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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士的幸福生活》第536章
正文 541章 你需要請高人護佑

 541章 你需要請高人護佑

 聽了安冰泮的回答,馬良並沒有生氣,微笑道:「哦,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嘛……」

 「嗯。」安冰泮有些尷尬。

 有道是世路難行錢作馬,愁城欲破酒為軍,金錢的重要性在現實社會中確實是無可否認的。

 安冰泮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己沒有這份令許多人羨慕的高收入工作,如果自己沒有馬良這樣的一個好哥們兒一個老闆,給他高工資又可以隨時像個無息無限提款機般的任憑他借錢……女朋友一家人怎麼會瞧得上他?他又憑什麼買到房子?拿什麼給疾病纏身臥床不起的父親看病?

 一分錢憋死英雄漢的話雖然有些誇張的成分,但也不無道理。

 像安冰泮這號一身是膽的猛人,在生活的壓力下,不得不在結婚的事情上不斷的犯愁和無奈。

 他知道,馬良曾提醒他新買的房子戶主填寫他父親的名字,是為了他和他的家庭好。可是正如馬良剛才所說的那般,女朋友家裡面提出房產證上必須寫安冰泮的名字,也是人之常情。

 安冰泮喜歡經人介紹認識的女朋友王麗菲。

 王麗菲,是一位小學教師,性格談不上開朗但也不是個悶葫蘆,沒有什麼個性,普普通通一個人,長相嘛……不錯,端莊秀氣,平日裡也不會去濃妝艷抹穿的花裡胡哨。和安冰泮在一起接觸的這段日子裡,兩人性格上還挺合得來——安冰泮不善言語,喜歡聽王麗菲講述學校裡各種各樣的事情,而王麗菲也喜歡安冰泮這般沉默冷酷的性子,覺得安冰泮身上總有一種似乎永遠無法揭開的神秘,吸引著王麗菲,讓她迷戀。

 就這樣在如此短暫的三個多月接觸中,兩人竟是在家長的提議下,談婚論嫁,而且誰也沒什麼意見。

 在房產證上填寫戶主名稱的問題上,安冰泮確實想寫父親名字的,但王麗菲的父母提出了要求,安冰泮不願意讓王麗菲在中間為難,而且他的父母得知此事後,也同意了寫安冰泮的名字……

 這件事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

 不過買房子的錢是從馬良這裡借的,而且借的時候馬良就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安冰泮固執的認為這是一個好心的條件。

 所以他現在感到尷尬。

 更讓他感到尷尬的是……他還沒有告訴馬良,買房的時候,因為房產商裡的一名負責人是王麗菲的一個親戚,故而在辦理房產證的過程中,「不小心」在戶主一欄上填寫了兩個人的名字——安冰泮、王麗菲。

 而王麗菲的父母對此似乎也有些難堪,為了讓安冰泮以及安冰泮父母放心,當即就讓女兒和安冰泮去辦理了結婚證。

 房子是在漳縣縣城買的。

 三千五百元每平米的價格,對於漳縣這樣一個普通的縣城來講,已經算得上是高檔商業住宅樓的價格,而一百四十平米的四室兩廳還有二十二平米的車庫加在一起……又是一次性付清五十六萬多元的房款,這絕對不是普通家庭能承擔得起的。

 安冰泮心裡有數,他到現在欠下馬良總計七十多萬了。

 以目前馬良給他的工資每個月兩萬元計算,他省吃儉用三年都還不清,這還沒包括接下來父親可能還要繼續燒錢治病的開銷。

 好在是,可以慢慢還。

 「冰泮,別走神兒,好好開車。」馬良提醒道。

 「哦。」安冰泮趕緊拋開了心頭的雜念,有些歉疚的訕笑了一下,道:「沒事的。」

 「嗯。」馬良笑著點點頭。

 他相信以安冰泮的心理素質已經在突發*況下的反應能力,即便是心事重重也不會影響到他開車的安全性問題。只不過,馬良之所以提醒下安冰泮的原因在於,他從安冰泮的面相上看出來了一些什麼,故而內心裡微微有些擔憂和不喜。

 車子穩穩的行駛到了平陽湖小區盧祥安老爺子所住的樓下。

 停下後,馬良並沒有急於下車,而是微笑道:「冰泮,房產證辦下來了是吧?在你手裡沒?」

 「啊,在呢。」安冰泮點點頭。

 「是寫你的名字?」

 「嗯。」安冰泮訕笑道:「怎麼了?」

 馬良微皺眉,他從安冰泮的面相上看的出來——財福宮晦澀不明,說明其負債纍纍,但晦澀中兩端現三稜角,妻女宮大亮然則中間有平刃之分,由此可判斷,他的妻子已然平分了他的家產卻不負債務之責。

 其實平分家產不負債務之責倒也屬於正常,畢竟妻子是自己的另一半,家產本就應該有妻子的一半。

 而不負責債務就不對了……夫妻之間在財產問題上都應該形同一人。

 這似乎也能理解,兩人還未結婚。

 但與前面的家產平分就很矛盾了呀。

 所以馬良判斷,安冰泮買的這個房子,有問題

 心裡思忖著這些,馬良又不好直接說什麼,他微皺眉斟酌著該如何去提醒或者詢問安冰泮。

 不過還未等他開口,安冰泮已然想到了以馬良在相術和卜算術上的造詣,什麼事都很難瞞得過他,所以安冰泮內心裡越發內疚不已,滿是歉疚之色的訕笑道:「良子,其,其實……房產證上的名字,是我和麗菲兩個人的,但這是巧合,當時辦理房產證的負責人是她的親戚,以為我們倆買的,所以就寫上了兩個人的名字,後來麗菲父母也感到不合適,就讓我們兩人趕緊辦下了結婚證。」

 一聽這話,馬良頓時明白了從安冰泮面相上所看到的矛盾緣由。

 他皺眉帶著些斥責的語氣道:「冰泮,你太大意太容易相信人了」

 「這……」安冰泮低頭說道:「我覺得,既然要結婚成為夫妻了,沒必要提前就考慮到財產分割的問題,那不是等於結婚的時候就咒自己離婚嗎?而且,夫妻間總要以信任為基礎的。再說,再說房產證上戶主是兩個人名字的事情,也不是麗菲和她父母故意的。」

 馬良噎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安冰泮說的話有道理,而且這種夫妻間的事情,馬良作為朋友如果過多的去干涉的話,就有點兒說三道四挑撥離間的嫌疑了。

 過了會兒,馬良苦笑著搖搖頭,慢吞吞的說道:「房產證辦理時所填寫的一應個人資料是你填寫的對吧?而且申請人也是你,購買人也是你,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寫成了兩個人的名字?很顯然是刻意而為之,且不說夫妻間應該相互信任財產本應該共同擁有的大道理,也不說你女朋友父母這麼做是人之常情……單說他們做事的方式,是不對的。」

 安冰泮怔怔的想了會兒,有些擔憂,又有些為難的說道:「結婚證都領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馬良苦笑,現在說什麼似乎都晚了。

 房產證辦下來了,結婚證領取了……難不成還能去更改戶主,然後現在就勸著讓人兩口子離婚?

 馬良可幹不出這種事兒來。

 但是從安冰泮面相上所顯露出的家庭不睦之兆,馬良能夠清晰到推算出,這應該是牽連到父母和妻子乃至於妻子一方家人之間的重大矛盾。如果將來這種事情一旦爆發的話,安冰泮在中間會更加為難,而且損失巨大。

 以安冰泮的性格,本身就負債纍纍,又遇到全然不講道理和人情的人,他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想想都可怕。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馬良思忖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只得搖搖頭,神色隨意的說道:「罷了,以後只要兩口子能夠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錢財上太計較,也不是咱們老爺們兒的風格。」

 「嗯嗯。」安冰泮這才放下心來,忙不迭點頭。

 說到這裡,兩人這才下車走到單元門前,按響了門鈴。

 ……

 ……

 客廳裡,盧老爺子親自為馬良和安冰泮二人沏上了熱茶,然後微笑著說道:「前些時日鄒先楚曾給我打來電話,希望我能幫他,請你去英國處理一件事,當時我沒有答應,事後也沒有告訴你。」

 「得,感情您老爺子是早知道這件事了。」馬良笑道。

 「你要去英國了吧?」

 馬良點點頭,道:「都在背地裡想盡辦法的算計我,可是我到現在都琢磨不出來是誰在暗地裡操控這些事,很想搞個明白,總這麼拖下去不是回事兒。再者說了,我那個小舅子該到受點兒劫難的時候,我得過去看著點兒,小瓊的姑姑池洋又是那家受害公司裡的大股東,作為親戚我不管似乎也說不過去。」

 盧老爺子不急不緩的品著茶,道:「所有的事都湊到了一起,很蹊蹺,不是嗎?」

 「您老起一卦,看看是誰在幕後操縱這一切。」

 「那是在英國,又不是國內?而且牽涉其中的有很多術士……」盧老爺子微笑著搖搖頭,表情上似乎並不太為難,只是在就事論事的談論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已,道:「更何況奇門江湖中人都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他們如果有心避忌的話,怎樣通過卜算預測之術來找出他們?」

 馬良早就有了這般心理準備,所以並不感到沮喪,道:「老爺子,幫忙和國際易學聯合會那邊兒打個招呼,給我弄個正當的理由去英國吧。」

 「這簡單,作為專家到大學校園裡講一堂課就行。」盧老笑道。

 「您老還不如讓我去給英國女皇起卦,算算她的第二春是什麼日子……」馬良哭笑不得的說道:「講課?您看我這模樣行嗎?」

 盧老笑道:「當然可以,再說了,除了這些似乎沒有更合適的理由,你的目的不就是要受到一點點官方的注意嗎?」

 馬良一滯,想了想後說道:「好吧,不過去大學講課,能管用不?」

 「我會盡量為你安排。」

 「成」馬良爽朗的答應下來——不就是講課嘛,哥們兒別的能耐沒有,唯獨臉皮足夠厚。

 盧祥安詫異道:「為什麼你一點兒都不緊張?」

 「您老也不緊張,不是嗎?」馬良笑道。

 「你啊……」盧祥安哭笑不得,道:「既然決定了,那就去一趟吧,許多事情總要提前解決,常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且這在很大程度上,也對你的人生是一個巨大的幫助。」

 「怎麼說?」馬良趕緊問道。

 對於自己的人生,馬良一直都是格外關注和在意的,因為他是奇門江湖術士,因為他不想自己的人生中經歷五弊三缺犯其一之險,更不想自己的人生中充滿了危機和險要,而且他還想著……長壽。

 盧祥安好像做慣了街頭擺攤的算命先生,喜歡玩兒神秘講求什麼天機不可洩露的規矩,轉移話題道:「走之前你還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

 「去五台山,請那位無名老禪師。」

 「嗯?找他做什麼?」

 馬良詫異了——五台山的無名老禪師……那可是與奇門江湖中的赤腳仙古彤一樣神秘的高人。在全世界,心境修為境界上達到他們那種地步的人有多少?確切的說法,應該是有幾位?

 赤腳仙古彤是其一;

 武當山那位老道姑是一位;

 藏傳佛教的活佛、日本傳奇陰陽傘安倍敬明、古巴巫毒教大師阿蒙?卡多斯……似乎就這麼幾位吧?哦對,五台山的那位無名大禪師也是其中一人,而且據說以他的修行和品性,死後火化結出舍利的可能性是百分百,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會出現七彩舍利。至於其中緣由,卻不宜為外人道也。

 盧祥安微笑道:「你是身在其中不知其秘,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從得知小瓊身懷六子,我就開始為你和小瓊乃至於肚腹中的六子卜算命格走勢,這是你的要求,也是我必然要做的事情。你和小瓊大婚乃逆天而為之,不忌時日強行而為之,婚禮當日小劫輕鬆應對而過,卻無大礙發生,亦沒有讓你去應對……如此累積下來,命勢走向很容易把劫難歸在小瓊母子身上。」

 「老爺子,您別嚇唬我。」馬良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個消息對於馬良來說,等同於晴天霹靂一樣——要知道,盧老爺子是奇門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鐵卦神算,他那張嘴簡直就是金口玉言,鐵口直斷,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

 而馬良最在乎的是什麼?親人

 「之前我對你講述過,六子對應六畫之象,你身懷奇術,定然可以做到以術法強行逆天而為之;而現實生活中,你有著足夠的財力,又有絕對的人脈關係去應對許多不測之事……」

 馬良稍稍鬆了口氣,埋怨道:「咱別大喘氣行不老爺子?嚇死我了。」

 盧老爺子搖搖頭,道:「你能保證自己天天守護在他們母子身旁嗎?」

 「呃……不能。」馬良心裡惴惴不安。

 「即便是你在身旁,一旦需要動用絕對術法力量,甚至遠超過你所能應對的變化時,你能確保術法的力量波動不影響到小瓊體內的胎兒嗎?」

 馬良越發擔憂起來:「不能。」

 「所以,你要去請那位老禪師。」

 「他能?」

 「能。」

 盧祥安的語氣很肯定。

 但馬良還是很難完全去相信,畢竟有可能要發生的事件,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啊馬良緊皺著眉說道:「如果老禪師能做到這些的話,那為什麼奇門江湖中人,沒有去請他消災避禍,而是數千年來不斷的逃避抗拒著天道自然?」

 「老禪師,是一個人。」盧祥安很高深的說了句很扯淡的話。

 「怎麼個意思?」馬良很認真的問道,並且言語和表情中流露出了明顯的不滿之色——我都急成這副模樣了,您老還在這兒故弄玄虛,算啥子喲?

 「他也很忙啊。」盧祥安笑道。

 「哦。」馬良頓時大悟。

 也是,那位無名老禪師無論是有著多麼高深的佛法修行,也不過是一個人的身軀和思想,他需要開悟,需要去修行,需要修禪……而等他有了那般高深叵測的境界時,似乎也沒有多少人有資格,去請動他了。

 更何況,請這位老禪師,也應該很難吧?

 馬良問道:「我,能請的動這樣一位大禪師嗎?」

 「佛家人講求的是一個緣字,你不去試試看,又怎麼能知道行不行?」盧祥安很認真的看著馬良,又有些很沒心沒肺的微笑著說道:「如果你請不來無名老禪師的話,那麼你也別去英國了,好好守在老婆身邊,不要去管任何人的是與非,等孩子們降生,長大一些後,你再去應對許多事情就方便多了。」

 「我怎麼發現您老在幸災樂禍的笑?」馬良忿忿說道。

 「我不想你去英國。」

 馬良咬牙切齒道:「我現在有理由懷疑,您老剛才說的那些話,是故意嚇唬我了靠,就算是真請來了老禪師, 我也不放心離開去英國啊」

 「嗯?」

 馬良惡狠狠凶巴巴的說道:「全世界人民都死淨,也得保住我全家都太平」

 盧祥安哭笑不得,道:「世事難料,我們只是在卜算預測命勢走向,按照你的性子,就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從某種意義上來就,也是在杞人憂天,如果你能請來無名大禪師去護佑小瓊他們母子,何不去盡快解決所有的事端,求得一世平安呢?所以能做的,就盡力去做」

 一世平安

 馬良怔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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