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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獸》第5章
第五章

自衛君離開之後,秦浪便開始有目的地教導或者誘使熾顏說東陸的語言了。

對方明明已經能聽懂自己在說什麼,卻始終不肯模仿一句,終日還是嗚嗚嗷嗷地嚷個不停,一臉孤僻。

已經又有三日沒有餵食了,秦浪不信磨不了熾顏的臭脾氣,他今天非要逼對方說東陸話不可。

「餓了吧?要讓本王餵你的話,就乖乖地照我平日教的,說來聽聽。不說東陸話,我可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哦。」秦浪自然每日都是酒足飯飽,可憐熾顏能吃的東西卻不多,雖然他也可以吃花,不過比起花來,舞陽王的滋味自然是無與倫比。

性格孤僻而倔強的熾顏也並非不能學習東陸語言,他只是懶得說而已,雖然自己是個不稱職的王,可是王的尊嚴、王的自傲,他倒是一點沒落下。他心中其實更想秦浪學習淫獸的語言來將就自己呢。

「嗚嗷……」

聽見秦浪又在逼自己,熾顏不高興了,他擰著眉,怨恨地看了秦浪一眼,咕唔著把身子翻了過去。

看見對方又在耍脾氣,秦浪也頗為不快,他當即便熄了床頭的燭燈,裹進被子裡,懶得理會。

到了半夜,熾顏餓得厲害,他揉了揉有些癟的肚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藉著窗外的月色悄悄窺看著睡相安寧的舞陽王。

對方真是他見過最美的東陸人了。

熾顏小心地伸出手,用指甲輕輕刮了刮秦浪的臉,好在對方睡得很熟,並未因此驚醒。

接著,耐不住餓的熾顏又悄悄地爬進秦浪的被子裡,他小心地用指甲勾下了秦浪的褻褲,明亮的金眸貪婪地看著對方胯間跟著主人一起熟睡的小東西,偷偷地就要探頭過去將其含在嘴裡。

結果因為體格太大之故,他的身子終究不小心撞到熟睡中的舞陽王,對方含糊地呃了一聲之後,身子一翻,隨即將熾顏的頭夾在腿間。

秦浪猛然驚醒,他掀開被子一看,赫然看到熾顏那雙在夜裡發著幽光的金眸,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你、你!」

「餓……要吃……」

粗啞而獸性的聲音從熾顏嘴裡傳了出來,他掙出腦袋,苦悶地貼到秦浪身邊,輕輕地吻了吻對方的脖子。

意識到熾顏開口說東陸話的秦浪一時又由驚魂甫定轉為欣喜若狂,雖然對方的聲音和他的長相一樣很難讓人接受,但畢竟他開口了,這就是零的突破啊!

這天晚上,熾顏吃得很飽,而事後秦浪才後悔不及,對方只說了三個字,自己卻餵了他三次,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雖然熾顏那晚的表現顯示出他的確會說東陸語言,但是到了白天,他不餓的時候,嘴裡又開始嘟嘟囔囔地嗚嗷嗚嗷了。

「來,跟我說——美人。」

秦浪不甘心,一早就把熾顏推醒了,按著對方坐在椅子上,指著自己教他說話。

「唔……」睡意沉沉的熾顏看了秦浪一眼,不快地皺了皺眉,眼一閉就開始打瞌睡。

「不要睡了!」

秦浪輕輕拍了拍熾顏的臉,對方的金眸猛然一睜,肅殺之氣盡顯,這只凶悍的淫獸之王非常反感自己正睡得熟時被人吵醒,他狠狠地瞪著不依不饒非要教自己說東陸話的秦浪,嗓子裡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

熾顏瞥了秦浪一眼,沿著桌邊生氣地磨起了爪子。

他真是想不明白,拗口無比的東陸語言說起來哪有他們淫獸族的發音爽口,雖然仔細一想,自己整天嗷嗚嗷嗚的好像也沒表達個什麼正事……不過叫起來好聽就可以了嘛。

「熾顏!你在做什麼,本王教你說話呢!你再不聽話,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深感受到蔑視的秦浪怒視著悠閒磨起爪子的熾顏,一張俊臉氣得緋紅,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銅鏡都彈起了幾寸高。

熾顏這時緩緩抬頭,不屑地看了氣鼓鼓的秦浪一眼,東陸人生氣的樣子可真是難看。

傲慢的他隨即冷笑了一下,抓過手邊的銅鏡。熾顏眼神迷離地看著鏡子裡的影像,低沉而清晰地說道:「美人。」

教熾顏說東陸話是一個艱難的進程,但是向來自以為了不起的舞陽王是絕不會因為困難而屈服的。

接下來的日子,他威逼色誘,終於讓那隻孤僻兇惡又喜歡耍賴的淫獸慢慢地學著說東陸語言了。

隨即,秦浪又開始著人訓練熾顏關於東陸的禮儀,他實在受夠了對方沒事就抱成一團縮在地上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大毛球,說他是淫獸之王,又有誰會相信?牽出去見人,也不過丟自己面子。

在不達到要求就只能吃花瓣的威脅下,向來懶散孤僻的熾顏也不得不開始慢慢學習起東陸人說話做事那一套,對他來說,最可口的還是舞陽王的味道。

「王爺,請用茶。」

熾顏小心翼翼地端著茶杯,穿戴整齊地奉到秦浪面前,他彆扭地看著洋洋得意的秦浪,肚子裡嗷嗚嗷嗚地不知腹誹了多少。

「嗯,極好,你也坐下吧。」

秦浪接過茶,笑著讓熾顏坐到自己身邊,他一邊品嚐著茶香一邊看了眼端坐下來的淫獸,心中十分得意。

熾顏面無表情地坐在秦浪身邊,手也按規矩交疊著置在身前,他穿著一身莊重大氣的紅色華服,看上去倒是很有威儀。

俗語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熾顏這麼打扮了一番,在秦浪眼裡總算也是看得過去了。

他放下茶,隔著小桌拈起熾顏的髮絲,又仔細打量了對方,笑道,「這才像淫獸之王嘛。」

「嗚嗷……」

熾顏聽見秦浪如此稱讚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飄飄然,結果他剛剛嗚嗷出口,便又被秦浪冷眼一瞪。

他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還帶著淫獸一族的口音,只好捏了捏嗓子,沉聲說道,「多謝王爺誇獎。」

「哈哈哈!」

秦浪看見如今已頗通東陸禮儀的熾顏,笑得更為得意,他瞇起略顯修長的眼,盯著熾顏沉穩的側面,對他說道,「看你這麼聽話,過幾日陛下要設宴招待長陽國的國君,屆時我便帶你去皇宮裡見識一下吧。」

說是帶自己去見識,其實是把自己當珍獸帶去招搖吧……

熾顏一下就看出秦浪的意思,他冷笑了一聲,又輕輕嘆口氣。

算了,反正自己總有一天是必須完全融入東陸的生活的,只要這個人對自己好就行了。

他轉頭看看秦浪,輕輕舔了舔唇角,眼裡充滿曖昧之色。

「我餓了,王爺。」

「大白天的餓什麼餓!我去叫人給你端一盤鮮花來。」

深知熾顏在床上兇猛的秦浪,聽他這麼一說,臉色一寒,立即轉過臉叫下人端了一盤鮮花過來。

反正淫默也是可以吃花的,又所謂一滴精十滴血,自己正值壯年,可千萬不能英年早逝。

嬌艷的花剛採摘下來不久,還有露珠睡在花瓣上,看上去煞是可愛。

熾顏懶懶地呻吟一聲,拈了一朵花在手,他專注地盯著柔嫩嬌艷艷的花朵,眼裡的顏色漸漸變得溫柔。

緊接著,熾顏微微仰起頭,輕撫著胸口垂下的紅髮,金眸半瞇,慢慢地吞下了手中的花朵,他那張平靜時隱隱透露出威嚴肅穆的面容和嬌嫩柔弱的花朵對比起來,真是別有趣味。

向來只以美與醜分別人和事物的秦浪一時看得呆了,他也說不清,熾顏手拈鮮花這一刻的溫柔究竟算是美,又或是別樣的風景。

他想以後自己得做一張花床,然後再將熾顏赤身裸體地丟上去,讓這只狀若猛虎的淫獸與嬌嫩的鮮花共處,必會是一幅異常妖冶美麗的畫面。

果然,沒過幾日,秦浪便收到皇帝請他入宮作陪長陽國君鄭詠的詔令。

但凡有宮廷宴會,寧國的皇親圍戚以及朝廷大臣都會正裝出席,為了讓宴會更為熱鬧,權貴們還會帶上一、兩名自己最寵愛的人,這一來,無疑給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一番藉機出風頭的機會,誰身邊的人最為耀眼,誰就最有面子。

往年,以風流聞名的舞陽王秦浪帶去的男寵或者女妾總是最為出色的,莫不驚艷四座。

而今年……

眼看著天色將暮,自己也該進宮了,早就穿戴齊備的秦浪在屋裡踱來踱去,拿不定主意到底帶誰前去。

他原本想帶熾顏前去,但是身邊有幕僚卻以熾顏面相不善,實不宜帶其出入宮廷盛宴,又加上他野性未馴,萬一因為無法適應須正襟危坐的宴會,而中途驚了聖駕,那便不妙了。

「說的也是,奈何本王已答應要帶他去見見世面了……這……」

秦浪頗為躊躇地喝了口茶,猛然瞥見門口有一縷紅髮悄悄地垂在外面。

「熾顏,進來!」

一縷紅毛之能牽引出來的是一具高大的身體,熾顏神情不悅地望著秦浪,方纔他們在屋裡的話,他已經全然聽到了。

「咕唔……既然如此,那我還是不去了。」

他神色黯然地低下頭,心裡苦笑一聲:自己果然怎麼打扮也是配不上舞陽王的嗎?

孤僻,沉默而冷淡,似乎一切又回到最初熾顏來到王府的樣子,秦浪立即心軟了。

他悄悄屏退剛才在那裡出餿主意的幕僚,撫著熾顏的背,佯怒道,「怎麼能不去呢?誰不想看看十萬兩黃金買的淫獸到底是什麼樣的!馬上就和本王出門,我先出去等你!」

秦浪不容置疑地丟下這句話,立即大步踏出了房門?剛才還低著頭悶悶不樂的熾顏,這時才微微綻了一抹笑意,他看著秦浪瀟灑走出的背影,嗓子裡愉悅地輕輕地哼了兩聲。

當秦浪帶同熾顏來到寧國王宮時,眾多賓客已經到了,一路舞陽王來了,大家紛紛湧過來要看看他今次帶來了怎樣的翩翩佳人。

當他們看見舞陽王身邊那個高了他大半個頭、粗獷威嚴的淫獸時,頓時都驚呆了。

這還是許多人第一次看到活的淫獸,那頭耀眼的紅髮,妖冶的金眸,實在太過顯眼。

「淫獸!居然是真的淫獸!」

「好一隻高大剽悍的淫獸,不過,淫獸不是應該艷若女子的嗎?」

「舞陽王近年的口味真是越來越重了……」

旁人的議論裡或褒或貶,熾顏聽得很清楚,秦浪自然也是。

他一邊對向他打招呼的人頷首微笑,一邊伸手抓住熾顏的手,他知道對方第一次被帶到這麼多陌生人面前,又要接受這麼多議論,心中肯定很不舒服。熾顏忽然感到手心一暖,低頭一看,原來是秦浪握住自己的手。

一剎那,對秦浪前所未有的好感源源不斷地湧上熾顏的心頭,他低低地嗚嚥了一聲,因為被人指指點點而感到煩躁憤怒的目光也漸漸柔和了下來。

宴會大廳的主座上,寧國的國君與長陽國的國君剛剛落坐。

長陽國國君鄭詠看見一頭紅髮的熾顏走了進來,頓覺眼前一亮。

「咿,這不是淫獸?」

「哈哈,對,這就是舞陽王才購得的淫獸吧,沒想到這麼快已馴服何如此聽話了。上次孤王還聽說這雙淫獸在他府裡鬧事呢。」寧國國君點頭笑道。

似乎帶熾顏來的效果比預期望好上許多,雖然有褒有貶,不過不能告認熾顏確是全場最吸人目光的,而一直克制著自己的獸性,遵從著東陸禮儀的熾顏看上去也是威儀十足,身上獨有的王者氣質更是讓秦浪也感到驚喜。

眾人落坐之後,宴會正式開始,美酒佳餚也都盡數呈上桌來。

大廳中鼓樂吹笙,熱鬧非凡,秦浪端坐在上首,與兩位國君及身邊的貴族大臣們談笑風生,而無法進食葷腥的熾顏則什麼也不吃,只是默默地盯著暢飲的秦浪,與此同時,大廳裡許多雙眼睛也都在默默盯著他。

「舞陽王!你的淫獸還真是獨特啊,與孤王所見者大不相同。」

酒過三巡,早就盯熾顏盯了有一陣子的長陽國國君,藉著酒意對秦浪說起笑來,他醉醺醺地看著熾顏,眼睛漸漸瞇成了一條縫。

「哈哈,說起來我這只淫獸可不簡單,他可是淫獸之王,故而與凡品自有差別!」

終於找到機會吹噓一下熾顏,也是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秦浪當即便哈哈大笑著介紹起熾顏□赫的身份,他回過頭,看見對方正呆呆地看著自己,頓時酒氣熏天地轉頭吻了吻熾顏。

淫獸對自己選定的飼主總是無比順從,雖然熾顏介意秦浪嘴裡的酒味,可是天性仍使他自然地回應了秦浪的吻。他小心地抬起指甲頗長的手,一手摟了秦浪的脖子,一手抱住秦浪的腰,金眸微微閉了起來,顯然是十分陶醉其中。

這深情的一吻實在羨煞周圍眾人,連高坐台上的長陽國君也露出幾分羨慕之色,他思量著秦浪的話,身為東陸霸主的他已起了要霸佔這只淫獸之王的念頭。

「今日你可真是給本王掙夠了面子!」

當晚,回到王府的秦浪心情大悅,他非要逞強去抱熾顏,但是已醉得東倒西歪的他哪裡還有力氣,最後還是熾顏搖著頭把他抱進了屋裡。

「唔……」熾顏內斂地笑了一聲,小心地替秦浪脫衣去鞋,把對方扶上床,隨後自己也爬了上去。

秦浪醉醺醺地看著朝自己靠過來的熾顏,撫摸著他如緞的光滑肌膚,慾望也隨之漸漸升起,此時,他終於想到今晚熾顏什麼都沒吃,立即給獎賞似的分開了熾顏的腿。

正等著秦浪餵食的熾顏幸福地閉上了眼,可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動靜,再一看,秦浪居然橫在一邊,呼呼大睡起來。

結果當天晚上舞陽王府的下人就聽到王爺住的屋裡所傳出的摔砸之聲以及淫獸憤怨的嘶嚎聲,最後一聲悶響,居然是個人被丟出了門外。

淫獸這樣的生物,你對他越好,他就越聽你的話,當然他也會因為你的寵愛而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

秦浪不知道尹蕩那隻淫獸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但是他很清楚地感覺到熾顏的變化,對方已經從最初那個被自已一瞪就會縮去床腳的紅毛大可愛,變成了現在這個可以因為自已無法滿足他,就將自己丟出房門,獨自霸佔被窩的紅毛大惡鬼。

而且對方明明已經會說東陸話了,可在聽到自己的斥責時,卻只是嗚嗷嗚嗷地嚷嚷個不停,似乎有意和自己作對。於是乎,舞陽王不由地感嘆:淫獸這東西還直是難養啊,簡直就是花錢買罪受。

「我警告你,再敢半夜將本王丟出門外的話,哼,我就把你這丑傢伙賣到春樓去!到時候你就可以天天晚上吃個飽了!」

揉著自己被摔得生痛的屁股,秦浪義正辭嚴、口舌惡毒地教訓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熾顏,此時,對方正抱著一隻小貓坐在一旁,樂呵呵地用指甲撓著對方柔軟的皮毛,絲毫不理會氣得臉色都變了的舞陽王。

王府客廳裡吵得正熱鬧,沒一會兒,總管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進來,同時他後面還跟了一群人,每兩名抬了一口箱子。

「怎麼回事?」

秦浪轉過身,看見自己面前整齊地擺下了幾口大箱子,頓時詫異不解。

這時,有人上前打開箱蓋,一時金光閃耀,原來這幾口大箱子裡裝的都是閃閃發光的金條。

正在玩貓的熾顏也被這金色的輝光吸引了過來,他半瞇著眼,仔細看著這些漂亮的金條,同樣是金色的眼眸裡湧出了十分好奇的目光。

「王爺,在下乃是長陽國君的使臣,上次吾王與王爺在宴會上匆匆一晤,有幸得見王爺的珍獸。吾王回國後,對珍獸唸唸不忘。這裡是二十萬兩黃金,不成敬意,還望王爺能成人之美。」

使臣走到秦浪面前,指著這滿屋的黃金,說出自己的來意。

長陽國君居然要花二十萬兩黃金購買熾顏!屋裡所有的人在看到黃金的那一刻都認定這是個划算買賣。

意識到危險的熾顏立即收斂起剛才對秦浪不聞不問的傲慢之色,匆匆走到他身邊。又驚又怕地拉住秦浪的手臂,生怕對方馬上就將自己轉手賣了。

身為舞陽王,黃金對秦浪來說倒還是見得多的,所以在二十萬兩黃金面前他也並沒有馬上失態。

他緩緩地掃視了一眼這幾口箱子,又彎下腰親手摸了摸份量十足的金條,神色這才開始有了變化。

「好東西啊……」秦浪戀戀不捨地摸著金條,正在緩慢地失態。

熾顏看他一副鑽進錢眼裡的樣子,心中著急萬分,也顧不得什麼為奴為寵的禮儀,當即就抬頭,怒視著長陽國使臣,斥道,「拿走這些東西,王爺是不會賣了我的!」

「噢,沒想到淫獸也能講這麼流利的東陸話,不過賣不賣你,可不是你說了算。王爺,您說呢?」

看見那長陽國使臣挑釁的表情,熾顏恨不得立即劃花他的臉,他剛一抬爪子,卻被秦浪抓住了手。

只見秦浪輕輕咳了一聲,神態總算從剛才的痴迷中慢慢恢復過來。

「想必貴國國君也該知道,我這只淫獸不是一般的淫獸他乃是淫獸之王,區區二十萬兩黃金便要本王賣了他,恐怕有些強人所難了。」

「三十萬兩?」長陽使臣身負王命,似乎鐵了心要替國君帶回熾顏。

秦浪搖了搖頭,但眼裡已明顯出現了幾分猶疑之色,熾顏緊張地看著他,神情開始變得沮喪而焦躁。

「那五十萬兩如何?!」

秦浪瞳孔一縮,內心幾乎動搖了,在他徹底動搖之前,他轉頭看了眼熾顏,對方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那副兇狠佔大多數時間的金眸,不知不覺間又已浸滿了脆弱憂鬱的情緒。

「送客!」

忽然,秦浪揮了揮手,毅然下起逐客令,他依依不捨地最後看一眼那幾大箱子的黃金,嘆了口氣走到熾顏身邊。

「王爺,您應該知道您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為了區區一隻淫獸,難道您要致使兩國不和嗎?」

看見秦浪不為黃金所動,長陽國的使臣氣急敗壞,居然出口威脅。

向來吃軟不吃硬的秦浪頓時大怒,他猛一拍桌子,下令侍衛將長陽國使臣以及一干人等趕出了王府。

等人都走光了,秦浪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衝動似是真的闖禍了,長陽國國君向來蠻橫無禮,自已就算這次拒絕了他,下次他也定會再找自己麻煩的。

熾顏對此間的利害關係並不知曉,他只知道自己沒有選錯飼主,他想,自己終於是找到個可以相伴一生的好人。他看見秦浪悶悶不樂地站著,立即上前摟緊了他,並自作多情地把秦浪的臉吻了個遍。

「真是個傻瓜……」

看著還不知道麻煩事會來到的熾顏,秦浪有時候也真是羨慕他那一根筋的腦袋,什麼都不用多想,只要會發情就可以了。

聽聞秦浪斷然拒絕自己要求的長陽國國君鄭詠勃然大怒,他立即令人寫了封措辭嚴厲的國書交給寧國國君,誓要他逼秦浪交出熾顏。

東陸九國中,以安寧祥和著稱的寧國從來不是好戰的國家,更不可能會是東陸霸主長陽的對手。

一看鄭詠的國書裡儼然有不交出淫獸便要動武的意圖,向來溫和的寧國國君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連下了幾道詔令命秦浪入宮見駕,卻總被對方以肚子痛、腦袋痛等諸多藉口推託了。

萬般無奈之下寧國國君只好親自帶人來到舞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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