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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遍是桃花水》第10章
第十章

  眾人立時圍了上去,獨孤傲拉住完顏竟的手拖到一邊,悄悄道:「皇上,你當初讓我幫忙纏住雪衣,我可是照做了。雖然後來到底失敗了,但也總算拖延了他一些時間不是?所以你若有了什麼好東西,可不能瞞我。」

  完顏竟看著他道:「什麼好東西?獨孤宮主說的什麼話?我有的你哪樣沒有?莫非是要我的玉璽不成?」

  獨孤傲道:「少給我裝糊塗,我問藍大人你為何能受得了漱玉的囉嗦,他就不說話,臉都紅了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事?猜也猜到了。漱玉是個經歷奇特的人,在那方面必定教了你不少了吧。」

  完顏竟這才明白過來,左右望了望,並無一個人,都被獨孤漱玉拉去說話了。當下也悄悄笑道:「獨孤宮主真是聰明,不錯,漱玉確實教會了我不少。若不是這種事,誰受得了他呢?雖囉嗦些,卻講的詳細明白,我活了這麼大,竟不知這種事裡還有這些花樣的,他還答應我說拿幾本書讓我參考。」

  獨孤傲聞言,果然如自己心中所想,不由得精神大振,忙問道:「到底是些什麼,你說給我聽聽。」

  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後一聲尷尬的咳嗽,一個渾厚的聲音結結巴巴道:「也……也說給我聽聽。」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東方聞,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卻還是沒有半點表情,越發引人發笑。

  完顏竟奇怪道:「你們一個是他大哥,一個是他愛人,只要問他,怕他不說呢,這時候卻來和我打聽。這可是我用了十萬大軍買來的消息,你們又要付我什麼呢?」

  獨孤傲歎氣道:「我雖然是他大哥,但這種事哪好跟自己的親弟弟打聽,再說了,漱玉的嘴巴對這些事從來不緊的,哪天一高興,告訴了雪衣,我……我這日子還能過嗎?」

  東方聞也點頭道:「兩位想想,我若現在不打聽,難道等將來洞房花燭夜跟漱玉打聽不成?雖然到時候成了婚,這些話問問也無防,但若是把他的談興勾了上來,你們想想,我的洞房花燭夜還用過嗎?只怕能一直說到天亮。」

  完顏竟一聽,竟都有充分理由,卻還是搖頭道:「不行不行,你們拿什麼來跟我換呢?我花了這麼大價錢買來的消息。哪有這麼輕易的就告訴人。」

  獨孤傲冷笑道:「你以為漱玉逼著藍挺在婚書上簽了字,這事就萬無一失了是嗎?你也不想想那藍大人多聰明,你要了這麼長時間尚不能到手,單憑一紙婚書,就想鉗制住他?若你說了,我管保幫你就是。好歹我在這方面也是過來人,雪衣多高傲的性子,還不是被我降服了嗎?」

  完顏竟心中一動,暗道:他說的也有道理。卻聽東方聞也道:「你一回到擎風國,那裡是你們的地盤,你要如願可就難了,不如就在我這裡,藍大人人生地不熟的,讓我幫著你把生米做成熟飯,到時候他成了你的人,還怕他不向著你呢。」一邊說一邊心裡道:「藍大人,你不能怪我,東方聞本就是個冷酷自私的人,更何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呢。」

  這番話更是觸動了完顏竟的心思,只讓他連眉眼都笑開了,一拍手道:「好,成交。」當下三人找了個隱秘地方,完顏竟便將獨孤漱玉教給他的方法一一說了。獨孤傲和東方聞說他藏私的時候,他雖口口聲聲喊冤枉,其實確實留了兩手,只要和藍挺獨自「分享」。

  這一夜直到四更,眾人方睡下了,獨孤漱玉心願得償,無比開心。第二天便鬥志高昂的去拿那個可憐的忍者開刀,東方聞和梁易卻和獨孤傲一起悄悄的籌辦起婚禮來,可笑他還渾然不知。

  獨孤傲知道芳和又落入東方聞的手裡,而且還出詭計要害獨孤漱玉時,只氣得暴跳如雷,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立定要讓她不得好死。梁易勸了半日,又千保證萬保證芳和在絕頂堂裡跑不了,這才讓他先暫時放下了這件事,只等到堂主和獨孤漱玉的婚事一完,他們也有了和朝廷對抗的實力,那時憑獨孤傲愛怎麼處置芳和呢。

  絕頂堂中所有的人此時心情卻複雜的很,一方面他們喜歡獨孤漱玉,又知道他不是那種作威作福,恃寵而驕的人,有這樣的堂主夫人,是他們的幸運。另一方面他們又怕了這小祖宗的舌頭,一想到此後他要長住於此,哪天心情一好,拽過一個人便說起劍心,流川,三藏等故事。或者哪天心情不好,也拽過一個人來,說起劍心,流川三藏的故事。無論是哪一種,倒霉的都是他們。因而大家的心情都矛盾的很。梁易桌上請求外調的報告也驟然多了起來。有的護法甚至不惜自貶身價卻做一個分堂主。真讓他又好氣又好笑。一方面也感慨獨孤漱玉的「威望」之高,顯然已凌駕於堂主和自己這個副堂主之上,只恨自己不能請求外調。否則也寧可只做個分堂主。

  再說獨孤漱玉,用盡了辦法也沒能撬開那名堅毅忍者的嘴巴,心裡不由又是氣恨,又是佩服。這天來找獨孤傲和東方聞,感歎道:「東方大哥,老大,我細細回想了一遍,就憑我的舌頭,向來是無堅不摧,無往不利,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想當初,連土匪大哥都對我甘拜下風,誰能想到今天竟在小陰溝裡翻了船,那位忍者大哥已經被我說的連膽汁都吐出來了,還翻了好幾次白眼,可就是一個字也不說。」

  獨孤傲和東方聞都奇道:「世間竟還有這種人?」不由得立刻肅然起敬,當下兩人的心思都飛快轉了起來。獨孤傲乾咳了一聲,笑道:「兄弟,我絕世宮也有會忍術的人,我願用十個來換你這一個,怎麼樣?」

  東方聞道:「本來大哥要人,哪裡還用換呢,只是這個忍者乃是百里赫赫派來的,熟悉宮中的一切情況,我留著他還有用。」

  獨孤傲氣得牙癢癢的,心道:「只怕你比那忍者還熟悉宮中的情況,此時卻拿話來搪塞我。」但人家不給,他也無奈。只好把這件事暫且丟開。

  不覺間已離他們既定的成婚日期越來越近,算算只剩下十天的時間,獨孤傲等人都覺得不該再瞞著獨孤漱玉了,於是將他找來,左右推脫之後,還是由梁易這個向來運氣不好的人,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獨孤漱玉聽。

  獨孤漱玉消化了半天,方眨著迷茫的大眼問道:「也就是說,十天後我就要和東方大哥成婚了嗎?」

  梁易鬆了一口氣,暗道:漱玉這副樣子無害的很,看來先前的擔心實在是多餘的。當下笑著點了點頭,驚見自家堂主以及拉著蘇雪衣的獨孤傲在一瞬間退出了老遠。正納悶,只見獨孤漱玉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大吼道:「你們……你們敢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決定我的婚期,而且都到這個時候了,才告訴我。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對幼小心靈的嚴重欺騙嗎?你們知道這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嗎?」

  這一番大吼下來,端的是聲震長天,梁易只覺得耳朵都聾了,連忙陪著笑臉道:「小祖宗,我也知道這對不住你,可是事情已經決定,喜貼都發出去了,這事是非辦不可的。要不你說,要我們怎麼做來補償對你的傷害呢?」

  獨孤漱玉重重哼了一聲,再度大吼道:「補償?什麼補償?你現在就是給我吃雲南白藥,也彌補不了我心靈的創傷。」說完後才想起,這不是那句很經典的小品台詞嗎?沒想到用在這裡,還是這麼的合適。

  梁易茫然問道:「雲南白藥?那是什麼東西?是產自雲南的白色藥材嗎?那……漱玉,我現在立刻就給你弄去。」

  獨孤漱玉頹然放下他,道:「算了,反正你不是主犯,我和你計較沒有用。」目光刷的看向獨孤傲,他咬牙切齒道:「是你,一定是你。老大,你幹的漂亮啊。就這麼把我這個燙手山芋甩了出去。」

  獨孤傲迎著那犀利的目光,嘿嘿乾笑了幾聲道:「漱玉啊,婚姻大事,應及早辦理嘛,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既然有了意中人,就該好好的把握住啊。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是不是?」

  他這番話,立即讓獨孤漱玉想起那個算命先生的話。心道:老大說的不無道理。春來遍是桃花水,我怎麼把這個危險給忘記了。嗯,還是早早佔了東方大哥,讓那些不知羞的女人知道他已經名草有主的好。

  因此立刻換了一副笑臉道:「老大這話倒也對,像我的雪衣嫂嫂,如果不是年歲稍長,哪至於就找你這樣的啊。還不知有多少比你好千萬倍的人任他挑選呢。」他雖然認同了獨孤傲的話,但還是恨他把自己嫁的這麼乾淨,所以到底出言諷刺了一番方罷。

  獨孤傲氣得直翻白眼,卻見獨孤漱玉的眼睛轉了幾轉,心下立刻警覺起來,不知這小鬼又要耍什麼古靈精怪的花招,忽然就聽他咯咯笑道:「讓我成婚也不難,只要依我一件事,梁大哥,我就全照你們的辦。」

  「什麼事?」東方聞眼見梁易膽戰心驚的樣子,遂代他問道,心中也知道他必定出難題,果然就聽獨孤漱玉笑道:「只要你們找來劍心和流川來給我做伴郎,我就聽憑你們處置。哈哈哈。」說完大笑著揚長而去。

  剩下廳裡四個人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良久,方聽梁易放聲大哭道:「天啊,讓我死了吧,不要攔著我,你們誰都不要攔著我,我這就去撞牆。然後告訴漱玉,我有辱使命,只好以死謝罪。嗚嗚嗚,欺負人哪有這樣欺負的啊。」

  獨孤傲同情的看著他道:「兄弟,大丈夫豈可輕言生死,我就不信我們四個叱吒武林,掌握無數人生死的大人物,竟鬥不過一個小孩。來,我們再想想辦法,不就是找兩個人做伴郎嗎?嗯,雖然這兩個人是假人,確實難為了點兒……」

  梁易看向他,委屈道:「就是啊,獨孤宮主也知道那兩個人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這要讓我到哪裡去找啊。」卻又聽蘇雪衣好奇問道:「劍心和流川是誰啊?為什麼你們都說是假人呢?」

  梁易便把這兩個人的來歷說給蘇雪衣聽。待他聽完,方恍然大悟,微笑著道:「原來如此,漱玉竟想得到用這樣兩個人來為難我們,確實聰明。」

  梁易跺腳道:「我的雪衣公子,虧你還笑得雲淡風清的。」說完轉向獨孤傲道:「獨孤宮主,可別說我事先沒提醒你,一旦小祖宗真的不嫁了,我們倒沒什麼,只怕絕世宮到時就不得安寧了。」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獨孤傲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卻聽一直沉默著的東方聞忽然道:「梁易,你儘管去準備吧,這個難題我來解決。」

  「堂……堂主……」梁易驚訝的看向他仍然面無表情的冷酷堂主,從來沒覺得他的形象如此高大過。原來……原來堂主始終是愛護我們的。他一邊向外走,一邊感動的想。

  兩天後,獨孤傲接到絕世宮薛斌代替眾人寫的「賀信」一封,內容如下:

  「宮主在上:

  屬下薛斌,乃是一介武夫,不懂得什麼文詞章法,請宮主不要見怪。這封信為何要由屬下這大老粗來寫呢,是因為宮裡的人一致認為,那些文縐縐的話表達不出大傢伙的激動興奮心情。所以都推舉我來做代表了。

  老大,我們得知漱玉要與東方堂主成親的消息,每個人都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宮主啊,東方堂主雖然以前和我們結下很大的梁子,但是看在他肯接手漱玉的份上,大家都一致決定原諒他。並請代我們向東方堂主表達我們的無比感激之情。

  我們在接到宮主的信後,當天晚上大家都樂的睡不好覺,所以全體出動,去買了幾堆山一般高的煙花回來,老大,你不知道,杭州城裡所有煙花鋪子的存貨都被我們清理掉了。那些老闆們認為我們絕世宮為貨幣的流通做了很大的貢獻,還特意聯合送給了我們一塊匾。哦,這是題外話,就不多說了。這些煙花我們足足放了三個晚上,截至給你寫這封信時,還剩下兩堆山一般高的煙花,我們等著宮主你回來放。

  對了,過兩天,我會帶著宮裡大部分的人去參加漱玉的婚禮,我們已經想過了,就算漱玉在婚禮上可能因為興奮的緣故多囉嗦幾句,也不過就這一回了是不?所以大家的興致都空前的高昂。

  最後,請宮主代我們轉達對絕頂堂所有弟兄的感激和同情之情。有勞宮主了。

  最後的最後,宮主切記,這封信不要讓漱玉看到,切記切記。完了。

  薛斌拜上。」

  看完信的獨孤傲一臉黑線,哼了一聲道:「總算他還明白,知道這封信萬萬不可讓漱玉看到。」說完就讓蘇雪衣點燃蠟燭,還沒等把蠟燭點著。獨孤漱玉已旋風般的衝進了屋裡,興奮道:「老大,我聽說絕世宮的兄弟們來信了,快給我看。」說完一眼看到獨孤傲手中的紅箋,不等他藏起,便劈手奪了過來。

  獨孤傲和蘇雪衣的冷汗俱涔涔而下,好一會兒,獨孤漱玉看完了信,卻忽然呵呵笑了起來。

  「漱玉……那個,你別放在心上,他們是說著玩呢。」蘇雪衣連忙安慰道,一邊狠狠瞪了獨孤傲一眼,心道絕世宮的人實在太過分了,漱玉的心不知道要被傷成什麼樣子。

  卻聽獨孤漱玉仍然呵呵笑道:「嫂嫂你別擔心了,我早知道他們會是這種反應的,呵呵呵。他們還不知道老大送了我一份聘禮吧。」說完得意大笑起來,道:「老大,我決定了,你送我的這份聘禮中,薛護法我是要定了的。其他的人嘛,我要問過薛護法之後再做決定。哈哈哈,想跟我玩兒……好,我奉陪到底啊。哈哈哈。」說完揚長而去。

  蘇雪衣怔怔的看著他得意的出去。卻聽獨孤傲低聲道:「薛斌啊,你倒是做的什麼出頭鳥啊,這下我也救不了你了,婚禮後天就舉行,你……你自求多福吧。」

  東方聞和獨孤漱玉的婚禮在萬眾矚目中如期舉行了,當天,大家普遍關心的伴郎問題終於得到了解決。當初獨孤漱玉帶來的兩幅巨大的劍心和流川海報被梁易和倪巖高舉過頭,亦步亦趨的跟在獨孤漱玉的身後。不過獨孤漱玉仍是覺得不滿足了,原因很簡單,他心目中的完美偶像,唯一一個真實的人類──哥哥沒有來給他做伴郎。

  他也曾想過找個會招魂的人在當天替他把哥哥的魂魄招來見一面,但被東方聞和獨孤傲以超級堅決的態度反對了。獨孤傲是因為婚禮上出現鬼魂,不管這個鬼魂多麼的可親俊美,畢竟還是一個鬼魂,不那麼吉利。再怎麼他是大哥,自然不希望弟弟以後的生活被這個給影響了。而東方聞的理由就更充分了。在和漱玉相處的這段日子裡,他很清楚這位「哥哥」在小愛人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他們同時落水,小愛人是絕對不會先救自己的。而且他會很認真的說是因為自己會游泳。可就他所知,那位「哥哥」好像比自己還會游泳。你說,讓魅力與影響力如此之大的一個鬼魂來現場觀禮,豈非是引狼入室嗎?說不定會當場上演新娘跟著他的「哥哥」私奔的戲碼。就為這一點,他以從來未有過的激烈堅決態度將獨孤漱玉的提議否決掉了。

  絕頂堂的大廳與大廳裡的院子佔地已是十分寬廣了,但由於獨孤漱玉的娘家人來的太多,以至於原本空曠的地方竟顯得擁擠不堪。

  兩方的人面部表情也截然不同,絕世宮的人一個個興高采烈,而絕頂堂的眾人雖然也是喜笑顏開,但同一張臉上也是眉頭緊鎖,這高難度的表情動作著實怪異的令梁易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更看不下去的是絕世宮眾人那幅「有人倒霉了,還好不是我」的得意樣子。忽然聽前面的獨孤漱玉叫他道:「梁大哥,你去好好替我出口氣。」說完貼著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梁易只連眉眼都笑開了,將劍心的海報交給身後的人,他幾步來到正高興的手舞足蹈的薛斌身旁。

  薛斌正和幾個絕世宮的使者與絕頂堂的幾位護法述說他當年的悲慘歷史。如何被重傷,然後被獨孤漱玉醫治。傷好後又是如何被獨孤漱玉囉嗦,一時激氣之下得了氣胸,然後又被獨孤漱玉醫治。聽得對面絕頂堂的護法們個個面青唇白,末了他總結性的發言道:「總之一句話,你們惹上了漱玉,以後的日子是絕對不會寂寞的。正因為有了你們,我們這些受苦受難的大眾才得到了解放,太感謝你們了。」

  「薛護法也高興的太早了點吧。」梁易陰陰的笑著,果然見薛斌轉過頭來,只聽梁易冷笑道:「你寫給獨孤宮主的信漱玉已經看到了。」他見薛斌一下子變得面無人色,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繼續道:「薛護法可能還不知道,獨孤宮主送給漱玉的嫁妝就是絕世宮的高手,而且這高手漱玉要自己挑選。」見到薛斌「啊」的驚叫一聲跳了起來,他更加滿意了。故作神秘的湊近薛斌耳邊道:「據我得來可靠的小道消息,你就是被漱玉選中的黑名單上第一人。薛護法,你自求多福吧。」說完撤開身子,朗聲笑道:「今天的酒菜都是請天下名廚所為,各位儘管吃喝,薛護法,不要客氣,放開肚皮吃吧,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呢。哈哈哈……」

  薛斌呆若木雞的坐在那裡,哪還有心思吃飯。只是不停的懊惱跺腳道:「宮主啊宮主,我明明千叮萬囑那封信不能給漱玉看到的。」

  這邊梁易得意的回到獨孤漱玉這邊,忍不住陶醉的自言自語道「呵呵呵,扳回一城的感覺真是太爽了。」登時嚇壞了旁邊的兄弟們,頭一次知道,他們溫文爾雅的副堂主,竟然也會說粗話。

  婚禮雖然隆重,但因為獨孤漱玉討厭像女人一般出嫁,因此禮數卻簡單的很,不過小半個時辰,獨孤漱玉便被送回了洞房。獨孤傲看著他的背影,終於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可愛」的小弟,終於被他給解決掉了。也算對得起父母在天的英靈了。想到這裡,不由百感交集,險些落下幾滴鱷魚的眼淚。

  東方聞下來敬了幾巡酒,便被梁易和獨孤傲護住,不讓他喝醉,客人們全賴他們幾個以及絕頂堂的高層人物幫忙招呼著。倒也想得周全,沒有什麼失禮之處。

  好不容易等客人都散了,天色也暗了下來,獨孤傲便忙派人送東方聞回洞房。自己則胡亂吃了幾口東西,就悄悄的來到洞房外邊偷聽。蘇雪衣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自然不肯幹這種事,因此留在房裡。

  及至到了門外,才發現百味子和梁易倪巖早已潛伏在那裡了,一身裝束簡單輕便,想必是為了隨時逃跑好用。四個人會面,先是吃了一驚,然後都發出會心的微笑,各自尋了個上好的地理位置,盤踞起來。

  好半晌,就聽裡面悄無人聲,四人正詫異間,忽聽獨孤漱玉道:「東……東方大哥……你……你怎麼不說話?」

  然後是東方聞向來刻板的聲音,此時竟添了一絲羞窘,結結巴巴道:「漱玉……你……知道的……我向來不會……說話……這不是等著……聽你說嗎?」

  「你……」獨孤漱玉為之氣結,半晌才低了頭,臉上飛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雲,恨恨道:「笨蛋,這種時候……人……人家也會害羞的嘛。」

  窗外的梁易身子一歪,險些栽倒,幸虧百味子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忽聽裡面的聲音驚叫了一聲道:「東……東方大哥……你……你幹什麼?」

  東方聞道:「既然……你……害羞,我當然就要主動一些了。」

  四人一聽這曖昧不明的話,登時精神大振,拚命伸著脖子,想看看房間裡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最不濟也該進行到「呂」字了吧。因此個個爭先,都想看看這天下最不解風情的男人和最囉嗦的男孩之間的吻會是什麼樣子。

  卻聽獨孤漱玉道:「這是什麼酒?會不會很辣啊?我只喝桂花釀的。唉,要是在現代,紅酒是最適合的了,早知道成婚前該回去一趟的。」

  「咕咚,咕咚」四人一齊栽倒,原來東方聞的主動,不過是主動去拿了交杯酒而已。好在他們都是絕頂高手,反應敏捷,嗖嗖嗖的竄到屋頂上,獨孤傲順便用掌風掃落了門前的幾個花盆。與此同時,窗子已經被打開了,東方聞探頭出來望望,回身道:「沒什麼?可能是風太大,刮倒了花盆之類的東西。」然後關好窗子。

  四人一動不敢動,好容易捱了一刻鐘,估計著屋內的人警覺性應該放鬆了,這才偷偷的溜下來。東方聞雖也是絕頂高手,一是因為這幾個人武功。尤其是輕功俱都非凡,二是他此時意亂情迷之際,自不復原先的警覺。因此竟沒聽出來。

  喝了交杯酒,兩人想到接下來要進行的事,不由都覺面紅耳熱。東方聞的兩臂做了數次伸縮運動之後,終於一個發狠,將小愛人緊緊的擁在懷裡。湊上唇去便要親吻。

  窗外四人透過窗戶上的小洞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潮立時彭湃起來,卻見獨孤漱玉忽然摀住東方聞的嘴巴,遲疑道:「東方大哥,雖然……很難為情,可是我……還想問問……你……你知道我們……我們要如何……如何做這床第之事嗎?」

  東方聞的呼吸粗重起來,忙不迭的點頭道:「知道知道,我事先已經做好功課了。」忽然發覺說漏了嘴,不由大窘,捧過獨孤漱玉的小臉,便狠狠的吻下去。

  獨孤漱玉頭一偏,急道:「不是的,我們都是男人……東方大哥……你確定你真的知道兩個男人……怎麼做這種事嗎?」

  東方聞額上的青筋全部迸了出來,深深吸了幾口氣,他一把摟住獨孤漱玉,嚴肅的道:「漱玉,我以絕頂堂堂主東方聞的聲譽起誓,我……知……道……。這回你放心了吧。」說完再不容懷中的小愛人有掙扎的機會,深深的吻了下去。

  四片唇相貼的瞬間,往事如一副副畫面般在兩人的腦海中重現,他們離奇的相遇,而後的相知,又是怎麼就在不知不覺中陷進了這綿綿的情網中。四目相對下,中間流轉著千絲萬縷的情意。

  獨孤傲就差沒有向天空撒花慶賀了,他很想振臂高呼來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可惜這是不可能的。看向梁易,甚至感動的流下了淚水。兩隻眼睛卻還是緊緊盯著屋裡「兒童不宜」的畫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東方聞才放開了獨孤漱玉,心中對自己的吻技大為自信,看漱玉渾身發軟的樣子就知道了。卻見他眨巴了兩下大眼睛,忽然道:「糟糕,東方大哥,我們都做錯了,我記得接吻的時候,眼睛應該是閉著的。而我們卻全睜著。來,我們再來一次吧。」

  「咕咚」一聲,定力最差的梁易再度栽倒,然後四人故技重施,飛身上房,卻聽東方聞道:「不用理它,想必又是風刮倒了花盆。來,我們繼續。」

  四人心中竊喜,東方聞竟鬆懈到這步田地,看來色之一字,確實可以擾亂人心啊。得意洋洋的輕巧下來,不料卻對上東方聞冷冷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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