不上來,她只能對柯伯邑大叫:「醒來!柯伯邑,快醒來!」

  柯伯邑搖搖頭,又搖搖頭,但理智一晃而過,他的眼睛再次充滿危險,古怪地笑道:「沒有用,他走了。」

  他全身赤裸地走下床,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刀,再走回床邊,低頭看著她。

  冷觀無法不把他全身看過,她得承認,柯伯邑有著運動家的俊健體魄,勻稱碩長,難怪他會風流,他有足夠的本錢流連花叢,用他的俊美去造福女性。

  「死在我手裡,很諷刺吧?」他陰笑道。

  「的確。」她想不出辦法自救了。現在的他不是他,她該怎麼辦?

  他看了她半晌,倏地低下頭,扶起她的後頸,重重地吻住她,然後放開,高舉起手裡的刀,往她的雪白的胸口刺下……

  不!不能殺她!柯伯邑在心裡吶喊著。

  刀子在半途又硬生生停住,冷觀盯著臉色大變的他,只見他用另一隻手握住刀把,抗拒著刀子的刺落。

  「柯伯邑……」她知道他的意志力復甦了。

  如果要他親手殺她,那他還不如先殺了自己。柯伯邑在心中大喊。

  「該死的。」他咆哮一聲,猛然將刀子刺進他自己的腰側,刀鋒冰涼的感覺比疼痛還快傳達到他的大腦,他在血流出來之後才痛得跌下床。

  「柯伯邑,你這個呆子。」冷觀急得怒喊。為了救她,他竟自殺!

  身體上的創傷將他從黑暗的深淵叫醒,魔力消失,他不再被控制了。

  「呼……呼……我要宰了他……竟敢這樣整我……啊!痛死我了!」他喃喃地念著,其中還夾雜著痛號。

  「你……你沒事吧?」她關心地看著他。

  「我要是死了,你得陪葬,冷觀。」他氣喘虛虛,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扶著床沿站起來。

  「還能耍嘴皮子,看來你死不了。」她稍稍放了心。

  「還沒和你上床……我……我可不能死。」他說著倒向床,正好撲在她全裸的身上。

  「你幹什麼?」她微怒地喊道,以為他連受傷都還色性不改。

  「剛才的都不算……」他盯著她美如雪白的乳房和完好的身子,笑了。「我全身也被你看過,咱們扯平了……」

  「你受傷了,別鬧了。」她又氣又擔憂地看著他逐漸蒼白的臉龐。

  「下次……我會給你一個……真正的吻……」他的頭埋進她胸前。

  「柯伯邑!」她大驚,以為他真的想胡來,正要發作,才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

  兩個無法動彈的人就這麼全裸地在床上交疊,要是被人看見怕是百口莫辯了,但柯伯邑身上的血還在流,冷觀也顧不得面子,急忙大喊,把管家和僕傭們都趕來,打開門鎖,將她和柯伯邑送往醫院。

  這個事件是她和柯伯邑之間關係的一大轉機,只是盛怒之中的冷觀無暇細究,她在二小時後恢復力氣,便決定查清康正時這個人的來歷,並展開反擊。

  她的任務不再只是保護柯伯邑而已,而是消滅威脅她生命的敵人。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